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撒拉卜不穿内.裤,直接往身上套裤子,他震惊地说:“你……你就这么穿?”
“嗯。”撒拉卜掀了掀眼皮。
单宿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盯着撒拉卜的身体,小声呢喃:“不会不舒服吗。”
看到撒拉卜拉起裤子拉链,突出的弧度立马让他满脸通红。
他猛地瞪向撒拉卜,咬舌切齿地说:“不准不穿!”
今天的衣服都是单宿准备的,单宿在这方面格外的讲究,成套的西装和衬衫,连领带都是精挑细选搭配好的颜色。
因为订做来不及,所以这些全部是单宿的衣服,撒拉卜虽能穿,却有点紧。
而众所周知,西裤的布料非常平整服帖,修身又齐整。
又因之前撒拉卜穿的一直是单宿的睡裤,相对比较宽松,单宿也没管过撒拉卜,所以从来不知道撒拉卜居然从来不穿内.裤。
此时突然突出的弧度让单宿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满脑子都是西装裤上惊人的轮廓。
偏偏撒拉卜还不知道羞耻,只有单宿一个人面红耳赤。
下.流!
单宿暗骂一声,满脸通红的翻着衣柜。
他记得他之前买过一条超大码的内.裤,一直放在衣柜里没有穿。
别问单宿为什么会买一条尺寸不符的内裤,又为什么一直放着没有丢,毕竟他也不知道有一天会穿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大概是因为男人对自己总是有某种自信和幻想,无论是哪里,总觉得还能长。
哪怕是平时看起来体面沉稳的单宿也一样。
好不容易找出来,结果他一回头就看到撒拉卜大喇喇地敞着裤拉链,敞着腿坐在床上看着他,表情极其坦然,比敞开的裤拉链还要坦然。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好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别过头,可眼睛又不自觉地盯了上去。
越看他脸越烫。
最后他滚动着喉结,恼羞成怒地说:“把裤子穿好!”
他把内.裤丢了过去,撒拉卜这个变态却抓着内.裤闻了一下,低声问:“新的?”
“当然是新的!”
难不成还想穿他的!
撒拉卜眉梢微挑,慢条斯理地说:“也是,你的吾穿不上!”
单宿:“……”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撒拉卜。
真想撕烂它的嘴!
眼见着撒拉卜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裤子,他连忙转过身,只留一双通红的耳朵在外面。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抿了下唇,轻声问:“穿好了吗。”
泛着红晕的后颈被覆上湿.热的气息,身后传来撒拉卜早起低哑的声音。
“好了。”
他捏紧了手指,转过身,却一眼看到撒拉卜蜜色的胸肌。
他气地咬紧了牙根,脸红的好像要滴血。
“你这叫穿好了?”
黑色的衬衫包裹着撒拉卜的身体,敞开的扣子一直开到了肚脐。
露出来的蜜色胸膛与臂膀上若隐若现的符咒看起来就像是蓄意勾引。
简直比海上天堂的牛郎还要放浪!
平常撒拉卜在家穿得不正经就算了。
公司都是正经人,撒拉卜这么穿是什么意思!
去发展业务吗!
也是,说是恶魔,却没有一点做恶魔的本事,也就这身皮相还能看。
他抓着撒拉卜的衣领用力一拉,不耐烦地问:“领带呢。”
撒拉卜抬起拿着领带的手。
他把领带抢了过来,臭着一张脸给撒拉卜系领带。
真不知道自己召唤了一个什么东西。
什么都干不了就算了。
还事事都要他操.心。
人家在海上天堂包一个小白脸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他召唤出一个小黑脸,不仅花自己的钱,还反过来要他伺候。
单宿越想越不高兴,系领带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
撒拉卜被他拉的往前走了一步,属于撒拉卜的气息立马入.侵他的呼吸。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和撒拉卜的距离有多近。
他们之间的动作又有多亲.密。
而撒拉卜没有说话,只有那双眼睛始终灼热地注视着他。
单宿不自在的放慢了动作,低着头一声不吭。
不知道是不是撒拉卜的体温太高,他有些口干舌燥,指尖也有些发颤。
以他现在的视角,他稍一抬眼就是撒拉卜的唇,一垂眸就是撒拉卜的喉结。
无论看哪里都会让他心跳加速。
但单宿觉得是他的感冒还没好,还有距离过近呼吸不畅的原因。
总之不会是他自己的原因。
其实单宿的个子不低,净身高有186公分,穿上皮鞋也是一个188的大高个。
可撒拉卜少说也有192公分,看着又比他结实,两人的体型差一拉近就会有一种暧.昧的对比。
单宿系领带的手时不时地蹭过撒拉卜蜜色的脖颈,鲜明的色差让单宿看的喉咙发紧。
他越系越系不好,反反复复的越系越乱。
最后他恼羞成怒地抬起头:“看什么看,不准看!”
总盯着他干什么,他脸上又没写字!
烦死了。
单宿低下头,露出绯红色的后颈。
撒拉卜看着他通红的脸,挑起眉说:“真麻烦。”
单宿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谁麻烦。
他抓着领带一扯,扭过头说:“不系了!”
隔了几天回到公司, 好像一切都没怎么变。
但单宿的助理和秘书却像是寄居到别家的孩子看到家长回来一样,表现出了言于溢表的喜悦。
纵然单宿在任时并不是一位好相处的上司,甚至单宿的强迫症和洁癖还会反应到工作上面, 让人觉得既麻烦又疲惫。
只是比起一位好相处的上司, 他们更想要一位有能力能扛事的上司!
上一位空降的执行总裁是一位从子公司调过来的海归,说话拿腔拿调, 讲究工作弹性制度, 有时候工作还没处理完, 对方就先一步下班了。
下班了!
他下班了,剩下来的工作谁来处理!
于是只能他们上去擦屁股。
上司是弹性工作了, 放松了,他们却拿着助理的钱干起了执行总裁的工作。
而很多文件他们没有权限处理, 还要求爷爷告奶奶请那位总裁抬抬贵手签一下字。
对方却说打扰他下班时间是不道德的行为。
好吧,他们很羡慕那位海归总裁的松弛。
可人总要屈服于现实。
现实就是堆成山的文件和各部门的催促,以及上面对于他们工作进度的不满。
他们现在并不关心所谓的豪门争斗,包括单宿是不是单家的亲生孩子也不在意, 他们只想好好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早点下班!
“单总,这是今天的行程表, 早上十点有一个部门会议,下午两点有一个跨国的视频会议, 晚上七点有一个采访, 对了, 这是慈善晚宴的请帖,明天晚上八点邀请您参加,还有一个剪彩在明天早上七点半……”
单宿一边走一边看平板上的行程。
满满当当的页面看的人眼花缭乱。
单宿雷厉风行地说:“晚上七点的采访取消,早上十点的会提前到九点半,明天早上的剪彩让副总过去, 八点半开一个早会,让各部门交一个工作报告。”
秘书神采奕奕的应了一声。
“好的,那慈善晚宴要推掉吗。”
“不用,我亲自过去,在下班之前按照我给的尺寸订两套正装。”
“好的。”
秘书先生动作迅速的做好记录。
一边做他一边流下两行心酸泪。
可能是被工作奴役久了。
他居然觉得这个工作节奏才是他舒服的节奏。
秘书先生这才注意到单宿身边有一个两手插兜的男人。
对方穿着黑衬衫,放荡不羁地敞着领口,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长长的波浪卷在身后扎成一个低马尾,帅的十分出众,十分夺目,七分狂野还有三分人神共愤的美。
这是哪位大师雕刻的雕像成精了!
秘书一时愣愣的没能收回目光,直到耳边传来“啧”的一声。
侧过头一看,单宿脸上带着十分生动的不满。
他连忙收回视线,在心里轻咳一声,默默地低下头。
“你能不能把扣子扣好。”单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勒。”男人慢悠悠开口了。
秘书用余光悄悄看了一眼,在心里咳了咳。
单宿提起一口气,看样子是要发作,但转头一看,没吭声,心里那口气又憋了回去。
秘书先生又咳了一声。
那一瞬间,他家单总应该和他的想法一样。
如此伟岸的胸怀确实需要一点呼吸的空间。
单宿哼了一声,生气的加快脚步。
但发现撒拉卜没跟上来,他又自己慢慢放慢了步子,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看到这一幕,秘书先生默默的降低了存在感,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感慨。
这次回来,他家单总好像活泼了很多。
秘书在前面打开了会议室的门,只是单宿却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开始整理袖口,又开始整理领带,迟迟没有进去。
秘书先生表示理解。
毕竟单宿是一个爱干净又注重细节的人。
只是整理了好几分钟,单宿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反而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臭。
就在秘书先生感到压力的时候,单宿眼尾微抬,面无表情地说:“这个会最低要开一个小时,中途不允许无关人员自由出入。”
最开始秘书先生还不知道单宿这段话是说给谁听的,看到后面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才恍然大悟。
然后他就听到他家单总抬着下巴轻哼一声,十分高傲地走进了办公室。
秘书先生及时遏制住了脑中的猜想。
工作时间臆想上司的私生活,不好,很不好。
应该下班再想!
单宿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出声说:“坐。”
等在会议室的众人安静地坐下,无形的压力从单宿身上散发出来。
这是不同于平常的单宿。
哪怕还是那身常穿的西装,此刻的单宿却变得更加冷锐锋利,上位者和禁.欲的气质共存,十分有距离感。
各部门看到一屁股坐在单宿身边的撒拉卜,还以为是哪位从海外回来的少爷微服私访,全都正襟危坐,拿出了百分百的专注度。
原本单宿对于各部门的工作进度十分不满,但看到他们端正的态度,心里又缓和了不少。
不过这不妨碍他把一众高管批评的一无是处。
工作时的单宿说的好听一点是一丝不苟,说的难听就是既苛刻又刻薄。
再加上这几天的烂摊子又多,所有人都在单宿的压迫感中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喘。
单宿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不会骂脏话,也不会肆意发泄情绪贬低你的人格。
他只会瞬间找出你的问题,用冷淡锋利的语调在质问中让你感受到可怕的压力。
整个会议室安静的只有单宿的声音。
压抑的空气好像被冰封一样凝固。
唯有靠坐在椅子上的撒拉卜眼神灼热,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情冷冽的单宿。
撒拉卜眼眸幽深的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的咯吱作响,每一次咀嚼都好似要把糖棍也一并嚼碎了吞进去。
它灼热的视线存在感极强,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单宿感受到撒拉卜的视线,面不改色地看着投影屏,喉结却不受控的上下滚动。
他尽力保持冷静,可西装下被包裹的身体却仿佛受到火舌舔.舐一样变得赤.裸。
在严肃的会议室中,那道充满欲.望的眼神放肆地盯着他看。
他好像变成了撒拉卜嘴里的糖,被撒拉卜咀嚼、吞咽。
单宿的声音卡了一下,他低下头,懊恼地抿紧唇,露出的后颈泛着明显的红晕。
他咬着牙充满警告地瞪了撒拉卜一眼。
却不知道挑动了撒拉卜哪根线,撒拉卜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幽深炙热,好像燃着欲.望的火。
慢慢的,其他人也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全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撒拉卜。
极具张力的荷尔蒙让撒拉卜浑身都有种又色又欲的气质。
在它的眼神中,西装革履的单宿好像一个矜贵.禁.欲的猎物。
扒开整齐的外衣,里面就是诱.人的*体。
舔.舐,吮.吸,再吃干抹净……
突然撒拉卜回头向他们看了过去。
众人一个激灵,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好了,清醒了。
众人混沌的双眼顿时变得无比清澈。
单宿:“……”
他瞪向撒拉卜,让对方收敛一点。
撒拉卜却拉着他的椅子,凑到他耳边说:“吾饿了。”
单宿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这句话和充满*暗示的“我想要”、“我想*”没有任何区别!
他推开撒拉卜。
这是会议室!
撒拉卜的眼神却更加幽深,隐隐有红色的暗光在闪动。
单宿喉头一紧,心脏飞速跳动,不知怎么的好像瞬间被抽走了力气,身体变得又酥又软。
在撒拉卜的注视下,他声音颤动,尽力保持冷静说:“散会。”
一行人动作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出了会议室的门。
单宿又羞耻又气愤,回头想给撒拉卜一拳。
这个大混蛋,一天天脑子里除了这档子事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
撒拉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对着他的唇吻了下来。
“唔……混蛋……”
单宿刚张开嘴,撒拉卜湿.热的舌头就伸了进去。
在这方面,撒拉卜一直都很强势。
很快,单宿就被吻的脸色发红,呼吸急促,整个上半身都仰倒在会议桌上。
直到撒拉卜的手伸进他的裤子摸上他的大腿,他才猛地清醒,用力推开了撒拉卜。
“这有监控!”
喊出这句话的单宿愣了一下,随即连脖子都全部红透。
没有监控也不行!
撒拉卜舔去了嘴角的唾液,压着单宿*了一下。
“那又如何。”
单宿腰一软,差点发出声音。
“不行!”
他用力推开撒拉卜,手忙脚乱的把扯出来的衬衫塞进裤子。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皮带都被解开了。
shit!
撒拉卜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单宿的大腿,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
遭到单宿明确的拒绝,撒拉卜没有再强来,只是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指尖。
单宿气冲冲地穿好裤子,转头看到撒拉卜那一大团,顿时喉咙一紧,脸红的不像话。
简直不知羞耻!
“你好好在这里冷静一下!”
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看样子气的不行。
撒拉卜坐在椅子上,敞着腿,啧了一声。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撒拉卜那双欲.望浓厚的眼睛闪着赤.裸.裸的红光。
单宿坐在办公室里气冲冲地批了一份又一份文件。
生气之余,还没耽误他把人叫进来批评。
助理小姐显然比秘书先生沉稳很多。
她站在旁边一声不吭,非常懂事的当一个透明人。
即便单宿泛着红晕的脸与红肿的嘴唇非常有存在感,她也能进行合理化的忽视,认真而严肃的当自己的木头桩子。
单宿唰唰签下几个字,气冲冲地拍上桌子。
“你出去吧。”
“是。”
助理小姐面不改色地走出办公室的门。
单宿丢下手里的笔,胸口不停的起伏,显然还在气头上。
对方怎么能在会议室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居然一点也不顾忌那是工作场合。
甚至只是一个呼吸他的裤子就被扒了。
他该庆幸对方没有直接撕烂他的裤子,让他还能体面地走出会议室。
要不然他复职的第一天,就有可能因“和男性情人公然厮混,光着屁股暴.露在公共场所”而登上头版头条。
气着气着,他突然安静下来。
“情人”这个词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心脏。
有些酥软,有些酸涩,还有些迷茫。
他两眼无神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词的第一时间会感到忐忑和紧张,从而想去回避。
他忽略了那一丝羞涩和期待。
只在此刻突如其来的醒悟中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和撒拉卜之间的关系好像无法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定义。
原来的契约关系在“暂时无法实现心愿”的推拉中已经变得脆弱又模糊。
现在能想起来的居然只有身体上纠.缠的关系。
单宿猛地收紧了指尖。
一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涌进他的身体。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秘书先生站在门外说:“单总,叶氏的负责人来了。”
他回过神,空虚像风一样散开,在他的心河留下一层涟漪。
他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
单宿,不要忘记你的目的。
你要得到单家。
你要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你是一个要站在钱权顶端的男人!
重振气势的单宿整理好领带,抬头挺胸地走出办公室的门。
然后他就看到叶氏的负责人小姐咯咯咯的笑颜如花,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撒拉卜不知廉耻的胸肌,甚至还要抬手摸上去。
而撒拉卜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敞着放.荡的胸口不知道还想要勾引谁。
轰的一下,单宿的怒火烧到了头顶。
什么钱权都被他抛之脑后。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撒拉卜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眼见着女人的手要摸上撒拉卜的胸口, 单宿脸色发沉的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女人的手一顿,咯咯咯的笑也卡在了喉咙里。
现场寂静无声,全都看着单宿一副“捉.奸”的架势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他怒气冲冲地瞪了女人一眼, 又更加凶狠地瞪着撒拉卜。
那幅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现场的气氛格外凝固。
女人伸到半空的手僵了好一会儿, 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去摸了摸头发。
“咳,单总。”
女人摆出一副正经人的架势。
撒拉卜却好像看不懂现场的氛围, 反而看着单宿气冲冲的脸, 火上浇油地说:“这位小姐要请吾吃饭, 吾晚上……”
话没有说完,单宿就捂住了撒拉卜的嘴, 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不准。”他冷冷地说出两个字。
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撒拉卜的眼睛,那样子好像在警告撒拉卜现在最好不要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撒拉卜与单宿四目相对, 挑了下眉,老实了。
旁边的秘书先生擦了擦头上的汗。
虽然他摸不准两人的关系,但他知道这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叶经理,会议室在这边。”他伸出手, 先一步把人请走。
“好的。”
叶经理也很有眼色地咳了一声,径直从中间走过, 眼观鼻鼻观心,样子非常正派。
现场很快只剩下单宿和撒拉卜两个人。
单宿盯着撒拉卜的眼睛, 松开了捂着撒拉卜的手。
他没有说话, 只是在撒拉卜的胸口反反复复地擦着手心。
而撒拉卜一眨也不眨的与他对视, 极具侵.略.感的眼眸无比深邃。
他没有回避撒拉卜的眼神,而是在擦干净手心之后,表情冷冽地说:“在办公室等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在原地的撒拉卜目送着单宿离开的背影,伸出指尖轻抚过自己的唇, 用舌尖轻轻一舔,似乎在回味单宿的味道。
随即它扬唇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愉悦。
那双血红的眼睛都亮起了粼粼的波光。
而走进会议室的单宿脚步一顿,随后在心里冷哼一声,抬头挺胸地走进门。
待会儿回去再收拾它!
谈判结束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单宿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整理好领带,又将垂到额前的头发一丝不苟地顺到脑后,确认自己现在非常有上位者的气势,才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他一定要给撒拉卜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要让对方知道,既然吃他的睡他的,那就要做好一个小黑脸的本分!
结果一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就看到撒拉卜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他神情一顿,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慢慢走到沙发的旁边。
撒拉卜的双手搭在腹部,睡姿格外平整。
平时的撒拉卜在慵懒之余也会有一种既张扬又色.欲的气质,气场浓郁到让人难以忽略。
而现在平躺着一动不动的撒拉卜也并未让人觉得平和,反而多了一丝冰冷庄严的距离感。
让人真真正正的感觉到它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任何人。
单宿蹲了下来,对着撒拉卜的脸看了很久。
他心里那些涌动的情绪与杂念随着闭目沉睡的撒拉卜一同归于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单宿觉得整个空间都和这个世界隔绝。
不是孤独,也并不空虚。
只是极致的安静。
他缓缓地伸出手,隔空描绘着撒拉卜的眉眼。
撒拉卜的鼻梁很高,五官精致,轮廓却极为立体深邃,有一种格外英气的美。
是非常有个性的浓颜系,无论男女都很容易被吸引。
更何况撒拉卜还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就像一团神秘的雾,带着让人未知的畏惧,却又充满吸引力。
单宿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撒拉卜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动作一顿。
他反应过来,脸上迅速漫上一层薄红,匆匆将手收回,却在背后不停地摩挲着指尖。
刚刚那瞬间,酥酥麻麻的好像被电了一下。
他的眼神不自在的开始游移,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其实仔细看看,撒拉卜长得也不怎么样。
没他想的那么好看。
还不如海上天堂的那个牛郎。
他抬了抬下巴,在心里轻咳一声。
刚刚是他感冒的后遗症让他短暂的失去了理智,其实撒拉卜越看越一般。
也就个子比较高,身材比较好,肌肉比较结实,胸肌比较性感……
单宿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瞄到撒拉卜敞开的领口,结实却并不夸张的胸肌描着若隐若现的符咒,金色的符咒烙印在撒拉卜蜜色的胸口,好像彩绘一样充满色.气。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想到之前那位叶女士的眼神,心里又有些不满。
对方貌似还想上手摸一摸。
哈,可笑!
他养了撒拉卜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摸过,凭什么给别人摸!
仔细一想,他被撒拉卜压着翻来覆去好几次,被舔过被咬过被摸过,他却连撒拉卜的身体都没仔细看过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