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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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夏似乎看穿他心里想的什么,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惊得雷生姜立时低下了头,面色板正。
雷栗略带同情地看了自家孩子一样,还是太年轻啊,心里蛐蛐让人家发现了,也不要心虚大胆直视嘛。
皇帝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说了坏话他也没有证据的。
雷生姜还年轻,脸皮哪有他爹爹厚,兢兢业业地随从在皇帝二人后面,余光跟自家两个爹交错往来,不停地打眼色说暗语。
【陛下和皇后娘娘怎么会在咱家?】
【说来话长……】
【陛下是有什么机密要商讨?】
【应该没有……?】
【陛下他们在咱家待多久啊?】
【应该不久……吧】
雷生姜:“……”
爹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
雷生姜腹诽归腹诽,面上是严肃正经的,但脚底抹油的功夫跟他爹爹雷栗一样强,没多久他就扔下两个爹遁了。
雷栗:哇塞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呢孩子?
不过雷栗心大,虽然知道皇帝和皇后住在自家府邸里,也没半点身为人臣的觉悟,一回房间就拉着周毅洗鸳鸯浴,然后压着人做了个爽。
睡之前,这人还摸着相公的胸口,自恋得意得不行。
心想自己真是眼光好,一捡就捡回这么个结实又耐用的,别家相公二三十岁时都不一定能有他家这个能干!
而万俟夏也没有在别人家住的觉悟,反而觉得更加刺激,在幽深夜色中,按着他隐忍内敛的皇后逼人叫出声。
雷生姜原本是很提心吊胆的。
皇帝那是什么身份?皇后又是什么身份?这两人在他家府邸里有个什么闪失,他全家人都逃不掉。
但他的亲亲夫郎苗玉蕤说了,“爹爹和阿爹都不着急,我们俩急什么?”
雷生姜一想,对啊,爹爹和阿爹都不慌他慌什么?天塌下来有爹爹他们顶着,他还是早点洗洗睡吧,明早还要上班呢。
雷生姜心里踏实松快了,瞧着烛光下的亲亲夫郎,也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宴会上觥筹交错。
苗玉蕤也不免喝了些酒水,羊脂玉似的脸庞泛了桃粉春色,一双眼波光潋滟,睨人时又轻又浅,却宛如带了钩子,勾人心弦。
“怎么了?”
迎上雷生姜发痴的目光,苗玉蕤佯装不懂,故意问他,嗓音轻软,像月光下的纱,忽然笼在雷生姜心尖上。
“小宝哥哥……”
雷生姜的嗓音有点哑。
偏生他这一句“小宝哥哥”,惹得苗玉蕤心口发烫,脸也热起来。
他想起雷生姜还是小屁孩时,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年,总是甜甜软软地叫他小宝哥哥,那时他也是真把生姜当弟弟疼的,哪成想……
他现在被青梅竹马的生姜弟弟压在床上疼了。
“别叫我小宝哥哥……”
苗玉蕤捂住雷生姜的嘴,但他力道不重,捂着像虚拢,雷生姜轻而易举就能攥住他的手腕,伸出舌头舔他的手心。
温软湿热。
苗玉蕤被烫到似的像收回手,反而被雷生姜用力一拽,整个人都前扑进他的怀里,被牢牢锁住了腰和退路。
他本来也没想退。
雷生姜微低头亲下来,苗玉蕤闭上眼,微微仰起头同他接吻。
吻得热切激烈。
到中场休息的时间,苗玉蕤伏在累生姜的肩头喘息,人却倏然腾空失重,是雷生姜将他打横抱起了。
他被放在宽大的床榻上。
床帏落了下来,烛火摇曳着,人影在帏后隐隐绰绰。
侯府半夜忽然叫了大夫。
这动静之大,东院已经睡下的雷栗夫夫俩都惊醒了,连忙披衣去到大儿子的院子。
到了那儿一看阿娘柳叶儿、爹雷大山、雷惊笙和青栀,连一向睡眠好得不得了,倒头就着的雷周周也来了。
经验丰富的中年大夫脚步匆匆地进去,喜气洋洋地出来,腰间的钱袋子鼓囊囊的,都是侯府的大人发的赏钱。
侯府的少夫人有喜了!

第260章 春宵一刻不复返……
苗玉蕤和雷生姜成亲已有三年,如今有喜,算不上迟或早,但对长宁侯府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柳叶儿和雷大山高兴极了,困意都没了,老两口商量着要给新娃娃娶个什么名、做什么颜色的小衣服。
雷栗也高兴,大手一挥,给了大夫五十两的喜银,府里下人这个月的月银都翻一倍,惹得丫鬟小厮感激不尽,好话连连。
周毅高兴之余,拎着雷生姜问清了请大夫的原因。
这说起来有些难为情。
雷生姜红着脸,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周毅才听明白,是行房时床上忽然见了血,雷生姜大惊失色匆忙命人请大夫,才发现苗玉蕤怀了孕。
苗玉蕤才怀不到两个月,胎相还不稳,床事一激烈就动胎气,于是见了一点血,吃几副安胎药,好好调养就安稳了。
“……”
周毅失语了片刻。
他想起雷栗刚怀雷周周那会儿,他俩都不知道怀了,也是行房太激烈,出了血,才发现有了二胎。
不愧是父子。
这点也能这么相似。
“你……”
周毅顿了顿,觉得一个五十岁的老父亲跟十八岁的孩子谈论房事有点尴尬,就非常简洁地化为一句:
“头几个月,克制点。”
“阿爹,我知道的。”
雷生姜有点不好意思,耳朵通红,又忍不住傻乐。
他方才见血时惊慌失措,知道苗玉蕤是有喜了,又不敢置信好半晌才回过神后,一直傻乐到现在。
边乐,还稀罕地瞅着苗玉蕤的肚子,又瞅瞅苗玉蕤的脸,一对上视线,两个年轻人都不好意思地避开目光。
周毅看雷生姜这傻小子的样儿,感觉他不太靠谱,把他拉到房外,仔细叮嘱他夫郎孕期的注意事项。
“不能着凉,对床的窗户不要开太大,或是用纱窗,防止夜里降温起风,冷到玉蕤,最好床上多放一套被褥。”
“也不能热到他,热也能热出病来,你要多注意玉蕤的体温,孕期的哥儿体温要比平时高一点点,你要知道高多少是正常的。”
“肉食和含糖量高的东西不能吃太多,不然胎儿太大不好生,特别是水果,吃起来不太甜的水果里头的糖分可能也高,而且凉性和热性水果……”
“等等等等!”
雷生姜一听注意事项居然这么多,惊诧的同时连忙叫停,“我找纸笔记一下!我怕我记漏了……”
“我跟你去书房吧。”
周毅说,“你先让玉蕤休息,你爹爹会在这陪着他。”
顿了顿,又觉得不妥,改口道,“今晚你陪着玉蕤吧,明天我再和你说注意事项。翰林院要是没有紧急的事情,就请几天假在家陪玉蕤,他这时候应该更想要你陪着。”
“我知道了阿爹!”
雷生姜立马应了,嘿嘿傻笑,“我现在就去陪玉蕤,你和爹爹也早点休息!”
“你啊……”
周毅有些好笑,这傻孩子一颗心都飞到玉蕤身上了,一听他说可以请假回家,一双桃花眼都亮了起来。
“好了好了,快回去陪玉蕤吧,我把你爹爹带回去,不打扰你们了。”
“也没打扰……”
雷生姜带了点撒娇意味,反而欲盖弥彰,眼里想回去跟苗玉蕤贴贴的迫不及待都快满溢出来了。
雷栗正在房里对苗玉蕤嘘寒问暖,对上周毅的眼神就会意了,边往外走,边促狭地笑睨他们道,
“爹爹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让生姜去做,别累到了咱们宝贝玉蕤。”
“知道的。”
苗玉蕤害臊点头,余光瞟向雷生姜,四目相对,小两口又双双脸热羞赧了。
雷大山和柳叶儿也贴心地说要回房去了,让小两口好好休息;雷惊笙捂着嘴笑,眼里都是促狭,青栀睨向苗玉蕤的目光里有欣喜也有羡慕
他要是也能给惊笙生个孩子就好了。
雷周周也离开了。
走前,他细心地把对着床的窗子半关了起来,将屋里其他窗户打开,还将冰盆往外挪了挪,使凉风不会直接吹到床头去。
刚刚阿爹跟阿哥说的话他都听见了,现在是六月多,北京都里还是挺热的,但偶尔夜里也会突然下雨降温,加上冰盆,那可就蛮冷的了。
人走光了。
屋子里非但没冷清,反而越发暧昧,暖色的烛火摇曳,两只影子跟着跳动,有那么几个瞬间仿佛交融在了一起。
实际上雷生姜并没有做什么。
他只是贴了贴小宝哥哥柔软的嘴唇,小狗似的在他颈项边蹭了蹭,两只手臂虚虚地抱拢着苗玉蕤。
还在梦中似的,语调很轻,“我们真的有孩子了呀……”
“是呀。”
苗玉蕤忍不住轻笑,拉着来生姜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们真的有孩子了。”他和生姜的孩子。
“嘿嘿……”
雷生姜又傻乐起来,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苗玉蕤的肚子,分明还摸不到什么,但他就是感觉很神奇很高兴。
这里有他和小宝哥哥的孩子啦!
是他们的宝宝!
“宝宝……”
苗玉蕤忽然灵光一闪,睨着雷生姜的眼瞳明亮熠熠,带了点笑意,“宝宝的宝宝……也叫宝宝么?”
“哎呀!”
雷生姜的脸一下烧红了,羞臊微恼,“说好长大了就不叫我宝宝了……哪有这么大的宝宝啊……”
宝宝是他的小名,也能用来称呼小孩子,而且宝宝这个叠词一听就很幼齿,他现在是顶天立地的大人了!
“爹爹说生姜多大都是他的宝宝呀。”
苗玉蕤还是笑。
雷生姜“恼羞成怒”了,相小狗一样嗷呜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可一点力道都没有,不像咬,反而像是含着带舔的。
苗玉蕤不笑了。
他脸红起来,手指动了动,很轻易就从雷生姜的嘴巴里抽了出来,上面的津液也被他的小相公用手帕轻柔擦掉了。
雷生姜放下脏了的手帕,忽然想起一件事,眨巴桃花眼,无辜地看着苗玉蕤,“刚才……好像弄进去了还没弄出来,怀宝宝了是不是要清理……?”
“是、是吧?”
苗玉蕤也有点磕巴了。
他是哥儿,以往跟生姜做之后,为了有孕是不会清理那里面的,现在有了孩子应该要清理吧?
没经验的小两口面面相觑。
最后命人打了温热水,雷生姜小心细致地苗玉蕤清洗了,换了一身里衣,小夫夫俩才互搂着沉沉谁去了。
今夜月色皎洁。
在整个侯府沉静下来之后,侯府的某个偏院里,万俟夏轻轻抚着已然睡去的项宠的脸庞,低声呢喃:
“若是……你也有孩子,就不会总想着离开我了。”
皇帝两口子第二天就离开了。
雷栗因为苗玉蕤有喜的事高兴之余,更加高兴了,这个破上司终于走了!他要多买两件小衣服庆祝!
家里添人口。
雷家人都迷上了给小宝宝买东西。
小玩具、小衣服、小裤子、小碗、小勺子等等,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到的小筷子也提前买了,买了好几双,木质的、玉质的、银质的,还有金做的。
更别说长命锁、小镯子这些富贵小孩必备的首饰,金的银的玉的木头的,朴素大方的,花里胡哨的,奢侈华丽的,都有,长命锁都买了两匣子。
因为不知道小宝宝是女孩、哥儿还是小汉子,所以每个性别的东西都买了一些,中性的不拘性别的也有。
一算起来,光是首饰就比家里任何一个人的还多,就是小衣服每天不重样地穿一套,也要穿好几个月。
而快七十岁了依然耳聪目明的柳叶儿,还在给她心爱的曾孙儿做小衣服,小宝宝的姑奶奶雷惊笙,也和青栀做了好多棉花玩偶,还打算做个超大的,能让小宝宝趴在玩偶肚子上睡觉。
不单是雷家人乐此不疲地添置东西,苗玉蕤有喜的事刚传出那几天,侯府的来客也络绎不绝。
都是来送贺礼恭喜长宁侯喜得孙儿的,送的东西也小孩子用的,但多贵重,金子长命锁、白玉九连环、还有锦缎的小衣服小鞋子。
这些礼单都写在了侯府的名单上,会在合适的时候回礼。
每当这时候,雷栗就无比感谢老管家这个得力助手,让他从人情往来和掌管中馈的苦海中脱离出来。
只不过,雷栗没想到,万俟夏这个蔫坏的顶头上司,也让人送了礼物来侯府。
只是两套柔软的小衣服,只论价值,在那堆礼物中不值一提,但这是宫里送的,而且是以皇后的名义送到的侯府。
帝后形影不离。
皇后送礼就代表皇帝重视。
本就在风口浪尖的长宁侯府再次搏得了北京都上流的眼球,每个人都盯着侯府,期盼侯府再发生什么事情。
最好是坏事,能让他们雪中送炭或落井下石,而不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好事。
哦,还真有。
这对雷栗本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坏事,因为他虽然不用人情往来和管家,但作为超一品的长宁侯需要上朝。
上、朝。
在五点就起床洗漱穿衣之前,雷栗对当官要上早朝都没什么概念,更没想到是这么早的早朝!

大佑朝是每月逢五逢十上早朝。
比如初五、初十、十五,一个月上六次早朝,早上七点开始,即辰时正开始,一般巳时正结束。
“如今还是好的。”
周毅给依然迷迷瞪瞪的雷栗穿朝服,帮他抚平衣领检查腰带,“今上没登记前,就是以往皇帝在位,早上都是卯时上早朝,那你寅时就得起床出门了。”
卯时是凌晨五点到七点,寅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
原本北京都的大小官员也是要求卯时上班,有专人点人数记录出勤,称点卯。
先帝早年在这方面抓得严,连早朝都改成了三天一次,朝会迟到了还会罚俸禄甚至打板子,害得官员们战战兢兢的,不得不早早赶早班。
先帝后头年纪大了,就渐渐放松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没有严抓严打,官员们上班时间也自由了。尤其翰林院这种清闲部门,迟到早退都成惯例了。
而万俟夏登基后,直接把官员的上班时间改成了辰时,早朝即是卯时,还在进宫的路上设置了路灯,防止官员们看不清路,发生落水或雪天摔倒之类的意外。
“卯时那也早啊。”
雷栗皱眉嘟囔,“我都没睡几个时辰,感觉眼睛刚闭,就被你叫醒了。”
“昨晚都和你说了今天要上早朝,让你睡早点你不听,还熬夜看话本,说没事儿,下了朝再回来睡笼觉。”
周毅心里叹气,看着眼睛都睁不开的人,也有些心疼,要是可以,他都想替雷栗去上这个早朝。
“我以为你在说笑……”
雷栗闷闷。
这个长宁侯他都当大半个月了,之前也没说要上早朝啊,早知道一个月要上六次早朝,早起六次,他肯定不当了。
……抗旨好像也不行。
万俟夏这死小子,早朝定这么早做什么?既然都违背他爹推迟一个时辰了,干嘛不干脆推迟到下午,上午朝算了。
要不然直接取消,有事就递折子,要拉人商量就拉相关的部门官员,像他这种人都没认全,也不知道去上早朝能干嘛的,自主选择去不去多好。
“学那些礼仪就学得我头昏脑涨,还得去上早朝。”
雷栗嘀嘀咕咕地散发怨气,“要不是上头那位说一切从简,光是宫规都够我喝一壶的,我上早朝怕是出丑了都不知道……”
“不会的。”
周毅见他一脸被打搅睡梦的怨气,轻声安抚他说,
“哪有人敢让长宁侯出丑?你可是皇帝下旨擢封的,也会帮衬你,不可能打自己的脸让你面上不好看。”
“而且都是上早朝,别家没有你官位大,也没我们家近,卯时起床吃了早饭,还能慢悠悠地坐马车去宫门外。”
“如果是住得远的,特别是住在京郊的大臣,寅时就得起,紧赶慢赶大半天跑到宫门,门没开还得在外面站着等。”
北京都夜里是有更夫的。
但更夫只会在每个时辰的整点,在城里打更报时,且更夫是移动的,边走边打更。
此时赶去早朝的官员不一定能遇上更夫,因此不能确定时间,防止迟到,他们就会提前很多起床出门,一般也来不及吃早饭,只能饿着肚子。
“我去早了也得等……”
雷栗抱怨地嘀咕。
自从他不为生计奔波,早上都是自然醒,特别是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又有周毅惯着,睡得是越来越迟,起得也越迟。
卯时……
要搁他再年轻一点的时候,这会儿说不准还在颠鸾倒凤呢。
“不用。”
周毅安抚地摸摸他的脸,“我们坐马车去,停在远一点的地方等,让人去宫门外盯着,宫门开了,你再过去。你还能在车上补一会儿觉。”
“车上睡难受……”
雷栗眉眼困倦,声音也有气无力,“先前几次在车里睡,都硌得我后背疼,坐你腿上还容易碰到头唔……”
周毅紧急捂住他的嘴巴,耳根微热,面上正色道,“别说这些不着调的了……等会我多带两个软枕,抱着你睡,后背就不硌了。”
“也行。”
雷栗低低点头。
周毅整理好雷栗的衣冠,却发现这人坐着都睡着了,有点好笑,轻轻叫醒了他,哄他去吃早饭。
凌晨五点多的侯府静悄悄的。
雷生姜才是七品小官,远不到上早朝的要求,此时正抱着亲亲夫郎睡得正香。
柳叶儿和雷大山年纪大了,觉少,倒是醒了,跟雷栗一块吃早饭,看着他吃着吃着快睡着了的样子,也是心疼得不行。
想说要不跟皇帝说说,体恤他家栗哥儿年纪大了,不用上早朝了。
但一想到那是皇帝,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也要上早朝,且皇帝只比栗哥儿小几岁,想必是不会让栗哥儿歇儿了。
老两口双双在心里叹了口气,听说要到辰时多才能回来,就忍不住劝栗哥儿多吃点,别饿坏了。
“这还有几个肉饼子,栗哥儿你拿两个,回来时在车上吃点?”
“我备了一点荤素点心在马车上,还灌了一个水囊,回来时有的吃。”
周毅答说。
老两口这才放心了。
望着周毅扶雷栗上马车,周毅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吧,老两口口头应着脚上没挪步,一直望到马车远了,拐过弯口,又望了许多才回了府里。
马车上略颠簸。
雷栗短暂地补了会儿觉,到宫门外已经清醒了许多,到朝会上时,已经恢复了满额攻击力,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
因为皇帝要让长宁侯去接管蒙家镖局,将物流国有化,但这块蛋糕早就被虎视眈眈了,半途跳出一个长宁候,众大臣们自然不同意。
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许多大臣或明或暗地攻击起雷栗来了。
而雷栗最不怕的就是耍嘴皮子,含沙射影、夹枪带棍、指桑骂槐,硬是把场上所有发言攻击他的大臣全攻击了一遍,一时上头差点把皇帝也攻击了。
万俟夏:死亡微笑.jpg
狠狠出了一通气,雷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早朝一结束就脚底抹油想开溜了,然后就被小心眼的万俟夏留了下来,美名其曰
商议蒙家的物流收归方案。
这时候还没有方案这个概念,这是一脸怨气回来的雷栗转述时,下意识学了周毅的用词谴句。
“这小气鬼就是知道你在宫外等我,故意不放我出来,他还想留我吃午饭,我当然拒绝了。”
雷栗恶意揣摩,“我看就是他在皇后那受了气,才来找我麻烦,看不得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秀恩爱。”
雷栗的嘴叭叭叭的,周毅都来不及捂住。
这些话肯定都到了皇帝耳朵里了,不过也不是雷栗第一次蛐蛐他了,应该他也习惯了……吧?
周毅心里叹了口气,顺了顺雷栗的后背让他消消气,说,
“不跟他生气了,生气老得快,我们快点回去吃了午饭补觉吧?”
因为在宫里商议事情很久,出宫门时已经快中午了。
雷栗还好,他来时就吃了早饭,但另几个一块商议的官员里,有个老大臣没吃,饿得是头昏眼花。
“这么一说我也饿了。”
雷栗拿了块荤糕点一口吃掉,又狠狠灌了一大口水,“那几个大臣真是能说,跟说话有瘾似的,一开腔就止不住,真想把他们关起来戒一戒瘾。”
周毅心想,这不就是戒毒所吗?
“还犟,我说什么都要质疑我一下,吵得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雷栗越说越气,一口一个糕点,吃得恶狠狠的,“上头那位一声不吭,就搁那看我们吵,一问他都说好,然后难以抉择,继续看我们吵架。”
“气死人了!”
“确实气人……”
周毅顺着他哄,听他吐槽半天,吃糕点饱了又困了,就让他窝在自己怀里,“睡一会儿吧,到了侯府我叫你。”
“行……”
困意上头的雷栗嗓音含糊,话音未落就睡着了。
雷栗醒时已经是下午。
他已经在侯府房间的床上了,窗外是西斜的阳光。
雷栗睡饱了,但是肚子饿得要命,慢吞吞地穿了鞋和衣服,出门后就看到周毅往这边走。
“我猜到这个点你应该醒了,饿了吧?锅里有粥温着,还是你想吃面?厨房里吊了高汤可以下面。”
“想吃面。”
雷栗伸出两根手指,“要两个荷包蛋,加葱花,要你做的。”
“好。”
周毅点点头,同他一起往厨房走,边走边说话。
一路上侯府的下人们朝他们行礼,见怪不怪地看着侯爷和侯夫人进厨房,然后洗手扎围裙,熟练地开始做菜。
是侯夫人洗手作羹汤。
侯爷就在一旁看着,眼巴巴的,最后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鸡汤鸡蛋面,养尊优处的侯爷却吃得特别香。
“侯爷和夫人感情真好。”
“当然了,二十几年的夫夫了,感情能不好么?”
“几十年的夫妻也很少有感情好的。”
“就是,别说侯府,一般人家也少见这般如胶似漆的,而且侯爷和侯夫人都只有彼此……别家就是不纳妾,也会偷摸去青楼、养外室。”
“少爷和少夫人感情也好,少夫人和少爷青梅竹马,比少爷大了足足八岁呢!”
“差八岁还叫青梅竹马啊?我们那儿都叫童.养媳……”

第262章 笑面虎温柔刀,刀刀致命
蒙家镖局的总部在中川,物流的运转中枢也在中川,因此要接管镖局国有物流,得去中川进行权利交接。
出发去中川时已是八月。
为主的是长宁侯雷栗和候夫人周毅,随行的有一众大小官员,以及一队被皇帝派来保护长宁侯的原属京都卫的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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