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断了奶,他的?胸脯不似从前那?般丰.腴, 但被?吮-肥的?汝頭却再难复原,此刻被?月白色寝衣笼着, 无所顾忌地傲立。
他往铜炉里添了数枚炭,又在炉盖上?温了一壶白水, 饮下两杯解解渴,方?吹熄油灯上?床入睡。
夜里僻静,雪声簌簌,楚常欢裹紧被?褥, 正待合眼, 忽闻有人叩门, 他警惕发问:“谁?”
门外那?人应道:“是?我。”
楚常欢疑惑地皱眉,却未起身:“王爷有事?”
梁誉道:“我那?屋子太?冷, 睡不着。”
楚常欢问道:“童儿没给你添炭?”
梁誉道:“许是?炉子太?久没用,受了潮,炭火不易点燃。”
雪声依旧, 他站在屋外受冻,嗓音有些颤栗。
楚常欢本?不想理会,躺了一会儿,发现那?人还在房门外候着,便披了外袍起身,点燃油灯,打开了房门。
梁誉衣着单薄,唇瓣冻得乌青发紫,嘴里呼出团团白气,混入寒风中,眨眼不见。
他正准备举步迈过门槛,却被?楚常欢拦住了:“王爷身强体壮,不像是?畏寒的?人,若是?睡不踏实,就从我这里捞一床被?褥罢。”
梁誉顿在当下,颤声道:“常欢,西北苦寒之地,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焉有不惧冷的?道理?”
楚常欢知道他在博同情,却又狠不下心把人拒之门外,于是?侧过身,将他请进屋内,关门后说道:“我这屋子也不宽敞,王爷将就着在胡榻上?歇一宿罢。”
话?毕,楚常欢从柜中取出一床崭新的?被?褥铺在胡榻上?,又从床上?分了一只枕头过来?。
铜炉里的?炭火烧得极旺,屋内暖如暮春,但为免这位王爷受寒,楚常欢再次揭开炉盖,添了些木炭入内。
炭火燃烧时?炸溅出哔剥的?声响,焰星闪烁,将那?张秀美的?脸映得红扑扑,分外旖丽。
梁誉一言不发地站在旁侧,直到楚常欢放下铁钳、盖上?炉盖、折身返回床榻时?,才伸手?拉住他:“常欢。”
楚常欢顿步,掰开他的?手?指,淡淡地道:“王爷,此前在雁门县就说好了,我这次回中原是?陪父亲的?,以后与王爷也没什么关系了,还请王爷莫要逾矩。”
梁誉道:“在雁门县的?半个月里,你我做了那?么多次的?夫妻,莫非今时?今日就要撇清关系、泾渭分明了吗?”
楚常欢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梁誉执拗地扣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你不愿做我的?王妃,我也不逼迫你,可晚晚需要父亲。”
“他还小,认不得父亲。”楚常欢道,“等他能牙牙学语时?,我再给他找个父亲也不迟。”
一口气猝不及防地堵在梁誉胸间,压得他火冒三丈:“你说什么?”
楚常欢也来?了性?子,赌气般与他对?视,重复着方?才的?话?:“我说——等晚晚能开口说话?了,我就给他找个父亲。”
梁誉气得眼前一黑,手?上?力道不由加重:“他的?亲生父亲就在此处,你要找谁?!”
楚常欢淡漠地别过脸,不予理会了。
梁誉心头的?怒火在炽烈燃烧,胸膛剧烈起伏,连呼吸亦变得粗重,恨不能啖肉饮血。
气恼一番后,只能强压脾性?,捧着他的?脸温声哄道:“常欢,别说气话?好不好?你若不想我留在这里,我现在就走。”
沉吟几息,又道,“晚晚是?我的?亲骨肉,岂有让他认别人为父的?道理?”
楚常欢始终不语,神情淡漠至极。
梁誉梗了梗,只觉胸口莫名堵滞,心尖疼得厉害。
犹豫良久,他松开对?楚常欢的?桎梏,徐徐后退几步。
顷刻间,屋内鸦雀无声,唯闻铜炉里的?炭火在滋滋燃烧。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格外胶着,最后还是?梁誉做了退让,依依不舍地行出此地。
楚常欢在床沿坐了半晌,直到三更的?梆子敲响,方?吹熄油灯重新躺回床上。
翌日晨间,梁誉用过早膳便向楚锦然请辞了,临行之前,他抱着晚晚逗了好一会儿,目光时?不时?落在楚常欢身上?,可后者却没有正眼瞧他,坐在窗前翻着一本老旧的古籍。
楚锦然隐约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异常,却什么也没说,继续雕刻着昨日未完成的?木雕。
少顷,梁誉动身折回驻军府,楚锦然将他送出小院,又返回厅内小坐片刻,便决议去私塾授课。
楚常欢劝说道:“爹,您身子还未痊愈,今日的?课,依旧让儿子代劳罢。”
楚锦然笑道:“不嫌他们吵闹?”
楚常欢摇了摇头。
楚锦然又问:“不觉得授课乏味?”
楚常欢再度摇头。
楚锦然脸上?的?笑意渐渐退散,不禁回想起从前,他的?儿子也似那?群孩童天真烂漫,尽管目不识丁,可心却是?鲜活的?。
哪像现在……
“爹?”见父亲神色黯然,楚常欢忧心道,“您怎么了?”
楚锦然回神,又笑了笑,说道:“没事,爹没事。你去学堂罢,午间我让厨子做你爱吃的?蒜泥白肉。”
楚常欢含笑道:“谢谢爹。”
雪已停歇,但道路积雪严重,几乎没过了脚踝。小镇不及州府,有街道司的?官吏专职清扫积雪,这般荒僻的?地方?,下多久的?雪,便要蒙多久的?白。
他踩着软蓬蓬的?新雪行至私塾,昨日还在学堂上?嬉笑打闹的?稚童们,此刻已端坐桌前,见他到来?,纷纷起身,毕恭毕敬地道了一声“先生好”。
今日的?授课远比昨日来?得顺利,这群年幼的?学子虽然敬重楚锦然,但对?眼前这位年轻温和的?夫子也颇为喜爱。中午下学时?,有孩子小跑过来?,怯生生地道:“学生斗胆,敢问先生名讳。”
楚常欢愣了愣,含笑道:“清泽。”
堂下立刻响起一阵“清泽先生”的?称呼,楚常欢微微一笑,旋即与孩子们辞别,回到家吃上?了他最爱的?蒜泥白肉。
后来?这几天时?间里,也是?由他代父授课,但由于数日不曾行过房事,同心草积久成瘾,令他逐渐变得恍惚呆愣,浑浑噩噩。
好在楚锦然旧疾已愈,无需他日日往私塾跑。
连天的?放晴,皋兰县的?积雪也逐渐消融,不复此前那?般严寒。
这日晌午,楚常欢陪晚晚在暖厅内玩耍,忽闻小童来?报,道是?那?个长?得很凶的?王爷又来?了,楚常欢道:“你去告诉王爷,就说我不在,让他回去罢。”
小童嘟哝道:“可是?他已经进来?了……”
话?甫落,门口闪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楚常欢佯装没有看见,继续用木雕的?雄鹰逗孩子发笑。
梁誉迈步入内,轻轻合上?门扉,朝摇篮走近。
见楚常欢无动于衷,梁誉道:“今日见了本?王,为何不行礼?”
楚常欢当即起身,正欲拱手?,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了。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似一阵清风,掠过躁动不安的?灵魂。
楚常欢身子微僵,呼吸莫名潮热,掌心抵在那?面硬朗结实的?胸膛上?,用尽全力推了一把,但是?未果。
梁誉亦不说话?,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色沉凝,难辨喜怒。
倏然,摇篮里的?孩子哼唧了两声,楚常欢这才寻得机会从他怀里挣脱,俯身抱起孩子,温声哄了哄:“晚晚乖,爹爹这就带你去找乳娘。”
他把孩子送到乳娘手?里,转身折回自己的?寝室,锁上?了门拴。
多日未得甘霖,涸泽而枯。
楚常欢紧靠房门,气息急促,骨软筋麻。
自打身子被?巫药养熟后,他就变得格外放-浪了,每回情动,就迫不及待地渴望被?人疼爱。
哪怕现在孤身一人,也免不了如此。
方?才仅被?梁誉搂了那?么一下,整个人就已神魂早荡。
此刻的?他,俨然不能再出去见人了。
楚常欢脚步虚浮地来?到床前,急匆匆放下帐幔,缓身躺进褥间,解了束腰,兀自消乏。
然此举无异于扬汤止沸、隔靴搔痒,他在寝室里玩了许久仍不得趣,直到手?腕泛酸、指骨作疼时?才肯罢休。
他理好衣裤,净了手?,待缓和过来?后适才前往暖厅。
眼下已是?午正,楚锦然打私塾归来?,正与梁誉品茗闲谈。
大抵是?碍于梁誉的?异姓王身份,抑或看在他此前从死牢里救过楚常欢一命、乃至是?晚晚生父的?份儿上?,楚锦然对?他并无太?多的?芥蒂,两人一面吃着热茶一面谈及河西的?战事,见楚常欢到来?,也没停下话?头。
用过午膳,乳娘带着孩子回屋休憩,楚锦然和梁誉依旧在探讨兰州的?战事。
楚常欢心不在焉地坐在旁侧,一个字也没听进,半晌后起身请辞:“爹、王爷,我有些乏了,恕不奉陪。”
楚锦然道:“去罢。”
楚常欢走出暖厅,一径越过照壁来?到后院。
因?体内巫药作祟,他的?神情不复往日那?般清透,痴顽之姿,宛如行尸走肉。
他在檐下站立片刻,而后推门入内。
正关合房门时?,一只宽大有力的?手?卡在门缝处,硬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
楚常欢怔了怔,几息后问道:“你要干什么?”
梁誉不由分说地踏进寝室,关了门。
楚常欢下意识后退几步,警惕地道:“王爷,青天白日的?,你可别胡来?。”
“我不胡来?。”梁誉朝他靠近,悠悠问道,“午饭之前,你在寝室里做什么?”
一语点破了心底的?旖旎,楚常欢顿觉窘迫,耳根逐渐变得滚热。
梁誉似乎没有逼他回答的?意思,转而又道,“自打来?到皋兰县后,你我已有半个多月没做夫妻了,同心草的?药效应是?到了极致,若再不纾解,你会更加难受的?。”
药-瘾泛滥,惑人心魄。
眼下梁誉什么也么做,如此坦坦荡荡地站在楚常欢眼前,就足以令他双腿一软。
可楚常欢不想就此屈服,秉持着残余的?几丝理智回绝道:“我不需要。”
因?他在金笼里关得太?久,造就了软弱胆怯的?性?子,可骨子里的?倔强仍未消散。梁誉不像从前那?样凶他、强迫他,反而耐心了些:“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我自然不会逼你为之。”
楚常欢诧异地抬头,眼里俱是?惶惑。
梁誉捧着那?张浮满荷色的?脸,低语道,“常欢,我可以做你的?解药。凡你所需,我必应予。”
解药……
楚常欢记得?阿诺绾曾说过, 同心草无药可解,唯有与他蒂命的那个人死去,方可复旧如初。
巫药隔三差五在体内泛滥, 令他不?由自主地眷恋着?顾明鹤, 即便已和离,可每每午夜梦回时,他还是会念着?顾明鹤的好?。
两年的心头血滋养,早让他丧失了本心,宛如傀儡般爱着?顾明鹤。
一旦抛去“爱”,男人仿佛成?了唯一能?解同心草药-瘾的器具。
楚常欢甚至放-浪地想过,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他需要之时,做他的解药?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更厌恶这样一副不?知廉耻的身子,偏偏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梁誉的呼吸近在咫尺, 楚常欢心跳渐疾,慢慢地不?再抗拒, 手心贴在他的肩头,一切不?言而喻。
梁誉似是得?了应允,当即将他拦腰抱在怀里,快步走向?床榻。
白天暖炉烧得?并不?旺, 梁誉担心他受凉, 把他放在榻上后又折回炉子旁, 一股脑儿倒了半盆灰炭入内。
木炭燃得?慢,梁誉没耐心等待, 于是找来?一本旧书扇了数十下,直到铜炉烧红之后,才合上炉盖, 转身朝床榻行去。
楚常欢脱了鞋,蹲坐在床头,双目呆呆地凝向?虚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梁誉在他身侧坐定?,握住他的手道:“冷吗?”
楚常欢讷讷地摇了摇头。
梁誉便不?再言语,倾身凑近,亲吻他的唇。
连日的欲念折磨,将楚常欢训得?格外乖巧,对方的唇瓣甫一贴上,他就顺从地打开齿关,把舌伸了出来?,供梁誉品呷。
原本的浅尝辄止在这一瞬陡然变调,梁誉迅速扣紧他的后颈,将他推至褥间,蛮横地欺进嘴里。
暖润的口腔经他一番卷舐,泛着?酥而麻的快意,楚常欢抬手环住男人的肩,喉间震出几丝欣愉的声音来?。
大抵是暖炉里的灰炭尽数燃烧,令寝室升了温,悄然泛着?仲夏般的热意,楚常欢滑落一条手臂,焦急地去解自己?的束腰。
梁誉觉察到他的意图,遂先他一步抽走那条束带,并解掉衣裤,继而将束带绑缚在楚常欢的腕间。
“……王爷?”楚常欢似梦似醒般看向?他,湿漉漉的眸子里盈满了惶惑。
梁誉解释道:“这条系带太?不?起眼,若是仍在别处,不?易找见。束在你手上,就不?会弄丢了。”
如此?拙劣的解释,听得?楚常欢恼火,忍不?住拿脚去踹他,却教他顺势握在手里了。
没有脚衣裹缠,一双玉足藏无可藏,圆润的趾头泛着?粉,完美无瑕。
梁誉低头,将那几只漂亮的脚趾逐一舔过。
他并非第一次做这种事,但?楚常欢还是诧异得?目瞪口呆,脊背倏地一麻,下意识想要缩回脚,竟被对方扣得?更紧。
甚至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别!”楚常欢不?禁尖叫,然而青天白日与他在此?厮混已是有辱斯文了,现下还这般放-浪形骸,惊得?楚常欢连忙抿紧嘴唇,而后瓮声瓮气地恳求他,“王爷,别咬……”
修剪得?齐齐整整的脚趾甲此?刻蒙了层水雾,晶莹如玉,煞是好?看。
梁誉痴痴地盯着?他的脚,浅声道:“这么漂亮的脚趾,不?染蔻丹真是可惜。”
楚常欢脑内混沌不?清,理智被鲸吞蚕食,趾头舒了又缩,连足背的骨线也绷紧了。
好?半晌后,他才迷糊地看向?那个神态正经、但?行止下-流的人,哂道:“当初我手指染着?蔻丹时,王爷说我不?男不?女,毫无半点男子气概。如今又想给我的脚趾也染上那种东西,莫非王爷就喜欢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曾经亲口说出来?的话,如今想要解释找补,无论说什么都是徒然。
梁誉怔了怔,索性不?予回应,转而从衣襟里掏出一盒脂膏,并把人翻转过来?。
他竟然有备而来?!
楚常欢来?不?及诧异,顿觉底下一凉。
脂膏虽被捂热,但?远不?及他的皮肤滚烫,甫然沾上,还是让他打了个哆嗦。
梁誉在他身后道:“抬高点。”
楚常欢像是病入膏肓了,亟待一剂、甚至更多的续命良药灌进腹中。
如此?当口,他竟坦然地摒弃了羞耻心,依照梁誉的话而为之。
很快,他听见男人又道,“再开些。”
(…………)
那幽泽色浅而鲜,因?久旱之故而干涸,祈求新雨浇沃。
梁誉垂眸打量着?,极有耐心地将它洇开。
直到抚平曲壑幽纹,方才罢手(?)
楚常欢哼哼了几声,双目湿漉漉的,颊边亦浮了些初荷之色。
——面如春花,目若秋波,大抵如此?。
午后的小院格外宁静,依稀可闻树梢枝头上的雀鸟在鸣叫。
几日前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现下日头烈,潺潺雪水消融,正顺着?檐角淌落。
可外边越静谧,就显得?寝室内的动静越明显。
梁誉把楚常欢的密-褶拓开,激出阵阵涓水细流的声响,清洌洌的,委实悦耳。
良久,他拿出三根被泡得?几近发白的手指,并用自己?填补其中。
“呜……”楚常欢低声哭泣,双肩抖个不?停。
他很想撑起身子,摆脱梁誉的欺负,偏偏双手被束带绑住,使?得?他难以如愿。
肩胛处的芍药刺青蒙了层莹亮的汗珠,仿佛雨后初绽,娇妍靡丽。
梁誉盯着?那朵芍药出神,沉入之后,竟忘了动作。
当初经由回梦术得?知,这朵芍药下面乃是一片被成?狼撕咬过的狰狞疤痕,顾明鹤妒意难消,便在这片疤痕上纹了一朵鲜红的芍药。
他想让楚常欢时刻记住这份由梁誉带来?的痛苦。
梁誉心内五味杂陈,静默须臾,俯身吻了吻那朵芍药。
他二人紧密相接,偏偏梁誉此?刻又满腹愧疚,一心扑在芍药上,便忽略了亟需纾解的人。
楚常欢理智全无,急切地晃了晃:“夫君,你疼疼我……”
梁誉遽然回神,问道:“你的夫君是谁?”
楚常欢眨了眨眼,思索几息后软语道:“是你,王爷。”
梁誉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又道:“如此?亲密的时刻,也要用这等生分的称呼吗?”
楚常欢急不?可耐,于是乖乖地道:“靖岩,我的好?夫君,你疼疼我。”
梁誉心悦神怡,立马将他扶了起来?,顿时大动。
楚常欢忍不?住尖叫,却被梁誉一把捂住嘴,附耳道:“小声些,岳丈听得?见。”
此?言一出,楚常欢立马止了声儿,也因?而一缩,教梁誉吃痛。
“放松。”梁誉拍了拍他的豚瓣,温声哄道。
楚常欢哼哼唧唧,眼角淌落几滴泪。
不?多时,梁誉疾速捣将起来?,手也没闲着?,握住那对汝房,眷恋地鞣捏。
因?他喝麦芽水断了奶,双汝不?复从前那般丰-腴,却也是寻常男子所没有的柔阮,缀于其间的两枚熟果更是不?容忽视。
梁誉直到此?刻才知他断了奶,不?禁好?奇:“你不?喂养孩子了?”
楚常欢被他扌得?双眼发白,一时无所顾忌,脱口道:“晚晚自出生后就没、没吃过几口,反倒被你们喝干净了。”
他说的是“你们”,而非“你”。
梁誉知道他还惦记着?顾明鹤,难免吃味,腰下登时又用了些力,几乎振出了残影。
楚常欢得?了爽利,咿咿哦哦一迭声乱叫。
若在寻常时候,梁誉定?然乐意他如此?,可目下这所宅子并不?宽敞,寝室与前院相隔很近,能?轻易被人发现他们在此?偷风戏月,于是梁誉不?得?不?再一次捂住他的嘴。
铜炉里的炭火应是燃烧到极致了,屋内骤然升温,令两人身上都蒙了淋漓一层汗珠。
楚常欢的双手仍被可怜地绑缚着?,可相比之下,傲立却又无人问津的粉势儿更能?惹人垂爱。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才发现那窄小的孔缝里早已凝了许多的露。
不?过眨眼,就糊满整个掌心。
楚常欢迫不?及待地疼爱着?自己?,很快便搊出了泠泠氺声。
梁誉只笑了笑,并未阻止。
更漏缓缓流逝,日头亦在西斜。
不?知过了多久,炉中的炭火快要燃尽,屋内的温度逐渐冷却。但?楚常欢并不?觉得?冷,先后死了三回,早已麻木到不?知冷暖。
梁誉虽然给过他一次,但?很快又在里面醒了过来?。
少顷,梁誉解开那条绑手的束带,转而托住他的膝弯,将他抱离床榻,并叮嘱道:“抱紧我。”
突如其来?的腾空令楚常欢大惊失色,不?由扣紧男人的双臂,使?身子后仰,紧靠在对方的胸膛上:“靖岩!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的双膝廠得?极宽,被梁誉这般抱住,犹如给小儿耙脲,教他羞窘不?已。
可梁誉却充耳不?闻,反而扌得?更疾了些。
楚常欢吓得?眼泪直流,但?身子却畅快极了,嚷嚷闹闹,不?知喊了多少声夫君。
他的眼前时黑时白,是介乎生死之间的欣愉。
至极樂时,竟情难自抑地矢-禁了,淅淅沥沥淌了一地。
正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奔寝室而来?。
梁誉立时停歇下来?,侧眸瞥向?紧锁的房门,暗松一口气。
“王妃,有人来?了,别叫了。”他贴在楚常欢耳畔,低声告诫着?。
楚常欢骇然,立刻止声。
几息后,脚步声在檐下顿住,梁安的声音透过门扉传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梁誉正要开口,忽觉楚常欢猛然一缩,差点将他咬断。
梁誉深吸一口气,缓和良久才幽幽地问道:“可是兰州来?了急信?”
大夏内乱早已平息,新帝即位,极有可能?出兵南下,攻进兰州,以振声威。
梁安道:“并非兰州那边的事儿,是顾明鹤寻来?了!”
方才?梁誉做得有些狠, 楚常欢这会子连骨头缝儿里都是酥的?。
因担心顾明鹤伤害晚晚,他急切地吐出梁誉的?狼犺物,更?了衣, 惊慌失措地奔向前院。
数日未见, 顾明鹤已不复从前的?光风霁月,那张儒雅明丽的?脸上,述尽沧桑。
他被蛰伏在宅子附近的?暗卫们拦在院中止步不前,楚锦然立于檐下,冷肃地盯着他。
“爹!”楚常欢朝自己的?父亲小跑而去,焦急问道,“晚晚呢,晚晚在何处?”
楚锦然温声宽慰:“别担心, 晚晚在屋内睡觉。”
顾明鹤欣喜地盯着楚常欢,正欲迈步, 却被持刀的?暗卫逼退回?原处了。
他的?眼眶有些红润,嗓音也异常沙哑:“欢欢……”
楚常欢默了默, 回?头看向他:“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还?寻来做什么?”
顾明鹤道:“我?没答应,那份和离书不作数。”
未及楚常欢开口,楚锦然就迈下了石阶, 几步近前, 一巴掌扇在顾明鹤的?脸上:“顾明鹤!罔我?如此信任你, 将阿欢托付于你,你却百般折磨他, 将他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顾明鹤的?脸上骤然浮出一道鲜红的?掌印,他毫不犹豫跪在楚锦然身前,叩首道:“岳丈, 从前是小婿糊涂,做了些蠢事,但我?爱欢欢,我?不能失去他。还?望您看在我?与欢欢青梅竹马的?情分上宽恕我?一回?。”
“宽恕?你哪来的?脸说宽恕!”饶是脾气温和的?楚锦然也忍不住动?了怒,“你将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喂给阿欢,让一个七尺男儿怀孕产子,这便是爱?你用金笼囚了他半年,对外?却说阿欢身子不适,不宜出门见客,这也是爱?”
顾明鹤颔首跪地,一言不发。
“原以为你是个恭谨谦和、知礼守节的?孩子,哪成想……”楚锦然闭了闭眼,痛心疾首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应下这门亲事!”
“岳丈……”顾明鹤眼底有几分焦急,“岳丈大人?,小婿已知错。”
楚锦然道:“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顾明鹤当即看向楚常欢:“欢欢,从前是我?糊涂,此后我?定痛改前非,将晚晚视为己出,不要与我?和离好不好?”
正这时,梁誉自照壁后缓步走出,幽幽地看着他:“晚晚有父亲,用不着你将他视为己出。”
“梁誉?”顾明鹤顿时色变,“你怎会在此?”
说罢又看向楚常欢,仔细辨认一番,才?发现他的?眼尾残留几许风情,鬓发亦有些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