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林小公子不如带周周去花园走走,欣赏欣赏肃国公府的风光雅致,你们也能好好聊聊。”
雷栗看着恒环,笑说,“要是快些把终身大事定下,也不枉费夫人这些日子的苦心操持。”
“确是辛苦母亲了。”
林重闻弦知意,立马应话给恒环戴高帽,仿佛被软禁在国公府里的人,见不到心上人的不是他。
他还见缝插针地表意,“事关终身,我都看周周的意思。”
恒环也不是好相与的。
她轻笑了笑,反道,“虽是好友,周周毕竟是哥儿,怎么能让重儿带周周去花园?说出去对周周名声不好,还是让云嬷嬷带周周去吧。”
“其实不然。”
雷栗笑着说,“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是不好,若是两厢情愿,这花前柳下知情识趣哪里不好?”

长宁侯和恒环对视一眼,都不落下风。
表面上长宁侯眉轻眼笑,语温气和,恒环雍容华贵,和颜悦色,看似一派祥和善乐。
话里确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两人身后仿佛一虎跃一龙腾。
凭雷栗三寸不烂之舌的歪理邪说,雷周周还是如愿跟林重独处了。
虽然雷栗和恒环也在花园的凉亭中不近不远地看着,林重和雷周周只能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但压低一点声音,就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了。
“这些时日.你过得如何?”
雷周周第一眼就发觉林重有些消瘦,只是林重一直瞧着他笑,神采焕发的,萎靡顿散。
“不太好。”
林重本不想让雷周周担心,但更不敢瞒着雷周周,如实道,“母亲把我关在别院里,衣食不缺,但不准踏出屋子一步,若不是今日周周和长宁侯来府里,我也不知母亲何时才放我出来。”
“我院里得用的人都被母亲调走了,门窗也锁了,只剩些看守。”
“他们都是母亲的人,收买不得,我想出也出不来,也不能让人捎信给你,让你为我担心了。”
“你出来了便好。”
雷周周说着,眉头蹙起,“我听说你有一回快逃出来了,但中了一箭没跑成,那箭伤了哪儿?伤得严不严重?”
“不重。”
林重轻摇头道,“那箭射中的是我的左肩,伤得不深,只是上头有迷药,我才没能逃出去被抓了回来,养了几日便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
雷周周这才放了心,又听他问,“周周怎么知道我被箭射中了?母亲治下极严,府里都是母亲的人,不让说的事情,应该没人敢传出去。”
“爹爹同我说的。”
“如此。”
林重神色了然。
长宁侯掌控的运流部消息最是灵通,而以长宁侯的手段,知道他的近况并不算什么。
“周周近来可好?”
林重目光关切,隐约带了点茶味,“母亲说这些时日去长宁侯府提亲的人众多,个个都是京都里的青年才俊,我真怕周周会瞧上谁,便不要我了。”
恒环很会攻心。
她关着林重不准他出屋子,却特地派人告诉他长宁侯府的近况,譬如又有多少人去长宁侯府求亲了、雷周周在外遇上哪家公子了、哪家子弟在追对雷周周了,全是情敌的消息却没有雷周周本人的。
雷周周是什么反应、长宁侯府是什么意思,林重一概不知,他急得团团转,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出去。
林重以前在雷周周跟前黏着时,就跟狼崽子护肉一样,一发现情敌,哪怕是潜在性的情敌他也会暗戳戳地挤兑那人,抢走雷周周的关注。
他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那些身世不如他的子弟即便眼馋长宁侯府的权势,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和他差不多层次的世家,也不会为了长宁侯府跟肃国公府在明面上起冲突,因为肃国公府比根基不深的长宁侯府更值得拉拢。
但喜欢这东西又说不好。
林重自己便是对雷周周一见钟情的,很怕自己不在时,雷周周真的忽然喜欢上谁了,又怕雷周周见不到他担心。
正如他担心雷周周。
恒环平常不屑于用肮脏手段,但她若下定决心除掉雷周周,即便雷周周是长宁侯府的人,她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只要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有没有人怀疑她并不重要。
好在他母亲还没打算做到这个地步。
林重刚见到完好如初的雷周周时,心里就长舒口气。
“我很好。”
雷周周说,“是有很多人来我家求亲,也有人装作偶遇和我套近乎,不过我觉得他们很烦,不想理他们,就躲在府里不出来了。”
“我在府里陪小玉珠画画,和姑姑他们玩棋打牌,跟阿爷阿奶种菜摘果子,跟阿嫂和苗爹爹做点心吃……好多事干,一点也不无聊。”
“书哥儿他们有时会偷偷来找我,还跟我说一些……”
他顿了顿,觉得说这些有点不好,林重见他表情犹豫却想歪了,紧张起来,“说了一些什么?是不好的事情?”书哥儿他们不会劝周周选别人吧?
“也不能说不好。”
雷周周摇头,说,“就是说肃国公夫人又和哪家的夫人小姐见面了,哪家又收到了肃国公府的帖子,邀那家哥儿来参加赏花宴,说你……说你似乎对哪家的小姐有意思。”
“我没有!”
林重急忙发誓道,“这些时日我一直被母亲关在院里,一家小姐哥儿也没去见,那天门口看守说的陆夫人陆小姐是来了府里,但我并未去见她们,也没有听陆小姐弹琴。”
“周周知道的,我不爱听琴,只爱听周周吹箫……”
话音戛然而止。
林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歧义,立时停住,认真同雷周周道歉,“对不起周周,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我是说周周的长箫声好听,比其他乐声都要好听。”
“没关系?”
雷周周愣了愣,不明白林重为什么要跟自己道歉。
他确实有一支长箫,还是林重送他的,但因为不好携带,一直放在侯府里,偶尔才会拿出来吹吹。
而每次他吹长箫时林重都在,或者说大多时候就是因为林重想听,他才吹的,每次吹完,林重都会说好听。
这长箫是他在清米县时偶然听到,觉得箫声厚重深邃,好听就学了。
到京都后他有一次听书哥儿弹琴,说到自己会长箫,林重隔天就送了他一支非常好的箫,他也非常喜欢这只长箫,就没有再买别的箫了。
“周周不生气?”
林重语气颇有点小心翼翼的,浅色的眼瞳端详着雷周周的表情,一有不对他就立马再道歉。
“为什么要生气?”
雷周周觉得更奇怪了,他想了想,说,“你是因为怕我误会你拿我取乐吗?”
书哥儿就不喜欢在人前弹琴,只是有时兴致来了,想弹了才弹,或者在和朋友玩时弹。
对这些身份尊贵的世族来说,用弹琴跳舞或是其他东西来获得别人的赞赏,有时会有取悦讨好的意思,就像你夸一个小姐歌唱得好,但不能把她和用歌声取悦人的歌姬做比。
不过雷周周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知道林重没有这种意思。
“不是……”
林重难得吞吞吐吐,声音也放轻许多,“吹箫……有个不太好的意味……周周还是不知道的好。”
“什么意味?”
雷周周眨了眨眼睛,眼里是清澈而稍显懵懂的明亮,“吹箫不就是吹箫吗?诗文里也有写吹箫。”
譬如那一段:“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雷周周觉得写得就很好。
“……”
林重脸上红了红,向来坦荡的目光一时没敢正视雷周周,低声说,“反正是不好的词,周周别问了。”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雷周周的目光清澈不染,脆生生说,“书里吗?哪本书?我去找那本书看。”
“我偶然听府里的下人提到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书……那种书也不是好书,总之,周周别看。”
林重又强调了一遍,见雷周周懵懂点头,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也降下来,恢复正常,“我没想到周周会这样来找我,实在麻烦长宁侯了。”
“没关系。”
雷周周说,“爹爹很高兴能帮我们的,而且我们侯府确实没有单独拜访过国公府,这次来也是尽了礼数。”
“也是。”
林重点点头,“长宁侯府和国公府要避嫌,私交过多惹人猜忌,私交过少也太过刻意。”
说着,他忽然一顿,想到这些天来母亲的做法,有些猜到她为什么这么大费周折了,但这肯定只是其一。
若是他低头,跟母亲中意的世族小姐定亲了,才是最合母亲心意的,而他到底喜不喜欢那人,那人喜不喜欢他,对于他们两家来说并不重要。
只要能够换取足够的利益,一个孩子的婚姻算什么?
就算母亲疼爱他这个小儿子,但在肃国公府面前,亲生儿子也要往后排,他哥和七不就是这样吗?
成亲当晚才第一次见面,婚后才慢慢地有了感情,到如今琴瑟和鸣。
若是两个人性格不合,或是眷属终成怨偶,那也不重要,只要国公府后继有人就行了,儿子不行就培养孙子,孙子不行便培养曾孙。
林重忽然觉得有点心凉,他知道家族重于一切,但还是有点失落于母亲的决绝。不过他也已决意为了周周,宁可和国公府断绝关系,说来他和母亲也是一路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
母亲心系肃国公府,而他是想和周周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周。”
林重看着雷周周的眼睛,嘴唇张了又犹豫,最后还是轻轻道,“不管周周什么心意,我都听周周的,只要周周要我。”
“我当然要你。”
雷周周理所当然道,“不然我来国公府找你做什么?你要不要和我定亲?”

“周周……”
林重闻言,光彩一瞬迸发在他眼眸,眉梢唇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仿佛一阵春风吹来千万梨花绽开。
“周周说的是真的?当真要同我定亲?”
“真的啊。”
雷周周见他笑得春花烂漫,也情不自禁扬起眉眼,轻快道,“你母亲不是想让你早些定亲成家吗?”
“我仔细想过了,要是你和别人定亲,我会感到不开心,不愿你和别人亲密,我想我应该也是喜欢你的。”
“周周也喜欢我?”
林重本来就没下去的唇角更翘了,浅色的眼瞳如同日光下的琉璃,亮晶晶的,看得人心尖酥痒。
“喜欢。”
雷周周瞧着那双眼,轻轻点头,说,“我觉得应该是喜欢的,现在我瞧你的眼睛,就觉得心头很软,像被小猫挠了一下。”
说着,他又仔细瞧了瞧林重的眼睛,又瞧他的脸庞神情,有点惊奇地说,“突然发现……林重你蛮像小猫的。”
“小猫?”
林重第一次听见周周这样形容自己,他怎么会让周周觉得像小猫呢?
他觉得自己跟猫那种温软可爱,总会软着嗓子朝人撒娇的生物一点也不像,但周周说他像,那他便像吧。
他要不要学一学那些猫,让周周更喜欢他?他记得周周喜欢猫,长宁侯府也养了好些猫。
“眼睛很像。”
雷周周吃吃笑了声,“阿爷喜欢钓鱼,每次阿爷钓鱼时,侯府里那些小猫就会去阿爷旁边守着,一钓到鱼就眼睛很亮地看着阿爷,就跟你刚刚瞧我一样。”
“周周……”
林重瞳色忽然变深,瞧着雷周周带笑的眼睛和脸庞,心头升起一些难言的欲望,但很快他便克制住了。
只是那一丝旖旎仍停留心底。
刚才那一瞬,他想,小猫吃鱼,他吃周周,正正好。
“什么?”
雷周周见他叫自己又不说话,有点困惑,见他又摇头说没事,就点头不追问了,继续说,“我来国公府找你不是一时冲动,喜欢你也不是随便说的。”
“我问过爹爹阿爹喜欢是什么感觉。”
“阿爹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很开心,和他不在一起时就会想他,一见到他就笑,就心跳很快,一想到他也是如此。”
“便是有时候生气吵架了,也还是想同这个人在一起,想和他和好,想同他一起解决问题,想哄他开心,不愿见到他伤心难过。”
雷周周说,
“要是喜欢上一个人,那这个人就同别人不一样了,他在我心里就会变得独特,而你在我心里便是这样独特的人。”
雷周周做事一板一眼,从来不无的放矢,而他做事说话时神色总是很认真,甚至有时过于严肃。
他用这样认真庄重的表情,同林重说这样的话,让林重不自觉脸热心快起来,指尖动了动,想抬起来又克制着没动。
若不是这是在国公府,亭子里还有长宁侯和恒环,他很想将雷周周抱住,想感受这个他放在心尖上,也将他放在心尖的人的体温。
雷周周对他的隐忍克制毫无所觉,也不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动听的话,他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将自己的感受传达给林重。
“爹爹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想和他变得更亲密,是别人都不能的亲密,会想和那个人拥抱、牵手,想同他做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虽然我没和你亲过嘴,也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脸红心跳……”
听到这里,林重都脸红心跳起来,刚下去的旖旎心思又涌了上来。
他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说对雷周周,对喜欢的人没有一点欲望是不可能的,他也想抱一抱雷周周,再亲亲雷周周的脸颊和嘴唇。
但他恪守着礼数,对雷周周从来没有一点逾矩的地方,也不敢问可不可以,因为他觉得这是对雷周周的不尊重,这是要到成亲后才能做的事情。
此时听雷周周就这么大咧咧的直白地说出来,林重就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雷周周唇上,片刻后才强迫自己移开去看他的眼。
在情愫奔涌的心底,他不自觉地想,周周有没有哪一刻也想亲一亲他呢?或许周周没意识的时候,也闪过这个念想吧?
雷周周只觉得林重的目光忽然有一瞬间变得灼热,几乎要烫到他,但很快便消失正常了,让他疑心自己刚才是错觉。
他也没多想,继续说,“你还记得上次在庄子的马场里,有匹马突然发疯朝我撞过来吗?其实我能闪开的。”
“不过你把我拉过去,我的脸贴在你心口的时候,我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心跳很快,脸也热热的。”
林重当然记得。
那次差点把他吓死了,那只马不知道怎么的受了惊,就忽然发疯乱跑乱撞,而雷周周那时正在同他说话,马撞过来时他的心都快停了。
回过神来,他已经把雷周周拉了过来,连退了好几步闪到了后面,而马也被马场里的人牵引去了其他方向。
后面查了才知道,是地上有块很尖锐的石头没有被清理,那匹马跑得太快,一蹄子踏在尖石上受了伤也受了惊。
林重现在还有些后怕。
马场是国公府的,也是他带雷周周去的,他都不敢想象马真的撞到雷周周,后果会怎么样,而看着此时完好的雷周周在他面前,他心里才踏实。
“上次得事不会再有了。”
林重的声音有点闷。
雷周周听出来他依然在自责,便说,“又不是你的错,谁也想不到会发生那种事。不过,我只是说那天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不是单单因为那天的事才喜欢的。”
“你对我的好我全都知道。”
“我也知道我现在对你的喜欢和以前对朋友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和你成亲,好像也挺好的。”
雷周周答应要和林重试过之后,他也在慢慢地克服自己对成亲的恐惧。
他见过的那些不幸福的夫妻太多了,比幸福的要远远多,而且他的家庭,他的家人又给了他不婚的底气,让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不成亲也很好,和朋友们玩也很好,没必要一辈子和某一个人绑定。
但林重是个很好的人,他不单单只是对雷周周好,而是他本身就很好,又对雷周周一心一意。
雷周周发觉自己也喜欢林重,就开始思考成亲之后的事情。
他相信林重,也相信自己,他相信他们成亲之后,应该也不会变不会变成怨偶,他们会变得更好更亲密,那为什么不成亲呢?
那就成亲吧。
当然,他的年纪还没够,所以要先定亲再成亲。
林重自然是欢天喜地。
知道雷周周喜欢他,愿意接受自己,还听到了雷周周一片真心的剖白,他高兴得笑都藏不住,只觉得被关在国公府那半个多月都不算什么了,恨不得立刻就去长宁侯府提亲。
不过……他高兴,肃国公府可不一定高兴。
花园里雷周周和林重互通心意,两厢情悦,而凉亭里,长宁侯和恒环自然都注意到了。
雷栗笑眯眯地说祝贺好事将近,恒环脸色不变,却仿若未闻,说回那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
长宁侯和雷周周离开国公府后,恒环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直截了当地说她不同意和长宁侯府的事。
林重也毫不退让,执意要和雷周周定亲。
恒环气得连下人都忘了屏退,母子俩针锋相对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小公子又被软禁,整个国公府上上下下战战兢兢。
第二天,国公府闭门不出,不欢迎往来的宾客了,之前热热闹闹大张旗鼓的相亲宴仿佛没有发生过。
恒欢对之前有意的那几家,态度也冷淡了下来,似乎是要将小儿子的婚事往后延,用拖延战术。
反倒是长宁侯府开了大门,府里一派和气,和肃国公府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似对肃国公府的嘲笑一般。
那天长宁侯和小公子去肃国公府就足够引人遐想了,而后传出长宁侯和恒环相谈甚欢的小道消息,还惹得不少人失望。
现在两家完全相反的情形,让京都众人措手不及之外,也引出无数猜想,这到底是事实,还是两家合起伙来做戏给外人看?
还没等他们揣测出一个所以然来,又有一则惊天大消息出来了
肃国公府的小公子和恒环僵持了三个月,最后母亲拗不过儿子,恒环向小公子妥协,肃国公府和催长宁侯府定亲联姻,缔结两家之好。
但这定亲就有些微妙了。
一般来说,定亲是成亲的前几式,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乃到请期定下吉日,是很庄重的,何况是肃国公府和长宁侯这种钟鸣鼎食之家。
肃国公府的聘礼是多,却总让人觉得哪儿差了一点,且也没有请期定下成亲的时日。
一般来说,就算不是具体时间,也会定下大概时候,比如今年冬天、明年春天、后天秋天,但整个肃国公府都仿佛忘记了这一点。

这当然不是不小心忘的。
整个肃国公府都知道,恒环不满意与长宁侯府的亲事,只不过是儿子喜欢,迫于无奈答应下来的。
送去长宁侯府的聘礼看似贵重繁多,但细心的人一看就知道,这聘礼一点都不用心,只是按照礼数礼节准备的。
而没有请期定下大致的婚约时间,也是恒环想拖延,最好拖到后面这亲事不了了之,好给林重再择一门亲。
林重此前没有定亲的经验。
因为母亲说会给他准备好定亲事宜,而以母亲说一不二的性格,他相信也不会在这方面弄虚作假。
定亲的聘礼他都仔细瞧了瞧,都是贵重的上等的好东西,就放了心,还把自己存的私房打包在一个宝石匣子里,打算定亲时交给雷周周。
定亲前一天林重兴奋得一宿没睡。
要不是京都有宵禁,恐怕他一夜不知道要溜达到长宁侯府,路过雷周周院子外的那条街多少回,或者是干脆在墙外站到天亮。
林重以前和雷周周刚认识,甚至还算不上朋友时,怕被雷周周觉得他孟浪轻浮,也顾及雷周周的名声和礼数,他是不敢约雷周周出来玩的。
在想雷周周的时候,他就会一个人跑到长宁侯府外,也不敢离太近怕引人误会,就在从长宁侯府出来通往街市的路口,假装路过在那里喝茶。
不过从长宁侯府出来街市有好几个路口,林重每次都是碰运气,十次有一次能刚好瞧见雷周周,他就觉得很高兴了。
但十次刚好瞧见雷周周里,林重也只有一两次敢上去,假装偶遇地和雷周周打招呼问好。
林重面上镇定有礼貌地问完了,事后还懊恼自己怎么那么冷淡,怎么那么嘴笨不和周周多说两句话,怕雷周周觉得他不好相处,不喜欢他。
雷周周是很外向,很喜欢出来玩的人,他出门也很有规律,一般都会经过京都西街和东街的路口。
林重就会假装自己很喜欢那条路口上的某家茶楼,坐在楼上看雷周周经过,然后让人去打听雷周周是去哪里,他就也去哪里,假装又偶遇到了。
一来二去的,雷周周就注意到了他。
后来林重慢慢和雷周周熟悉了,和雷周周成了好朋友,知道雷周周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知道雷周周的院子大概在长宁侯府的什么方位。
他一想雷周周,又不敢频繁地约雷周周玩的时候,就会在那个方位外头溜达。
他一边想着,周周就在隔他几条街的长宁侯府里,在院子里打拳练剑,在树下的摇椅上晒着太阳睡午觉,在长廊上写字画画,他就觉得特别安心。
他也不自觉地期待,期待雷周周这时正好出门,正好往这边来然后碰见他,说,“林重,真巧,我们又遇见来。”
会不会真的遇见不要紧,光是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很高兴了。
而这些雷周周都以前不知道,他真的以为只是碰巧,他才会跟林重遇见那么多次,觉得自己和林重还挺有缘分的。
还是后来林重明目张胆追他了,书哥儿他们跟他提起来,雷周周才后知后觉林重居然从那时候就在喜欢他了。
“书哥儿他们发现了,但你是肃国公府的小公子,他们就没敢跟我说。”
雷周周知道的第二天就去问了林重,得到他的肯定,就觉得惊讶,“不过我太迟钝了,我一点都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天生就合适做朋友呢,没想到你是在追求我。”
林重每次约雷周周出来玩都跟孔雀开屏似的,还会暗戳戳地挤兑雷周周真正的朋友,霸占雷周周的注意力。
许三郎都没眼看,私下里拿这些事笑话林重不少回,而林重每次都不搭理他,下一次继续对雷周周孔雀开屏。
不过,这些事情被许三郎说没什么,被当事人发现并提起来,林重就后知后觉地有些难为情,怕自己私下跟踪雷周周的事,会让雷周周感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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