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师尊爆改恋爱脑by墨弦青

作者:墨弦青  录入:11-01

他的所有,宴微尘都知道。
生?死契签订,宴微尘跟正在?经历蜕变的许景昭同感。
只要宴微尘一息尚存,许景昭便不会死。
狂暴雷响炸裂在?耳畔,天道之力在?惩戒这个妄图挑衅法则的逆行者?。
地下幽深千尺,一声龙吟咆哮而出。
玄黑色的龙身掠至半空,黑色鳞片在?雷下泛着冷冷的光,五爪锋利,头上龙角狰狞,它攀在?楼宇上,对着早已吓呆的裴听河万莺儿?咆哮一声,直接迎上雷云。
六个时?辰后,雷鸣渐渐远去。
地面上只余碎片狼藉,空气中带着未散尽的硝烟味。
许景昭睁开了眸子,他面无表情起身。
那劫雷将石壁都劈成?了碎渣,但他面前的骸骨跟下面的冰棺却丝毫未动。
许景昭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修为,他抬起眸子,在?最前方摆放着一个精致琉璃盒子。
里面有一道经脉模样的灵根,静静的待在?那里。
在?万莺儿?跟裴听河的设想里,应当是裴玄墨拿到灵根,拿到传承,至于许景昭只是一个开启石门的工具人而已。
可?谁让许景昭早就洗髓成?功,还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许景昭一步步上前走去。
裴玄墨立在?角落里,那雷劫来的猝不及防,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东西?多?还是什么旁的原因,竟然没受多?少波及。
不过也?被?残雷击中,受了伤。
“昭昭!”
裴玄墨挣扎着站起身来,他目光看向前面的那道人影。
事已至此,他还有哪里不明白?。
许景昭脚步顿了顿。
裴玄墨捂着心口轻咳一声,“昭昭,对不起……”
许景昭继续往前走。
裴玄墨声音很低,“对不起昭昭,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许景昭已经走到了灵根前,那灵根感知到他的存在?,竟然亲昵的靠上前来。
他久久不言,空间里只剩下沉寂。
裴玄墨走上前一步,又走近一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
许景昭摸着灵根的手顿了下,转过身来,他垂着眸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裴玄墨跪在?地面,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眸里凝着霜,蒙了灰翳,再也?不见往日的傲气。
“对不起昭昭……我也?恨我拿了你的东西?……”
他面色哀寂,声音颤抖,“我原想……等我们成?亲后,我便将灵根还你……我们重新开始…”
“可?现在?……都不可?能了……”
今日是他最欢喜的一日,却也?成?了他最不堪的一日。
过往信念全部坍塌,他被?打散了傲骨。
他膝行两步,跪在?许景昭跟前,指尖抚上自己后颈,低声哀求,“昭昭,我将灵根还给你……你……你可?不可?以留他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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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太白是龙来着

裴玄墨的声?音几乎沉入尘埃, 最终化作一缕微弱的气音。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要求许景昭原谅。
但是…他没有法子…
许景昭垂着眸子看他,眼眸里辨不清是什么情绪。
真正?说起来裴玄墨不怎么欠他,起码幼年时?期对他十分好。
但世事?无常, 谁又敢想, 幼年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一跪一立,到了如此地步,看着裴玄墨卑微乞怜的模样,许景昭心头?泛起一丝不忍。
他没什么奇怪癖好,也不喜欢看持才傲物者卑微折膝。
“这话, 你不该对我说。”
该道歉的对象不是他,来道歉的人也不该是裴玄墨。
雷劫劈开?了石壁,上面微弱的天光洒落下来, 许景昭扭头?看着那晶莹剔透的骸骨,将?那灵根收起, 漠然?从裴玄墨身侧走过。
“昭昭!”
裴玄墨踉跄追来, 但许景昭脚步未停, 再也没有回头?。
而在燕归堂前,众人重新聚拢。
相?比于先前的愤懑,这次却没人质疑仙执殿,春隐门上空,仙执殿侍分列两侧,周围空间形成一张无形的密网,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其中?有修士惴惴不安。
“仙执殿主要做什么?为什么围而不杀?这……这不符合仙执殿的风格啊。”
“是……是不是因为这是他徒弟的双亲,顾及师徒情分,亦或者……他不便动手?”
“不对不对……”
宴微尘可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就算宴微尘本人不能动手, 那仙执殿侍却没有什么顾忌,他好像在等?……
究竟在等?什么?
万莺儿跟裴听河仰着头?,眯着眼睛看向被雷劈中?的废墟,两人心里有些忐忑,宴微尘说的话,他们心里其实不信。
许景昭不过区区筑基,如何能夺得传承?
宴微尘是在骗他们,一定是!
若是墨儿拿到春隐门的传承,那就是春隐门正?统,五洲之上传承大于血缘,宴微尘也无话可说。
之后春隐门闭关百年,谁还记得今日?的荒唐闹剧,等?墨儿站得更高更远,流言蜚语自会化作赞美逢迎。
正?义这种东西,在弱肉强食的修士世界里,还不如一颗灵丹来得实在。
也就是宴微尘人间飞升,才回搞这般天真的做法。
万莺儿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宴微尘,他们的计划本是万无一失,谁知道被宴微尘打坏了节奏,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宴微尘会注意?到许景昭,更没算到他竟对那小子动了心。
早知如此,他们就该把许景昭留在春隐门一辈子。
“宴微尘,你装什么正?道楷模?”万莺儿扬声?道,“这些年来,死在你手上的修士还少?吗?”
宴微尘淡淡瞥她一眼:“他们该死。”
“你们,也一样。”
万莺儿哈哈哈大笑起来,神色疯癫。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该死!可惜啊……你不能亲自动手……再者。”
万莺儿得意?洋洋的举起了手,那手上是一份鲜红的婚书。
“许景昭已与我儿签下婚书,任何事?端都是我们春隐门内部的事?。”
“至于邪祟…呵……天道自有定数,也不劳烦你多费心了。”
宴微尘眼睛落到那婚书上,声?音很浅,“你确定吗?”
万莺儿挑了挑眉,“绝无错处。”
“不是的哦。”
一道慵懒嗓音突兀响起,众人循声?望去。
就看到一人穿着浅白色衣衫,坐在殿宇废墟之上,两条腿在空中?晃荡,正?托着下巴好像在等?什么人。
庄少?白开?口,就发现众人都在看他,他神色恹恹的转过脑袋来,迎上众人视线,“不好意?思,那上面是我的血。”
“可我又不是修士,做不得数的。”
万莺儿笑容僵住,她猛的打开?婚书,灵力落到许景昭的名字上,果?然?没有反应。
“你!你又是谁?!”
庄少?白眼眸冷冷的瞧过来,他眼尾垂着,长长的睫毛下遮掩着阴郁,“我才是该被春隐门收养的那一个。”
“你们真该死,要不是你们……”
庄少?白心里翻涌着怒火,要不是他们,他就该跟着许景昭安安稳稳的来到春隐门,就该在春隐门长大,裴伯父跟钟伯母那般好,定会将?自己当亲子教养。
自己好不容易能有一个家,却被他们全毁了。
若不是他们,
自己跟昭昭也不会分离十三载。
自己也不会……犯下那些无可挽回的过错,如今真相?大白,每每想起自己都痛得钻心刺骨。
他心中?戾气攀升,真想现在就杀了这两个,可惜他的身份实在不方便动手。
“我见过你们的…”庄少白目光落到眉宇紧锁的裴听河身上,“昭昭肩膀上的伤口就是你留的,你还想要杀我……呵。”
没瞧见他有什么动作,裴听河身子一重,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向他袭来,好在裴听河修为不俗,运转灵力硬生生扛下。
庄少?白撇了撇嘴,觉得有些无趣,真想杀人,可惜……这两条命,合该由昭昭亲自了结。呵……真是他们的荣幸。
万莺儿瞧着庄少?白,眯起了眼睛。
“你就是当年那个贱……”
话音未落,庄少?白面色一寒,一道灵力挥出,万一被昭昭知晓……
万莺儿猛然?抬手挡下,对着宴微尘尖声?道:“你口口声?声?说除邪,自己却收了个邪祟弟子……”
她面对众人,指着庄少?白开?口,“宴微尘,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他…呃……”
万莺儿喉咙仿佛被扼住。。
立在远处的离光宗长老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没在说庄少?白的身世,庄少?白的身世爆出来,对离光宗的名声?实在不好听。
当年庄寒鸢死后,庄少?白就跟他们离光宗没有丁点关系了。
万莺儿目光怨毒的看向宴微尘,她以为是宴微尘动的手,却发现宴微尘没有动作,目光直直看向一处。
而庄少?白托着下巴的手落了下来,整个人正?襟危坐,有些紧张。
咔嚓……
好像是踩到枯木的声?音。
众人的视线都寻声?落到那被雷劈开?的缺口处。
这道气息,萧越舟几人的视线有些疑惑,更远处一道隐在人群中?的身影握紧了剑柄,有些担忧。
咔嚓,咔嚓。
一双锦靴踏足地面,身上淡金色长袍覆于靴面,腰封上坠着一块令牌,仙执殿三个字勾龙画凤,身侧手白色几近透明,掌心里握着一柄通体乌黑的冷剑。
许景昭面容很静,静的像是一滩死水,那双向来明亮的琉璃眸子里更幽深几分,凝结着化不开?的怨。
万莺儿看清许景昭的身影,整个人呆愣住,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景昭这个模样……还率先出现在人前,那墨儿呢?她的墨儿呢?
万莺儿发了疯般的冲上前去,“许景昭!墨儿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可她根本无法近身。许景昭抬手轻挥,万莺儿便如撞上无形壁垒。
宴微尘自许景昭出来后,视线就落到他身上,眼眸里不可察的松动了一瞬,昭昭比他想的做的还要好。
承接传承,炼化修为,却未因怨憎而走火入魔。
不太白不知道在哪里钻出来,顺着剑身攀爬到了许景昭的肩头?。
庄少?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许景昭,心里既忐忑又害怕,许景昭想起来了,那自己呢?
昭昭会不会看在过往的份上原谅自己?可他做的那些事?情……
庄少?白心里挫败,不敢上前,只能默默瞧着。
许景昭能感受到所有视线,但是他未来得及看任何人,一步步走到裴万二人面前。
磅礴灵压与熟悉的传承气息扑面而来,二人面如死灰,最后一丝希望被抹除,他们彻底变了态度。
许景昭面无表情,“我父母的神魂呢?”
裴乘渊跟钟婉棠都是将?要渡劫的修士,两人肉身已毁,但神魂理应不会消散。
可他刚刚翻遍了密室,却寻不到半点踪迹。
万莺儿瞧着许景昭,神色不断变幻,紧接着脸上带了怒意?。
“墨儿呢?”
许景昭神色不变,“我父母的神魂呢?”
万莺儿后退了一步,许景昭现在身上煞气很重,那张原本乖巧明艳的长相?,现在却阴沉如墨,他面色平寂,但眼眸里却翻滚着浓烈的情绪。
许景昭是真的想杀他们。
裴听河眉心一皱,他站在一侧,冷冷道,“我们好歹养你多年,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就是这般做事?吗?”
“养恩?”
许景昭嗤笑,笑声?里满是讥讽,他像是压抑不住,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哈,养恩?”
宴微尘有些担忧的往前迈了一步。
许景昭在笑,但那笑声?却无端让人觉得悲泣,他眼角笑出来泪,滴落在地面红绸,像是晕开?的血。
“这里是春隐门,本该是我的家,不是你们养我,是你们窃取我父母身份,受春隐门供养十余年!”
“这是你们欠我的?”
“你们还拿恩情裹挟我,让我活在枷锁里,愧疚,自卑,自责,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唯一的价值就是跟裴玄墨成亲,当个无所作为的吉祥物。”
“是你们该死。”
万莺儿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向来乖顺好掌控的许景昭竟然?能说出来这种话。
她呆愣片刻,猛然?回神,“难道我们不曾养你?不曾对你好过吗?”
“你的吃穿用度跟墨儿一般无二,这些年我们何曾亏待过你……”
许景昭仰着脑袋,眼帘掀开?,那双琉璃眸子泛着血色。
“你们还敢提?”
“你好像忘了你是谁?占了十几年的位置就成你的了吗?”
他俯身逼近,声?音冰寒刺骨:
“你莫不是忘了……燕归堂后的青石台?”
万莺儿脸色瞬间煞白,
就在那个石台上,五岁的自己被他们生抽灵根,奄奄一息,之后又被丢在那个石台上两天三夜,等?发现裴玄墨只能继承一半灵根,等?发现他们拿不到裴乘渊跟钟婉棠的传承,才想起来要留自己命。
自己当年本来应当也该死去的。
可谁让他阴差阳错下命不该绝。
“我没多少?耐心,最后问?一遍,我父母的神魂呢?”
万莺儿冷笑,“早就没了……”
许景昭眼眸骤冷,手中?剑直直斩了过去。
裴听河跟万莺儿抬手抵挡,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刚拿到传承的小子,你想杀也杀不了我们。”
许景昭嘴角勾起,眼眸骤冷,渡生剑身上光芒闪过,浓烈的杀意?里带着血气,他执剑的右手微微颤抖,身上灵力将?周围风都召起。
“只要我想,就可以!”
万莺儿终于察觉不对,许景昭身上的灵根怎么是好的?他不该是筑基期吗?接收修为撑死了也就元婴,除非许景昭想被灵力撑爆。
可现在……许景昭身上怎么这么不对劲。
裴听河也有些惊愕,他又在许景昭身上看到了裴乘渊的影子,让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兜兜转转十几年,他还是摆脱不了裴乘渊的阴影。
没有得到应允的答案,许景昭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渡生剑高高举起。
“昭昭,不可——”
裴玄墨狼狈的爬出来,他身上手上都是血,指尖被磨破,身上沾满了灰尘,刚出来他就撞见许景昭对他父母动手。
一瞬间心里惊骇脱口而出。
再如何……再如何那都是生养他的父母…
他痛苦难过,信念崩塌,但他又不得不强撑着求情,每一句开?口,裴玄墨都觉得有一把利刃穿过自己胸膛又插在许景昭身上。
太痛了。
许景昭听到了声?音,可动作丝毫不停,渡生剑重重落下,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狠狠削去裴听河拿剑的手臂。
鲜血喷涌,连带着裴听河手里的剑落到地面。
鲜血溅到了许景昭的靴子上,血腥气蔓延开?,他神色不变,继续开?口。
“我父母的神魂在哪里?这次,想清楚了再开?口。”

万莺儿瞧见?裴听河的惨状, 眼眸瞪大?,声音堵在喉咙里。
她的目光越过?许景昭,落在他身后?的宴微尘身上?。那人一袭玄衣纤尘不染, 神?情淡漠得仿佛眼前这场生死算计与他毫无干系。
裴玄墨僵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怔怔地望着许景昭手中那柄泛着寒光的长剑,竟连呼吸都忘了。
“不……”
他刚迈出一步,肩头就被人按住。
庄少白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裴师兄,你要做什么去……”
裴玄墨浑身僵硬:“滚开。”
庄少白不以为?意地凑近, 压低了声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仙执殿,还对你百般讨好么?”
裴玄墨面色骤冷, 这话他早已听过?,不想再听第二遍。
“因为?昭昭小时候说过?, 他是?春隐门少主。你, 你身体?里的灵根, 还有你的身份……让我误判了形势,几次三番对昭昭下死手。”
“你该死,我也该死。”
与其说是?恨裴玄墨,不如说庄少白更?恨的是?自己。
裴玄墨冷冷地睨着他,不甘示弱反击,“就你这般品性, 难怪昭昭厌恶。”
庄少白眸子微眯,“你也是?蠢,我只是?稍微动了点蛊惑心神?的法子,你就跟昭昭退婚, 还那样对他。”
裴玄墨气的咬牙切齿,“是?你!”
他抑制不住想要动手,可庄少白早就退了一步,与其在这里跟裴玄墨狗咬狗,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说服昭昭随他回南洲。
裴玄墨厌恶的拍了拍庄少白碰过?的肩膀,心里各种?情绪翻涌,最后?又强行压下。
周围人瞧见?许景昭的动作,刚要斥他杀亲不孝,又忽的想起这位才是?正牌的春隐门少主,又瞧了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的仙执殿侍卫,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宴微尘自始至终都未插手,但是?他早就表明了态度。
现在站出来,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失去一条臂膀的裴听河怒极,他冷哼一声,“你今日若杀我们,来日你升阶必走火入魔。”
想起来又如何?那些阴影刻在心里,根本就不会随着时间消弥。
“废话太多。”许景昭缓缓举起渡生剑。
“昭昭!”
裴玄墨猛地扑上?前,用自己的身躯挡在许景昭面前。
许景昭指尖轻轻摩挲着剑柄,目光落在裴玄墨苍白的脸上?。
庄少白在后?面瞧着,眼眸里闪过?一丝嫉妒。
昭昭就是?心软,要是?他的话,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丢到禁渊里,练成邪祟挫骨扬灰了。
裴玄墨内心煎熬,后?面人群里的视线让他犹如架在烈火上?炙烤。
万莺儿面色复杂,“墨儿……”
裴玄墨身形一滞,视线望了过?去,他……他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今日大?喜大?悲之下,他好像麻木得没了情绪。
“父亲,母亲。”裴玄墨肩膀垮了下来,声音有些哀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名?誉,地位,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不惜做出这等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墨儿!”万莺儿收回表情,厉声道:“你懂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先天不足,我要不这么做,你就只能在春隐门当个摆设,就跟先前的许景昭一样!”
“为?了我?”裴玄墨后?退了半步,有些说不出话来。
难道为?了他就能残害许景昭的父母了吗?这让他日后?如何自处?让许景昭如何自处?他现在都不敢看?许景昭的眼睛,每每想到自己身体?里的灵根,密库里的骸骨,偷走别人人生的十三载,他就觉得难堪跟恶心。
他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喜欢,现在每每想来都觉得可悲。
万莺儿瞧着裴玄墨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在怨我?你瞧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子!”
“这么多年,我们废了多少心力,让你成了少主,还让你拜师仙执殿,可你呢?如此任性,要不是?你退婚,许景昭也不会去仙执殿,更?不会有后?面这些事端!”
她目光狠狠的落到许景昭脸上?,“都是?你!”
“明明是?墨儿的未婚道侣,却跟自己师尊不清不楚!把我这傻儿子耍得团团转。”
“谁知道你这身修为?哪里来的,莫不是?靠着这身皮相承欢师尊换了好处?裴乘渊与钟婉棠若知道儿子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许景昭只是垂着眼帘瞧她,根本不理会她的讽刺。
他已经想好了他们的死法。
宴微尘的眼神?却渐渐冰寒,整片空间的威压陡然倍增。
裴玄墨面色痛苦,“你不要再说了……”
“娘,你总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闭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跟你爹一样窝囊!”
万莺儿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猛地站起身,眼中尽是?癫狂的恨意,“许景昭,当年你就该跟你那短命的爹娘一起死!”
许景昭眼眸骤冷。
她恨!凭什么她费尽心思?才能爬到这个位置,可有些人出生就有!要怪就怪裴乘渊与钟婉棠假仁假义,不会分辨善恶,引狼入室!要怪就怪他们命该如此……不,他们的命已经够好了……
万莺儿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许景昭愈发清晰的面容,骤然发难,“一起下地狱吧!”
她身上?灵力暴动,手上?多了一把尖锥,狠狠的刺向许景昭。
许景昭早有准备,渡生剑铮鸣出鞘,磅礴灵力汇聚剑身,迎击而上?。
噗呲,是?利器穿破血肉的声音,剑尖刺入心脏的刹那,鲜血迸溅,在许景昭苍白的脸颊上?落了点点血梅。
四周空气寂静。
裴玄墨仍维持着挡在两人之间的姿势,他低头看?向自己心口,两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涌出鲜血,将原本喜庆的婚服染成刺目的猩红。
他面对着许景昭,张了张嘴,鲜血却先一步从唇角溢出。
许景昭持剑的手微微发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裴玄墨呼吸有些艰难,他抹去嘴角血渍,眼神?里却带了一丝解脱。
“昭昭,你听我说……咳咳……”
他嘴角的血色止不住,顺着下巴滴落到衣襟,嘴角却挂起一抹苦涩的笑,“昭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先前我总是?做梦,想着你我成亲后?,总会好的……”
“但如今……我才明白……你为?何会答应履行婚约。”
裴玄墨终于抬起眸子,灵力消散失血过?多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但他却能够坦然望进许景昭的眼底。
“这几日……我很难过?,总是?在后?悔……后?悔在仙执殿那样对你。”
虽然有庄少白蛊惑,但那些忽视跟冷言冷语却是?他亲自开口,他在后?悔,若是?对昭昭好一些,是?不是?昭昭就不会离开他,去喜欢宴微尘……
毕竟小时候的昭昭,最是?黏他。
他又恍惚想起他跟昭昭说,让昭昭等等他,他在仙执殿变强后?回来保护昭昭,怎料……竟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但他又庆幸……幸好啊……拨乱反正,没有一错再错。
许景昭望着裴玄墨逐渐涣散的瞳孔,恍惚间以为?身在梦中,他握剑的手僵硬无比,虽利用裴玄墨布局,却从未想过?真?要取他性命。
“你……”
裴玄墨忍着痛意往前一步,眷恋地凝视着眼前人,他想要抬手抹去许景昭脸上?的血,手指却僵在半空。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做这样亲昵的举动。
他察觉自己灵力开始消散,生命在一点点抽离,他身子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他这一动,渡生剑顺势抽出,剑身上?的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许景昭下意识蹲下身子,他前半生得到的温情太少,但未去仙执殿前的裴玄墨能排头号,因此无论裴玄墨在仙执殿如何待他,许景昭总会多宽容一分。
推书 20234-11-01 : 和前夫哥在离婚综》:[近代现代] 《和前夫哥在离婚综艺吃瓜》作者:守约【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3-12完结总书评数:4137 当前被收藏数:24894 营养液数:40192 文章积分:255,236,752文案:  一场车祸,让瓜王霸总储星黎失忆了,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是狗血虐文里下场凄惨的恶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