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作者:不早夭  录入:08-16

陈勇的事彻底解决,陈生也终于松了口气,死要见人,活要见尸,当初陈勇就那么消失,他就知道有问题,现在终于能安心了。
杨厚嘴笨,以为他在为陈勇伤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宽慰他,只能将自己还剩的一枚钱袋子也给他。
陈生皱眉:“你出门怎么带了这么多银子?也别都给我,不是和你说了还要给小林小树娶媳妇呢?”
“你别不开心。”杨厚咬牙说着。
“我有什么不开心?”陈生更惊讶了,“别想乱七八糟的事,银子我就先收着了,回去也该给他们安排婚事了,没银子哪成?”
当初成婚,杨厚几乎将所有银子都给他做聘礼了,成婚后,家中所有银子都是他管着,虽然不少,但是两个孩子成婚,都是花销,也不能厚此薄彼,都得精打细算着。
杨厚也有些紧张:“木哥儿看到我动手了,他和陈勇……”
“都说让你别乱想,木哥儿已经大了,分得清好坏。”陈生轻轻拍打他胳膊一下,何况那两兄弟对木哥儿真是没话说,他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让家里人伤心的。
他的儿子,他最清楚。
杨厚这才松了口气。
在萧家玩闹着,点心果脯就没停过嘴,木哥儿满心满眼都是和孩子们追闹,哪里还会在意曾经总对他拳打脚踢的陈勇?
萧寒锦的本意是叫他们在家中休息一夜再走,毕竟眼看着就要到晚饭时间,在这里吃过天色就不早了。
杨厚知道他们关系亲厚,就想点头应下来,却被陈生拒绝了:“家里只有杨林杨树,我们放心不下,还是得回去,等你们回万渔村,我们再一起过去。”
“也好。”江以宁点头,“那等下回的。”
他叫人把他送的礼物全都放到牛车上,亲自把他们送出去了。
萧永福一家是要在这里住的,孩子都带着,也无后顾之忧,镇上的铺子还有其他人管着,都不会出问题。
眨眼间只剩他们,倒是也没显得冷清,还有舒禾和秋哥儿在屋里乱跑呢。
萧寒锦看着舒禾,小姑娘如今都五岁了,也是该找个启蒙夫子学些字了。
“大哥如何想的?”萧寒锦询问。
“我和秀莲拿不准主意,也想问问你们。”萧永福说,其实在他们看来,姑娘家没有读书的必要,但二弟说要识字,那就识一识。
江以宁立刻点头:“那要读书习字的,我们在府城认得好多姑娘小哥儿,他们大都是自幼读书,各个聪慧大方,独当一面,对舒禾也是好事。”
读书能开阔眼界,明礼知趣,这也是江以宁近两年才刚体会到的,他希望家里人有机会都能明白这些。
萧永福皱眉头:“那谁会愿意教?”
萧寒锦笑了:“这事我来解决,您不用担心,若是可以,也叫秋哥儿一并学着,多认得几个字也不是坏事。”
这事便这样定下了,只是说起读书的事,江以宁便想到了普众书院,自然也想到了陆相容和苏妙玲。
想到苏妙玲,江以宁的情绪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他还记得对方逼迫他的样子,也记得对方脸上的愁苦,只是不知她现在如何,有没有其他想嫁的人。
夜晚,躺在床上。
江以宁还在思考这些事,难免有些不专心,萧寒锦自觉受到无视和伤害,动作间便不再顾及他,次次又凶又重,逼得江以宁来不及阻挠,几声破碎吟哼先泄了出来。
他紧攥床单,再无法想其他的事。
“刚才在想什么?”萧寒锦帮他擦拭身体,“少爷,撑开腿。”
“在想苏妙玲……”他回答完还轻叹一声,他本就知晓姑娘小哥儿们大都身不由己,但那时也是真的生气,她欺瞒自己,觊觎萧寒锦。
去府城后,见惯更多的姻缘,也知晓她有她的苦衷,只是他自私自利,始终不懂,别人的苦衷,为何要叫他跟着痛。
“她都已经嫁人,还有什么可想的。”萧寒锦不甚在意,随口说着。
虽然同是刚回来,但县城许多消息自然而然就会进入他的耳朵,他也得掌握情况。
“是先前那个钱庄少东家吗?”江以宁诧异,自他们去了府城,他所知晓的消息,也仅仅是自家亲朋了。
苏妙玲不算在里面。
萧寒锦点头,钱庄不同其他商铺,若能嫁去,那也是不错的出路,一切都只看苏妙玲是如何应对,若她能哄得董少爷开心,自然能坐稳夫人的位置,但她显然有些蠢。
只是这些话他不会和江以宁说。
江以宁叹息:“我不知该如何说起她,不管说什么都好似在落井下石……”
“明日你出去走走,见见之前的朋友,等到年前,咱们再回万渔村。”萧寒锦自是不会阻止他外出社交,多和别人说话,才不会变得木讷。
“那我明日去见阿容和采月。”他说着往萧寒锦怀里扑,与他皮肉相贴,连腿都要被对方夹住才踏实,他合着眼嘟囔,“碳火好像不够热。”
“那我叫他们烧热些,睡吧。”
江以宁从床榻爬起来,他掀开床幔就看见了外面正穿衣的萧寒锦,他哑着声音撒娇:“二寒,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碳有些不够了,我出门购一些,你吃过饭再出门,今日外面冷,衣裳已经给你放到炭盆边烤着了。”萧寒锦说。
江以宁这才察觉到,屋内确实不够暖和,他又忙缩进被子里,只留脑袋转动着:“我知道了,那你快些回来。”
萧寒锦轻笑:“你都要出门了,让我早些回来独守空房吗?”
“好吧,那我也会早些回来的。”江以宁嘟囔着,“你去购碳都要穿这么好看吗?你好讨厌啊!”
萧寒锦将毛领扣好,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人一团就抱了起来,照着他唇又舔又咬的,直把江以宁哄得脸都红了才罢休。
他轻笑:“这都要生气,你是小豆丁一号吗?”
江以宁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跟我吃舌头?你嫌我晨起没有洗刷是不是?”
“不许无理取闹!”萧寒锦绷着脸,到底还是只在他脑门儿亲了亲。
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但仔细想想,也不多。
这一连串的啃咬亲吻将江以宁身上都弄出汗了,他便扬声示意小秋和小夏起床,从前不习惯别人服侍的人,到底还是适应了衣来伸手。
洗漱过后,穿戴整齐,江以宁简单用过早饭就直接出门了。
小夏跟着他敲响了陆家宅门,门房瞧见是他,还缓了片刻,紧着就将人给请进去了。
陆相容看到他来眼睛都笑弯了:“阿宁,许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他倒是肺腑之言,从前江以宁也好看,只是总觉得差些什么,如今再看,眉眼依旧漂亮,气韵上倒是更添了些贵气。
江以宁和他相拥,他笑道:“你也是,我听说书院这两年发展的很好,都是你的功劳,你也很厉害。”
“不说这些,你先稍等我,咱们一会叫上采月去吃茶听曲儿,还有喜事要和你说呢!”
“你的吗?”
“当然不是!”
那便是宁彩月的了。
两刻钟后,他们坐进了戏楼的雅间里,待点心和茶水全都上齐,三人才开始闲谈互通消息。
“你要成婚了?!”江以宁微微瞪大眼睛,虽说早就猜到一些,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很吃惊。
“和宁舟。”宁彩月说。
今时不同往日,说起重要事,她不能再全无顾及地喊对方哥哥。
宁舟并不是她亲兄长,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当初父亲将他抱回来养着,为得就是能给她养个夫婿出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宁家的一切也都不会落到外人手上。
江以宁持续震惊:“那常愉呢?”
“常愉也已经成婚了,她表兄待她极好,是少时青梅竹马的情意。”宁彩月说。
“原来如此,那就好。”江以宁连连点头。
他们这些人,就算不能大富大贵,只要所嫁之人待他们好,就已经是万幸了。
几人沉默片刻,陆相容才说道:“妙玲也成婚了,只是她总被欺负,孩子几次都没有保住,人也不如从前灵动了。”
董少爷是个被宠坏的,又好美色,妾室成群,自然不会只在意苏妙玲,妾室得势张狂,便总会闹到她面前去,再加上她忧思过度,孩子自然保不住。
江以宁到底还是有些难受:“没想到她会过成这样……”
话音刚落,厢房的门便从外面被大力踹开了。

第190章 破裂
江以宁等人瞬间起身去看, 就见苏妙玲白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面上还带着轻蔑地笑。
她视线掠过曾与她交好的陆相容, 以及后来才和他们交好的宁彩月, 最终落到江以宁身上,若说她最恨谁,那便是眼前的这位看似良善的小哥儿了。
她冷笑:“我过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又装什么感慨和痛心?”
江以宁抿了抿唇,仔细思索着自己方才说得话, 他开口解释:“或许是我表达不清,但我并没有奚落你、看你笑话的意思, 而且你过成这样,和我并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当初求路无门找上你, 你明知董家是火坑, 却还是弃我于不顾,根本不愿意帮助我,我只能嫁到董家, 被他那些妾室羞辱,不都是因为你吗?!”
苏妙玲悲愤怒吼, 像是要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吼出来。
江以宁则是淡淡望着她,对她仅剩的怜悯和同情都没有了, 他只觉得讨厌。
当初自己的提议被条条否决,对方想的却是要嫁给萧寒锦做妾, 他自然不能容忍,也着实气愤, 但这些年过去,他已经全然不在意。
却没想到, 时至今日,这些反而又全都成了他的错,成了他不愿提供帮助。
实在可笑。
“若是觉得将错都推到我身上能叫你好过些,那你就那样做吧。”江以宁抿紧唇瓣,不愿再和她多计较。
他们曾经是好朋友,就算撕破脸皮,也不该变得难堪,变得声嘶力竭。
可他越是这样,苏妙玲就越觉得生气。
她悲愤痛哭:“凭什么?你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曾经还是个瞎子,你凭什么能嫁给好人,能享受别人伺候的生活,生儿育女!你凭什么能比我过得好!论学识样貌家世,我不差你半分,可为什么最难过的是我!”
她不明白,她以为萧寒锦如天下所有男子一般贪恋美色,却没想到对方专一深情,数年来唯有江以宁作伴,这也是她最最后悔的地方,当初为什么不能再大胆些,说不定这些深情也能有她一份。
是江以宁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毁掉了她所有的机会,居然还有脸说她过得不好!
她这些年过得痛苦都是因为谁!
最终还是成了这样的场面,江以宁有些难受的深吸一口气,他嘴巴是毒,但不代表他永远愿意恶语相向。
他曾经是真的把苏妙玲当好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
“董夫人。”江以宁换了称呼,眸色也冷下来,“路都是自己选的,难听的话我并不愿意说,但你能数次怀孕说明董少爷还是喜欢你,可你却连几个妾室都教训不了,恕我直言,这是你无能。”
话是难听了些,但她不能抓住董少爷的喜欢,借此机会去处置那些妾室,只顾着悲春伤秋,被欺负也是活该。
在府城,在正常人家,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明知那董少爷不是好东西,却看不清情势,由着妾室兴风作浪,被欺负到这种程度,他也无话可说。
只是若想将自己的痛苦根源算到他身上,那江以宁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眼看着苏妙玲要继续说,陆相容赶紧扬声打断,“妙玲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坐下休息吧。”
他们并没有邀请苏妙玲,但对方既然来了,也断没有赶走的份。
到底曾经是朋友,谁也不愿意恶语相向。
江以宁默不作声坐下,想着她失去孩子心中痛苦,会说那些话也情有可原,深吸一口气后便开始吃点心听曲儿,再没分给苏妙玲半分情绪。
他如今已不是从前那个没见过世面的瞎子,在府城两年,虽有生儿育女,但因为保养得宜,平日里不用操心,岁月并不曾苛待他半分。
眉眼盈盈,鼻梁高挺,唇色润嫩,扇动的眼睫像是流萤扑动,容貌依旧明艳好看,甚至比从前多了几分韵味。
那双眼睛视人视物都带着清澈与良善,周身都带着从不曾被欺凌侮辱过的纯粹,是苏妙玲早早就磨灭掉的那部分。
可若是当初江以宁能说服萧寒锦许她做妾,如今这样潇洒自在的说不定也会有她,偏偏都被毁掉了。
她的人生,糟糕恶臭。
“一会听完曲子可要去书院转转?”陆相容询问,这时日还没有放假,“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回书院读书了?”
江以宁微微点头:“去府城后也有学习,至于以后,还不知道呢。”
他没将日后要去圣京的事告诉他们,事情还未做成就往外说很不好。
这话分明就是借口,去外面的人鲜少有回来的,这些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不会去拆穿彼此罢了。
何况都是朋友,以后也能书信来往。
只是本就在气头的苏妙玲听到这搪塞的话更是怒意横生,因为她知道,有萧寒锦在,江以宁只会越过越好!
她冷笑一声:“出去三两年连自己的根都忘记了,宁哥儿,从前也没见你这样,可见是和外面那些人学坏了。”
江以宁如今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但也不会一味容忍着,他微笑:“你倒是从未变过,一如既往地刻薄,不过也是变了的,不如从前漂亮了。”
“阿宁……”陆相容惊惶地看着他。
他声音很温和,乍一听这番话就像是在感慨惋惜,可若是联想到苏妙玲的情况,这些话就如刀子一般,句句都扎在她心上。
谁不希望自己能永远漂亮,但她饱受磋磨,怎还会漂亮得起来?
苏妙玲瞬间就恼了,她直接将茶杯摔到江以宁身上,愤怒大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不都是你害得吗?”
幸好茶水已经不烫,再加上穿的厚实,并没有伤到,只是那一扔,还是有些吓到了,也将他们仅剩的那一点情分都扔没了。
江以宁不愿和她恶语相向,不代表不会恶语相向,他死死盯着苏妙玲,陆相容和宁彩月则是拿手帕给他擦拭着茶渍。
宁彩月皱眉:“妙玲,若是伤到阿宁怎么办?你身体不好,不能总动气。”
“我身体不好不都是被他害的吗?当初他若是愿意成全我,我就不会嫁到董家,不会受这些磋磨!明明都是他的错,你们为什么要向着他!”苏妙玲不理解,明明都是江以宁害他至此,怎么所有人都在为他说话,护着他?!
“你总说是我的错,可害你至此的到底是谁?你不去责怪你父兄为着利益非要将你嫁到董家,不怪你夫君贪恋美色宠妾灭妻,偏要将错都扣到我头上,这样会让你痛苦消减吗?”
江以宁字句捅破她最不愿去面对的那面窗户,以残忍的方式叫她不得不面对。
他步步逼近苏妙玲,垂眸看着她因困苦而苍老衰败的模样,嗤笑一声:“没用的人,才会怨天怨地不怨己,那些人是因为你与我相识后才变得面目全非吗?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了,倒胃口。”
最终还是彻底撕破脸皮,曾经相聚吃点心喝果汁的日子,好似一去不复返了,不知道从何时变成这样的,但那都不是他的问题。
苏妙玲震惊地看着他,眼底滑下两行热泪,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眼前的江以宁,再不是从前那个说反驳的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人。
她快速抹了把眼泪,终究没再说什么,推开门小跑着离开了。
江以宁站在原地,垂下眼睑,他也是会难过的,被曾经的好朋友怨恨指责……
他长舒一口气,屡次试图聚起笑脸,但都失败了。
宁彩月赶紧抱住他手臂,扬声笑道:“说了这会话,你坐下歇歇听曲。”
她和陆相容一人抱着他一只手臂将人带到椅子坐下,然后往他面前放点心,倒茶水,多余的话没再说一句。
除了下面咿咿呀呀地唱曲声,再没有其他任何声音,能叫他很快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去安抚自己。
他以为早就破裂的关系,今日才露出更腐烂的东西,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只是就算没有他阻拦,萧寒锦也不会纳她为妾,她明明都知道这些,却还是要怪他,无非就是怨不起父兄夫君,便只能将恨都转移到他身上。
日子都是过给自己的,她要怨就怨,反正现如今已经闹得不好看,也不会再见面了。
陆相容和宁彩月对视一眼,见他好似好了些,立刻开始拽着他说话,当下连曲儿都不听了,聊了一会就干脆离开戏楼准备往书院方向去了。
书院那边有些远,三人便上了马车。
江以宁掀开轿帘,外面湿冷的空气灌进鼻腔,随着他深呼吸慢慢涌进肺部,裹挟着那些凉意,连带着人都有了精神。
书院这会还没有休假,即便如此门前都是双手插进袖口里的摊主们,雾气连天地交谈着,等着那些书生们下课。
江以宁一眼就瞧见了卖卷饼的摊,从那熟练程度来看,估计是卖很久了,只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家的小摊子,便带着两人过去买了。
一套卷饼还和从前一样。
摊贩利索做好收了铜板,嘴里的客气话就没停过。
刚做出来的东西烫手,江以宁就暖着手跟着他们往前走,守门人瞧见陆相容立刻放他们进去,还笑道:“您二位今日不是告假了吗?来书院可是也有事?”
“这是萧夫郎,许久不回书院,一起来瞧瞧。”陆相容解释道,“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守门人甚是惊喜:“原来是江东家,方才县令大人和萧东家也去了书院,说是有事呢!”
江以宁眼睛一亮,紧着就拽着他们往里面走,只是不知二寒今日来书院是做什么。
陆相容轻啧一声:“一听见你夫君的名字心都飞远了!”
“那是我夫君,自然是要惦记他的,幸好卷饼切开有两份,我还能给他一半,采月肯定能明白我。”江以宁轻声说着,朝宁彩月抬抬下巴。
谁不愿惦记着自家郎君呢?
宁彩月红着脸点头。
陆相容撇撇嘴,他以后找郎君定要找个温柔时时惦记他的!
三人朝前走着,迎面就瞧见了黄书玉和萧寒锦,江以宁赶紧快步小跑过去,还不忘朝黄书玉行礼:“参见大人。”
“有礼。”黄书玉笑笑。
他原是不在意这些的,毕竟都是亲近人,萧家对他还有恩,但萧寒锦却告诉他,在外该如何就要如何,否则被有心人拿出做文章,就易惹祸上身。
江以宁转头将卷饼分给萧寒锦一半,热气瞬间就在冷意中散出层层白雾:“我瞧见那有卖的,和咱们之前卖得很像,就说买来尝尝。”
“……是咱家的配方。”萧寒锦说。
“哦,那没事,铜板从我钱袋子跑到你钱袋里了。”江以宁抱着咬了一口,扭头看到黄书玉才觉得有些不好,“我再去给你买个!”
黄书玉赶紧笑着摇头:“不用,我本也不饿,事情谈拢了,请我去你那做客就好。”
“这简单。”
“我这里有。”陆相容突然开口,说着就将自己另一半卷饼递给黄书玉,“大人若不嫌弃,便吃我这一半吧,我还没有吃。”
到底是百姓心意,黄书玉不好叫这哥儿丢脸,便接过了。
一同去了萧宅,江以宁才知道他们去书院做什么,原是要找一位师爷帮助做事。
县衙内除去衙役们,只有师爷是县令身边最亲近的人,赵砚稹离开时将自己的师爷带走了,黄书玉这里就空下了,自然得再重新找一位。
这师爷也不是谁想便能当的,得有功名在身,能习字写状纸,作画画通缉令,还得能分析案情与他排忧解难等等,思来想去便只能来书院里找了。
“只是他们都在准备明年二月的考试,眼下无暇分身,只能再等等了。”黄书玉温声说着,“先前赵大人将陵阳县管得很好,我自己倒是也能忙得过来,不碍事。”
“我来帮忙如何?”陆相容突然毛遂自荐,他紧张地看着黄书玉,“大人,我虽无功名在身,但也算饱读诗书,能写字作画,眼下没人能帮忙,不如先叫我顶上,日后有合适的人选我再让位。”
江以宁和宁彩月面面相觑,他这是发什么疯呢?
黄书玉先是诧异,而后笑出声:“县衙内都是男子,你跟着我做事怕是于名声有碍,还是莫要激动的好。”
“我自问心无愧,不惧流言蜚语!”
一句话说的豪气干云,竟是叫黄书玉不好拒绝起来,他看了眼江以宁,轻咳一声:“那近日便辛苦你了。”
萧寒锦不动声色挑眉,喝茶间掩去唇边的笑意。

第191章 抓周
县令府如今还只有黄书玉一人, 先前说要将母亲妹妹接到县城来,却被拒绝了,因为还要在乡下家中养鸡做生意……因此, 黄书玉倒是愿意在热闹的地方多留片刻。
萧寒锦如今虽然不亲自做吃食了, 但家中的厨娘都是得他指点真传,做出的饭菜味道也极好,黄书玉足足吃了三碗米饭,最后喝了杯茶水溜缝儿。
他有些不好意思:“寒锦兄家中厨娘手艺高超,叫你们见笑了。”
若是只有自己人倒是无所谓, 只是还有别家的姑娘和小哥儿在,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吃饱就好。”萧寒锦说, “若是在自家都吃不饱,那才是委屈。”
陆相容跟着点头, 方才他趁别人不注意, 用公筷给县令碗里夹了好些菜呢!
饭菜撤下桌,紧接着饭后甜点就上来了,黄书玉确实半点吃不下, 便只和他们随便说着话,只是他依旧鲜少和姑娘小哥儿说话, 总是有些放不开。
但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这样平视而坐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 黄书玉屡次被陆相容提到,时不时应一句, 倒也显得聊得来。
眼看着时辰不早宁彩月便提出要离开了,若是回去晚了, 哥哥要不高兴的。
“那我也告辞吧。”陆相容跟着起身,“我们离得近, 路上还能作伴。”
黄书玉想了想:“我要回县令府,顺路能送你们一截。”
“多谢大人。”陆相容立刻回应。
宁彩月脸上的笑意都要兜不住了,她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生怕被瞧见笑,再引得陆相容捶她。
在门前将他们送走,直到几辆马车都瞧不见才回到院子里。
江以宁皱皱眉:“阿容今日热情得过分,先前得知可能要和严兄结亲时,他退避得厉害,躲着连面都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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