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幡说两字喜欢太晚
琴上颜生死成谜此生再见何期现
宿一曲支离破碎手下玉盘
种下情蛊收获了无助酸楚
远古长途断送佳人成骨
昨夜耳床相思一夜未诉
乱世繁华不懂君苦痴心枉付
留下一纸空洞新赋
哼了《断情》一谱
挽故挽故魂在何处注定入土何必孤身一偶忘川两度
铁树回顾花开 倾覆一杯 情毒
念念念身旁春短
江山娇色银湖满不堪入眼
旧地重物是人非浸人寒 彼岸一畔
面色改寻不到平常姻缘
小瓶添 白头厮守一两三攒
负誓言万箭兮置之不理离世人间
种下情蛊收获了无助酸楚
远古长途断送佳人成骨
昨夜耳床相思一夜未诉
乱世繁华不懂君苦痴心枉付
留下一纸空洞新赋
哼了《断情》一谱挽
故挽故魂在何处注定入土何必孤身一偶忘川两度
铁树回顾花开,倾覆一杯,情毒停足停足惊鸿影孤”一曲调子似悲不悲,似怨不怨,似哀不哀。声若扁舟一惊鹭轻声哭诉一世命运的殊途折磨,盘旋在山谷之间,却再也看不到那人容颜依旧。
如若当日我不放箭杀你,而是,选择放弃手里的一切换你安然,你是否会安然的坐在这里让我听你哼曲?那首百里桃花,唱错了无数,改了无数次,你可会唱了。我的清风,你在何处?为何不听我说一声对不起就走了?
不要弹了,与我说话。山水下的小屋外,那人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他为他采的清荷,伸手打乱了他的琴。
那时,小湖里清荷全开,艳阳高照,半崖下流下清水给了他们清凉。
弹琴人抬头看去,伸手宠溺的点点他的额头,道:将花放在瓶里,离了水它会很快死去。
那人将花折下一片花瓣,调皮的嵌入他的青丝之中,将他说的话忘的干干净净,笑道:这样子都好看。
无奈,弹琴人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捂着他的手在弦上慢慢走,嘴里哼着那首百里桃花。怀里人像当初那样乖乖的学着。
琴到最后,弦不知为何就断了,琴师抬头看向对面的慕容策,道“琴弦断了。”上次慕容央严告诉他玉清风杀他琴弦忽断,而事情的确发生了。那么,这次琴弦再断又是为何呢?琴师心觉不安。
断弦之意慕容策自是知晓,不过,此刻断弦他还是有些惊疑。本听着此曲回想过去却因弦断而醒,那哀伤瞬间散开,闻他话。只是笑道“琴师,我慕容策此生知己不多,而你琴师却是其中一个。”
慕容策话里的意思琴师不懂,但这话的确是话里有话。
琴师二日刚刚梳妆完,准备出去时,跟随慕容策的季莲带着一个公公端着一杯酒走了进来。
季莲等人行礼。琴师毕竟贵为一国之主,这些礼节还是知道的,那托盘里的酒也知道是什么,却不愿相信,问道“皇上想要做什么?”
季莲浅笑道“皇上赐公子一杯断情酒。皇上的意思,公子自己也明白。”
断情酒?你竟然要赐我一死?为什么?琴师淡然,推开季莲,直接跑了出去。
身后端酒的人不小心被一推将酒撒了一地,季莲看着地上的酒水,没什么表情。
琴师跑到屋外,从腰间取出一颗蓝色小丸直接吃下去,垂眸间,双手握如铁拳。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赐他一死?他没做什么。就算是当初不小心让辰骁从他手里夺去玉清风,这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赐死他?
季莲出来时,看着那风雅之人,道“皇上心意已决,不会做改。”
抬眸,依旧是一脸平静,飞身离开。他要问个明白。
季莲等人大惊。
正立在高楼的慕容策伴着恭苏看着寒湖那边的景色,嘴边无意含笑。还在想立在那的人回身的刹那,那一眸好似九天飞鸿忽惊如洗洁霞一般惊艳,冷清却也傻。明明是见陌生人却总是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知晓身份后不是惊恐更多的是尴尬的慌乱。也不知在他转身后他可否继续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旁边的恭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眼便看到寒湖的雕牌,终是明白他嘴角难得的笑意是从何而来。经历那晚他也不想再和他计较下去,毕竟玉清风已经死了。
琴师来到楼台看着立在那的慕容策,而知晓的慕容策脸色一变,眉目冷硬坚定似乎不可违逆。转身时俊美之容更添君王的尊气和那绝情之色,让人不敢直视。
“琴师不明白,皇上你为何要赐我一杯断情?莫非,是因断情一曲?”而琴师没什么害怕的,同是君王。但这点变化让他确定自己今日那杯酒是非喝不可。一杯断情酒为何?为何?难道因为断情一曲?离开是料定的结果,可没料到的是这人太过无情,事情一完便要置他于死地。
恭苏淡然的站在那,这事情除非傻子才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而他无须插手,他自己能解决甚至让这人永远离开皇宫。
此刻琴师倒是有些变化,那一身淡然携带着慌与伤,可他决定的事情不会作反。何况,他也容不得琴师留在这里,不容反抗的说道“不饮断情,你就离开这里,你没有第三个选择。”
逼迫的句子,冷酷的样子,如铁的语气,霜寒的眸子,这些都在告诉琴师今日的回答,今日的结果。选择?第三个选择,对他而言,他不想选。早知他心被玉清风霸占何必以为有一丝希望以为能立在他身边,为他的词谱曲,为他弹琴,想他为自己作词。即便不能为情哪怕是琴瑟之友也可,可为何如此决绝斩断所有选择将他逼上绝路?
如若是君王之位不得留他,那册封玉清风为千月王又是为何?如若是断情一曲留不得他,那写这曲又是为何?如若是因把心为他上了枷锁,那当初杀他又是为何?这种种他梵断琴不明白。“如若我都不选择呢?”
这一句话没让慕容策惊讶,似乎都在他预料之中。挥袖时长剑飞出直直朝着琴师袭去,伴着他那凌厉之声“朕给的选择容不得你不选。”
慕容策出剑之时恭苏有些惊讶,他们二人平时都会弹弹琴说说新词,相处都很和谐。怎?到了刀剑相向之步?
一身白衣如雪衬托他一身风雅无绝,可是,老天不给他机会。飞来的长剑就像施剑之人那般,可见其果断坚决。
琴师临危不乱,长剑直直刺入他的右肩,那一刻,他多多少少能理解到玉清风当时的心情。
慕容策淡然看着他,并非将剑继续刺入。而恭苏则是不明白,暗处的女子也有些惊讶,似乎对慕容策的绝情有些寒意。
“慕容策,玉清风恨你并非是对你无情,而是你太绝情。”说完,亲手拔出长剑,忍不住让泪水浮出眼帘闪烁着当前的残忍。鲜血滴答在地上,染红他的白衣,载入这一次。挥手将长剑朝墙扔去,那剑片刻便刺入墙内摇摆着一切。
玉清风?慕容策不喜欢任何人提起他,听闻琴师这般说,脸上狠色更多了。“梵断琴,你住嘴。”
“曾道宁负天下人不负长相思,可我,现在明白了,都是我自作多情。慕容策,你终会为你的残忍而付出代价。”琴师一改如墨淡雅让泪水冲刷外装露出痛愤之色,说完一切,转身跃起离开。
他曾想为他放下梵蓝国换他琴瑟和鸣,曾经,想的很美好。不过,那都是过去。
寒风袭来再去旧人新人,只有那斑驳地上一滩鲜血,淡淡的热气渐渐被散去,就像是过去。
4.真相
看着琴师离开,恭苏才知琴师的武功是何其的高,比自己都高。心有些余悸,幸好他方才没做什么。但是,他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一些。
作为一个侩子手的慕容策面不改色的立着,但眼里却是有一种如负释重的解脱。琴师说得对,并非玉清风无情而是他自己绝情。
这时,躲在暗处的女子走了出来,冷傲的说道“多谢国主为我梵蓝国所做的一切,你的大恩,梵蓝国会记着。请您放心,哥哥再也不会出现在凤渊疆土之上。”
此人是琴师的妹妹梵蓝琴,梵蓝国柔公主。
慕容策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说的丝毫不在乎,也对,他何须在乎这点虚假的恩情。道“你们走吧!”
看到一切的梵蓝琴冰霜的脸终起一丝伤悲,甚觉这人心狠毒让人畏惧。哥哥从未喜欢过谁?却喜欢隔着半个天的你。你为何能做得出如此狠毒的事情?
“多谢。”梵蓝琴拱手道谢便离去了。她现在必须马上找到琴师带他回去,相信他现在该是死心了。
看着人离开,恭苏问道“皇上,放他们离去合适吗?”
慕容策袖手收回染血的长剑,将剑递给恭苏。对梵蓝琴他能看得出她做事绝情,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梵蓝国在星宸大陆与他冀罗大陆有何关系?而琴师既是国主就该待在自己国主的位置上以应他的臣民。“无须在乎他们。”
恭苏拿着长剑看了看上面残留的血迹,道“属下担心的是他报复。”
“那我们有何俱他?”若是报复他慕容策何须担心,想进冀罗大陆的边疆还得问问他的将士答应还是不答应。但是,琴师他还是了解,他若报复便不是梵断琴。
慕容策这般说,恭苏也没继续,想来的确如此。
“对了,清风可有消息?”
“这能宫里抢走人并非小人物,还望皇上耐心等候。”
“通知下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朕找回来,无论生死。”慕容策丢下一句话便抬步走了。
三日前的午时,慕容策收的一封信函,来自梵蓝国柔公主梵蓝琴。慕容策一人赴约去了约好的地点。
去后,一颗树下站着一位黄衣女子,见那一身打扮应该就是那女子。
“柔公主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慕容策主动开口。
梵蓝琴转身看去,瞧清了相貌,片刻惊讶,道“凤渊朝的国主果真与众不同,一貌俊美,我梵蓝国无一人可比。”
“公主谬赞。”
梵蓝琴道“我梵蓝国与凤渊朝不在一个大陆,千百年来几乎没有接触,如今,千里迢迢赶来,只为寻回我那丢国丢家闲游在凤渊朝的哥哥,也就是我梵蓝国国主梵断琴。”
这话倒是让慕容策有些惊讶,不过,此人这般说倒是解开了他心里的疑惑更加明白他琴师为何一身才华还有那一身气质。
“琴师的确叫梵断琴,他出自梨园,为何是柔公主口中的国主?”
梵蓝琴镇静的说道“琴师?好名字。我哥哥从小便随王后弹琴,琴艺在梵蓝国无人可比。这名字不知是不是皇上您为他取的?”
慕容策抿唇不作答,似乎不想开口。
“嗯!你不信他就是我哥哥,我有办法让你相信他是。不过,这还得需要皇上你帮忙。”就知道这些人不会相信。
“好。”琴师的确是个可用人才,这女子既是要试探不如让她试探,正好解解心中的疑惑。
“若他是我哥哥,请皇上为我梵蓝国想想,让他死心回国打理国家之事。”
“好。”
夜来时,慕容策去了琴师房间,将他带到了后花园的一个小亭里,借故离开了片刻。
不知一切的琴师坐在那端着温热的茶杯,看着湖里的宫廷,脸上出了淡然还是淡然,恰如那一壶水。
此时,梵蓝琴忽然从亭上落下,叫道“哥哥。”
闻声的琴师微惊,持杯看去,真是蓝琴!片刻恢复淡然,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哥哥。你难道不准备回国吗?父王和王后都很想你。”梵蓝琴上前说道,熟知自己哥哥时时都会很淡然的坐在那,似乎天地之间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那一脸风雅之容。
“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管好国,不需我插手。”琴师很淡然,不知这一切是自己妹妹与那个人设的局。对于他来说,回与不回都一样。蓝琴可以解决掉国内每一件事情,无需他担忧。
听闻这话梵蓝琴有些不悦,算计的眸子一冷,道“难道哥哥你要留在凤渊吗?梵蓝才是你的国家。”
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小亭边,看着湖里的红灯,道“你不是一心想做女王吗?我不回去正合你意。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
“哥哥。”梵蓝琴愤怒,转身时但见他如此平静的立在那,心才缓和下去。反正有办法让你死心离开,“好,我在城里的潇来夜雨等你。半个月内你若还执意留在这里,妹妹也不再勉强你。”
“好。”
梵蓝琴眸子一笑,转身飞身离开。
回身看了看梵蓝琴刚才站过的地方,平静的像是画中人似的。一身白袍宛若画中仙,风雅可绝天下。
慕容策回来之时,说道“你该好好准备了。”
琴师不解。
凤渊璟榛三年三月。
热闹的鸿雁楼里客人拥在房内吃喝,说着最近城内的故事。
忽然一个像个孩子的少年夸着一个小包穿着一身橘色短衫含笑走了进来,亮油幽的双眼像是灯笼似的,飘忽不定看着四处。忽然看到一处桌子还剩下一个位置立刻以雷电之诉跑了过去,风尘仆仆的坐下。
慕容央昊惊讶的看着这不请自来的少年,这孩子是要干嘛?
恭苏看着没说话,这少年没有功力,看着也单纯也不打算做什么。
慕容策看着眼前的小孩,想着这人若是自己孩子该多好,恰好,他与玉清风有几分相似。
“你们好。我叫白子妃。不介意拼桌吧!”白子妃提起茶壶径自的倒茶,也没问可不可以,一路走来渴死了。
“你谁啊!”慕容央昊不悦。
喝下一口茶,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很无辜的说道“我叫白子妃啊!黑白的白,儿子的子,妃子的妃。”说完又继续喝茶,反正就赖在这里了,没一个地方还有位置。再说,大不了他自己付钱了,又没向他们要。
这句话气的慕容央昊直瞪眼。这小子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
恭苏看了看身边的慕容策。
慕容策示意慕容央昊闭嘴,因为自己隐晦的心思语气和脸色都缓和了下去,道“你叫白子妃?”
喝茶的白子妃听这声音觉得很好听,温柔的像是蜂蜜似的,不由向他看去。初见就卡在了那里。好好看的人哟!真好看!嗯!
见他呆傻看着自己,慕容策没觉什么,取出一只筷子敲打他的脑袋,道“没见过外人吗?”这小孩!
被打得白子妃呆呆的说道“见过见过。不过,你真好看!”
恭苏放在桌上的手有了点动静,这人这样看着他做什么?慕容策觉察到,转头说道“恭苏,你去楼上。带着七爷。”他要和这人单独谈谈,如果可以,先培养一些感情,等合适之时再说出来。
“我不去。”首先反对的就是慕容央昊。凭什么要去啊!楼上有什么好的啊!不久位置高点吗?
白子妃痴呆的对着慕容策笑,丝毫不知现在的情况,也不知被他赞为好看的人想收他为义子。
“公子,我”支开他,恭苏疑惑。
慕容策坚定的看去,道“我与他单独聊一会儿。”
恭苏、慕容央昊齐齐不悦,可奈何,不悦的起身离去。
“他们怎么走了?”错愕的白子妃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都走了啊!好奇怪!
慕容策回头看向他,问道“你想他们留在这?”
“当然不想了。”白子妃愉快的说道,方才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人凶巴巴的,留在这一点也不舒服,而那个冷冰冰的留在这看着就畏惧。还是这个人好,好看又温和,像,嗯!像隔壁家的大哥哥,嘻嘻!
白子妃天真、爽直、简单。经得短暂的相谈,慕容策对他总结了两个印象,心里甚觉好。没有心计的孩子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