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竟是我老婆?!by佐川川

作者:佐川川  录入:03-15

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既然李孝雨不想学习,一心修武,陆雩也就随他去了。
术业有专攻。
陆雩想,兴许改日自己应去寻一本《孙子兵法》来激发这小子的兴趣。
油鬼和肠粉在镇上火了以后,不是没人眼红陆记挣钱。
溪源镇上远不止陆记这一家早肆店。可就算别人想模仿,也仿不来。
有人回头背地里在家自己尝试去做油鬼,发现怎么也做不出陆氏这个味道。
而肠粉……就更不可能了。制作肠粉的步骤太过繁琐。何况,须磨米浆。整个镇子上拥有石磨和驴子的人家寥寥无几。
此后,陆记几乎以一铺之力垄断了全镇朝食生意。
油鬼和肠粉的售价不便宜,百姓每日吃肯定吃不起。但架不住他们嘴馋啊。隔三差五就想念那一口吃食。
有大娘架不住自家哭闹着要吃油鬼的孩童,叹息自己和相公起早贪黑辛苦挣得那点钱,全进了陆记口袋。
也有人好奇原本濒临倒闭的陆记为何会突然推出这两样新朝食。
陆家从何知道油鬼和肠粉的做法?
有八卦嘴碎的大娘直接去问陆雩。
对此,陆雩的回答一律是:家传秘菜谱。
早年间他爷爷走南闯北,得知一些稀罕朝食做法不奇怪。
人们明显不信。
毕竟如若这真是老陆家传下来的朝食方子,为何他们之前不售卖?偏等到现在。
于是最近,陆雩再次成为了村口大娘大爷们茶余饭后的嚼料……
“陆家那小子,可真好运。”
“是啊。周员外开的那家周记早肆本就是冲着他来,不惜亏本,谁知时今自己反而要关铺了。”
“我前两日还看到有县里人专门来排队买陆记的朝食哩!”
“照如此下去,陆家小子和他那媳妇儿去县里开店都是迟早的事儿。小夫妻俩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蒸蒸日上。”
“……”
没过多久,便是那乡下的陆氏一家人都得知了油鬼和肠粉。
起因是陆小宝从隔壁村青年那里尝了小半口油鬼,至此念念不忘,日日求着爹娘赶集时给他买一根尝尝。
陆大根出门一打听,这才发现这两样竟是陆记早肆卖的吃食。
二房何春梅眼馋道:“那陆雩得赚了多少……”
“都是姓陆的,哪有他们在镇上吃香喝辣,我们穷饿闹饥荒的道理。”陆家老太当即拍板,“下次赶集,我们一家都找上门去!”
“好啊好啊。”陆小宝点头如捣蒜。
他不仅想再吃油鬼,还想尝尝那传说中无比鲜美滑嫩的“肠粉”。
话说起周记。
在顶不过油鬼和肠粉风靡的热潮后,周记早肆铺光荣倒闭。
倒不是周员外没钱继续亏下去,而是他在亲自尝了仆人买来的陆记朝食后,深深明白了自己定然是争不过陆家。与其继续恶争,倒不如早早放弃。
“爹,这朝食有那么好吃吗?”周家独女,周婉容在一旁好奇地问。
“你也可以尝尝。”周员外拧眉点头,半晌,眉目舒展,轻笑道:“听闻这油鬼和肠粉是陆雩找方子做出来的,竟是我小瞧了这陆家小子。”
周婉容分别尝了一口油鬼和肠粉,眼中闪过一瞬惊讶。
她总算明白,为何近日镇上总有这么多人排队去买它们了。
“确是好吃。”
周婉容低头看着金灿灿的油鬼,神情夹杂些许羞涩:“爹,陆雩还会下厨?”
周员外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唯一女儿,似看穿了她的儿女情思,幽幽叹气道:“若是那陆家小子有考上科举的实力,我不会反对你们。”
周婉容跺脚,“可我不在乎他是否有功名。”
周员外不置可否。任那陆记早肆再红火,只要陆雩没考上科举,就不过只是一个商贾平民。
何况人家家中已有个童养媳。他定然不会让自己女儿嫁过去受苦。
“咚咚咚!”陆家院门被敲响。
来回邻居看着站在门口、挎着大包小包的几人,都不禁有点发憷,心道陆家这几个穷亲戚怎么又来了。
“来者何人?”李孝雨拉开门,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你又是何人?”陆大根迟疑地看着他。
李孝雨:“我是陆家新聘的伙计。”
陆大根看他干瘦如柴又矮小的模样,很是无语。
陆雩为何放着身强力壮的大宝不要,偏要聘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烦扰小弟让一下,我们是小雩的亲戚,今日上门找他有点事……”郑淑芬见门缝一开就想先钻进去。
李孝雨眼疾手快给挡住,面无表情道:“请等片刻,我进去通报。”
然后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郑淑芬碰了一鼻子灰,嚷嚷:“哎这小子……”
陆大根眉头紧皱,“小雩上哪儿请的伙计?也太没礼貌了。”
陆雩正在书房埋头苦读。李孝雨进来同他说有人找,描述了来人大概模样后,陆雩便明白了,又是那群陆家人。
“行,我出去看看。”陆雩搁下书,起身。
对方几次三番找上门来,他属实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会季半夏不在家,他想着自己先解决一下。
其实按照陆雩的性格,他并不介意破财消灾。
反正如今有钱了,借几本书,或是施予一些银两给这些亲戚并不无可。
但就怕这些人会像藤蔓一样纠缠上来,届时蹬鼻子上脸,紧攀不放。
陆雩走出去拉开门,环视来人一圈。
总共两男两女,除了上次那对陆氏父子外,这次还来了两个陌生妇女。
“小雩,你来了啊。今儿有点事找你,不如我们进去聊?”陆大根搓了搓手。
“不必了。”陆雩直接开门见山道:“陆叔,我实话跟您说,我一不借钱,二不借书,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没有用。”
他挺直背脊,语气洪亮,声音几乎传遍整条巷街。
陆家一行人当即就感受到隔壁邻居探头探脑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哎,你说什么呢。”陆大根脸上有点挂不住,低声道:“我们今日来只是找你叙叙旧,大家都是姓陆的一家人,以后常来常往……”
陆雩:“谁跟你们一家人,我们早在爷爷那辈就分家了。”
陆大根被卡壳了一下,神情恼火。
郑淑芬也看不下了,尖声道:“小雩,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自古孝道如山,压人一头。
若是陆雩对待同宗长辈不敬的消息传出去,他的名声也就毁了。
这也是他们今日敢强行上门的原因。
就是仗着陆雩还要科举,不敢闹大。
谁知陆雩丝毫不惧,淡淡扫了她一眼说:“你们还算不上是我陆雩的长辈。”
“我们同宗同族,血浓于水,如何不算?”陆大根撸起衣袖,面色阴狠地朝他逼近:“我是你亲叔叔。因着你爹娘早逝,缺乏管教,今日我就该代替他们好好教一下你,何为孝道轮纲!”
陆雩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小看了这群亲戚的不要脸程度。
他后退半步,让李孝雨先挡在前面。
“云璟。”他小声唤道。
“好嘞。”李孝雨一脸跃跃欲试。
下一秒,陆大根挥出的拳头直接被他牢牢攥住,并反手一扭。
“啊啊啊——”陆大根痛得面目扭曲,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李孝雨一松手,陆大根就双膝一软,下跪蜷缩在地上抱着手冷汗直冒。
“爹!”“大根!”
陆小宝,郑淑芬和何春梅着急忙慌地围上前。
“爹,你感觉怎么样?”
“俺…俺不行了。”陆大根痛得飙出眼泪来。那小孩,怎有如此大力!
何春梅帮忙搀扶起他,“快快!快送医!”
陆雩也没想到李孝雨随便一出手就造成眼前局面,立即上前道:“抱歉,家中小弟下手没个轻重。你们送他去陈家医馆吧,诊医费我来出。”
“何止诊医费,你得赔钱!”何春梅大叫道。
郑淑芬也回头瞪了他一眼,道:“若大根有何事,我跟你没完!”
陆雩摸了摸鼻子。
这会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出来了,站在街巷口指指点点。
似乎也是觉得陆雩这样,太不近人情了些。
李孝雨小声道,“陆哥,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无妨,不关你的事。”陆雩抬手抚了抚他的光头。
幸而陆大根送去医馆诊断后,大夫说并无大碍。
但那两个妇人似乎自觉站住了脚,撒泼打滚要让陆雩赔银子。
陆雩:“你们可知当年我爷爷与你家为何分家?”
郑淑芬和何春梅面面相觑,心道此事她们怎知。虽嫁进陆家为妇,但陆家以前的事,她们一概不知。
“你,你住…住嘴……”陆大根躺在病床上,手指着他哆嗦着想让他闭嘴。
眼下医馆门前可是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可陆雩轻飘飘地就当着众人面道出了当年那段陆氏分家的秘辛。
“一是陆叔爹当年管我爷爷借了五十两白银盖房,至今未还。二是陆叔您的娘亲……戚氏,此前乃是我爷爷的妻子。是您爹,硬把她从我爷爷那儿抢了过去,从此视为己妻。我爷爷无法容忍如此肮脏之事,故才从此与你陆家断绝关系。我家至今还存着那封断绝书,有亲笔掌印为证。”
后者犹如石破天惊,瞬间把众人震在当场。
陆家当年……竟曾一女共侍两兄弟?
郑淑芬和何春梅得知婆婆不堪回首的往事,亦张大嘴巴。
陆大根一闭眼,直接当场昏了过去。

陆家当年三兄弟,长子是陆大根的爹陆厚,次子是陆雩爷爷陆晏河,最小的弟弟则叫陆晏清。
原本以陆家的条件是读不起书的。但恰巧那时黄河水灾闹饥荒,陆爹娘好心收留了一个快饿死的老书生。后来那老书生投桃报李,留在陆家教导了三兄弟一段时间。
陆厚不是读书的料,天天逃课,宁愿出去玩泥巴河里抓虾也不愿听先生讲课。
陆晏河和陆晏清倒能静心把书读下去。尤其是陆晏清,他虽然年纪最小,但读书是最有天赋的,几乎可以达到过目不忘。
之后,老先生离开。饥荒席卷到了南方。
陆爹陆娘无法,只能把最小的儿子陆晏清卖掉换取粮食让一家人活下去。
那年陆晏清七岁。他被卖给了一户生不出儿子,靠卖布为生的夫妻,一度杳无音讯。
十多年后,才传出他科举中了进士,并入赘相府的消息。
他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了陆家想都不敢想的贵人。
陆家人不是没想过联系他。但是陆晏清自己不愿认祖归宗。陆爹说,他约莫是对他们当年把他卖掉换粮食一事至今怀恨。
逢年过节祭祖,陆晏清都是回到养父母家。他本人亦改了名姓,不再叫陆晏清,而是叫做郑燕青。
当朝二品户部尚书,郑燕青。
是陆家最遥不可及的一颗星辰。
再说回陆家剩下的两兄弟。
陆晏河长大后科举考中秀才,并在本镇娶了一贤妻,戚氏。
那时陆家还未分家,陆爹、娘,陆晏河和戚氏,以及陆厚共住同一屋檐下。
其实陆厚尚未成亲,与妻弟同住是不妥的。
但当时大家都未多想。
比自己小的弟弟成了秀才,还娶了美妻,自己却仍在黄土地里刨食……日子一久,陆厚心中难念积怨,不平衡。
而那会陆晏河还想着在科举之路上更进一步,常年在外求学奔考。陆厚与妻弟日夜单独相处,渐渐地就产生情愫,勾搭在了一起。
这些当然瞒不过陆爹娘的眼睛。但兴许是对大儿子怀有愧疚,他们一直默不作声。
陆晏河某次赴考回来,就当场撞见妻子与兄长在自己房中颠。鸾。倒。凤,当即勃然大怒。
他直接休书一封,并请宗中长辈主持公道,与陆氏分家。
再往后,陆晏河便独自走南闯北讨生活,直到认识陆雩的奶奶萧氏,才重回溪源镇定居。
因为这段不堪过往,即便回到家乡,陆晏河与自己哥哥一家人依旧老死不相往来。
分家是丑闻。
原本陆雩也不想提起,但奈何陆大根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
他便直接讲了出来。而因其描述格外生动,众人就跟在茶馆听说书似的,心情一会激动,一会愤慨。
而今所有人都一致站在了陆雩这边。
溪源镇本地人是有些排外的。虽然陆大根他们也属于镇隶下治,但他们是乡下的。在镇民们看来,当然还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陆雩更亲切。
“你们活该!”立刻就有大娘指着郑淑芬和何春梅帮骂道。
“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家里能做出这等恶心肮脏之事,你们居然还有脸登门!”
“还不赶紧滚远点!滚回你们陆家村里去。”
“别以为仗着小陆年纪小就好欺负。他爹娘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我们呢!尔等休想来吃绝户!”
镇上上了年纪的大娘大爷们战斗力可不是盖的。双手叉腰,几口唾沫间就几乎要把郑淑芬、何春梅等人的脊梁压弯。她们哪里知道自己公公和婆婆还干出过这等枉顾伦理之事,当即吓得匆匆离开。
陆大根原还想昏在榻上装死一会,见她们都走了,也赶紧爬起来。
众人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身影,又是一阵哄笑。
“谢谢各位街坊邻居为小弟主持公道。”陆雩弯腰,朝大家一一拱手道:“为聊表谢意,明日陆记早肆全场半价,豆浆免费供应,不收钱。”
镇民们纷纷一喜,直夸他大气又知恩,同时一拉一踩,顺便把那户龌龊、恬不知耻的陆家人贬低得一无是处。
经过这出闹剧,人们似乎已淡忘了陆雩曾经去妓院的往事,言语间对他的风评有所好转。
有的大娘更是对他深表同情,看向他的眼神分外怜爱。
陆雩转身无意对上她们的目光,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季半夏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才得知此事。
他对陆雩道:“下回你应当遣孝雨来叫我,由我出面拒绝会好些。”
“无妨,我已处理好了。”陆雩耸了耸肩,“经此一役,他们估计不会再找上门。”
季半夏端视着他俊美白皙的脸,忽发觉他的胆识亦过人。
有勇有谋,亦有才华。
此子未来前途,犹如迷雾,他看不清。
祁县,汴梁书铺。
书铺有专门的印刷局,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把新印刷的书籍运出售卖。
掌柜让伙计们分书排列,特意叮嘱要将《断骨嗜情》摆在龙阳书架上方最显眼的位置。
作为祁县最大且可以免费观阅书籍的书铺,每日汴梁书铺来来回回都穿行着不少人。
有些是本地书生,亦有旅人。偶尔甚至可见一看就是女扮男装随丫鬟出行闲逛的大小姐。
林琇晶就是后者的其中一员。她是祁县本地最大世家林氏嫡女,生得貌美,平素性格张扬,经常骑马打街巷而过。时今女皇当政,一改过去女子不可外出抛头露面的陋习。即便是未婚女子,也可随自己心意出门。
但林琇晶家教严,不许她随意外出。她此次仍是换了男装偷偷摸摸出来的。
“小姐,那边好像上了新的龙阳话本子。”丫鬟低声提醒道。
“哦?那我们去看看。”林琇晶迈开大步阔斧地走过去。
周围人见了,纷纷主动避让。即便她已竭力模仿男子举动,但因着那白净美丽的脸庞和纤瘦身形,还是能一眼看出这是位女娇客。
林琇晶从不喜女红琴棋,唯一与其他闺阁小姐相似的点,大概就是爱在闲暇之余看些话本子,打发时间。
不过她爱看的话本子却也与寻常小姐不同。
一般小姐都偏爱看男女缠绵情爱,她却唯独喜看龙阳话本子,尤其是沾点颜色那种,可以废寝忘食地读。
未出嫁的闺阁小姐喜看此类话本子传出去可不是什么雅号。
回回丫鬟都得帮着小心翼翼地遮掩。
而整间书铺中,也就属龙阳类的书架前人最少。
说来也奇怪,虽然龙阳话本子卖得火爆,但人们似乎羞于在现实谈及。
林琇晶站在龙阳书架前,装模作样地摇开扇子晃了晃。
她方才一眼就瞧见了一本,蓝色书籍封皮上的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断骨嗜情》?
作者:直男。
好大胆露骨的书名,她喜欢。
就是这个作者名号,为何看着些许奇怪。
林琇晶站在那里若无其事地摇扇,给贴身丫鬟递了个眼色。
丫鬟趁路人不注意,眼疾手快地就抓了一本蓝皮书,夹进正经的《诗经》中拿去前边结账。
掌柜的一看到《诗经》里夹的蓝皮书就笑了,一脸神秘道:“这个话本子是我们铺子今儿新上的,故事特别劲爆好看。你们家小……公子,可真有眼光。”
“是么。”林琇晶面上严肃,其实心里也暗暗被挑起了兴趣。
她来这间汴梁书铺买过许多次话本子了,但还是头次见掌柜的如此极力推荐一本书。
等出来坐到马车上,一掀帘子,林琇晶就迫不及待翻开书看了起来。
然后这一看,就直了眼,一发不可收拾。
“天啊……”
“天呢……”
“怎会如此!!”
“不要虐啊。”
“挨千刀的作者……我要杀了你!你怎敢对我的尧程这么狠!!”
车厢内,丫鬟眼观鼻鼻观心,显然已习以为常。倒是马车夫不时听到里头传来小姐发狂的叫喊声,感觉有些诡异。
回到家,林琇晶连饭都顾不得吃,就捧着话本子不撒手,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嘿嘿嘿的笑。
“小姐,您吃些填肚吧。”丫鬟捧着一碟糕点弱弱道。
林琇晶头也不抬:“不吃。”
丫鬟略显好奇:“这个龙阳话本子,有那般好看吗?”
“好看!!”林琇晶激动道:“我还从未看过如此精彩细腻,婉转动人的龙阳之爱。”
丫鬟:“可是方才我还听到您在车里骂这话本子的作者……”
林琇晶:“那是他前边对我家尧程太狠了,后面他们和好,我便原谅他了。”
丫鬟:“尧程?”
林琇晶凑过脸,把书摊到她面前说:“我们一起看。”
丫鬟手里的糕点盘应声而落。
她震惊地望着眼前的话本子,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大门。
而同样的事情,亦不断在各位小姐哥儿家中发生。
在缺乏娱乐的古代,文字威力颇大,《断骨嗜情》不过短短几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祁县。
一时间,诸位小姐哥儿闺阁中的密谈都与其相关。
以林家嫡女林琇晶为首,还专门组织了一个茶话会。姐妹们讨论剧情、以及其中的好词诗句,热火朝天。
“话说作者还会出续集吗?”
“不知,应有。”
“他不出我便要找上门去,逼他出!”林琇晶握拳。
汴梁书铺。
掌柜看着鬻出的话本子数量合不拢嘴。
光是在保守的祁县,不过几日此书就卖了百本之多。若是引进到男风更为开放的北方出版,岂不日进斗金?

汴梁书铺总局位于上京,其分铺遍布整个大周。
它能发展得这么大,想也知道,幕后老板绝不简单。
很少有人知道,扶持汴梁书铺的其实是享誉天下的著名书院——南山,青云书院。
每隔一段时间,书铺分局就会将各地售卖热门的书籍盘点送至上京总部,经过细细遴选后选出一些销往全国。而假若被总局选中,分局也与荣有焉,会得到一笔丰厚奖金。
南方地域文化繁荣昌盛,尤其是祁县,常出文人墨客,时常出版诗集、文集。
对这次梁掌柜交稿的一本龙阳话本子,上面负责审核稿件的人其实颇有微词。
大致想法便是:“此等劣书也上得了台面?”
但看在此书销量实在之多的份上,他们还是将书稿送至了总局。
陆雩好一阵没去县里,并不知道自己写的书已风靡祁县。
此时的他,正在家中处理一堆李孝雨刚从山上摘回来的松针。
近日溪源镇刚下过一场雨。雨雾绵绵,青山叠峦。镇上不少大娘相约挎篮去采茶,足以小挣一笔。
昨日下午季半夏和李孝雨也去了一趟山上。他们没采茶,倒是受陆雩委托,摘回了整整两大篮像韭菜一样密密麻麻的松针。这些松树上的针叶枝繁叶茂,根本无人问津。
陆雩却如获至宝,欣喜地将其倒入木盆中仔细清洗起来。
季半夏:“要我帮忙吗?”
陆雩摇头,“不用,你坐着就行,一会就可以喝了。”
“陆哥,你要这些松针来作甚?”李孝雨有些困惑。
陆雩笑道:“用来做雪碧。”
李孝雨:“松针能用来做饮料??不会毒死人么。”
陆雩:“能啊,你等着瞧。”
除了松针,陆雩还拿出了先前赶集时购买的甘蔗。时今甘蔗比较少,他想买还废了一番波折。
但万幸的是大周有,并且在南方地域已有规模种植。若是换作正统历史古代,要到明朝时期甘蔗才传入中华。
要做雪碧饮料,糖必不可少。可是古代白砂糖卖得价格实在太贵了,一般普通家庭都吃不起,他就只能另辟蹊径自己制作甜味剂。
他拿起一根甘蔗,抬手就想掰断,结果努力了半天,手都疼了,甘蔗依旧丝毫未动。
陆雩:“……”
“我来吧。”季半夏接过,很轻松地就将其掰断成两截。“这些都要弄断吗?”她回头问陆雩。
陆雩弱弱地点了点头,“对,要榨成汁。”
季半夏:“我去拿把砍刀。”说着便走向厨房。
陆雩目送她颀长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白斩鸡似的瘦弱手臂,一时叹了口气。
男人的自尊心呐。他穿过来后时常会陷入自己连女子都不如的自卑中。
李孝雨就更不用说了。
甘蔗到了他手里,徒手就能被捏出汁来。
“哥,你要吃不?”李孝雨掰了一小节甘蔗递过来。
陆雩接过尝了一口,很甜。
随后陆雩将榨好的甘蔗汁用纱布层层过滤,这就跟淘豆浆渣一样,因为之前做过,他手法很熟练。随后将过滤好的汁液倒入锅中,升猛火煮沸。汁液沸腾后咕噜噜地不断冒气泡。这些气泡中含有不少杂质。他很耐心地用勺子将气泡一一捞起,同时不忘搅动锅中开始变得浓稠的甘蔗汁。
待完全黏稠后,陆雩沾了一些汁放进冷水中,见其凝固,便知道大功告成。
“成了!”他脸上露出笑容,把火熄了倒出一大盆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糖汁。
“好香啊。”李孝雨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中诱人的甜香,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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