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还没有过生日呢。”
“那也是十二岁!”
雷生姜理不直气也壮,掰着指头道,“阿爹说过,出生就算一岁,过年又算一岁,那我应该是……十三岁了!”
十三岁,离十五只有两年,在一些成亲早的村镇里都能成亲了,他这才是定亲呢!
周毅:“?”
他那是说虚岁的算法,而且三里河村顶多虚一岁,没有虚两岁的,雷生姜满打满算也才十一岁半啊!
他刚刚看见生姜和小宝抱在一起,表情很纠结犹豫,就是他觉得十一岁的生姜还是个小孩子,十九岁的小宝心性也没成熟
十九岁就比十八成年大一岁,在现代刚上大一,算什么成熟?!
所以周毅对给生姜和小宝定亲这事,持很大的反对意见,不过雷栗驳回了他的意见,兴致勃勃地和苗夫郎张大强商量两个孩子定亲的事。
而雷栗一向是持鼓励教育,听到雷生姜这么说,他失笑哄道,“确实,我们生姜已经是十三岁的大人了,可以跟小宝哥哥哦不对,这时候不能叫哥哥了。”
“应该说雷生姜可以和苗玉蕤定亲了,过几年挑个良辰吉日,把喜事给一办,就能嫁到玉蕤家去了。”
“……”
小宝闻言脸色赧红。
他知道栗爹爹是打他和生姜的趣儿,才说把生姜嫁到他家来。
生姜以后要科举当官,入赘了要被同窗笑话和考官不喜的,就是栗爹爹乐意,他也不能答应。
可他一瞧生姜,这小少年脸色红红目光灼灼,害羞又骄傲地抬头挺胸,仿佛嫁到苗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好事,一点都没有身为汉子的大主义。
“十五岁束发就能成亲了,我十五岁要和玉蕤成亲!”
雷生姜振振有词。
他还记得八岁那年刘姓那家伙一口一个玉蕤,要小宝哥哥嫁给他,呸,小宝哥哥才看不上他呢!
但是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暗戳戳的小心眼,让他嘴上一转,从小宝哥哥变成了玉蕤,信誓旦旦地要和玉蕤成亲。
小宝听见生姜叫他玉蕤先是一愣,随即就是别扭和羞耻,仿佛名字一换,生姜就真的从竹马弟弟变成了他的小相公。
小相公。
小宝心里下意识地重复这个词。
小他八岁,模样顶好、学识顶好,还对他一心一意的小相公。
他忽然心尖儿痒痒的,又轻又快地睨了一眼生姜,后知后觉地难为情起来,耳朵和脸上臊热一片。
雷栗和自家两个爹的笑声更是让小宝手足无措,臊得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
而周毅:“……”
他一言难尽地盯着自家崽,瞧他扬起脸,仿佛要指天誓日,以证对小宝的坚定,他就觉得一阵失语和牙酸。
想了又想,他觉得自己还是接受不了,就算大佑朝人平均五十岁就死,十五岁成家还是太早了。
生姜还是个孩子啊!
“不行。”
周毅幽幽地出声,“雷生姜,你十五岁不能和小宝成亲。”
“阿爹!”
雷生姜当即不干了,气冲冲地瞪他爹,要是他爹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不认这个讨厌的爹了。
周毅:“……”
又讨厌阿爹了。

周毅的反对又被驳回了。
雷栗捂住他的嘴巴,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睨着他,眼神温柔轻声细语,比以前他眼刀威胁周毅时更可怕。
“……”
他不说了。
周毅默默闭上嘴。
他看着屋子里,两厢情愿迫不及待的两个年轻人,一脸喜色的两个亲家,已经在琢磨孙辈起什么名儿的自家夫郎。
爹雷大山和娘柳叶儿看着小宝长大,对他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生姜一夜成年把小宝娶回来,早早抱上曾孙,知道生姜要跟小宝定亲了肯定高兴。
雷惊笙就不用说了。
她早默认小宝是生姜的夫郎了,这两年跟小宝处得越发亲,不像大姑子像亲姐弟,还偷摸给小宝塞“性教育绘本”小黄书开拓知识。
还带青栀和小宝讨论起了怎么做嫁衣,做什么花样好。又说不能做太早,因为款式会过时身材也可能会变,也不能做太迟,不然来不及。
大佑朝有未成婚的哥儿姑娘给自己做嫁衣的风俗,家里母亲或爹爹手艺好,舍不得自家孩子费心力的,也会帮孩子缝制嫁衣。有钱人家自然更倾向于定做。
除了周毅,全家都兴高采烈。
周毅还能说什么?
自然也是为定亲好好准备了。定亲虽不像成亲那样庄重正式,但也不能马虎。
定亲即纳征。
成亲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首先是纳采。
挑了个天晴风清的好日子,雷栗和周毅请媒婆到小宝家提亲,并带了礼物,除了一对象征着忠贞的大雁,还有好几箱子东西。
打开一看,两箱颜色素雅质地上好的丝绸锦缎,一箱小宝喜好的书,还有一个箱里装着好几个匣子。
一只匣子里各式各样的簪子,一只匣子都是胭脂香膏,剩下那只匣子里轻薄薄的,却是一沓大额的银票。一张银票的面额是一百两,这沓少说也有几千两。
那媒婆是清米县名气最大、口碑最好的红媒婆,但也没见过哪户人家纳采就这么大架势,只是提亲罢了,送的礼堪比聘礼,只是差了一张聘书。
“嚯!瞧这大手笔,就是知县老爷也没这么阔绰啊!”
红媒婆连连吹捧,左一句重视,右一句喜欢,将雷生姜的情真意切都道了出来,直把小宝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苗夫郎也有些惊讶。
不过一想要嫁的是自己唯一的哥儿,就不觉得这些东西奢贵了。就是那书里价值连城的金缕衣,苗夫郎都认为自家小宝值得。
小宝有点受宠若惊。
他觉得过于贵重了,欲言又止时,雷栗笑眯眯地把那一个小盒子递给他,是一把流光溢彩的螺钿梳子。
“生姜特意准备的。”
“……”
小宝未语先红了脸。
镯子、手帕、绣球、发簪、梳子等,都是西岭常见的定情信物,他自然知道送梳子是什么意思。
相思和挂念。
期望日夜相伴白头偕老。
没想到……生姜看着纯良可爱,竟也会这些谈情说爱的东西了。
小宝心里对生姜属于弟弟的印象弱化了一些,小相公的念头越发明显,让他脸红心跳,慢了半拍,才接过那只装着木梳的盒子。
“……谢谢栗爹爹。”
“还叫栗爹爹?”
雷栗笑意促狭地睨着他,见他不好意思,轻叫了一声爹爹,顿时愉快大笑起来应下道,
“哎!爹爹在呢!”
小宝脸更红,也对周毅叫了一声阿爹,周毅略显严肃的脸露出笑,点头,高兴地应了一声。
接着就是问名。
红媒婆事前已知道了小宝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按流程又问了一遍苗家,并和雷生姜的八字写在红纸上。
红媒婆有模有样,占卜两个年轻人的生辰八字,而后面露喜色说得出大吉兆,把双方都夸了好一通,说是天造地设绝无仅有的一对。
其实不管生辰八字是什么,得出的都是吉兆,媒婆又不是专业的算命先生,为了赚钱也不会故意拆散姻缘。
“不错。”
雷栗听得高兴了,给了红媒婆一个大红包,红媒婆一掂量,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对苗家道,
“可以互通婚书了。”
大红烫金庄严神圣的婚书。
事先就准备了。
雷栗和苗夫郎交换写着雷生姜和苗玉蕤的婚书,两人都眉开眼笑,张大强更是合不拢嘴,原本不太赞同早结婚的周毅也情不自禁露笑起来。
小宝则是脸红害臊。
他轻轻地往门外瞧,正对上一双墨色的眼瞳,那微圆的桃花眼顿时一亮,想进来又顾及什么,害羞地躲回了门后。
有些难为情的小宝见状,噗嗤一声笑起来,心想真可爱。
躲在门口的自然是雷生姜。
大佑朝的习俗,提亲时由男方的长辈和媒人去到哥儿或姑娘家,汉子不得跟随,因为若提亲失败,汉子就要和那哥儿或姑娘避嫌,防止哥儿姑娘被说闲话。
所以雷生姜虽然想跟过来,但也没敢进门,只偷偷在门口等着,实在心急火燎,才偷偷瞄上一眼。
没想到就被小宝哥哥撞见了。
雷生姜脸上红红的,还是没舍得跑掉,而是一直等到爹爹和阿爹出来,隔着门跟小宝哥哥告别。
雷生姜脸红扑扑地想,还差纳征,他和小宝哥哥就定亲了,其他人再也不能跟他抢小宝哥哥了!
是男方向女方或哥儿方赠送聘礼,作为成婚的确定。
雷生姜性格大体随周毅,不紧不慢,有自己的条理,但一碰上小宝就格外心急,昨天刚提亲完今天就催着爹爹阿爹去小宝家送聘礼。
“急什么?”
雷栗好笑地看着雷生姜,拍拍他的脑袋瓜,促狭道,“小宝玉蕤又不会连夜跟别人跑了,这个时辰玉蕤说不准还没起呢。”
这会儿天是真的早。
才蒙蒙亮。
兴奋得几乎一夜没睡的雷生姜,实在睡不着早上出来溜达,一看见出来方便的周毅,立马缠上去要阿爹去送聘礼。
“……”
周毅一阵失语。
知道你急,也不用这么急,这个点去送聘礼也不怕被打。
慢悠悠跟在周毅后面的雷栗听到了,仿佛被戳到了笑点,乐不可支,把雷生姜笑得脸全红了。
好不容易等到早饭后,雷生姜迫不及待地催促爹爹阿爹,又把每一个装聘礼的箱子打开,仔细检查两遍,激动臊热的心才勉强稳定下来。
小宝哥哥收了他的聘礼,就是他的未婚夫啦!
小周周见哥哥去,立时攥住阿爹的袖子,小脸严肃,一板一眼道,“我也去,见阿嫂。”
“阿嫂?”
雷栗听了哈哈大笑,调侃地睨了一眼大红脸的雷生姜,才问小周周,“哥哥让你叫阿嫂的?”
“不是。”
小周周摇摇头,“是阿姐。”
“惊笙?”
雷栗好笑道,“她倒是机灵,亲还没定成,阿嫂就让你叫上了,生姜听到都美得不行了。”
“爹爹……”
雷生姜有点羞恼,又实在高兴,眉头没皱起来就先傻乐了。
而雷惊笙这会儿还没醒,搂着青栀呼呼大睡,没有日上三竿是见不到人的,拐得青栀也学会了赖床。
青栀刚进门时天天早睡早起,有时候拗不过雷惊笙,他才稍稍赖一会儿床,并且会跟柳叶儿说明原因。
柳叶儿就笑着说,“惊笙和栗哥儿都爱多睡一会儿,你日后也别起太早,睡足了再起。能睡是福。”
青栀第一次听到能睡是福,从讶然不好意思,慢慢习以为常,辰时中末才起,所以他现在也不在。
雷栗好笑了声,“周周多叫阿嫂,瞧你阿哥多高兴,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嘿嘿~”
雷生姜傻乐地嘿嘿笑,害羞又兴奋,“小宝哥……玉蕤就是周周的阿嫂嘛,本来就该叫阿嫂的,阿姐教得对!”
自从昨天,雷生姜大概是觉得定亲了,关系不一样了,不肯再叫小宝哥哥了,而是叫玉蕤,仿佛这样自己就跟小宝一样大,不是相差八岁的小孩子了。
“嗯!”
小周周立马点头。
他打定主意要在学堂里多叫阿嫂,让每个人都知道阿嫂和哥哥的关系,让哥哥高兴以将功补过。
传话只传了一半的小周周后来也被雷生姜抓了回来,皱着眉头,轻声细语地教导了一番,罚这有些急性子的小哥儿写大字。
小周周性格仿佛也随周毅,总是板着一张脸,很严肃的样子,但是不像他阿爹和他哥生姜那样热爱念书,而是一看见字就头疼,想尽办法不学习。
跟当年为了逃脱学字而手段百出的雷栗有得一比。
不过小周周到底稚嫩,又很重视承诺,只要雷栗或阿爹跟他约定好练多少字,学到哪里,他再不情愿也会认真完成,而且是毫不拖延地尽快完成。
这可比雷栗当年听话多了。
吃了早饭,雷栗和周毅、雷生姜、小周周就去苗家送聘礼作为成婚的确定了,完成这个就是正式定亲。
比起提亲时,这次的聘礼可重视得多,光是上好的布匹就有三箱,钱匣子里的钱也翻了一倍,还有零有整的。
因为雷生姜把自己攒的钱也放了进去,连一个铜板都没漏。

雷生姜。
十岁考上童生,十一岁定亲,十三岁中了秀才,再到大佑朝的法定成婚年龄,就和苗玉蕤成亲了。
成婚日恰好也是九月二十三。
良辰吉日。
雷家和苗家两年前就开始准备成亲事宜,两家人还特地去了一趟府城,定做成婚用的喜服喜冠,最好的丝绸,最好的绣娘,连花纹都是金丝银线。
家里不缺银子,雷栗对吃穿用度的要求越来越高,有时甚至撑得上奢侈,自家孩子成婚,出手就更是阔绰了。
于是除了喜服,还定做了一连串的东西。
雷栗在县城给两小口买了一套两进宅子做新房,婚后用的家具,从床榻衣柜到垫脚用的脚凳子,用上好的黄花梨木做了一整套,一点不觉得奢侈。
小小的首饰盒子更是精致奢贵,银雕四君子花纹镶宝石的、金累丝镶绿松石的,还有螺钿妆奁。
各色首饰配饰自然也不能少。
发簪、发钗、镯子、发冠、玉佩等等,哥儿常用的都备了好些,大多是素净端庄的款式,也有五彩斑斓特别耀眼的。
这些闪亮亮的就是雷生姜挑的,颜色鲜艳或粉嫩或大气,宝石镶了一堆,珍珠在里面都不显眼了。
除此之外,雷栗还挑了一些摆饰,什么九层十八层的玲珑骨雕、大师字画、珍贵孤本、芙蓉琉璃盏……
都是以前雷栗会说中看不中用的漂亮东西。
特别是那只琉璃盏,虽说是盛酒用具,但价格这么贵,一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估计小宝得心疼半天。
所以一应该不会用。
纯观赏品。
周毅看到琉璃盏时的表情:“……”
他幽幽地看着雷栗,心想,你忘了当年我想买五色椒时,你说了什么吗……
不过他也只是幽怨了一下,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买点养眼的奢侈品也没什么,何况还是给孩子用的。
“嗯?”
不过雷栗已经注意到了周毅的目光,潋滟的桃花眼轻抬过去,似笑非笑,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轻佻道,
“对我有意见?”
“……没有。”
“那怎么这么幽怨地瞧我?”
“……哼。”
周毅轻哼了一声,“给生姜和玉蕤买这么贵,给我的零花钱就那么少。”还要他每天晚上吭哧吭哧努力,才给他涨一点,就那么几十个铜板的一点。
只有雷栗很高兴的时候,才会给整块的银子,一两二两的银锭,偶尔才有十两,一百两想都别想了。
雷栗就会勾手指,把周毅勾过来又一把推开他,十足调戏说,“汉子有钱就学坏,我可不能给你那么多银子,还有,零钱罐满了记得清空~”
但周毅的零钱罐就没有满过。
雷栗一想要什么东西,就朝周毅伸手,语气笑眯眯,语调甜腻腻,“相公,人家想要那只糖葫芦~”
都是糖葫芦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周毅从一开始起满鸡皮疙瘩,到后面习以为常,但大庭广众之下听见,还是会有点难为情,然后连忙给雷栗买他想要的东西。
“谢谢相公~”
雷栗又一句甜腻腻的调戏,有时还摸周毅的耳朵,摸红了热了,又加一句,“哎呀,耳朵怎么红了?脸也红了呀~”
回到现在。
雷栗听见周毅的话,笑意更甚,意味深长地睨他,“想涨零花钱?那你得多多努力了,这两天都没有上交家用,我都想扣掉这个的月零花了。”
“……”
周毅很想说,他俩已经不是年青人了,做这么多容易肾亏体虚,万一弄出个三胎,他也招架不来了。
但一想,雷栗这身体一点都不想虚的样子,就说不出口。
总不能说他虚吧?
他绕着村子跑三圈都气不喘,还能做俯卧撑,他一点都不虚!一点都不!
“……今晚。”
周毅低低声道。
雷栗意会,笑眯眯地点头,“那我就等着相公了~”
当天晚上,周毅埋头苦干兢兢业业,用实事证明了自己一点都不虚,最后得到了雷栗的涨薪。
一颗一两银锭。
周毅把它放进自己的零钱罐里,轻轻一晃,叮叮当当地响,但大多都是铜钱串,银锭只有少数几块。
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两。
周毅放好零钱罐,心里思考买什么东西送给雷栗,至于零花钱少的问题
他本来就不在意。
那样问雷栗只是夫夫间的情趣罢了,雷栗在床上也经常这样调侃他,有时还扮做来逛楚馆的金.主,把周毅当做里头的小倌儿,将他调戏地面红耳赤。
偶尔周毅会想,幸好雷栗没有生在现代,不然那些五花八门的play,层出不穷的情.趣玩具,还有别具一格的情.趣服……
不得把周毅玩死。
周毅在现代虽然不会主动看小**和小黄文,但是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成年人,该懂的东西他自然也会懂。
毕竟他的朋友里大多都结婚或分手好几次了,或多或少会讲到一些荤段子,耳濡目染传给他。
也是周毅实在迟钝也够坚定,没有被他的朋友们带歪,因为孤单寂寞或者单纯想交往,就跟别人谈恋爱。
不然……
对雷栗多不公平啊。
他的雷栗那时还一个人都没喜欢过呢,而他已经跟别人亲过睡……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婚前发生性.行为。
周毅侧头看向已经熟睡,大喇喇把他抱在怀里,一条腿还横在他的腰上的雷栗,这人的手还往他身上摸,摸着摸着就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睡梦中捏了一下。
还挺用力的。
“……”
他沉默了一会儿。
默默地拿开雷栗那只作恶的手,雷栗砸吧了下嘴,又把手放了回去,周毅一拿开,他不摸那一块了,但换了一个地方。
这次是他的胸。
周毅:“……”
摸就摸吧。
“周毅……”
雷栗忽然嘀咕了一句。
周毅静气侧耳去听,过了一会儿,才听清他说什么,“……敢亲别人,就杀了你……一刀一刀,杀掉。”
周毅:“……”
脖子忽然好凉。
全身上下的肉都凉。
他忽然想起刚认识的时候,雷栗问了他好些问题,问他有没有家室,有没有定亲,有没有喜欢过人,还问他有没有跟人拉过手亲过嘴。
那时候他要是已经跟别人有过关系,估计雷栗也不会拉他入赘,而是直接踹了他,让他自生自灭。
就跟他杀那条蛇一样利落果断。
周毅忽然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心安,很开心,觉得有了雷栗,就是全世界都有了。
虽然他的零钱罐子才有不到二十两。
但他已经想好要给雷栗买什么了,买一张婚书吧,一张大红烫金,他亲手写的婚书,写这他和雷栗的名字。
雷栗第二天醒来,就瞧见枕边一个金缠丝楠木盒子。
一张红底金字的婚书。
他挑了挑眉,把这婚书拿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放好回去,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春色潋滟的笑意。
把进门看他起没起床的周毅迷了个正着。
“过来。”
雷栗勾勾手指,把周毅勾过去,紧着把人坐得七荤八素五迷三道。
周毅一边可惜被弄脏的婚书,一边恍惚地想,大早上就这样,难道他昨晚不给力吗……他真的不肾虚啊……
老夫老夫蜜里调油。
小情侣也如胶似漆,只等正式成婚,光明正大地同住一屋了。
九月二十三终于到了。
雷栗和周毅神神秘秘的,买的东西连苗夫郎都不知道全,小宝就更不清楚了,只知道很多很贵
但他也没想到这么多这么贵!
成婚当日,仪式之盛大,抬的嫁妆整整有八十一抬,每一抬在日光之下都闪闪发光,令人叹为观止。
玲珑象牙雕、溢彩玲珑盏、流光丝绸锦,指头大的珍珠满满几匣,黄花梨的家具令人咋舌,真金白金叠起来的都有一大箱子。
整个清米县内都罕见。
更别说宾客之中,有清米县的知县大人蒙尧一家,还有代表中川蒙家的蒙络和梅与清夫夫,更有西岭府城来的贵客
来自知府大人的礼。
后者是雷栗和周毅都没有想到的。
“这礼是你家二哥二嫂让人送来的?”
雷栗问蒙络。
而蒙络也不太清楚,犹豫道,“应该是吧?但是我二嫂的父亲先前的知府已经升迁,现任知府和我们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要是三哥成婚那还说得过去。”
蒙尧是蒙家在官道上唯一有出息的一脉,又深得新帝器重,家世雄厚,他成婚,作为上司的西岭知府让人送礼,那自然正常不过。
可雷栗和这知府没有关系啊。
难道是爱屋及乌?
雷栗和周毅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而那知府的人送的礼也不是很贵重,给雷栗抬面子意味更多,就没有多想,只是重点招待他们。
宾主尽欢。
而有雷栗挡着,作为新郎的雷生姜没有被灌得很醉,进新房时,脚步还是沉稳不虚浮的。
大红的喜房里。
龙凤烛火摇曳灼灼。
雷生姜心跳鼓噪,深吸一口气,轻轻抬起红盖头,瞧见心心念念的人微红的脸,他也红了耳根颈项。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对雷生姜来说,和心心念念恋慕多年的人成婚,比其他三喜都要欢欣雀跃,就是兴奋紧张过头了,闹了点小笑话。
他第一次……
有点快。
小宝因难为情而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没松下来,就结束了,快得他一时都没回过神来,从要经人事的紧张羞臊变成惊愕茫然,还有点恍惚。
“你……”
“我……”
雷生姜也是茫然无措,羞耻劲儿上来,顿时捂脸哭了。
惹得小宝一阵好笑。
小宝伸手给雷生姜擦泪珠,边轻声细语地哄他安抚他,“……咱们再来一回吧,这回有经验了,不着急,慢慢来。”
“呜……”
雷生姜抽抽搭搭的,白嫩的脸庞稚气青涩,漂亮的桃花眼挂着晶莹的泪珠,在烛火之下动人极了。
小宝看得心尖儿发热,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他的眼睫、脸颊、挺翘的鼻尖,和柔软湿润的嘴唇。
雷生姜朦胧的泪眼眸光熠熠,青涩俊俏的脸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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