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身处险境的他却不肯安份。
清醒以后做也会很有趣,只是弗拉舍不下可爱温顺的小羊羔,现在的他同初遇时一般,并不会倔强恶毒的讨人厌……说
不定还会伸出双手叫他“天使”吧。
如同养猫的贵妇人,为了让宠物服从,被爪子抓几下也不会放手的。
咬着小巧的耳廓,那身躯便更往怀里钻。
“呜嗯……”人体的温度让少年舒服透了。
弗拉握住把的手贴在颊边:“我会让你温暖的。”灼热的目光搜巡着他全身上下光滑柔美的肌肤,真的就象无辜的小羊
羔般洁白美好。
“来吧,笛哈尔。”象征仪式开始的吻在少年充斥烤肉香气的唇上落下。
如大蛇般纠缠着身体,没有余力使出更多温柔,想拥有的欲念念比什么都强烈,少年最初的美好在弗拉怀中断送。
温热和痛苦交错蔓延,不知晨昏,也不知身处何方,凭着本能错以为是出生时母亲祝福的怀抱,笛哈尔不了解弗拉将会
带来痛苦的枷锁,在铁齿中磨成碎片。
7
就算是危险的瑟尔森林,清晨依然有此起彼伏的鸟叫声。
趴在毯子上醒来,深吸一口气,附着朝露的树木香气充满胸腔。
只想翻个身,下身就传来痛苦的感触,笛哈尔不知所措的蜷起身体,痛苦的呜咽着。
醒了啊?费拉穿着长裤,不怕冷的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
茫然的小羊无意识的摸着身上的痛处,发现一处又一处淤青,不解的看着他。
唉呀,他的新宠,并且可能相处若干年的重要宝贝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昨晚睡的还好?”费拉邪恶的摸着青涩的下巴,轻易就看透了笛哈尔的青涩。
“你……做了什么?”如此多的淤青是不会自己长出来的吧。
弗拉兴致勃勃的反问:“你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古怪的语气,听着相当兴奋?
趁笛哈尔犹豫的当口,弗拉已经毫不客气的扑倒他。
“你干什么?”笛哈尔万分紧张的看着他,是很可怕的事吗?
“打你!”弗拉没打算解疑释获,直接把笛哈尔吻的天晕地暗,趁他晕乎乎之际再度得手。
除了呜咽没有交谈声,淤青增加了齿痕,齿痕上则加深一分。被啃咬的又红又肿的嘴巴吃痛的抿着。
之后,痛晕的笛哈尔缩在披风上呻吟,一再被重创的地方却还在费拉掌握中。
笛哈尔害怕的抱着脑袋:“我错了,不要再打我了。”痛!痛!简直痛死人了!
……有趣的误解。
弗拉考虑了一会儿,抽身出来,抬起笛哈尔的下巴:“听好了,刚才是处罚你胆敢谋害我。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仆
,要用心的服侍我,不可以违背我,只要我想……打你,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不要!”笛哈尔倔强的反驳:“凭什么听你的?”
“喂!”打量着被自己吃干抹净的家伙,弗拉太阳穴上的青筋一个劲的跳。真是麻烦,如果是女人早就哭着妥协了,为
什么他还那么有精神?明明是个连自己被侵犯也不明白的小笨蛋。
“什么?”缩着脖子爬到弗拉的威胁之外,笛哈尔拉过毯子包住自己。
本想用暴力威吓,那张小脸仔细看着却非常可爱。弗拉不免叹息,精致的身体和粗糙的环境一点也不配呢,善于发掘美
人的自己早该用哄的而不是欺负来对他嘛。
把他当做珍珠,把他当做女人。反复对自己讲了数遍,弗拉才抬起头宣布:“你不同意没关系,我会告诉梅拉妮,她信
任的小鬼试图杀掉她丈夫新收的侍从。”
……
两个人收拾行装赶了一天的路回到城堡,灰头土脸的样子谁都知道他们打架了,不过梅拉妮夫人已经很满足了,笛哈尔
也能竖着回来代表问题不大——而事实上问题的麻烦度超过了她的预料。
而笛哈尔的问题是……伊卡尔和耐普他们来看望他了。
弗拉脸上有几道爪痕,心情却是不错,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过宿敌的面前,高傲的昂起了下巴,手下败将,不足挂齿。
“伊卡尔……耐普。”有点感动他们会来探望自己,又担心弗拉说出自己答应当他奴仆的糗事,十分心虚。
伊卡尔看到他不稳的步子和衣袖下隐隐约约的淤青,不禁气愤起来,扭过头不理他。耐普则一脸失望的瞧着笛哈尔,什
么也没说。
被仅有的朋友们鄙夷,笛哈尔伤心的垂下脑袋。
洗去一身尘土,弗拉把自己打理得一干二净,光亮的金发宛若阳光,充满朝气的脸孔十分英俊。
解决了一件心事,心情大好,并不十分疲劳,但是梅拉妮却要求他休息一天。
不用去武技场,也不会干什么活,一整天什么也不干吗?弗拉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大吃了一通,就挺着撑起的肚皮跑到
城堡外的小树林子里玩。
没有女人的时候,偶尔他也会捉捉鱼、掏掏鸟窝,认真的做十四岁男孩应该做的事啦。不过这样的空闲是最近才有的。
掏了三五个鸟窝,在衣兜里装满了各式鸟蛋,弗拉继续往小树林子深处出发,那里有一条小溪湾里藏着许多肥硕的鲑鱼
,是最近才发现的,给晚餐加个菜的话,笛哈尔也不会用苦瓜脸对着他啦。
“既然要收藏,就要好好对待”一向是弗拉的处世标准。
远处传来了争执的声音,弗拉好奇的拔开茂密的树丛,却看到惊人的一幕。
笛哈尔被围在前来探望的朋友之间,惴惴不安,惊恐又伤心的看着朋友们。身边的孩子们却不断的伸手推搡他,口中不
断的咒骂着。
象是在欺负他啊,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弗拉撑着下巴观察起来。不一会儿,几个孩子居然对笛哈尔动起手来。动手撕
毁他的衣物,为首的伊卡尔找来了树枝,好象牧童对待猪羊一样抽打笛哈尔的背部。
抬起来抵挡的胳膊很快就伤痕累累,笛哈尔被一群人围着逃不出去,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引得那些残酷的孩子们
捧腹大笑。
微微的不悦,弗拉拾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用力之猛,刚好打到伊卡尔的额头,让他头昏脑胀的摔在耐普身上。
“谁?是谁?”伊卡尔大声叫起来,却没看到一个人影,害怕了起来。
笛哈尔则无心它想,见包围圈缺开一口,便直冲了出去。
失去目标的孩子们懊恼的叫了几来。
弗拉浅浅一笑,捧着沉甸甸的口袋不慌不忙的往笛哈尔消失的地方走去。
果然在那条小溪边,他看到了笛哈尔。
抱着膝盖坐在岸边,小小的肩膀不停的耸动着,撕成破布的衬衫挂在身上,背上鲜红的鞭痕渗出血迹。
听到他极力压抑的哭声,弗拉皱眉:“难看死了,被朋友抛弃就哭成这样?丧家之犬!”
笛哈尔一震,看到是前不久才逼他当奴仆的人,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想把最惨的一幕暴露在弗拉面前,他挣扎起
身沿着溪岸走开。
跑掉了一只,脚上只有一只鹿皮鞋的少年步覆蹒跚,姿势奇怪,弗拉立刻想起自己之前干的好事,八成痛到不了。
“想逃吗?”快步上去拦住他,打量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道:“被手下舍弃了的人当然不会有好下场,一直被过去诋谄媚
的同伴欺凌感觉如何啊?”
“住口,你住口!”笛哈尔发着抖,又哭了起来,用力捶打眼前的人,对恶劣的同伴恨多还是对他的恨多已经不想计算
,倒在弗拉胸前,笛哈尔隐约意识到这个一直被自己羡慕又嫉妒的男孩不是来伤害自己的。
单手把笛哈尔的脑袋按在胸前,弗拉道:“真难听,有什么好哭的,被那种白痴欺负了应该打回去才对。”
趴在曾是死对头的少年胸前,笛哈尔哭到无力:“伊卡尔责怪我赢不了你,说我是彻底的胆小鬼,不配当他们的朋友。
……连他们也说我是没人要的私生子,说我不配在城堡里呆着,不配去当一个武士。”
“……”
揪着弗拉才换的上衣擦着哭花的脸,笛哈尔一找到可以哭诉的对象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倾诉自己的委屈。
“他们还说我不知羞耻的向你投降,比平民更下贱,应该好好的抽我一顿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他们还说了什么?”手指拂过背上的血痕,他便痛的抽搐一下,模样的可怜极了。
笛哈尔摇了摇头,明显不想去回忆。
不用他说弗拉也知道,伊卡尔他们还咒骂了笛哈的母亲,在树丛后面他把一切都听到了。
“如果我说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骑士呢?”
“哎?”笛哈尔好奇的从他胸前抬起头,乌黑的眼珠浸润在泪水中的样子可爱极了。不是脸上鼻涕眼泪横流的话他早就
亲上去了。
身体力行的把小脑袋按在右胸干净的布料上擦了几下。上帝啊,他的小心肝又恢复可爱了。
在嘴唇上“啾”了一下,弗拉干脆把笛哈尔抱起来走向城堡。
“我们就来当个和克萨维耶一样厉害的骑士给他们看看吧。”
第二天,梅拉妮夫人象平常一样唤醒丈夫,推开了卧室的窗户,一直向上帝祈祷的奇迹便立刻发生在了她面前。
庭院里,弗拉微笑的象个天使,在日出的光线下,金发上宛如带着一个光环般纯洁天真。他友好的拉着笛哈尔的手,一
高一矮的人影走向马厩,两人还不停交谈着什么。
“梅拉妮?亲爱的,你在窗边发什么呆?”
“……弗拉他变成好孩子了?”
“难道他是个坏孩子吗?”带着睡帽的克萨维耶模样滑稽的问。
也许重武技的丈夫并不了解她此刻的心情。此情此景的太震撼人心了,好象鬼一样顽劣不可救药的弗拉居然在一夜之间
蜕化成纯洁无暇的可以上天堂的普通小孩?
也许下一刻,天使就会为此拔开云朵,闪着金光在她的窗台上吹响号角吧。反复说服自己发生了一件好事,可是梅拉妮
夫人还是丢下急需她帮助的丈夫在房间里找破掉的镜子。恶运啊,她相信不幸已经降临。
弗拉的爱马汉妮独占了一间马房,天天睡在厚实的稻草上啃着燕麦或者上等饲料。虽然接受任何人的喂食,却是只肯让
弗拉为她套上马鞍出去跑一圈的娇气家伙。
只有刚来的时候不知内情的坐上去过,笛哈尔记得骑在骏马上的自豪感,更记得被甩下马时的痛苦。紧张的站在备好马
鞍的汉妮跟前,已经套上马靴的他持鞭僵立。
“真的可以上去吗?”膝盖不停的抖着,汉妮仅仅扬了下头,笛哈尔就吓得撇下嘴角,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弗拉扶额,原来兰德说他再也骑不了马是真的啊?
从地上拉起笛哈尔,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一下,小孩立刻羞红了起来。
昨晚晚餐之后弗拉就拐他到自己床上去了,经过一晚上的教导,笛哈尔大致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虽然觉得愤怒,
却在奇怪的状态下达成和解。弗拉几乎说干口水告诉他其实对立是一场错误,他们本来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并且正在实
现比和平更亲密的关系。
“我不讨厌你,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很喜欢你,你忘记了吗?我还救了你。”象抱女人一样抱着笛哈尔坐在膝盖上
,发现他有多么容易对温柔动心后,弗拉差点为自己的愚蠢咬掉舌头。
被强者给予了认同,笛哈尔渐渐抛弃了敌视,他不在乎弗拉需要他的原因,只要他说一句自己不是废物,便胜过被伊卡
尔他们攻击数十次。
在带来痛苦的怀抱中沉眠,他坚信着醒来便会有一个全新的自己。他也可以成为骑士,只要弗拉愿意。
心目中万能的主虽然愁眉苦脸,还是自己骑上了马,然后伸出双手把他抱到马上。
“来吧,笛哈尔,先习惯一下,其实汉妮非常听话的。”
8
比起榛树永远只长出纵横的树枝,松树不慌不忙的拔高,少年的成长是春天杨柳抽枝般配的迅速。只一眨眼就伸展开身
体,手掌所触及的高度离天空越来越近;低下头,铺着嫩绿新芽的草地上盛开的淡紫小花则变得要用力弯腰才可以摘到
。
又是一个明媚的春天,克萨维耶城堡外的小树林子里,站在因为春潮而涨水的小溪中,穿着亚麻衬衫的少年拿着棕毛马
刷替红马刷洗着身体上的泥泞。
与高大的马头齐高,轻易就可以抓着马耳检查里面是否有长寄生虫,修长美丽的手指灵巧的摆弄着,而骏马也老实的站
在溪中,只是时而甩甩尾巴,时而用湿漉漉的脑袋蹭蹭少年,前蹄则踢打着水面,溅起银色的浪花。
“汉妮!”被水花溅湿的少年不悦的抱住马头:“不要动,否则下次不替你洗了。”
红色骏马哼哧了两声,干脆撞开少年,小跑到溪水中央,在水里打了几个圈,然后才回到少年面前,表示它喜欢痛快一
点的洗法。
无奈的用马刷刷掉马足上的泥点子,少年揪起马尾,分成三股,象给女孩辫头发一样把飘逸的棕红色马尾绑成漂亮的样
式,最后一步是解下发带固定好。
退后几步看了看,用光亮的黑绸束起的马尾果然非常好,这才象位高贵骑士的坐骑,不象它的主人,即使知道喂什么给
马吃,却从不关心如何让马更精神一点。
埋怨的目光投向岸边,身材高大的男子靠在溪岸边凹凸不平的树墩上用一顶草帽盖在脸上睡大觉,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浑然不觉。
失去束缚的栗色头长两年未剪短,修整后一直垂到耳下,正好盖住了雪白的颈子,不过从没有人嫌弃它,毕竟那质感就
象最高贵的丝绸般柔顺。只是与其下美丽的脸相比,什么都大为失色了。
城堡里的人都称他为一只真正的破茧蝴蝶,两年前还是小男孩般的清秀可爱,现今遗传母亲的容貌却彻底显现出来;如
同画家勾画的美神的面容,残留着稚气,却是李子成熟前的酸甜,惹得极欲尝试的人们渴望到心痛的地步。
笛哈尔,克萨维耶去年新收的侍从,已经到了十五岁的年纪,长象和气质都同十三岁的时候判若两人。唯一没变的只有
别扭的个性,永远对男女主人万分尊敬而与其它人保持着距离。
当然其它人中也只有一个享受特别待遇。
把马牵到岸边,系在树上,笛哈尔鼓起双颊,显得胖嘟嘟的脸还是有孩子的丰仪。
“弗拉?”
“……”
“弗拉·科洛肯特?”
“……”稍许翻了个身,滑落一边的草帽下露出耀眼的金黄色发丝,体格又长大一倍的弗拉闭着眼睛把手探到装满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