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作者:喜发财  录入:09-05

裴伥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坐起身,用力捏开怪物的嘴巴,眼神睥睨地嗤笑一声,随后,他伸出手指在对方的尖牙轻轻一刮。
“舔。”
不等他发出命令,怪物就急切的用舌头卷走了他指腹上的血珠。
温热酥.痒的感觉伴随着刺痛让裴伥放松了眉头。
“乖乖,你变了。”
裴伥闭着眼睛,嗓音沙哑地说了一句可怕的话。
他捡回来的那条流浪狗只会脆弱的嘤嘤叫,不会像这样动作急切的好像要吞掉他。
锁链在怪物急切的动作中被不断拉扯,裴伥睁开双眼,反手卡住对方的下巴,用手掌将怪物的头压在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乌黑的长发散开,露出了怪物整张诡异的脸,对方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那条长长的舌头滑过他的手腕,舔过他的手心,穿过他的指缝。
暧昧的动作伴着一种要将他整只手都嚼碎了吃下去的欲.望。
裴伥温柔地摸了摸怪物的头发。
“乖乖,你要听话。”
他用手指勾弄着那条湿.软的舌头,神色微懒,带着不同以往的宽容。
对方却突然张开嘴狠狠地咬向他。
裴伥飞快地收回手,却还是被刮破了一层肉,他看着冒血的指尖和对方被血沾湿的下唇,面无表情地扇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将7008吓了一跳。
怪物被打的偏过头,冲裴伥呲起牙,尖利的指甲在地上刮出了火星。
鲜红的血格外刺眼,裴伥神色淡然地看了一眼,将手伸过去,说:“舔。”
怪物呼吸一重,眼里的凶狠立马变成渴望,无比急切地伸出舌头舔向他的指腹。
猩红的血珠被舔干净,裴伥收回手,又一巴掌打了过去。
不等怪物发出危险的信号,裴伥就重新将冒血的手指送到对方嘴边。
“舔。”
怪物凶狠的表情定格,向他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啪!”
重重的一耳光。
裴伥眼神冷静地开口:“舔。”
“啪!”
“继续舔。”
“啪!”
裴伥手指上的伤口持续撕裂,血干了又流,直到血肉泛白,裴伥才将手上的口水用力擦在怪物的脸上。
饮鸩止渴的毒让怪物瘦骨嶙峋的胸膛上下起伏,他不停地喘.息,似乎明白了想要吃饱就要付出代价的道理,他不再展露他的攻击性,乖乖收起了尖利的爪牙。
裴伥一点一点的将手指擦干净,怪物没有反抗,只是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裴伥没有在意手上的伤口,他像个冷漠又没有条理的疯子,重新躺在地上,闭上双眼,将手平放在腹部。
“乖乖,晚安。”他平静地开口。
四周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而之前那变态的一幕仿佛只是一个扭曲的梦。
漆黑的光线中,高大瘦长的怪物一动不动地坐在裴伥身边,乌黑的长发铺了满地。
过了许久,怪物缓缓地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盯着裴伥,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地打在裴伥的手上,想靠近却又没有靠近,只有浓重的渴望压抑在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喉音。
如此危险的距离,裴伥却闭着眼睛,睡的十分安详。
一夜好眠,裴伥梦到了他的流浪狗被乖乖地栓在床底,冲他发出了嘤嘤的声音。

之前那一个月的大动荡让裴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当中。
有太多的项目需要启动,有太多的报告需要审核,也有太多的新人换旧人需要处理。
哪怕那一个月的天翻地覆已经过去,集团里仍旧时不时的会出现新面孔,说不定今天还在和你谈笑风生的人,明天就会消失不见。
这导致整个集团的氛围都透着一种紧张与压抑。
不过这也让往日古板陈旧的裴氏集团进入了一种全新的战斗状态,像那一张张年轻但冰冷的脸,充满着锐利的攻击性。
今天裴伥的心情不算好。
一个叫嚷着是他弟弟的少年将他拦在了集团门口。
裴伥没什么情绪地掀开眼皮,旁边的助理小姐立马低声开口:“对方是未成年,犯的事只够拘留十五天。”
“我也是裴家少爷,裴家的财产也该有我一份,我不要别的,只要每年给我几千万的分红再给我一栋房子就够了,不,每个月还要几百万的零花钱!”
染着一头红毛的少年大言不惭的开口。
但可能是裴伥的眼神太过冰冷,少年缩了缩脖子,盯着裴伥说:“不……不给房子也行,但分红必须要给。”
在裴伥的眼神下,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没有……没有分红也行,只要每个月的零花钱……”
话说到最后没了声音。
裴伥嗤笑一声,没什么感情地扫了对方一眼,冷声说:“把人拖走。”
“等等!你总该帮我付学费吧!”
裴伥停下脚步,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对方。
“凭什么。”
“我是你弟弟,我是裴……唔……”
身后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干净,裴氏集团的大门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华丽。
但可能是这一个没办法处理干净的漏网之鱼让裴伥的心情不怎么愉快,早晨的会议除了裴伥翻阅文件的声音,整个会议室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上次在酒会被震慑的总经理不停地擦着额头的虚汗。
不止是他,不少人连咽口水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偌大的会议室,竟没有一个人敢把头抬起来。
文件被合上的那一刻,众人都心脏一缩,仿佛是头顶的铡刀落在了脖子上。
“三天后把人员优化的名单交给我,就从你们这些人里选。”
“啪”的一声,文件被重重地丢在桌上,裴伥抬起长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崩溃的想要破口大骂,可站起来却看到众人弯着腰一言不发,于是又难堪地坐了回去。
这一个消息传的很快。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公司就悉悉索索的全是关于把高管全都优化的传言。
裴伥路过茶水间的拐角,停在原地听着里面的小声议论。
旁边的助理先生眉头微蹙,想要上前,裴伥却抬手止住了对方的动作。
“这一个多月都换了几批人了。”
“谁知道呢,我现在每天吃饭都不踏实,就怕这把刀落在我头上。”
“人家连亲生父亲都敢处理,我们算什么。”
“现在想想,这小裴总也太心狠手辣了一点。”
“嘘!别叫小裴总,要叫裴总。”
“怎么了。”
里面的声音刹那间小了很多,似乎怕别人听见。
“豪门是非多,这里面的门道可深了。”
“赶紧说说!”
“我也算集团的老人了,以前这里就是裴董说了算,不过裴董年纪大了,总要找个接班人,思来想去也只能是裴先生,但大家都知道,裴先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能怎么办,总不能把集团拱手让人吧。
“于是后来就有了裴总,只是裴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裴总跟在裴董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秘书都不如,每天都被呼来喝去。
“咳……大家应该都听过以前的传闻吧,说裴总就像裴董栓在身边的狗……”
助理先生看了眼裴伥的脸色,只看到裴伥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但就在他收回目光的那一刻,他看到对面的玻璃映出了裴伥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眼。
就像一个冰冷又深不见底的黑洞,充斥着能把人凌迟的冷意。
他心脏一缩,连忙收回视线,听到里面仍旧没有停止的声音,冷汗唰地浸湿了他的后背。
“这么一想,裴总也挺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裴董把他当工具,这么几年更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可怜是可怜,但也够狠,实权刚到手就先处理了裴先生,听说他连自己亲生母亲的葬礼也没去,还有人说裴董之所以身体不好,也是他……”
“孙特助。”裴伥冷冽的声音响起,里面顿时是死一般的寂静。
“是。”助理先生嗓音沙哑地开口。
“全部辞退,如有异议,按合同追责。”
裴伥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开。
里面“扑通”一声,不知道是谁吓破了胆跌坐在地上。
孙特助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是。”
助理小姐看了眼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几人,面无表情地跟上裴伥的脚步。
从裴伥大权在握的那天开始,裴伥就在用行动告诉众人。
他才是裴氏集团的掌控者。
他不接受任何人对他的反抗与违逆。
晚上回到别墅,裴伥径直走上阁楼。
他像回到自己的卧室,脱下外套,踢掉皮鞋,丝毫没有讲究地坐在了地上。
7008小小声的嘟囔应该先去洗澡,衣服鞋子不能乱丢,天冷了要注意保暖。
只不过它的小小声没人能听见,毕竟它不敢说给裴伥听,只敢在心里说给自己听,安慰自己勉勉强强也算是履行了职责。
裴伥穿着高档的西裤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可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歪在一边的枕头,漆黑又简陋的阁楼一点也不像裴伥应该待的地方。
只是在他仰着头靠在手术床上的时候,忽然又觉得他似乎属于这里。
“乖乖。”裴伥闭着眼睛开口,“说话。”
没人知道怪物到底会不会说话。
对方从未真的开口,只有龇牙和充满威胁的嘶吼。
这次也毫不例外,只有沙哑的喉音响起。
裴伥笑了一声,说:“真乖。”
他睁开双眼,看向坐在旁边的怪物,长长的黑发覆盖在那具赤.裸的躯体上,黑发太过浓密,看不清那张脸,只能看到锐利的尖牙在蠢蠢欲动。
其实在7008眼里,此刻的“他”是危险的。
但下一秒,裴伥就身体一歪枕在了怪物的腿上。
7008目瞪口呆,然后默默闭紧了嘴巴。
怪物也猛地一怔,他缓缓低头,看向枕在他腿上睡得一脸安详的裴伥。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裴伥的脸,那双阴森漆黑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迷茫懵懂的情绪。
好半晌之后,他试探地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裴伥的鼻头。
那根长着尖利的指甲,能把人的脖子捅穿的手指在轻轻地碰了裴伥一下之后就飞快地收回手。
然后他歪过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安静的裴伥。
7008捂着心口,在心里奋力呐喊。
真他妈可爱!
此刻的裴伥没有以往的冷漠、冰冷的气场、扭曲的神态,平和的脸像是一个安静的白瓷娃娃。
怪物再度伸手,想去戳一戳裴伥的脸,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刻,裴伥猛地抓住了他。
他瞪大眼睛,瞬间呲起了牙,由之前的无害充满了攻击性。
“安静。”裴伥闭着眼睛开口。
一下让人说话一下让人安静,真难伺候。
7008迅速叛变,伸出小手手隔空摸了摸怪物的头。
怪物坐在地上,不停地冲裴伥呲出尖牙。
只是那根手指被裴伥抓在了手里,温热的手心像是什么能把人融化的暖炉,让他像被抓住了命脉一样僵硬着一动不动。
他很饿,很渴,很想咬碎裴伥的喉咙喝干他的血。
只是任他在心里想了很多,最后他还是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天花板,什么也没做。
他在这里待了太久了,久到不知四时变换,不知时间转动,久到暗无天日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忘了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连记忆都变得模糊。
怪物不是真的怪物。
他是人。
却忘了做人该怎么做。
这一刻,属于人的温度让他找回了那么一丁点人的感受。
但只有一丁点。
怪物低下头看向裴伥的脸,眼神冷幽幽的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伸出手,隔空摸向了裴伥被衣领遮挡的喉咙。

昏暗的阁楼多了一个小衣柜,是裴伥亲自搬上来的。
里面放有他日常需要的睡袍和西装,还有需要勤换的被子和枕头。
除此之外,整个阁楼里最显眼的是一面宽大的全身镜。
此刻裴伥就站在镜子前一边整理袖扣一边整理领带。
透过镜子,能看到一个被长发遮挡的背影坐在墙角一动不动。
从镜子搬上来的那天开始,对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想到这里,裴伥忍不住有些想笑。
居然还知道怕丑。
裴伥穿好外套,挑了挑眉,对那个“面壁思过”的背影说:“乖乖,等我回来。”
“嘭”的一声大门关闭,外面响起了上锁的声音。
待裴伥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快要石化的怪物才缓缓抬头。
镜子里映出了那张被长发遮挡的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漆黑无瞳的眼睛黑幽幽的没有情绪。
很快,他收回视线,伸出干瘦的手像拉锯的老人一下一下地拉扯手中的锁链。
锁链就牢牢地拷在手术床的床脚,而那张只能容纳成年男人的手术床则是焊在了地上。
但现在除了拉扯锁链的声音,还响起了一点细微的“咯吱”声。
透过窗外那点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被焊死的床脚正咯吱咯吱的逐渐断裂。
张律师再次来到裴氏集团,还是一样的头皮发麻,甚至比上次还要难以齿口。
“裴总,您……您的父亲裴先生想要和您见一面。”
其实不是“想要”,而是“要求”,是“必须”,是“一定”要见面。
但说话的艺术让张律师把这几个字咽了下去。
裴伥头也没抬,淡声说:“他过得还好吗。”
张律师抬头看了眼裴伥的脸色,不太确定他想听什么。
斟酌片刻,他还是实话实说:“不太好。”
“那就去见他一面。”裴伥似笑非笑地抬起头,合上了手里的笔帽。
张律师:“……”
“是。”
如张律师所说,裴先生过得确实不太好。
那张俊美贵气的脸比之前憔悴了许多,总是打理整齐的头发被剃干净,脸上带着淤青,嘴角还凝着血痂。
但贵公子就是贵公子,尤其是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哪怕穿着一身牢服,还是能看出裴先生和普通人的不同。
不过裴先生也就这身被养出来的贵气能拿得出手了。
“狗杂种,快把我从这里面弄出去!”
一见面,对方就将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从嘴里说出来的污言秽语瞬间破坏了对方身上为数不多的那点贵气。
裴伥双腿交叠,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裴先生那副狼狈的模样。
细看,发现他眼里居然带着欣赏。
欣赏什么,欣赏此刻他的亲生父亲在监狱里活的像条乱吠的落水狗吗。
意识到这个想法,张律师浑身一僵,立马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裴伥没有理会对方的叫嚣,他不紧不慢地说:“我来告诉你一个消息,陈丝情死了。”
“谁?”
裴先生很明显地疑惑了一下。
好半晌之后,他才想起来,陈丝情是他的合法妻子。
他嗤笑一声,歪着身体说:“早该死了。”
就冲对方没日没夜地窝在实验室里做那些骇人听闻的实验,不死也活不长。
裴先生看着裴伥那张集满了他和陈丝情优点的脸,怪笑道:“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狗杂种,亲生母亲死了也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何止,裴伥连对方的葬礼都没去。
裴先生细细回忆了一下陈丝情的样子,却只能想起对方那张过白的脸和那双癫狂的眼,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当初裴老爷子放话要他生个孩子出来,是谁都无所谓,不用门当户对,也不要大家闺秀,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是个蠢人。
刚好他知道学校有个疯子正在想办法筹钱。
于是,那一刻说不清是不是想报复裴老爷子,他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找上了陈丝情。
他出钱供对方做实验,对方出卖身体为他生孩子。
而面对他提出的交易,对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据说为了筹钱,那时的陈丝情已经想办法去摘了个肾。
那瞬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看着陈丝情那双癫狂的眼睛,他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裴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
他没有正常的家庭,没有自由,没有选择。他是一个在利益的趋势下诞生的工具,生来就带着被安排好的人生。
而在完成生下他的任务之后,陈丝情就全心全意地投入了自己的实验当中,再也没有回过裴家。
裴伥从出生到现在,和陈丝情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裴先生则是彻底开始了他糜.烂堕落的人生。
裴伥三岁的时候,裴先生就带情人进了门,数量多到裴伥一个都记不清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四岁的时候,裴先生因为聚众淫.乱进了拘留所。
五岁的时候,裴先生一个磕大了的情人试图对裴伥动手,裴先生的情人去了半条命,裴先生被打断了一条腿。
而这一幕是在五岁的裴伥眼前进行。
六岁的时候,裴伥在严苛的训练下达到了裴老爷子想要一个继承人的标准,裴先生彻底被放弃,成了废人。
“她说她要变成举世闻名的伟人,还说她的实验能开创先河,哈哈哈哈……”
裴先生边笑边抹眼泪,脸上带着真心实意的愉悦。
但在看到裴伥那张漠不关心的脸,裴先生突然就失去了表演的欲望,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出去。”
裴伥掀开眼皮,淡漠地说:“你出不去。”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裴先生站起来,发了狂地拍打玻璃。
旁边的狱警立马粗暴地压下裴先生的肩。
而裴先生还在疯狂的挣扎,面目狰狞,眼神疯狂,面对这种情况,高大健壮的狱警立即对裴先生采取强制措施。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裴伥这时才笑了。
他嘴角微扬,笑容很浅,眼里却带着不输给裴先生的愉悦。
看到这一幕,张律师突然觉得浑身都冷的彻骨。
他想,再也没有比这更疯狂的场景了。
一家人都是疯子。
裴伥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他洗漱完,换上睡袍,姿态慵懒地走上阁楼。
只是今天的阁楼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一连几天都是阴天的缘故,天色很暗,连一丝月光都没有,浓郁的黑像晕开的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在裴伥关上阁楼的门后,走廊的灯被隔绝,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裴伥向着前方迈开脚步,四周很安静,没有听到往日沙哑的喉音和总是会响起的锁链声。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道雷声,裴伥下意识地看向被光晕晃过的镜面,但就在他转头的这一刻,一个庞大的黑影将他扑倒在地。
裴伥在天旋地转中发出了一声闷哼。
粗重的喘.息落在裴伥的脸上,裴伥转过头,充满戾气地说:“放开!”
危险的呵气声与裴伥近在咫尺,裴伥的手臂被牢牢地压在地上,全身都无法动弹。
此时的裴伥就像一个被大型野兽压制的猎物,随时都能被对方吞入腹中。
裴伥眼中寒意渐生,他抬起膝盖,狠狠地顶上对方的腹部,在对方放松力道的那一刻,他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
只是不等裴伥起身,他就再次被扑倒在地,手臂被对方尖利的指甲刺破了皮肉,强烈的刺痛让裴伥的大脑皮层炸开,他眼里带着浓郁的戾气,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让你滚开!”
充满危险的呼吸逼近到裴伥的面前,裴伥的手臂被死死地压在地面。
而裴伥那身轻薄的睡袍早在挣扎间就滑落至手肘,此时只剩一根松松垮垮的腰带系在腰上,无论是冷白的胸膛还是光滑的大腿都一览无遗。
裴伥抬脚蹬向对方,却被抓住脚踝用力一拉,他整个人都摩擦着向下滑了过去。
后背被磨得生疼,脚踝也被对方一只手牢牢地抓在手里,裴伥整个人都狼狈到了极点。
随着雷声震响,一晃而过的闪电照亮了漆黑的阁楼。
对方的影子庞大而诡异,那张可怖的脸就在他面前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洒在他的脸上。
裴伥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们之间巨大的差异。
对方一只手就能抓住他的腰,庞大的身体压在他身上像块巨石又像一座山将他完全笼罩其中。
他完全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
“呃……”
裴伥的大腿被对方拉在身侧,凌乱的睡袍全都堆积在他的腰部,他被抓住头发,高高地仰起头。
而此时外面雷声阵阵,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很快就降下了瓢泼大雨。
裴伥眼神阴狠地盯着面前的脸,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腿可能会被扭断,奋力挣扎。
与此同时,对方的呼吸逼近了他的脖子,热气一阵一阵地涌上他的喉咙,尖锐的刺痛流连在他的颈侧,充满危险。
他能感觉到那口锐利的尖牙抵上了他的喉结,只待一口咬穿他的喉管。
但就在这一刻,外面的雷声天摇地动,将要把天空劈成两半的闪电划过那方狭窄的窗,瞬间将漆黑的阁楼照亮。
张嘴在裴伥颈侧的怪物忽然顿了一下,正是这一刻的停顿,让裴伥抓住机会用力将对方踹了出去。
这一次,对方没有再扑上来,而是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裴伥衣衫不整地站在原地喘气,赤.裸的胸膛随着怒火不停的上下起伏。
他冷冷地看向前方高大的黑影,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接连不断的雷声伴着闪电为这个雨夜带来了阴森可怖的氛围。
坐在地上的黑影缓缓动了动,许久之后,一只干瘦细长的手伸向了地上鲜红的血。
回到卧室的裴伥将门甩的震天响,他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此时已经略显狰狞地染红了他整只手。
他面色阴沉地站在镜子前,抬头看向自己的喉咙,上面有几个鲜红的牙印,溢出的血珠让裴伥感到无比愤怒。
“不通人性的畜生!”
他眼神阴鸷的散发着森森寒意。
7008完全不敢动,屏住呼吸把自己当成一根木头。
裴伥转身走进浴室,任由热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他身上红肿的伤口。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鲜红的血混着热水向下流淌,牙印在热水的蒸腾下也红的越发清晰。
他闭上眼睛,迎着热水仰起头,透明的水珠滑向他的脖颈,一颗不太起眼的黑痣随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

一连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的坏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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