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by庭芜

作者:庭芜  录入:01-18

“......啊?”
许昔流懵逼。
什么意思?
“愣什么,推我。”秦罹皱眉。
看着是个圆滑奸诈的,怎么这会儿这么笨?
许昔流默了默,反应过来主角攻是答应了他要去外面消食的邀请,只不过对方现在虚弱难以走路,所以要他推着轮椅出去散步。
原本待在不远处的钟叔见此,朝许昔流点点头,离去了,许昔流看着跟前抿唇等待的男人,唇边的笑意僵住一瞬,随后认命地走到对方身后推起轮椅,暗忱自己真是没事找事。
明明可以自己独自一个人优雅的欣赏夜间山景,现在直线升级成半个护工。
轮椅轻微的辘辘声消失在别墅里,客厅里一抹人影也在原地停留片刻,很快离开了。
许昔流推着主角攻沉默着在偌大的山庄里散步,看着漂亮的夜景,吹着柔和晚风,顶着月色怀疑人生。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要多嘴?
完全没有散步应有的轻松惬意啊!
主角攻要么阴沉沉的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是嘲讽。
就算许昔流自认足够温和,也受不了这个。
他能按捺住自己不回怼的心思完全是看在那优渥的年薪与这是个病人的医德上,有时候连身边这是个不能招惹的主角攻都能短暂忘记。
时间一长,许昔流感觉自己藏的很好的暴躁本性在男人身上逐渐觉醒,很想也发个疯给对方来一套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
秦罹听着身后走动传来的衣物摩挲声,觉得这位在所有人面前都装的很好的私人医生这会儿该是在心底咬牙切齿的骂他了。
他忽然很想看看对方此时的神色。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秦罹扭过头,对上了私人医生略略错愕的神情。
月色明亮,伴着山庄里暖色的灯,青年眼底也被照亮。
一点浅浅的暖色,铺在漆黑的瞳底,不知为何却显得尤为绚烂。
有一瞬秦罹怀疑自己看到了焰火。
他听见对方含笑问他的声音,混在夜风里,柔和的不似真人:“秦先生是觉得冷了吗?要不我们回去?”
秦罹神色微微怔忪。
倒是没感觉。
只是觉得夜空很广阔。
山庄的空气确实清新,满是草木的气息,连风也是柔润的。
可惜他来了这里这么久,却是没一次感受过。
秦罹在青年清浅的笑容里敛下眼眸。
半晌开口:“回去吧。”
山色宜人,夜空广远。
可对他来说,就像这次临时起意的散步,终究会有结束的时候。他还是需要回去,独身一人回到那个空寂的房子里去。
黑暗和脏污才适合他。
手推着轮椅转了个弯,周围再度安静下来,许昔流含笑的桃花眼抽风似的狠狠眨了几下。
脸上温和的笑意也变得扭曲。
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
简直心脏骤停。
这人好端端干嘛要突然回头啊?
还好自己刚才收的快,不然主角攻回头看见的就不是自己温和的笑脸,而是对着他迎面而来直勾勾的一个大拳头了。
在男人身后虚空比划的许昔流擦了擦冷汗。

许昔流送人送到底,散步完按照秦罹要求把秦罹一路送到了书房门口。
幸亏别墅里有电梯,不然主角攻这坐着轮椅上下楼的,真不方便。
发现这点的许昔流又一次对万恶的资本家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好了就到这吧,秦先生睡前记得吃药,晚安。”
许昔流虽然嘴上说着要盯着男人吃药,但其实心里却没那个想法。他才发现自己隐隐约约快变成了个老妈子,可不想一直生气,盯着主角攻吃药的应该另有其人才对,比如说钟叔。
所以当把对方送到门口的时候,许昔流手也就从轮椅上离开,准备走人了,他相信到屋子里的这段距离,男人还是有能力自己进去的。
只是没想到两人才刚到门口,竟直接和从里面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许昔流看清那人,有些惊讶:“嗯?薛管事?”
薛伯脚步一顿,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即又快速收好。
他笑了笑道,“许医生啊,和先生一起才从外面回来吗?我路过看见先生桌上的杯子没有收,顺手收拾了。”他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玻璃杯,杯中还残留一些水,脸上随即带上了点歉疚,“也不知道今天负责打扫的是谁,做事这么不利落。”
许昔流闻言挑眉。
自己和秦罹出门散步完全是饭桌上的临时起意,当时在场的除了他们俩也就只有钟叔了,这小管事是如何知道的?
轮椅上,自打散步完回来,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对外界漠不关心敛着眸的秦罹好像终于被什么吸引了似的,抬起了脸,一双沉沉的黑眸漠然的注视着眼前人。
薛伯被男人的眼神一盯,后背有些发紧。
即便确认自己很镇定,可暴露在男人阴冷犹如实质的目光下,薛伯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令他莫名的怀疑自己此刻脸上的笑是不是太僵硬了,以至于露出了心虚的感觉。
他顺势自然的换了个姿势,手中拿着玻璃杯,姿势恰到好处的遮掩了他制服口袋里微鼓的空瓶。
不是说这两人散步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想着,薛伯内心不免有些咬牙切齿和恼怒。
事实上许昔流和秦罹的外出散步,由于气氛实在太尴尬,从出去到散步再到回来,总共也就花了十分钟不到,主打一个快速散步。
不过这点薛伯肯定是不知道的。
三人面对面,只有许昔流和薛伯开了口。
主角攻仿佛个冰块,漠不关心到周围都是死人一般,气氛逐渐朝着古怪奔去。
即便觉得有点奇怪,但许昔流却不打算掺和别人的家事。毕竟他虽然是主角攻的私人医生,这几天还住在这里,却始终是个外人,他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而且,许昔流也没有那个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猫可是至理名言。
于是许昔流就假装看不见眼前管事细微不对劲之处,点点头就温和笑着告辞:“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十级眼瞎拿捏了个十成十。
“那么接下来秦先生就麻烦你了。”
说完立马甩手就走。
利落的好似丢了沉重的包袱,连离去的背影都透着一丝轻快。
秦罹自始至终背对着许昔流,虽看不见许昔流的脸,但能听见声音。
他微皱眉,苍白的俊脸上郁气重重。
跑这么快。
果然是不情不愿。
“先生......”
薛伯讪笑着请示秦罹,刚张嘴就被无情的打断。秦罹挥手,看也不看他,黑沉的眼底满是厌恶。
“不需要,快滚。”
薛伯闻言一僵,而后讷讷离开。
转身后表情一瞬狰狞。
直到人都离去,这一层彻底安静,秦罹才缓缓驱动轮椅进了书房。
门关上,他从轮椅里缓缓起身,虽然刚起来的那一刻稍稍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稳住,一步一步的缓而稳,透着浸淫多年的优雅,完全没有外人眼里虚弱到走不动只有依靠轮椅才能活动的模样。
秦罹饶有兴致的打开电脑,欣赏他感兴趣的画面。
虽然嘴角勾着笑,表情却十分诡谲。
书房里没开灯,他的脸被电脑屏幕发出的白光一衬,愈发苍白阴翳。
不知不觉,夜已深。
而另一边,回到自己客房里的许昔流无事人一般,玩了会儿手机就洗漱打算睡觉了。
只是变故陡生,他刚洗完澡穿着睡袍躺上床,还没闭上眼,就有人急切的敲门。
咚咚咚的,好像催魂似的。
紧迫而又急切。
外头紧跟着传来陌生的声音:“许医生,许医生您在吗?出事了!”
许昔流纳闷,不喜欢即将要睡觉却被打扰,却还是过去开了门。
“怎么了?”
外头人是个陌生的面孔,但许昔流从他的制服上认出是秦家的佣人。
对方脸上满是惊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体甚至都发着细细的颤,结结巴巴的传话:“许医生......先、先生晚上发现自己的药不对劲,说、说让您过去一趟......”
闻言许昔流微微蹙起眉。
药物不对劲?
怎么可能,那些分明是他今天才带过来的。
除非......
他心下起疑,面上却依旧镇定。
索性他没做坏事,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慌的?
就道:“行,我过去看看。”
佣人闻言松了口气,就怕许昔流不过去。许昔流也挺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墨迹,直接就顺着这个佣人的话朝主角攻的卧房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万籁俱寂,别墅里却亮着一盏又一盏的灯。
灯火通明,本该叫人安心,可行走间影子清晰的映在墙壁上,张牙舞爪的被拉长,反倒衬得别墅诡谲难言。
离那边越近,人越多。
气氛也越沉闷。
管家钟叔,薛管事,好几个佣人都在,最中间的就是坐着的男人。
不多时之前才见过面的男人被人簇着,此刻无声的把玩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那专心致志的神态,好像手中的小东西是什么珍奇的宝物一样,药瓶在他的手里轻缓的腾挪移动,被苍白的骨节衬得伶仃,里面的东西不时发出沙沙的细响。
瞧见这一幕的许昔流微挑眉,放慢脚步。
声势挺大。
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听见他来的动静,男人没抬头,其他人倒是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许昔流明白他这下成了众矢之的,于是目光温和沉静地一一从在场人脸上掠过。
佣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也不言语,许昔流猜应该都是被秦罹吓的。钟叔的表情很不好看,毕竟出事的是秦罹,他望向许昔流的目光复杂,许昔流乍然过来一时之间没看透那是个什么意思。
在这些人中,首先开口的是薛伯,对方殷殷切切语气和蔼,可字字句句都是发难,这就使得他笑眯眯的神情多多少少有点令人恶心:“许医生啊,先生晚上吃药,却发现瓶子里的药物与之前不一样。这药可都是许医生开的啊,要是先生没有那么明察秋毫,直接吃下去出了什么事的话,许医生这责任可怎么担得起啊。”
许昔流不接话茬,面色温和。
“秦先生,是这样吗。”他直接偏头问秦罹。
被无视了的薛伯面皮一抽,难看一瞬,又很快恢复。
秦罹终于舍得抬了头,指尖仍旧把玩着那个药瓶,黑沉沉的眸子盯着许昔流,意味深长,似笑非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许医生,是这样吗?”
秦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在许昔流身上转悠了一圈。
看得出来他这位私人医生来的匆忙,都没能好好打理一番自己。身上穿的是别墅里的睡袍,不太合身,松垮垮的,腰间却被很好地系上了,勒出一握劲腰。长腿笔直,站姿随意却挺拔,往上是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脸蛋,罕见的没带眼镜,狭长桃花眼的灵动漂亮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眸光转动时像春日的水波。
看样子是太匆促,狐狸尾巴没有收好。
秦罹眯了眯眸子。
许昔流听了这一会儿,也弄明白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盯着男人看了两秒,摇摇头:“我负责秦先生的病症,从没有过一次懈怠,药物出错这种低级错误就更不可能了。”
小瓶子应着许昔流的话在男人手指间转了个圈,许昔流眼尖的看见瓶身上的空空荡荡。
他一顿。
秦罹却仿佛相信了许昔流这句自白似的,轻轻颔了颔首,而后又不言语了。
灯光将别墅内照的富丽堂皇,心思各异的众人站在光下,影子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暖光也不偏心地洒在男人脸侧,仿佛也给其抹上了一层血色似的,不复之前那么苍白。
薛伯张了张嘴,看见这一幕,既懵且急。
什么意思?不追究?
这怎么行!
不追究自然是好的,他巴不得这事成功并且永远埋入泥底!但是这事没有成功,而且他是在转嫁给别人,存在一定风险,做都做了,就必然要有个结果。
他盯上了许昔流,就势必要将许昔流摁死在这。
秦罹已经有怀疑他的趋势,为了不使自己暴露,那就只能搞死别人。
薛伯前后想的很清楚。
他是通过饭食来给秦罹加兴奋剂促使发病的,过程较为曲折,也不容易被发现。但许昔流作为秦罹的私人医生,秦罹的药必然会经手于他,他如果在药上做手脚、直接把秦罹的药换了,那么与之有关系的可就是许昔流了。
这事要是做成,药物剂量与他平时下在饭菜里的那点可是天差地别,依照那疯子平时的吃药量度,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病。要是一个不小心,人没了,事后调查在秦罹日常服用的药物里发现不对劲,第一嫌疑人就是提供药物的医生,就算能查到他身上,届时他也应该在秦家那位的安排下出国隐身了,又与他何干呢?
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为此,他干扰了别墅内的监控系统,支开了佣人,而在那个时间段里这里又来过许多人,足以混淆视听。
除了很不巧的在门外正巧撞见了秦罹和许昔流。可薛伯自认当时伪装完美,就算怀疑他,也拿不出证据。
然而现在情况和他预想的稍稍有些出入,秦罹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异常!
完全没给他缓冲时间当晚便聚集了众人。
只是他到底有恃无恐,监控坏掉,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东西来自他。
一不做二不休,为了彻底摘清自己,他只有不遗余力地往许昔流身上泼水,彻底坐实对方罪名。
薛伯深吸一口气,眼底恶意满满。
“这件事事关先生的生命安全,分别是有人想害先生,可不能轻易放过!许医生,最为嫌疑最大的人,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说我嫌疑最大,有证据吗?”
“这瓶许医生开出来、先生一直吃的药不就是证据?”
“是吗?”许昔流听见他如此咄咄逼人,又瞥了一眼秦罹手中的药瓶,语气古怪。他看向一直说话的薛伯,眨眨眼,表情格外无辜,道出关键,“可是先生吃的不是这瓶药。”
“......什么?”
什么意思?
薛伯听了一愣。
表情都有些空白。
他反应过来讥讽:“开什么玩笑,想抵赖也不该是这个法,许医生,你是个聪明人。”
许昔流闻言耸耸肩,还是很淡定。
他看的很清楚,秦罹手里
拿的那瓶药瓶身上光秃秃的,没有他亲自写的标签条。大概率是之前剩下的,也就是他穿书之前,原主开的、秦罹压根没吃过几回的。
当时许昔流觉得那些药开封时间太久远,药性有可能减弱或是变质,再加上觉得主角攻家里情况复杂,为了保险就一鼓作气把已开封的药全都给换成了新的,还当着秦罹的面嘱托那些旧药就别吃了,吃新的,原因也都解释清楚了。
如果当时秦罹不是耳聋的话,那么对方心里应该清清楚楚才对。
说白了,就算许昔流真的起坏心想害秦罹,也没傻到自相矛盾到去替换已经不吃了的旧药的程度。
许昔流瞄了一眼坐的老神在在的男人,心里啧了一声。
瞧着气氛沉默,与对面管事不可置信的眼光,他很大方的解释起来:“我说先生吃的不是这瓶药,意思是,这瓶药开封时间久了先生又一直不吃,我担心失了药性,今天带来了新的,而且在新药上都写了标签,秦先生从今天起吃的都是新药,瓶身上有标签的。”
“这件事,薛管事不知道吗?”
一直没说话的钟叔开了口,看着薛伯的目光微冷:“是许医生说的这样。”
这时候许昔流也反应过来了刚才管家钟叔眼底复杂之色的原因。
显然知道这事的钟叔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
许昔流浅笑。
“什么?不可能!”
新药,旧药......
这些话冲进薛伯的耳朵里,冲的他耳朵嗡嗡作响。
他竭力保持冷静,却还是绝望的立刻明白了。
如果许昔流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无异于自己跳坑!
还是前方有巨坑,而他瞎着眼乐呵呵自作聪明非要往前走的那种!
不、不......
他不能承认。
没有监控,没有证据,没有当场抓获,他就有喘息的余地。
薛伯很快认清楚了处境,白着脸,强忍着脑子嗡嗡的惶恐感,冲着许昔流陪笑:“居然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许医生了,许医生莫怪,我也是太担心先生的安危了......”
许昔流只笑不语。
沉默着看了好一出大戏、终于看够了的秦罹慢悠悠的出了声,勾着抹笑,表情却阴恻恻的吓人的紧:“药不药的都是其次,说起来,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没拿出来。”
许昔流很捧场:“什么东西?”
“呵。”秦罹笑了一声,听着极瘆人。
他冲钟叔一点下巴,钟叔沉默着拿出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播放着视频,赫然是监控录像。
摄像头位置刁钻,拍出来的录像里面的人影也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薛伯。
薛伯登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分贝都高了不少,乍一看表情有些狰狞:“不、这不可能!哪来的监控!”他分明把监控干扰掉了!
许昔流也看着无语。
有监控你特么不早拿出来,非得整这么一出,变态是吧?
秦罹笑容愈大,眼底阴鸷感也愈重。
他慢条斯理的暂停住录像,屏幕刚好定在薛伯阴险换药时的那一张大脸上。“怎么不可能?一个随意安放的小针孔摄像头罢了,没想到居然能拍到有趣的东西,你说幸运不幸运?”
他语气缓慢,尾音带笑,词句却又是嘲讽的。
拼在一起,割裂感严重,透着股神经质的疯劲。
尤其是盯着人看的时候,眼底的阴森藤蔓似的缠着人,游走似蛇。
薛伯脸色彻底难看起来,嘴唇哆哆嗦嗦的讲不出话来。
在秦罹的目光下,他整个人也哆嗦起来。
秦罹眼底狠戾而讽刺。
他早就知道自己自从来到山庄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这不正常,抛开他病情加重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被人动了手脚。结合他叔父恨不得他立刻死的心情,后者的可能性直接飙升到了百分之百。
稍微清醒点后,他就在别墅内部各个地方秘密装了监控,控制系统在他那。
果然,这不就拍到了有趣的东西?
秦罹笑出声来。
喑哑的低笑声犹如丧钟,瞬间打破了薛伯僵硬的现状,他仿佛反应过来了似的,猛地一激灵,飞快哭喊:“先生这是误会!我对先生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先生的事!录像拍到的是我进入书房时为先生收拾东西的画面,只是角度看着像而已!”
哭喊声格外吵闹。
在寂静空旷的别墅里甚至能形成尖利的回音。
连许昔流都被吵的皱了下眉。
秦罹额角青筋猛地一跳,刺耳声传入脑中,令他头部隐隐作痛。
胃部隐隐约约的又有了恶心感。
连带着心情,也跟着飞速糟糕下去。
他彻底失了耐心,脸上的笑落了下来,俊美的面庞上只剩浓重的阴戾。秦罹摇了摇手中的药瓶,满满一瓶药顿时沙沙作响。他面无表情道:“你说要证据,证据这不都在了?是不是?只需要把药化验一下看看成分就好,花不了多长时间。”
“许医生,化验的事就交给你了。”男人看向他。
看戏看的正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又被cue的许昔流愣了愣,不太理解主角攻,却仍旧嗯了一声。
秦罹这才好心情地拍了拍薛伯的脸。
“结果出来前,就委屈委屈薛管事了。”
“带下去看着吧。”
话落,不知从哪跑来个壮汉,看衣服穿的是园丁服,力气却极大,轻而易举提溜小鸡似的就把薛伯拉走了,还很体贴的没叫拼死挣扎的薛伯发出声音,不消片刻就没了身影。
许昔流看呆了。
周围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没多时又过来了个人,依旧是不认识的面孔,到秦罹跟前恭敬的一弯腰,接过秦罹递过来的药瓶子就麻利的走了,全程没花费两分钟。
许昔流目光移向始终稳稳当当坐着的男人,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
刚才还说要把药给他拿去化验,嘴上说的倒好,实际上他连药瓶都没摸到。
呵,虚情假意的男人。
思绪跑到这点,从精彩大戏里跳脱出来,许昔流忽然觉得有哪点不对。
......等等,主角攻手里明明就有录像证据能一下子把人锤死,却偏偏要从头到尾看戏看这么久,看管事一直攀咬他,直到最后才残忍的揭开一切。抛开男人爱看垂死挣扎场面的变态心理外,秦罹究竟在图什么?
而且,秦罹好像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非常落魄,对方都能使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壮汉,手底下也有人能用。
男人比起他最开始设想的小可怜猫儿,其实更像是被迫蛰伏的病虎。
只等着合适时机,撕咬开敌人的喉咙。
许昔流很难不将之前秦罹借他之口撤掉厨娘、他被薛管事视为眼中钉之事,与今天这回对方嘴上说要他化验实际行动却截然相反联系起来。
所以,为什么?
除了利用自己遮掩什么,许昔流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当挡箭牌使了。
合着这一出,兜兜转转下来,他喜提金牌坦克称号,团战承伤100%,达成“完美开团”成就是吧?
工具人也不带这样吧!

闹剧结束,这件事基本上可以说是尘埃落地。
准备睡觉却被叫来看了一出精彩大戏,还被迫参与糊里糊涂当了盾牌的许昔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语的要死。他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缓缓平静自己的心情。没关系,不生气,他计较什么呢,不生气不生气......
然而还是觉得很草。
许昔流手往身上兜里摸,想掏出个糖塞嘴里转移转移注意力。只是摸了半天一个兜也没摸到的许昔流才发现,他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主角攻别墅里提供的睡袍,于是注意力又被引回到自己睡眠时间被压榨上面去。
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睡袍穿在身上形象当然端正不到哪里去。
得亏他腰带扎的结实,不然半块胸膛都能露出来。
想到这,许昔流的桃花眼变成了死鱼眼。
别墅里无声的忙碌起来。
出了主人家的药物被替换、有可能发生毒害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其余佣人皆战战兢兢的,低眉顺眼,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他们在钟叔的吩咐下悄声离开,脚步踩在地毯上,吓破胆的老鼠一样,很快就连身影也不见了。
推书 20234-01-18 :穿越之夫子科举日》:[穿越重生] 《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全集 作者:无棋【完结】晋江VIP2024-1-11完结总书评数:1423 当前被收藏数:4272 营养液数:5278 文章积分:122,319,992文案: 沉稳可靠略腹黑周夫子x清丽钓系偏耿直宋小哥/夫子带娃教学日常  周自言穿越后当了七年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