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帝师重生了[古代架空]——BY:宋绎如

作者:宋绎如  录入:02-20

  “病中冒些虚汗,是常有的事,不必惊慌。”
  文卿抬眸看向他。
  公仪戾被盯得面红耳赤,总觉得那双墨眸比小猫还勾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文卿很想他说点什么。
  “先生……”
  “方才不是还冒失得很吗?怎么如今只会叫先生了?出去打三年仗,打傻了是不是?”
  公仪戾一声不吭地挨训,也没为自己辩解什么,等文卿训完了,又缠人地叫着先生。
  好像这个称谓对于他来说意义深重。
  可文卿已经不想让他叫先生了。
  “你方才为什么碰我?”
  公仪戾怔了一下,小心地问:“不能碰吗?”
  “先生,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小时候他每次犯错都是这样一番说辞,而且说到做到,很少让文卿因为他屡教不改而费心。
  随着公仪戾的沉默,文卿的心也慢慢沉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他并不觉得求爱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毕竟他真的很想将阿昭据为己有,但阿昭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意思。
  明明出征前还断发相赠。
  难道是这些年在塞北有了新欢?
  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没有在信中提到过……
  “先生,哪里不舒服吗?”
  公仪戾揽住他的肩,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披了件厚厚的雪狐绒外袍,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外跑,想去找姑姑看看。
  文卿却伸手拉住门框,往他怀里埋了埋,冷冰冰道:“回去,别在屋外丢人现眼。”
  公仪戾还没被文卿这样骂过,一瞬间有些茫然。
  “先生……”
  “够了!一回来就只会先生先生的,你不烦我都快烦死了!以前那股聪明劲儿哪去了?倒是继续用在我身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阿昭现在还处在一种很想念先生很想粘着先生但由于前世种种原因有点不敢触碰先生的状态里(各种意义上的犹恐相逢是梦中所以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从而显得不大聪明的样子)(笑晕)(被阿昭追杀)

第33章 腿甲
  “怎么了这是?”文濯兰随手披了件云丝披风, 款步走出西厢,远远望着正房,“谁今日去触晏清的霉头了?竟惹他这般愠怒……”
  “回主上, 是小公子。”
  文濯兰的贴身侍女浣初说道。
  “怎么会?”文濯兰难以置信, “平时想得那么紧,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反而生气?”
  “奴婢不知,只是多听了一耳朵, 好像是在和小公子说话。”浣初天生听觉绝佳, 当年跟在文濯兰身边,也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刺客, 尤擅暗夜刺杀,听音识人辨位。
  “我去看看……”
  “主上还是不要过去为好。”浣初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
  “小公子正在哄人。”
  “……”
  文濯兰哑然失笑:“也是, 你说我操什么闲心, 这俩孩子, 一个赛一个的痴心。”
  “恕奴婢多嘴, 公子和小公子当真是那种关系吗?”浣初并不明白,这两个人说话行事都相当暧昧,当年就不似普通老师和学生,小公子出塞后公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三年更是书信频传,每月不落。
  若说是公子已将小公子看成自己的骨肉兄弟,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可主上和淑皇贵妃却似乎认定了这两人早已私定终身。
  可如果要算□□侣, 他们也实在太清白了些。
  “你不信?今晚搁外面听听正房的动静, 你便知道他俩是不是那种关系了。”
  浣初:“?”
  文濯兰打了个哈欠, 挽了挽耳边的长发, 莞尔道:“说笑的, 不许听,要是晏清知道定要把你宰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浣初打了个寒颤,福了福身道:“是。”
  ……
  正房这边,公仪戾吹灭桌案上的蜡烛,只留了一盏春凳上的,背对着文卿换止血的纱布。
  灯影摇曳,映出满身或深或浅的疤痕。
  纱布揭开,密密麻麻的箭镞伤孔覆满整个背脊,血肉模糊,看起来很是瘆人。
  文卿正捧着碗,安静地喝着汤药,没忍住往公仪戾那边瞥了一眼,指尖一颤,滚烫的热烫便洒了些在身上。
  “阿昭……”
  “嗯?”公仪戾回过头,发现他手腕烫红一片,连忙跑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碗,捧起手腕吹吹,“方才不是说好了等我换好纱布再喝吗?先生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南九!”文卿不理会他,朝窗外喊道。
  “文公子,有什么吩咐?”
  “进来,给你家公子换药。”
  公仪戾欲言又止,本来只是想让文卿心疼一下,亲手帮他换换纱布什么的,结果却还是让南九来。
  南九给公仪戾换药的时候,能明显看出公仪戾这些年长高了多少,出征前还和南九差不多高,如今看过去,南九站直了也只到公仪戾的肩,骨架也比公仪戾小了一圈。
  文卿手腕上敷着白蔹磨的药粉,冷帕贴着,并没有多少痛感,只是一想到公仪戾那满身的伤就难受得厉害,药也不想喝了。
  以前公仪戾摔一跤就要找他要撒娇的,委屈得要命,说路边的石子欺负他,摔得好痛,要先生抱一抱才能好,可是这三年传回来的家书里,从来是报喜不报忧,似乎去这一趟,连如何撒娇都忘了。
  “公子这几天千万要记得动作小些,别让伤口开裂,明日去求文姑姑开一味解毒的药,消了这伤口中的余毒,便只等着伤口慢慢恢复了。”
  南九给纱布绑上结,恭恭敬敬地说道。
  公仪戾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出去。
  “公子,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
  “明日公子进宫,能否将属下带上?”南九跪地行礼,“属下已经三年没见过六位哥哥了,还请公子成全属下这个心愿。”
  “公子,属下也想去。”
  南七南八在屋顶幽幽地跟了一句。
  当年南溟十二卫,前六位在宫内,后六位在府中,两位剑客一位神医都要近身守卫,前后很难有接触的机会。
  “那明日我另外安排些人手过来。”
  南九大喜:“多谢公子!”
  “我该多谢你们才是,一直替我守护着重要的人。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这些年辛苦了。”
  “公子何出此言,我等皆是孟将军收养的遗孤,河阳孟氏一族仅剩公子和夫人,为主上二人出生入死在所不辞,又谈何辛苦!”
  公仪戾将人扶起:“起来说话。”
  “不知公子下一步是何打算,准备将南溟十二卫闲置到何时?京城豺狼环伺,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公子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可因塞北战功一事太过张扬,以免惹祸上身。”
  “并不是闲置。”
  公仪戾目光沉沉,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屋内明灭可见,像野兽的双瞳。
  “养精蓄锐,下一仗才能打得完美。”
  “出去罢,以后不用守夜了,好好歇息。”
  南九抬头望向自己年轻的主子,心中压抑已久的仇恨火种终于被引燃了。
  崇明帝会为他的昏庸残暴付出代价。
  迟来十八年的代价。
  饮其血,啖其肉,掘其墓,碎其骨,也抵不过他当年对河阳孟氏犯下的滔天罪行。
  天子怎会有错?
  可天子有罪!
  那高位上的人每多活一天,都是对惨死冤魂的侮辱。
  ……
  “换好了就过来,在那边磨蹭什么?”
  南九刚走,文卿便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公仪戾望向拔步床,纱幔后文卿的身影变得模糊,靠在软枕上,安安静静的,也许是在等他。
  前世,文卿从来没有等过他。
  过了会儿,文卿听着没动静,便倾身掀开纱幔准备看看,没想到却被人猛地扑过来抱进怀里,两人一齐倒在床上,一点也没压着他。
  他侧躺在公仪戾臂弯里,觉得他的怀抱很大,单手就能把他圈住,很暖和,贴在一起很舒服,想一直这样贴在一起。
  “先生……”
  他一开口,便落了文卿的兴致。
  “背上还疼不疼?”文卿叹了一声。
  公仪戾摇了摇头,没等文卿说话,又匆忙找补似的点了点头。
  文卿蹙眉:“到底疼还是不疼?”
  “疼疼疼……好疼,就像嬷嬷在我背上扎针一样疼。”
  文卿竟然真被他唬住了,说着便要起身:“怎么会这样?我现在就请姑姑给你配药……”
  公仪戾将他紧紧地抱住,不让他走。
  这下文卿是真的推又推不开,打又舍不得,只能气得念叨两句,还不忍心骂狠了。
  “先生让我抱抱,抱抱就不疼了。”
  文卿正生着气,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又不是药,你光抱着我有什么用?”
  “……你不懂。”公仪戾闷闷道。
  文卿一阵憋屈,不知怎的突然呛了一下,埋在公仪戾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公仪戾吓懵了,连忙扶起给他顺着气,文卿却一口血吐出来,当场血溅白衣。
  公仪戾一把抱起他拔腿往外跑,跑到西厢门口一阵不要命地狂拍,文濯兰披着披风出来,哈欠打到一半,被公仪戾怀里的文卿吓个半死。
  “天……这是怎么了?!快抱进来!”
  文卿缓过气,却只是沉默地擦了擦眼泪,抹去了唇边的血,垂眸道:“姑姑,不必诊治了,我是气急攻心,吐了口血反而好受多了。”
  文濯兰担忧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气急攻心了?是东宫那边出了什么差池吗?”
  “都是我不好。”
  文濯兰怔了一下,确定这话是从阿昭嘴里吐出来的,又看向文卿,心想今晚这两人恐怕都睡不好觉。
  何苦呢?折腾什么?
  明明这些年想见面都想疯了,一个困在京城病痛缠身,要是执意跋涉过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命,却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随军去塞北的机会,上个月要不是她死死拦着,这个人就要借着视察军情的由头随着南境军北调过去了。
  另一个呢,也总是想要不顾朝廷禁令偷跑回来。他是主帅,一旦被发现私自回京便是杀头的大罪,可要不是前线战役实在脱不开身,每次都跑到半路了又被人追回去说乌桓大将攻城,不得不折返,恐怕早就偷跑回来不知多少次了。
  这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怎么还赌起气了?
  晏清也不是会赌气的人啊。
  “阿昭,随我过来一下。”
  公仪戾还抱着文卿,闻言有些为难:“可是先生还……”
  “我知道,把晏清放在那边美人榻上,你先随我过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你先生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
  公仪戾低头看向文卿。
  “……”
  “你不需要看我脸色,毕竟我什么都不懂。”
  公仪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哄道:“先生神机妙算,自然什么都懂,是我出言不慎,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文濯兰听着肉麻死了。
  她很早之前就想和阿昭说了,哄人的时候最好回避一下旁人,太黏糊太腻歪了,会影响文卿在府中的威信,说出去也不好听。
  “咳咳。”文濯兰不自然地出声道。
  “姑姑让你过去,你便先过去罢,我在这边休息会儿。”文卿脸上也有些赧意。
  “那先生坐在这儿不要乱跑,等阿昭回来。”
  “我能怎么跑啊?”文卿觉得他有些傻,蓦地笑了笑,笑到一半又觉得不能又这样轻易被他哄好了,于是强装冷脸道,“快去罢。”
  公仪戾听了这话却笑不出来。
  他前世为文卿设计过一副特殊的腿甲,通过一层结构精密的外骨支撑,在尽量轻便的情况下能做到助人短程行走的效果,图纸早已画好,用南境特炼的铸铁试了无数遍,报废了无数副失败品,终于制出了第一双能真正派上用场的腿甲。
  可是京城却传来了帝师伏诛的噩耗。
  朝廷收了他的虎符,策反了他的手下大将,他以为面对文卿,再多忍让些也没什么,但他错了。
  那时候的文卿根本不是在为他自己谋划。
  最后那双腿甲只能穿在断尸上,而那双腿,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选择
  公仪戾随文濯兰去了偏阁, 浣初守在文卿身边,为他沏了一杯安神汤。
  “公子,喝一杯暖暖身子罢。”
  文卿示意她放到青玉案上。
  “浣初, 我方才……是不是有些失态了?”
  浣初福了福身:“世人皆有喜怒哀乐, 当喜则喜,当怒则怒,真情流露, 自然鲜活, 又怎么能算是失态呢?”
  “更何况,府中诸人, 也不必像对待外人一般,时时刻刻计较着失态与否, 公子这些年如履薄冰, 如今是时候活得轻松些了, 又何必作茧自缚呢?”
  文卿端起杯盏轻抿一口, 笑了笑:“你倒是通透。”
  “公子谬赞。”
  “前些天听姑姑说起,你在京城觅得一如意郎君,过几日便引给我看看罢,我手下正缺一个信得过的修撰官。”
  “奴婢多谢公子美意,然而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奴婢只当做身外之物, 夫君乃一介书生, 未有高士君子之谋, 也不怀鸿鹄凌云之志, 经营私塾, 传道培人, 挣得自己的一份事业,便已经足够好了。”
推书 20234-02-20 :被献给敌国疯批太》:CPVIP 2023-02-17完结收藏:50,395评论:8,260海星:49,106伪善疯批太子攻x蛰伏复仇豢宠受辛钤x燕泽玉大晏国破,金枝玉叶养大的晏国小皇子,以豢宠的身份落到了辛萨族炙手可热的太子手里。芙蓉帐暖红烛晃荡,少年被仆人用衾被裹好,送进男人的寝帐。燕泽玉伪装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