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终究是朕的了!只要能将他驯服,什么手段又有甚紧要!”
第十四章
柳晚纯听他这话,气得直咬唇。敢情他只把自己当作不易驯服的宠物了,连人都未必算得上!更甭奢望他以对待男
人的方式来看自己。
气愤地回头,甩手便要走,却不经意碰上了窗棂,发出些微声响。
“谁?!”屋内两人都警惕起来。柳晚纯不理会,继续自己的脚步。身后“呀”的一声,书房门开了。来开门的是
白礼云。
一开门,便看到了柳晚纯离去的背影。他好像又瘦了,穿着一身淡青的长袍,在微风中似有些飘摇,宽大的两袖鼓
了风,更显得他身形削消。心脏猛地一紧。
“怎么回事?”皇帝在里面,问道。
“是晚纯。”白礼云回头道,又转头来看,但那人已走出半月拱门,再不见身影了。只剩下胡公公,跪在原地告罪
,说着什么“奴才看护不周,让柳公子无意闯入”之类的话。
交待了胡公公赶紧追上柳晚纯去伺候着,白礼云便关了门,回头来。只见皇帝仍坐在书桌后,若有所思。
再说樊捷,自从听说柳晚纯向正义王告了假,正觉奇怪。待要去问,却发现柳晚纯已带着蓟令连夜离开了。不出几
天,便听闻岚都里有人劫刑场。再过了时日,从岚都回来的探子便说是柳晚纯劫刑场被捕了。
樊捷知他是带了蓟令两人去救柳家人,真是又气又叹。气的是他有勇无谋,此去显然凶多吉少,叹的是不知他如今
外境如何。正想着,不知何时一只手柔柔地搭上了他的肩。回头一看,竟是正义王妃柳茜菱。
“王、王妃?!”樊捷赶紧行礼。
“樊将军,想些什么?”柳茜菱从容地在他身边坐下了。
“王妃怎么来了?”自那日将柳茜菱交给正义王后,再无缘得如此接近她。此时距离她如此之近,看着她国色天香
的容貌,樊捷不由得气短面红。
“将军住的这厢,从前是我的住的院子。”柳茜菱一笑倾国,“有点怀念,所以今日得闲便来看看这院子如今怎样
了。”
“在下一粗俗人,糟蹋王妃的院子了。”樊捷十分不好意思地答道。
“哪里,将军打理得很好。”柳茜菱说着,将手放到了石桌上,竟有意无意地触到了樊捷原本就放在桌上的手。
樊捷惊得猛地将手一收,却抬头看到柳茜菱玩味似的眼神,又觉得不好意思。两人对视,一时竟无语。最终是柳茜
菱又开了口:“将军方才想什么,竟如此出神?茜菱在院门边看了将军许久,将军竟不曾发现。”
“咦,看、看我?!”樊捷受宠若惊。他向来是风流从容之人,在军中也是严明淳朴,不想一遇上柳茜菱,就全然
没了样子。好不容易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樊捷理了理头绪,心里骂自己不是东西。对方是王上的妃子,自己这算
怎么回事?况且自己向来不沉溺女色,纵使柳小姐再胜天仙,这般也不成体统。于是正了正色,答道:“在下在想
尊兄的事。”
“哥哥他不是上岚都去了?”柳茜菱倒并不十分在意。
“正是。听闻在那里因救令尊而被俘了。”说起事来,樊捷就全无方才的失魂模样,一本正经起来了。
“是,我知道了。”柳茜菱说着,眼中却不经意闪过一丝寒光。
第十五章
樊捷见柳茜菱对于柳晚纯甚至于整个柳家入狱之事都不甚关心,心中十分惊讶,但又不好多问。
柳茜菱虽身为王妃,也不避闲,常常到樊捷所住的院里走动。樊捷心里自然乐意,但想到两人毕竟要顾忌名声,不
免也旁敲侧击地提醒柳茜菱,只是柳茜菱都似不懂这些,依旧常来,樊捷也就半推半就。直到正义王给樊捷等几位
将军拨了外面距青州府衙并不远的几处宅子,樊捷因而也离了青州府衙,两人来往才渐少些。
转眼已是一个月过去,这日樊捷要到正开始建造的正义王宫工地去看看,不想正路过了拨给柳晚纯的宅子。抬眼便
看到大门上的匾额题着“风将军府”。因那正义王一介农民出身,并未得读过几年书,因而这几个字写起来也是不
成样子,挂在门上颇好笑。樊捷正要笑,却想到其实柳晚纯从未在这宅子里住过一日,也不知现今在岚都怎样,吉
凶未卜,不由得又皱了眉。
遣去打听的人来报说打听不到具体消息,只听说柳家人又已全数押入大牢听候发落了。樊捷心下奇怪,觉得这个处
置太匪夷所思,却因更担心没了消息的柳晚纯而没有对此过多注意。
柳晚纯本是青州抚台之子,据说还曾在宫中任职,颇得宣朝皇帝的宠爱,不知为何竟突然离了朝廷来投靠起义军。
当时投靠的正是樊捷的部队,樊捷看他虽年少,但十分聪颖且博闻强识,也就给了他一个小官职。但那时因他的出
身,终究还是不够信任他。不想他在短短两三年里,竟频频立功,平步青云,最后得到正义王常识,与已战死的水
将军、最初就追随正义王的土将军李全,还有自己的养父火将军何靖以及身为雷将军的自己平起平坐。
而如今,他竟抛下大义独自劫刑场以致被捕——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谁也不能对自己家人的死袖手旁观的。只是
如今心然不好过吧?想到这些年关于他的种种,樊捷又不禁唏嘘。虽说是战友,但他们俩也和亲兄弟无异了。
炎藻宫中。
宫人们已点上了大支的红色盘龙烛和宫灯。白礼风大步踏进寝宫中,看到柳晚纯正蜷着身子在榻上无聊翻着一本小
册子,样子活像一只慵懒可爱的小猫。按捺下心中的欲望,白礼风踱了过去,格晚纯听到了脚步声,却也不肯抬头
看他一眼。
在榻边坐下了,白礼风看他手中的册子,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是一本《山海经》。白礼风大手夺过书,
好笑地道:“怎么看起这来了?”
柳晚纯被他抢了书,也不反抗,只冷冷地趟下不理会。却不知他趟着更令某人欲火大发。白礼风好不容易压下自己
渐起的欲望,心想朕对你可以极好的了,换作别人,朕何曾如此委屈自己。却不知为何,对上了眼前这人,就偏偏
不敢乱来了。
见他不理睬,白礼风又欺上身上:“听说你今日也没好好喝药?”见他仍不答,于是心中火气终于燃起,捏上柳晚
纯日渐削瘦,如今已有些硌手的肩:“你以为你这么拖着,朕就不碰你么!”
柳晚纯微微一颤,回头冷冷道“草民自是不敢这么想的。皇上要人,还用管他死活?”
“若是如此,受苦的终是你!”皇帝气道,“你难道不能和他人一般,心甘情愿的?这般制气对谁有好处?”
“皇上还管得着小民的疾苦?何必如此做态,倒不如直接做了干脆!”柳晚纯赌气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白礼风一把抓起他裸着的脚踝,将他扯入怀里,开始不安分地用力啃咬他的唇。
第十六章
白礼风用力地啃咬着怀中人那淡如水色的唇,直到咬出浓浓的血腥味。然后便顺着那纤细白皙的脖子来到凸出的锁
骨,留下了深深的牙印。柳晚纯不抵抗,也不言语,眼睁睁地看着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人。
一手环着纤细的腰,另一手不安分地在平坦的胸前粗暴地抚摸揉捏着。白礼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于是“性”致勃
发。在柳晚纯身上留下了一串深深浅浅的痕迹后,唇便移到了他胸前淡红色犹如珍珠般的突起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
“嗯……”一直不肯发出任何声音的柳晚纯被他突然用力一咬,冷不妨地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呻吟。但立刻觉察到自
己的失态,他无比悔恨地咬紧了自己的唇。白礼风则是低低一笑,被他这一声呻吟弄得欲火更旺,全身仿佛有无限
的热量和精力。
于是急躁地往下移去,也不管那人是否承受得住,直接将手移到了他的下体私密处。柳晚纯顿时感到身下异物闯入
的违合感。虽然不十分痛,却令他恶心。这时,那进入了身体的物体还动了起来。
是他的手指——柳晚纯清晰地感受到。“你……禽兽!”
用力地咬了柳晚纯那白皙而轮廓优美的耳廓,皇帝喘着气,低声笑道:“敢骂朕的,唯卿一人而已。联要如何惩罚
你,嗯?”说着,又探入了一根手指。柳晚纯的脸顿时涨红。
“脸红了?不必害羞。你的小穴还是那么紧呐,看来没背着朕乱来。”白礼风越说越激动,“朕真想一口吃了你,
不过……你以前总被弄得半死不活的也扫兴。”说着,硬是按捺下欲望,另一只手伸到了柳晚纯身前。
被他轻轻地握住了那形状娇好的青芽,柳晚纯一抖,全身紧张起来。白礼风很乐于看到他如此反应,手上又猛地加
了力道,重重一捏。只动了几下,柳晚纯便把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泄了出来。
“看来你也很正常嘛,怎么从前就没见你动过情?”皇帝戏谑着,探入他身后的手指又增加了一只。
“你……啊!”好痛,好像被撕开了。“拿……出去!”
“不行,你要习惯。朕的尺寸可不止如此。”虽然看他脸色渐渐转成苍白,但白礼风仍乐于如此进行下去。“放松
。”
柳晚纯默默地任他的手指在体内动作,只想着积蓄体力挣开他。却发现他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因练武而粗糙的手
指在自己体内最娇嫩的地方不断地来回摩擦。这使他再也不能忍受,于是扭动着想挣脱。
白礼风一把摁住他的腰,倒是很快地抽出了手指。但取而代之的是更粗大的分身。
“啊——!”柳晚纯像脱了水的鱼,用力地一弹。白礼风却死死按住了他的身躯。“本来朕是打算等你适应的,可
你偏要勾引朕!”一边喘着气,一边在柳晚纯耳边说着。
身体像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那里始终不是有这个功能的地方,所以还是会痛。柳晚纯一时脸
色白得如纸,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白礼风哪里管那么多,直接抽插起来。柳晚纯的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锦被,却无法减轻丝毫痛苦。一股温热从下体
传来,然后便漫起了点点血腥味。那里流血了。柳晚纯无奈地想着。
即使在来时就已经猜想到这样的结果,可是真正面对时,还是难以接受。
好痛,身体痛,心更痛。
第十七章
好不容易等他动作完,柳晚纯已经没了力气,只是静静趟着。白礼风招来胡公公替他清理,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眯
着眼笑。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镇安王爷求见。白礼风听了,脸色一沉。自己弟弟掌管着军事大权,如今又负责正义军的镇压
。他如今急着亲自回来,必定是有重大军情。虽然平日里他寻欢作乐,不太管理国事,但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江山没
了,自己也没可能再享乐下去,其中利害关系还是十分了然的。于是他也整理片刻,出门去了。胡公公替柳晚纯清
理好,也出去了。
柳晚纯仍旧趟着,一双大眼瞪着天花板,心想着,死了罢了。这样的事也不知还要有多少回,与其如此,真是死了
一了百了。
正沮丧,忽听外面有人低声唤道“柳公子”。
柳晚纯全然不理会,在他心中,这宫里没几个好人,全都是白礼风的走狗。可那人听他不答,又唤了声,且还压低
了声音说道,“公子可还好?在下同魏。”
同魏?!柳晚纯听了名字,正觉耳熟。外面那人又道:“在下与公子在王爷府上曾有一面之缘。”是了!同魏是白
礼云的人,柳晚纯立刻坐了起来。
忍着痛爬下了床,也不顾没穿鞋,便循着声音走到窗边。“同魏,你怎么会在炎藻宫?”
“在下如今在炎藻宫当差。”同魏也隔窗道,“王爷知公子在宫中难过,遣在下来相助。”
“哦?”听他说到“难过”二字,柳晚纯又想起方才之事,真的十分难过起来,“他现在才想到让你来,不觉太晚
了么……”
“公子,王爷也有难处,还望公子理解。早几日,起义军闹得厉害,王爷从岚都赶回泽州。刚稳了战事,想着公子
还在这里,又连夜飞奔回来。”同魏不禁为主子辩护。
两人说了一会儿,同魏直劝柳晚纯定下离开皇宫之计。柳晚纯顾忌着家人,同魏只得告诉他柳云龙已明言从此与柳
晚纯、柳茜菱断绝一切关系。如今柳家人皆出了大牢,随柳云龙到宣国西边的回雁关去了。
柳晚纯听了,也不十分悲伤。早在投奔正义军那日,便知要被逐出家门的。只是为妹妹感到不值。
放下了对家人的担心,又想到自己若是逃走,皇帝必然查到同魏,进而牵连到白礼云头上。方才嗔怪,也不过一时
气话。实则还是十分感谢他肯如此助自己,不惜与他亲生哥哥做对的。
“王爷是皇上胞弟,又掌管了军政大权,若非与皇上正面冲突,想来皇上不会太为难。”这个说法,自然是白礼云
教给同魏的。
柳晚纯也是急切地想着离开皇宫,听他这么说,再细想,便同意了。两人又商量一会儿,外边便来了人,说了声“
圣上回来了”,同魏只得赶紧离开,调回侍卫队,自己也装作若无其事般。
这天夜里,皇帝搂着柳晚纯,又行了那事,二人一齐睡下了。感到身边的白礼风呼吸均匀,想是已睡着了。披上里
衣,轻手轻脚地绕过白礼风下了床,刚到窗边,刚要伸出手去,只听身后的白礼风忽然问道:“还不睡,是做甚么
?”
柳晚纯惊得赶紧将手收回,顿了一下,让受惊吓的心恢复平静。然后答道:“睡不着。”末了又加了一句,“今天
十五,月色定是很好。”说着,便假作推窗。虽然这窗是钉死的,只可开出两寸的缝隙。
趁做推窗动作时,柳晚纯极快地将夹在窗缝里的一张纸条收了,捏在手中。刚才与白礼风行事时,他分明听到这窗
有轻微的响动。大约是白礼风正沉沦欲望,并未多加注意,而同魏想必也是料到如此,才选这么不堪的时候放了纸
条。
“小傻瓜,那窗是钉死的,怎么忘了?”皇帝说着,就要起身。
第十八章
柳晚纯怕他过来看出端倪,忙道:“夜深了,何必起来。”
“既然你要赏月,朕索性陪你到院子里去。”白礼风一边披衣,一边温柔回道。
一时间,柳晚纯竟有种错觉,只觉眼前这人其实对自己也不错的。但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想到这人逼得自己如同女
人一般雌伏他身下,还害自己被逐出家门。好像之前种种不愉快,皆是因他而起,瞬间又下了死心要逃离他身边。
这时,皇帝已走了过来,一把楼住他。柳晚纯使劲捏住了手中的纸条,生怕被他发现。
“夜里寒气重,穿这么些衣服出去是不行的。”感受到怀中人的身体有一点冰凉,白礼风蹭了蹭他的额,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