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你不是要发大财的吗,如果现在死了----”
----“你有完没完!兄弟俩说什么呢!咱俩谁离了谁能活啊,换成是你,也会这么做。”----
虎皮颤抖着双手掀开浴袍,一手抓着已经硬挺的欲望贴着身下人的硕大不停磨擦,嘴巴饥渴地找寻着那人温暖的唇。
----“虎皮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丢掉一条胳膊。昌哥,有劳你了,这胳膊,我替他断了!”----
抵死缠绵的深处,到达高潮的顶端,释放白浊的欲望之液。
----等我结束这次任务,我要用我真正的身份,和你做一辈子的兄弟----
“南俊……南俊……”
陈南俊在一片雾茫茫的海洋中浮沉,难以找回理智的他却清醒的意识到他和虎皮再也回不去今日之前的那种单纯的----兄弟关系了。
他从没想过会和那人一起到达高潮。
他的兄弟,他认为会和他同生共死的人。
快感的余韵过去后,他趴伏在陈南俊身上,身体紧紧相贴,深深的满足从心口向四周扩散。小腹上沾满他和自己的**,竟不觉得肮脏。
虎皮略撑起身子,显然身下的男人和他一样迷茫,炙热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有几分躲闪不言而喻。
虎皮俯下身,想再次贴上那两瓣让他沉醉的薄唇,却不料陈南俊偏过了头。肩头有一分阻力来自他的手臂。
陈南俊皱着眉推开他,一言不发地走向浴室。
虎皮觉得自己的脑袋承载不了太多的信息,他想冲进去把那个事后无情的男人拽出来狠揍一顿,责骂他----
责骂他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空气中很重的男人味,他和陈南俊----做爱了。
这个词真他妈糟糕!
不明白自己气什么,总之就是不喜欢听到他和他视为生命一样重要的兄弟之间用上这个不堪的词语。
不是做爱,又能是什么?
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 _
不是没有听说过同性恋,但从没想到会和自己以及南俊联系上,那该是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情。
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做的,亲亲,摸摸,掏出小鸟互相磨擦一下,也能射。
最奇怪的是----这种感情竟然也不坏。
“嗯!!!”
捂紧被子,像驼鸟一样把脑袋塞进去。不管他如何拼命,也找不出答案。从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快让他疲软的下身再次昂扬起来。
妈的!!!
他有一千个女人,一万个女人,还不知足吗?那个是他的兄弟,他结拜过,发过誓要保护一辈子的兄弟。
他怎么能---- ,
陈南俊走出浴室就看见虎皮上半身裹在被子里,下身不该硬的地方蓄势待发。
禽兽!
如果是平时可以毫无顾忌的这样嘲笑他,可如今----
“先去洗洗吧,待会我们还要想办法出去。”
陈南俊平静无波的声音传进耳里,虎皮一把掀开被子,望了穿上浴袍正擦着头发的他一眼,垂头丧气地答上一句,“噢,”趿着拖鞋走向浴室。
待虎皮冲洗完出来时,陈南俊已经恢复成平时衣冠楚楚的模样,看了他一眼,继续手里未完的活。
“你在干什么?”虎皮纳闷地靠近他。
“我察看过了,大部分的警察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几个做记录的。他们大概是不想造成大的影响,将那具尸体找两个替死鬼让警察带走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会轻易放我们出去,一定还守在大门口,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
陈南俊朝他绽放一抹自信的笑容,随即厌恶的皱起眉,“先把衣服穿好!”
“铃……”
一阵急促的火警铃尖锐地响彻整个酒店,伴随着好事者的大叫,“失火了,快跑!”
顿时静谧的走廊冲出无数惊惶失措的人,尖叫着随着人流奔向一时间变得拥挤的楼梯。尽管酒店的工作人员极力劝阻大家保持冷静,在这种纷乱的时候却没人听得进他们的建议,一古脑冲向大门。
白色洋楼前出现一道令人惊诧的风景线,大批神色慌张的游客互相推搡着奔出酒店,他们或披头散发、或衣衫不整,逃到稍远些的地方才敢心有余悸地回头观望。
陈南俊叫了数十量出租车停在酒店外,算准它们来到的时间,跟着人流冲出去后,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周围站满“黑西装”的车。不用几秒,他们也发现了他,对比手上
第一时间弄来的照片,瞪大双眼想要冲过来时,却发现已是寸步难行。
陈南俊戴上墨镜,拉着虎皮上了其中一辆车,吩咐司机全速开往澳门国际机场。
下了车,陈南俊站在离入口处不远的电话亭假装打电话。不到一分钟,那些人就追了过来。确定他们进入机场大厅后,再大模大样、从容不迫地离开,上了另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
“新港澳码头。”
沿水路回到S市时已是晚上九点多,肚子里空空的,他们就找了个大排档随便吃点东西。
一杯烈酒下肚,虎皮悄悄抬眼看看也是一副食不知味样的陈南俊,动动嘴唇,“南俊----”
“嗯?”陈南俊抬起头。
“我们……我们……我们这次一无所获,大哥那儿,要怎么交待。”从和廖冰莹在一起后,虎皮就开始叫坤哥为大哥了,以区别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也是一种抬高身份的叫法。
“这件事我会跟坤哥说,你不用操心了。”
“噢!”虎皮痛恨自己的没出息,话到嘴边了还能打个弯。干脆又灌了一大杯酒,深吸口气,双拳在桌子下攥得死紧,“南俊,白天……白天的事----”
没等他说完,陈南俊急急开了口,“不过是男人间的互相帮忙,就好像打手枪一样,没什么大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虎皮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只是震惊地注视眼前冷静到他几乎不认识的男人。
“噢……噢……是这样啊……”虎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蠕动双唇的,低下头,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很晚了,回去吧!”陈南俊走到柜台结了帐,回到座位拿起外套时,虎皮还坐在那里不动弹,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的酒杯。“你还不走吗?”
“嗯?”虎皮抬起头望他一眼,“噢,你、你先走吧!我、我再吃点。”
陈南俊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望着那人高大、坚挺的背影,虎皮感觉心头有些酸酸的。一股很涩很涩的味道充斥在口中,苦得人搔心撕肺。
他要的,是这个答案吗?
“不过是男人间的互相帮忙,就好像打手枪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互相帮忙?他乱了半天的心,就只是为了打手枪的快感?
没什么大不了,不用放在心上,哈,谢谢啊,多谢您的关照啊!我不放在心上,我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是啊,两个男人除了是互相帮忙还能是什么,又不是同性恋,哪来那么多不切实际的烦恼,这种事情,下次注意点不就好了吗?
找着了答案,就着瓶口,他猛灌了一大口,衣袖擦上嘴角时,他再次皱起眉。
那一时的冲动,那不顾一切吻下去的念头,又该如何解释。面对他身上和自己同样的器官,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含在嘴里。
“呕……”
扔下酒瓶,他抠着嗓子往外吐。
周围人被他恶心地捏着鼻子跑去结了帐,连老板娘也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好言好语地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他吸吸鼻子,抬起头,酸楚泛滥在四肢百骸,抽动双唇,委屈地想,我为什么,吐不出来。
转机
第二天,陈南俊就去见了廖坤。
对这件事,廖坤并没追究,反而劝尉他,因为他们的行为给刘爷心理上留下一些阴影。“那只老狐狸小心得很,在不能确定你们究竟得到多少情报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而且,我们这次再端了他的军火库,相信他会偃旗息鼓好一阵子。”
陈南俊一惊,“查到军火库的下落了。”
“嗯!”廖坤神秘莫测地点头一笑。
“坤哥,您打算怎么做?”
“报警!”
“什么?”陈南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报警,让警察帮我们端了它,不费我们的一兵一卒,给那个老家伙重重的一击。”
“这样……”陈南俊低下头,松口气,这样正好,本来他的打算也正是如此,没想到廖坤反而糊里糊涂地帮了他。
“哈哈……”廖坤突然放声大笑,笑得陈南俊心里毛毛的。
“坤哥----”
“南俊啊,”廖坤回过头来看他,“这次我要那个老东西再无翻身的可能。”
陈南俊低头略一思索,“坤哥,就算警察端了那些军火,却不一定能证明它们就是属于刘爷的。抓到看守的人员,未必能得出什么答案。”
“那就炸了它。”
“什么?”陈南俊震惊地抬起头,惊恐的双目瞪得老大。
“炸了它,”廖坤上前捏住陈南俊肩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眼神,“囤积大批量的军火,这罪可不轻,出动的警察应该少不了。在那些条子到的同时,将他们同军火一起崩飞到天上
去,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彻查此事。查出它们隶属于刘爷,只是早晚的事。”
陈南俊感觉自己的心在不停颤抖,却要在表面强装镇定,身体上的稍微异样,都会被那个正和他接触的男人感知到。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只有一个信念,他必须阻止这件事。
“坤哥,陈南俊抬眼与他强硬地对视,我觉得这样不妥。条子能查出这批货和刘爷有关,你就不怕他们早晚也会查到我们头上。刘爷一旦入狱,一定会将一切都抖出来,我怕到时候----”
廖坤浅浅一笑,拍拍他肩头,“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是专业的,会做的很干净,你就不用操心了。”
“坤哥----”
“南俊!在我印象里,你不是一个畏手畏脚的男人,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较量的目光在彼此眼中闪烁,陈南俊强迫自己低下头。
廖坤满意地拍拍他肩膀,“南俊啊,这件事可就只有你、我以及帮里位高权重的一些老人家知道,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陈南俊的眼光尾随着廖坤走出房门,一种杀气腾腾的氛围包裹着他的全身。
廖坤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通知他们,只有这一件事可做。
可是……
廖坤这么明显的试探,他怎么能----
拿警局几十人的性命为赌注,这个试探无论成功与否,对他都没有坏处。
陈南俊双手撑住发涨的头颅,这个狡猾、恶毒的狐狸一样的男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
通知他们,是将自己的命交到廖坤手里;不通知,是将他们的命送到天上。
他能怎么做,他该怎么做……
一条命对几十条命,孰轻孰重……
就此抽手,全身而退,那么,他这几年的努力谁来回报,况且,他们也绝不会允许他做出这第三类选择。
等死、等死、等死……
他的脑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放在正义的天平上算一算,到底谁的命更值钱。
牺牲了谁,会更有价值。
廖坤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警方成功缴获了大批的军火,却未伤一兵一卒。
揉皱报纸,扔到草地上,廖坤咬紧牙瞪着前方大片的火烧云。
他应该和陈南俊好好算算这笔帐了。
虎皮来到廖家时,嫂子把他拉到院子里聊天,不让他进书房。
“怎么了,嫂子,大哥在谈什么重要的事吗?”
嫂子打发了两个顽皮的孩子到一边玩耍,探着身子悄悄对他说:“你呀,暂时还是别进去,你哥虽然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我看得出来,这次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帮里的一些老前辈都到齐了。”
“什么重要的事啊,大哥居然不叫上我。”虎皮不满地撇撇嘴。
“你就是不肯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什么事都要凑份热闹。我劝你啊,还是别进去,你不知道你哥那张脸拉得有多可怕。铁青铁青的,我都不敢招惹他。跟他这么多年夫妻了,很少
见他气成这样的,一旦摆着那张脸来,一准是出了大事。”
“这风平浪静的,怎么说变天就变天啊!也没个天气预报。”
“你就贫吧!”嫂子啜了口红茶,“南俊的脸色也不好看,真希望,别出什么大乱子,唉!”
“什么!”虎皮“噌”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南俊也进去了!”
“是啊!”嫂子不解地端着杯子瞅他。
南俊也进去了,却没叫上他。南俊也进去了,却没人意识到该通知他。
哼!
虎皮二话不说,转过身大步往书房走去。
“虎皮,虎皮……”嫂子慌忙放下杯子,大喊着追过去。
陈南俊,又是陈南俊。一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管他做得多好,不管他有多努力,没有人看得见他的光彩,他的成功,他的付出。
陈南俊,只有陈南俊。廖坤的眼里是他,那些老家伙的眼里也是他,永远只有他。
他虎皮到底算什么,即使抢了廖冰莹,也不过只是一个无用的妹夫,上不了台面的小老鼠。
他不甘心,只能做个陈南俊的陪衬,他绝不甘心,他的一切只是沾上了陈南俊三个字,才变得有意义吗?
“混了十年也混不出名堂的小瘪三,靠着陈南俊那小白脸搭桥上线。”
“喜欢?就凭你也配说喜欢?我告诉你虎皮,要不是看着南俊的面子,我根本就不会搭理你这样的人。”
“南俊----你怎么会在这里?”
“坤哥,找我谈些事情。”
“南俊的脸色也不好看,真希望,别出什么大乱子,唉!”
陈南俊,陈南俊,他有什么比不上他,廖冰莹那个臭婊子,廖坤这个老狐狸,在他们眼里,陈南俊就是个顶天的宝,而他虎皮,至多是块能给他们擦擦鞋的料。有他陈南俊在的一天,没人会重视他。
他的名字就只能排在他后面!
将来能站在廖坤身边的那个人,永远只有可能是陈南俊!
而他、而他……
还能再捡着陈南俊不要的破鞋吗?
做梦去吧!
虎皮大步流星赶往书房,运着一肚子怒火,大力推开书房门。
转机
“不是我,坤哥,我没有!”
虎皮一开门,就看见陈南俊面红耳赤地争辨着什么。
廖坤的书房就是一个超大的会客室,一整面玻璃墙使屋内拥有很好的采光。廖坤坐在正对门的办公桌上,双手交叉抵在面前,闭上双眼,一副沉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