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他只想读书—— by春江阔

作者:春江阔  录入:08-09

别的地方的考生来?的不如他们这般早,但这个月也陆续赶到了,来?了这么多的外地学生,京城里既热闹又平静。
当然,这个平静指的是朝堂里那两位的动静。
“……我并没?有这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齐景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他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绝对不善罢甘休一样。
宁颂只好?说自己睡不着?。
齐景瑜拍手:“那好?办,明?日同我一起锻炼就好?了。”
第二日一大早,齐景瑜就来?拉着?宁颂跑圈儿,跑累了吃饭,到了傍晚,宁颂早早就累了。
如此一来?,作息改善了许多。
当睡觉睡够时,宁颂心中?的负面闹情绪也有所改善,更何况身边有一个人始终不听,叽叽喳喳地同他说话?,还要请教问题。
“……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宁颂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齐景瑜无辜地道:“可是我紧张啊。”
哪怕宁颂不紧张,即将要面对会试,齐景瑜心中?仍然免不了产生忐忑之感。
论成绩,他在乡试中?也不过是擦着?录取线的边考中?的,如今再考会试,他并没?有万分的把?握。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羡慕宁颂。
虽然宁颂读书时间比他晚,但奈何天资和?勤奋摆在这里。他也曾经试图学习过宁颂的专注,但不久之后就败下?阵来?。
他只能做到努力,但这努力程度比起宁颂来?远远不如。
以往,他也因为宁颂追上了自己的进度、超过了自己而感觉到焦躁与急切,可真正在了解宁颂的学习强度之后,他不得不接受双方之间存在的差距。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
“你给我讲讲这道题怎么解呗?”在齐景瑜的询问下?,宁颂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如此一来?,时间不晃而过,到了九月初时,宁颂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想原主的事情。
连带着?,他也再没?有做关?于?原主的梦。
偶尔一次出了门,反倒是听到了黄家出了什么问题,如今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时间往公主身边凑的近况。
“你做的?”宁颂惊了一下?,下?意识就是凌师兄动的手。
“不算。”
宁颂的状态摆在眼前,凌恒虽急,但明?白自己不好?贸然去劝,因此干脆将齐景瑜找来?。
在齐景瑜的胡搅蛮缠下?,宁颂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如今肯关?注读书之外的情况,便是眼看着?走?出了情绪的低谷期。
他心中?高兴,脸上却不显:“是他们自己倒霉。”
人以此兴,必以此亡。黄家济济于?名利,靠着?一系列的手段和?花招得到了如今的地位,自然,也会因为别人一系列的手段和?花招而受损。
区别只是在于?,黄家在发现问题之后,想要求人,而求的人恰好?是凌恒的旧友罢了。
这件事中?,凌恒所做的,只有劝旧友袖手旁观这一件事。
在解释完其中?的缘由之后,凌恒停了下?来?,没?有说话?。宁颂却神奇地从对方的沉默中?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无论黄家也好?,宁家也罢,这些曾经试图摆弄旁人命运的人,实际上自身并不强大。
或者说,正是因为宁颂在不断地向前,曾经在宁仁夫妻面前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如今看上去也不过如此。
“随着?你往前走?,他们会逐渐被你甩在身后,等到某一天,你会发现他们消失不见了。”
凌恒说:“当然,这不是劝你饶过他们,不要报仇的意思。”
“我知道。”
他明?白凌恒要说的话?。
无论是黄氏的贪婪也好?、宁家的无情也罢,这一切对于?原主及其家人的伤害,宁颂都不会大度地揭过。
可是比起纠结于?旧事,陷入负面情绪,摆在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继续往前走?。
他需要站得更高,变得更强大。
“我会好?好?考试的。”
看着?宁颂认真的模样,凌恒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相信你。”
九月,在大雍朝继承权扑朔迷离,皇帝靠着?特殊手段维系生命,一切都处于?一种让人焦躁的未知中?时。
会试的报名开始了。

第87章
一路上从县试考到府试和院试, 之后还正儿八经地参加了乡试,宁颂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考试,可?没想到, 到了会试报名时, 他仍然觉得紧张。
心脏微微鼓动, 就好像即将要上战场的士兵一般。
正是因?为即将要?参加会试, 宁颂彻底从间歇性的情绪低谷中走了出来?,恢复到了往日那般理智清醒的模样。
“你别说?, 我还是更喜欢颂哥儿之前的样子。”
见宁颂将自己的读书、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齐景瑜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几?分遗憾来?。
等回过神来?, 齐景瑜吓了一跳。
难道是他习惯给颂哥儿当爹当妈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 齐景瑜连忙摇了摇头——不, 不, 还是让颂哥儿照顾他比较好。
会试十月份正式开?考,九月初的时候, 学子们到京中的贡院门口正式报名。
报名的流程与会试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核对举人们的信息与本人相不相符,一般没有什么意外,报名就算是成功了。
宁颂与齐景瑜这一批人因?为来?京城来?得早,于是早早地就报了名, 往后几?日, 听说?要?排队许久才?行。
“往年会试一共都有三四千人, 今年知道有多少人。”
齐景瑜说?这句话时,被?匆匆忙忙的学子挤了一下?,顿时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这一次是恩科, 人会少一点呢。
会试三榜加起来?一共录取三百人,参加的学子越少, 他们考中的概率就越高。
但是光从眼前?的热闹来?看,估计比平日里还要?多不少。
“得了,别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了。”
三四千里选三百人,归根到底许多人都是炮灰,能够有竞争上榜水平的,始终都是那么一小撮人。
这些人对自己水平心知肚明,不可?能不来?。
恢复过来?的宁颂,不自觉地扮演着更成熟的角色。
换来?齐景瑜怨念的眼神。
“颂哥儿,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宁颂给了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九月十日,五日的报名时间结束。会试正式进入准备阶段,朝廷里关于主考官的风声也开?始不断。
按照惯例,每一届的会试会有两个主考官,七八个同考官。又因?为会试的重要?性,两位主考官往往都是皇上的心腹。
至于今年,皇上虽然时不时还在上朝,但身体状况的危机没有解除,关于继承人的争端就不会结束。
主考官选谁,同样也是当前?政局的一个重要?风向?。
“要?我说?,估计就是端水。”
如果皇上还想要?维持当下?政局的平稳,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分别支持端阳公主和成王的阵营里选一个。
两边都不偏袒。
“……这不至于吧?”宁颂对于这个答案怀有疑问。
会试的主考官来?自于大学士、六部官员,之所以清贵,是因?为会试的特?殊性。
虽然之后还有殿试,但按照大雍朝一直以来?的规定,会试上榜的举子在殿试中不会黜落,只是重新排定名次而已。
因?此会试的主考官,从名义上讲是这一批进士们的座师。
介于进士们大多会入朝为官,座师与本届进士们之间的师生?情谊又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扩展人脉的联结。
“若是公主与成王之间只有一个能登位,皇上应当全?副心力支持这一个人才?是。”
当然,宁颂说?的这个情况,是指皇上自身情况不佳,选出了继承人的前?提。
这也意味着继承人的最终确定。
相反,若是在两派之中各选一个,则说?明皇上身体状况尚可?,还能再撑一段时间,不急着给下?一位铺路。
“且看吧。”
一个主考官的分析,竟然涉及了这么多弯弯绕,齐景瑜听完宁颂的分析,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们虽无官职,但身处京城,又是官宦世家,何尝不是天?然就在局中。
更何况,因?为主考官的缘故而落榜的,大雍朝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
关于主考官的悬念一直延续到了九月中下?旬才?揭开?,到了这时,朝堂中已经斗得乌烟瘴气。
成王与端阳公主之间可?谓是势同水火。
然而,在这一番争斗之后,朝廷公布的最后人选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皇上既没有一碗水端平,也没有挑位于两个阵营之中的任何一个官员,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了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一个人是正三品官员,另外一个只是翰林院的学士,平日里默默无闻,看上去低调极了。
“皇上这是……敲打??”
当所有人在前?两个选项中打?转时,没想到当今圣上来?了一个位于框架之外的答案。
不少人认为,皇上是因?为厌倦了成王与端阳公主之间的鸡飞狗跳,因?此这一次谁都不给面子。
既然谁的人都不选,那么两位准继承人便没有战斗扩大化?的必要?。
与此同时,也表明了皇上不愿意将这一次会试作?为两位皇子皇女之间斗法战场的意思。
消息传来?,先不说?两位当事人如何反应,至少仕林之中是一片好评。
谁不是辛辛苦苦一路上考上来?的,谁又愿意自己的前?途被?天?潢贵胄们用来?儿戏。
旁人入局是当棋手,而没有官职,手无缚鸡之力的举子,则是完全?的棋子。
“看来?朝堂还要?安稳一段时间。”齐景瑜松了一口气。
他也怕在科考时出幺蛾子。
对于齐景瑜这句感慨,宁颂没有评价。
他总觉得宫墙内皇上的身体状况并不如想象中的好。
但这些都是猜测,无法轻易说?出口。
九月底,主考官确定了,连带着同考官们也都出了炉。学子们开?始急急忙忙地四处找寻主考官的文章。
京城里书坊也竞相利用人脉到处探寻——谁都知道,无论是出题还是判卷,都少不了主考官的参与。
能够摸清两位考官的风格和取向?,等于是在起跑线上就赢了一大步。
这一回,白鹿书院的学子们靠着人脉,找到了一些试卷,但更多的却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
这两位主考官,早先也不是高调的人啊。
黄家似乎得知了这一情况,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找到了一位主考官旧时做的文章,写了事由,递了帖子来?。
这一回,事关考试,韩管家没有擅专,报到了宁颂面前?来?。
宁颂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愣了一下?,才?说?道:“既然如此,麻烦韩叔帮忙问问,他们要?什么。”
说?这话时,宁颂的语气平平,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与宁颂熟悉的韩管家却从中听出了凉意。
韩管家得了命令,以一种极为委婉的方式将宁颂的问题返了回去。
黄家不知道宁颂的脾气,还以为是自个儿的投名状奏了效,又想着宁颂怎么着也算小辈,于是毫不客气。
“这马上就是府里的老?太君的寿辰,不如请表少爷带着朋友来?祝寿。”
所谓朋友,宁颂在京城里交往过密的也就几?位,不是储玉,就是齐景瑜,再不济,也是世家出生?的周果。
无论宁颂带着哪一位去,想来?都达到了黄家的目的。
“让他们滚。”宁颂直截了当。
韩管家得了令,说?话也不大客气:“马上要?考会试了,想必贵府老?太君怜惜小辈,不会用家事打?扰他才?对。”
话里话外,都是贵府老?太君不慈不体恤旁人,还仗着身份欺负小辈的意思。
黄家人想解释几?句,结果换来?韩管家愈发惊讶的话语:“既然这么在意,早干嘛去了?”
白鹿书院的学子都来?京城里好几?个月了。
韩管家毫不客气地将黄家人轰走。
宁颂生?了一小会儿气,最后反倒是把自己气笑了。
他不是早知道黄家是什么人了么,何必还会因?为自己早已经知道的东西而生?气?
没得给他们脸。
或许是因?为黄家的出现触碰了什么契机,对于主考官试卷的收集很快顺利起来?。
宁颂也借此看到了考官们的文章,看上去都是颇有实力,忠心而又不迂腐的读书人。
比起那些个在形势还未定,就着急站队的官员,这两位看上去才?像是皇上真正的心腹。
“至少判卷子不会判得太离谱了。”宁颂想不出其中关节,但不影响他暂时的乐观。
主考官是皇上的人,避免了举子们在考试时也要?考虑党争因?素。
无论如何,对于他们都是好事。
时间一晃而逝。
十月初九,这一年恩科的会试在京城贡院里正式举行。
与乡试一样,会试分为三场,每一场三日,举子们在第一日进场,第三日出场。
三场下?来?一共九天?六夜。
所考的内容也与乡试大同小异,第一场考四书文、五言八韵诗,第二场考诰、表等文书写法;第三场考策论。
与宁颂参加过的乡试不同,京城贡院正在天?子脚下?,经费充足,加上贡院刚刚维修过,无论环境还是吃食都相当不错。
宁颂安安心心地答了三场题。
在最后一场结束时,他走出贡院时,状态竟然还不错。
“如何?”专门请了一日假的凌恒来?接他,端详完他的神色,心中微微放了心,问道。
“自我感觉良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宁仁夫妇的旧事就在眼前?提供了动力,让他考场答题状态异常的好,还是因?为日积月累,常年手不释卷带来?的厚积薄发,这一次会试宁颂自觉得比平日里都答得让自己满意。
“还得看考官们怎么看。”
自古以来?,考试都是尽人事、听天?命。
他自己答得不错,不代表考官喜欢。
似乎往日累积的考运在此刻爆发一样,这一次会试的阅卷竟然也顺顺利利。
身处京城的漩涡中,却因?为一系列博弈而达到了平衡,这一届会试,算来?算去竟然成为了其他因?素影响最少的一次。
单纯按照试卷的内容来?评,半个月后,会试成绩出来?。
宁颂考了第十六名。
年纪轻轻,位列二榜。

根据此次礼部的统计数据, 报名的举子一共有三千一百余人?,上榜录取的有三百人?整。
录取率为百分之十。
这录取率看似不低,但考虑到乡试的录取率, 两轮筛选过后, 所留下来的人万中无一。
“乡试两千人?录取几十个?, 会试再从三千人里筛去大部分人?, 统共这么多学子,最后留下来的不过三百个?人?。”
这一回会试, 齐景瑜没考上, 心情低落了一会儿?, 再做做计算题, 最终将自己劝好了。
反正这一回白鹿书?院折戟了不少人?, 一共来了十几个?人?, 但真正考上的不过三人?。
这三人?中,除了宁颂之外, 剩下两个?人?都?是上一次参加了会试没有考上的“老油条”。
有过一次会试经验, 再加上年龄摆在这里,这一回终于考中了,也是应有之意。
“早就给你们说了,这一次会试就是让你们来试一试, 能有机会已经很好了。”
考前和?考后转换口风, 已经是白鹿书?院夫子们的传统艺能。
在会试之前鼓励学生们“一切皆有可能”, 考试之后改口“原本就是来试一试”。
一时?间,大家想?要吐槽,都?没有话好说。
“算啦, 这一回恩科能考上举人?就已经不错了。”
作为?恩科的受惠者,他们原本也只是秀才, 统共算起来才当了一年的秀才,就考中了举人?。
如是再顺利考中进士,那一步,是不是就要他们封侯拜相了?
那也太吓人?了。
在自我安慰时?,白鹿书?院的学子们下意识将宁颂刨除在外——
他们说得都?是普通人?的科考路线,那种不是普通人?的人?不被他们算在其中。
“其实我年龄挺大了。”听到同窗们这样说,宁颂忍不住说了一句。
在这个?世界里,原主刚刚过十八岁的生日,可在以往的世界里,如果他没有出事,现在算上去也年纪不小了。
是一个?如果顺利的话,可能在准备博士毕业论文的年纪。
归根到底,他之所以能够读书?一帆风顺,是占了上辈子阅历上的便宜。
当然,也少不了上辈子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学习方法和?学习习惯。
对于宁颂来说,他之所以能够会试入榜,是许多因素综合而成的缘故。但在旁人?来看,十八岁的进士,无论排行如何?,都?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正是因为?这点儿?年龄上的优势,在短时?间内,宁颂的存在感甚至盖过了会试的第一名。
那是一位在乡试上蹉跎了多年,但却在会试上一举夺魁的中年书?生。
主考官们喜欢他的稳重和?端方,也喜欢他文章里的经世致用,因此才将他排在第一。
只不过这位端方的书?生在放榜那日也没能稳重的起来,在得知自己是榜首时?,一时?激动晕了过去。
这激烈的反应也成为?此次会试中一个?值得说道?的故事。
除去这位会元之外,纵观整个?前十名,看上去都?是与主考官们自己的风格相类似。
低调,稳重,踏实。
这一届选的进士,似乎主考官们的标准就是这些?。
主考官未必希望他们能够走?到封疆大吏、入阁拜相的程度,但绝对都?想?要这一批人?成为?官场上的中流砥柱。
一些?人?看懂了这背后的含义,叹息道?:“皇上糊涂了半辈子,终于在这个?时?候清醒了。”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皇上弄出了这么一招,就是在为?了自己的继承人?留班底。
在这一届能够选出一批能用的人?,在外锻炼三五年之后,到时?候新帝也磨合好了,坐好了皇位,那时?候若是新帝想?做点儿?什么,正好有凑手的人?用。
要知道?,边疆的敌人?还未正式打退呢。
无论是时?不时?战乱的北边,还是情况复杂,民?族问题持续不断,朝廷里时?不时?就要为?此伤一次脑子。
除了继承权之争外,在这偌大的王朝里,每日都?会有无数的问题在发生。
这一次单纯的会试,在无意间修复了之前摇摇欲坠的君臣之间的信任,朝廷里的风气一时?间颇为?积极。
对于朝臣来说,有一个?理智清醒、肯为?未来打算的皇帝当然是好事,哪怕会试与自己无关,只是传递出正面信号同样也值得庆幸。
相比之下,反倒是之前一直备受皇帝宠爱的端阳公主这些?日子有些?焦虑。
一直以来,她?与成王相比,优势都?是在于自己是皇上的亲生血脉。因此,一直以来虽然没有一个?结果,但她?对结果都?较为?自信。
可这一回,皇上没有让她?插手。
那两位主考官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连她?都?不知道?那是皇上的心腹。
会试比起朝政来说是小事,但无疑也传递着一些?负面的信号。
更重要的是,若是平日里,她?能够有事没事进一趟皇宫,与父皇撒撒娇,两人?面对面交流,能够处理掉许多误会,可自从父皇生病以来,皇宫就不是那么好进了。
端阳公主直觉得有些?不妙,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妙。
“……你去和?成王下个?帖子,和?他私底下约个?时?间。”端阳公主想?来想?去,最终定下神来,吩咐道?。
身边人?吓了一跳。
自从皇上身体不好之后,两方之间都?势同水火,轻易不会见?面。
哪怕见?面,都?是互相冷嘲热讽。
“我怕被人?摘了果子。”想?起了一些?往事,端阳公主咬咬牙说。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竞争者一直都?不是只有成王一个?。
无论如何?,现在暂时?要合作才行。
有关当权者们的计较,宁颂这个?刚考过会试的小人?物哪里知道?,之前中秋节时?,他虽然抽出了时?间,陪着宁淼与宁木一起过了节。
但那时?候,会试如同拦在眼前的拦路虎,就算是一起吃了饭,也仍然有所亏欠。
再加上会试之后,离殿试之间有着一小段过渡期,宁颂就打算利用这个?时?间多陪陪家人?。
“那我也与你们一起去。”听到了宁家三兄妹的计划,凌恒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担心自己的表述太过于直白,凌恒加了一句:“最近街上人?多。”
最近,正是皇上的万寿节。
朝廷里出钱,策划了一系列的庆祝活动,为?了这些?活动,晚上的宵禁也解了。
“好。”
宁颂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反倒是韩管家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他怎么不知道?他家少爷这么黏人?。
既然一行人?要出门,宁颂就准备了不少东西?。
给小朋友们吃的和?喝的,一些?方便看节目的小玩意儿?,其中还包括当做玩具玩的望远镜。
——自从宁颂将望远镜送给储玉,后者借此在战场上立功之后,望远镜就在京城里流行开了。
“万寿节果然很热闹。”
凌府的马车到了城边,只见?围着京城城墙的,遍地都?是做生意的小摊点。
往日里因为?有宵禁的缘故,城墙附近晚上不许有人?行走?,但近几日情况特?殊,非但附近亮了灯,还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夜市。
“哥哥,他们是在干什么?”
夜市里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宁淼与宁木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又好奇起了周围的动静。
“一起去吗?”
宁颂看了一眼护城河里放花灯的游人?们。
“嗯!”
护城河边,他们很轻易地找到了一个?卖花灯的摊点,买了四个?花灯。
“放吧,许愿。”
莲花的花灯放进了水里,宁颂闭上眼睛许愿。
穿来这么久,他早已脱离一穷二白,如今小小地站稳了脚跟。
算来算去,他对于现实的祈愿不多,非要许愿的话,他希望原主能够有机会在另外的时?空里好好生活。
睁开眼,灯光映照下,宁颂下意识抬头,发现凌师兄正看着自己,目光专注而温柔。
宁颂下意识心脏漏了一拍。
在上辈子,宁颂没谈过恋爱,但也通过亲朋好友和?网络接触过不少相关内容。在他看来,感情许多时?候是图新鲜感,随着时?间流逝就会褪色。
然而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了,由于考试的原因,他可以说是与凌师兄朝夕相处,同出一个?屋檐下,但他对于师兄似乎并没有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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