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s killer————巴比伦妖瞳（红河）[下]

"模特？"有些迷惑的回头看看身边的端木临，他也对我不解的耸耸肩，表示根本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是这样的，其实我们是中亚摄影协会的成员，这次出来是想为不久后的摄影展取材的。本来想说看看西藏的风土人情拍些藏风的照片回去，可是你也知道，现在以这些为名的作品已经太泛滥了，而且贸贸然突然来此，也不一定找的到想要的感觉的事物。可是刚才看到你们，就好想要把你们两个拍进作品里。"拿着专业相机的男人有些局促的拍拍脑袋，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也大概了解到他的意思了，就是想把我和端木临拍进照片里参加摄影展。可是这样很奇怪啊不是吗？我和端木临不过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旅行者，如果说是要好看的脸，中国有那么多名模，没必要随便在路途上抓两个人来作模特吧？再看端木临也非常意外的表情瞪着对方，我看他一定在猜想那个人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等一下，你说想为我们拍照？可是总得有个理由吧，我可不认为我们有这个义务让莫名其妙的人拍下照片。"端木临直截了当的道。
"啊......这个这个......"身后的人连声说他们绝对没有其他意图，赶紧纷纷从包里掏出什么社员证啊，工作证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证件出来给我们，我对这些是搞不太清楚，倒是端木临精于此道，拿到手上认真的审视了一遍过后，表情有些惊讶："哦？你们的名字还算有名嘛，我有在杂志上看到过。可是为什么要拍我们呢？"
"这个我们也说不太清楚啦。"一个皮肤黝黑，看就知道长年累月在外跋涉的男人想了想道，"怎么说呢？就好象是一下子被你们之间那种气氛打动了的感觉。说来惭愧，其实我们一上车就已经注意到你们了，但是那时只是单纯觉得养眼呵呵。可是直到刚才......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时在你们身边弥漫的那种情感，很轻易也非常强烈的就震撼了我们每一个人。对不起突然冒昧的提出这样的请求，但我们真的只是想把这份感动收入相集里，想把它传达给更多的人。"
我惊愕的听完这一番话，且不说这些人竟然一直在注意着我和端木临的一举一动了，还说什么感动之类的话......不会吧？我可没有要让旁人来感动的意思，还是说我们的表现太明显了？虽然说起来也的确是挺明显的，可是就算如此，说要拍下来也未免太......
"你们不会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失礼吗？"端木临淡然的把手中的证件还给他们，脸上没有表情，我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不高兴，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有些突然，我竟然好象有些作错事的感觉。说不定是我刚才的举动太过，才因此把他也扯下水。他是个警官啊，一定不喜欢这种事情吧，如果真的把照片拍上去的话，岂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对他的影响一定不好，还是拒绝好了。
"啊......是，是啊，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也知道，其实我们也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表情有些失望，不过似乎仍然不想放弃，急切的说，"可是，我们真的只是想记录下那样震撼人心的感觉，真的好美好美，从没见过这样单纯的美丽......"
伸出手臂将我向怀中一拉，端木临低头在我耳边轻问："你觉得呢？"
"可是......如果真的公开你没有关系吗？我总觉得不太好......"没想到他竟然被说动了，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担心。
"我没有关系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这样一来我和你的合照也有了，不是一举两得吗？我刚刚仔细检查过了，这些人的身份没有问题。其实我还有些开心呢，又多了一项我们之间感情的证明呵。"不顾在那边干瞪眼的几个人在那里焦虑的抓耳挠腮，端木临径把我箍在身前小声的说。
"我们的感情不需要这种东西来证明。"他的说法让我有些不悦，抬头横了他一眼。
"哎，也不是啦。我是想说......我和你在一起的幸福，我好想让全世界都能看到，你知道吗？想向整个世界宣告，Wayne你是我一个人的，只看着我只爱着我。可以了解我这样的心情吗？我是太开心了......"箍在我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一字一句里流露出的温情轻易就把我融化。我当然了解了，因为我也是一样的啊。
"你一开始就想接受他们的要求了吧？"不然不会这么麻烦的检查对方的证件。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他明明是那么讨厌麻烦的人。
"只要他们不是身份可疑。"对我释然一笑，端木临向那几个摄影师招了招手，"OK我们可以让你们拍，不过要抓紧时间，中途休息时间剩的不多，再不久就要上车了。"
几个男人闻言兴奋又有些不敢置信的互望而笑，赶忙拜托我和端木临走到之前曾停留的山崖不远处，背对着后面高耸的山峰，飘渺的白云，还有看不到底的深谷。虽然后面的风景的确不错，可是......我觉得非常不自然，这并不是随随便便的普通拍照而已吧？看到那些人摆弄着机器一个个认真异常的样子，让我更加局促不安。端木临察觉到我的不自在，将我搂入怀里，嘴唇贴着我的额头，轻声说："不要紧张，他们弄他们的，我们还是我们啊，你只要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让他们忙去。"
"怎么可能当不存在嘛？"我不满的嘟哝。他说的倒是轻松，明明就被几个大活人在虎视眈眈的死盯着。
"当然可以啊。"把我的脸端起来正对上他深邃宁静的双眼，专注望着我的眼神让我感到莫名心安，柔声问，"你就只要看着我想着我就好了，做的到吗？"
"......恩。"点点头，我终于可以舒展的微笑，至于拍照的事情也一下子被忘到脑后，眼里心里就只有面前这个可以调控我所有情绪的男人。
"这样就好。呐，你来看这边的植物，知道叫什么吗......"端木临拉着我这边走来那边走去，我也晕乎乎的只顾着幸福的跟在他后面，等那几个摄影师过来对我们道谢说已经拍好了的时候我才"猛然"间想起自己好象压根忘了还有这么回事。没想到这么就完成了，自己好象还什么都没做，不由感到一阵心虚。
"真的很谢谢你们。我叫杜来，很高兴认识你们，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我想在照片完成后给你们寄过去。"那个皮肤黝黑看来阅历很广阔的男人，对我们微笑的伸出双手。刚才有看到他指挥和调配，似乎是主摄影师的样子。
礼貌性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端木临无谓的一笑："别这么说，你太客气了。中青摄影大赛冠军--杜来先生。"
"咦？你......"杜来惊愕的望着端木临，"你知道我的名字？"
"刚才有看过你的证件。另外几位的名字只有在杂志上见到过，不过你的作品可早已经家喻户晓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还是很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本人。这么出来旅行难道不怕被那些追随者发现吗？"端木临不以为意的说着，还不忘戏谑对方一下。最云里雾里的人倒是我了，闹了半天他早清楚对方的名头就是故意装做什么不知道。这么逗弄人他大概觉得很有趣吧？真是个贪玩的家伙。
"哦，呵呵，因为我一般不出席活动或者见报什么的，知道我容貌的人很少，所以就是这样子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果然如报道的那么低调呢。我的名字是端木临，是JS市警察局的高级警官，很荣幸能帮上你的忙。"虽然在我面前总像小孩子一样顽皮，但是这样看起来其实还是一个很可靠也很稳重的男人呢。这些我也早就猜到，不过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希奇。
"不，我才要谢谢你们。"杜来对我伸出手，笑问，"那么这位小兄弟，也非常感谢你。你是我所拍摄过的人物当中最为特别也最为漂亮的一个，也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握住他的手，我淡淡一笑道："不用谢，你过奖了。我叫韦纪恩。"
"不管怎么说，真的很高兴能得到你们的帮忙。马上车子要开动了，我去帮他们把机器整理一下，一会车上再见吧。"杜来对我们挥挥手，就跑回同事那边帮忙去了。
端木临拉着我向车子的方向走去，有些奇怪的沉默，我不时瞟瞟他。他没有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虽然好奇但是我也没有多问，我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是不会瞒着我的，有必要他一定会告诉我。
很快车子又继续出发，喝了一口端木临递给我的纯净水，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下去活动了一会感觉已不若先前那么难受了。
"Wayne......"端木临托着脸颊直直的看着我，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你就说啊。"我不喜欢他这样有话又不说的犹豫。
"你刚才告诉那个人你的名字......是你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假名吗？"
......他感觉到不对劲了吧。Wayne这个名字被丢弃了太久，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除了端木临还对它印象深刻；而"韦纪恩"，用了十几年，已经非常顺口了。一般人不会好端端的名字就改掉的吧？而且我还什么都没告诉过他，失忆已经不是理由了。他可能会有些不悦，我连个名字都瞒着他，可是，难道教我告诉他，这个中文名字是杀手组织的头头给我取的吗？估计结果不是他立刻从这车上跳下去就是把我从窗口给扔下去......
"......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家人在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就取了两个，一个中文一个英文。"我想这个理由毫无任何可怀疑的地方了，普通人其实根本不会多想，可是端木临比寻常人要敏锐太多，很细小的事情都会去注意，尤其是关于我的。
"你没和我说过啊。"他瘪瘪嘴，不乐意的对我纵纵鼻子。
"你又没问过。而且这种事情不重要吧？"
"怎么可能不重要？是你的事情啊，哪有不重要的道理？"将我拦腰一搂，他粉顽皮的在我的胸口把脑袋蹭来蹭去，"Wayne你最坏了，连自己还有个名字都不跟我说，你最坏最坏了，一点都不疼我......"
想提醒他车上还有很多乘客......哎，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和之前在米拉山上所做的相比都算不上什么了。我看那些旅行者们也很快就会免疫了，而且，我也不想去在意旁人的眼光了。在居住的城市不可以，但最起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们还有放肆的自由吧。
"好了好了啦，你把我的衣服都弄皱啦。"把着他的脑袋，想推开，可是他就是赖着不肯走。
"到那边去再买就是了啊。给你买少数民族穿的衣服，呵呵，你穿起来一定很......"贼笑几声他又停住不说。
"很什么啊？有话就说。我最讨厌别人卖关子了。"捏住他的耳朵我很没耐心的逼问。
"哎呀好痛，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老婆大人，你下手轻一点点嘛。"眼泪汪汪的摆出一脸受伤小鹿的神态．想博取我的同情？？哼！！！非常不幸，我对这招早就不吃效了。
再加重一点手上的力度，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叫我什么？我好象对你说过不许怎么叫我来着？你再喊一次？？"
"呀......我不是故意的，人家一时情不自禁给忘记了啦。"一手抓起我的衣襟在脸上擦擦做个抹眼泪的动作，哀怨的道，"对不起，夫君大人，下次我一定会记住的。这次就请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咿......他好死不死还越来越嚣张？可看到他一副小媳妇的姿态却真是教我苦笑不得，只得放开了揪着他耳朵的手，无奈的对他抬抬手："被你打败了。行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你快点起来啦，你很重哎知不知道？"
"要我起来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哦。"他对我竖起指头，赖皮的得寸进尺。
"你？"我抬起眉毛斜他，防备的问，"什么条件？"不会是想要......不会吧？这是在大巴里哎，放肆也要有个限度吧？
"嘻嘻，你看你的表情，想歪了吧？你婆娘我可是很单纯的啦。"他非常恶劣的调戏我。被猜透了想法，我的脸颊微微泛红。这也不能怪我啊，这个人一向都没个正经，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啊？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他说的......
婆......婆娘......？？？？？？
这个称谓实在是让我太"震惊"了。本来这个名称就已经很怪异了，而且他居然还很厚脸皮的安在自己身上。啊......天哪......
有些无力的撑着额头。这个人的脑袋大概只能用非正常来形容了......
"拜托你......有话就快说吧......"勉强的回答。我可再受不了他一直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刺激了。
"......Wayne，虽然答应过你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再过问，但是最起码有些无碍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我不想对你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你不想说的我绝对不勉强，但至少让我多了解一点你这个人，你的心情，可以吗？"安分的躺在我的大腿上，他终于认真的说话。
原来他是在介意刚才的事情......真是个傻瓜。不过又觉得有些开心，一个人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的事情才会这么在意不是吗？尤其是端木临，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虽然早知道他很在乎我，却还是因为再一次得到确认而感到欣喜。
我重重的点点头："恩，好。"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我的过去，有太多不敢让你知道的事情......
请你只要记得，无论何时都要记得......
我爱你......真的很爱你......这就够了......

第二十五章--嘎乌会替我保护你
终于到达林芝县，在一个当地旅社里落脚，我已经累的八字型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想说。端木临的精神倒显得不错，在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看到我还一动不动，索性也爬上床趴在我耳边轻轻印下一个吻："很累吧？要不要泡个澡？会好一点。"
"不要，累死了。"没多余的力气搭理他，我翻了个身只想这么躺着。
"不可以啦，呆会我们还要出去吃晚饭呢。"端木临不同意的把我扳过来，直接将我身子拽了起来就向浴室拉去，"你不愿动那就我来帮你洗好了。"
......
"不用啦。"我心脏漏跳一拍想挣脱他的手，但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三两下就被他拉进了浴室。松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嘴角挂着谐谑的笑："怎样？要动手帮你脱衣服吗？"
"......"知道端木临固执起来是说不通的，我当下乖乖自己动手一个一个慢慢解开衣扣，然后是长裤，直到只剩内裤。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我微微犯窘，不满的说："我洗就是了，你还要站在那边多久？"
"不是说了吗？我要帮你洗啊！"他奸诈的大笑两声走了过来，灵巧的大手一下将我剥的干干净净。而我已经愣的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连反抗都做不出来。说不定是因为我太累了......唔......
打开后面的水龙头，他将花洒拿在手里从我头顶向下冲着。水流过我的眼睛，模糊了视线，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依然感觉到随着他的接近心跳的不断加快，呼吸也变的局促。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我的心情也如一团乱麻，希望他怎么做......
然而他只是拿着花洒将我从头到脚一点一点的冲洗着，大手也跟着水喷向的地方温柔的抚过，不时，落下一个亲吻。很浅，很轻，但每一下都让我整个头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紧张......却又好象有些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