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狗一天咬死八百回by乔余鱼

作者:乔余鱼  录入:03-04

他没由来紧张:“你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洛奕俞表情变得很耐人寻味:“你会害怕吗?”
“……?”
“如果,我变成他那样的人,你会害怕我吗?”
沈逸平静道:“我会讨厌你。”
“啊,”洛奕俞笑了下,“好让人难过的回答。怎么在哥这里,感觉讨厌比恨还让人难受呢。”
沈逸这回倒是没惯着他:“因为是厌恶,是会觉得你恶心,当然要比恨绝情了。不过,我还是相信你不会跟那畜生一样。”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带大的,”他声音很轻,“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哪一点跟他一样。如果你走上歪路,应该也算是我的失败了。”
洛奕俞心底波涛汹涌,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原来我现在在哥眼里还不是无药可救?哪怕我杀了很多人,甚至屠了整个城市?”
这个以他的立场,就很难回答了。
哪边的命不是命。
曾经熟悉的老师同事全死了,唯一的血缘亲人被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怨恨。
可问题在于,他知道,不屠实验室,他们就永无出头之日。
不开出这第一枪,谁又能将实验体放在眼里?
两边都是人。
沈逸只能答:“你和他不一样,那东西根本不配被称作人,不要这样贬低自己。”
洛奕俞这次竟然没立刻讨巧低头。
反倒是半真半假跟他道:“我也不想。可是哥,这得算在你头上了,是你差点让我变成那样的畜生。”
沈逸茫然:“啊?”
“你猜他为什么要刻意把你大老远绑过去,又故意把我们的交易告诉你?”
“谁能知道变态脑子里都……”
洛奕俞打断:“他说,在我身上,他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沈逸有点语塞:“这是指哪方面的?气质吗,那倒确实是。要说经历的话应该谈不上吧。他上任也才一年,况且他看起来,似乎也就是个二三十的样子?”
洛奕俞笑笑,没过多解释,又换了个话题:
“哥不是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学会那么多东西的吗?”
他警惕:“总不能告诉我斐洛是你的老师。”
“那当然不可能。”
他又扯了些他是怎么走到的城外,怎么找到的城外实验室,怎么见到的智领者等等……
沈逸听得心不在焉。
并非不关心洛奕俞这段时间遭遇,着实是他前面那些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不通,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却听见洛奕俞道:“哥,如果我告诉你,所谓的智领者其实也是个实验体呢?”

最里层, 最私密的地方。
一具被保存了几百年,甚至还要继续留存,或许永远也没有尽头的人被锁在这里。
或许, 它应当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更像是一具干枯的躯壳, 干瘪的,散着腐烂气息。
男人走进,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他赤裸的身躯,掌心贴在玻璃壁上,感受到一阵凉意。
他问:“想我了吗?”
那具躯壳没有任何反应。
瞳孔涣散, 麻木,苍白。
他笑了两声,按下开关。
刹那间,一股极其可怕的电流窜过,在黏稠维持液里横冲直撞,瞬间扎进那具躯壳每一寸骨肉,寸寸刀割。
它终于发出了声音。
他最喜欢的,痛苦到几乎濒死的声音。
他问:“疼吗?”
它的嗓子都被电流钉住, 说不出一句话来。
于是, 他很善解人意的把电流调小了些:“这样,你说你错了, 你说你是贱狗,再也不会惹我生气了。我就放过你, 怎么样?”
类似的对话,在这几百年间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可分明,这人心底门清,它已经被剥夺了开口说话的权利,更遑论认错。
它被锁在这里数百年, 又怎么可能去惹他生气。
说到底,不过是发泄的由头。
任凭电流将他寸寸凌迟,除了惨叫外,也说不出一个字。
“真可怜。”
他驻足欣赏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按了停,看着它眼尾不断溢出,又和黏稠液体混在一起的眼泪,真情实意地笑出声。
他隔着玻璃壁,用视线奸着他每每一寸皮肉,这才心满意足:
“啊,斐洛。真是个好名字。”
“我又让你的名字重现于世了,怎么样,首席大人感激我吗?”
它却已然没了回应力气。
“什么意思?”沈逸脊背发凉,“那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把自己也弄成了实验体?!为什么,他不是觉得实验体低贱吗?”
“低贱的是一部分固定的人,而不是实验体。”
洛奕俞看着他手腕上的伤疤,怜惜似的,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八旬老人,带我去见所谓的世界上第一个实验体,不知道被锁了多少年的一个人。”
“你知道吗?哥,那是他曾经的爱人。”
开春快入夏的季节,天气其实还算不错,可沈逸却感觉好像自己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那般,冷的渗骨。
他身体猛地抖了抖,感觉自己又要听不懂人话了。
“我,我知道……上一任智领者带我见过……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斐洛就是上一任智领者?!”
洛奕俞声音很轻:“不只是上一任哦。”
他道:“哥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智领者这样掌握大权的人,相关资料却少到可怜,甚至没什么媒体去报道?”
“因为他怕露馅啊,什么狗屁世袭制,什么出类拔萃……他根本就没有儿子,这几百年来的智领者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啊。”
信息量太庞杂了,沈逸有点抖:“几百年?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永生?!”
“人当然不可能永生。”他眼底闪过寒光,“所以我说,他早就是实验体了。”
“他将他的自我意识储存,每当快要死的时候再将其存入至新躯壳之中,再顶着上一任智领者后代的头衔站出来,完成某种意义上的重生。”
“这就是所谓的智领者,瞒天过海的疯子,骗子。”
研究实验体,制造实验体,成为实验体,压榨实验体。
甚至,他还想要在百年后再次颠覆现有格局。这样,身为被改造后的实验体的他,就是真的没有丝毫弱点,理所应当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了。
难怪……
每一任智领者上任前,外貌名字都是不被公开的。只有上一任死了,下一任才会出现在大众视野。
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能研制出实验体这样东西的人……
沈逸不寒而栗:“彻头彻尾的,疯子。”
又想起那个老人盯着第一个实验体时迷恋痴狂的眼神,被恶心到了:“真变态啊,你的意思是他把自己恋人做成了实验体,还一直放在那儿囚禁这么长时间?操,这算个狗屁爱人。”
洛奕俞沉默几秒,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他还……”
沈逸突然想起什么,打断:“所以你之前给我看的那段视频,其实根本不是那变态祖宗,是他本人?!”
“是也不是吧。”洛奕俞道,“其实说起来,倒更像他的一点恶趣味。”
他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注定要隔着一条看不见,却足够深厚的鸿沟。
有些人是人,有些人,注定要永世当一条蛆虫。
他很开心,因为他的爱人似乎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斐洛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有关于实验体的设想时,赢得了满堂喝彩。他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青年,是实打实为他感到骄傲。
甚至于,内心还有一点小庆幸。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和他灵魂共鸣的人。
一个和他一样,表面光鲜亮丽,带着包容万物的神性,内里却淌着黑水的人。
斐洛走下台后坐在他身边,这才卸下伪装,流露出一点小紧张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有些异想天开?”
他很喜欢看斐洛这种带着一丝羞怯对自己讲话的模样。
强压下心底波涛汹涌,他回话:“怎么会呢,确实有可操作空间。况且宝贝儿。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斐洛有点不好意思,耳朵泛着浅红:“这里人这么多,别这样叫我。”
他便慢吞吞忍下将对方吃干抹净的冲动:“求我啊。”
斐洛在这方面向来会顺着自己:“好好好,求你。”
他便心安理得地接受,笑着捏捏他的手。
斐洛很聪明,很漂亮。
将这样的人牢牢攥在自己掌心,会让他心底腾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爽感。
这样优秀的人,眼底只看着自己,只愿意跟他上床,被折腾狠了还会为自己掉眼泪……
自然,这样的想法,他死也不可能表露出一分。
始终维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斐洛给他多少,他便还回去多少,逼着这个人来主动拽紧自己,这也是游戏的趣味之一。
在行动力这方面,他比斐洛要强得多。
几乎是上面把文件批下来的第一天,他便开始四处着眼选址,一天大小会议不断,连带着斐洛也跟着他忙得不可开交。
疲惫到极点时,抬头看看对方的脸,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人,便也觉得似乎没那么难熬了。
分歧产生于他提出使用死刑犯那一天。
斐洛跟他大吵了一架,眉头紧锁,指关节用力叩着桌面:
“不行!我们的宗旨是为人类利益服务,实验体制造也是出于民生考虑。如果做出那样的事,我们现在所进行的一切研究又有什么意义?!”
他很诧异,险些脱口而出:你在装什么。
明明,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啊。
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披上一张人皮,来指责我呢?
他很快便想通了。
一定,一定是因为他害怕信息泄露,他害怕自己未来会背负千古骂名。
所以,尽管他并不喜欢斐洛这样跟自己讲话,却还是难能地耐着性子去主动哄他:
“没关系的,宝贝儿。我会向上向下封锁所有信息,没人能知道这座城里都发生过什么……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骂名我来扛,好吗?”
“所有人,都只会看到我们的成果,赞叹我们的伟大,心甘情愿地向我们臣服……”
斐洛瞳孔剧烈颤了颤,竟跟他吼:“希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是骂不骂名的问题吗?你我都是人,人类不是牲畜,怎么能对同类做出这样的事?”
靠,到底在装什么。
你当时提出这个设想时难道没做好要利用一部分蛆虫的心理准备吗?
他面色沉了些,警告:“宝贝儿,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要不高兴了。”
他们的关系中,一直是他居于主导者身份。
他从来不会给斐洛太过肯定的答复,甚至就连确定关系那天,都是他主动诱导地方先告白。
斐洛绝对是这世上最漂亮的人,他的家境,学业,无一例外不是一等一优秀,可即便如此,在他的暗示下也还是会感到些许自卑,从而更紧的握紧自己。
一般而言,只要他说出这句话,那不管是什么事,对方都会主动低头。
可这一次,对方竟更大声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人就是人,不管是犯了什么样的错都不该遭到那样的惩罚,这是最基本的人道!”
那天之后,他们开始冷战。
他恨的牙痒痒,甚至想一个巴掌抽上去让那个装模作样的贱人跪下给他舔,再哭着说自己错了。
他在心底给了他三天时间,强压着不耐烦对自己说:只要三天之内他过来主动认错,自己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答应同他和好。
可别说是三天了。
足足一周,斐洛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不去参加会议了不说,甚至跟上层提交了辞职申请。
他心情烦躁得要命,好不容易才把申请拦截下来,又听见有人偏要在这时絮叨叨这个设想有多么多么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斐洛不在,他便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张口就骂。却看见一新入职的小孩儿鬼鬼祟祟看着自己,身上红点一闪一闪。
摆明了是在偷录拿回去给家里那位老佛爷看。

他有点生气,又觉得好笑。
当晚拎着几瓶酒回家,一脚踹开他的房门, 掐着闹小孩脾气的某人脖颈:“有什么问题怎么不当面问我, 嗯?”
斐洛又羞又恼:“我也在生气。”
他当没听见,直接上手去扒人家衣服,把他弄到下不来床才算完。
那天,依旧是斐洛低头。
他红着眼眶枕在自己大腿上,要跟他约法三章。
“只能是杀过人, 或者拐卖过妇女儿童的死刑犯。”
“嗯。”
“去向上面申请麻药,不要让他们太痛苦。”
“好。”
“要保持尊重,该有的礼节不能少。跟送上刑场前给吃大餐一样,去问问他们都有什么心愿。”
“没问题。”
很久,很久。
斐洛哭了,眼泪全糊在他身上:
“我这样,是不是特别虚假,特别伪善?”
他安慰:“怎么会呢, 你这是让一群社会蛆虫发挥了自己最后的作用, 他们该谢谢你才是。”
“况且,我们这是为了更多的人服务啊, 他们到时候都会感激我们的。”
不知道。
为了不让他良心遭到谴责,也是为了避免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节外生枝,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样本来源都由他一手负责。
可死刑犯的数量终究是有限的啊。
为了他,为了他们的理想,他绝不能在这时停下。
他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还是斐洛泡在尸堆里太久,神智出了什么问题。
他竟然, 动摇了。
又一次动摇了。
先是莫名其妙失联好几天,等他找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跪在一个角落,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凑近一听,大多是些忏悔祷告的句子。
他蹲下,攥住他的手腕:“宝贝儿,你怎么了?”
却被一把推开。
——他说过的,斐洛很漂亮。
一头银白色长发在阳光下好似泛着光,跪在灰沉沉地上,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可眼泪却在不停向下掉,确实很惹人怜惜。
可这并不是他推开自己的理由。
他怒了,狠狠钳住他的下巴,低声怒吼:“你这是做什么?!”
斐洛呆呆的,竟反问他:“你数过吗?”
“什么?”
“从开始到现在,搭进去多少人命,你数过吗?”
他更气了:“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要现在收手,之前那些人不就白死了吗?”
斐洛却只是道:“我今天,去实验室外,见到了很多很多人。”
“他们夸我漂亮,很热情招待我,带我去看海——希尔,你还没有去过吧?这里人烟稀少,环境很不错的。”
“我觉得,我们都不该被束缚在这里,真的……是我的错,我最初以为,只需要制造一个人造胚胎就好,我真的不知道会搭上那么多条人命。”
“希尔,我们已经做错了事,总不能这样一直一直错下去。”
那次的争吵并没有结果。
他气到极点,选择转身就走。
但那并不是重点。
他发现,斐洛竟然在四处搜集他们的罪证,准备向上揭发,直接一举停掉整个实验室。
那么多资金,那么多精力,就那样白白浪费……
他气到发抖,甚至,对他动了杀念。
他掐着斐洛,彻底撕下一切伪装,冷声质问他: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执迷不悟,还是乖乖待在我身边?”
斐洛嗤笑:“跟着你,那才是执迷不悟。”
他其实不太相信,几年的恋人会对自己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却没想到他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从小到大,众星捧月的他,这辈子都没被人打过一次。
这一耳光,算是彻底将他对这人的滤镜敲碎了。
他疯了,拼命挣扎,跟斐洛扭打起来。
二人没实打实干过仗,也是这一次,斐洛才发现他虽然长得偏柔,打起架来那是一点也不虚,自己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最要紧的关头,他猛地抓住斐洛长发,扯住他的头皮,将电击器狠按在他的脖颈上。
不出十秒,他便晕厥过去,丧失行动力。
他牙都要咬碎了。
希尔是真的无法容忍自己的东西有一点点脱离自己的掌控。
既然这样,既然他的心已经脏了,那不如更臭一些好了。
他将他绑起来,又派人去找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撺掇斐洛,将那几个人抓了过来。
斐洛醒后,看向他的眼神恶狠狠的,似是恨不得将他整个人直接扒皮抽筋。
他说:“算我看错了你。”
陌生的感觉。
更有意思了。
他并不恼,只是拍了拍他的脸:“记住了,是你先不听话的,是你活该。”
他给他们所有人都喂了药,忽视斐洛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眼神,转身离开。
斐洛怎么也没想到,同床共枕几年,自以为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爱人,原来皮下竟连个人都算不上。
他的衣服被撕烂,被强制性摆出最屈辱的姿势,被无数次贯穿。
他挣扎,哭喊,身体上磕出了很多斑驳青块。
而希尔,只是靠着墙,饶有兴趣看着他,淡淡点燃一支烟。
途中,他喊了停,走过去拍拍斐洛的脸,微笑:“懂了吗,罪犯就是罪犯,不值得你去怜惜。”
“你现在跟我磕头认罪,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否则,我可要让他们继续了哦。”
斐洛只是盯着他,眼眶血一样的颜色,一字一顿:“畜,生。”
于是,他被按在地上,又一轮无穷无尽的羞辱。
头发无意间被拽断好几根,很痛。
那是他第一次,由衷地厌恶自己身体。
说一点不心痛是不可能的。
被背叛,被刺伤,心脏都在被一点点碾碎。
也是真真切切后悔,自己竟然瞎了这么久……明明,在他第一次提出使用罪犯时就看破的。
极致的痛苦中,他想到了死。
可希尔真的太懂他了。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快步走过来,一脚狠踹在他身上,冷冷质问:“你要做什么?”
斐洛嘴里含着血,咬牙盯着他:“你会遭报应的。就算,我是变成鬼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嗤笑:“那么多条人命,要是有报应的话早就找来了,怎么还放任我嚣张这么久?”
斐洛手指一点点缩紧,近乎崩溃:“我就不该认识你!”
他心想,不愧是书香门第家里养出来的大少爷,都被人轮了,竟然也不骂脏话。
他厚着脸皮:“没关系啊宝贝儿,反正我很开心遇见你。”
又为了预防他自杀,给他戴上口枷,让他连合拢嘴都做不到,只能任凭口水向外流。
看上去可怜又淫。荡。
把那群恶心的蛆虫赶走后,他上前,装模装样惋惜似的抚摸他的长发:
“都烂成这样了,现在还有谁愿意要你呢?”
斐洛远比他想象中要强大。
“有什么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啃了。我不需要被任何人‘要’,真正发烂发臭的人是你!”
他想,这可太有意思了。
他的小男朋友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样子,凡事以他为中心,顺着他的意愿来。
没想到原来骨子里是这样的性格吗?
看来他们都一样,相处了几年,自以为了解,其实都没有彻底看透过对方。
他目光定定看着斐洛,笃定:“确定要跟我对着干?你绝对会后悔的。”
他反唇相讥:“噗,那我倒是好奇了,这世上还会有比跟你在一起更让人后悔的事吗?你的脑子里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报复方式了,可我告诉你,我就算是被轮一百次也不会有你一半恶心!”
“哇,”他感叹,“真是好硬的一张嘴。”
太吓人了。
那就找人一直轮下去好了。
谁让他不听话呢。
好在这里医疗设施不错,倒也不愁被玩坏。
实验室距外边十万八千里远,斐洛被他控制住,整个实验室便几乎是由他一人操控。
其他人要么是没察觉,或者就算是察觉了也大概率不敢说。毕竟他们才是统一战线的人,如果真的放这个烂抹布出去自首,整个实验室里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但无可否认,斐洛的背叛很大程度上干扰了他的心性,实验进程又极其缓慢,压得他更是是耐心全无。
神经最紧绷的时刻,他试过去找斐洛和好,放软语气哄着他:
“这么久了,耍小性子也该有个度。回来吧,我其实,挺想你的。”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给足了对方面子。
毕竟除了他,谁还会愿意接纳一块烂抹布呢?
心底也有一层难以描述的自傲。
他总觉得,除了斐洛外,没人配和他并肩才是。
他们既然同样优秀,就该永远永远在一起啊。
可斐洛却说:“你真下流啊。”
轮。奸一个男人,作为惩罚爱人的手段,现在还要装成“救赎者”的模样来朝他伸手。
简直低俗,恶心。
他很难过。
正因为他们足够相似,足够相爱,在被对方背叛时心脏才好似被捅了无数钢针。
以至于现在,比起自己去死,他更想要去弄死面前这个畜生。

只需一眼, 他就读懂了斐洛在想些什么。
他轻轻抚摸对方的锁骨,胸膛,小腹, 下了最后通牒:
“是你背叛了我。”
我一定, 会把你制成这世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再也离不开我的艺术品。
也算以德报怨。
毕竟除了他,还有谁会愿意搭理这个人呢?
电击器抵住希洛脖颈,按下开关。
巨大电流淌过,他整个人宛若岸上脱水的鱼,胡乱扑腾几下, 身体弹起又重重摔落,直至再无生气。
再次睁眼,他看到自己被绑在一张手术床。
束缚带紧紧扎着,深深勒入皮肉,动弹不得。
希尔慢条斯理戴上无菌手套,对他道:
“宝贝儿,你这一辈子都要是我的。”
“如果成功了,我们就一起永生。失败的话……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斐洛瞳孔猛然紧缩。
他在那条疯狗眼里, 竟看到了几分癫狂, 和无法抑制的执念。
在此之前,他其实一直不太能感受到希尔对自己的爱。
他总觉得, 自己和他之间隔着层薄膜,明明看得见, 明明伸手能触碰到,却始终无法真正拥抱。
推书 20234-03-04 : 宝宝,你是个钓系》:[近代现代] 《宝宝,你是个钓系QAQ》作者:了了大王【完结】晋江VIP 2025-02-23 完结总书评数:1113 当前被收藏数:6033 营养液数:1583 文章积分:47,613,492简介:  【归国华裔小少爷x沉稳爹系资本家】  1.  商界权贵谢殊鹤,端方雅正,矜冷如玉,拿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