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我抱你到浴室清理一下。”
“滚。”
他松开扳着我肩膀的手,悄悄起身下楼了。
我的态度有点恶劣,但实在是心情不爽,被他玩,还玩的这么丧失尊严。脸面都丢尽了,也该轮到我拿他撒撒气了
。我拽过一截被单,裹身上,又缩了缩,找个相对来讲不太疼的姿势,打算眯一会儿。
不一会儿启云又上来了,晃晃我说:“小羽,我把水放好了,下去洗洗吧。”
“不洗,烂这吧。”
“乖乖的,听话,来,我抱你下去。”
“滚一边去,看你就烦!”
启云彻底干灭,眨眨流光美目,不会了。
32.被人宠爱也是一种幸福
但,启云兄就是启云兄,绝对有耐心,绝对锲而不舍。
他坐到床边,用他那纤长的手指撩了撩我散落的碎发,十分温柔十分贴心的说:“小羽,精。液留在体内是不行的
,你不是女人,尤其是你那里破了,是会感染的,来,听话,快去洗洗。”
他不说还好,听他这么一说,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我也急了,腾下坐起来,说:“你他妈少在这说这些废嗑,操,
干时候你想什么来着,我那么说,轻点,轻点,你他妈听了么,滚滚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启云委屈了,看着我,不说话。
“你还坐这干嘛,让你滚没听见啊!”
“小羽,我不是故意的,当时……”
“对对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特意的,别废话了,我要睡觉。”
启云不再和我理论,俯身就要抱我。我一顿乱扑腾,怎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拒捕无效,最终落网,被他硬是横
抱起来,下了楼。
浴室宽敞奢华,壁砖上雕刻着浮雕,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最后的晚餐么?
坐在桌子中间的那个留着胡子的大叔就是我主耶稣吧,多么慈祥温善的面容,超度众生的博爱,只可惜,被奸臣所
害,不过,也因此炼狱重生,流芳百世。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理解,对于不同意和坚决持反对意见的盆友们莫要怪罪~~~
洁白的浴缸光泽柔亮,水雾氤氲。水面上还貌似飘着一堆玫瑰花瓣。我靠,香薰浴啊,真有情调。
他把我轻轻放进去,自己也赤裸进来了。
我说:“你进来干嘛?”
他说:“洗澡啊。”
我说:“我不和你一起洗,你出去。”
他说:“小羽,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好像……”
我说:“你好像精神错乱了。”
他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我说:“我替你解释了,你出去吧。”
他坐那不动,看了看我,说:“那我帮你清理一下,就出去。”
我当时就急了,这他妈还让不让人活了,干干也就算了,还清理,我操,我直接把脸扯下来扔外头算了。
“潘启云,你他妈到底想咋的!人死不过头点地,你还真想玩死我不偿命啊!给我滚听见没!马上,立刻,
quickly,fast!”
他看来真是委屈到家了,眼眶都红了,我看这架势,我要再给他几句,他都得哭。算了,不打击他了,其实,我知
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就是顺不过劲。不痛快,闹心。
我摆摆手,说:“算了,看在你精神错乱的份上,老夫原谅你了,快些出去吧。”
适得其反,他却哭了。我想,是我说错了,没有啊,后来一琢磨,大概是我说他精神错乱,严重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所以,他才哭的。
启云背靠浴缸壁,双腿蜷起,手肘弯曲搭在池沿上,低着头,一声不响的掉眼泪。额前碎发散落下来,遮挡住清美
的面颊。玫瑰花瓣在水面散开,映入眼底,于墨瞳幻化出一片瑰丽。
“喂,喂!”我叫他,他不理我,自顾自低头哭。
这他妈的,受害者还没怎么着呢,强奸犯先哭了。凑过去,晃晃他的胳膊,说:“行了,别哭了,我还没哭呢,你
这先不乐意了。”
他眨眨眼睛,泪珠掉落,说:“我没不乐意,小羽,我就是一个神经病。”
我颔首,沉默了下,说:“是我话说的狠了,不过,启云,真的是……无法形容。”
他抚上我的脸颊,用颤抖而暗哑的声音说:“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懂呢。但我当时是真疯了,好像不是我自己了,
是谁,我也不知道,就跟神经被别人掌控一样,说的话,做的事,都不是自己了。小羽,我真不是有意的,我……
我是疯了。”
“好了,什么疯不疯的,说这些干嘛,我也是一时生气才那么说的,你还当真了。行了~~别在这坐着了,出去吧,
你还非要看我洗澡不成?”
他抬眸看看我,说:“我给你洗。”
我说:“免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不劳您大驾了。”
他双手扶上我的腰,说:“你自己弄不干净的,还是我帮你吧。”
我抿嘴无奈笑笑,说:“启云,你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我,我真是到家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我,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你不想让我成为你的么,现在我是了,只是你的了。”
他松开我,低垂眼眸,点点头,说:“那……你先洗吧,我出去了。”
随后,起身穿上睡衣,迈出浴缸,带门出去。
我一个人躺在浴缸里,花瓣在水面浮动,清理?清理个吊。泡泡算了。望着天花板璨丽的灯光,想,启云真是个温
柔的男人。他怎么能这么温柔,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还让不让天下女人活了,哈哈。
水渗入伤口,很疼。火烧火燎,比被刀捅了还难受。这个时候,要是有支烟就好了。没辙,还得叫启云。
我冲着外边喊:“启云!启云!给我拿支烟!”
他像守在门口似的,马上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盒烟。
我说:“怎么这么快?”
他笑笑,说:“我正在抽。”
我勾勾手指,示意他扔一支过来,他倚在门框上,将烟在烟缸里掐灭,说:“小羽,水都凉了,洗好没,出来吧。
”说着,走进来,把烟缸放在池沿上,从壁橱里扯过一条浴巾,抖开,“出来吧。”
我说:“你把浴巾放那吧,我自己来。”
他说:“不,我给你弄。”
无奈,无语。我从浴缸里站起来,用手捂住下面,说:“弄吧。”
他笑笑,说:“还不好意思呢,把手拿开,要不然我怎么弄。”
我不是个面子薄的人,但在那一刻,我确实感觉不好意思,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怪怪的。
他把浴巾缠在我腰上,又扯过一条,裹住我上身,连胳膊都给包进去了。
我特无奈的笑,说:“启云,你是想让我蹦出去么?”
他说:“我抱你。”
33.大年初一打道回府
算了,已达到如此境界,我男人的尊严就暂时下课吧。
他抱着我,来到客厅,放到沙发上,开始给我擦头发。
我无比帅呆有型的韩式碎发被他糊弄的像一堆乱草,哎~~~默默无语两眼泪。
之后,他又把我抱到腿上,搂着。
我被裹的严严实实,像个粽子,坐在他身上,目光呆滞,两眼发直。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轮碎掉的布娃娃。因为陪伴主人多年,所以,即使破碎不堪,仍舍不得丢掉,烂
手里了。
“小羽,想什么呢?”启云点上烟,递给我。
我看看烟,说:“放嘴里,没看没手么。”
他笑了,将烟塞到我嘴里,“你真可爱。”
可爱?我记得我用可爱形容他的时候,可是遭到他的愤怒反击,如今,这个暧昧的字眼又落到我头上了。
“可爱?你是在说我像个妞么。”
“当然不是,我,我只是觉得此刻你特别温顺,静悄悄的,乖乖的,像只小猫。你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这么乖乖的
坐在我腿上。”
“呵呵,小猫?比喻的好。”
“小羽……你不高兴了?那我不说了。”
“没有,当我像你呢,动不动就生气,不高兴,不乐意。”顿了顿,说:“启云,你过来。”
他凑过来,竖起耳朵听,我不动声色,目光深邃。
“怎么了?”
我微微低头,小声说:“启云,我操你妹。”
他怔怵了一秒,笑着痒痒我,说:“小坏东西,可惜我没妹~~~”
我俩笑成一团,和好了。就这么简单,启云的温柔似水,我的玩世不恭,注定我们走在一起,难舍难分。就这样,
没有终点,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
我在床上趴了一整天,终于缓过神来,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对启云说,想回长春。
他说,我这里不好么。
我说,好,但还是想回去。
他说,都听你的。
我说,走吧。
他说,现在?
我说,现在。
于是,我俩连夜开车杀回长春。高速上车辆稀少,全国人民都沉浸在暖洋洋的节日氛围中,也就像我们这样无家无
业的才会大半夜在马路上乱晃。
启云和我飙车,路面上一层薄薄的清雪,路况不好,但他执意要飙。没办法,只能陪他玩,像我这辆破车哪是他对
手,开心呗,哄他乐。
橙黄色的路灯映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如梦如幻,让人想起童话里那无尽的公路,通向古老神秘的幸福城堡,有甜美
的糖果,穿着粉色裙子的小精灵,无边无际的草坪鲜花,笨重可爱的水车,胖乎乎的奶牛,和蔼可亲的白胡子老爷
爷在大树下,给你讲几百年前的故事。
水晶玻璃一般的生活,可惜只能在每个狂嗨不止的晚上,出现在迷幻的瞬间。
别看启云这家伙平时温文尔雅,开起车来跟不要命似的,最后我俯首投降。
他乐坏了,一个劲朝我按喇叭,那嚣张的小样,和拿了奥斯卡似的。
我拧开车载CD,摇开车窗,节奏劲爆的嗨曲飘的满马路都是,一路飞扬。
回到长春,已是午夜。启云家什么吃的也没有,冰箱里空空如也。我俩脱掉大衣,坐在电视前看春晚。
这春节晚会,是一年不如一年。超无聊,超没劲。主持人瞎风趣,一点都不幽默,节目更是烂的一塌糊涂。年年都
是那几个人,年年那一套。也就赵大叔吧,还有的看,要是他从春晚上消失了,估计这节目的收视率一定狂跌。
我靠在启云身上,懒洋洋,说:“真他妈没劲。”
启云吸了口烟,若有所思摇摇头,说:“太他妈烂了。”
我说:“这话你说对了,不中庸能体现中国特色么,不白烂能体现纯情一面么。哎,看的我都饿了,启云,有啥吃
的没,豆腐干也行啊。”
启云说:“没有,但我家有米,要不我给你做?”
我说:“免了吧,我可不想大年初一食物中毒。”
他说:“你小看我,你启云哥可是有证的人。”
我说:“啥证啊,离婚证还是下岗证,那我也有,哈哈。”
他说:“不跟你闹了,你真饿了么。”
我说:“你给我跳场脱衣舞,我就饱了。”
启云不高兴了,于是乎把我按在沙发上,一顿狂吻。
我说,你欺负受伤同志。
他说,我就欺负了,你能怎么着。
我说,我操你妹。
疯闹了一阵,我俩意兴阑珊靠在沙发上看天棚。
他说,我也饿了。
我说,厕所里有。
他压低声音说,小羽……小心我抱你菊花。
我说,那我就要召唤曾格鲁姆了。
他眨眨眼说,曾格罗姆是谁?
我说,地狱咆哮曾格罗姆,详情请咨询www。叫兽。com。
他迷糊,不说话了。
静默了一会儿,我凑到他身边,说:“启云,我想问你个事。”
他说:“什么事?”
我犹豫下,说:“启云,你每年春节都怎么过啊,不会是一个人吧。”
他看看我,说:“就是一个人。”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他说:“我没家。”
我知道你妈去世了,但父亲不还活着么。“那你父亲呢,你为什么不去他那?”
他叹气垂眸,说:“小羽,我们能不谈这些么。”
我抱歉的笑笑,说:“对不起,启云,我,我只是随便问问,不好意思,说到你伤心处了。”
他似是轻蔑一笑,说:“我不伤心,有什么好伤心的,小羽,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会让我伤心。”
话题又落到我头上,需要赶紧避重就轻。
“启云,那……你不想他么?”
“谁?”
“你父亲啊。”
“不想。”
……多么坚强的好同志,多么酷酷的纯爷们,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真真令人肃然起敬。
他的目光又落回我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说:“小羽,这个戒指到底谁送你的。”
我握了握手,说:“嗯……这个,其实也没谁,就是那个……小妖。”
“他?”启云冷冷的笑,蔑视而忿然,“他送你戒指干嘛,不会和你私定终身了吧。”
“不是,哎呀,就是送着玩。”
“送着玩?戒指也可以送着玩,那人们还结婚干P。”
“启云,我们别纠结这个问题了,你不喜欢我戴,我就摘了。”
“还是戴着吧,要让人家看到你把他送的定情信物扔了,该多伤心啊。”
我挥挥手,忙不迭说:“我现在就摘,马上,立刻。”
启云按住我的手,目光冰冷,说:“不必。”
我垂眸,也不敢直视他,眼睛不知往哪看对。
他抬手,轻叹口气,说:“小羽,我们喝一杯吧。”
我忙说:“高见,云兄高见啊!”
他起身,往餐厅走去。不一会儿,端着两杯红酒,腋下夹着一个酒瓶过来了。
“帮忙接着,看什么呢。”
我连忙起身要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他却往后闪避了一下,说:“把酒瓶拿走。”
“哦。”我拽过酒瓶,放在茶几上。启云坐下,将红酒分放在面前。他举起一杯,说:“来,小羽,为了我们干杯
。”
我当然求之不得,可算逃离戒指门了,“来,干杯。”
34.在我心上刻下他的名字
一饮而尽,喝红酒就跟没喝一样,我又倒上两杯,“来,再干。”
我俩连干数杯,咋也没咋地,于是我提议,“玩会儿吧。”
这他妈的,从哈尔滨玩儿回长春,大过节什么也没吃,就整这个了。
启云看看我,目光复杂,说不好什么神色,“好。”
我们溜了一会儿,感觉好极了,看春节晚会也没那么恶心了,饥饿感也消失了,反正,怎奈一个爽字了得。
不知是冰的缘故,还是我现在身体欠佳,不易玩这个,怎么感觉特晕,浑身没力气,简直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