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作者:喜发财  录入:09-05

其实,如果有人告诉他看起来气质优雅的单宿这么能打,他一定不会来这里。
并且坚决抵制随地吐痰和乱扔垃圾的现象!
想到这,他不禁悲从中来,都怪他,x市才没能评选上十大文明城市。
“别拉了,单宿已经走了!”
单元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脑门的血滑进了他的嘴里。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笑容。
“他走不了。”
男人像濒死的大胖鱼挣扎了一下。
那能不能先放他走!
来到门口的单宿一拉门就被烫的手心通红。
他眉一皱,扯下领带卷在手上,却发现门还是拉不开。
趴在地上的单元发出了低哑的声音。
“我把锁弄坏了,我们谁也别想出去。”
男人翻了个身,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
他开始想自己的前妻,想自己的前前妻,想自己四十年的人生。
最后他得出结论。
人真的应该遵纪守法,坚决抵制黄.赌.毒!
要不是听说海上天堂的牛郎服务好,他今天也不会过来!
也不会结束他这四十年波澜壮阔的一生。
单宿也发现门坏了。
他怎么也打不开,隔着领带的手还被烫掉了一层皮。
可剧烈的痛意只是让他皱了下眉,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
他开始用力踹门,想让外面的人发现这里的动静。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就察觉到了门缝下的浓烟,有人想过来撞门,却发现门打不开,而金属门的温度越来越高,外面的人怕被殃及,全都争着抢着往外跑。
现在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单宿被烟呛地咳了一声,他用手帕捂着口鼻,转身走回去一脚踹醒了单元。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以生命为代价,就算你能得到单家还有什么意义!”
单宿绝不会做出拿自己的生命去博弈的蠢事。
所以他完全不理解单元的行为。
单元佝偻着身体,连捂肚子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停地咳嗽,烟雾太浓,完全覆盖了单宿的脸。
但单元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单宿的方向,哑声说:“我不在乎后果,我只想让你付出代价……咳咳咳……”
“你说,当有人嘲笑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垃圾桶扣在嘲笑我的人头上,现在我做到了。”
单元发出了一声低笑,像个失了智的疯子。
“而且,我没想和你一起死。”
单元死死地盯着单宿,留下一个诡异的笑容之后就昏死了过去。
单宿沉默地俯视着单元那张被鲜血覆盖的脸,一脸烦躁地踹了单元一脚。
“晦气。”
男人早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现在唯一还算清醒的只有单宿。
而比起燃烧的大火,整个包厢升起的高温与浓烟才是真的具有威胁的东西。
单宿头脑发晕,浓烟让他呼吸不畅,只能捂着口鼻蹲在角落。
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出去之后他一定要向有关部门举报!
这么大的包厢没有厕所就算了,也没有消防器,连烟雾报警器都是中看不中用,一点水都没有。
到底那些钱是被谁给贪了!
单宿越想越生气,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
滚烫的温度烧的他皮肤疼,那种疼是钻心的疼。
在痛苦下,他又忍不住怪起撒拉卜。
都怪撒拉卜那个混蛋。
要是撒拉卜陪他去上班,他就不会来应酬,不应酬就不会来这里,不来这里就不会给单元机会,最后他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单宿缩在角落,忍不住低骂一声。
“混蛋。”
骂完,他又意识不清的发出一声呢喃。
“撒拉卜……”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他脚踝上的烙印就亮起了一圈红光。
周围燃烧的火焰也在跳动中变成了蓝紫色。
刹那间,整个包厢都在火光映照中变成了幽暗的地狱。
一只手从地底伸了出来,接着是撒拉卜从地下站起来的身体。
它径直走向半昏迷的单宿,伸手在单宿的脸上轻轻一抚,单宿脸上的伤口立马消失。
包括那些在单宿身上灼烧的痛苦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单宿放松了皱紧的眉头。
一旁跳动的蓝紫色火焰张开嘴巴。
“你不是来度假的吗。”
“是啊。”撒拉卜慵懒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个人类身上留下灵魂印记。”
“想留就留了。”
像个洋葱头一样的火焰皱起了眉头,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爱上了他。”
撒拉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被烟熏成小花猫的单宿,轻声说:“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洋葱头:“……”
它不理解。
食物有什么好可爱的。
“这个世界不允许超出规则范围的能力存在,你违反了宇宙的规则。”洋葱头出声说。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运行的规则。
这是一个平和又普通的世界,连魔鬼都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撒拉卜根本就不应该在这里存在,如果它存在,那它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当个普通人,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而它可以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却不该改变他人的命运。
撒拉卜目不转睛地看着单宿的脸,轻声开口:“如果他的皮肤上留下了疤,他一定会很难过。”
按照单宿的性格,可能先是生气,然后崩溃,再是装作不在意,最后晚上一个人蒙在被子里掉眼泪,并且怪天怪地,连飞过的一只蚊子都有错。
这么一想,撒拉卜撑着下巴,对着单宿露出了“他真可爱”的表情。
洋葱头:“……”
其实撒拉卜最开始没有说错,它受到限制无法直接帮单宿达成心愿,至少不能是毫无代价的违反时间和空间运行的规则。
当然,被召唤的它按照约定一定会帮单宿达成心愿。
它是一个讲信用的恶魔。
只是前提那真的是单宿的心愿。
它看着单宿开口:“吾只是用橡皮擦轻轻地擦去了一点痕迹,并没有真的违反宇宙的规则。”
洋葱头皱着眉说:“但你依旧要受到宇宙的惩罚。”
“无所谓,就当是休息了。”
撒拉卜抬起单宿的下巴吻了吻单宿的唇。
然后洋葱头又听到撒拉卜发出一声叹息。
“真可爱啊。”
洋葱头:“……”
它不理解,真的。
撒拉卜将单宿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回去把蜘蛛的网拆了。”
洋葱头不高兴的从头顶喷出一股火。
“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事!”
蜘蛛一定会把它当球踢的!
而且这一千年它们相处的不是很好吗。
撒拉卜没有回答,它已经抱着单宿出去了。
而就在撒拉卜离开的后一秒,消防也赶到了。
单宿还没完全清醒就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他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又看向四面的墙,确认自己在医院的病房。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记得那种肺部被堵塞与身体灼烧的痛苦。
可他现在浑身轻松,就好像只是普通的睡了一觉。
甚至那种感觉比平时还要好。
他坐直身体,环顾一圈。
撒拉卜呢。
他记得他昨天见到了撒拉卜。
那个混蛋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他一句都没听清,只觉得脏兮兮的地板和满屋子的浓烟让他难受的不行。
其实撒拉卜没来之前,他还没空想这些事。
撒拉卜一来,那些委屈和难受就全都冒了出来。
偏偏撒拉卜还磨磨蹭蹭的不把他抱起来,任由他在角落里坐着。
要不是他没有力气,他一定要狠狠的给撒拉卜一拳。
想到这里,单宿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不高兴。
他还以为他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撒拉卜。
却发现撒拉卜根本不在里。
他很生气。
撒拉卜那个混蛋为什么不在这里!
突然,他感觉到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还蹭了下他的腿。
那瞬间,他后背一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管是谁,他的床上除了撒拉卜,他都不能接受。
单宿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那张本就白的脸更是霎那间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过了好半晌,他才用力抿着唇,鼓足勇气向前伸出了手。
他的手颤抖的不像话,而随着他掀开被子的动作,被子里的东西也在跟着动。
终于,被子被掀开了。
先是看到一对角,单宿的唇白了。
完了,连人都不是。
然后是一对黑乎乎的耳朵。
单宿神情一顿,定定地看着那对耳朵上的红宝石耳钉。
他用力一掀,一个还没有小羊羔大的小黑牛出现在他的眼前。
单宿:“……”
小黑牛浑身都黑的没有一点杂色,唯独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是透着红的棕色。
除此之外,小黑牛的耳朵上戴着一对鸽血红的宝石耳钉,脖子上还有一串闪闪发光的珍珠项链。
特别的……珠光宝气。
小黑牛那双看着单宿的眼睛也格外清澈。
单宿:“……”
浑身都定格的单宿不止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连语言系统都乱了。
他一动也不动,大脑停止了运转,就这样和小黑牛清澈见底的眼睛四目相对。
别说,小黑牛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眼睫毛比刷子还长。
而且那对宝石耳钉和珍珠项链也特别合适。
一看就很贵气。
单宿扯动着嘴角,一时间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把被子盖在了小黑牛身上,脸上也迅速调整出平淡冷静的表情。
就是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看起来依旧空洞。
可见他的灵魂还没从冲击中归位。
提着保温盒进来的小毛一看到单宿眼泪就掉下来了。
“哥啊……”
他扑过来,还没嚎完,单宿就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踹完,单宿还仔细地调整了一下被子,把整张病床都盖的严严实实。
小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确定是饱嗝不是哭嗝。
因为小毛嘴巴上的油花子都没擦干净,可见早上吃的是大菜。
“哥,我还以为你死了。”小毛擦了擦眼角的泪。
单宿:“……”
真不怪小毛这么想。
单宿全身都完好无损,连一根汗毛都没掉,可就是醒不过来。
小毛都开始尝试说服自己,只要单宿还有一口气,哪怕是植物人他也愿意养着。
在小毛的胡言乱语中,单宿的大脑渐渐恢复了清醒。
他问:“单元呢。”
“插着管子呢。”
小毛舔了舔嘴角,单宿皱起了眉,就像小时候看到小毛舔鼻涕一样恶心。
“昨天从急救室抢回了一条命,但身上的伤太重了,现在还插着管子。”
单元身上的伤有百分之十五的烧伤,百分之十的肺部感染,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五全是脑门上被砸出来的伤。
哦,还断了一根肋骨。
小毛一眼就知道那是单宿揍出来的。
本来他觉得单元已经很惨了,后面又有一个看不出人形的人被推进了急救室,他就知道单宿对单元还是仁慈了。
单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他现在知道单元昏迷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被赶出单家了吧。”他平静无波地说出这句话。
小毛看了眼单宿的脸色,小声说:“嗯。”
准确来说,是单家大张旗鼓的把单宿从单家除名了。
现在外面的媒体都在等着采访单宿,想问他被单家养育了二十多年,为什么要做出谋害单家亲生孩子的事。
是的,谋害。
没有监控,也没有人证,就这样给他定了罪。
全凭单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加上单元身受重伤,而单宿毫发无伤,更容易让人产生各种阴谋论。
更何况在这之前,单氏集团一直都在单宿的手里,单元作为真太子却连进集团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都是单宿的授意。
凭什么。
单宿不是单家的亲生孩子,凭什么还有资格继承单家的产业。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变了。
单宿从一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变成一个性情暴戾的疯子。
从一个德行兼备的天之骄子变成鸠占鹊巢还心思歹毒的假太子。
事实上,在舆论发酵的那一刻,小毛就有所行动。
可他能挡住的只有那些想闯进医院的媒体。
单家才是当事人,所说的话远比他的更有份量。
而且,还有一件特别糟糕的事……
小毛犹豫了片刻,看着单宿说:“你的资产全部被冻结了,并且他们要你立刻离开x市,要不然他们就会告你故意伤害罪……”
越说他声音越小。
单宿已经睡了两天,外面的舆论也爆了两天。
小毛的律师也和单家的律师打了两天。
可作为一个外人,他能为单宿争取的就是让单宿能在医院多休养几天。
要不然单宿当天就要被抬出x市,或者进拘留所。
单家说念及这么多年的亲子感情,他们不会追究单宿的法律责任,但要他交出单家给他的一切再离开这里。
听到这里,单宿冷笑一声。
单家敢追究吗。
真要追究起来,进去的就是单元。
但单宿在这个圈子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深知一个道理,就是在足够的能力下,有时候黑的就是能说成白的。
“哥,我可以……”
“不用了。”
小毛抿起了唇。
单宿表情平淡地说:“你出去吧。”
“哥……”
“出去。”
他早就说了,他的事不让小毛掺和。
小毛担心地看着单宿,但见单宿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他将保温盒留了下来,一步三回头地说:“哥,你也不要太生气了,该吃还是得吃。”
单宿抬眼看向关上的病房门。
他现在确实很生气。
却又不单单是为失去权势和财富感到生气。
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愤怒。
是的,他一直觉得单氏一家都是大傻瓜。
可聪明的他却在一群大傻瓜身上栽了跟头。
这让他怎么不气。
还有就是单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他。
他以为他不会失望。
可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还是瞬间带来了难过。
他也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生气。
除此之外,还有撒拉卜。
单宿掀开被子,看着被子里的小黑牛,忍不住抿紧了唇。
当意识彻底恢复清醒之后,那些情感和情绪也全都涌了出来。
他缓慢地伸出手,当触碰到那对小小的牛角那刻,他好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收回了手。
而小黑牛则眨着清澈见底的眼睛舔了舔他的指尖。
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发出沙哑的声音。
小黑牛无法回答他,那双眼睛也不再带着迷人慵懒的神采。
他不禁悲从中来,随后他发现小黑牛的四肢上各套了一个金刚圈。
明明以前只有两个。
现在全套上了。
单宿的眼睛更红了。
就这样看了好半晌,他忍不住哽咽着说:“你这个样子还怪可爱的。”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伸手将小黑牛抱了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原型是狗,原来是头牛,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没见过有牛的皮毛黑的这么没有杂质,个子还这么小。
别说,这样子看起来又敦实又精致,连不喜欢养宠物的单宿都能觉出几分憨厚可爱。
他看着小黑牛身上的珠珠串串,忍不住夸了一句。
“还好你聪明把项链和耳钉带出来了,这样露宿街头的时候还可以卖了换钱。”
说完,他伸手摸着小黑牛的脑袋,可摸着摸着,他又沉默下来,没一会儿眼睛又湿了。
单宿在医院待了三天。
三天后,被打的最重的男人先一步清醒了。
作为当事人也是见证人之一,他的证词很重要。
可男人恨极了单宿和单元,一点也不想掺和进他们的糟心事。
然而那些人依旧不愿意放过他。
作为现场的“第三者”,他的每一句话都非常值得琢磨。
最后被问的烦了,他就说了一句他身上的伤都是单宿打的。
因为比起放火的单元,他还是更恨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单宿。
别的不需要多说,他这一句话就足够媒体联想了。
舆论持续发酵,单家也继续施压。
单宿在病房好吃好喝地躺了几天之后,终于必须要离开x市了。
出院的那天,单宿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插着管子的单元,面无表情地说:“我能把他的氧气管拔了吗。”
小毛皱起了眉,“哥,你认真的?”
“认真的。”
小毛想了想,看着他说:“那你拔吧,大不了就进去蹲几年,我别的做不了,但让你在里面好过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单宿:“……”
“我不在了,你就好好听你哥的话,以后别学大人在外面鬼混。”单宿转身离开。
小毛想反驳自己哪里学大人,但听到那句单宿不在了的话又有点难过,然后看到被单宿夹在腋下的小黑牛,他心里的难过又戛然而止。
“哥,你什么时候养了宠物。”
“哥,医院不是不让带宠物吗。”
“哥,你的宠物长得好别致啊。”
“哥……”
走出医院的大门,秘书先生和助理小姐都站在外面。
看到他出现,秘书先生红着眼睛走上前。
“单总,虽然你麻烦、刻薄、脾气差,但你是一个好上司。”
单宿:“……”
助理小姐也叹息一声说:“单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秘书先生用力地点了点头。
单宿面无表情地说:“好啊,先借我个几千万,等我东山再起……”
“单总,一路走好!”
秘书先生和助理小姐各站一边,一脸严肃的送单宿上路。
单宿:“……”

单宿无法带走单家的任何东西。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单先生和单太太没有和单宿见面。
只有律师出面交给了单宿一把钥匙和一张纸。
“这是单少爷要交给单先生……不……兰先生的东西。”
单宿看着纸上的地址,又看着那把快要生锈的旧钥匙,将钥匙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律师彬彬有礼地说:“票已经帮您买好了, 只是兰花镇没有飞机和高铁, 您只能乘坐火车到兰花市,再坐其他的交通工具到兰花镇, 单少爷说兰花镇到兰花村的距离不算远, 让您不要担心, 只要走上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单宿接过手上的证件,没说话。
时间太仓促, 他的个人证件还没改,要是条件允许的话, 恐怕单家会立刻把他的身份证明也改的干干净净。
旁边的小毛已经听出了一肚子火。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律师,却听单宿不紧不慢地说:“兰宿还挺好听的。”
被他夹在腋下的小黑牛蹬了下腿。
单宿低下头问:“你也觉得吗。”
小毛转头看向了他。
单宿收好证件,把那张写了地址的纸也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口袋里,他什么也没说, 转身离开了单家大门。
小毛气冲冲地跟在身后,一直到坐进车里, 他好像下定了决心,挺起胸口说:“哥, 你想哭就哭吧, 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给你。”
单宿瞥了他一眼, 那样子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又好像说了什么。
小毛立马缩起了自己单薄的胸口。
他自卑了。
“有烟吗。”
小毛眼睛一瞪,立马条件反射地说:“我没烟!”
单宿盯着他不说话。
小毛犹犹豫豫的从车子里翻出半盒烟,小声说:“我就偶尔抽一根,我以后再也不抽了。”
单宿从里面拿出一只烟, 又拿出打火机,手搭在车窗上点燃了烟,姿势看起来很老练,很帅很酷,还有种成熟男人的忧伤。
看到抽烟的单宿,小毛很震惊。
然后下一秒听到单宿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从嘴里骂出一句脏话。
“操,怎么这么难抽!”
小毛有些委屈的小声说:“你本来就不抽烟。”
在单宿眼里,烟和酒就是垃圾、废品、毒.品。
长时间抽烟喝酒,轻则一年重病,重则两年得癌,三年出殡。
每次听到单宿这么说,小毛都觉得烟和酒再毒也不如单宿的嘴毒。
“哥,你以前不是觉得脏话粗俗不够文雅,从来不说脏话吗。”
所以单宿只shit代替。
虽然小毛也不知道这个词到底哪里文雅。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一个粗俗的人吧。”
单宿又抽了口烟,再次咳的撕心裂肺。
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小黑牛被他震醒了。
在小黑牛抬头看向单宿的那刻,单宿伸手捂住了小黑牛的眼睛。
他说:“别看我。”
小毛浑身一震,没有宣之于口的难过就这样涌了上来。
单宿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
以单家继承人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
他所有最灿烂最耀眼的光辉都在这里。
可他现在就要离开了。
脱去了光鲜亮丽的华服,带着一身骂名,一无所有的离开。
小毛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哥,你别走。”
他一下哭了出来,强烈的情感冲击着他的心脏。
所有浓郁的悲伤与不舍还有孤独和彷徨,全都涌了上来。
他正要扑过去抱着单宿大哭一场,单宿却一把推开了他,满脸嫌弃地说:“别把你的眼泪和鼻涕蹭在我衣服上。”
小毛抽抽搭搭地吸了吸鼻子,以为单宿是故作坚强,却听单宿说:“既然这么舍不得我,那你就用实际行动表示一下吧。”
“什……什么。”
小毛一边擦眼泪一边打了个哭嗝。
除了拔单元的管子,别的他都可以做。
单宿手一伸,理直气壮地说:“给我点钱。”
小毛:“……”
虽然他早就准备好了,但单宿还真是直接呢。
小毛一边拿钱,一边嘟嘟囔囔地说:“你就不能说一句你也舍不得我吗。”
“快点。”
单宿像个恶霸,从磨磨蹭蹭的小毛手里把钱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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