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by一枕孤舟

作者:一枕孤舟  录入:03-16

林知屿深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推门进了理发店,一边祈祷牧绥发钱的速度最好不要像他前上司那样拖泥带水,一边死气沉沉地对旁边的托尼老师说:“剪头,顺便把这玩意染成黑的。”
“你这头发染得挺好的,确定要染成黑的吗,之后可能还会褪色。”托尼老师再三确认。
“染吧。”
托尼站在他身后,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下他的发尾,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讶地“咦”了一声。
然后弯腰凑近,盯着他的脸问:“你是不是……林知屿啊?”
林知屿没想到原主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知名度,诧异地偏过头看他,否认说:“我不是。”
就原主那套行事作风,感觉被认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真是太巧了,我前女友就是因为你跟我分的手!”
林知屿:?
不是说了不是吗!
而且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你认错人了。”林知屿若无其事地说。
“别装了哥们,你这张脸烧成灰我都认得。”托尼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絮絮叨叨地说,“人生的际遇真奇妙啊,她那会追江逾白追得神魂颠倒,见面就夸他多帅多酷,骂你不要脸,成天对牧云霁死缠烂打,决赛夜还耍大牌罢录。我跟她说那都是娱乐圈人设,她非说我在反驳她是不是不爱她了,结果我俩大吵一架,就这么分手了。”
林知屿扶额,无奈地说:“谢谢你哈。”
还非要把原主在选秀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跟他重复一遍。
“但这么看你这个人确实也没什么明星架子,不然也不能来我们这种店里染头发。果然我就说电视上的都是博眼球的人设,正常人才没那么神经。”
“我觉得吧……你俩分得挺好。”林知屿叹了一口气,“你看人不准,下次还是别忤逆对象了。”
托尼还当他在自嘲,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你团队怎么会想不开给你整这种人设,到现在都没被封杀,你也是很了不起。”
林知屿笑了一下,说:“我也在想我怎么还没被封杀,这个班谁爱上谁上。”
“那可不是呢。”托尼说,“但你别说这粉色头发其实还挺适合你的,我前女友当初因为你第一次染发登台,稍微黑转路了一阵,你确定真的要染黑?到时候搞不好粉丝都认不出来。”
林知屿想了想原主那少得可怜的粉丝,遂摇头坚持:“染黑,彻底染黑,真男人靠实力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虽然他还是比较想躺家里拿着一个月三十万的零花钱,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托尼见劝他不动,只得摇摇头,嘴里喃喃念着什么“浪费颜值”,手上却麻利地忙活起来。
两个小时后,林知屿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清爽的黑发。虽然还保留了托尼坚持的狼尾发尾,但看起来倒也干净清爽,清淡的面容和他本人的更贴近了几分,气色都看着比之前要红润许多。
他满意地甩了甩头,虽然堆叠在肩上的狼尾让他有些不太习惯,但确实如托尼所说,他的脸更适合这种过肩的头发。
临走时,托尼特意要求要和他合张影,发给他的前女友看。
林知屿感觉他和他的前女友应该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分手了还要拿着对方讨厌的艺人去恶心人家,不过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等到林知屿火急火燎地赶到公司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还没进门,迎面就撞上了徐冬冬那张气得铁青的脸。
“我们知屿真行啊,不愧是少爷脾气,这么一大家伙人就等你一个,电话也打不通。”徐冬冬的嗓门高得惊人,仿佛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么耽误了时间似的。
声音一落,四周的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林知屿耳膜被震得发疼,不由地抬手揉了揉,又接过助理小齐递过来的直播台本,压着嗓音道了声谢。
他染发的时候尽力回想了一下这段原著中着墨不多的剧情。林知屿当年为爱逐梦演艺圈,想都没想就签约了牧云霁所在的无限娱乐,连合约都急得没有看完。
他估摸应该是全权经纪约,所以徐冬冬才能默不作声地给他签下这些工作。
或许最初的时候徐冬冬还会对林知屿礼遇有加,但现在估计是从哪个渠道知道了他并非林家的孩子,才这样见人下菜。
林知屿虽然才工作一年,但这样的人也见得多了,加上那八百万的违约金压着,以他现在的风评也没法和对方计较,只能拿出自己的惯用绝学——装聋作哑、卖傻充楞。
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台本,不以为意地跟着徐冬冬往直播间走。
化妆师拦住了他:“林哥,还没上妆呢。”
“不用,就这样吧。”林知屿抬手试戏她别动,又抱歉地对他笑了笑,“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来迟了,对不住大家。”
化妆师在无限娱乐工作两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知屿这么温柔地和她讲话,一时之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险些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染了头发的缘故,她甚至觉得今天的林知屿莫名比以往都要亲和不少。
林知屿无疑是好看的,只是从前打扮得花里胡哨,怎么张扬怎么来,更遑论他们接触最多的时候正好是选秀的那段时间,为了舞台需要,他经常浓妆艳抹,顶着艳丽妖冶的妆容,穿着大多数人无法欣赏的或透视或暴露的衣服。
可如今,黑发的林知屿瞧起来干净又阳光,笑起来时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让人挪不开眼。
化妆师看着他转身走进直播间里,恍惚回过神来,拍了拍脸,警告自己别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貌迷惑了,搞不好下一秒就要作妖。
直播间里不大,就一张桌子,上面堆着好几瓶明黄色包装的冷榨柠檬水——也就是林知屿台本上写的带货商品。
台本上没有写销量目标,林知屿猜测合同里应该有写清佣金明细,但徐冬冬并没有打算让他们知道。
万恶的经纪人,估计还想吃他们的回扣。
最中间的位置是留给他的,后面的座位上还坐着其他几个名不见经传的艺人,大概都是拉来凑场,或者特意来赚点外快。
工作人员调试好设备,林知屿走到座位上坐下。
直播间刚刚打开,右上角的人数就开始疯狂跳转。
不过很可惜,进来的大多都是他的黑粉。
【哟,这不是我们国际巨星林知屿吗,也屈尊降贵进军直播带货啦,该不会是没活找吧?】
【还以为某人早就糊穿地心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这张令人讨厌的脸。】
【有的人在带货,有的人在巴黎走秀,希望大少爷不要嫉妒的发疯。】
漆黑的屏幕上,弹幕不断地刷新,林知屿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们骂的是原书中的炮灰万人嫌,和他林知屿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还是有些紧张地抿了一口工作人员放在旁边的样品柠檬汁,酸涩的味道直冲上天灵盖,呛得他咳了又咳。
下一秒,摄像头毫无预兆地打开,素面朝天的他入了镜。
林知屿的五官都是十分标准的三庭五眼的比例,眉眼唇鼻没有任何的瑕疵,像是精心雕琢的雕像一般。因为不加任何修饰,眼下的那颗红痣格外突出,仿若水墨画上勾人的点睛之笔,尤其是在漆似的眸子直直望向摄像头时,更是带着惊心动魄的冲击力。
然而配上那头刚染回来的黑发,倒是显得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意味。
直播间里涌进来的黑粉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今天居然素颜上阵,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让他们甚至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地方,不少嘲讽的话都卡在了输入框里,原本还在疯狂跳转的弹幕顿时一片沉寂。
直到有个人发送了一句:【主播小哥哥好帅!就冲这张伟大的脸今天不管卖什么我可以买一箩筐!】
而这句评论的前面,还挂着一个硕大的“林只鱼今天滚出娱乐圈了吗”的网名。
【姐妹你清醒一点啊啊啊,你是不是进来迟了没发现这就是林知屿啊!】
【好帅啊感觉和其他人不在一个图层,纯路人,问一下主播是艺人吗?】
【林知屿,哪个林知屿?那个追着我们家牧云霁,疯狂求爱不知廉耻的林知屿吗?】
【对就是那个舞台划水,骚扰导师,针对队友,决赛夜耍大牌的恋爱脑林知屿!】
徐冬冬看着直播间不断攀升的观看人数,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他一扫先前那副仿佛别人都欠了百八十万的臭脸,通过耳麦对林知屿说:“知屿,别担心恶评,这流量多大好事啊。你就往开了演,黑红也是红,别给自己设限,卖得好,少不了你那点提成。”
林知屿隐忍地皱了皱眉,心想徐冬冬画饼画得可真够响亮,都快把他给撑死了。
“谢谢大家的评论。”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确实是在二十岁时,第一次听到牧云霁唱的那首《无常》,就对他一见钟情。后来我也确实是为了他放弃学业进入娱乐圈,又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追着他去了《创造青春》,因此遭到许多非议。”
“台本上没这段吧?”“徐哥,要不要掐断一下……”
林知屿无视了耳麦里的窃窃私语,目光扫过弹幕上那些在讨论他到底是“恋爱脑”还是“单纯坏”的言论,举起身前的柠檬汁猛干了一口。
“但是现在,我清醒了,我对牧云霁的执念已经消散,从前念念不忘都是因为我眼界太窄没吃过好的。等攒够付违约金的钱,我就立马退圈,谈几个188男大,到时候乐不思蜀,恐怕连那谁姓什么都忘了。”
【?假的吧】
【……主播真的是林知屿,不会让人魂穿了吧?】
【不得不说这张脸真的好看,如果当初选对路线,可能和江逾白一样都红了。】
【鬼才相信你的话好吧,牧云霁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林知屿弯着眼睛,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我的转变,我今天能在这里正式和从前做出道别,都是因为——”
他顿了顿,从旁边堆叠着的冷榨柠檬汁中拿出一瓶,放在面前,又把手里的玻璃杯举到脸边。
“我刚刚喝了xx牌冷榨柠檬水。”
“xx牌冷榨柠檬水,一瓶提神醒脑,两瓶重拾美貌,三瓶赶走恋爱脑。”
“快买给你的恋爱脑朋友,顺便助力我的退圈梦想!”
弹幕:【???】
后面的几位艺人也没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屏幕上映照出三张呆愣的脸,弹幕还在刷得飞快,林知屿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他们发了什么,就听到徐冬冬就在耳麦里说:“有成交,继续。”
林知屿按捺下翻白眼的冲动:“喝不醒的话敲醒她也成。”
【我不信,除非你保证不会再纠缠牧云霁。】
“好好好,我保证,每成交几百单我就保证几次。”
林知屿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我绝对不会再纠缠牧云霁。”
这话一出,销量顿时噌噌上涨。
直播的效果意外地好,结束时销量已经达到了几万件,徐冬冬乐呵呵地给甲方打去了电话,林知屿揉了揉快要散架的肩膀,嗓子干得快要说不出话,最后死鱼似的挪出了直播房间。
然而他还没找到休息的地方,就听见身后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随后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站住。”

牧云霁的嗓音很有特色,明亮清透,大多时候徘徊在少年感的基调上,又因为略微带了些沙哑,所以格外适合一些摇滚乐曲。
林知屿一听,就猜到把自己喊住的人是谁。
他无奈地吐了一口气,扭过头淡淡地看向牧云霁。
“什么事?”
牧云霁短暂地呆愣了一下。
来公司的路上他本来在补觉,可睡到一半突然就被手机里轰炸般的消息喊醒,打开一看,朋友发来的截图上俨然是连着三条林知屿的热搜。
最主要的是,上面也挂着他的名字!
#林知屿说三瓶赶走恋爱脑#
#林知屿绝对不再纠缠牧云霁#
#林知屿牧云霁 一见钟情#
牧云霁的睡意顿时被这一连串的微博热搜驱散,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点进话题里细看,满脑子都是:林知屿又他妈的在作什么妖?
以及,牧绥那王八蛋看了不会又来找事吧?
听见助理说林知屿那边刚直播结束,人应该还在公司,本来想拦着让他迟点上楼,结果牧云霁反而气势汹汹地从地下车库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了上来。
就是为了讨个说法。
可是眼前这个人,居然是……林知屿?
牧云霁从来没有见到他穿过这样“寡淡”的衣服和这样素面朝天的一张脸。
白衣牛仔裤,干干净净的黑发,微卷的狼尾和懒散的神色平添几分少年感。
牧云霁狐疑地走到他的面前,明明昨晚见面时他还是那副讨人嫌的模样,怎么才过去十几个小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但他嘴上还是说出了之前在电梯里打好的腹稿:“你又忘记了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是吧?这叫什么,以退为进,欲拒还迎?”
“知不知道现在我的微信消息里全是来问我,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的?”
林知屿一哂。
昨晚的婚宴没有邀请太多客人,外界大多数人都不清楚牧绥的结婚对象究竟姓甚名谁,所以牧云霁那些不明真相的朋友问出这样的话,倒是很正常。
牧云霁自然也不能到处去和人解释:林知屿他现在是我嫂子了,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他的合法丈夫是从小看我不爽的同父异母的亲哥。
一来,这样操蛋的关系更容易成为好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可不想整天承受那些诡异的目光,好像他真成了勾引大嫂的狐狸精;二来,牧绥都不愿意公开这段不光彩的关系,他上赶着帮人宣传,大概是想不开活腻歪了。
所以思来想去,怒火只能朝始作俑者身上发。
牧云霁见他没有回应,咬着牙又补充了一句:“你的‘不再纠缠’,就是指直播时拿我引流,然后看着微博一溜我和你相关的热搜,在背地里偷着乐?”
林知屿沉默了几秒,说道:“我并不知道热搜的事。”
“但是之前我纠缠你,你不愿意,现在我承诺不纠缠你了,你为什么也不愿意?”他顿了一下,感叹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要不我再发个声明说:请大家不要同时提到我和牧云霁的名字,以免给双方当事人带来困扰?”
他的语气十分真挚,没有半分作假和阴阳怪气,牧云霁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却又感觉好像有口气堵在自己的胸口,不上不下。
“你……!”
“而且小牧啊……”林知屿看了眼跟在牧云霁身后不远的助理,以及四周远远观望、不敢上前的吃瓜群众,兀地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调说:“我毕竟也是你嫂子,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以后可得礼貌点跟我说话,尤其是在家里。”
牧云霁闻言,偏头瞪了林知屿一眼,后槽牙都被磨了又磨。
神他妈的小牧!拿腔拿调,还给他装起来了!
林知屿却对他的不快恍若未觉,而是慢吞吞地继续说道:“还有,就像你昨天说的,我其实也没有和小叔子苟合的癖好,我现在对你哥一心一意,只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你可千万不要多想,万一让你哥也误会了什么,我很难哄好他的。”
话落,他便在围观人群的一脸懵逼中,拍了拍牧云霁的肩膀,轻快地转过身走了。
牧云霁有些怔忡地看着他的背影,鼻尖还残留着一点他头发上沾染的染发剂的味道,除此之外,从前那些张扬浓烈的甜腻香水味,都好似随着那头标新立异的粉一起消失了。
“牧哥,他刚刚跟您说了啥?您别生气,要么我们再去和林知屿的经纪人谈谈,让他们下次别搞这种下作的噱头了……”
“您跟他计较什么,气坏了可不值当,他就等着看您为神思不宁的样子,别上了他的当!”
其他人也跟着小声附和:“是啊是啊!”
天地良心,要不是因为原主和这万恶的公司签署了十年卖身契,他早就宣布退圈美美躺平了好吧!
什么牧云霁,什么江逾白,这些人的爱恨情仇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知屿蔫蔫地进了休息室,咸鱼似地瘫在沙发上,摸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牧云霁说的那几条热搜还牢牢挂在榜单的最上方,林知屿懒得打开,一想过去词条里大概都是辱骂他的话语,他没有什么自虐的癖好。
他点进原主的微博首页翻了翻,除了几条看得顺眼的公式照,其他大部分微博都被他隐藏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突然想起来,需不需要和他的新任老板解释一下?
毕竟牧绥昨天才警告他,不要在任何地方诉说自己对牧云霁的“真心”。
虽然他们之间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但哪个男人应该都不希望自己名义上的伴侣总在外面,和同一个人出现在花边新闻上。
可是他把手机通讯录和微信好友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疑似牧绥的人。
林知屿累得把手机一摔,整个人像块烙饼似的摊平了。
想表个忠心都没地方表,只能寄希望于霸道总裁日理万机,没时间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算看到了,也别神经兮兮地扣他工资。
然而林知屿还没祈祷多久,微信页面上就弹出了一条好友申请——
【林先生您好,我是牧总的助理周明。】
林知屿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心想该不会牧绥真的看到那几条热搜,让人过来兴师问罪了吧。
虽然他不觉得那几条热搜算什么大事,但原著里毕竟强调牧绥性格阴晴不定,万一就撞了他莫名其妙的枪口,也说不定。
可等他纠结了好一会,同意了这条好友申请之后,周明却说:【林先生,这个月的三十万已经打到您尾号0852的卡上了,请您查收。】
林知屿:?
林知屿:!!!
到底是谁在造谣牧绥性格阴郁,心思反复无常的,这种按时打钱、不为外物所动的老板情绪不要太稳定了好吧!
【纸鱼:谢谢周助理谢谢牧先生[玫瑰][玫瑰][玫瑰]】
【纸鱼:[猫猫比心]】
【周助理回复[猫猫比心]:我会向牧总传达您的心意。】
林知屿没有在乎周明的回复,心满意足地欣赏他终于不再是三位数的存款。
徐冬冬很快也把今天下午的直播佣金打进了他的卡上,只不过金额和林知屿想象地稍微有些出入。
他虽然没有接触过直播行业,但也知道艺人的直播佣金大概在销售额的10%到40%之间。
就算因为林知屿的口碑不好,只能拿到最低一档,也不至于只有这么一点。
林知屿思考了一会,把进账记录截了个图,发给了徐冬冬。
【纸鱼:谢谢东哥,收到啦[图片]】
徐冬冬没一会就回了消息,显然不觉得图片中的金额有什么问题。
林知屿一边思考着该用个什么样的话术,才能稍显自然地让他看到徐冬冬给他签的直播合同,又不惹对方怀疑,一边起身出了公司,在地图上搜索起记忆中原主奶奶所在的那家医院。
江逾白的养父母去世之后,他便由江奶奶拉扯长大,可惜江奶奶年事已高,在他高中时检查出了慢性肾衰竭。江逾白因此,在高中毕业后就四处奔走打工,建筑工地、快递员、外卖员……各类苦活累活他都做过,直到二十岁时在咖啡厅被几个女大学生拍了视频发到网络上,一夜爆红。
被星耀娱乐公司签下之后,他陆陆续续拍了一年多的网剧,但都反响平平、收效胜微。不过拍摄网剧可比之前四处打工时赚的多得多,更不用说后来参加选秀之后,他的身价更是一路水转船高。
可是到最后,因为原主的一念之差,江逾白没能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
原主不愿意认自己的糟糠至亲,在他看来,自己始终是林家少爷,哪怕林父林母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
他宁愿孤身一人,也不愿意去和卧病在床的亲人相认。
江逾白也因为担心刺激到江奶奶,没有选择告诉她真相。
可对于林知屿来说,陌生的世界里,躺在医院的那个人有着仅剩的这具身体的亲缘纽带。他占据了这具身体想要活下去,就不可避免地要继承原主的社会关系。
更遑论他从小在外婆家长大,本能地对这类年老的女性长辈抱有亲昵的情愫与好感。他为数不多的良心实在不能答应他做出与原主一样的选择,所以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看上一眼。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与江逾白,居然还能这么心有灵犀。

医院不能空手去,林知屿顺路买了一袋苹果。
他到的时候江奶奶刚做完肾透析,疼得已经睡了过去。江逾白雇来的护工在床位整理东西,他和对方说自己是江奶奶的远房侄子,好不容易进城一趟,代父母过来看看。
护工一开始并不相信他的话,甚至把他当成了电诈团伙派来打探军情的前锋。
林知屿无奈地放下苹果,轻声说道:“不信也没事儿,我就是顺道过来看一下,马上就走。”
他的语气温和真诚,不像作伪。
护工瞧他模样干净,言行也不像是图谋不轨的样子,面色稍霁,但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世道怪事多,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完,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江奶奶常念叨亲戚,可从来没有提起过侄子。”
林知屿不急不躁,微微笑了笑:“我也算头回上门,老人家这一场病,我爸妈都牵挂着呢。”
“逾白在外打拼不容易,我这不,连电话都不敢给他打,就怕他知道了还要放下工作赶过来。”
护工听着他的话,见他没有打探什么,也没有急着往钱上拐,真相信了他确实不是有所图谋的,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低声说道:“江奶奶和江先生都是心善的。老人家时常念着,担心他忙得顾不上自己,上午还在问我,江先生是不是又出差了,有没有休息的时间。”
说着,她叹了口气:“可怜她这一病,江先生尽心尽力,我之前一问,才知道江先生甚至还没我儿子大……难咯。”
林知屿听了这话,默不作声地盯着挂在床沿的被角看。
原书中,江奶奶病危时,医院和护工都给江逾白打了好几通电话,然而没有一个人能联系上他。
因为那个时候,被林家抛弃、被全网唾骂的原主深陷魔障,不惜**江逾白。他让人没收江逾白的手机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屏幕上的备注,也听到了江逾白歇斯底里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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