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by三双鱼

作者:三双鱼  录入:12-16

时银看着日头估摸着时间,心下寻思着该如何才能将他打发了。
“下次一定。”时银的视线不住地向沈自疏身后瞥去,要离开的心思就写在脸上。
沈自疏却假装不知,他慢悠悠地挡在了时银面前,眼神放肆地在他身上扫视。
“那药丸的效果如何?”
“嗯很好。”时银的眼神顿时一亮,他握住了沈自疏的手,“我都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奏效了,你真的好厉害。”
时银丝毫不加遮掩的夸赞让沈自疏愉悦地勾起了唇角,“我还有更厉害的东西,下次也让你看看。”
“好。”时银重重点点头,然后就要离开。刚走出几步,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是医师对吗?”
沈自疏抬手拂了拂衣袖说道:“我看着不像吗?”
时银细细看去,摇了摇头,“不太像。”反而是像另一个“夫子”。当然后半句话他没说。
“所以,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想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治疗外伤的,比如棍罚这种。”时银不知道赫单尘现在情况如何,但是以防万一,他可以带些方便治病的药过去。
“有倒是有,可是我的药都珍贵得很,小夫子准备用什么来还我?”沈自疏挑眉,黑润润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不是说过,我想做任何事,你都会帮我的吗?”时银歪着头反问道,“难道那只是诓我的?”
“看来小夫子对我的话记得很牢,这我就放心了。”沈自疏从衣袖中掏出了两瓶药,“一瓶外敷,一瓶内服。只要还有口气,便死不掉。”
“你要吗?”沈自疏拿着两瓶药在空中晃了晃,黑色的药瓶在他瓷白的手上,显得神秘无比。
“要。”时银乖乖地伸出手,掌心朝上。望着那药瓶,时银的眼睛不禁被沈自疏手腕和掌心处的那颗痣吸引了。
痣生的位置很特别,小小的两颗,芝麻粒一般,在他的手上却显得尤为好看。
“在看什么?”沈自疏将药瓶轻轻地放在了时银的掌心上,然后温柔地看向了他。
时银回过了神,接过药瓶收好,“我在看你的痣,很好看。”
“那我送你好吗?”
“怎么送?”时银抬头,看着沈自疏的眼睛周围被太阳晒出来淡淡的红晕,鸦羽一般的睫毛漫不经心地垂落。
“剜下来,送你。”
时银的眸光一颤,沈自疏的神情不似作假,时银甚至怀疑,只要他点头,他便会照做。
“那……就不必了。我觉得它只是长在你身上比较好看。”时银讪讪一笑,“时间不早了,我再走走就要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见。”
“好。”沈自疏答应着,眼神却飘向了别处,然后锁定在了一朵开的最艳的玉簪花上。
他将它折了下来。
“它是这里最美的,就像你一样。你愿意带着它吗?”还未等时银回答,他便自顾自地将花别在了时银的发上,拇指顺着他的耳廓滑落。
时银闻着鼻边飘来的香气,用手稳住了花枝,“好。”是他喜欢的味道。
沈自疏目送着时银离开,待看不清身影之后,他反手覆在眼上,遮住了那刺眼阳光的同时也盖住了那阴森的笑意。
“下次再见……他说了还想和我再见面。果然,他也迫不及待想要成为我的作品。”
该说是运气不错吗?有了沈自疏在路上耽误的这段时间,时银成功地避开了七皇子府上的守卫,一路畅通无阻、驾轻就熟地来到了赫单尘的房间。
同样的位置上就躺着同样的人,时银不由得感慨着命运的相似性。
“我不是让你不要进来了吗?”
时银还未出声,赫单尘便对着门口说道。
可是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来人的脚步声比紫沁要重些,气味也不对。
“谁?”赫单尘试图撑起身,却被人一把按在了床上。
“我是你小父,来看望儿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时银按住了赫单尘的肩膀, 却没有敢太用力。
这人现在脆弱的好像一碰就要碎掉,凸起的一对蝴蝶骨将单薄的里衣顶起,显露出了好看的形状。
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赫单尘卸了力, “你也出去。”
“怎么和你小父说话呢?”时银顺势拍了一下赫单尘的臀部,随即听见他沉闷了一声。
“啊抱歉, 我忘记了。”时银连忙抬起手,眼神四处瞟着不知该怎么办, “要不我帮你揉揉?”
赫单尘拽住了时银的手。
“你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听说你受伤了, 所以有些担心,想来看看你的情况。”
“担心?”赫单尘冷笑一声, “你有空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很奇妙, 每当和时银在一起的时候, 他身上的疼痛似乎都会缓解不少。尤其是两人肢体有着接触的时候。
比如现在。
“你要拉着我的手到何时?”时银干脆坐到了床边, “你不是自愈能力很快的吗?为什么还是一副可怜模样。”时银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再冷淡的人, 脸上的肉也是软的啊。
赫单尘没有说话, 他只是摩挲着时银的腕骨, 陡然间又想起了那晚看见的指痕。
“他为什么要打你?”时银看着赫单尘的后颈,细长匀称,肌肉紧绷着。
“你似乎问题很多。”
“这就算多了吗?”可是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呢。
“帝王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杀人亦是。”赫单尘松开了时银的手,“说明你的来意, 然后离开这。”
“哦。”时银努了努嘴, 从怀里掏出了两瓶药,“我给你带了一些药, 想着能不能起点作用。”
毕竟,赫单尘这次受伤,不能说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药放这。”赫单尘偏过头看着时银,赶人的意味十足。
“我如果不走呢?”时银赖在了赫单尘的床上,笃定他现在自顾不暇,也做不出其他赶人的举动来。
不过,他好像又失算了。
“不走?”赫单尘在时银诧异的目光下,就那么翻了身,然后扼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床头。
他的自愈力远比很多人想象的还要夸张,尽管疼痛还残留在体内。
疼痛总会消磨人的意识,让人做出一些平日里做不出的举动来。
“听说你昨夜又侍寝了?能够讨取他的欢心,倒是你的造化。只是这次我不在,你又是用的哪里呢?”
“这里?”赫单尘的指腹暧昧地按压着时银的唇瓣,将它们浅浅分开,“还是这里?”他的另一只手又握住了时银的腰肢,缓缓向下探去。
“用的这里。”时银眼尾含笑,眼波流转间,指尖点在赫单尘的胸前打着转,然后骤然成拳,结结实实地在他心口处打了一拳。
白白让他担心不说,还出言嘲讽他。这个人真的是活该没有人喜欢。
赫单尘受了一拳,有些意外。只见他冷笑一声,然后低下了头。
“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隔着衣服,赫单尘的牙齿准确无比地找到了那一块软肉。在时银发出声音之前,他捂住了时银的嘴。
“唔——”肩头上传来了刺痛感,时银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腰腹紧紧收着。
他的声音尽数吐在了赫单尘的掌心里。
混蛋。时银皱着眉,眼尾微微下垂,隐忍的痛意让他的眉心处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是奈何他人长的娇艳,纵然是痛苦的神情放在他脸上,也足够赏心悦目。
时银柔软的发搭在前额,他垂着眼,轻颤着的眼睫遮去了眼底的苦意,倒是留了几分的缠绵悱恻。
忍无可忍,时银张嘴,含住了赫单尘虎口处的肉,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两股鲜血同时顺着喉咙流入体内。
滚烫的、粘稠的。
那一瞬间,时银错觉一般地感觉自己的虎口处也在隐隐发着痛。肩上的伤口透着辛辣感,让他整个人都升了温。晶莹无暇的肌肤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看上去不像是在被欺负,反而是在做着什么愉悦的事。
赫单尘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如擂鼓般重重跳动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四肢五骸地传递到全身。
报复似的咬噬逐渐变了味,碧色的眼眸就像是淬了毒液一般,浓的好似可以将时银的身体烧穿。
赫单尘舔舐着时银的伤口处替他止血,然后一路顺着他的脖颈向上游走,轻含住他青色的脉络,挑逗、碾磨。
时银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奇怪,他似乎在渴望着赫单尘的触碰。被他碰过的地方,就像是有烈火在灼烧,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耳垂被人咬住,羞辱似的拉扯,被嗦的就好像一颗沾着露水的果实。
禁忌之果。
直到嗅到了时银发上簪着的玉簪花的气味,赫单尘才堪堪恢复了一丝神智。
“哪里来的花?”他哑声问道。
时银得以喘息,他背靠在床头,一只手虚虚地搭在赫单尘的肩头上,“路、路上摘的。”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就让时银的身体汗津津的像是起了一层雾。
太不对劲了。
赫单尘的也呼吸乱了,他与时银拉开了距离。胸前的衣服被时银揉得一团乱,胡乱地敞开着,肌肉不规律的起伏着。
“出去。”这是他第四次开始赶人。
时银张着嘴无力地喘着气,这次他没有拒绝。他理好衣裳,摸索着朝床下走去,却在下床瞬间,脚下一软,直直栽到了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时银埋怨地瞪了赫单尘一眼,两腮通红,眼神湿漉漉的,毫无攻击性。
“出去。”
赫单尘只会重复着这句话,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比时银好多少。
时银咬着牙,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他扶着床沿,慢慢地起身,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去。
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门扉时,耳边却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极有规律的三声。
时银怔在了原地,他看了看赫单尘,又看了看门口,进退不得。
“咚咚咚”,又是三声。同样只有敲门声,不闻人语。
无奈,时银只得拖着沉重的身躯朝里走去。四周环顾,能够供他藏身的地方只有一个衣柜。
时银钻了进去。
“啪嗒”一声,门开了。
“哎呀,怎么都睡着了。”
赫单尘眼前一片漆黑,他没有办法睁开眼。
脉搏处被人掐住,力道之大似乎是要将他手腕捏断。
“嗯,尚可。”
接着便是赫单尘再熟悉不过的刀刃碰撞的声音。一排利器被那人平摊着放开。
一把,两把,三把,四把,五把。
一刀不落。
“铮”的一声,刀刃的欢鸣在耳畔响起,赫单尘只看清过一次。
是把蝴蝶刀,作用便是剜他的肉。
刀面的寒光在赫单尘的胳膊上轻轻闪过,只可惜,他又没能看见刀身之上照映出的那张脸。
薄如蝉翼的刀锋轻轻划过赫单尘的手臂,下一秒只见那手臂上硬生生地掉下了一片纸一样薄的肉来。
接下来是第二刀。
每一刀赫单尘都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经历了无数遍。可是他却一次都不曾看清这人的长相。
只记得他手的触感,尖锐狠厉。
之前是在狱中,他身不由己。可是今天又是为何?分明外面的东西他一样未碰。
第六刀。
是花啊,时银带进来的花。
“咔嚓”一声,赫单尘知道,他的肉会被装在一个小盒子里,至于用途,或许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最后一下应当是在他的胸口,匕首刺下的那一刻,涓流一般的鲜血喷涌而出,一滴不剩地被瓶子装下。
赫单尘的鲜血比寻常人要艳上三分,装在透明的器皿中,就像是盛开着的焰火一般的花。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这话并不是对着他说的,那么就只剩下一人了。
赫单尘在意识消弭的最后,努力朝着时银的位置睁开眼,却也只模糊瞧见了那冷白手腕间的一颗痣。
时银躺在衣柜中,从露出的缝隙朝外望去。
他看见了全程。
身上已经被汗液浸透了,时银弓着背,身体仿佛一片落叶,颤颤巍巍地坠落,落地腐朽。
他无数次想要出声,想要出去制止,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为什么要这么对赫单尘?他做错了什么。
时银只觉心中作呕,更可怕的是,那人现在正直直朝着他走来。
衣柜被打开了。
那双手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夫子怎么这般颓态,不是说好了走走就回去的吗?”
冰凉的触感点在了时银的眉心,然后缓缓顺着他的鼻梁往下。
“瞧,出了这么多汗,一定很热吧。”说着,他剥开了时银的衣服,指尖停留在了那枚牙印上。
“疼吗?”
可惜时银除了睁着一双眼瞪着他,别无他法。
“放心,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不要生气了。”他抚平时银紧皱的眉头,善解人意一般。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了药。
“很快就会好了,我们走吧。”
他弯身抱起时银,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若隐若无的血腥味,兴奋的瞳孔一阵收缩。

第062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16】
时银被沈自疏横抱起, 他只能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四肢使不上来力。
“放心,睡一觉就好了。”沈自疏将时银往上掂了掂, 骨节分明的手环着他, 脸上带着一层浅浅的笑。
他正抱着他最完美的作品,只可惜这作品被人染上了瑕疵。
在时银看不见的角度里, 沈自疏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时银对于是如何回来的一无所知。等他醒来时,门扉和窗门紧闭着, 不远处的椅子上就坐着沈自疏。
“醒了吗?小夫子。”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端着一盏茶, 纤细的手指在杯壁上缓慢的摩挲着。
时银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力气,他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却听“叮铃”一声,随即是一连串的清脆声响。
“这是……什么?”时银看着身上这勉强可以算得上是“衣服”的东西, 有些愣神。
他原本的衣服去哪了?
“不喜欢吗?这可是陛下精心为你准备的。”
沈自疏转过身来, 眼神中还是不可避免地闪过了一丝讶然。
很美, 美到不像这凡世间的人。
“陛下?”时银这才想起来, 赫世虞今晚要来, 还说要亲眼看他穿着那个礼物。原来就是这个吗?
时银坐起身, 堆砌在身上的链条尽数滑落开来,一路从肩颈包裹至脚踝。
红色宝石串成的链条被时银穿在身上,链条一路顺着身上的曲线延展开来,缝隙处映出了雪一般白皙的肌肤,半遮半掩, 影影绰绰地可以窥见底下的风光。
他长发未束, 迤逦拖曳在身后,勾缠着坠满珠宝的链条之上, 异域美人一般。
黑色、红色、白色。三种截然不同的颜色混杂在一起,让人移不开视线。当中之最,要数时银的那张脸,绝色妖冶,未施粉黛却撩人无比。
时银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遮住了引人遐想的曲线和风光。
他每往前走一步,链条便随之一响。它不似衣服那般,它有着重量、触感。那股冰凉更是让人无法忽视地钻进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时银站在沈自疏面前,他无法想象他这样好看白净的手,会在赫单尘身上做下如此残忍的事。
沈自疏放下茶杯,“咚”的一声,时银的身体也随之一震。
“夫子不必怕我。”沈自疏看透了时银心中所想,“给我下命令的人是陛下,而给我提供了机会的人是你。我不过只是一个执刃人罢了。”
“我?为何是我?”时银就近坐了下来,链条“淅沥沥”地落了一地,硌在身下也难受的紧。
沈自疏望着时银,尽管有着衣物的遮掩,可是随着他坐下的动作,白皙修长的大腿便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上面缀着的红色宝石自然垂落,就像是血滴子一般,危险蛊惑。
这衣服是他亲自帮时银换上了,他当然知晓,这下面的胴体是如何娇嫩而诱人。
“我不是说过吗?要尽快回去。可是你偏偏不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沈自疏替时银将碎发撩至耳后,黝黑的眼眸泛着一层哑光,“我在那朵花上撒了安神的药物,本来是希望你可以睡的安稳。但偏偏这香气又会与血液结合,生成全然不同的功效,比如四肢无力,又比如陷入昏迷。”
“你说说看,怎么就那么巧呢?”他笑得天真又残忍。
时银的心一凉。他没有想到从遇到沈自疏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错误。
他也赫单尘之间的隔阂已经很多了,现如今又多了一条。
“陛下要你这般虐待七皇子是为了什么?他也是他的儿子,不是吗?”这是时银想不明白的地方,就算是第一个世界里的辞尹游,至少还有着为父之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生在帝王之家就活该这样手足相残吗?
“这不是虐待。”沈自疏抬眸,食指按在唇上做了一声“嘘”。
“这是试验,药物的试验。他的身体就是神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沈自疏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癫狂和迷热。
闻言,时银冷笑一声:“神经。他不过就是一个人类而已。”
真正的神明此刻就站在他眼前,他却称一个人类为“神迹”,真是可笑至极。
“夫子,你不懂人类贪婪的欲望。对于陛下来说,只要可以延年益寿,那么七皇子在他眼里永远就只是一块会说话的人肉罢了。”当然,在他眼里也一样。
时银不懂,在他看来,赫世虞这样的人,君不君,父不父,一定会遭到天谴。
“那你呢,你的欲望又是什么?”时银看向沈自疏。他可以感受到这人身上矛盾又有着自毁倾向的气息。
亦正亦邪。
“我吗?”沈自疏似乎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他亲昵地凑到了时银的眼前,眼睛亮晶晶的,身后就像是有着一条尾巴在摇晃,“我的欲望就是你啊,夫子。”
“我要你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永生永世地陪伴着我。”沈自疏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他捂着脸,呼吸变得急促,难以自抑的低喘声自嘴边溢出。
“可以吗,夫子。我想要你。”他的面色潮红一片,迷离的双眸紧紧地舔在时银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疯子。”时银皱眉后退,身上发出了连串的“叮铃”声响,就如同铃铛一般。
“皇上驾到——”
以往催命符一般的声音,现如今却成了时银的一棵救命稻草。他连忙朝着门前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迎接赫世虞的到来。
他一刻都不想同沈自疏待在一起了。
“夫子,这般着急做什么?比起和我待在一起,你更想与陛下享受鱼水之欢吗?”他从身后搂住时银,鼻息倾吐在时银的耳后,将他的耳廓烤的通红一片。
沈自疏的手指用力地按在链条上,像是要透过这坚硬的屏障,直接触碰到里面柔软的肌肤。
时银抓住了他的手,“你想被他看见吗?”
“你不想吗?”沈自疏反手包住了时银的手,“既然夫子不想的话,我就待会再来,好吗?”
话音刚落,外面的脚步声也走近了。时银身上一松,再回头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陛下。”时银裹紧外衣,“我不知陛下来了,还望恕罪。”
时银声音低低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赫世虞。这般娇气又柔弱的模样让赫世虞心情大好。
“你们都留在外面,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入内。”赫世虞自然也是看见了时银外衣之下的衣裳。
这等艳色,怎能叫旁人瞧见。
“夫子,朕答应了你的。只要你让朕开心,你要什么位置朕都允你。”赫世虞拉着时银的手,眼神就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发了狠地钻进时银的衣服里。
要不是这里还有人,他怕是早就忍不住将他剥开来了。
什么位置?时银记得乌尔交代过的,他应该求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可是一下太多的事堆砌在一起,时银一时之间忘记了名字。
“唔——要不陛下赐我一个答应,还是常在?”时银眨着眼,努力回想着他所知道的。
“只要这些?”赫世虞有些意外,他以为时银会更贪心些,“不过这些怎么配得上朕的夫子。朕许你妃位,日后便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如何?”
“妃位?”听起来似乎不错,时银欣喜地点了点头,然后挽住了赫世虞的胳膊,“只要是陛下给的,我都喜欢。”
突然,时银想起来,他似乎忘记拿药丸了。就在他想着该如何借机离开一会时,赫世虞宽厚的手掌覆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粗鲁地将他外衣扯下。
“爱妃,真乃人间绝色啊。”赫世虞的眸光渐沉,他贪婪地看着时银裸露在外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珍馐。
他重重地吞咽着口水,破天荒地自己解起了衣物:“朕今天才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为何意。”
赫世虞并非不知道时银是乌尔安排来的。但是他从不将黎族放在眼里,黎族早晚都是他的,又何况时银?
他允许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作,就像猫逗弄耗子那般,这是他的“慈悲”。
一个小小黎族的王,和这全天下的王,赫世虞相信,时银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他终将会臣服于他的身下,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时银抱着胸口,眸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就算是做戏,他也对赫世虞的忍耐到了极点。
必要之时,他就算是放弃这次的任务,也要杀了他。
“小夫子。”
时银耳边好似响起了沈自疏的声音,他下意识看向别处,想要寻找那抹身影。
突然,一阵异香从角落里蔓延开来,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时银屏住了呼吸,他看着赫世虞一点一点朝他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他倒下了,随即响起的是他的酣睡声。
“出来吧。”时银重新将外套穿起,他知道沈自疏还在这。
果不其然,沈自疏慢悠悠地从角落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枚香薰。
“夫子可真聪明。”他夸赞似的刮了刮时银的鼻子,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继续刚刚的话题了呢?”
“什么话题?”时银戒备地朝后退了一步,他对于沈自疏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不可否认,他帮过他,可是与此同时,他也很危险。
“自然是,你要如何成为我作品的话题。夫子难道不好奇吗?”
“并不好奇谢谢。”时银婉拒道。
沈自疏似乎并不意外,他莞尔一笑道:“那七皇子呢?你总该好奇了吧?他和乌尔做了什么交易,两人之间又有着什么关系,这些你也不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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