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爹—— by城临西

作者:城临西  录入:10-03

“但愿。”九溪道。
“就是!”云休不满。
“宋遂远近来在调查我,他的敏锐超出你的想象,不要草率。”九溪检查着崽的爪子,抬了下眼,“难保他未听说过宿山猫可制长生不老药的传言。”
云休垂眼:“……哦。”
无事,猫好好瞒住了的。
九溪到底对自家崽心软:“也不用总是操心,你在他身边快乐便好,若是有意外,或者不快乐回来西北,爹爹和父亲能护了你。”
“当然啦。”云休抬眼笑起来,“等父亲消气我就回去。”
九溪:“……”
检查完孙子,九溪将小猫崽举至眼前看了看,道:“眼下尺玉变白,与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云休趴在桌子上,撑起下巴:“很漂亮!”
“嗯。”九溪粗犷的面容露出恬淡浅笑。
云休顿了下,选择直言:“爹爹……你这个面具,有点丑。”
猫看了好些日,都未能习惯。
“你懂什么。”九溪斜睨,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将手中的猫崽放下,和蔼道,“来,尺玉走一个瞧瞧。”
云休鼓了下腮帮。
尺玉看着云休,没有动,圆眼睛有些茫然。
眼前的人有猫爹爹身上的味道,但是没有毛毛,还变大了。
出生十五天的小猫崽错乱了。
云休看着崽崽呆坐着不动,以为他对自己的人形陌生,凑近一些,用手指碰了碰尺玉的小爪子,明朗的少年音轻缓,有些温柔:“崽崽,我是爹爹,朝爹爹这里走过来。”
尺玉“喵”了一声,仍然蹲坐不动。
云休和九溪期待地等了他片刻,忽地听见小家伙一连串凶巴巴的叫声。
尺玉边凶边歪头不解。
猫猫变不大了!气气!

第30章
宋遂远尚未从自己极有可能当爹的震撼中脱离, 就发现从康宅转了一圈回来的小尺玉偶尔会原地不动,小身体浑身用力。
崽崽这般行为,与那日变人之前的准备一致。
“若是变成人, 你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宋遂远垂眸温声告知, 摸了摸尺玉的小脑袋。
小家伙人形不足满月龄,骨头软,翻身都难以做到。
眼前小白团动了动猫耳朵, 仍然努力撑着两只前爪,一副使出大力气的模样。
宋遂远尚未摸清小家伙变人的契机, 但看他表现,并非像他爹爹一般可以随意变换。
但眼下并非合适的探索时机, 阿言只是嫌热出门撒欢,随时有可能回来。
“嗷~”小小白猫暂停趴下,小尾巴颤抖, 累坏了。
宋遂远点了下他的脑袋, 小家伙委屈巴巴往自己身上爬,撒娇叫着想要人哄,惹人怜爱。
“伤心了?”宋遂远伸手将小家伙抱起来,放轻动作揉揉脑袋, 温声哄道, “没关系, 父亲知晓尺玉会变人, 慢慢来。”
手中, 受了委屈的小尺玉缩成一颗圆球, 他长大了不少,柔软的白毛堪堪溢出手掌边缘。
“啊~”猫叫细软。
“父亲与你打个商量。”宋遂远低头缓慢说道, “爹爹和父亲同时陪着你时,不要变人行不行。”
如此既不会暴露身份之事,小白猫还须想方设法掩护崽崽,届时定然有趣。
尺玉扬起小脑袋,朝父亲喵喵一通。
大意好像是说尺玉累!不会变大啦!
小家伙的确偶然能听懂人言,不能全部都懂,也还不会说话。
宋遂远注视着尺玉发脾气的小模样,沉吟几息,替他出主意:“你可以在爹爹独自照看你时,让爹爹教你。”
尺玉喵叫顿了下,换成奶声奶气的叫声,清澈的圆眼睛看他一会儿,低头用小脸在大手上蹭了蹭。
宋遂远眉眼绽开浅浅笑意:“说好了,一言为定。”
公平些,爹爹也该知道崽崽会变人了。
不知尺玉具体听懂与否,但他表现出来不再执着于变大,兴致勃勃要离开父亲的怀抱去探索新世界。
宋遂远让他在矮榻上爬了一会儿,哄着醒来已久的崽睡觉。
十九天大的尺玉崽崽性情十分鲜明,正是狸奴天性占据上方的年纪,骄纵、无畏、自尊为上。
宋遂远对此了然于心,深知尺玉定会寻阿言教他如何变人。
小家伙无法容忍自己不会。
太阳落山,双眼识物渐渐困难,宋遂远放下手中兵书,瞧了眼膝上睡熟的小尺玉。
他太过年幼,有双亲的体温陪伴才能睡得安稳。
随墨进来燃起一盏灯。
方寸之间洒满昏黄,宋遂远轻声问他:“阿言尚未归来?”
随墨退后一些,气声说道:“回来了,抓了一条鱼回来,眼下应当做熟了在吃。”
小白猫当真吃不腻鱼肉。
宋遂远无奈微笑,摆手让随墨退下。
随墨还有一事:“公子,兴大回来了。”
宋遂远抬起眼帘,点了下头。
等随墨离开,宋遂远正琢磨着又到了尺玉吃饭的时间,膝上小猫崽便动了动,眼睛尚未完全睁开,便大声叫着要喝奶。
这头喂完小崽子,那头阿言轻手轻脚从外面回来。
宋遂远闻声抬眼,目光一顿:“阿言?”
干净漂亮的小白猫出门一趟,浑身泛了一层脏灰,胸前毛发一缕一缕黏在一起。
“猫脏,猫要洗澡!”阿言抢占先机大声说出来,然后才低声吞吞吐吐道,“我方才玩渴了,吃了一颗桃子,吃完弄脏了爪子,我本来想洗洗爪子但是看到湖里有鱼,下去抓了一条回来,还未来得及打理毛发,就被烤鱼的火烤干了。”
况且,猫当了十几年人,喜欢沐浴,不喜欢舔自己……就、这般脏了。
宋遂远无言以对。
怀里的小猫崽听到爹爹的声音倒是格外喜悦,叫声奶呼呼,小尾巴在身后甩呀甩。
不久,下人兑好温水。
这回宋遂远还未有动作,小白猫主动跑进了水中蹲坐下来,一脸乖巧。
宋遂远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水盆旁,将探头探脑的尺玉放在上面。
阿言转头看向小崽,甜声哄他:“唔,爹爹好想念崽崽呀。”
尺玉往前走了两步,趴在椅子边缘:“啊。”
“花言巧语。”宋遂远轻笑,似有嗤意,他伸手挡了一下尺玉,温柔道,“崽崽小心,别下来。”
对比强烈,阿言鼓起脸:“你偏心他。”
“对。”宋遂远毫不犹豫承认。
手心的小白猫闻言凶巴巴龇牙,圆瞳写满威胁。
修长手指在他面部浇水,猫张开的嘴巴又急忙忙闭了回去,低头斜眼看人。
宋遂远眼中藏起笑意,有条不紊地洗猫。
余光所及之处,尺玉警惕地蠕动退后,翻肚皮,学着爹爹龇小牙,却只有小尖牙冒出一点点白色。
宋遂远微微移动视线,被小崽崽的模样逗笑。
笑出了声。
阿言好气:“宋遂远大坏蛋!”
“你作何生气,”宋遂远转回看向阿言,低沉的嗓音淡淡,“我都还未生气,嗯?小、脏、猫。”
一字一顿。
在玩脏白毛这点上,阿言终究是气短一截,只哼哼几下,让抬手就乖乖抬手。
“尺玉似乎怕水。”宋遂远道。
小家伙听见水声,又往后退了一些。
阿言仰头,没看到崽,只能闷声闷气道,“我小时候也怕水,长大便好了。”
宋遂远手指绕道阿言腹部,半垂着眼道:“嗯,希望尺玉这点随你,长大便好了。”
阿言点圆脑袋……顿住,飞速眨眼,结巴道:“我们族群都是这样的!”
虚张声势的小白猫,音量骤然提高。
宋遂远笑:“嗯。”
尺玉听到爹爹声音好奇,但怕水,犹豫一瞬,慢吞吞趴到椅子边缘。
正底下,心虚的阿言回神回了半晌,才想起来找补:“尺玉又不是猫生的,不能这般随!若、若是这样,他应当随你不怕水!”
宋遂远淡然道:“如此当然好,但他怕水。”
说着,他湿着手点了下尺玉的小爪子。
“啊!”尺玉猛然缩回小爪爪,害怕地往后退。
阿言在水中无力地趴下。
和宋遂远待在一起,太难啦!
小白猫焕然一新,宋遂远为他擦干净爪子,朝他道:“我去书房忙些事,半个时辰才回来,你与尺玉玩一玩先睡。”
正好给崽崽一个学习时机。
“好。”阿言头也不回地跳上床。
宋遂远笑,往前俯身亲了下小尺玉,转身离开寝屋。
召来兴大,猜测有合理之处,验证只是为了十分确定,然而他亲眼看到兴大吊起的双臂与紫红的面部,多少有些怔愣。
宋遂远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沉声道:“安心修养些时日,不必再当值。”
“是。”兴大离开
屋内只剩下宋遂远一人,烛光闪烁,窗外蝉鸣。
他独坐片刻,指尖倏忽抚上心口,心底暖又胀,低垂的桃花眼晕染温柔笑意。
宋遂远原先盘算着在书房静等一个时辰,但是被这股热意驱使着,他起身来到了寝屋拐角,近距离陪伴着两只小猫。
屋内,阿言挥手让尺玉练习走一走,尺玉撑着两只前爪不动,圆眼睛盯着他转动。
“崽,你学爹爹。”阿言道,在崽崽身边优雅地走了两步。
蹲坐的尺玉奶声奶气:“啊~”
学变大!
阿言舔了下崽崽的脑袋:“乖,多走一走,爹爹叼你出去玩。”
小尺玉耍赖地翻身躺下。
阿言想尽办法,都未让尺玉走起来,无奈地坐下:“好吧,尺玉不走便不走,爹爹哄你就寝。”
尺玉见爹爹不动了,反而朝着他走了两步,小小的两只前爪,一起气势汹汹举起来:“啊!”
阿言歪了下头,举起来前爪比崽崽高好多:“嗷!”
尺玉撑不住放下爪子,阿言也放下蹲坐,一大一小两只猫猫眨着一模一样的圆眼睛对视。
尺玉转动小脑袋,求救的小眼神望向屋外:“啊……”
阿言看懂了:“你要父亲?父亲有事在忙,爹爹陪你。”
尺玉圆眼睛里装上委屈。
阿言瞬间反悔:“爹爹带你找父亲!”
在屋外只站了一小会儿,宋遂远一转头便看到阿言叼着尺玉朝他跑过来,他微微诧异,蹲下接过缩成一团的崽崽。
阿言声音忽地有些委屈:“他只想找你。”
尺玉落在父亲手里,抓着修长手指同样好委屈地喵喵叫。
宋遂远:“……”
他领着两只猫回屋,始终抱着小尺玉,一手安抚地揉了揉阿言的脑袋问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阿言视线落在尺玉身上,将崽崽方才难以捉摸的行为通通模仿了一遍,崩溃地炸毛:“他到底想做什么呀!”
想学变人。
宋遂远默念答案,温声开口:“我也不懂,现下已晚,不如先就寝,你我思考一番明日再说。”
“好吧。”阿言瞧一眼崽,疲惫地钻进薄薄被窝里。
宋遂远笑了笑,低头轻轻拍了拍眼睛快睁不开的尺玉,悄悄朝他道:“父亲明日帮你。”
尺玉崽哼哼唧唧,圆脑袋拱在父亲胸前蹭了蹭,闭眼彻底睡过去。
宋遂远将他放在了阿言肚皮上,待脱去外衫睡下,大猫带着小猫都习以为常滚到了他的身侧,他在熟悉的柔软中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月上树梢,阿言迷迷糊糊笑起来:“宋遂远,你看我们的崽……”

“宋遂远这人……”周明晏吸一口闷气。
连日体恤民情, 周明晏身心磨砺,少不了向好友寄书用心自陈,谁知宋遂远这家伙一心念着莫须有的消息, 太子殿下气笑,“叫无影前来候着, 着人备马。”
“是。”侍卫抱拳。
颂安府至荣陆府,骑马也需一日有余,第二日辰时, 偷离颂安、微服出行的太子殿下排进入城队伍,荣陆府受灾最小, 过了十余日,百姓生计逐渐回归寻常, 入城之人排起了长队。
太子殿下处于马上,纵观一行,看身边百姓即使粗衣麻布, 面上仍有光, 脑中忆起近几日满目疮痍,与往昔繁华颂安府,正当他心生感慨之时,身后一匹马上前, 唯一跟在身边的侍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周明晏顿了顿, 顺着话语将目光落在前头不远处纤细瘦弱的女子身上, 挥了下手:“入城再议。”
侍卫退后去, 一直关注着前头女子, 自然看出在那女子入城后, 查路引的士卒无缘由换了一人,他默默记在心中。
西城门离府衙最近, 周明晏从这道门进城后,马匹跑了没几步便望见府衙大门,拐过最后一道弯,他不期然扫眼瞥到方才城外的女子,女子身后看着瘦弱,身前腹部已隆起,素白着一张脸,手扶着肚子缓缓向前。
周明晏收回目光,行至府衙前,勒马道:“稍等一等。”
侍卫也停下道:“公子,那妾室似乎与我们一道。”且将方才城门外的怪异之处告知。
“嗯,你先去敲门。”周明晏道,驱马寻了一阴凉地。
颂安府知府吴良与卫氏勾结,多年来大敛钱财,中饱私囊,官帽却戴得极稳。他借此水患记他失职,又自商贾入手逼出双方之间的交易账本,终得以将吴良罢官抄家,然而钱财清点结束仍有数十万贯缺口。
之后,他查到吴良近来宠爱一外室,外室近来有孕,吴良欲娶平妻,夫人正因此事与他闹得家中不宁,这厢吴良及其家眷入狱,那外室却未有牵连。
而吴良被押入狱之前,曾去看过那外室。
后来周明晏派去人,才发现那外室早已不见人影,却也未归娘家。说来这妾室与宋遂远母亲尚有些关系,同出贺家。
等了片刻,那位消失好些天、年纪不大的外室抵至府衙。
周明晏眯眼瞧她捏了捏拳头,熙来攘往中猛地跪至府衙大门外,泪语悲戚:“求宋夫人可怜可怜我们母子,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妾感念知府大人仁善,只想为大人留一后,万万不敢有非分只想,我腹中孩儿无罪啊夫人……”
“宋夫人?知府夫人姓氏为宋么?”
“难怪知府夫人无所出,知府大人却未纳妾,眼下看来她这般善妒,竟容不得……”
“放肆!妙手娘娘岂是那般之人?前些日子落雨时妙手娘娘还为我儿诊脉了!依我看,是这狐媚子在此胡言乱语!”
“就是就是,妙手娘娘仁善之心,怎会害人。”
“知府大人与妙手娘娘良缘天赐!”
“这妇人……瞧着像是借住……”
“我苦命的女儿啊!”一老妇人拨开逐渐聚起的人群,冲着那道跪着的身影奔去,“你为何要遭受如此苦难,为何丈夫要死,外室卷钱而逃,为何魔怔了啊!那杀千刀的男人不是知府大人,快跟娘回去,大人与夫人这般心善,你不许胡说……”
不远处,周明晏闻言挑了下眉头,眼前的闹剧,从老妇人冲进去后变得有趣起来。
这贺氏还有仇家,当真能耐。
贺氏外室羸弱且有孕,怎敌力大无比、嗓门奇大的老妇人,很快被她拖得离开原地,外室挣扎不过,眼里露出凶光要去敲登闻鼓,却被冲出来的自称为父老汉与老妇人一道拖走,离开时,尚能听到外室尖细的怒吼。
“原来是疯子。”
“唉,也是苦命人呐。”
“散了吧散了吧,今日白米又涨了一文。”
暗卫悄无声息落于身后:“殿下。”
“跟上去。”周明晏淡声下了指令,轻笑着朝着府衙大门行去,此处自始至终,毫无动静。
府衙内,宋遂远正在喂刚起床的小尺玉羊奶。
身为猫与人类的后代,虽是小猫崽模样,但他的作息与人类婴儿一致,晚上要醒来两三回,辰时后才能彻底醒来。
尺玉刚睡醒,翘起四只爪爪,乖巧地朝着爹爹喵喵叫。
宋遂远特意为他做了一只小壶,不必让小家伙喝一口等待之后才有第二口,然而今日尺玉有些不配合,奶声奶气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宋遂远也没能懂,哄道:“乖乖先吃饭。”
尺玉给面子地停下嘴巴,喝羊奶。
“宋遂远,你想到崽崽昨晚要作何了吗?”一旁正看着他们的阿言忽地想起此事。
宋遂远瞧一眼阿言,垂下视线道:“有猜想。阿言如今偶尔能听懂我们说话,他对你的学走路的要求未有反应,却并非不想走路,应当是想学些别的东西?”
以果推因,简单易得,说辞不重要,只需要阿言可以接受,而他很容易接受。
阿言丝毫未有怀疑,顺着他所言想了想:“有道理,那崽崽想学何事?”
宋遂远抬眼:“尚需你自行发现。”
阿言眨着清透的琉璃眼,两只前爪扑起来立着“嗷”一声,思索着小声疑惑:“这是什么?”
宋遂远未打扰他思索。
若非他知晓前情,也不懂尺玉此举为何意。
尺玉仍缩着爪爪,喝两口奶,转过头,望着爹爹圆眼睛渐渐盛满光。
“公子,颂安府前来的黄公子上门拜访。”随墨进门道。
黄公子。
宋遂远为尺玉喂完最后一口奶,将他递给阿言:“请他至堂屋。”
他有些疑惑,太子殿下为何有雅兴前来荣陆。
阿言曾在荒山听过黄大郎的名号:“是太子。”
宋遂远脚下微顿,回头问他:“要一起来么?”
太子殿下乃云世子表兄。
“不要。”阿言叼起尺玉,猫要陪崽崽玩。
宋遂远见阿言带着崽崽重新上了床,思忖一瞬回身道:“衣衫不整,我换一件。”
衣衫不整?
阿言猛地抬起脑袋,满眼困惑,这哪里衣衫不整?
宋遂远将取了两身衣裳出来,装出急急忙忙的样子,比对片刻,换了一身外衫,另一身被他暂时放至床上,脚步匆匆出门去。
阿言莫名其妙,低下脑袋看小崽,前爪安抚他:“尺玉想学何?”
尺玉的圆眼睛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床上的衣裳,圆滚滚的小身体朝衣裳爬了几步,坐在青衫上,奶呼呼支起前爪。
阿言歪头,脑中仿佛闪过什么,但是盯着小崽崽眼神中仍有一丝疑惑。
尺玉软软的后腿立不了太久,掉下来后拱着圆脑袋钻进了衣裳里,爹爹那日便是找到衣
服变大啦!
他对爹爹不能懂自己有些气鼓鼓,自己在衣衫中憋了口气,几日来未成功的变大忽然在这一刻实现。
阿言眼睁睁看着小崽崽奶呼呼摇尾巴钻进衣衫,然后!
化人啦!
猫猫瞳孔深处地震。
小猫崽原先趴在衣裳中,变成小婴儿也是趴着,如此哪里都不舒服,且眼前一片白茫茫,尺玉瘪嘴:“哇……”
“嗷嗷嗷!!!!”阿言已许久未展现这般快的身手,他用叫声压下婴儿哭声,变身成人将小崽子抱起来,压着声音哄他:“崽崽不哭不哭……”
尺玉被爹爹抱起,眼前蒙着的衣衫也被取开,眼前露出熟悉的面容,细小的哭声戛然而止,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甜笑。
与他相比,云休紧张地跪在床上,惊慌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外,祈祷宋遂远未听到婴儿哭声,祈祷宋遂远此时不会返回来!
如此片刻,仍未回来,云休稍稍放下心,朝床里侧缩了缩,低头看小婴儿,有些发愁:“你为何这么早就变人了……”
爹爹要如何瞒呀!
“啊……”尺玉笑嘻嘻,朝爹爹挥了挥小手。
即将满月的人类幼崽,比上回长了些软肉,看起来更加可爱。
云休托举他的双手有些酸,将尺玉放到了床上,穿上宋遂远方才放在床上的衣裳。
幸好有衣裳,一会儿就同宋遂远说是崽崽玩乱的。
尺玉转动眼睛看向爹爹,瞪了瞪光溜溜的小短腿,嗦手指:“啊……”
云休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门外,才做贼似的趴到崽崽身上,语气又愁又喜悦:“尺玉超棒,未满月便会变成人啦,还长得这般好看……”
猫爹爹逐渐得意:“眼睛像爹爹,嘴巴像父亲,崽崽超好看,猫超会生!”
尺玉奶声奶气:“啊……”
云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人类幼崽,满眼稀奇,捏捏他小小的手,小小的脚,低头闻了闻,惊呼:“尺玉崽是奶香味的!”
尺玉喜欢爹爹同自己玩,笑眯眯想扑到爹爹身上……尺玉皱小眉头,伸手手再往上扑,动不了!
“啊!”
尺玉生气地换成翻身动作,仍然动不了,小猫凶巴巴:“啊!”
云休看着漂亮的尺玉崽用力憋红了脸,正想笑他,就见小家伙忽地变成了猫崽。
云休鼓了下脸,戳戳他:“再让爹爹看看宝宝的模样嘛。”

宋遂远步入堂屋, 恰好与对面随墨引着的贵客同时。
“殿下近来无恙。”宋遂远道,含笑与衣宽带松的太子殿下见礼。
周明晏叹一口气,正想开口, 屋外骤然传来叠声惊慌的猫叫,他顿住, “是阿言?为何叫声听起来这般恐惧?”
“嗯。”宋遂远回头瞧了一眼,眼底温和,“无事, 大抵在哄孩子。”
“……不过月余未见,阿言都有了孩子么。”周明晏惊讶, 暂且放下要叙的旧,心底打起了盘算, “小猫崽生了几只,能否赠予我一只?”
他仍未放弃拥有一只狸奴,阿言的孩子定然好看。
宋遂远瞥他一眼, 语气冷漠道:“不行。”
周明晏抬起锐利双眸与他对视, 同样板着脸冷漠,眼神中写着“小气”。
“小猫崽实则是我儿子,太子殿下恕罪。”宋遂远挑了下眉头,缓声解释。
宋遂远儿子?
周明晏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眼神透出荒诞, 宋遂远可不像喜爱狸奴的。
宋遂远一双桃花眼清明而肯定。
尺玉可是自己的孩儿, 怎可当寻常小猫崽对待。
周明晏只觉甘拜下风, 无奈地挥手:“ 罢了。”
小插曲过去, 两人就而今颂安府局势交谈些许, 周明晏细说,宋遂远当话家常的听。
陛下并未阻拦太子经营自己势力, 甚至有意考验他能做到何种地步,宋遂远提前审了审,既有拥护当今圣上、出身世家的知府,也有未来或迁盛京或迁知府的同知,是为上佳。
“《荻水注解》一书若可行,可解荻水一带百年大患,届时河运上可通盛京,下可抵岭南,联通大楚南北,实乃大业。”周明晏说到此处,神清气爽,“多亏遂远慧眼识珠。”
“并非是我。”宋遂远淡然出声,未承此夸赞。
此书益处显而易见,然上一世却未有此功绩,贤臣尚需遇明主。
周明晏知晓他无意盛名,只默默在心底记了小册子,就等时机成熟,一举将宋遂远送到日后自己手中的右丞相之位。
好兄弟,宜千古君臣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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