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我晓得的,我回去就跟阿爷阿公说。”
柳果也喜不自胜。
谁不想送自家娃娃去念书识字?要是个念书的料子,考上秀才举人,就能被人叫一声秀才老爷举人老爷了!
举人还有官做哩!
像县衙里很是势利眼的户主薄,就是举人上来的,虽然只是个管县衙户口的连品阶都没有的小官差,但好歹是个官啊!
农家人要是能跟“官家”沾上边,那就很不得了了!
最不济,识字也能比不识字的多些出路,更容易找到工作,朱青山就是识字才做上账房的。
这就是学历撬动门槛的雏形。
周毅对雷栗如是说。
“当然,学历也不是最重要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周毅说,“文字是联动人心与自然的钥匙,是人与人互相理解的桥梁,广阔的阅历能开阔你的心胸和眼界,别人的人生感悟也能丰富你的生命的厚度和宽度。”
“同样,你在不知不觉中也会影响到你认识的人。”
“他们会不自觉地学习你好或坏的东西,模拟和模仿你的处事风格,可能会说你曾经说过的话,可能会被你曾经感动过的事物所感动。”
“而这些东西,你在翻阅那些浩瀚书籍时,也会发现你说过的某些话,在几十年前几百年前也被前人说过,你经历的苦难前人也经历过,甚至更糟。”
“但他们或许曾屈服于苦难,或许没有,但文字是很伟大的东西,它能跨越时间让我们和他们相遇。”
“这非常地奇妙。”
“奇妙到某些时候你甚至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比如那位在兵马俑上发现了前人指纹的考古学者,好似一刻回到了千年前,那位铸就兵马俑的匠人也是这样静静地伫立着,透过无尽时光看向今人。
现在的今人特别不感性雷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都听不懂。
雷栗盯了周毅好几秒,下了定义:“你好像那些读书读疯了的傻子,神叨叨的,净说些云里雾里的东西。”
“……”
周毅顿了顿,笑了起来,“好了,我不说这些了,不是说想喝莲子绿豆糖水吗?已经放凉了,现在去喝吧。”
“好。”
雷栗点点头,又笑嘻嘻的,“宝宝这么小,除了奶什么都不能吃,真可惜,只能让他爹爹全喝了……”
十一月中。
三里河村的稻谷都收完了,鸭子和稻花鱼、泥鳅什么的都卖给了“一家川菜馆”,每家每户都大赚了一笔。
福祸相依。
今年秋稻的米税突然上调了五个点,从亩产百分之十变到百分之十五,也就是说一亩500斤的新米就要缴纳75斤。
75斤米。
对普通农家来说虽然有点肉痛,但也不是承担不起,而对田多的地主和大户人家,基数摆在那里,就算升的点少,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更让人不安的是,这税收是十月中时突然调高的,不知道来年夏收时会不会又突然调高、调的话高多少。
雷栗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事不太对,私下问了没心眼的蒙络。
“是南江府城。”
“南江?”
雷栗知道南江府城,他听周毅读过游记,知道大佑朝一共有九个大府城。
蒙家在的中川府城是经济中心,高大奢华的建筑林立,听说连乞丐都很富有。
东原府城人多势众,多平原沼泽,但兹临凶悍的游牧部落;西岭府城是粮食大省,稻米之城,丘陵稻田遍布,但边上也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侵略性十足的邻国。
北京都府,大佑朝的国都,政治中心,最多的就是高官显贵;南江府城是大佑朝的交通枢纽,最多江河湖海,也是最易发涝灾山洪之地。
文盛府城,文人圣城;武兴府城,武家兴盛。
松墉府城,以奇峰、绝巘和怪柏多而闻名;百洄府城,渔船业发达,但其他方面比较落后。
“南江府城今年涝灾多,大水淹了很多地方,粮食几乎颗粒无收,很多人成了难民,被迫背井离乡。”
蒙络毫不设防地都秃噜了,“朝廷派了钦差大臣去赈灾,拨了几十万两银子和几十万石粮食,又从其他地方调粮食过去。”
“但那些官的嘴脸你也知道,一层层油水刮下去,到老百姓手上的根本没有多少,官官相护,上面也难知道实情。”
“涝灾加上长途跋涉,又没有粮食,饿死了好多人,老百姓只能吃树皮、吃白泥土,听说还有易子而食的。”
说着,蒙络露出不忍愤懑之色,“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吃,真不是人!若是我,就是饿死了也不会动孩子一根手指头,也绝不动别家的孩子!”
雷栗闻言也直皱眉,“那现在如何?调高我们西岭的米税,收了那么多米,要是又落到那些肥头大耳的口袋里,不是害了南江的百姓?”
“那是五皇子接手以前了。”
蒙络说着,眉飞色舞,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五皇子手段了得,一出手就是南下钦差和南江知府铁板钉钉的贪污罪证,将底下一连串的大小官员,贪污、管治不力等等,全都整治了。”
“关大牢的关大牢,抄家的抄家,降职的降职,有一个卷银子逃跑的,被五皇子的人抓了个正着,就地砍杀了杀鸡儆猴。”
“剩下的官员都战战兢兢,生怕头上的帽子保不住,都唯五皇子马首是瞻,在五皇子的眼皮子底下,谅他们胆大包天也不敢再贪。”
“所以现今从我们西岭运到南江的米,都会分到老百姓手上,让他们吃上热粥热饭,不再饿死人。”
雷栗心下思忖着,嘴上附和,“这样看来,这五皇子还挺好的。”
“那肯定好啊!”
蒙络一副小迷弟样,“听说这五皇子三岁写诗,五岁习武,连皇上都夸他天资聪颖,是栋梁之才。”
“而且五皇子英俊非凡,如玉树兰芝,京都的贵女见之无不倾心思慕,每年花灯节情七节时,扔到五皇子身上的花和香帕都能将五皇子淹没。”
“而且五皇子今年刚弱冠,还没娶正妃,若是哪家的女儿能嫁给五皇子为妻,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啊。”
雷栗笑了一下。
心想,牵扯到皇家是不是福分还不好说,而且只是五皇子,就是太子也不一定能做成皇帝。
周毅说过,枪打出头鸟,这五皇子如此高调,说不准被人当了靶子都不知道,但也不排除是真有才的。
“除了五皇子,想必其他皇子也有很多过人之处吧?”
“那是当然!”
蒙络滔滔不绝,“大皇子武艺绝绝,一手枪法出神入化,连当朝大将军都赞不绝口,就是天妒英才,大皇子二十五岁时出战边牧部落,中了乱箭不治身亡。”
“二皇子文采斐然,提出好些利国利民的计策,就是生母位分有些低,没有外家帮衬。”
“三皇子比之五皇子更是俊美,貌若春花,眼如含波,有冠绝京都第一美的盛誉,除此之外就很中庸,生母早逝,外家也没落。”
“四皇子的生母是皇后,外公是当朝宰相,权势正盛。”
“六皇子早夭,七皇子还小,最有实力竞争的就是五皇子和四皇子,朝中有很多站队他俩的。”
蒙络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太多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
“这些都是我偷听我爹跟别人说的,还有一些是坊间传闻,不一定是真,你可别跟别人说。”

他只跟周毅讲。
“宫里怎么样我倒不是太关心,只要不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谁当皇帝都一样,对百姓好就行。”
周毅说,“我更担心这次南江的洪涝,虽然五皇子雷厉风行,当地百姓得到了妥善安置,但俗话说久雨必有久晴,大涝之后必有大旱。”
“今年南江的涝灾排除人祸后,真的有蒙络说的那么严重,南江四分之三的地区都被淹了,那么明年的南江也危险了,很可能会有大旱灾。”
雷栗听闻也是一惊,“这么说,明年南江百姓不是又得经历一次饥荒,流离失所?南江水域最是发达,若是旱了,靠水吃饭的百姓也得遭殃了。”
“大旱还会伴随着蝗灾。”
周毅表情凝重,回想着自己看过的新闻和科普,“蝗虫是一种喜欢温暖干燥的昆虫,干旱的环境对它们繁殖、生长发育和存活有许多益处。”
“蝗虫耐热还耐旱,喜欢将尾部插入土中产卵,最喜欢的产卵地就是坚硬干燥的荒滩,特别是含水量在10%~20%的干地,最适合它们产卵。”
“干旱时土壤变得比较坚实,含水量降低,地面植被稀疏,促进了蝗虫的生长发育,其产卵数也大为增加,一只雌性蝗虫就能生300-400枚卵。”
“而且高温还能抑制一种能引起蝗虫疾病的丝状菌的生长,其天敌鸟类在干旱时也难以生存。”
“没有天敌和疾病的制约,又有适合的温度和充沛的食物,蝗虫大量繁殖,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最终变成了蝗灾。”
“铺天盖地的蝗虫能将所过之处的一切植物啃食殆尽,移动速度又快,吃干抹净后就会马上飞往下一个地方,难以阻止和对其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旱灾和蝗灾接踵而至,这是南江明年最坏的情况。”
雷栗没有经历过蝗灾,听到这些话,也顿时脸上一白。
土地是老百姓的根,而老百姓靠天吃饭,当天公不作美时,对老百姓来说,就是对大地主而言,也是毁灭性的打击,只能被迫背井离乡颠沛流离。
或者依靠朝廷和各方的支援,加上老百姓自己齐心协力,才能度过这个难关。
“那有没有法子防范?”
雷栗连忙问,“在大旱刚开始时,就马上遏制蝗灾的发生,让它们的卵孵不出来或者产不了卵?鸡和鸭子吃虫子,也吃蝗虫,放很多鸡到地里去……”
说着,雷栗就皱起了眉,“先不说哪有这么多吃虫子的鸡鸭,就是有,也不一定能到南江去。”
“像今年洪涝赈灾,那些银子就是一层层被搜刮了,老百姓拿不到钱也没有粮食,才会饿死那么多人。”
五皇子今年做的是好,但明年大旱也不一定能做好。
首先他和底下官员不一定能预测到大旱和蝗灾,粮食和银子储备不一定充足,其次会不会再发生官员腐败也难说。
重金之下必会有人铤而走险。
据他所知,大佑朝的官员每月月奉也没有多少,就像清米县知县徐兴哲,他的年俸就才五十两,加上七十石粮食。
就跟现代的编制一样,在编还不能做编外兼职,容易被举报,或者说被弹劾,只能另辟蹊径,收点不算大的贿赂,或者将商铺记在妻子或亲戚名下。
“是啊,这需要官方和民众共同的努力。”
周毅点头说,“就像这次的洪灾,如果当地官府在洪灾出初现端倪时就积极地治理,组织当地民众将洪水或堵或疏,救治和安抚受灾群众,抢救庄稼,也不至于到现在易子而食的地步。”
这从另一个方面就说明当地官府的无能和腐败,如果是在现代华国,洪水来了,抢灾救险的部队也来了。
军民一家。
救灾部队帮助受灾群众,受灾群众也反过来帮助部队官兵,不仅能将损失降到最低,还促进了官民的团结融洽,树立正确的正能量的社会风气。
可惜在统治集权的时代,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财帛动人心,权利迷人眼,能不忘初心的很少。
别看现在知县徐兴哲还算个好官,但要是清米县也发生灾害,白花花的银子赈下来,难保他不会动心贪墨一部分。
“今年的涝灾也不容小觑。”
周毅又说,“大量的积水为蚊虫、苍蝇等病媒生物提供了滋生场所,这些病媒生物会传播各种疾病,如疟疾。”
“洪涝还会带来很多的污染物。”
“污染物?”
雷栗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他大概能猜到意思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比如淹死的很多家禽家畜,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快就会腐烂,然后滋生细菌、病毒等,如果不注意就很容易引起大的传染病,就是我们说的瘟疫。”
周毅越说越觉得情况还不容乐观,“还有一点,洪灾还会导致饮用水源受到污染,引发水源性疾病的流行。”
“同时,由于洪涝导致的环境破坏和人口迁移,也会加剧传染病的传播和扩散,在现在这批受灾迁徙的民众里,不知道有没有已经生病感染的。”
雷栗忽然意识到一点,“南江的灾民大部分去了东原,一小部分来了西岭,如果他们之中发生了瘟疫,那不是会传染到东原和西岭的人?”
虽然清米县在西岭境内处于中间地段,应该不波及到,但一想到西岭内也可能发生瘟疫,雷栗就觉得不太妙。
有种火快烧到自家的感觉。
“这也不一定。”
周毅安抚他,摸了摸他的头,“来西岭的灾民少,发生瘟疫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不用太担心。”
“不过这事不知道有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派出人手去处理南江的洪涝和污染,要是他们还没察觉,那就大发了。”
“我去问问蒙络。”
雷栗说,“清米县离南江比较远,有什么消息传到我们早就过时了,蒙络他爹和兄长在中川府城,路子多,消息肯定比我们灵通。”
“好。”
但就如周毅和雷栗想的一样。
大佑朝对天灾的反应还是慢了许多,在蒙络收到他爹消息时,南江已经爆发了瘟疫,同时爆发的还有迁徙了灾民的东原其中几个县。
皇帝大为震怒,当着朝臣的面怒斥五皇子办事不力,急功近利,没有及时遏制瘟疫。
之后,朝廷命四皇子主办,五皇子陪同,要五皇子将功补过,派来大批御医到南江和东原治理瘟疫。
但就在清米县跨入十二月,为新春做准备时,传来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消息。
“四皇子为了遏止瘟疫,赶在五皇子之前办好差事,居然命人封城,将一个县十数万的灾民活活困死,却瞒作县内瘟疫病人已无。”
蒙络义愤填膺,恨不能到四皇子跟前狠很拳打脚踢,“甚至来治瘟疫的几个御医也没逃出来,跟那十数万的灾民一同死在了高墙里。”
“混账!”
雷栗赫然而怒,拍案而起,“他居然这么草菅人命!这算什么皇子?狼心狗肺都不如!”
周毅也怒气填胸,但沉稳些,问蒙络,“后来如何?又是五皇子出手整治了?”
“对!”
蒙络一说到五皇子,就两眼放光,俨然把五皇子当成英雄,“五皇子搜罗了一批天下名医,连已经退仕的老御医都找来了,琢磨出了治瘟疫的法子。”
“除了被四皇子困死的那个县,其他县的疫民都得到了医治,朝廷陆续又拨了不少银子和药草到南江和东原。”
“难怪最近的药草价格上涨,米价也涨了一文半文。”
雷栗皱着眉头。
要不是西岭是稻米之乡,清米县出产清稻米而闻名发展,又离南江够远,恐怕米价涨得更恐怖。
“听说南江的米价已经涨了三倍,东原的米价也升了不少,连着我们西岭都受了影响。”
蒙络叹了口气,感叹老百姓的不易,也有点自豪,“我爹没发这个灾难财,蒙氏米铺的米价没变,一分没涨,可惜我们蒙家大多在西岭和中川,对南江和东原帮的也有限。”
“有这个心就好了。”
雷栗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同周毅告别了蒙络,但两人的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
“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像一个局?一个为了坑四皇子而设的局。”
在自家马车上,雷栗压低声音对周毅道,“如果五皇子真是手段了得,治下有方,站队他的人又多,应该能预估到瘟疫的发生吧?”
“虽然你读书多,但是博闻广识神机妙算的人也不少,五皇子手下指定有这种人才。”
“退休的老御医,名满天下的民医,都不是想找就能找到并及时赶到南江和东原的,还偏偏在四皇子犯了大错后,他才建功。”
“五皇子不简单。”
周毅也点点头,又顿了下,“我有种预感,那个似乎只有脸能看的草包三皇子,也不一定纯良。”

三皇子是不是草包不知道,五皇子确实挺有能耐的。
临近年关时,受瘟疫的南江灾民都已经好转,预备年后开春暖和时,再将这些逃到东原和西岭的百姓送回南江。
“可惜洪水涛涛,来势汹汹。”
周毅感叹,“南江数十万的百姓都死在了这场天灾人祸里,房屋和粮田受损严重,明年的修建又是一项大工程。”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雷栗拍拍周毅的肩膀,比较乐观,“五皇子今年这事办得还不错,只要不是突然失了智摔下马,明年就算也有灾情,应该也能早早过去。”
“蒙络他爹不是在中川府城和西岭都有些人吗?到时候我们让蒙络跟他爹透个风,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这样也好。”
周毅也不是伤春悲秋的人,点点头又对雷栗道,“后天就是腊月二十六了,我们的马车不够大,就不带宝宝回去了,光我们俩回去接外公他们上来。”
“好。”
雷栗点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三里村的房子虽然在村里已经够大了,但加上方嬷嬷、木奶娘、马夫这些人,还是有些拥挤的。
而且这么冷的天,风又这么大,他也不想让宝宝出门,宝宝才三个多月,吹一下说不准就风寒生病了。
“年猪你是想自己杀还是请人杀?”
“我自己来吧。”
雷栗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一年没有杀过猪了,去年也是腊月时杀年猪,这手艺是他从朱大户那学来的,久不动手还有些怀念。
“以前每年我都杀年猪,自家没有的时候也帮别家杀,拿些猪肉猪下水回家,给爹娘沾些荤腥,也沾沾别家的喜气,期盼来年自家也能杀上一头年猪。”
说着,雷栗眯眼笑起来,带了些戏谑,“咱俩刚成亲不久时,逮那些野猪,你还心软想放它们走呢,一听能吃肉,就马上变心了。”
周毅听着也有些好笑。
他刚来时,还停留在保护野生动物呢,野猪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他下意识觉得应该放它们会深山。
但野猪肉是真香。
反正大佑朝又不保护野猪,野猪也没稀缺到濒临灭绝的地步,那当然是先紧着自己和家里人了。
当时雷家日子还紧巴巴的呢。
“周毅。”
雷栗说到肉,眼神又忽然变了味,暧昧轻佻地打量周毅从上到下,从外到……雷栗的手摸到了他的衣摆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但周毅到了县城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锻炼,早上雷打不动的打两套拳,绕着这个二进宅院晨跑两圈,要是昨晚上雷栗跟他说了想吃的早点,就顺道买回来。
晨练完,周毅就去做早饭。
雷栗和宝宝的饮食都是周毅一手包办的,给别人他不太放心,而做都做了,干脆就做多一点,够一家人吃的。
方嬷嬷和木奶娘是跟着雷栗吃的,自然也有份,其他下人有专用的灶房对付一日三餐。
周毅不爱坐马车出门。
每天都靠两条腿在家里和酒楼两头跑,有时雷栗突然想吃街上的什么,周毅就跑出去给他买。
年过三十一枝花。
周毅过了年就三十一岁了,比三年前雷栗刚遇见他时,还要勾人,身资挺拔魁梧,走起路来高视阔步,气宇轩昂。
连脸上那道凶悍的疤都因为家庭的滋润,而和气了不少。
有时走在街上,雷栗都看到有些夫人夫郎偷瞧周毅,那些先年丧了夫的寡妇寡夫尤其大胆,眼波流转,媚眼含钩的,生怕别人瞧不出来有意思。
好在周毅够呆。
人家搔首弄姿给他抛媚眼,他一本正经叫人家豆腐花多加点糖水,说夫郎爱吃甜的,不够甜会生气。
雷栗爱他这木头样。
也恨他是个木头。
“方嬷嬷说,养一个月就能同房,你觉得我没恢复好,不肯,现下都三个多月了,宝宝都满了百天……”
雷栗将周毅抵在桌沿,带笑的眼睨着他,温热的吻近乎贴到他的嘴唇上,“相公也该疼疼我了吧?”
“……不行。”
周毅动摇了一瞬,强行把理智从蛊惑里拉出来,义正辞严地拒绝他,耳朵却红完了,“起码养半年,曹大夫说养半年以上才是真正恢复了……”
而且这里有没有小雨伞,这么快同房,万一不小心中奖了,不管是生还是流,对雷栗身体的损害都很严重。
至少要隔两年才合适要二胎。
这是曹大夫说的。
方嬷嬷也说,生孩子很耗气血,隔两年以上才最不伤夫郎身体,对孩子也最好,女人也是同理。
三年抱俩其实一点也不科学。
虽然哥儿没有女人那么容易怀,雷栗也不是易孕的体质,但万一呢?
周毅还想跟雷栗长长久久的,不想雷栗因为自己的一时爽快,就落下什么病根,身为雷栗的相公,他要坚定地拒绝夫郎不合适的求欢。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雷栗笑眯眯的,轻轻一扯掉周毅的衣带子,轻车熟路地上下摸索,“我是在通知你,懂吗?”
“现在真的不行……”
“我说行就行。”
“雷栗,你冷静一点……”
“我现在很冷静,我没在白天就把你推到床上扒你裤子,我已经很冷静了。”
“雷栗、雷栗!”
周毅手忙脚乱地阻止雷栗,偏偏他一边擦枪走火,一边胡乱亲上来,见缝插针,急不可耐。
亲得周毅躲都躲不住。
“好了好了……”
“没好。”
雷栗眉头一挑,“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从宝宝七个月忍到现在都快过年了,整整六个月,你还是不是我相公?还想不想要我了?”
“想是想……”
“想还不要?”
雷栗扣住周毅的后颈,让他微低下头,更好地接吻,潮湿的吻印烫了周毅的耳根颈项。
“周毅,阿毅……”
难得的。
亲昵撒娇似的语气。
周毅滚了滚喉结,下意识加深这个吻,揽紧了雷栗的腰。
不知不觉。
周毅已经被雷栗带到了床榻边。
烛火轻轻摇曳。
烛光明灭。
雷栗的脸好似水墨画一般,水色渲染,墨色氤氲,被细细描摹深浅、高低,勾勒出狡黠带笑的眉眼,饱满的唇,丰盈的脸颊,和难言的情意。
周毅的心口软了又塌了。
像被棉花糖填满,又被过热的喜欢烫出一个欢欣的缺口,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急不可耐的,见缝插针地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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