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亏,越想越不服气!
他可是个有洁癖的人,要是撒拉卜先一步被别人摸了,那岂不是不值钱的二手货!
莫名其妙的一股气冲散了单宿的理智。
他直勾勾地盯着撒拉卜敞开的领口,猛地将手伸了进去。
要摸也一定是他先摸!
刚一伸进去他的眼睛就定在了上面,忍不住上下滚动着喉结,从指尖到手臂麻了半边身体。
手心下的肌肤温热中又富有弹性,柔韧又紧致,好像会呼吸那样充满张力。
撒拉卜的气温一直很高,像一个温暖的火炉。
现在更是吸附着他的手指,烫的像有火在烧。
而除了让人充满留恋的温暖之外,他还感觉到了撒拉卜的心跳。
恶魔也会有心跳吗。
他咽了下口水,缓慢的将手心严丝合缝地贴上撒拉卜的心口。
温热柔韧的肌肤填满了他的手心,他好像隔着肌肉抓住了撒拉卜的心脏。
感受着撒拉卜的心跳,他的心脏也跟着一起同频率地跳动。
咚咚咚的像有鼓在敲。
他抬起指尖,忍不住摸了一把。
做完这个下.流的动作,他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了脖子,眼睛也亮的出奇。
手……手感超好……
7008一边翘着二郎腿抽烟,一边摇了摇头。
单宿抿着唇,上下滚动着喉结,放在撒拉卜胸口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
从柔韧的胸口摸到中间的缝,又顺着温热紧致的肌肤往下,他被撒拉卜的腹肌惊了一下。
好结实!
他也有腹肌,却只是锻炼出来的薄肌,和撒拉卜的肌肉不一样,撒拉卜的腹肌一摸就知道很有力量。
难怪撒拉卜每次动起来,腰腹都特别……
他抿了下唇,越摸越往下,眼睛也直勾勾的极为入神。
心脏扑通扑通的越来越失控,剧烈的像要跳出胸腔,可他手上的动作却完全失去了控制,在撒拉卜的身上越来越放肆。
反正……反正都摸到这了……再往下也没关系吧。
他和撒拉卜那个下.流.胚.子可不一样,他对撒拉卜的身体没有兴趣,也没别的想法,他就只是看看,只是随便看看……
单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撒拉卜的小.腹。
再说了,用都用了,看看又怎么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检查一下。
毕竟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就看看……
单宿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越吞咽越觉得口干舌燥。
他那只白净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伸了进去,比胸口还要灼热的温度让单宿的脸上升起了滚烫的热意。
唰的一下,他满脸通红,像是受了某种蛊惑般越伸越下。
忽然一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他心口一跳,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眼睛睁的又大又圆,直直地看向撒拉卜的脸。
撒拉卜眼神清醒,哪里有刚睡醒的样子。
轰的一下,他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连脚趾都羞耻地蜷缩起来。
“你……”
撒拉卜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摁着他的后脑勺用力一压就吻上了他的唇。
撒拉卜的吻就和它的长相气质一样,浓郁张扬,又欲又狂野。
单宿趴在撒拉卜的身上,被吻的难以呼吸。
而他撑着撒拉卜的胸口,在挣扎中抓伤了撒拉卜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痕迹。
这点微弱的痛意却让撒拉卜的吻更加激烈。
一边吻,撒拉卜的手一边延着单宿的脊背下滑,狠狠地抓了一把。
单宿闷哼一声,在撒拉卜的胸口收紧了指甲。
他有多大力,撒拉卜在他身后就用乘以几倍的力还给他。
很快,单宿的腰就软了下来,平滑的西裤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身体。
撒拉卜解皮带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感觉到大腿上的衬衫夹被用力拉起,又狠狠地弹回去,单宿猛地一抖,瞪大了眼睛。
平常单宿在家虽也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却没有今天这么正式。
第一次摸到单宿腿上的衬衫夹,撒拉卜的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烧。
它想用力拉起这条皮带,勒出单宿的大腿肉,再狠狠地弹回去,在单宿雪白的大腿留下一条鲜艳的痕迹。
真的做了这个动作之后,它才发现它不但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更加欲.壑.难.填。
撒拉卜呼吸粗.重,火热狂野的气息好像要把单宿嚼碎了吃进去。
那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单宿,里面燃烧的火要把单宿吞噬殆尽。
单宿被吻的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落入狼口的羔羊。
任由他用力抓着撒拉卜的胸口,也只是挠挠爪子让撒拉卜更兴奋而已。
单宿好不容易被放开了唇瓣有了呼吸的间隙,却刚喘一口气,又被吻了个严严实实。
口.舌.交.缠的唾液是曾经单宿最排斥最厌恶的东西。
现在却被他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
单宿一拳砸上沙发。
居然又被撒拉卜得逞了!
他该庆幸,他这间办公室没有公共监控,要不然刚刚的一切就是一场现场直播。
单宿汗津津地趴在撒拉卜的胸口,身上只有一件衬衫挂在手肘,遮住了半个背。
只是衬衫也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透出了里面若隐若现的肉。
他又累又烦,撒拉卜却还在动,他不耐烦地拍开撒拉卜在他身后揉来揉去的手,凶巴巴地瞪向撒拉卜。
有完没完。
他屁股都麻了。
更让人心烦的是撒拉卜完全没有戴*的观念,每次都是想了直接就来!
导致单宿连小腿都是湿的。
烦死了。
“我要去洗澡!”
他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汗味和湿漉漉的痕迹。
虽然……虽然撒拉卜身上的汗液并不难闻,反而特别有张力,充满性感的荷尔蒙。
单宿瞄了一眼撒拉卜挂着汗珠的胸肌,神秘的符咒连着臂膀画了撒拉卜半个胸口,很繁琐的图案,在撒拉卜身上却有一种色气的华丽感。
也……也就那么回事吧。
也没这么性感。
单宿一边不以为意地想着,一边直勾勾地收不回目光。
忽然撒拉卜抓着他用力一摁,他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拳,却被撒拉卜抓住了手腕锁在胸口。
“海上天堂的牛郎是谁。”
单宿浑身一僵,脸上唰的冒出了汗。
“没……没谁。”他紧张地张了张嘴。
撒拉卜定定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的眼睛看透。
“吾没有海上天堂的牛郎好?”
单宿被撒拉卜摁着,下面被威胁,上面也被撒拉卜盯着。
他心里的心虚顿时变成了怒火。
这混蛋果然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他破罐破摔地说:“是,怎么了,你就是没有海上天堂的牛郎好!”
挣脱开撒拉卜的手,他坐在撒拉卜身上,居高临下的用手指戳着撒拉卜的胸口。
“你吃我的,睡我的,用我的,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好好的伺候我哄着我就算了,还整天惹我生气!”
说着说着,单宿的心里冒出了真火。
“第一次痛死了,还不帮我清理,你知道有多脏吗,你知道我在浴室花了多久时间才把自己洗干净吗,你知道我有多痛吗,后面几次也是,每次都是强来,我能扛那是我身体好,不代表你可以对我胡作非为!”
单宿每一句话都带着强烈的控诉,一边说一边用力戳着撒拉卜的胸口,好像要在撒拉卜的胸口戳一个洞。
他也是真委屈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就算了,反而自己被反反复复的吃干抹净,还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明明他是那么讨厌和人近距离接触,更讨厌这种行为,在他看来这就像两个原始动物一样粗俗。
可他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原始动物。
更可怕的是除了第一次真的很疼,后面他居然感觉到了快.感!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他的情绪轻而易举的就受到了影响。
他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撒拉卜!
单宿越想越生气,也越想越委屈。
没有什么比失去自己更令人难过了。
单宿本就红的眼睛变得更红,氤氲着湿润的水光。
之前一个人的胡思乱想也全都变成委屈的酸涩涌了上来。
他和撒拉卜之间的关系无法定义,可无论怎么定义都可以,他唯独不想简单的定义成身体关系。
那不就是*友吗!
他很讨厌这个词。
那会让他感到自己很廉价。
他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一点都不是!
“混蛋!”
身体的难过与心里的难过一瞬间击垮了单宿。
他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湿润的泪水还是从他的指缝溢了出来。
他哭了。
哭的很可怜。
撒拉卜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此刻的单宿,眼里泛着幽幽的暗光。
单宿是一个情感很浓烈的人。
纵然他并不会在单家或任何公共场所轻易的表现出自己的失态,可依旧无法改变他的内心充满了丰沛的情感与想象力。
这一点就和单家人很不像。
在撒拉卜眼里,无论是单先生单太太还是单元,他们的灵魂都是灰色的,空洞的,像被蛀虫啃食了一样充满灰蒙蒙又腐烂的颜色。
可单宿的灵魂是五颜六色的。
包括单宿的自私和贪婪,都是绚丽的彩色,很生动也很璀璨,像单宿努力生长的生命。
虚妄的灵魂无法召唤出一个存在了几千年的恶魔。
但单宿做到了。
“哭什么。”它轻声开口,眼里含着一丝不常有的温柔。
可惜单宿没有看到,他依旧捂着自己泪水涟涟的眼睛没有放手。
撒拉卜想要拉开他的手臂,他却扭动着身体避开了撒拉卜的动作。
哭出来之后他就被自己的悲伤淹没了。
但不过短短几秒,悲伤就被当众落泪的丢脸代替。
真可悲。
作为一个成年人,在如此悲伤的情况下首要想到的还是自己的面子。
这么一想,单宿更难过了。
撒拉卜温柔却不失力道地拉开了单宿的手,露出了单宿红通通的眼睛。
单宿的感冒还没好全,这么捂着眼睛一哭,眼睛立马就肿了。
撒拉卜顿时笑出了声。
很难不笑。
此刻的单宿真的有种微妙的可怜和可爱。
单宿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可能是眼睛疼,眼泪吧嗒吧嗒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落。
其实他已经没那么想哭了,就是控制不住。
“不准笑!”
他弯下腰去捂撒拉卜的嘴,掉落的泪水却滴在了撒拉卜的脸上。
撒拉卜一只手抓着单宿的手腕,另一只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珠,伸出舌尖舔了舔。
它眸色微深,看着单宿不说话。
单宿的泪水,有着与他的灵魂一样甜美的味道。
撒拉卜压着单宿的后脑勺吻上了单宿的唇。
单宿轻哼一声,想要挣脱撒拉卜的桎梏,却挣脱不开。
最后他在撒拉卜的吻中软下身体,放弃了挣扎。
金碧辉煌的大厅坐满了光鲜亮丽的人。
单宿戴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 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说:“想要什么就自己拍,我给你的卡提到了一千万。”
说出这句话的单宿目不斜视,端着一张高贵冷淡的脸, 很有霸道总裁的派头。
坐在他身边的撒拉卜穿着一身定制的白西装, 与撒拉卜蜜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色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单宿的恶趣味,明明撒拉卜穿黑衬衫最好看, 再搭配一条红色的领带, 荷尔蒙爆棚, 一身性感的气质能把人迷死。
但单宿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非常高冷的发出一声冷哼。
“太骚了。”他面不改色地说出几个粗俗的字。
而一边说着, 他一边自己用余光多看了几眼。
秘书先生在旁边摸了摸鼻子,装作没有看到单宿偷看的眼神。
好在秘书先生知道单宿“吹毛求疵”的性格, 所以多订了几套。
最后在单宿的要求下,撒拉卜的礼服变成了黑衬衫、银领带和白西装。
很规矩也很高贵的搭配。
让原本邪魅狂狷的撒拉卜变得沉静优雅了许多。
原谅秘书先生最近恶补了几本霸道总裁文学,用词稍有些用力。
但他想不到比这更合适用在撒拉卜身上的词了。
除此之外,连袖扣与胸针也是单宿亲手挑选, 还特地搭配了一块价格高昂的手表。
只是挑选的款式和颜色都过于华丽,反而有种浮于表面的奢靡。
一整套下来, 一个好好的贵公子硬是变成了一个“珠光宝气”的“sugar baby”。
而单宿这个“sugar daddy”刷卡的时候特别干脆,抬着下巴, 带着一点言于溢表的愉悦。
好像从某种层面掰回了一城, 高高在上的找回了面子。
但秘书先生看着特别配合又特别松弛的撒拉卜先生, 总觉得他家单总只是在单方面的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视角回到现在,纵然单宿摆出一副霸总的架势,但靠着椅背坐姿慵懒的撒拉卜仍旧有种独有的气质。
并不是华丽和高贵,而是一种经过沉淀的从容与成熟的魅力。
听到单宿的话,撒拉卜弯下腰, 身后的低马尾滑了下来,擦过单宿的肩。
“什么都可以?”
只是被撒拉卜的头发轻轻蹭过,单宿也麻了半边身体。
他挺直了背,没有回头,因为撒拉卜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近到他一侧头就会吻上撒拉卜的唇。
“对。”他抬了抬下巴,样子非常高傲。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
“你现在特别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而孔雀只有在求偶的时候才会展示出自己高贵又华丽的尾羽。
单宿呼吸一紧,想说撒拉卜胡说八道。
可他的心脏又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除了想夺回面子,那一点隐秘的想要向撒拉卜展示财力的得意正像发芽的种子左摇右摆。
他坐直身体,稳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轻咳一声说:“你多想了,你现在跟在我身边,勉强也算是我的人,自然是别人有的你也有,免得说我亏待了你。”
说到“也算是我的人”时单宿的脸红了。
但他依旧没放弃“sugar baby”和“sugar daddy”的游戏,坚持自己上位者的角色。
“哦?可你的脸……”
“闭嘴!”
单宿咬牙切齿地低骂一声。
不知道见好就收吗!
撒拉卜发出一声低笑,温热的呼吸洒在单宿的耳侧。
单宿的耳朵也红了。
他忍不住回头瞪了撒拉卜一眼,最终还是被惹的又气又恼。
只是听着撒拉卜的笑声,除了那一点气恼,他心里还有一点酥酥麻麻的痒意。
其实,也没这么生气。
单宿对拍卖没兴趣,象征性地拍了几样东西把钱花了出去。
其中一个手镯送给助理小姐,另一副字画送给秘书先生。
别看秘书先生长相清纯,实则是个喜欢玩古玩的“小老头”。
除此之外,他还拍了一条成色极好的珍珠项链。
在场不少人都看中了那条项链,想送给身边的女伴,却被单宿以高价捷足先登。
他既没有情人也没有女伴,谁也不知道他拍下来送给谁。
直到看到侍从将项链送过来的时候,他拿着项链在身边的男人身上比划,众人才恍然,原来那个男人是单宿带进来的。
众人的眼神顿时变得震惊又意味深长起来。
单家那点子事已经传遍了。
本来之前不少人都等着看单宿的笑话,可单宿又不声不响的复职了,看起来一切都没有变化,而单家的态度似乎也表明,他们并不介意单宿的身份,单宿依旧是单家的人。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除了单宿,单家的人也来了。
是的,单宿代表的不是单家,代表的是单氏集团,以单氏集团执行总裁的身份来参加这次慈善晚宴。
而单元才是以单家少爷的名义拿到的请帖。
两者看起来好像没有亲疏之分,甚至单宿还手握实权。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
单家的执行总裁随时可以罢免换人,可单家的少爷却只有一个。
单宿并不在意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至少他表面看起来并不在意。
他拿着项链像模像样的在撒拉卜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很衬你。”
一条珠光宝气的女士项链怎么看都不应该戴在撒拉卜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
但单宿总是致力于在这些小事上找回自己的面子。
撒拉卜眉梢微挑,懒散地说:“是吗,那你给吾戴上吧。”
单宿被撒拉卜从容不迫的态度气了一下。
他唇一抿,生气地说:“戴就戴,你别后悔。”
说着,他真的把项链戴在了撒拉卜的脖子上。
原本能将女士的脖颈修饰的更加修长精致的珍珠项链,在撒拉卜的脖子上变成了华丽的颈链。
撒拉卜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领带,解开了两颗扣子。
洁白无瑕、色泽莹润的珍珠项链戴在撒拉卜蜜色的脖子上,顿时有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色气。
这下真的变成海上天堂的牛郎了。
不,比那还要色还要张扬。
不仅有一种珠光宝气的贵气,还有一种锋芒外露的华丽。
单宿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直勾勾地看着撒拉卜的脖子收不回目光。
他后悔了。
“取下来,不戴了。”
他伸手要去解开,撒拉卜却抓住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既然你说要戴,那就不能解开。”
“我后悔了,不准戴!”
撒拉卜抓着他的手让他无法动弹,看着他说:“不能反悔。”
单宿又开始生气。
既气撒拉卜,又气自己。
好半晌之后,他低着头,小声说:“骚死了。”
撒拉卜眉一挑,掰过单宿的下巴说:“你说什么。”
对上撒拉卜的眼神,单宿有些心虚。
“没说什么。”
他别过头,小声道:“这么骚也不知道勾引谁。”
撒拉卜似笑非笑,放在单宿下巴上的手没有收回。
它也买了一对宝石耳钉。
是鸽血红,很衬单宿的冷白皮。
不远处的小毛愣愣地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地合上了自己的下巴,又收回了自己好像没见过世面的眼神。
原来那个男人真的是单宿的情人。
小毛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丝毫也没夸张,第一次在医院目睹单宿和男人热吻的那天,他回去做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噩梦。
作为一个和别人握手都要戴手套的人,他简直难以想象单宿和另一个男人拥有亲.密关系。
那可是连海上天堂的地板都嫌脏的单宿啊。
小毛喝了两口酒让自己清醒清醒。
一清醒,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单元。
对方长着一张小白花的脸,默默无言地看着单宿,一副失意落寞的样子。
但小毛却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阴冷。
拍卖结束之后就是推杯换盏的宴会。
单宿不喝酒,甚至在这种人多的公众场所连水都不会喝。
一方面是担心下药,一方面是嫌脏。
毕竟只有身入名利场,才知道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有多肮脏。
不过单宿不动如山,却有不少人都端着酒杯过来和单宿交谈。
虽说单家以后的事还说不准,但现在单宿确实是单氏集团的代表人。
他们更看重眼前的利益。
更何况谁都知道单先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另一位单少爷也不像个有本事的人,谁知道以后的单家会是什么样。
现在想想,难怪以前他们觉得单宿不像单先生的种,还以为基因突变了,甚至离谱到猜想过单宿会不会有可能是单老先生的儿子,单先生的弟弟……
咳,失礼了。
希望在天有灵的单老爷子不要怪罪。
撒拉卜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些人的奇思妙想。
它一直都觉得人类是非常有意思的生物。
明明脑袋瓜就那么点大,却总能有各种丰富的联想。
忽然正在听人说话的单宿回头看了它一眼,不满地说:“别喝了。”
“只喝了一杯。”
“一杯也不行,我说了不能喝酒,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吵起来了。
单宿单方面的吵起来了。
真活泼啊,单总。
就是这对话听起来更像是过日子的小两口。
端着酒杯的男人见没人搭理自己,默默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眼姿态懒散的撒拉卜。
现在出来干这行的质量都这么高了。
刚刚站在那里,他好几次想看都没好意思盯着看。
气场太强了。
他还以为是什么阿拉伯……阿联酋……阿拉酋……阿拉阿拉……算了,随便吧。
“……”
总之就是一个什么王子。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角落里无人问津的单元死死地盯着单宿的脸,眼神阴冷入骨。
“哥。”
小毛本想拍单宿的肩,但看到单宿冷冰冰的眼神,他又默默地收回手,拍上了自己的肩。
算了,就当是安慰自己了。
毕竟他再也不是单宿最亲.密的小伙伴了。
单宿没有看小毛,而是先看向了小毛身后的男人。
“大毛哥。”他不太高兴地打了声招呼,还在生撒拉卜的气。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大毛——文笔书是小毛的亲哥,比小毛大了十岁,相当于小毛半个爹。
拉开的年龄差让大毛和单宿也差了一辈,不属于单宿这一代的人,对方混的是单先生那一代的圈层。
“谈恋爱了?”笑眯眯的大毛一张口就说出了一句可怕的话。
正和撒拉卜大眼瞪小眼的小毛立马被口水呛了一下。
“哥!”
他转头看向自家亲哥,“别胡说。”
单宿没说话,他转头一看,发现单宿连脖子都红透了。
小毛:“……”
“没有,随便玩玩。”单宿轻咳一声,高高在上地抬起了下巴,一副冷心冷情只是花钱找消遣的霸总姿态。
结果看到撒拉卜开始喝酒,他立马转过头说:“你还喝!”
小毛:“……”
大毛笑眯眯的来了一句:“恭喜,百年好合。”
小毛:“……”
眼看着单宿一副想要装出自己是个冷漠无情的资本家,却又控制不住面红耳赤的样子,小毛立马捂住了大毛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