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徒弟偷听师尊心声后by发个财吧

作者:发个财吧  录入:09-05

他腰扣上的玉佩亮得刺眼,原本暗沉的纹路竟泛起金芒,像是在回应什么。
“这孩子……”陆知秋凑过来,话音未落,云莯已蹲下身将商禾抱进怀里。
“先去前面的离火宫。”云莯拍了拍岁聿的肩,目光扫过不远处挂着‘离火宫’残匾的建筑。
那应该是炼丹殿,或许能找到线索。
“云莯仙尊倒是会挑地方。”耿锻瞥了眼云莯怀里的商禾,嘴角扯出讥诮,“不过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宝贝?难不成还能翻出仙丹来?”
云莯没理他,带着众人绕过足印。
离火宫的门早被掀飞,门框上还挂着半片烧焦的琉璃瓦,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药香,混着陈腐的土味。
正中央立着占据了整座宫殿大半空间的巨大丹鼎,鼎身刻满玄鸟纹,即便蒙着灰,仍能看出当年的气势,压迫感十足。
靠墙的博古架上摆满瓶瓶罐罐,陆知秋踮脚凑近最近的一个,倒抽冷气。
“极品筑基丹?这里竟有二十多瓶!”
陆知雪凑过去,指尖拂过另一个瓷瓶:“这是生肌露,治外伤的。哥,我们……”
“挑对症的先用。”云莯已翻出几卷落灰的丹方,粗略扫过,“你们有伤在身,先补补元气。”
他话音刚落,博古架突然发出‘咔’的轻响,商禾不知何时从他怀里溜下,正扒着博古架踮脚够最上层的青瓷瓶。
那瓶子被他碰得摇晃,露出半张泛黄的纸笺,隐约能看见‘建木’二字。
云莯呼吸一滞。

忍不住走过去,拿起纸笺,却见上面写着‘建木枯,仙路绝’六个字。
建木原是传说中沟通天地的神树,据古籍记载,其叶广一寸,长一尺,赤皮青叶,黑华黄实,甘味如饴,食之余气不死。
更有传说,建木连接天地人三界,是众神来往的天梯。
云莯目光紧锁在那张纸笺上,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这建木与仙都又有何关联?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刚要伸手去把商禾抱走,余光瞥见耿锻兄弟正猫着腰往博古架旁边挪,而那耿筹手里的储物袋已经张开。
云莯眼尾微挑,这兄弟俩分明想独吞,若真让他们得逞,待会儿免不了要起争执。
他屈指一弹,一道风刃精准削断那储物袋的绳结,
“耿少主这般鬼祟做什么?既然同行,那么之后在秘境中获得的好东西大家见者有份,理应公平分配。”云莯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耿筹手上的动作忽顿,耿锻更是听得脸色一僵,刚要发作,却见岁聿已漫不经心地抬手。
指尖银纹流转,博古架上的瓶瓶罐罐眨眼间就集体腾空,‘叮叮当当’落进岁聿的储物戒里。
动作快得像阵旋风,连陆知秋都没看清,但他知道这小子向来护短,云莯既然开口说了“见者有份”,那他便先替云莯收着,待出去再慢慢分。
“你!”耿筹气得跳脚,被耿锻一把拽住。
“等等,有点不对劲!”云莯眸色一凝。
目光落在丹鼎上,周边玄鸟纹的红光不知何时变得更盛了,连鼎身都泛起热浪。
刚要提醒众人退开,丹鼎突然发出轰鸣,烈焰如活物般窜出,将离火宫照得亮如白昼。
“小心!”
云莯本能地将小僵尸往怀里一拢,岁聿的手臂已横在他腰后,护体结界刚撑起半寸,烈焰便如潮水般涌来。
众人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竟置身于另一片丹房学舍之中。
檀香缭绕,丹鼎温热,案几上摆着新鲜的药材,连空气里都浮动着熟悉的药香。
“这里是……鼎中的幻境?”陆知雪摸向腰间短刃,却发现短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捣药杵。
陆知秋的剑也变成了药铲,沈秉章的手中则拿了几张丹方,纸面还沾着朱砂未干的字迹。
——欲出此鼎,先成九品凝魂丹。
云莯低头,掌心躺着一枚灵芝果,面前的桌案上还摆着青灵草、紫云花等一系列炼制凝魂丹的灵草药材。
看来,这里的禁制是要困着他们学习炼丹。
转头去看岁聿,见他正捏着一株灵草皱眉,一副无从下手的顽徒模样。不过也难怪,原主本来也没教过他炼丹,而自己穿越过来除了做任务,更是没有尽过一天当师尊的责任。
唯一的几次教学,还是在岁聿的噩梦幻境里。
“别担心,此事不难,看好了。”
云莯熟稔地分药、控火,丹成时炉顶腾起三朵丹云。
岁聿在旁看得仔细,而他的确有身为原著男主的光环,记忆力和天赋都很惊人。只不过尝试了两次,便做得有模有样了,虽然火候依旧有些不足,倒也勉强成丹。
但是,其他几人可就没这么从容了。
耿筹把朱砂当赤焰草往丹炉里扔,丹鼎‘轰’地冒出一阵黑烟。
耿锻急得直拍案,药铲砸在案几上当啷作响:“这破丹方谁看得懂?”
最惨的是黔舟,他呆呆地坐在丹炉前,一会儿拿起一种药材来回瞧,愣是不知道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完全是门外汉。
云莯不得已,当起了现场教学的老师。
商禾却腻在云莯身边,歪着脑袋盯着陆知雪石臼里的药泥。
小僵尸伸出手指,蘸了点药泥往嘴里送,云莯吓得赶紧去拦,却见商禾眼睛一亮,喉咙里发出含混的‘甜’字。
众人皆惊,这小僵尸竟然会开口说话了?
“商禾会说话了!?”陆知雪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云莯摸了摸他的脑袋,发现他的瞳孔里多了点星子般的光,不再是从前那潭死水般的漆黑。
他心里一暖,手下的动作更轻了:“对,甜的,我们商禾真聪明。”
不知过了多久,丹鼎终于‘叮’地一声。
云莯揭开鼎盖,九颗朱红的丹药浮在雾气里,每颗都凝着层薄霜。
岁聿的丹也成了,虽不如云莯的圆润,倒也有模有样。
陆知雪不小心加了味合欢花,幸亏合欢花性温,不会影响原本的药性,最后出来的成丹通体泛着粉晕,像朵娇俏的小花。
“呼——可算炼成了!”耿锻两兄弟堪堪成丹,一炉十颗,只有两颗勉强算得上是丹药。
耿筹瘫倒在地上直喘粗气,还没等众人缓过劲来,眼前又是一黑。
再睁眼时,已站在离火宫的断墙前,丹鼎的烈焰不知何时熄了,只余几缕青烟盘旋着升向天空。
“云师叔!”
熟悉的喊声从废墟外传来。
云莯抬头,只见江远道正扒着半截宫墙,发冠歪在一边,眼睛亮得像见了救星。
他身后跟着琉夙,酷哥的发带散了半根,手里还攥着半截断剑,见了云莯竟抿了抿嘴,像是有话要说。
“真的是你啊,云师叔,这三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们一直在找你们!”
江远道很激动,这些年每次寻人无果,他父亲的愧疚便会增加一分。
没想到会在这个失落仙都的秘境中碰见,实在太巧了。
“无论在哪儿了,至少还活着,是吧。”云莯拍了拍江远道的肩膀,颇为感慨。
江远道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得很开心。
在洛玄宗弟子们的心里,天机老祖相当于神明一般的存在,云莯很清楚自己此刻但凡说对方一句不好,这些孩子都会认为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谁叫他以前那般声名狼藉,大家还能记得他就已经很让人欣慰了。
“平安就好。”沈秉章从人堆里挤出来,先冲云莯抱了抱拳,又急匆匆奔至陆知雪面前上下左右来回打量,“我刚进秘境就听说天山派出事了,找了你好久,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你没事。”
陆知雪眸中水雾盈盈,耳尖却悄悄地红了。
方畅合掌念了句“阿弥陀佛”,袈裟上还沾着泥,倒真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意味。

第84章 我们……有那么熟吗?
洛玄宗最高处的观星阁里,青铜灯树在穿堂风里摇晃,投下的阴影将江骁桦的锦袍褶皱割得支离破碎。
他双膝跪在蒲团上,额角沁出细汗,面前的檀木案几后,天机老祖半阖的眼尾泛着青黑,像两团凝固的墨。
“他们都去了失落仙都?”
沙哑的声音像锈了的刀刮过青铜,令江骁桦的脊背一僵。
三年前那场变故后,他每次面对这位活了近千年的老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时,目光能透过皮肉直剜到骨头上。
“是,一切都在师尊的掌控中。”他喉结滚动,“只是师梦岚被魔族扣押……是否需要派人去救?”
“救?”天机老祖突然笑了,指节叩了叩案几,“不过是个无甚要紧的弟子而已,有必要为她折损人手和精力吗?”
那双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向窗外:“江宗主,你该盯着的,是失落仙都里的动静。”
江骁桦额头的汗落进衣领,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再问下去要惹恼老祖,连忙站起来躬身告退,转身时,靴子在青砖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观星阁的门在身后合拢,他望着漫天星子,内心惶然,忐忑不安。
对于自家这位师尊的为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正是因为如此,他内心对他的恐惧几乎成了本能的一部分。
当初,他明明知道小师弟的下落,可他懦弱又害怕,只能派遣弟子一遍又一遍的外出寻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遮掩自己骨子里的卑劣,才能继续堂堂正正地待在宗主的位置上享沐荣光。
而前段时间,岁聿大闹玄邑峰,惹得修仙界瞩目。
那些被雷劫击碎的地方虽然已经修缮妥当,基本都恢复成了原样,但这件事在天机老祖的心里始终是一根难以剔除的刺。
只希望小师弟自求多福吧!
江骁桦敛去神色,强装平静地离开了玄邑峰。
“云莯!”
清越的喊声混着风声撞进耳里。
云莯站在断墙下,转头便见苏衡玉带着七八个苏家弟子从断墙另一侧跑来,玄色衣摆沾着星点血渍,却丝毫不减那股贵气。
他跑到近前,抬手就给了云莯肩头一拳,力道不大,倒像久别重逢的兄弟。
“你倒会玩失踪!”苏衡玉眼眶发涩,“苏家派了好几批弟子出去找你,我也亲自带人去找过,始终没有你的踪迹。幸好你平平安安的,悬着的这颗心,可算是能放下了。”
云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熟稔弄懵了。
他和苏家素无交集,三年前仙门大比时,苏家家主见他的眼神倒是有些异样,可……
正想着,余光瞥见琉夙站在苏衡玉的斜前方,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琉夙迅速别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这位洛玄宗的首席大弟子,没想到竟然是苏家的人,那么他留在洛玄宗的目的就非同寻常了。
琉夙一见到自己就给苏家报信,难不成他跟苏家有什么渊源?
“苏衡玉,我们……有那么熟吗?”云莯后退半步,面上带笑,“我与苏家……”
岁聿面色不善地挡在云莯身前,那表情明晃晃地在告诉大家,云莯有主了,别惦记。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长得有些相似吗?”苏衡玉忍着这个秘密太久了,实在憋不住,又怕吓着云莯,连声音都不由得放轻了些,“苏雁芹这个名字想必你并不陌生吧!你的母亲,乃是苏家嫡系的掌上明珠,是我的姑姑。”
云莯双目微瞠,心下了然无比。
记忆里模模糊糊的身影突然清晰了些,将她与眼前的苏衡玉对比,还真的有点像啊。
人群里突然响起耿筹的冷笑,耿家两兄弟还站在离火宫的廊下,看了半天的好戏。
耿筹抱臂挑眉:“云莯仙尊真是好福气,走哪儿都有人捧着,不过我们兄弟就不继续奉陪了,这破秘境我们也逛够了。”
耿锻抿了抿唇,虽仍有些犹豫,却也并未多嘴说些别的。
“仙尊能把在离火宫所得的丹药先额外分我们兄弟一份吗?毕竟这也是你刚才说的,见者有份。”耿筹有些无赖地说道。
云莯盯着耿锻眼底的急切,心中生疑。
这二人的品性向来糟糕,这次想方设法地引导自己带他们一起进这个秘境,绝对不可能没有目的。
如今大家一起探索地好好的,他们突然提出要分开行动了。
有古怪!
“丹药可以分。”云莯点头,“但你们要如实说,为何急着离开?”
耿锻嘴唇动了动,良久后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我爹被人抓了!”他喉结滚动,“他们要九品仙灵丹换人质,否则……”
“哥!”耿筹急得眼眶发红,“你疯了?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现在不说,咱爹就没了!”耿锻吼完,突然朝云莯跪了下去,“云仙尊,求你把那颗唯一的仙灵丹给我们吧!我刚才看见了,架子上有这个丹药,我们只要这一颗,其他丹药都可以不要!”
云莯望着这俩兄弟,耿筹气得的指尖在发抖,耿锻的膝盖压着碎砖,渗出丝丝血迹染红了青石板。
他倒是没想到,这二位行事乖张,品性恶劣,居然还是个孝子,真令人意外。
“仙灵丹我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得答应我,出了秘境救了你们父亲后,便立刻前往千秋台自首,我会派人去给千秋台传信的,你们可别想跑!”
耿锻猛地抬头,喉间涩涩,艰难地启唇道谢:“多谢云莯仙尊,我们会去千秋台的。”
云莯牵过岁聿的手,示意他将丹药拿出来。
岁聿目露不满,见云莯心意已定,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九品仙灵丹拿出来。
耿锻兄弟得了丹药喜不自胜,当即拜别云莯,急匆匆地离开了。
“师尊~~那可是九品的仙丹,你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岁聿嘟着嘴气鼓鼓地扯他衣袖控诉,“若是留着,等你能解咒了,说不定还能用上,也好多一层保障!”
“不就是一颗过期的仙灵丹嘛,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刚才在那丹方下面找到了一张灵草药田的地图,有那些在,仙灵丹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计较那一颗呢!”
岁聿感觉自己还是没有被哄好,不开心地拽着云莯往离火宫的偏殿走。
周围人很识趣地转过脸去。
陆知雪捂嘴偷笑,沈秉章咳嗽一声,拉着她的手往旁边走,江远道红着脸推着琉夙和陆知秋往远处走,假装去看前面断墙上的铭文。
云莯险些跟不上那小崽子的脚步,没料到对方突然停下来转过身,自己整个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撞进了岁聿的怀里。
“师尊这是要投怀送抱吗?”岁聿搂着他的腰,将他抵在后面的墙上,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纠缠,“师尊要哄我吗?弟子可不好哄哦!哄不好,就不让你走。”

第85章 师尊~~我难受……
云莯笑着捧住他脸,“等出了秘境,我给你炼十炉仙灵丹,每颗都刻上你的名字。”
岁聿眼睛亮了亮:“说话算话?”
“为师何时骗过你。”
岁聿定定地望着云莯的眼睛,心底暗道:那可多了去了,师尊最爱骗人了,明明心里很喜欢我,嘴上老是凶巴巴地说讨厌我,大骗子!
将人揽入怀中,在云莯的颈间埋首,炽热的呼吸喷的人耳垂都烫红了。
云莯被他蹭得发痒,头皮都麻了,刚要躲开,就被他扣住后颈吻了上来,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辗转灼烧的温度。
偏殿外的风卷着碎叶打转,把少年人细碎的喘息声都卷进了砖缝里。
这个吻,久得仿佛跨越了沧海桑田。
直到云莯红着脸勉强将人推开,脑袋抵着岁聿的胸口,肩膀剧烈起伏,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要了亲命了,这狼崽子也太凶了,哪里扛得住啊,害得他腿都软了。
岁聿还不依不饶,把云莯圈进怀里,耳鬓厮磨:“师尊~~我难受……”
“活该,自己想办法吧。”
“师尊可真狠心。”
“啧,别浪,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
云莯的脸红得跟火烧似的,两人方才吻得那般投入,说没感觉那是骗人的,可眼下确实不合时宜。
正努力地想将欲望压制下去,胸口翻涌起熟悉地闷痛,下意识皱了眉。
“师尊!你没事吧?!”岁聿第一时间发现云莯的不对劲,低斥了一句:“该死,都是我的错,害师尊又难受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已经压下去了。”云莯柔声安抚。
等两人出去,陆知秋等人已经燃起篝火,围坐在一起聊天吃东西。
看到云莯他们这么久才出现,每个人的眼神表情都带着戏谑。
尤其是在看到云莯微微红肿的嘴唇时,陆知雪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云莯尴尬地脚趾抠地,都能抠出三室一厅来,被他们如此瞧着,好像自己刚刚跟岁聿做了一样,真是的。
众人休憩了片刻后,继续展开仙都的探索。
往东走了好一段距离,云莯总算看到了为数不多还完好无损的建筑。
宫殿门口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泽仙宫’三个字,门扉半掩,殿内隐约似有檀香缭绕。
推开门往里进,就见院中摆着一尊足有四五丈高的白泽神像,兽首人身,双目嵌着两颗滚圆的夜明珠,在暗处流转着星辉。
岁聿站在神像前,脚步突然顿住。
“岁岁?”云莯要扶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岁聿的指尖抵住白泽的眉心,身上腾起青金色的妖气,与神像上的纹路共鸣,发出清越的鸣响。
“这是……悟道了?”苏衡玉摸着下巴说道,“白泽是妖神,他又身负白泽血脉,有此机缘也是他的造化。”
“看来他得在这儿待好一阵子了。”陆知秋伸了个懒腰,“我和知雪去东边找灵草,沈兄要不要一起?”
沈秉章立刻点头:“我、我帮你们背药篓!”
陆知雪笑着戳他额头:“笨手笨脚的,别添乱。”
苏衡玉拍了拍云莯肩膀:“我去北边探探,听说那里有座藏书阁。”他顿了顿,“你母亲……她从前最爱逛藏书阁。”
云莯抿了抿唇,目送众人离去。
商禾拽了拽他衣角,奶声奶气:“莯、莯,商禾跟你。”
“好。”云莯揉了揉他发顶,“我们去西边,听说那里有炼器堂。”
炼器堂的门锈得厉害,云莯用剑鞘一撬,‘吱呀’声惊飞了几只寒鸦。
堂内整整齐齐码着百具熔炉,墙上挂着的锻造锤还沾着星点金粉,像是主人昨日才离开。
云莯摸了摸最近的熔炉,掌心传来熟悉的力韵,不由得眼睛亮了亮。
这里的整座宫殿都是玄铁铸造的,墙上嵌着夜明珠,照得那些未完工的仙器泛着冷光。
半个月以来,云莯两头来回跑,日子倒也还算充实。
商禾蹲在炉边帮他扇风,小僵尸的指甲盖被熏得乌黑,却笑得见牙不见眼;苏衡玉翻出古籍,帮他辨认古文字;连陆知雪有时也来凑热闹,拿着锤子敲敲打打。
等巨型螃蟹机甲成型时,失落仙都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紫霞。
橙红色的外壳在暮色里发亮,八条腿上缠着雷纹,蟹钳一张一合能捏碎玄铁,顶部的驾驶舱能坐十余人……
云莯伸手拍了拍蟹壳,满意地笑了:“以后遇到危险,这大家伙能挡不少灾。”
都过去这么久了,可岁聿还没醒,云莯站在泽仙宫前,望着神像前的少年。
他的发梢沾着晨露,眉间多了枚白泽图腾,周身气息沉得像深潭,偶尔溢出一缕,就能震碎十丈外的石桌。
“再等等。”苏衡玉拍他肩膀,“白泽神兽的传承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他能撑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云莯点头,陪着岁聿坐了好一会儿,趁大家都出去探索了,自己也转身走向另一条岔路。
他总觉得这仙都里有什么在召唤自己,沿着青石板走了半里地,转过朱漆屏风,就见一座青瓦小院。
院门上的铜环结着蛛网,可院中的那株老梅树,却不分季节似的开得十分灿烂。
“谁?”
沙哑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云莯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穿青衫的男人背对着他,正蹲在井边擦石墩。
男人的发间沾着草屑,转身时,眼底是一片混沌的空白。
“你是……”云莯一见到那张脸,脑袋就好像被撞击般‘嗡’地一下,“云…之远?”
男人愣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墩上的刻痕,那是个带‘艹’字头的字,底下写得歪歪扭扭的,辨不出到底写的是‘莯’还是‘芹’,像孩童的涂鸦。
“云之远是谁?我又是谁?”他皱着眉,“我好像……在等什么人。”
云莯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男人,那张脸与记忆中模糊的轮廓渐渐重合,可他的眼神却空洞得可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过往。
他缓缓站起身,身形有些踉跄,目光在云莯身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表情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却始终抓不住那些逝去的记忆。
云莯喉头哽咽,想起苏衡玉曾说过,自己这张脸跟母亲的相似度近乎十之八九,于是便多问了一句。
“那你……记得我吗?”
云之远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思考,却终究只能摇了摇头:“不记得,但我感觉,你很熟悉。”

“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就好。”
云之远微微一怔,目光在云莯坚定的眼神中似乎找到了一丝安慰。
他缓缓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好。”
云莯鼻尖蓦地一酸,强忍住泪水,伸出手轻轻握住男人的手腕,指尖毫无预兆地穿了过去。
竟然不是实体?!
他如今是记忆缺失的一缕残魂?!
幻影石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突然破开储物戒的限制,飞射出来,稳稳停留在云之远的头顶上方。
一帧帧画面显现在云莯眼前:
“苏家苏雁芹,多谢这位修士解围,不知你如何称呼?”
“一介散修,云之远,苏姑娘不必言谢。”
少女容貌倾国倾城,明媚的笑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云之远,我心悦你,每次见你我都十分欢喜,你愿意做我的道侣吗?”
影像中的男人双手颤抖着微微握拳,唇启将言而嗫嚅,最终只是冷冰冰地吐出两个生硬的字:“不愿。”
少女含泪心碎离去,那人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一步。
如此恣意洒脱又美丽的女子,他又怎么会不喜欢,可他们之间的身份注定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幻影石忽然黑一会儿,再亮起时,一道笔挺的身影正不屈不挠地跪在苏家门前。
“求苏家主成全我跟阿芹!!”
“声望、地位我都可以做到,有一天我会拥有足够相匹配的身份去爱阿芹,求家主怜惜,别再关阿芹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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