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菜也来了。
白子妃几日都没好好吃东西了,瞧见这鸡鸭就直流口水,丝毫不顾及自己形象。“我可以吃吗?”白子妃迫不及待的问。
见他模样便知他喜欢,道“你喜欢可以随便吃。”
闻话的白子妃抬头看去,不确定的说道“真的吗?我可以吃吗?”好心动啊!
点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得到肯定,白子妃含着口水戳戳手然后直接伸手去扒鸡块。
慕容策看着,想知道这人究竟能吃多少?
风卷云残过后
对白子妃的吃相以及速度,慕容策寻不到词来形容,但能吃是福,说明这孩子好养活。如若那日他答应自己的要求,如若那日清风回来了,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或许,他的清风也会对他甘拜下风。
“真好吃!”吃下最后一块鸡块的白子妃摸着肚子赞叹道。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看来,今天走入这里是来对了。
“还吃吗?”慕容策问道。
白子妃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嘿嘿一笑,道“我不给银子。”
“我给。”
“我还要两只鸡。”
“呵呵!好。”
第一书:金凤初落君王怀
5.英雄救美
等两只鸡上来的时候白子妃直接打包装入了身上的包里。
慕容策错愕,他这是做什么?
“谢谢你啊!我先走了。”吃饱了,也打包了,该走了。白子妃起身说道,真的是不准备给银子了。
银子与他而言好似流沙,但这个孩子他是要定了,见他要走斯文的起身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吃了他的东西那就得给他慕容策和玉清风做孩子。
“我刚刚来这里。看来,你是本地人了?”正准备出去的白子妃听闻这话,瞬间惊喜。刚刚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呢?如果,这个人能的话!似乎也不错。刚才出手那么大方,应该不是穷人家。
慕容策点头。
“那我能去你家里住吗?我才来还没找到落脚之地。”看他点头,白子妃立刻凑近抱紧,拉近乎,丝毫不知眼前人的好是有目的的。这要是去他家住,不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银子了吗?呵呵!
直接让他入宫慕容策还是有些不愿意,现在,以什么身份让他进宫?旁人看来是他慕容策又豢养男宠。那么,在感情还没有培养好之前还是先将他安置在那一位大臣的家中比较好,而且,安全。
“你日后若是应我一个条件,我自是会给你一个衣食无忧的地方歇脚。”
“好啊好啊!”白子妃没多想,重点在有没有地方落脚,听他说有地方就立刻答应了。
“那我先带你去。”慕容策并不会因为是他没想清楚自己的话答应自己的条件而有所愧疚,反正,这个孩子他收定了。现在,将他安排在方重家,等给他称封再接回宫。
两人正准备出门时,楼梯上忽然传来了打架之声。堂内的人一见这情况立刻就跑,有人停在那看。
“打架了,打架了。”一楼吃饭的人一见忽然从楼上打下来的两人速速的跑了。
白子妃一闻这声音,吓得躲到慕容策身后去。
恭苏狠着眸子看着眼前人,这人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识,绝对不会错的。该死的东西,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以为蒙着脸就认不出吗?
戴着白色斗笠,里面又有白色轻纱遮面的千倾画疑惑,不明白好好的在那坐着,为什么这人就来找茬了。
恭苏剑剑狠毒,千倾画招招被逼后退,终不尽力被他一脚踢到楼下,剑落了手,身子悬在半空中。
“哇!”白子妃惊讶,哪里看过这场景啊!
慕容策不知恭苏为何打这人,但见他被打下又不能放下不管,挥袖间飞出紫色缎子缠住那人拉到身边。
瞧见这一幕的恭苏大惊,大喊道“不要。”这要是看到了,还得了吗?
千倾画以为要落地又要落伤,却不料,腰上忽然缠上一道绫锻。寻着视线看去,虽然头上的斗笠轻纱遮了一些,但他还是瞧清了这人的面容,当时一惊。
人入怀里,轻纱卷起那一刻,瞧见里面厚色的轻纱。慕容策一愣,这人好像清风。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千倾画身子微斜抓着慕容策的手臂,而慕容策揽腰抱着他。
这人比太子温和了好多,我们见过吗?为什么好熟悉?千倾画透着轻纱仔细看着他,越觉这人似乎在哪见过,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轻纱掀起就那么一刻,片刻就落了下去,遮住这人真实的面容。可,慕容策忘不了他一脸冷清,尤其是那一双眼。而,这人眼睛却少了一些东西。清风,是你吗?
看着眼前的人,白子妃对他又敬佩了几分,没想到,这人武功如此了得。不过,他看着这个男的做什么?
只有恭苏清楚,凝视许久的慕容策心念伊人不由伸手准备去揭轻纱看清楚,那边的恭苏却在此刻再次大喊道“不可以。”
也就是这声将千倾画拉回了现实,意识道自己现在正以什么姿态和他相处的情况,面色一红,却无人瞧见。慌慌张张推开他,慢慢褪腰上的绫锻。
慕容策看向恭苏,他紧张做什么?
也巧在此时,一位小哥匆匆忙忙的从楼上跑下来,喊道“少爷,你没事吧!”
少爷?慕容策疑惑。恭苏连忙走过去,立在慕容策身边,禁止他再靠近那人。
千倾画褪完绫锻,寻声看向赶来的彩轩,正要出声时,彩轩却拉着他离开,道“少爷,叫你别和他人打架,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们又得挨骂了。”
被拉着的千倾画插不上嘴,也只得跟他回去,在楼道转处回头看向楼下依旧看着他的人,也不知为何脸上的轻纱在回头时掉落下去。这人好熟悉。
慕容策挥手劫来轻纱,拿在手里看着,问道“恭苏,你为何与他刀剑相见?”
“他欺负七爷,恭苏不得已才出手。”恭苏是不会说出原因的,那个差点败事娥人绝对不可以再回到他身边。刚才只是见到他转身时无意间掀起轻纱的一面,便认出来了这人是谁,也才会不问什么就直接动手,那知,他如今,竟然会武功。
白子妃看着那轻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啊!也没什么好看的。奇怪他怎么看的如此仔细。
慕容策将轻纱握紧。忘掉的痛一时再起,如洪浪般的席卷全身,寻觅了三年毫无音讯,到底会在哪?生死不知。清风,你可知道五郎四处在寻你?你究竟在哪?忘了我说的话了吗?在哪?
见慕容策脸上忽起的痛苦之色,恭苏便知这是想起了那事,不忍的说道“公子,别想了。”
白子妃疑惑的问道“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好端端的要哭了啊?
慕容策摇头,收了一切,道“回程。”
楼上的慕容央昊疑惑恭苏出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闷闷不悦的出去。那知,这一出去就看到了一个人。
“哇!!!!!!!”几乎是狂奔的前去一把抱住千倾画,大喊道“清风,想死我了啊!”
千倾画正取下斗笠,忽然被人大力一抱,惊讶的将手里的斗笠落在了地上。
这旁人看的也是清楚,此人面貌绝对是倾国倾城,绝世之貌啊!
彩轩疑惑的看着眼前人,当时的确吓了一跳。
“清风,清风。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慕容央昊的眼神复杂根本就看不出这话里的担忧和思念是真是假,那泪蒙蒙的眼睛遮去了许多许多的神色。
千倾画眸子一冷,语气生硬,道“你是谁?”
见状,彩轩便知这肯定是他以前的旧人,连忙过去一把扯开慕容央昊,大喝道“你谁啊?你谁啊?你想干嘛?想占我们家少爷便宜吗?”
被扯开的慕容央昊惊愕的指着自己,又指指千倾画,哭着脸说道“清风,我,我是慕容央昊啊!我以前和你一起喝酒的啊!你忘了我吗?”说着又上前去。
千倾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拾起斗笠转身就走,也不想和他继续在这里耗着。这人疯子。
“清风。”看着人跑,慕容央昊连忙跟去。
彩轩见状跑过去将人拦住,大喊“你想干嘛?我家少爷也是你看的。”
“你有病吧!他明明是清风,哪里是你那狗屁少爷。你给我滚开,在不滚开,小心本王让皇上斩了你。”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脸,身高还是比自己高,怎么会错?哪里会错?
彩轩哽咽。太子说,暂时不能惹到皇室人,可。
“这就是我千家少爷。”挡住,死死挡住。
“千家?他还是我慕容家的千月王呢?滚开你的。”愤怒伸手乱打。
“啊!!!!!!!!!1”
话说千倾画下楼,见到的是老板带着伙计在哪收拾,哪里还有刚才的人。想来,还是走了出去,先回客栈。
人海中,千倾画戴着斗笠慢慢走着,没有彩轩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去?分不到东南西北的他让萧玉暮寒无数次愤怒,每次有任务决不让他去,出门也会有人跟着。
他这一身打扮引来路人的打量,大白天这般打扮倒是奇怪,再则手里拿着剑让路人乖乖的靠到一边去了。
千倾画晃眼中又看到了那人,嘴角浮出半点灼眼之笑,想上前去。可
白子妃拿着桂花糕跳到慕容策面前,兴奋的说道“你刚才真是厉害!来,给你。”
沉在曾经记忆中的慕容策被白子妃拉到现实,见他笑的如此开心,可笑般的记起他当年在枕旁痴笑的样子。冷峻的脸不堪过往让失落浮上,减淡冷眉上的冷霜。
旁边的恭苏偷偷看了看慕容策,那一抹失落也看到了,可他不后悔自己方才做的,他不允许玉清风再次出现在他身边。
“你吃啊!很好吃。”白子妃看着他痴笑道。跟着他真好!有吃的。
慕容策看了看他手里的桂花糕,淡漠的将哀伤收起转而一眼如冰冷色,道“我不吃、”
对慕容策忽然的改变,白子妃有些不明白,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看别人的脸色。只当他不喜欢,便收回来给恭苏,笑道“你吃吗?”
恭苏摇头。
一路白子妃安静了下去,两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走了几步的千倾画终是回身去了。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何必追求呢?倾画,你要为你家人报仇,等杀了慕容策你就可以解脱了。
6.王八绿豆
当白子妃站在偌大的宫殿面前时,整个人就站在那痴痴的笑。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人是皇上?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那人是皇上。还那么丢脸的吃那么多。泪流满面也不足以换回曾经那狼狈跟饿死鬼般的场面。
这时宫女叶儿带着六位宫女和捎眉带领的六位公公走了过来,见到这人,齐声叫道“见过万敏公子。”
白子妃愣在那,傻笑。呵呵!我,我白子妃现在,升天了啊!不会吧!爹娘啊!儿子进宫了,还见到皇上了。呜呜!可我把你们的脸都丢到外婆家去了。
慕容策坐在小榻上,冷霜的面容,含伤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手里的轻纱。那人太像了,虽有轻纱遮面,但那轮廓和入怀时的感觉与当年一样。可,他的清风并不会武功,如果是他的清风,为何见到了他不认识他?不该是初见那般生涩。
一边的季莲知晓他这是在做什么,这事情现在是天下皆知,却鲜少人知道这千月王是如何死的?叹了一口气,上前说道“皇上。若是思念千月王不如今晚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略微有些疲惫的慕容策缓缓将轻纱收好,看了看这个慕容熬为新皇培训五年的贴身公公。虽然当初不想接受这个安排,但,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可以安心的公公。与其自己去挑选,不如就用这个季莲。伺候三年一切都是尽心尽力,知道为他分忧,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规矩多了。
“你说朕该去何处走走?”无人之时他也能放下那些场合上的伪装与季莲说话,这些枷锁套在身上的确累人,还累心。三年不闻任何消息更是让心疲惫和痛苦,常常坐在这里回想过去思索空幻的未来。这些自己给自己的囚笼何以释怀,不如,出去走走。但是,这么地方该去何处?
季莲笑了笑,道“煜王府虽一直有人打理,但,皇上去了定会伤心。不如就在街上走走如何?看看热闹。”
慕容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依你之言。”煜王府到了现在也只是一座空有过去的府邸罢了,装着无法散去的悲伤和后悔,自从离开便再没踏入过。倒是,那长街热闹。
季莲笑笑。
黄昏时,一道白影在皇宫周围晃荡,停留了无数处。最终在晋阳宫停下,悄悄的从小窗穿了进去。
离榕噙着妖冶的笑看着屋子里的华丽辉煌,轻步从小窗前向别处走了几步。三年不见,做了皇帝了。这里应该就是他的寝宫了吧!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当面聊聊?”一边的看书的慕容策忽觉有人进来,眉宇一黯。听了片刻发觉此人武功平平也就放下心去了,不过,这是何人竟来他的宫殿?
离榕一惊,可听这声音便知道这是谁?笑了笑,看来自己还是没逃过他的双耳,再次被发现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来送酒的。寻声走去,撩起金柱旁金黄色流苏纱帐时,瞧清了持书端坐在小榻上的人。
双龙擒珠黄袍,玉龙冠束着他那已有七寸的青丝,胸前留着及榻青丝。比起当时冷眉今日的剑眉多了些温气,启唇不开的薄唇微微张着似乎要说什么,如若当初是惊艳那么如今是惊华,一身黄袍更是衬他犹如天庭金凤上的天帝。“我是离榕,还记得我吗?”开口不知该说什么,有些迟钝的说了一句。自从上次离开就问了自己无数次,是否还记得那个送酒的离榕?今日,算是问到了。
邪媚如妖狐一般,狭长的眸子像是一块紫色珠玉幽幽散着紫狐光彩,艳唇如朱砂一般半擒不擒,头顶青丝被一根白色发带轻轻缠着在头后,一身如雪白袍将这人衬得跟天山修炼千年的白狐似的。这个当年在大明宫与自己送酒却被他无情拒绝的人竟然是这模样,慕容策有些惊讶。当年不看他,事别三年又重逢了。不过,他今日又来作何?
“朕自是记得你,不过,你为何来朕的宫殿?”这人他几乎不记得,若不是当年觉得此人奇怪也不会在此刻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可此人消失了这么久为何突然出现?还如此大胆进入了这里。
慕容策话语依旧和当初一样冷淡无情,离榕觉察到了,想来这般倒是正常。他和自己没有正面的接触过也没什么可以铭记的过去,再则,他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人,怎会对旁人多看一眼?“当初走的匆急未来得及再与你相见,如今,回来便来问问可还记得?”如若说出真心话,估计迎来的只是冷眼和更冷漠的态度,倒不如先搁置一下。
放下书的慕容策再次拿起书继续看,对着毫无威胁的离榕是丝毫没有防备之心,不管他说的可真与他无关何须在乎?“你何时离开?”
还未站稳脚就被下逐客令,离榕心寒,随即迈步过去。“若问何时离开此地,那我也不知道;若问我何时离开凤渊,那我更不知道。”
听得这话,慕容策缓缓放下书看向越近尺的人。紫眸,梨花香,此人并非我凤渊臣民。抬步轻又稳,应是习舞之人。下颚高抬,应是高傲之人。而他举止虽轻佻却是收缩有度,并非是小人物。
离榕立在那任着慕容策打量,也不畏惧。既是来了便要和他接触下去。
“你是哪国人物?”
“无国,四处游走。”离榕并不打算告知身份,也不打算说出自己的来历,随意挑了答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