夜惑(穿越)+番外——未觉

作者:未觉  录入:06-04

凭着一股孤勇,我走出了小镇,翻过了一座山,来到了个空旷的平地,找了个石头坐下来休息。

我抚着心跳剧烈的胸口,抬着望着皎洁的明月,有种身在异乡无限凄凉的孤寂感,正想找首应景的诗来抒发一下郁闷的心情,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我默念道:“没有鬼没有鬼,是我听错了!”

一只冰凉的手慢慢搭上了我的肩。

我全身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完全没勇气回头。

“永夜!”熟悉的声音让我的精神放松下来,一回头就是一勾拳:“混蛋,吓出心脏病来你赔我精神损失费吗?”

寻万里居然没闪躲地受了我一拳:“你穿女装的样子还不错嘛?”

本来有些笑意的眼落到我脖子上时变成阵阵杀气:“谁碰了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我只是还了笔债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嘲讽地笑道。

“别这样笑,永夜!”寻万里一把抱住我。

“我不欠你债,寻万里,但是如果你想强的话我无话可说!”

“你这个没心的家伙!”寻万里咬紧牙关,额上青筋暴突。

我与他对视,无恨无爱,只是淡漠。

“你一定要回去送死吗?”他的语气里带着疲惫,脸上居然有了一丝沧桑。

“那是我自己选的路!”我点头,继续前行。

五十三、生不如死

很久以后,当我回去味起自己当初一意孤行的执着,常常笑得流泪。

人生是否就是要经历一次痛彻心扉才会觉悟!

当我站在赤焰帮的大门前,真的有种找到家的感觉,可是下一秒,已经被锁链加身地押到齐帮主面前。

齐若轩的表情很奇怪,他一直那种高高在上尽在掌握的神态有一种迷离的脆弱,他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下,然后问我:“你当真去过不死城?”

我点头。

“那个人知道你是赤焰帮的人,不但没有杀你,还放你完好无缺地回来?”他的眼中有种狂热到偏执的火焰,不知是恨还是其他。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怀疑我是奸细吧,而他也是穿越者的事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信,我回答道:“独孤伤是个怪人,兴许拿准了我的死活影响不了什么。”

“你不知道我出赏金抓你的事吗?”齐若轩的表情有些复杂。

“知道,但我相信帮主不会被谣言蒙蔽,而且我问心无愧,所以决定回来!”

“我创立赤焰帮就是为了杀死独孤伤,他一日不死我心里的刺就永远没法拔掉。你既然能活着出来,多少知道一点独孤伤的弱点吧?”

弱点,他并非原来的独孤伤,算不算弱点?我微微犹豫了一会:“我不知道!”

“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齐若轩又露出毒蛇一般的笑容,让我彻骨冰寒。

他把我吊在横梁上,又用刚才捆我的锁链缚住我的脚踝呈“大”字状系在屋中的立柱上。

“帮主,就算我知道他的弱点,你也没法对付他,因为独孤伤远比你想象中强大!”他来自那么远的文明社会,虽然武功不如真正的独孤伤,但是心计头脑却强得可怕,后一句话我咽进了肚子里。然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个即将被大刑侍候的人居然在关心齐若轩的死活,真是太莫明其妙了!

“你是说客吗,来说服我不要再和独孤伤作对!”他的神情越发阴郁,手上执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鞭子,一挥手就落在我的身上。

没法形容那一瞬间的痛感,就如同突然被尖刀刺入了心脏,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我没有,帮主!”

下一句话刚出口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落在同样的地方。

我几乎咬碎了牙齿,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不是不想痛哭,痛极的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胸口到腹部的伤口上,痛得连叫出声都不能够。

“我,可不可以见姚错?”在他停手的空当,我对自己能在他的鞭下活命不抱希望,只是想到回来的初衷,想再见一次挂念的人。

“姚错吗?”他的脸上露出残酷如地狱般的笑容:“让你尝尝心如死灰的感觉也不错?”

“出来吧,姚错,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吧!”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幕帘后走出那个我走遍千山万水明知死路也要回来见上一眼的人,他一直在吗,一直听着帮主在问我,一直听着他把我吊起来鞭打。

他的脸上没有别后重逢的喜悦,没有一丝的痛惜和挂念,有的只是怀疑、猜测和背叛的伤心。

不可能,就算天下人都不信我,负了我,姚错也不会啊!

我努力对他露出笑容:“你还好吗?”

“独孤伤给了吃了迷药还是毒药?”他的第一句话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弱点!你也不肯相信我吗,姚错?”

“我也很想相信。可是我发过誓,一定要杀他为慕容报仇!”

什么叫我也很想相信,我的心慢慢变得绝望,大公子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又为什么把他送回赤焰帮,一个人的谎话不足为信,可是如果全天下人一齐作证的话,黑也要变成白了吧!

五十四、选择

“齐帮主曾身为不死城的人,而姚错亦从独孤伤的剑下逃脱,我只是侥幸未受伤而已,你们凭什么认定我知道独孤伤的秘密?”我喘息着问两人。

“你是唯一被他亲自带进不死城并且活着走出来的!”齐若轩的眼神交织着爱恨情伤。

“大公子说寻万里和楚江流可作证。”姚错的语气疲累而颓废,似乎又回到初见时那种愤世嫉俗的状态。

“那只是……”我在想合适的措辞表达在异时空碰到同伴的心情,却发现两人的眼神根本认定了我与独孤伤有染,再多的辩白也是无用。

“他碰过你这里?还是那里?”齐若轩带着笑用手指顺着我的伤口下降滑到腰部、小腹,最后停留在穿到这里后多出来的器官上。

我又惊又痛,身体紧绷,完全不知道他想用什么方式凌虐。

隔着长衫和裤子,他的手时轻时重地抚弄着那个器官,直到那里突起,他缓缓撩起我的衣物,谁都知道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

我难堪地望向姚错,希望他可以向帮主求情,对上的只是他鄙夷的眼神,好像在看世上最肮脏和恶心的事。

原来我们的感情如此不脆弱,我那么不值得相信么?我闭上眼,忍住即将掉下泪水,告诉自己当作一场梦忘了吧!

“帮主,小心他身上的毒!”姚错的下一句话让我笑到流泪,难道他以为当初中的毒是我下的吗?

齐若轩挑眉道:“无妨!”一个挺身,深深插入我干涩的身体。

我一面咬紧牙关抑制住声音,一面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曾经那样亲密的人,如何能够这样冷漠地望着我被人强奸。

姚错的眼神似有痛色,但一闪而过后更多的是麻木。

身体如同被撕裂的痛远远比不上心若死灰的凄凉,齐若轩似乎不太满意我的淡漠,一只手抚弄我的伤口,一只手刺激那个器官。

世事岂能尽如他愿,我在疼痛里努力展开笑容:“齐若轩,你也是个可怜人,可惜独孤伤早已不是你一直记挂的那个人。恨得越深爱得越深,想他死却又舍不得,自己看不开还要拖别人下水,真是无聊透了。是男人就痛快点,喜欢就回到他身边,不喜欢就忘了吧,你已贵为一帮之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行么?你这些年派那么多人去送死,独孤伤都不回应,人家根本已经放下了,把你当作陌路之人!”

齐若轩的回答是暴风骤雨般的冲击,而我很没用地晕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在黑黑的牢房里,每天有不同的人来劝说我。

第一天是简非,他的声音哑哑的,似乎哭过:“永夜,你真傻,为何要回来送死?”然后祥林嫂般的初识回忆录,反反复复听得我昏昏欲睡。

第二天是姬云飞:“独孤伤为何不杀你,明永夜?可是你并没有值得他利用的地方啊?难道是反间计!”然后是中长篇与慕容雪在一起的旧事,让我了解了那个两面三刀的慕容公子,身前赢了得所有人的赞赏,连死了都让活着的人不能忘怀。

第三天是司空受:“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别人,真是自不量力的家伙!”然后绞尽脑汁说些古代的笑话给我听,让我在黑暗里也觉得轻松愉悦。

第四天是小政:“永夜哥,我不相信你是奸细,我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然后迅速消失,不知到何处去找寻证据。

第五天是阿乔:“有些人有些事要在困境中才看得清,天下之下何愁无容身之处,放下执着自有柳暗花明的时候!”他沉着而耐心地引我说出再回到不死城的方法。

我细细听来,想哭又想笑,他们居然都相信我,除了姚错。阿乔是独孤伤的人么,他的话好像在暗示我说出当初在不死城紫衣人的那两句话,说出来就得救了,就能回到那最接近现代生活的地方,从此与姚错是路人,或许会变仇人。

还是选择等死,也许化作尘埃,也许继续另一个轮回。

五十五、变态的思想

“啷儿啷,啷儿啷,我发如雪,凄美了离别……”一次上刑后,我哼起了《发如雪》。

执刑人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瞪着我,我哼着越发愉快,再配以陶醉的表情,成功地让那人边念着“疯子!”连迅速离去。

不是不痛,只是到了极致反而麻木。

我的难过只用让亲者痛、仇者快,那我何不开开心心地渡过这最后的时光呢。

我不愿在狰狞、怨恨中死去,不如留一个微笑的表情于世间,想必会成为传奇吧!

过了一会,齐若轩来到,他也在笑,然后用看死人的眼神望着我:“听说你今日用刑后心情不错?”

“多谢帮主垂怜!的确如此。现在见到帮主心情更加愉快,不知帮主喜欢听什么曲子,我为你高歌一曲?”

“我这人很随意,你唱什么我听什么!”他果然随意地坐在刑室唯一的椅子上。

我清了清嗓子,提了提所剩不多的气力,开始唱:“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气接不上来,配个哀怨的表情,对齐若轩说道:“齐帮主,给口水喝吧,没力气唱了!”

他笑得越发亲切,拍手让人送来一壶热水,然后从我头上缓缓淋下,我赶紧伸出舌头接住快速流下的水,好烫,但能解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感觉自己如同小狗一般舔尽嘴边的水,刚想说这人太过小气。

不料齐若轩的眼神沉了下来,笑容收尽:“出去!”

送水的下人连爬带滚地迅速消失。

齐若轩绕到我身后,撩起我衣服的后摆,硕大之物抵住了我的后穴。

“脾气还挺硬,继续唱!”

我想了想,尽量用愉快的声调开始唱“太阳下山明朝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地开,我的青春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他的利器深深插入我的身体,我断断续续地唱着:“别的那样哟别的那样哟,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你的青春小鸟一去别再来!”

“来”字落下,暴风骤雨般地撞击袭来,我很想昏死,可是身后变态的人握住我前面最脆弱的地方,堵住铃口:“不准晕,明永夜,我要你记住我给你的每一分极痛和极乐!”硬是逼着我清醒地与他一同到达高潮。

稍做休息后,他又从前面、侧面各做了一次,从他瞳孔的反光处,我依稀见到自己满身血污形如鬼魅的模样,身上还散发着血腥和若干天未流澡的馊臭味,齐若轩对着这样子的我居然还有兴致来三次,我实在万分佩服,变态的思想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滴!

五十六、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次日,齐若轩又来到刑室,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独孤伤的事,否则……!”

“帮主,你不如叫公鸡生蛋比较快,明明没有的叫我如何说,你当真弱到要靠鬼力乱神来对付独孤伤么?”

他微笑,再微笑:“真是不乖的小孩!”

转头对着门口:“进来吧,姚错!”

我咬紧下唇,不知齐若轩又想捣什么鬼,本来不想去看走进来的那人,可是眼角还是扫了扫——他也受刑了么,怎么瘦得这样厉害,曾经愤世嫉俗、曾经飞扬、曾经温暖的眼神只余空洞,行走成了唯一证明活着的证据。

“享受最后一次鱼水之欢吧,毕竟你们相识一场!”变态帮主居然露出慈悲的神情。

眼见行尸走肉般的姚错慢慢走近我,机械化地掀开衣袍,我剧烈的挣扎起来,我可以忍受酷刑、忍受怀疑、忍受生离死别,却没有办法忍受曾经相爱过的岁月全部化为鲜血淋漓的背叛。

腰身被冰凉的手固定住,坚硬的部分抵上了痛到麻木的地方,我闭上眼,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独孤之城,不死不灭!”

电光火石之间,拴住我手脚的铁链瞬间被斩断,两个黑衣人与齐若轩和姚错动起了手,一个人抱住我撺出刑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路狂奔出赤焰帮,出了门一辆马车等候在外,那人很是轻柔地把我放到马车上,对架车上吩咐了一声“走!”

他们是何时埋伏在那里的,我张口欲言却流失了所有力气,陷入黑暗之中。

醒来时没意外地见到独孤伤的面孔,他咋咋有声道:“倔强的小东西,早点说出那几个字怎么会受那么多罪!”

我只是沉默。

“舌头被齐若轩吃了吗?”他边说边把手指伸进我口中。

心下空洞,缺失了一块,无所依托,没有方向。

茫然间,独孤伤的脸放大了,他凑近我:“还在为那个家伙伤心么,不会吧,你可是千年之后的现代人,怎么会无趣到爱上这里的古董!”

“与你无关!”虽然他救了我的命,但想想我的遭遇与他脱不了干系,所以很难对他有好感。

“把我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潇洒地一走了之,小夜真是绝情啊!”

我无语,这人黑白颠倒的能力真是够高!

“为什么要救我,只因来自同一个世界吗?”我问道。

“话说你觉得谁比较强?”独孤伤眼睛黑亮地反问。

我翻了个白眼,跟这种家伙讲话真是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喂,说说吧,别不好意思,我、姚某某、齐某某和韩某某谁能让你达到高潮?”

“你被白痴附身了吗?”如果不是有伤在身,我真想一把掐死这个脑袋里不知在想什么的家伙。

“真是没有幽默感!你既然会说出那八个字,应该做好当暖床人的准备了吧!”他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恢复了初见时那种酷酷的模样。

“无所谓!”我淡漠地回答。

“我有所谓,我喜欢你的身体,但也要你的心和热情,我可没有奸尸的嗜好!”

“我也没有喜欢被强奸的爱好!”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独孤伤捏了我的脸一把施施然离去。

我暗想,自己算不算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呢?

五十七、今天开始做祸害

天有多高,地有多远?

我趴在独孤伤住所最高的地方遥望着远方,设想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推书 20234-03-23 :暗门——清心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