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贴身法器以后—— by浮生为兮

作者:浮生为兮  录入:02-11

这卖酒的大爷,听上去怎么那么像在原著里给仙重门众人酒里投毒的那个老人?
若真是这样的话,褚天阙今日带回来的酒岂不是有毒?
他刚这样想着,褚天阙已经在谈话间斟了一杯酒,饮入喉中。
搞什么啊你也太快了吧!
他极速飞了过去戳破酒杯。
过了一会儿,褚天阙无事,他簪身也没变黑。
呃,好像没毒......
正纳闷怎么回事,忽然想起老人给褚天阙的那坛酒。
忽地顿悟。
难不成是那大爷感觉褚天阙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弟子不是一路人,而且又杀了那两个品行低劣的买酒弟子,才对他另眼相看,单单给了他一坛没有毒的酒?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叶星临倏地松了口气。
同时也想明白了这事前后的因果。
如果那大爷真是书里那大爷,那么他下毒还真是情有可原。
原书中大爷本来是山下小镇一普通卖酒户。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可那孩子却在某日玩耍时被两个下山偷玩的仙重门弟子玩闹之时打出的术法击中,就此没了性命。
好在有人目睹此事将之告诉大爷,可那人又没看清到底是哪个弟子,逼得大爷天天上山找仙重门讨说法,誓要找出那杀害自己孩儿的人。
可仙重门门大势大的,怎会在乎他一个小小人物?还反倒怕他下山去胡说八道。便以势压人,威胁他若是敢胡言乱语,必取他老命。
经此之后,大爷消停了不少。
但他其实在暗中谋划,连此后仙重门的弟子来他这里买酒也不露声色。
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既然找不到元凶,他索性在所有酒里投毒,总会把那两个人毒死的。
殊不知,今日下山来他这里买酒的两个弟子就是当年的罪魁祸首。
他两人也心知肚明当年之事,之所以经常来大爷这里晃悠,就是抱着侥幸玩弄的态度,一边沾沾自喜自己能逃脱罪责,一边嘲弄着大爷不知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过解气的是,这二人在书中确实被毒死了,就因为他俩贪杯在买酒前就喝了大爷不少酒,回去又喝了几坛,所以在别人毒发的时候他们已经归西了。
所以褚天阙这次阴差阳错杀了那两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既然横竖都要死,死在他手里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那他也可以释......释怀个屁啊!就这一杀,他功德,他十年功德没了!
想到这里他就来气,决心再以师尊的身份见他时必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反观褚天阙,不仅已将今日之事抛之脑后,还兴致微高抱起酒坛。待天色微黑,便要出门。
然刚踏出去一步,便听到隔壁破门声起。
那隔壁主人倒在地上,扭了两下,抬起头,七窍流血向褚天阙爬了过去,伸出手,奄奄一息:“救我……”
看来是毒发了。
褚天阙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跨过他继续前行。
不出几步,越来越多的人扼着喉咙从房间冲出来,没走几步就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一时间,哀嚎叫惨声传遍整个院落。
而褚天阙看到此情此景却仿若未见,平静的可怕,继而不顾他人死活地继续往后山而去。
再去晚一会儿,月亮怕是都要不圆了。
到时候何谈赏月对饮?
因为知悉这些人最后会被解救,叶星临便没多管。反而变成画轴一门心思劝褚天阙回去。
褚天阙顿步:“为何?”
叶星临:他们都中了毒,就你没有,他们会觉得你有问题。
褚天阙:“随他们。”
憋了半天叶星临就憋了一句你六。
然后飞离开他身边,浮在上方,道:你若是不回去躺下装死,抵消怀疑,我便再也不回来了。你知道的,我不在,你就无法祭血,这意味着你再也见不到你师尊了。
褚天阙皱眉,下一刻便取剑划破自己的手掌,点地而起,朝他而去,洒血染画:“这可由不得你。”
叶星临闪身便逃。
他身形灵巧游转似水,任是褚天阙速度再快,也摸不着他一下。
几番追逐下来,竟甩开他许远。
他这才心满意足停下,回望褚天阙:回去,躺下装死。不然我真走了。
褚天阙凝视他片刻,微握拳,转身回屋了。
躺下后,就着手上的血抹在嘴边,假装中了毒。
叶星临这才满意回屋。
之后不久,一个尚未就寝的长老闻询赶来,看到一地惨相,不由唉呀一声。
问明原由,忍痛自袖中取出数颗解毒丹洒向众人,让他们自行服下。
褚天阙因为没中毒,白得了一颗解毒丹。
叶星临对这样的发展表示很满意。
今晚的事很快传到上面耳里,上面考虑到弟子修养需要时日,期间不便询问,便放他们休息了几日。
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就中毒之事传他们前去问话。
问话当天,叶星临让褚天阙晚点去。
因为按照剧情发展,他去早了就会被长老点名下山诛杀卖酒老人。
所以这次他故意拖慢褚天阙的步伐,免得被点。
结果这次又因为去的太晚了同样引起了长老的不满,为了惩罚他的姗姗来迟便吩咐他下山干这杀人的脏事。
这狗运直接给叶星临整无语了。
点名褚天阙后,长老还派了个人跟他一起,以防褚天阙下了山不敢杀人时他可以出手代为杀之。
总之一定要保证那老头命丧黄泉。
众人散去,那被指派之人正想过来和褚天阙会合,褚天阙却无视之,来到断崖边,望了一眼,便一跃而下。
这般不为其他,只是觉得下山之路繁绕,不如直接跳下去一步到位来的快。
而且他下山也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买酒。
叶星临想不到他一来就整这出,待在他身上一整个凌乱住了。
望着下面的万丈深渊,他直骂:孽徒!孽徒!
可惜人听不见。
可能是距离没估好,迟迟没有落地,褚天阙心里摸不准,便取下发簪将之化为软鞭,向上甩出缠上半山的绿竹。
细鞭带着绿竹折腰,褚天阙速度变缓,待底部清晰可见,他很快也稳稳落地。
脱险之后,叶星临看了看自己突然增长十几米的身子,一时不知道什么心情......
落地帅吗?帅,他拿老命换来的。
而后,他俩就被成功困在山下的林子里,出不去了。
直到那指派的另一个人按着下落方向寻到他们,才得以脱困。
路上,叶星临各种劝褚天阙不要杀人,褚天阙却一言不发,直到来到镇中那老人的酒铺前都是。
叶星临心想:这下完了。
此时,老人正在往屋里搬酒,看到褚天阙再次造访,不由放下坛子,问道:“公子,你这是......”
褚天阙还未言语,他身后那人便打岔道:“师弟,别同他废话了,动手吧。”
褚天阙闻而不动,眼中泛着冷意。
老人一看便知他们来意,心知逃不过,叹息一声,认命地站在原地。
“动手啊。”又是一阵催促。
见他半天不动手,那人不耐烦了:“杀啊!是不是不敢?磨磨蹭蹭的干嘛?你想违抗长老的......”
下一刻,话音戛然而止,那人立刻双目突出,捂着脖子颓然倒下。
血刚好溅到又变回发簪的叶星临身上,震住他数秒。
甩干剑上的血迹,褚天阙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一字一顿:“没有人...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
“天阙,把剑放下。”叶星临现身在一旁道。
“是。”
作者有话说:

“师尊,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明显夹杂着意外之喜。
叶星临皱眉凝肃道:“现在这种情况你还笑得出来?”
褚天阙笑意渐渐褪去,又恢复成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叶星临指着地上的尸体:“才杀了两个现在又杀一个,你杀上瘾了吗?”
褚天阙惊:“师尊是如何知道我之前......”
一顿,下意识伸手摸上头上的发簪:“难道是我的法器......”
眼看他就要发现簪子没了,叶星临心跳漏跳一拍,赶紧打断他:“我在同你说话,你动来动去做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褚天阙果真停下。
叶星临暂且松了口气,一边说话一边留意他的动向:“我想知道你的事还需要法器告诉我?我掐指一算,便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余光再瞟地上,沉声片刻,他头痛道:“你为何杀他?”
褚天阙想了想,道:“若是师尊知晓我们此行是为了取人性命,就知道我杀了他已是最好的选择。”
若他直接说是他今天心情不好,这人又在旁边聒噪,才杀之,想必叶星临接受不了。只有这样说,才方显合理。
叶星临默了会儿,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他回去又如何交代?”
褚天阙点了点头:“我自有办法。”
“......”
莫名自信的态度弄得叶星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不想说话,大爷却想说了,他已然看不懂形势,满脸写着懵这个大字:“那个,二位到底还杀不杀我啊?”
这才想起还有个大爷,叶星临赶忙转身安抚:“不杀不杀,您别怕,先坐着歇会儿吧。”
大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瘫坐在长凳上。
回头,叶星临接着训斥褚天阙,却发现对方目光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停在他身上不曾移开,不由问:“你一直看着我做甚?”
褚天阙缓缓开口:“师尊,为何你今天浑身光芒褪去,而且还身着衣物了?”
叶星临长袖一甩:“我怎么知道?”
甩完才发现不对劲。
长袖?哪里来的长袖?
低头,身上竟着了一件浅色淡云纹绣仙风道骨衣。
而身上用于装逼的防偷窥金光也不见踪影,白皙肤色肉眼清晰可见。
不可思议抬起手,看了又看,反复确认再确认那东西是真没了,他才摇了摇头,兴奋到有些语无伦次:“我,我......”
接着抬首便是对褚天阙道:“你有镜子吗?”
褚天阙想了想,先是摇头,后又点头,伸手摸向头上早已不存在的发簪:“有,我的法器可以变为镜子......”
叶星临赶紧抓住他的手:“不必,大材小用……我给你法器你就是这样用的?不学无术。”
想起上次褚天阙折他的事,他借机训斥:“说到法器,你务必给我听好。你既知道法器染血才能见我,就应知道法器损毁你便再也见不得我。所以你最好对它好点。”
“敢问师尊说的好具体是如何对待?”
“就像对待自己道侣...不是,对待朋友一样好,不许有一丝怠慢。”
褚天阙铭记于心:“徒儿明白了。”
叶星临这才松开他的手来到大爷面前,问:“大爷,你家有镜子吗?”
大爷愣了愣,指着屋内:“有。”
叶星临极速进屋:“那借你镜子一用。”
找到铜镜,凑上去,望着镜中自己数年未见无金光掩饰的本来面目,叶星临顿时感慨万千。
十年了,他的脸依旧年轻。
虽不知今日怎么回事,但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看够了,意满离,走出屋外,才对大爷道:“大爷,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此,你且速速离开此地,若无要事,一辈子也不要回来。哦,对了,那日我徒儿杀的买酒的二人便是当年杀你孩儿的凶手,而其余被你下毒误伤的弟子皆已无事,你可安心了。”
大爷眼神先是无比震惊随后又像终于了了什么心结般逐渐变得释怀。
最后,他点点头:“多谢高人相助,我明白了。”
叶星临颔了颔首,看了眼褚天阙,摇摇头,抬脚走了两步:“走吧。”
几步之后发现那人没跟上,回身一看,正巧看到他向大爷走过去。
“你......”以为他要对大爷不利,连忙跟了上去。
谁料他靠近只是问了大爷一句:“可还有那个酒?”
大爷微有些茫然:“哪个酒?”
褚天阙抬首示意了下屋内。
“哦......”大爷似懂非懂的走进屋内,然后抱出了屋内唯一一坛酒。
褚天阙接过酒,然后将买酒钱放在了桌上。
叶星临不禁纳闷,心想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买酒。
下一刻,褚天阙不仅买了酒,还邀他一起喝酒:“师尊,我们去喝酒吧?”
叶星临皱眉:“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喝酒?”大哥,你才杀了人诶,怎么做到抽的这么快的?
闻言,褚天阙忽然想到什么,又转头对大爷道:“可否帮忙再处理一下这具尸体?”
大爷愕然一瞬,接着状若明白地点点头:“好,就交给我吧。”
“!”叶星临比他还惊。
好家伙,这一个个都深藏不露的,一个赛一个狠是吧?
若不是他熟知剧情,都怀疑他们是专业的。
“师尊......”褚天阙二指夹着他的衣袖,却又不敢放肆,眸中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渴盼。
叶星临懂他的意思,看了眼他手中的酒,想起他前些日子的心心念念,心一软,无奈道:“走吧。”
“嗯。”
对话结束,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了镇子深处......
他们走后不久,酒铺里走出来一个和外面大爷一模一样的人。
而外面的大爷回身之时,样貌已变成了一青俊男子的模样。
里面的大爷唤道:“公子......”
男子点点头:“老人家,现危机已除,你心愿已了,便速速离开此地吧,以免仙重门的人再寻上来。”
大爷作揖致谢:“多谢公子化作我的模样替我挡这一劫,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男子扶住对方:“不必言谢,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若说帮你,方才那二人才是帮了你大忙。但如今他们已走,你也不必再去言谢,多生枝节了。”
大爷点点头,在离去之前还想求得男子姓名:“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若是再不相见,老朽也好记在心头。”
男子想了想,吐出两个字:“我叫...宋执。”
若是重来一次,叶星临绝不会答应和褚天阙做什么赏月对饮这种蠢事。
不然他会不会连醉三天,连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他是今天随褚天阙入堂听课时意外听到一些声音才倏地醒转。
那人是新入门的弟子,此刻正在堂室内跟其他人介绍自己:“各位师兄好,在下是来自千流城百里县平安镇牛马村的......”
他还未说完,便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无非就是他的介绍里有个牛马。
宋执继续说完:“...的宋执。”
褚天阙无动于衷,叶星临却是不由一愣。
宋执,那是十年前褚天阙打晕那个小孩取而代之的名字,也是他现在所用的名字。
可以说这十年来他都是以宋执的身份在仙重门生存下去的。
不止他,其他弟子听到这个名字后也在这个宋执和褚天阙之间来回扫视。
宴珏更是在看了褚天阙后又用不屑的目光看向宋执:“同是名为宋执,怎么差这么多?简直是云泥之别。”
宋执哦了一声:“敢问此处可还有一个名为宋执的?虽然在下天资过人,但阁下也不必如此贬低那位与我同名的师兄吧?”
宴珏呛了一下,嫌弃地看着他:“我是在贬低你,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哦。”宋执不恼也不尴尬,兀自坐下来。
然而余光看向褚天阙时却是意味深长。
叶星临唯恐他是本尊降临,笔身回转不安地看着褚天阙。
然而褚天阙却是一脸淡定,情绪毫无起伏,可以说是心如止水。
看他那么冷静,叶星临也受其所染慢慢冷静下来。
安抚自己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天下那么多叫宋执的,恰好来了一个叫宋执的也不稀奇,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暂时放下这事后,睡意也恰到好处渐渐来袭。
正值睡着之际,陡然想起被杀的第三人,顿时瞌睡全无,立刻带动褚天阙的手在纸上写道:你回来是怎么解释被杀弟子和那大爷的事的?
褚天阙道:“我只是说我下山没同那人一起,而那老人也不见踪影,他们便没多问了。”
叶星临心道幸好幸好,彻底安心,阖眼又睡。
之后时日,随着宋执的到来,周围依旧风平浪静,也没有发生任何叶星临所担心的事。这下他才彻底放下心。
直到有一天,那宋执在和褚天阙擦身而过时,忽然停下脚步,笑着转身对褚天阙道:“宋兄,一别十年,近来可好啊?”
叶星临直接哦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既然他这样说,他肯定就是被顶替身份的宋执无疑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褚天阙停下来,余光看了他一眼:“我认识你吗?”
宋执笑道:“宋兄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你十年前的那一棍,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一说到这个叶星临就有点尴尬,因为十年前的那一棍他也有份。
当年若不是他变成块布挡住了褚天阙的视线,他也不会绊一跤准确无误的打中宋执的头。
既然是他们夺人机遇在先,现在人找上门来也在情理之中,只能自认倒霉。
但现在比起褚天阙,他更担心宋执。
褚天阙杀人不分对象,稍微惹怒他就要遭殃。而宋执现在把一切都挑明了,不正是在给他制造杀他的理由吗?
他是真怕褚天阙下一刻就会把宋执灭口。
然而于道义或是利益,宋执都杀不得,因为......
想及此,他时刻留意褚天阙的反应,就等他出手时及时制止他。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不如他所料。
等了一会儿,别说出手了,褚天阙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逐渐纳闷,宋执也越等越看不懂。
许久得不到回应,宋执抿了抿唇,道:“那我换种说法吧。关于你的身份,是你去向长老解释,还是我去?”
闻言,褚天阙终于动了。
不过这次他仍没有动手,而是直接转身走了,似乎不想再与宋执周旋。
宋执愣,目光跟随他的背影:“你就这样走了?”
褚天阙依旧不予理会,很快消失在他视线里。
“......”
虽然暂时摆脱了宋执的纠缠,但叶星临还不放心,在画轴上现出几个字:你就不怕他真的说出去?
褚天阙摇摇头:“他不会说的。”
叶星临:为什么?
褚天阙:“他要想说早说了,何必等到现在?他现在提起,另有目的。”
叶星临顿了顿: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吓我一跳,之前我还以为你要杀了他。
褚天阙:“我不会杀他。”
叶星临:为什么?
“我欠他的。”
叶星临愣: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会从你口中说出,当真......
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一句他没敢说。
褚天阙解释道:“于我好的,有利的,将来我自会还这个情。于我不好的,我会让他死的很不好。”
“......”有原则但是不太多。
果然还是把他想的太天真了。
自打宋执放话,叶星临就处处留心。
几日观察下来,真如褚天阙所说无事发生。这说明宋执根本就没想去揭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确定暂时无恙,他本想跟褚天阙讨论一下宋执的真实目的,却忽见床上入定之人忽然眉头紧皱,眼睫轻颤,嘴唇发白,像是修炼的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他正想上前查看,褚天阙忽然睁开双眼,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
叶星临急忙闪开,很快,又变成画轴凑上前问:你没事吧?
褚天阙捂住心口,眉微拧,喃喃低语:“我都已经探识到六界之外了,为何还是找不到师尊所在?”
叶星临一顿:你找他做甚?
褚天阙不语,气息逐渐平缓,脸色却愈发难看。
叶星临:就算你找不到他,他也会来找你啊。
褚天阙摇摇头:“不一样,回回都是他来找我,为何不能是我去找他?”
“......”知道他从小到大就对自己有种微妙的执念,叶星临叹了口气,写道:也许是他不想你去见他呢?
褚天阙抬起头,脸色愠怒:“你说什么?”
叶星临:......我的意思是或许是他觉得你不容易找到他,便不想你找了。
可恶,这小子,他还是师尊的时候喊他喊得多温和,多乖,现在换成法器就对他非冷即怒。
就算他不知情,但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闻言,对方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沉默片刻,他又不甘心问道:“你以前跟着师尊的时候,他住在何处?”
叶星临头疼道:我只是个小小的法器,怎么会知道?
褚天阙不信:“但你是他的法器,怎么会不知道?”
叶星临胡诌道:但我跟着你师尊时只是个普通的法器,根本没有开眼。直到跟了你才开眼能够看见感知周围的一事物。
他也是佩服自己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离谱的理论。
主要是他敢说,褚天阙就敢信。
看他沉默,他就知道他信了。
这一局,他险胜。
可他欲消退字迹时却被对方叫停。
褚天阙凝了画轴一会儿,问:“你可以在画中变出任何东西吗?”
突然感觉有点不妙,叶星临否认道:不......
褚天阙点头道:“那你可以在画中现出师尊的模样吗?”
“......”没听到他说不吗?“
“能与否?”
“......”怎么,你要睹物思人吗?
正在犹豫要不要答应他的要求,画轴中央就自行变幻,慢慢现出了一个人像。
叶星临震惊看向前方时,褚天阙也像完成了事什么般睁开眼睛。
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忘了褚天阙作为他的持有者,可以将他变成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之后他试着将画中物改变,可无论怎么都变不回去。
不禁想——这便是来自器主的压迫感吗?
而褚天阙如何知晓他隐藏在画卷之后的隐情与不安?只当那画中之人出现,他的心思已全部在那上面了。
看着画中栩栩如生的人,他的眼眸也不禁多了几丝温度。
画中之人俊眉微挑,眸光灿若星河,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如沐春风......这和他从前透过金光所揣测的师尊的相貌如出一辙。
十年如一日,师尊他还是如此的年轻,耀眼,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弦。
不知不觉,他看入了神。
叶星临就这样被他凝着,凝着。距离越来越近,他想不注意褚天阙的脸都难。
推书 20234-02-10 :朕不会搞权谋啊—》:[古代架空] 《朕不会搞权谋啊》全集 作者:一林修竹【CP完结】长佩vip2024-02-02完结收藏:12,958评论:2,788海星:38,126点击:58.65万字数:25.53万人气:317.03万风流不正经世子/将军攻×乐观但摆烂皇子/皇帝受陆屏是皇城里最没存在感的漂亮草包九皇子,而严仞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