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错清冷仙君剧本的我—— by何所往

作者:何所往  录入:05-02

郁逞的好朋友生气了,生气的原因似乎是因为郁逞成亲,没有告诉这位朋友。
楚栩云觉得情有可原,毕竟成亲不是小事,一定要告诉父母和朋友才能成亲的。
郁逞肯定是因为他说要三天之后就成亲,一时把这件事给忙忘了,所以才没有邀请朋友来赴宴。
对了,他现在是郁逞的妻子,他可以解开这场误会。
忽然间,楚栩云感到身上肩负了一份隐形的责任。
他整理好衣服,缓缓推开门,面前的魔修们见到他立刻跪了下来。
“属下有罪,惊扰了仙君。”
楚栩云摆摆手,好奇地看向他们身后,没有见到那位朋友。
好久没有跟别人说过话,他斟酌一下措辞,“郁逞不在,我可以帮忙。”
那魔修脸上犯了难,尊主走之前的命令是不许任何人打扰仙君,还要防止一些龙啊狸猫啊李焚鹤啊闯进来把仙君带走。
可现在仙君主动说要帮忙,那朋友又已经在主殿等候多时,大发雷霆,到底该怎么办?
“你放心,郁逞回来不会怪罪你们。”楚栩云很有自信地说道。
见状,魔修们手握免死金牌,立刻殷勤地道,“那就劳烦仙君了。”
在魔修们的引领下,楚栩云终于见到了传闻中郁逞的好友。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是认识他的人。
“楚栩云,抢走郁逞,你满意了?”男人脸色极冷,坐在殿上,仿若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闻言,楚栩云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了一番对方的长相,没想起来。
男人见他不答,自觉受到了极大的蔑视,怒火更盛,“当初是我陪在郁逞身边,没有我的助力,郁逞哪能这么快当上魔尊,你凭何后来居上?”
楚栩云怔了怔,片刻,还是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到底是谁呢?
怎么听语气怪耳熟的,但是对不上脸。
接二连三被楚栩云忽视,男人忍无可忍,一副恨不得把他掐死的模样,“你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当年你在奉安城除魔,我可是整个奉安城魔修们的主子,你竟敢把我的名号都忘了?”
这么一说,楚栩云好像有点印象了。
奉安城有段时间魔修猖獗,他奉宗主之命去除魔,为首的魔修法力高强,挨了他一剑竟然没死。
“我想起来了,你是……一个逃跑很快的人。”
男人:?

第27章 灰色包袱
“多年未见, 你还是那么目中无人。”男人气极反笑,身上的魔气愈发浓郁,“不过, 我倒是好奇,你这般高傲冷漠、心思叵测之人, 究竟是怎么被郁逞折服的,你当真是想跟他成亲, 还是只是想让他掉以轻心?”
楚栩云摇了摇头, 诚恳道,“你放心, 我与郁逞是两厢情愿。”
郁逞的朋友还是很关心郁逞的,楚栩云可以理解,毕竟怜洲也经常怕他被郁逞欺骗。
“好一个两厢情愿。”男人冷笑一声,“如果没有你突然出现,本该和郁逞在一起的人是我。”
楚栩云困惑地看向他, 有些不解,“为什么?”
男人忽然被问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有什么为什么, 我陪伴帮助他多年, 而且他也并不讨厌我……”
“可是你们是好朋友。”楚栩云认真地分析, “他把你当好朋友, 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男人沉默片刻,干脆扯开话题, “你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管你究竟是真心想跟郁逞成亲,还是想让郁逞借此放你离开, 你只要跟郁逞成亲,就是跟我作对。”
楚栩云还是不明白,“那好吧,你要怎么做?”
男人从腰侧拔出剑来,对向楚栩云,嗤笑道,“你觉得呢,自然是趁郁逞不在,将你从郁逞身边彻底除掉。”
闻言,楚栩云点了点头,随手从身边魔修身上拔出一把刀,“好,那开始吧,正好昨日郁逞把法力还给我,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比试。”
好久没有跟人动过手,不知剑术是否生疏。
听到楚栩云的话,男人脸上笑意一僵,“他把法力还给你了?”
楚栩云微微颔首,“嗯。”
男人呼吸微停了一瞬,忽然收起剑来,“算了,我还是等郁逞回来再说吧。”
“也好,”楚栩云把刀塞回给旁边的魔修,虽然奇怪,但还是礼貌地轻声道,“那你现在要做什么,要不要喝杯茶?”
“我……我先回去一趟,等日后再来拜访。”
他走了,连头都没回。
楚栩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低低叹息一声。
本来还以为可以和郁逞的好友聊聊天的,没想到对方并不是很喜欢他,连杯茶都不喝就走了。
只是没想到,原来郁逞的好朋友也喜欢郁逞,这件事郁逞知道吗?
楚栩云坐回书案前,指尖抚上那本郁逞亲笔所写的书,脑海里倏忽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书里的那个“他”,难道就是这位朋友么?
那郁逞应该是不喜欢他的,因为书里都没有提到过喜欢两个字。
郁逞的朋友好可怜。
楚栩云代入自己,如果郁逞不喜欢他,他会很难受的,一辈子也不会让郁逞知道自己喜欢过他。
不过好在,他们已经成亲啦。
好想念郁逞,不知道郁逞现在在做什么?
是在悉心教导焚鹤吗,郁逞肯定能把焚鹤教得很厉害的,楚栩云一点也不担心。
“师兄,你先吃点东西吧,这都是师弟特地挑来于修炼有益的药食。”
李焚鹤抬眼望去,师弟林泽正端着一碟小菜,迫切地看着他,但他现在实在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多谢了,我吃不下。”
林泽长长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解他,“马上宗门大比就要开始了,你这样不修炼也不吃饭,师尊就算回来也会失望的。”
“师尊……”一提到楚栩云,李焚鹤就更加悲痛欲绝,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见他如此,林泽也触景生情几分,“是啊,师尊他是为了你才留在魔宫的,你这么伤心也情有可原,但你是他最疼爱的弟子,更应该肩负起师尊赢下大比头名的责任……”
李焚鹤哭得更厉害了,“我已经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子了。”那个混账郁逞如今竟然是他的师娘,郁逞不仅把他揍了一顿,还挑拨他跟师尊的关系,他日后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师尊他好像是留不住了。
林泽没懂他的意思,连忙安慰道,“怎么可能不是,师尊从前就对你最好,别想太多了。为了宗门大比,我还特地为你准备了一样致胜法宝。”
闻言,李焚鹤止住眼泪,好奇地看向他,“什么法宝?”
林泽神秘一笑,从怀里取出那件法宝,小心翼翼地塞进李焚鹤的怀中,“相信我,有了它,你一定能顺利赢下大比,我之前就是靠它才成功进入内门的。”
李焚鹤伸手接过,看清那是什么后,脸色微顿,颇为无语道,“这玩意真有用?”
“当然!”林泽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你就听我的,这几天把它搁在你修炼的地方,必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李焚鹤半信半疑地看向他,无奈道,“好吧,我相信你。”
如今也只能努力赢下宗门大比,说不定师尊会回心转意,觉得郁逞其实没那么好,到时候还会回来。
他要好好修炼,永远做师尊的后盾。
在林泽的鼓励下,李焚鹤终于感到身上久违的充满力量,对于这次宗门大比的魁首,他势在必得。
既然林泽给了他这么好的法宝,那今日就先练剑术吧。
师尊的寝殿似乎有本剑法不错,之前他还没看完,师尊不在,他先去借来一看,练成之后师尊肯定也会为他高兴。
一日前,立在太清仙宗山门的郁逞深吸了一口气,曾经他就是在这里被楚栩云赶出宗门,那日的滂沱大雨至今仍记忆犹新。
哪怕时过境迁,只要看到这座山门,心底依旧会升上一股寒气。
被赶走后的四年里,他只能靠着那日阿栩留下的承诺苟活于世,虽不缺吃穿,但魂魄好像已经埋葬在这里。
罢了,不想了。
距宗门大比只剩三日,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想要拿到那元清圣水,必须要让李焚鹤成为宗门大比魁首。
那个蠢货实力太弱,需要好好教导一番。
但郁逞当下首要想做的事却不是去找李焚鹤,而是……先去阿栩的寝殿。
身为太清仙君,阿栩可以独住一峰,拥有一座占山寝殿,外门弟子不得随意叨扰仙君修炼。
如果阿栩收藏了什么东西,那么一定就在他的寝殿里。
郁逞心知自己心胸狭隘,这样做阿栩说不定会生气恼火,但他真的想知道,楚父口中的那张画像,究竟画的是谁。
只是看一看罢了,他什么都不会做。
他和阿栩已经成亲,郁逞没办法在这种时候问出口。
如今就是得到答案的最好机会。
他自己去找,无论画像上是谁,他不会怨恨任何人。
来到熟悉的寝殿,郁逞仔细地将一砖一瓦全部看过,心头微微酸疼些许。
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太清宗,说不定他还能常常和阿栩在这里练剑。
阿栩虽然没有收他为徒,却常常让他在自己的寝殿练剑,私下传授他许多道法。
那是郁逞在太清宗最美好的时光。
每日清早天还没亮,他便会带着阿栩给的学徒木剑来到山上,遥遥地看到不远处寝殿云阶上楚栩云的身影,在山林的薄雾中衣白胜雪,缥缈如仙,心尖悄然地快跳起来。
阿栩的教导很严格,大抵是因为他也是那样要求自己,所以像责罚李焚鹤挥剑三万下这样的事情,对于阿栩而言并算不得什么,他每日都是这样练习的。
勤奋、刻苦,超乎常人的努力和无与伦比的天赋,才造就了太清仙君楚栩云。
可能在楚栩云心里,他只认为自己做了很普通平常的事情。
郁逞却发自内心地敬佩那样的楚栩云。
他一直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他很好,只是自己不知道。
郁逞收回思绪,才发觉自己已经踏进了寝殿,周遭的陈设依然和四年前没有任何变化,能看出有宗门弟子常来打扫清尘,所以干净整洁,连桌案上都放着一本剑法古籍,仿佛刚刚还有人在这里练过剑似的。
他拾起那本古籍粗略看了看,很快便无趣地搁下。
那是郁逞很早之前就练过的剑法,早已融会贯通,给李焚鹤看倒是正合适。
待找到画像之后,他再去见宗主和李焚鹤不迟。
只是,阿栩会把画像藏在哪里?
郁逞四下环顾,没能看到哪里挂着画像,想来也不会是在显眼的地方。
他随意在书架上翻找,一无所获,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楚栩云的床榻。
郁逞掀开被褥,仔细找了半晌,还是没能找到任何跟画像沾边的东西,只得规规矩矩地把被褥重新铺好。
到底会藏在哪里?
郁逞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答案。
目光在寝殿内掠过一圈,忽然停在搁在殿门边的灰色包裹上。
他神色稍顿,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走上前去,把那灰色包袱仔细打量一番。
先前从未见到阿栩拿出这个包袱,难道是宗门弟子在打扫寝殿时翻出来的?
郁逞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将那包袱轻轻解开。
他只是看看,看一眼,就一眼。
只一眼,他便怔愣在原地。
眼睫微颤,郁逞如同触碰到灼烧手心的火焰般,飞快将那东西松开,目光仍直勾勾地盯在上面,呼吸微微急促——
是画像。
纪怜洲的画像。
仿佛一瞬间坠入了谷底,郁逞甚至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分明早就猜测画像上的人会是纪怜洲,可心里却一直怀有几分希冀,希冀那画像只不过是阿栩的父亲,宗主,抑或是什么阿栩崇拜之人。
果然是纪怜洲。
偏偏真的是纪怜洲。
郁逞挪开眼,脑海里却尽是楚栩云与纪怜洲比肩而立的画面。
太清仙君与三圣剑仙,青梅竹马与一生挚友。
无论哪个身份,都不是郁逞可以企及的。
没关系。
他已经跟阿栩成亲了,还结过天道婚契,临走之前阿栩还说过最喜欢他。
至少阿栩现在喜欢的人是他,不是纪怜洲。
郁逞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看向那张画像,画像上的纪怜洲一袭雪衣,眸光凛冽,剑气如虹,端的一派冷峻君子的模样。
他却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不甘心。
如果他有纪怜洲的运气,可以从小陪伴阿栩就好了。
他眸光微暗,伸出手,将那张画像撕了个粉碎。
纪怜洲只不过是比他运气好而已。
此次宗门大比,郁逞一定要挫灭他的威风,让阿栩知道选择自己是对的。
郁逞打定主意,提剑离开。
不一会儿,一道身影踏入楚栩云的寝殿。
李焚鹤修炼一半,还是没忍住把林泽送来的药食全吃了个一干二净。
那可是好东西,又好吃又能回复灵气,不吃白瞎了。
等他吃完再回寝殿,那本搁在桌上的剑法似乎变了位置。
李焚鹤困惑片刻,把剑法收回衣襟内,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宗主经常会派人来打扫师尊的寝殿,可能刚刚正是有弟子来过吧。
剑法得手,李焚鹤心满意足地准备继续修炼,他身为太清宗天赋最高的弟子,宗主专门允许他可以在师尊的扶光峰修炼。
这里僻静,灵气充沛,是最好的修炼地方,以前师尊还不愿意让他来呢,好像在这偷偷藏了什么人私下在教导似的。
不过那怎么可能,师尊对他们一视同仁。
他抓起剑,刚准备离开寝殿修炼,忽地想起林泽给他的法宝。
对了对了,林泽说过要把在修炼的时候把法宝挂上的。
那可是林泽专门去三圣山找人帮忙画的剑仙画像,说是让他在比试前夕挂剑仙的画像,剑术就会突飞猛进,一举得魁。
虽然觉得没什么用,但是李焚鹤还是领了林泽的好意。
万一是真的呢,师尊不在,那就先挂一挂师尊的好友剑仙师叔吧。
他望向自己的灰色包袱,美滋滋地打开,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他的剑仙师叔,碎了。
“这到底是谁干的!怎么谁都欺负我啊!!”

自从郁逞走后, 楚栩云把书架上的书也很快看完了。
他最爱看的还是那本郁逞自己写的书,每每翻开,都感觉好像更了解了郁逞几分。
郁逞每日都会在书上记录今日学了什么术法, 见了什么人,但是从没有提到过楚栩云的名字。
想来是最近很久没有写过了吧, 不然上面肯定会写的。
楚栩云合上书,忽听外面传来喧嚣声音。
“尊主有命, 不许任何人进入仙君的寝殿。”
“我只见见他也不行?”
“不行。”
“好, 那我便杀了你再见他!”
话音落下,楚栩云倏地将门打开, 门外果然是昨日来过的那个男人,郁逞的好友。
今天为何又来了,难道是想继续比试么?
见到楚栩云出来,腰间还悬着剑,男人气焰顿消, 声音轻了不少,“我有话跟你说。”
楚栩云没有出声,只侧身让出一条路,示意男人进来。
两人走进寝殿, 楚栩云客气地为他斟了一杯茶, “昨日未请教你姓名。”
“谈墨。”
他这样平静, 男人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我今日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自知杀不了你,但可以帮你做一件事。”谈墨定定地望着楚栩云, 指尖微不可察地蜷起, “我送你回宗门,继续做你那太清仙君, 你从今往后不要再见郁逞,怎么样?”
只要楚栩云离开郁逞身边,回到太清宗,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
虽然他拿不准楚栩云会不会答应,但是,他没有其他办法了。
楚栩云搁下手中的书,抬眼看向他,“不可以。”
谈墨脸色苍白了瞬,“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郁逞身边?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闻言,楚栩云低声开口,“我们已经成亲了,所以我必须留在他身边。”
“少拿那些哄骗我,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你真想要走,随时都可以离开。”谈墨语气激动,拳头攥得更紧,“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他?”
听到这话,楚栩云点了点头,“是。”
谈墨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般,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怎么可能,他是魔修,而且这人脾气还不好,喜怒无常,甚至强行对你做了那么多欺辱之事……按理说除了我这种眼瞎的应该没人会喜欢他,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楚栩云默了默,忽然开始怀疑这个人真的是喜欢郁逞吗,为什么能说出郁逞这么多缺点。
“他好看,而且,”楚栩云沉思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忽地轻轻笑了声,“而且很好看。”
谈墨:“……没想到你竟如此肤浅。”
除了好看想不出别的词夸他了是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楚栩云对座,冷声道,“我劝你还是回你的太清仙宗好好做仙君比较好,若是世人知道你跟十恶不赦的魔尊成亲,届时你如何自处,你太清仙宗又如何自处?”
与魔修勾结的罪名,足够让太清仙宗受世人唾弃,遗臭万年的。
楚栩云身为太清仙君,怎会不明白这一点?
“郁逞是好孩子。”楚栩云轻声道,“你不要总是这么说他。”
谈墨喉头倏然噎了噎,“他是好孩子?”
“嗯。”
老天,太清仙君疯了。
谈墨掐了掐额角,“他那肯定是装给你看故意讨好于你,他这人心思又坏,做事又绝,你当真看不出来?”
楚栩云不解地看向他,“你喜欢他,为什么总是说他坏话?”
谈墨:“……”
也对,他好像应该去跟郁逞说楚栩云的坏话,而不是跟楚栩云说郁逞的坏话。
可是楚栩云身上压根没有缺陷,他就是编也很难编出来,编出来郁逞也不会信。
他喜欢郁逞没错,但郁逞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实话实说罢了。
“楚栩云,你自己想想清楚,郁逞究竟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谈墨引诱着道,“你信不信时间一长,他就会暴露本性,到时候你后悔也迟了。”
楚栩云摇了摇头,“我不会后悔,我答应过他要跟他成亲的。”
谈墨彻底没话说了,“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为何你们成亲第二日,郁逞不在你身边陪你?”
“他去太清宗帮我教徒弟。”楚栩云毫无防备地被套出了话。
闻言,谈墨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你觉得他真的是去帮你教徒弟,还是想在太清宗把你的徒弟全杀了?”
楚栩云认真地道,“帮我教徒弟。”
“你跟我去太清宗一看便知。”谈墨冷笑一声,“只是,以我对郁逞的了解,恐怕待你我到了太清宗时,看到的只会是血流成河的凄惨景象!”
楚栩云自信地道,“不会的。”
谈墨急了。
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说什么都不信,被人卖了估计还要给人家数钱,傻不傻啊?
“你敢不敢跟我以天道起誓打赌?”谈墨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摔在桌上,“如果郁逞真的杀了你徒弟,你就要心甘情愿被我杀了,如果郁逞真的在帮你教徒弟,我也甘愿把项上人头给你。”
楚栩云摆手,“我爹娘不许我赌。”
谈墨从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你有完没完,你爹娘又不在你身边,你赌一下怎么了?”
三岁小孩吗,这么听爹娘的话!
闻言,楚栩云神色松动些许,他轻轻道,“可以做约定,如果郁逞杀了我的徒弟,我永远不会再喜欢他,可如果郁逞真的在教导我的徒弟……”
他垂下眼睫,在谈墨直勾勾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你以后不可以再说郁逞的坏话,而且要跟他好好做朋友。”
谈墨一时怔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他竟然不知道要说楚栩云什么好。
楚栩云的话对他有利而无害,就算赌输了,还能够继续留在郁逞身边做“朋友”,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谈墨面色复杂地看了楚栩云一眼,低声道,“好,仙君果然是真君子。我答应你,咱们现在就走吧。”
楚栩云点了点头,临出发前,又顿住身形,“你跟我要易容,不能被发现。”
现在郁逞顶着他的脸,他要用别人的脸才行,不然郁逞就暴露了。
谈墨应声下来,两人很快易容出两张扔进人群里都认不出的脸,启程回宗。
而太清宗里,郁逞立在宗主的房门前,被足足晾了一个时辰。
“仙君,回去吧,宗主说现在不想见你。”守门的小童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言劝告,“待宗主气消了,仙君再来不迟。”
郁逞并非想见宗主,只是,他想替楚栩云挨一顿骂。
骂完他,日后阿栩回来就不会骂阿栩了。
就在守门小童还想劝他时,门内忽然传来声音。
“让他进来。”
郁逞心下微沉,抬步而进,甫一踏入殿内,便看到那端坐高台上的太清宗主——阿栩的哥哥,楚耀,也是四年前逼阿栩赶他走的人。
“你还知道回来?”楚耀冷冷地望着他,“怎么不继续在魔宫待下去,那郁逞不肯留你了?”
原来楚耀早知阿栩会留下来,郁逞有些困惑,却知道现在不是开口询问的时机。
见他不答,楚耀脸色更沉,“我早说过你,你偏就不听不信,修魔之后人会丧失人性,久而久之变成只知杀戮的魔头,若不是你当初执意要教他法术,他也不会变成魔尊。”
他成为魔尊跟阿栩半分关系都没有。
郁逞在心里辩驳。
“罢了。”楚耀忽然长长叹了口气,狠掐两把额头,“回来了就别再去找郁逞,你们断了也是好事。”
郁逞抬眼看向他,这才明白,楚耀以为“楚栩云”回来是被郁逞所抛弃。
为何在宗主口中,好像早就知道阿栩是真心喜欢他一样,就连郁逞自己也是成亲后才相信楚栩云没有哄骗他。
宗主将面前一沓宗门大比的名单交给身旁小童,“这是此次参加大比的我宗弟子,你看着安排便是。还有,焚鹤很想你,记得去看看他。”
郁逞自小童手中接过名单,神色淡淡。
他自然会去好好看一看李焚鹤,那蠢货的确欠缺教导。
临出殿之前,宗主突然又叫住了他。
郁逞回过头,对上宗主欲言又止的神色,他似乎想说什么,眸底一闪而过一丝心疼的意味,半晌,才缓慢开口,
“阿栩,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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