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雷栗挑了挑眉。
连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知道,看来周毅是真有点在意阿肆。
但他不解释,反而问周毅,“那你知不知道送哥儿发簪和发带,还给他挽头发,也有结发为夫夫的意思?”
“我知道。”
周毅说,“我就是知道才总给你送啊,我们那里互相喜欢的情侣,女孩子会给男生送自己戴过的小皮筋,你又没有皮筋,我就用你不要的发带。”
周毅穿到这里都一年半了,当初的寸头早长长了,再剪寸头有点特立独行,他就学着雷栗绑起了头发。
新发带给雷栗用。
旧的自己用。
“我说你怎么贵的不要,偏偏要我之前买的红色发带,用脏了还天天洗,我以为你喜欢红色呢。”
雷栗揶揄笑着说。
那条红色发带是他们成亲后不久,雷栗带周毅去买布做新衣服,忽然心血来潮买的,但他觉得太艳了,一直没用。
过年的时候突然被周毅翻出来了,也不绣点花样子,就那么素着绑了,还说过年绑红的喜庆。
雷栗就没见过汉子用红色发带的,笑了他好几天,晚上还故意用这根发带绑周毅的手,然后不小心给扯断了。
“忘了跟你说,你现在用的这条是我后来买的,之前那条被我扯碎了,扔了。”
“其实我知道。”
“嗯?”
“我知道不是原来的。”
周毅说,“那天晚上那么大一声撕拉,我都听到了,而且后来这根质地更好,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你没说,我就没提。”
“你还挺聪明的。”
雷栗笑了笑,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嘴,“未免以后我跟别人玩被你发现,我只跟你玩怎么样?”
“会被我发现才只跟我玩?”
周毅有点不高兴,音调都提高了,听得雷栗吃吃笑起来。
然后哄他,
“我说错了,是只喜欢你,只跟你玩,只跟你亲嘴闹床。”
“不跟万庆酒楼的万公子玩,也不跟常氏米铺的常少爷亲嘴,不喜欢苏举人家的苏姑娘和蒙络身边的两个小哥儿。”
“我跟他们都是假好,都是为了做生意装装样子,跟你才是真好。”
“……不用说了。”
周毅有点点别扭。
这口吻跟哄小孩一样,他又不是小孩,他就是觉得雷栗对谁都笑得那么热情,有点点的吃醋。
“你知道么?”
雷栗带着笑说,“其实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虽然模样不出挑,但也有些人上我家来提亲的。”
“不过他们只是觉得我身子好,力气大,又识药草,能跟县城的曹大夫做生意,想让我到他们家去当免费苦力挣银子。”
“连聘礼都不想给,说我能嫁出去,能有汉子要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周毅脸色端正了,“你没把他们打出去?”
“当然打了。”
雷栗哼了哼,带了些得意,“我拿着砍刀把他们吓跑了,又在村里骂他们骂了好几天,骂到隔壁村都知道我的名声不好。”
“他们算盘子被我砸了,一分好处都没占到,反而被我劈头盖脸地一顿恐吓,所以就特别讨厌我。”
“但那又怎么样?”
“除了爹娘,谁都不看好我,偏偏我最争气,争气到村里现在连闲话都不敢说,连桂夫郎都看我脸色攀亲戚。”
周毅摸摸他的头,宽慰地说,“你是全村最争气的了,他们敬你供你是应该的,这是你应得的。”
“他们这么对你,你还给村子带来这么大的商机,让村子富裕了起来,是你心肠好,不记仇,品德高尚。”
雷栗哈哈大笑了会儿,嘚瑟地说,“才不是,我就是想看那些讨厌的人讨好我的样子,我才这么干的。”
“我可记仇了,虽然我反击了回去,但我还记得谁是怎么说我的,我后来还故意给他们使绊子,在他们家里放草蛇吓他们。”
周毅听了又说,
“可是你确实让他们得到了好处,让他们赚到了银子,虽然也有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但机会是你给的。”
“他们现在都很感谢你,说明你确实做了好事。”
“你真的……”
雷栗捧着周毅的脸狠很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你有时候真的很会哄人高兴,比在床上还会。”
“这个类比不怎么……”
周毅有点脸热。
“不过,我也不打算让他们痛快太久。”
雷栗狡诈一笑,“一个村子的辣椒供给还是有些短缺,陈祥让也有扩.张的意思,我打算明年在四里河村也种辣椒,让舅舅和表阿哥他们管。”
“两个村子相争,谁的辣椒品质更好就给更高价,谁的辣椒多就能赚更多银子,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不管谁争赢了,只要川菜馆和凉茶店的生意好,我就能一直赚钱,反正我都不亏。”
周毅听了失笑。
说雷栗好,他还不承认,良性竞争不是更会促进经济发展吗?

清米县的第一场雪下了。
港口的船少了,没有往日的喧嚣繁华,县城的大街小巷却越加热闹,有些铺子都挂上了大红灯笼。
天气变冷。
“一家川菜馆”的生意也好了不少,每天客人都络绎不绝,热辣滚烫的菜肉一进嘴,烫得人张嘴,热得哈气,辣得出了一身热汗,驱散了寒意。
但川菜馆减少了辣川菜的分量,增加了打边炉的吃法。
一个火炉子,一个锅,一大桌肉和菜,一家人男女老少都围在一块吃。
能吃辣的选全辣的汤底,不能吃辣的可以吃番茄锅、鱼骨鱼片锅、猪骨锅、鸡汤锅,还有粥底火锅。
可以自己调蘸料,也可以让店小二推荐合适的蘸料。
“虽然一开始是为了减少辣椒的消耗,才费力气做了火锅,定做了炉子,但怎么感觉辣椒用得更快了。”
周毅很愁。
虽然辣椒的果期从七月持续到十一月,五个月看起来很长,每一棵辣椒又不停地开花结果,一亩辣椒能产出一千斤左右,一个村子加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等来年的七月才有补充,这些辣椒就要撑七八个月。
冬天本来就是合适吃火锅打边炉的季节,加上将近年节,很多人都有点闲钱有点闲,呼朋唤友、大家小家地来,辣椒消耗就自然而然地变多了。
“怕什么。”
雷栗在检查这个月的账,头也不抬地说,“他们现在就是贪新鲜,冬日他们吃辣吃得多了,吃得个个上火,对辣椒的胃口就小了。”
“等天气暖和了,热回来,加上川菜不稀罕了,来吃的人自然就少了。”
“你说的对。”
周毅点点头,但还是决定把一些辣椒藏在家里,不然店里辣椒用没了,他想吃时就只能光馋嘴了。
他又看雷栗利索地拨弄算盘,不时翻过手上的账本,问,“你要把一整本都算完啊?不是不喜欢动脑子吗?”
“是啊。”
雷栗理所当然道,“但我只是不爱学你那些文绉绉的字,不是不爱银子啊,我不自己算怎么知道账本对不对?”
“我还没那么神通广大,光看就能看出问题来。”
“我跟你刚好相反。”
周毅说,“这么多数我光看就晕了,你还一个个地检查验算。不过,你要是不小心拨错数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怎么办?从头再算一遍吗?”
“不用啊。”
雷栗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分细了去算不就行了?先算第一部分,再算第二部分、第三部分,而且我记得刚刚算了什么数,回想一下就知道错哪了。”
“你好厉害。”
周毅由衷地夸赞。
雷栗还能记得刚刚算了什么数,不像他这种对数字不敏感的,输个验证码都要在心里过两遍再输,输完就忘了。
“这很简单啊。”
雷栗司空见惯道,“就跟你做菜一样,看一遍菜谱就做出来了也不会忘,但你让我上手做几遍我也记不住。”
“而且你不是把账本简化了么?这些数我看一眼就记住了。”
账本本来记的是文字,就像汉语里的壹贰叁肆伍一样,周毅用阿拉伯数字12345代替了它们,还把明细做成了表格形式。
“那你也很厉害。”
周毅是真觉得他厉害,反正让他坐一个小时算账他是算不来。
“不过你不是让朱青山做账房管事吗?他做事情仔细又谨慎,每一天的进出账都清清楚楚的,应该不会出岔子吧。”
“那也要再算算。”
雷栗说,“你不能因为一个人一直都做得好就不去检查他,说得好听是信任他,说得不好听是你这个掌柜的糊弄。”
“你一糊弄,底下人再严格仔细也会慢慢松懈下来,然后都糊弄起来,起歪心思,酒楼的进出账就会乱成一锅粥。”
“自然,朱青山不是那种人,但保不齐其他账房是啊。”
“再说了,你不自个儿查一查,怎么知道他做了确实认真仔细?好学生巴不得天天有检查呢。”
“你说得对。”
周毅点点头。
他觉得朱青山人好,下意识地就信任他经手过的东西,没有站在管理层的角度想问题,看来他真的不适合做生意。
周毅又问,“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你算了这么久费脑子,应该也饿了,你想吃什么?”
“你看着来吧。”
“猪肉玉米锅贴和脚板薯甜汤?”
“好。”
雷栗打了一个OK的手势,这是他学周毅的,看得周毅有点好笑。
“我走了。”
“等等。”
雷栗停下拨弄算珠的手,对周毅招了招,等他一走进,就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低,抬头亲了他一口。
“小小地补充一下能量。”
“又学我说话。”
周毅有点好笑。
每次他说出雷栗听不懂的“新词”,做一点新手势,雷栗就会故意学他,学多了,雷栗也下意识地这样做了。
周毅走前给火炉子加了炭,门也留了一条安全透气的缝,然后踏着薄薄的雪地,进灶房做吃的。
雪又飘飘零零地下起来。
院子高大的柿子树也落了点雪,树枝上零星的几个柿子染着霜色,被风吹得摇晃,但就是不掉下来。
这是雷栗买的新屋院。
今年做辣椒生意赚了几万两银子,雷栗就落实了之前买新房的计划。
港口的小又比较闹吵,他特意挑了个安静的大院落,两进,算是居民楼里的富人区,靠近县衙和最繁华的几条街区,是捕快官差重点巡察的地段,治安也好。
去川菜馆也方便,就走十分钟的路。
白天雷栗和周毅去上班不在家,他们就请了一个粗使妇人,负责洗衣服和打扫卫生,顺道看家。
本来想接雷大山和柳叶儿到这里来的,但他们惦记乡下的鸡牛猪,也放心不下地里的白萝卜,就没来。
雷栗想着二十六回去杀年猪时,再把他们接上来。
腊月二十五。
“一家川菜馆”闭门了,给员工们发了年礼放了年假,雷栗和周毅也回了三里河村。
去年雷栗家留了三只猪。
一只公的两只母。
这两只母猪都下了一窝猪崽子,一窝五只,一窝七只,被雷大山和柳叶儿精心饲养,都被养得白白胖胖的。
养猪百日用猪一时。
正值腊月二十六,磨刀杀猪吃年肉。
雷栗和周毅一大早就起了,吃了早饭就生火烧水,村里的人知道他们要杀年猪,纷纷来帮忙打下手。
几个抬猪腿,几个按猪头,一个磨猪刀,一个端碗盛猪血。
十二只养大的猪崽都见祖宗了。
雷栗家自己留了一半,另一半的猪肉都分卖给村里人了。
今年大家伙都赚了不少钱,也不吝啬银子买肉了,还成群结队去买了布回来,给家里的娃娃汉子给自己裁新衣服。
六头猪。
分了三只出来做成腊肉腊肠,这些腊肉腊肠分了些出来,并一只整猪送去了外阿公家,剩下两只整猪是留着自家慢慢吃的,去县城时割了一扇带过去。
还有被霜打过的甜甜的大白萝卜,外阿婆新做好送过来的酸芋苗,和两背篓大芋头和脚板薯。
这脚板薯也是四里河村爱种的,根茎块甜甜绵绵的,煮甜汤、咸汤都好吃,在周毅的老家叫做大薯。
除了这些,雷大山和柳叶儿,还有两只狗子当然也要跟去县城。
家里的鸡牛还有地就托人暂时照顾了。
年味一天比一天重。
大年三十的早上,雷栗和周毅给家里的大门贴了红对联,上联是“金银铜矿开门来”,下联是“衣食住行都不赖”,横批“出入平安”。
柳叶儿贴了自己剪的窗花,雷大山也挂上了自己做的花灯。
今年周毅没有再尝试做花灯,他的破烂手艺还不够雷栗笑的,不过他给雷栗送了礼物,一只玉簪子,还亲手给雷栗挽了头发簪上去。
雷栗一家人吃了团圆年饭,也去逛街消食。
县城的街道热闹非凡。
五光十色的花灯目不暇接,栩栩如生的表演百花齐放,有表演杂耍魔术的,唱皮影戏的,表演口技猫追老鼠的,还有说书的、唱曲儿的。
人们穿着鲜艳的新衣,三五成群,大人带小孩子,相公带夫郎或娘子,哪里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雷栗第一次逛县城的年夜,难得露出一些小孩子的好奇和欣喜,也不吝啬银子了,拉着周毅和爹娘四处逛吃逛吃,看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买。
走走停停。
雷栗两袖清风轻松写意,周毅大包小包像极保镖。
雷大山也给柳叶儿买了一只玉簪,但他不会挽头发,就小心地簪在柳叶儿的发髻上。
走着走着就到了河边。
这世界河边已经有了很多人,应该都是看烟花的,河上零零碎碎地有了一点烟花,不知道是谁放的。
河上的船有很多,不是运货的大船而是小舟之类,点缀着花灯和花,供人上去游玩。

一朵绚烂在夜空中炸开,昙花一现的美丽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紧接着,更多摇曳着尾雾的白鱼蹿上夜空,像逆游跳跃瀑布的鱼群,但白鱼纤细,没看清就绽缀成了绚烂。
“咻咻!”
“啪啪啪!”
数十朵盛大的绚烂,爆发出闪耀的火花,绽放出光怪陆离层层叠叠的色彩,一朵接一朵的烟花绽放又坠落,在夜色中挥出了浓墨重彩的画卷。
两岸上的人们都发出了赞美的惊叹,小孩子高兴得跳起来,被自家大人抱起来还觉得不够高,招摇着手想去抓。
雷栗一家人坐在缀着花灯的船舟上,都抬头看这一盛景。
雷栗目不转睛。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烟花,但是第一次看这么多的烟花同时绽放,像春天山里的花一样,万紫千红,争奇斗艳。
但光彩的斑斓交错给这些花朵增添了难以形容的魅力,让它们比真实的花朵更加炫彩夺目。
雷栗觉得那些烟花在绽放时的那一声“咻”“啪”“砰”,就像烟花在说话,它们在说
“我来啦!”
“我开啦!”
“被我美呆了吧!”
感觉很有趣。
雷栗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周毅盯着雷栗瞧。
他对烟花没什么感觉,烟花好看是好看,但他在现代时,每年过年都能看见,特别是他老家,放烟花跟打仗一样,一到新年的零点就开始进攻。
家家户户都攻,烟花开得目不暇接,炸得夜空都亮了,还噼里啪啦响一整夜,主打的不放完谁也别想睡觉。
清米县的烟花没有他老家的大,也没有老家的多。
但此时。
交错的光影照亮了雷栗的脸庞,绚烂的烟花倒映在他的眼里,但他眼里唇角的盈盈笑意,比烟花更绚丽动人。
周毅忽然想起那个夏夜。
凉爽的徐徐夜风,灿烂的星河,飞舞的流萤,火堆里火花噼啪作响,红薯在烧红的炭火中炙烤出香甜的气息。
雷栗也是这样坐在他的旁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噙着笑,说他小时候抓萤火虫当灯笼放在床头睡觉的事。
“看我干什么?”
雷栗早就发现了周毅的视线,但见他盯了这么久,才挑了挑眉开口,嗓音里笑吟吟的,带着促狭。
“没什么……”
周毅被抓包了也有点耳赧,但他依然盯着雷栗瞧,说,“就是觉得你比烟花好看。”
雷栗听了就笑起来。
然后贴过去,勾住周毅的颈项,稳稳地亲上他的嘴唇,舌头如蛇探入,交换了一个短促而深入的吻。
周毅耳热又有些局促。
虽然雷大山和柳叶儿都默契地抬头看烟花,但他们显然发现了雷栗的动作,脸上的笑都带着不好意思和揶揄。
不用说,就知道他们在想:“年轻人就是黏糊啊……”
划船的老伯也乐呵呵地抬头看烟花,一副“我老头子什么都没看到,你们该干嘛干嘛”的样子。
雷栗还笑眯眯的,睨着他轻佻道,“都多少回了,亲个嘴还害臊啊?”
“……”
周毅耳根更热了。
清米县放烟花的人家果然多。
雷栗一行人逛累了回到家,也能听见县城里不知道从哪里炸开的烟花声响,咻咻咻,啪啪啪,砰砰砰。
还有小孩子的笑闹声,鞭炮声,喝彩声,吆喝声。
声声入耳。
周毅却觉得没有自己的心跳吵闹。
他正被雷栗按在墙上亲,潮湿黏腻的吻比平时多了几分急促,呼吸声在他耳边放大,跟鼓噪的心跳混在一起。
雷栗只觉得现在比往常更想亲他。
想缠住他的唇舌,吻咬他的颈项,看他的耳根发热变红,看他表情局促又带着纵容,声音克制又难掩情动。
“呼……”
亲得太过火了。
自己也头晕目眩的。
雷栗微微喘息,缓了下几次的心跳,摸着周毅的脸笑,“我们住主屋,爹娘在侧屋,外头声音又吵又大,我们闹大声点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明天我们不回村了,后头再回,明儿就不用早起了。”
“好……”
周毅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就被淹没在了铺天盖地的热吻里。
…………
周毅隐约记得。
大年三十的晚上是要守岁,一整夜都不能睡的,那他和雷栗这样……也没睡,也算是守岁吧?
烛火摇曳。
第二天才有人掐熄了灯芯,再一明一灭,就到了正月初二,雷栗一家人要坐马车回村里了。
这马车是雷栗新买的。
最贵的就是那匹高头大马,花了雷栗五十两银子,但贵也有贵的好,这匹马不但长得好看威风凛凛的,跑得快力气也足,拉一辆马车加四个人稳稳的。
就是雷栗不太会赶马车,所以又请了一个马车夫。
过年时候马车夫也比平常贵一些。
高头大马到了村里,一路上都有人围观,还有想上手摸摸这匹大马的,幸好马儿性格比较温和,被摸多了也不生气。
村里人也跟雷栗他们热情地打招呼,还有送东西的,把糖、酒、糕点、家里中的萝卜青菜塞到马车上。
雷栗他们推不了,就只能都带回家了。
家的院子里也放满了年礼,都是村里人给他们送的,去年送了腊肠的那户人家今年送的也是两串腊肠。
雷栗和周毅收拾了一下,分门别类,又去看了看廊下自家晾晒的腊肠腊肉,没有坏,再过段时间就能吃了。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给外阿公家送了一只整猪和腊味,雷栗一行这次就没有准备肉,多拿了糕点和酒糖,还有县城里,船队带回来新花样的布。
比去年的探亲年礼还重。
花儿姐见到表阿叔和表婶婶很高兴,拉着雷栗和周毅手,兴冲冲地要他们讲在县城里做生意的好玩的事。
“一家川菜馆”的生意做得很大,加上一整个三里河村都种了辣椒,根本瞒不住,雷栗和周毅也没想瞒。
村长平时严令泄露关于辣椒的事项,这也是关于生意机密的,比如辣椒酱配方和辣椒种子的管制。
一年到头忙活了这么久,赚了大钱,“一家川菜馆”又这么风光,正是过年走亲戚时,三里河村的人嘴再紧也难免有些得意,想炫耀炫耀,所以知道雷栗就是“一家川菜馆”大掌柜的人就更多了。
外阿公家知道雷栗带村里人赚了大钱,没有因为不带他们就心怀怨怼,反而很为雷栗他们高兴。
“以前我就说咱栗哥儿头脑聪明,是个有本事的,要是哥儿能念书考举,咱栗哥儿肯定是个举人老爷!”
“说不定能到京都考进士呢!”
“知县老爷就是进士,咱栗哥儿考了进士以后也是个官老爷了!”
“官老爷赚的银子哪有做生意多,我看栗哥儿还是做生意好,买大院子,再买个几百亩地,以后不做生意了还能当地主老爷。”
“再跟周毅生几个娃娃,这日子可美了!”
外阿公人本来挺严肃正经的,但心里高兴又喝了酒,也和舅舅跟柳七树一块打趣雷栗,外阿婆也凑热闹。
花儿姐也插嘴胡闹,要表阿叔和标婶婶生可爱的小妹妹,她给小妹妹扎辫子,带小妹妹掏鸟蛋抓泥鳅玩。
但被阻止了。
“你可别带坏妹妹,小妹妹穿得漂漂亮亮,被你带去抓泥鳅裙子不脏了?小妹妹才不喜欢炸牛粪的阿姐。”
花儿姐就生气了,扭头问小柳木,“阿弟你说,小妹妹会不会喜欢阿姐?”
“嗯……”
小柳木想了想,慢吞吞地摇头,“阿姐,炸牛粪真的不好……”
花儿姐气呼呼的。
大人们都笑起来。
但话到这头,几个长辈也聊起了孩子,不知道雷栗和周毅以后几个娃娃,娃娃以后叫个什么名字,要是做生意忙就带来外阿公家里养,他们帮着带孩子。
周毅被闹了一个大红脸,连说去透气跑到了院子里。
几个长辈哈哈大笑。
雷栗也哈哈大笑,心想周毅真不禁逗,这两句话还没他晚上在床铺上说的十分之一荤呢,就跑没影了。
长辈们实在热情。
被拉回来的周毅又不出所料地喝醉了,醉在了马车上。
临别时,外阿公他们又送了许多东西,都是家里自制的酸芋苗、小咸菜,稻田鸭也没有全卖掉,特意留了两只最肥美的给雷栗家。
外阿婆还拉着雷栗嘱咐。
“做了大生意,也要事事仔细些,手底下的人见你年纪轻又是哥儿,说不准就起了歪心思骗你哩。”
“还有周毅,你性子比较直又爆,不要总欺负他,也不要只顾着赚银子,赚再多银子都不如把家里日子过好了。”
“我晓得的。”
雷栗点点头。
外阿婆又拉着柳叶儿说了会儿话,说得柳叶儿只笑,“说得要远走一样,娘要是想见我和大山,给我们稍个信儿,现今有了马车,过来也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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