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by枕上溪梦

作者:枕上溪梦  录入:12-03

小姑娘是真心为齐最担心,害怕他出什么事。
齐最也看出来了,就咧了咧牙道:“没事,你最哥我不好好站在这呢吗?”
说着,还张开手转了个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给小夏立体展示了“没事”两个字。
“你也跟老板说别担心,我过两天搬完家就回来上班。”
“不着急不着急,老板说了,等你调整好,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小夏连忙摆了摆手。
原本的房子没了,自然要搬家,小姑娘没听出奇怪,闻叙白却是愣然抬了头。
“对啊。”齐最看向他,笑道:“也不能休息太久,还有家得养不是?”
他这话是说给小夏听的,却是看着闻叙白说的。
“你来这干嘛?”齐最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是说去上班吗?”
闻叙白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随便想了个理由道:“来搬东西。”
齐最有些疑惑,“搬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要搬家吗?那我总得把我的东西搬回来吧······?”
齐最瞬间眼睛发光:“你答应跟我一起住了?!”
闻叙白淡淡点了点头。
话都说到这了,他不答应也没办法了。
想起对面的小夏还看着他们,闻叙白忽觉有些脸红,连忙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点。
而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齐先生”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一味的靠近。
他逃,他追······他逃,他追·······
小夏看着即将要退到隔壁小卖部的俩人,终于忍不住好奇道:“你们······是朋友吗?”
闻叙白刚想说话,却被齐最一下搂住了肩膀,阻止了他的反驳。
齐最笑着看着小夏,一字一句道:“男-朋-友-。”

如果闻叙白知道接下来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那么他一定不会答应跟齐最一起住。
齐最本来是想找一个,离闻叙白公司比较近的地方的,可闻叙白没有答应。
且不说闻氏集团附近的房子有多难租,房价有多贵,而齐最又一直坚持非要跟他平坦房租,就连闻叙白自己,也并不想在日常生活中还要遇到旗下的人。
他好不容易搬出闻家,才不要再受到他们桎梏。
所以两个人最终还是选了一户槐花巷中的房子,户型不大,但胜在温馨,两个人住刚好,是闻叙白喜欢的烟火气。
齐最的东西大部分都被烧了,而闻叙白的东西也不多,所以两个人搬家很快。
整理用品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由齐最的负责,闻叙白只用待在一边,边吃水果边看书就好了。
等到一切都布置完毕,闻叙白又拉着齐最去商场中采购了点生活用品,“顺便”给齐最买了几套衣服,然后才在对方一脸惊喜的目光之中,心满意足地拉着人回家了。
回到家的齐最,满脸的喜悦还未退去,抱着衣服爱不释手,一件一件仔细洗好烫好,然后放进防尘袋中装了起来。
闻叙白:“?”
“买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装起来干嘛?”闻叙白疑惑道。
齐最摇了摇头:“这衣服是你给我买的,要是干活的时候弄脏了就不好了······”
闻叙白满脸黑线,快步走上前拿起一件衣服就扔到了齐最身上:“现在穿给我看。”
“现······现在吗?”齐最有点惊讶,抱着衣服有点不知所措。
“对。”闻叙白强硬道。
“衣服脏了再买不就行了?干嘛舍不得穿?”他翘着腿着坐到一边,不高兴道。
齐最这才反应过来闻叙白为什么生气,笑嘻嘻抱着衣服就凑了下来,下巴搁在闻叙白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的闻叙白脸颊发痒:“你真的想看啊?”
闻叙白脸颊有点发热,点了点头。
齐最大咧咧一起身,笑道:“行,等我!”
说着,就把他刚刚才小心理好的衣服全部取了出来,走进房间去换衣服了。
看着衣柜里刚刚还被码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此刻却乱成一团,闻叙白心中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齐最一会儿肯定还会再整理一遍······
他忽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
没等他纠结太久,齐最却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霎时,闻叙白眼前一亮。
说来也巧,他随手摘下这件衣服时都没来得及看,现在才惊觉,竟然扯了件西服下来。
这是套黑金色的平驳领英式西服,宽肩款式的,原本并不算特别好的布料,可齐最本就身量高,身材比例也好,穿在身上,修身贵气无比。
当时在商场看到第一眼的时候,闻叙白就觉得,一定很适合齐最。
付钱时,齐最却始终不愿意松口,一直说太贵了,他平常也没有场合穿,说什么也不肯让闻叙白付钱。
最后还是在闻叙白的强硬威胁加警告下,才终于让对方心痛的松了手。
“好看吗?”齐最咽了口唾沫,看着他,似乎有些忐忑。
闻叙白没有说话,穿着拖鞋走过去,将他西服上的第二颗扣子给解开了。
随即才抬头,对上齐最紧张的目光,笑道:“还不错。”
霎时,齐最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说着,闻叙白将他身上的褶皱撑平,细眉却微微皱了起来。
还是差了一点,布料一般,虽然穿在齐最身上很好看,并不显廉价,且以他宽肩窄腰的身材,无论怎样的地狱版型都能撑的起来,可闻叙白还是暗暗摇了摇头。
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帮齐最找设计师定制西服的事情了。
下一秒,齐最却是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闻叙白摇了摇头。
如果让齐最知道他的想法的话,一定又要摇头疯狂拒绝了。
两人搬到一起住之后,在任何方面,齐最都对他言听计从,唯独在钱的事情上,齐最始终不愿意多花闻叙白的钱,不仅房租水电平分,就连平常买什么东西,都一直是他抢着付钱。
算起来,这段时间,除了今天的几件衣服是他给齐最买的以外,其余时间,好像都是齐最给他花的钱更多。
尽管金额不大,一开始还好,可久而久之,闻叙白就总觉得有些郁闷。
这次,闻叙白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
“齐最,你为什么老怕花我的钱啊?”
“啊?”齐最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的愣了一下。
“你是怕欠我什么吗?”闻叙白皱眉道。
说实话,他不喜欢齐最这种,有意无意间,好像总是在划清界限一样的行为。
对视半晌,看着闻叙白质问的目光,齐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这才低声道:“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嘛······”
这次换成闻叙白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钱······其实都是齐最的钱。
齐最尴尬地笑了笑,又摸了摸脑袋。
“毕竟我们之间的经济差距······还是挺悬殊的······但,但是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工作,好好赚钱,努力赶上你的······!”
不等他说完,就被猛然冲进自己怀里的身影给打断了.
“阿······阿澈?”齐最摸上怀中的脑袋,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而环抱着男人的腰,闻叙白竟觉心中一阵阵的发酸。那般乐观坚强,从不因命运和贫穷而妄自菲薄的人,却在比自己生活条件更优越的爱人面前,眼中的自卑怎么都压不下去······
闻叙白低声道:“我可以等你,也可以帮你······”
下一秒,肩上的手臂却是收的更紧了。
齐最与他脑袋相靠,胸腔因着呼吸与说话而震动,两心相靠,甚至都能听见对方心脏狂跳的声音······
齐最亲了他的头顶一口,轻声道:“我不需要你等我,也不需要你帮我,你只有一直往前走,不用顾及我,我会拼命奋斗,努力追赶你的脚步,直到你我并肩而行的那一刻······”
“到那时······牵住我的手吧?”齐最将他放开了些,神采奕奕,望着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向他伸出了手。
闻叙白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也不是逞能说大话。
望着那只宽大的掌心,闻叙白直接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十指相握,“我现在就要牵住你的手,你要是敢放开,你就死定了。”
看着闻叙白微颤的瞳孔,齐最忽然笑了,将相握的十指举到二人面前,然后一点点的收紧······
闻叙白冷白的手指被握在齐最小麦色的手指之间,显得格外纤细瘦小,待握紧到一定程度后,齐最在他的手指上落下了二个吻。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收近,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他听见齐最一字一句认真道:“绝不放开。”
第三个吻,落到了闻叙白唇上。
清醒的弦在顷刻间崩裂,两唇辗转难分,闻叙白勾住齐最的脖子,艰难踮起脚尖,而对方则小心护着他的腰,担心他摔倒。
温热气息交缠的之间,房间内空气温度陡然上升······就连闻叙白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外衫落地的······
唇舌分开的瞬间,两双湿漉漉的眼睛交汇,他看见齐最额头的青筋直跳,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在心中极力压制着什么。
闻叙白的指腹顺着他的额头,一点一点轻抚而下,动作轻柔无比,却引的面前人轻颤无比。
额头、眼睛、鼻梁、嘴唇······等划到颈项间的凸起之时,男人猛地一个激灵,一把拽住他“作乱”的手,声音喑哑道:“别动了,我······快忍不住了······”
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闻叙白笑盈盈地对上齐最隐忍的眼睛,似是下定了决心。
一个轻吻缓缓落下,然后他俯在男人的耳畔,轻声道:“那就别忍了······”
清冷的声音吐出的,却是火热无比的话。
齐最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搂着他腰的手瞬间收紧!
下一秒,闻叙白整个人就被连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垫摔的并不疼,男人火热的身躯覆在他之上,撑在他头颅旁边的手臂都在颤抖。
仿佛置身于一片柔软的海域,起初还可以在海面漂浮,可却有着一股不可控制的重力,不停将他向下拖去——
海水一点一点吞没他的理智,终于在一个失神之际,闻叙白瞬间被拉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海水倒灌进鼻腔,剥夺着他的呼吸空间,带来刺痛,引得他不断哭喊挣扎,忽然有些后悔。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丧失了理智海水桎梏住了他的身躯,拉着他,不允许他向岸边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闻叙白才习惯了这种窒息感,慢慢与之共存······
可海上的折磨还没结束,如同永无止境一般。
闻叙白望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只觉眼皮都在打颤,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直到晨露熹微之际,海潮才慢慢褪去,一道无比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如同哄睡孩童一般,轻声抚慰道:“睡吧。”
下一秒,闻叙白就陷入了无休无止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说】
终于吃上肉了[让我康康]

第二天醒来时,闻叙白只觉身上有千斤重,浑身都如被车碾压过般酸痛。
迷迷糊糊一睁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遍布抓痕的腹肌,齐最一条手臂还搭在自己腰上,正撑着脑袋看着他。
闻叙白脸“唰”的就红了,下意识向后退去,结果牵扯到某处难以言喻的地方,痛地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好在那只一直搭在他腰上的手臂发挥了作用,迅速将他拉了回来。
齐最笑着凑上来,猛地亲了他一口,笑道:“还早呢,再睡会儿。”
闻叙白确实还有点累,可现在这个情景,他哪里还睡的着?干脆一把用杯子蒙住脸,不说话了。
耳边笑声更甚,下一秒,却是突然响起了悉悉窣窣的起床声。
感受到另一边重量的消失,闻叙白忍不住将被子掀开一角,偷偷观察。就见身边已然空了,齐最不知去了何处。
闻叙白心中一惊,猛地从被子中坐了起来,碰到某处,又是一缩。
正咬唇之际,却见齐最已然穿戴整齐,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的是难得的正装,一件卡其色的休闲西装外套,也是昨天闻叙白给他买的。
“你去哪?”闻叙白疑惑道。
一开口,却发现嗓子沙哑无比,联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脸上又有些发热。
齐最见状,迈着大长腿就走了过来,抱着他又是一阵亲密的贴贴,热情的闻叙白想一掌给他推开。但无奈他现在使不上力,只能任对方在自己脸上嘬了又嘬。
“找工作!”齐最双眼发亮。
找工作?
闻叙白有些意外。
“面馆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吗?干嘛突然要换?”
齐最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挺好的。但是既然答应了你要往前走,那自然就不能再原地踏步了,放心,我已经跟面馆老板说好了,每天还是会有一半的时间去店里帮忙,只不过是全职变兼职而已。”
闻叙白挑了挑眉道:“那会很辛苦。”
“不怕辛苦······”话说到一半,齐最却又忽然咽了回去,转而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撅着嘴道:“对呀,很辛苦,所以要亲亲作为动力······”
闻叙白:“······
闻叙白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才迅速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把人推开道:“行了行了,快走吧,别一会儿迟到了!”
齐最笑嘻嘻的被他推下床,却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警告道:“冰箱里有三明治,你不要忘了吃哦,要全部吃完,不准剩下!”
“知道了知道了!”闻叙白不耐烦地捂住耳朵。
齐最终于笑嘻嘻的出了门。
房门合上之后,闻叙白却没有了睡意,撑着身子去浴室里洗漱了一番。
等擦着头发打开冰箱,看到冰箱里并怕立着的两个三明治时,闻叙白才有些无语道:“让我别忘了吃早饭,自己却忘了吃······”
闻叙白忽然想起,他之前第一次在齐最家过夜,齐最也是这么慌慌忙忙的,没有吃早饭却冲下楼去搬货······
嘁,老想着别人,也想想自己啊······
一盘还有热着的牛奶,应该是齐最临走前放进热水里的。
水已经温了,连带着泡在里面的牛奶也已经温了。闻叙白将牛奶倒进玻璃杯里,和三明治一起拿出,放到餐桌上。
三明治是齐最昨天晚上提前包好的,一个有西红柿片,一个没有西红柿片,闻叙白拿起那个有西红柿片的,一口咬了下去。
被煎过的培根香味与番茄汁水一起在口中炸开,混合着面包的麦香,引人开胃。
这个三明治太大了,闻叙白吃到一半就已经饱了,可想起齐最临走前的叮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剩下的半个也吃了。
吃完饭,他打开电脑,回了一些没有处理的工作文件,又简单开了视频会议。
会议结束,应诚却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了?”闻叙白淡淡问道。
“白总,宣城的子公司出了一点问题。”
“什么问题?”他眉头微蹙。
宣城是近几年才转到他旗下的分公司,前几年都是闻叙远在经营,因为他接手了总公司的业务,才转交给了他。
“五年被我们公司裁退的一个员工,今天在公司天台跳楼,救护人员检查时,在他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封遗书,里面详细记录公司这些年做假账的事情!”
做假账?
脑海中嗡的一声——
五年前,这个公司还没有转入他的手中,他在接手之后,也仔细核查过公司的账目,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做假账的事情?
“那个人叫什么?”
“张成志,曾经是我们公司的财务主管,后来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了。”
张成志······这个人他没有印象。
熟悉的刺痛感再度袭来,闻叙白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抢救,因着刚好是被我们旗下的医院收下的,所以消息已经封锁了。”
“嗯。把公司这几年的所有账目都传给我,我要亲自核查。”
“好的白总。”
资料很快就传来,闻叙白最先核查了五年前的账目,都没有问题。
纵欲过度后的身子有些吃不消长久的疲惫,等查完这一整年的项目之后,闻叙白强忍住困意,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有些烦躁。
走下沙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站在窗边,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玩闹的孩童,买菜的妇女,还有下象棋的大爷大妈······与闻家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站在闻家别墅时,仿佛立于世界之上,微微低头,就能够睥睨一切。而站在槐花巷中,无论楼层再高,也只能看见小巷一隅······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有那么多人都想要追名逐利吧······
可只有真正身处名利场的人才知道,没有任何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来获得的······
不知何时,闻叙白已经走到了阳台上,闻着缓缓飘上来的烟火气息,烦闷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纾解······
有人愿意为了名利飞蛾扑火,可也有人愿意为了自由放弃一切······
恰在此时,屋内传来开门的“咔哒”声。
闻叙白一惊,握着被子转身,就见齐最正提着满满两袋子菜进门,看见他,边换鞋边笑道:“我回来啦!今天土豆打折,我买好多回来,给你做土豆丝吃!”
闻叙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上前想要帮他拿过一个袋子,却被齐最躲了开来,转而趁他愣神之际,一个吻直接落到了他的脸上。
“你身子好点没?”齐最勾起一抹痞笑。
闻叙白:“······”
闻叙白直接一拳头砸在齐最左肩上,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自己好了没。
齐最捂着胳膊痛叫一声,委屈道:“怎么谋杀亲夫啊······”
闻叙白:“······”
又是一拳头砸在右肩。
这次齐最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眼见着第三拳也要落下,齐最连忙道:“唉唉唉,打人不打脸啊!”
拳头停在半空,闻叙白嗤笑一声,收回了手。
齐最终于不再开玩笑了,伸脖子往屋内看了看,见客厅的灯是开着的,好奇道:“你在做什么呢?”
想起那一大堆账务表还被他胡乱散在沙发上,闻叙白赶紧扳过了他的脸!
而莫名其妙被捧住脸的齐最,则疑惑地眨巴了两下眼,看他,“怎么了?”
“你······你不是说要做饭吗?我饿了,快去吧······”闻叙白胡乱道。
“啊······饿了呀······”齐最两眼弯弯,坏笑道:“那你亲我一口,我就去做饭。”
闻叙白:“······”
瞪了眼前笑意盈盈的人一眼,闻叙白认命般轻碰了下齐最的唇,敷衍道:“好了。”
下一秒,齐最却猛地将他的唇瓣叼了回来,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终罢,抢在闻叙白发火之前,齐最直接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到了厨房里,只探出个脑袋来:“你还想吃啥,我给你做?”
闻叙白脸红半晌,气鼓鼓道:“番茄炒西红柿!”
“啊?!”
说罢,也不等齐最露出一副无比惊骇的表情,就转身回了客厅!
沙发上,白花花的资料散落一地,闻叙白一张一张按顺序理好,装进文件袋,看见电脑里的一大堆账目表,轻微的烦躁感再次涌上心头。
刚准备关上电脑,闻叙白却猛然惊觉,文件夹中,有一个他一直都没有被点开的表格文件。
双击打开,那是一张总公司的汇款表。
一个惊人的念头在闻叙白的脑中一闪而过。
如果······从一开始汇进来的款项就有问题呢?
他立时拨打了电话:“应诚,你帮我去总公司,调来近五年的汇款记录,发到我的个人邮箱里。
“啊?哦,好的白总,我马上去调。”应诚不理解自家老板为什么突然要这种东西,但还是老实应下了。
甫一放下手机,闻叙白冷笑一声。
老狐狸。

齐最的找工作之旅并不顺利,光是学历就是一个很大的门槛。
于是在屡次碰壁之后,齐最终于接受了闻叙白的建议,准备参加成人自考。
重新开始捡起遗忘许久的高中知识,对于已经离开高中不知道多少年的“齐先生”来说,无异于是一件,比处理难搞客人还要艰难的多的事情。
看着台灯下不停咬笔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的齐最,闻叙白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径直走到男人身后,俯下身去。
沉思于题海中的齐最一开始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次深叹一口气后,一转头,猛地被吓了一个激灵!
闻叙白一挑眉,抱着手站直,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函数题上,歪头道:“有这么难吗?”
一整套试卷,起码有半张题目都是空白的。
闻言,宛如被什么东西抽干了精气一般,齐最整个人都摊在了椅子,有气无力道:“别挖苦我了······我知道对你肯定是小菜一碟······”
他已经被闻叙白在这盯着学习一天了,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以外,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椅子,只要有一点开小差,就会被闻叙白一个眼刀吓回去。
闻叙白低下头,看着男人扬起的脸,深邃的眼眸痛苦的闭着,本就立体硬朗的五官,此刻更是棱角分明。
他这段时间,工作日上学,周末就去面馆帮忙,晚上还要被闻叙白盯着做题背书,确实瘦了不少,整个人如同蔫了的黄花菜一样,整天唉声叹气的。
闻叙白沉思片刻,双手捧住男人的脸,缓缓俯下身去。
在触到对方柔软唇瓣的一瞬间,本来眼睛紧闭的男人却瞬间睁开了眼,然后大手猛地按住闻叙白的脖子,往下一拉,加深了这个吻。
双唇分开后,齐最才狡黠的笑道,“收到补给,现在满血复活!”
说着,整个人借助腹肌力量,直接弹回了桌前,拿起笔,再次进入做题状态。
然后没过多久,就再次“萎靡”了下来······
看着齐最神情恹恹的样子,闻叙白想了想,过去把他的笔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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