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小宝哥哥才不会喜欢他,哥哥最喜欢生姜了,才不会跟他成亲!生姜长大很快的,很快就能和小宝哥哥成亲了!”
小宝表情也带着怒气,更多是对生姜的心疼和愧疚,三两句说了事情经过,是一个喜欢小宝的少年跟他表白,被生姜撞见了。
那少年姓刘,十八岁,是隔壁四里河村学的小夫子,有时会跟随曹夫子来三里河村学,因此认识小宝。
他去年考上了童生,成绩不错,秀才应该是板上钉钉,很可能会中举。
刘姓少年早就喜欢小宝,但家境不如雷家,就一直藏着,等自己有了功名成绩,觉得板上钉钉了才来表白。
“玉蕤,我真心喜欢你,明天我到你家提亲吧?”
刘姓少年脸上微红,语气却自信,“明年我考中秀才,玉蕤你就是秀才夫郎,等我中了举人,你就是三里河村第一个举人夫郎了。”
三里河村的村学办了多年,秀才出过几个,但没有举人。
中举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清米县的举人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刘少年要真考中了,必是万众瞩目。
“我去了县学,县衙每年补贴十两银子,年关还有年礼。”
刘少年说,“我家在县城有两个门面,一年能赚几百两银子,店里有掌柜伙计,不必玉蕤你抛头露面维持生计。”
“我们还能一块教书,能一起吟诗作对,还能生几个孩子,哥儿像你,汉子像我……多好啊。”
“抱歉。”
小宝温和礼貌,却语气坚定,“我还不想成亲,对你也只有同事情谊,你是个好人,肯定有别的好哥儿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一个!等我中了秀才、中了举,腾黄发达,我也只娶你一个,终身不纳妾。”
见小宝依然不为所动,少年想伸手去握小宝的手。
被小宝下意识躲开,他有些气恼,但依然好声好气,“若是日后我当了官,你就是官夫郎,别人做梦都当不成的,只要你嫁于我……”
小宝还是拒绝,礼貌而疏离,“抱歉,我不喜欢你,不会嫁给你的,也不稀罕当官夫郎。”
小生姜那时正躲在树后。
他来找小宝玩,正巧碰见有人对小宝表白,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生姜下意识地躲了起来没有出去,而是不远不近地听他们说话。
听见小宝哥哥接连拒绝,小生姜心里美滋滋的,还偷笑。
心想哼哼,小宝哥哥只喜欢生姜,才不会喜欢你呢。
“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小生姜忽然有点困惑,为什么小宝哥哥说没有呢?他明明喜欢生姜呀……他知道了,小宝哥哥是害羞啦!
阿爹有时候害羞了也会说不喜欢,爹爹却笑得更厉害,说阿爹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害羞说不喜欢。
小生姜挺起小胸膛,特别骄傲自己这么了解小宝哥哥,不用哥哥说,他就知道哥哥想什么。
“那你为何拒绝我?”
刘少年又被拒绝了很是羞恼。
在喜欢苗玉蕤的一杆人里,他自觉条件最好,而苗玉蕤平时见了他都会笑,定是喜欢他的,不该拒绝他才对。
“难不成你真想嫁进雷家?”
“不关你的事。”
小宝被一而再地纠缠,有点不虞,秀眉轻皱起来,碍于他是曹夫子的得意门生,才没怫然离开。
“为何不正面答我?你心虚了?”
“不关你事。”
小宝没耐心应付他了,说完便想走,刘少年却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好言好语地哀求小宝,动作却强硬,欲抱住小宝亲他。
小生姜看着和气绵软,实则犟得很,脾气也很冲。
见状登时不干了,冲出来狠狠撞开刘少年,挡在小宝跟前护住他,横眉瞪目怒气冲冲,
“你想干什么?!”
“滚开,这是我和苗玉蕤的事,与你何干?”
刘少年也忿忿,雷生姜直直撞在他的腰上,痛得他弯腰直抽气。
小生姜也毫不退让,“小宝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准你欺负小宝哥哥,也不准你和小宝哥哥成亲!”
“你!”
刘少年恼羞成怒,指着生姜,质问小宝,“你真喜欢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是不是疯了,他才八岁!难道你要等他七八年都不嫁?”
“还是你真像他们说的,贪图雷家的钱财才不肯嫁人?”
“我说了。”
小宝把生姜拉到身后,神色冷下来,“不关你的事。不管我嫁给谁和谁成亲,都不可能是你。”
“好啊!”
那少年愤然地指责小宝,“我还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好哥儿,没想到是个攀炎附势的!能让雷少爷这么死心塌地,你早就勾他上榻了吧……”
小宝从没听过这等污言秽语,气得发抖脸色发白,一时之间,却说不出一个字回击。
小生姜听不懂这些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他气极了,抓住刘姓少年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咔嚓”一声,准准咬断那人的手指。
“啊!”
少年只感觉手指一阵剧痛,紧接着鲜血直流,他倏然惊瞪大了眼,尖叫一声,急忙捂住手指不让它流血。
他惊恐愤恨地看向生姜,恨声道,“你真以为苗雨蕤会喜欢你这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他只不过是贪你家的钱,等苗玉蕤碰上比你有钱的指定踹了你!”
“你骗人!”
“我骗没骗人你心里有数!你如今几岁他几岁?真以为苗雨蕤会守着身子等你七八年?别做梦了!”
小宝素养再好也忍不住了,他刚张口想骂回去,而气上心头的小生姜比他直接得多,捡了石头砸他,追着他砸。
“别得意!苗玉蕤不跟我,也不可能跟你成亲的!”
“啊!”
“别砸了!”
那人被小生姜砸跑了,但小生姜也被气哭了。
“……事情就是这样。”
小宝略有些紧张地看着雷栗,“是他说话太难听了,生姜气极了才咬他砸他的,不能怪生姜。”
“我知道。”
雷栗点点头,轻拍生姜的背安抚他,“不怪生姜,生姜打得好,就该打,狠狠地打,打得他再不敢乱说话。”
“小宝也受委屈了。这事儿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那些话也不必放在心上,栗爹爹知道小宝是什么人。”
雷栗嘴里轻声细语的,目光却冷,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欺负他家两个孩子,真是活腻歪了。
想考秀才?
他要让他考不了秀才。
雷栗好好地安抚了生姜和小宝,等他们情绪稳定下来,加上周毅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又有一家人心疼哄着,俩人都放下这事了。
饭后,雷栗翻出了一根上好的革质马鞭。
雷家养有马,骑马自然离不开马鞭,雷栗这根马鞭长一米多,是专门用来调教马匹的,打人自然也足够疼。
雷栗没有避着周毅。
周毅睨见他手上的家伙,又见他笑眯眯的,眼里却俱是冷色,就知道那刘姓少年要遭殃了,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
“你在家陪生姜。”
雷栗攥着鞭子抵住周毅的胸膛,把他停在门槛之内,又抬头交换了一个吻,温柔地轻声笑道,
“我很快就回来。”
这笑温柔得周毅毛骨悚然。
他看着雷栗骑马离开,束成高马尾的头发在风中摇摆,被腰带紧紧束缚的腰肢修瘦,月光中朦胧又分明。
周毅哄了生姜和周周睡了,夜半三更,才等到雷栗回来。
革质的马鞭上都是鲜红的血。
雷栗随手扔掉马鞭,笑意涟涟地抱住周毅,亲昵地吻他,轻声温柔道,“猜猜我打了他多少鞭?”
“一百零八鞭。”
“我见他差点被打死,就收手不打了,我是不是很心善?”

鞭鞭到肉。
每一辫子都狠狠打在了那刘家人身上,刘家爹娘教子无方,雷栗都找上门了,说明了原委要求他家儿子道歉,还敢袒护儿子反而讹诈雷栗。
雷栗二话不说直接开抽。
上到刘家爷奶,下到来护主的仆人,中间刘家爹娘挨了三十鞭子,连刘家那条狂吠不止的恶犬都挨了两鞭子。
刘姓少年出言不逊,恶意生非,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拿周毅和知县压他,说他是悍夫,周毅必定会休了他,说他动用私刑,知县大人定会秉公执法为他讨公道。
“哼。”
雷栗冷笑一声,近两米长的马鞭一挥,凌厉的破风声如同一道闪电,一百零八鞭有六十六鞭子都抽在了刘姓少年身上。
大大小小的血痕。
远远一瞧活像人身上长了红鱼鳞片,定睛一看却是皮开肉绽。
雷栗抽到心里郁气消了,才不徐不疾地卷回长鞭,冷声道,“管好你们的儿子,再有下次我扒他一层皮。”
说完,他就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好久没有抽人了,这一顿打得我神清气爽,通体舒坦。”
雷栗抽爽了,到家就搂着周毅进了卧房,把人推上了床榻又爽了一番,才在周毅的怀里餍足地睡去。
而刘家兵荒马乱。
那刘姓少年被猫戏老鼠似的一顿抽,惊骇交加,怒上心头,当夜就发了高热。
刘家两老急火攻心,也一下子病倒了。而下人被打得四散而逃,早跑回了家不敢再来煞神触霉头。
刘家爹娘又是惊哭怒骂又是请大夫,忙活到了早上见儿子开始退热了,才终于松下一口气,而后想起昨夜的事,两人更是一阵后怕震怒。
上县衙去告他!
然后雷栗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告到知县蒙尧面前,上了公堂。
蒙尧虽觉得雷栗行事太过冲动,但也不喜刘家人的作风,就各打五十大板,让刘家人给雷生姜和苗玉蕤道歉,雷栗赔偿刘家人的伤药钱。
说是各打五十大板,但谁是轻轻打,谁是重重打,傻子都能看出来了。
雷栗打了刘家上上下下一百多鞭,就只是赔点钱,刘家挨了打还得忍气吞声地道歉,连躺在床上的儿子也得拉来说对不起。
知县大人这是有意偏袒雷家。
县城人人心知肚明。
商贾里那些原本不服雷栗的老顽固,为了能继续在清米县带下去,讨好知县大人蒙尧,只能捏着鼻子给雷家让路俯首。
清米县的地头蛇改朝换代了。
从盘踞在此几十年至上百年的旧商贾和乡绅地主一派,变成了雷家独大。
不管是雷家同行还是不沾边的行业,对雷家都礼让三分捧上优惠。
书肆不敢再偷偷摸摸地抄袭盗版雷惊笙的漫画小店,雷家停靠在港口的船有了专属停船位,连县衙办事的官差也对雷家产业的相关人员客气几分。
雷家名下门面的掌柜伙计、雷家跟沾亲带故的亲戚,还没还来得及扯大旗耀武扬威,就被雷栗镇压了。
“杀鸡儆猴就好了。”
雷栗笑眯眯的,语气算得上温柔,“不管是谁,只要有一点违反员工守则,通通从重处罚,再犯直接开除。”
“他不干,有的是人想干。”
“至于那些沾亲带故,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的……犯了罪就抓,重的判刑,轻的关去山里开荒几个月就老实了。”
严以待人宽以待己。
是雷栗一向恪守的传统美德。
他抽人没事,是因为他有本事有关系,亲戚犯罪,关他什么事?就是小生姜无故犯法都得挨他打。
抽人事件就此打住。
但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以讹传讹的,说成是刘家少年向苗玉蕤告白,明目张胆地抢雷家大少爷未婚夫,雷生姜大发雷霆,向其父雷栗告状。
雷栗爱子心切,上门狠狠一顿抽,抽得那刘少年浑身是伤连连求饶,发誓不再喜欢苗玉蕤。
……虽然感觉跟事实差不多,但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而且经此一事,原本对小宝有些情愫的汉子都吓得不敢再对小宝有一点觊觎之心了,见到他恨不得避开三米远走,生怕被雷生姜误会,也被一顿抽。
本就没有媒婆上门的苗家更是门可罗雀。
苗夫郎其实还想给小宝寻摸夫家的,十六岁可是最好的年纪,他可不敢拿小宝的幸福赌生姜不会变心。
可这么一通宣传,苗夫郎砸给媒婆的钱都被退了回来,那些媒婆不敢得罪雷家,怕也被彪悍的雷栗一顿抽。
苗夫郎:“……”
他只能歇下给雪小宝相亲的心思了。
小生姜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只是刘姓少年私下纠缠小宝的事,还是给他造成了一些阴影,生怕小宝哥哥在自己不知道都时候又被坏人缠上,于是小家伙黏哥哥黏得越发紧了。
小生姜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小宝牌跟屁虫。
而小周周是生姜哥哥的跟屁虫,然后就变成了生姜跟着小宝,小周周跟着生姜,小宝身后一大一小两只跟屁虫。
一转眼。
小生姜抽条柳枝似的长大了。
长到十一岁,小生姜不是小生姜了,而是雷生姜了。
他长成了翩翩少年郎,白面玉冠,眉目含笑,一双温情脉脉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无比,惹得无数少女少哥儿的芳心。
也是去年,雷生姜中了童生,成为三里河村学年龄最小的童生,若是今年院试中了秀才,就是最年轻的小秀才了。
不过雷栗和周毅并不打算让雷生姜这么早就考秀才,院试三年两考,他们打算拖到后年再让生姜考,十三岁的秀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很小。
算是天才又不顶尖的水准。
雷生姜依然在村学念书,不过已经考上秀才专攻举人的曹夫子不再担任村学班级教学,而只给秀才班补弱攻坚。
两所村学,三里河村的和四里河村的村学中,已经考上童生的孩子就能进入秀才班,跟随曹夫子攻考秀才。
为了给自家崽子更好的教育,雷栗还挖来了另一个有名的秀才,和曹夫子一块教导秀才班的孩子。
双管齐下。
雷生姜在飞快地进步中。
今天,他写的文章被曹夫子夸了,说他若是参加今年的院试,很可能会中,明年就能试试乡试。
雷生姜不准备今年考,但是听到曹夫子这么一说,还是很高兴。
他捧着自己写的文章家,路上却遇到了急色匆匆的周周,他笑了笑道,“怎么了?跑这么快?”
“小宝哥哥!”
五岁的小周周口齿依然带着稚气,小脸板起脸却很严肃,“我听到爹爹说,小宝哥哥要定亲了!”
“什么?!”
雷生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急忙问周周道,“小宝哥哥和谁定亲?爹爹什么时候说的?小宝哥哥没有拒绝吗?”
“爹爹刚刚说的。”
小周周神色严峻道,“爹爹在堂屋说的,阿爹、苗爹爹和大强阿爹都在,小宝哥哥也在,我是偷听见的。”
“小宝哥哥没有说话。”
“我一听见就马上跑来找哥哥了,哥哥你快回家,小宝哥哥不能和别人定亲,哥哥是哥哥的!”
“怎么会……”
小宝哥哥为什没有拒绝?
爹爹阿爹和苗爹爹大强阿爹决定好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雷生姜抿紧了嘴唇,攥紧手里的文章“我马上回去。”
他顾不上周周,着急忙慌地跑向家,路上没看见一块石头,他一脚踩下去,脚上一歪,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记得小时候他去村学找小宝哥哥,也是跑向小宝哥哥的时候踩到了石头,狠狠摔了一跤膝盖破了皮。
小宝哥哥特别紧张担心,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擦掉膝盖的泥土,温柔地吹吹,小宝哥哥说,吹吹就不疼了。
小宝哥哥以后也会这样给别人吹吹,对另一个喜欢的人说,吹吹就不疼了吗?
雷生姜眼眶一红。
却倔强地忍着没有掉眼泪,他很快爬起来,用力地朝家里奔去,冲进大开的家门,一眼就看见了在堂屋的爹爹阿爹和小宝哥哥。
“小宝哥哥……”
雷生姜本来不想哭的,他总是在小宝哥哥面前哭,哥哥笑着说他是个小哭包,他就会顺着杆子跟哥哥撒娇,说,生姜在哥哥面前才是哭包呢。
可他不想在这种时候也哭。
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
“生姜?”
小宝一见生姜便弯了眼,笑容刚起,就见这小少年眼眶红红,十分委屈地巴巴瞧他,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仿佛被抛弃的可怜兮兮的小狗。
小宝心里一惊,连忙上去,用自己贴身的手帕给他擦眼泪,“怎么了?怎么哭了?在学堂受欺负了?”
“小宝哥哥……”
雷生姜哭得直打嗝,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也说不明白。
“怎么哭成这样……”
小宝心疼得要命。
他将这已经高到自己胸口的小少年拥进怀里,轻轻安抚,“小宝哥哥在这儿呢,生姜不哭了,不哭了……跟小宝哥哥说是怎么了?”

“周周、周周……”
雷生姜被小宝安抚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慢慢地稳定下来,但想起周周说的话又想掉眼泪了。
他抽抽噎噎的,“周周说,小宝哥哥你要定亲了?”
“……”
小宝的脸霎时间红了。
他长相清秀白净,墨发玉冠,一身儒雅随和书卷气,如秀木修竹。然而一抹红晕,似白雪地上桃花潋滟,平添几分春色。
“哥哥……”
雷生姜见状哭得更厉害了,掉眼泪跟下雨似的稀里哗啦,手还攥着小宝的衣摆,像是撒娇,又像倔强地不想让他走。
“怎么了……”
小宝见雷生姜一点都不高兴,反而瓢泼大哭,一时间手足无措,而心慌意乱。
他微垂眼睫,揽着雷生姜轻声细语地哄,好不容易把人又哄回来了,从嚎哭变成了抽抽搭搭还打嗝。
他轻声而小心地问,“生姜是不是有其他喜欢的人呀?”
“不、不是!”
雷生姜下意识摇头,边打嗝边坚定地说,“我只喜欢小宝哥哥!最喜欢哥哥!别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只喜欢我?”
“嗯!”
雷生姜重重点头,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看着小宝,小狗嘤咛一般,“哥哥能不能不要定亲?”
“……?”
小宝困惑了。
喜欢他又不想跟他定亲是为什么?是怕念书分心,想专心学业么?
小宝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还温柔地安抚雷生姜,“也不急,过几年等你再大一点,直接成亲也好。”
想了想,他微红着脸,轻轻地亲了一下雷生姜的额头。
雷生姜整个人都傻了。
他呆呆地盯着小宝,呆呆地捂住被亲的位置,呆呆地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忽然反应过来。
“小宝哥哥……是和我定亲嘛?”
“嗯。”
小宝鼻音轻轻应他,明白了雷生姜为什么会这么反常,有些心疼又好笑,“要是和别人定亲,生姜就要哭成三里河了。”
“哪有这么能哭……”
雷生姜脸红地小声嘀咕,脸上红扑扑,双眼亮晶晶,开心的笑意藏不住一点,只差跟所有人宣布他的高兴了。
“小宝哥哥真是跟我定亲呀?”
“是呀。”
“我好开心呀~”
雷生姜嘿嘿傻乐,语气甜丝丝的,抱住小宝哥哥的腰,脑袋往他怀里拱,小狗似的奶乎乎地撒娇。
小宝忍俊不禁,伸手拍拍这只小狗的脑袋,心想,他家生姜确实还没长大呢,自然跟小狗一样可爱。
“不过,生姜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和别人定亲呢?”
“周周说的。”
雷生姜想起弟弟雷周周的传话,就忿忿道,“周周说,爹爹和苗爹爹他们要给小宝哥哥定亲,不知道是和谁定亲,叫我赶紧回家阻止你们。”
雷周周:“……”
他刚追上哥哥跑到家门口,脚才踏进来就听见这一句,心虚的同时,默默地把进门的脚收了回去。
他脚步一拐就悄悄地跑路了,装作自己还没有回家。
他边跑边心想,他还是等哥哥消气了再回来吧,哥哥还生气的话,他就把今天的点心给哥哥吃。
……明天的也给哥哥好了。
“周周应该是没听完,被吓到了才去找生姜的。”
小宝轻声细语,给周周小朋友说好话,“周周也是关心则乱,生姜别生周周的气了,好不好?”
“好吧。”
雷生姜勉为其难地点头。
“咳咳。”
雷栗一手支着脸颊,脸上笑眯眯的,恶趣味地看完了全程,才说话,“我说那边的小情侣,能不能注意一点我们的感受啊?”
“误会都解开了,某个哭包还赖在哥哥怀里撒娇呢?是谁一直说自己是大人,不能撒娇的?”
自从雷生姜考中了童生,就觉得自己长大了,不是大孩子,而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人,所以不能再跟爹爹阿爹撒娇了。
每当雷栗摸着雷生姜的脑袋瓜,装模作样地感叹生姜没有以前可爱,都不怎么跟爹爹撒娇了时,雷生姜就会不好意思,又一本正经地这样说。
“哎呀!”
雷生姜听到雷栗的声音,这才发现堂屋的长辈们都在盯着自己和小宝哥哥瞧,不是捂嘴笑就是哈哈大笑。
大强爹爹还给他竖大拇指,“生姜好样的!汉子就该这样,喜欢哪个哥儿就大胆争,不能白白便宜了其他汉子!”
而他亲阿爹眉头皱起,似乎很纠结为难,欲言又止。
雷生姜没看懂阿爹的表情,不过被长辈看着不好意思,从小宝哥哥温暖的怀里起来,边挺起胸膛回答爹爹,
“生姜已经是童生了!童生就是大人!大人也可以在喜欢的人怀里撒娇的!”
雷生姜说得理直气壮,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曹夫子是童生的时候,就自己开了私塾教学生赚银子,后来又当上了学堂的夫子,能赚更多的钱养家了。
那他也行!
而且雷生姜觉得曹夫子能做得这么好,自己也能做得很好,成为比曹夫子还好赚得还多的大人。
他直接忽略了他和曹夫子的年龄,曹夫子考上童生时都娶亲了,他还是一个十一岁在学海里挣扎,连娃娃亲都没确定,厚脸皮地说小宝是他的未来夫郎的
也不能完全说是孩子。
大佑朝以十五岁为半成年,不论性别皆可进行婚配,属于家庭的主要劳动力之一,具有成年的民事权利。
其中哥儿和姑娘十五岁叫及笄,汉子十五岁称为束发,需要去官府服三个月的劳役,犯事与成年人一样罪责。
还有大儒言,“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
“可是生姜还没有束发呢。”
雷栗佯装苦恼,“没有束发怎么能算大人呢?律法规定只有十五岁以上才是大人,生姜才十一岁”
雷栗拉长了声音。
“十二岁!”
雷生姜一下子就急了,生怕爹爹说自己年龄太小,就不让他和小宝哥哥定亲了,“生姜十二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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