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古代架空]——BY:渥丹/脉脉

作者:渥丹/脉脉  录入:04-17

  冯童悄无声息地守在殿外的一角,看到两人,眼中到底是闪过诧异之色。萧曜一言不发,示意他打开通往温泉的偏门,也不准人跟随,背着半昏过去的程勉扬长而去。
  感觉到热度和湿度的变化后,程勉还是醒了。
  颈边的手臂绷紧了,萧曜放慢下脚步,并没有漏掉程勉那难以隐藏恐惧的抽气声。这也让萧曜的猜测稍稍落到了实处——正如服食五石散和其他单方的人一样,底也伽果然也让程勉害怕起热水来。
  更何况,程勉从来没喜欢过水。
  萧曜侧过脸亲了一下程勉,叹息:“那你还敢跳南池。”
  程勉有气无力地绞住萧曜:“使不得……比药效散了还痛。”
  “你明明最能忍痛。”
  程勉依稀有了哭腔:“我想忍的么?使不得。”
  他挣扎着要从萧曜背上逃走,可他药效未散、情事余韵未消,萧曜已经抢先一步将自己和程勉一并浸在了温泉里。甫一进水的程勉如同被推进烧红的铁水里,登时发出痛苦的呜咽,却立刻被萧曜捞住腿,在热水的助纣为虐下,毫不费力地打开了他的身体。
  程勉慌不择路地攀住萧曜,又在意识到他昭然的情欲后无望地想爬出水池。可水的浮力、以及萧曜留在程勉体内的精液反而共同帮助萧曜进到不可再进的深处,更断绝了程勉逃离的一切可能。他是天子,无人敢靠近一步,即便他今日真的杀死了程勉,又即便冯童、元双在此,乃至母亲死而复生,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他对程勉无论做什么,都理所应当,无人敢置喙——何况,谁又知道他身下的这个人是程勉呢?“程家五郎”正在天子的优待下,在安王的庇护下,做着天下第一号的富贵闲人。所以他怀里哀求、颤抖地承受这一切的又是何人?到底是萧曜死而复生的至爱,还是天子那经年不息的悔恨和难以释怀所化生出的一缕幽魂?
  极度的痛苦带来了极度的欢愉,但是这次萧曜没有停下来,而是更有力地去征服,强迫程勉亲眼见证自己如何打开他的身体,在他的皮肤上和身体里留下痕迹,见证自己对他的欲念如何在仿佛永远不休止的交合中一点点地成为具象。
  在清晰地感觉到程勉的臣服、乃至于真的听见了程勉的求饶之际,萧曜终于也清晰地发现,他是恨程勉的。恨他居然真的跳进了南池。冰冷的池水里,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自己。
  只是,他无法只恨程勉。因为让程勉做出这个选择的人,并非程勉自己。
  所以在这个时刻,萧曜先是笑了,又终于可以搂住程勉放声大哭。
  他再也无法失去他了。
  但就是这样极度凶残又软弱的时刻,程勉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嘲笑他,他也向萧曜伸出手,抱住年轻的天子健康而美好的肉体,流下了泪水。
  经此一役,程勉退了烧,萧曜久违地病了一场,一年多两个人第一次身份颠倒,监督病人的人生了病,病人只能勉强打点起精神,监督天下最尊贵的人养病。
  两个人的放肆胡闹没有逃过元双的眼睛。萧曜病了之后就说要喝糖粥,元双按程勉的口味煮了粥,看两个人喝完还是默不作声,慢条斯理地说:“以前在连州的时候,忽然有一天,陛下不叫我们近身侍奉了,妾愚钝,多少年后才知道原因。”
  程勉垂着眼,萧曜挑了挑眉,还是不说话,元双就一笑:“原来也不是闹耗子。”
  萧曜一撇嘴,轻声说:“耗子不翻墙。”
  元双面不改色,转去问程勉:“五郎,明天我煮荷叶莲子粥,吃甜的,还是咸的?”
  程勉居然真的想了想,反问:“莲子粥还有咸的?”
  “温泉里都能养鱼,莲子粥怎么不能做咸的?”
  萧曜放下碗:“年底金州的朝贡要费子语亲自来,住到春天再走。养鱼算什么稀罕,养出小人来,真叫稀罕。”
  “我和他老夫老妻,儿女双全,再养出小人来,也不稀罕。”元双笑眯眯地接话。
  费诩与元双的恩爱真是尽人皆知,萧曜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又承诺夫妻团聚在先,只能把内心的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咽下去。这时,再次垂下眼的程勉慢腾腾开口:“元双觉得谁养出小人来稀罕?”
  “都稀罕,也都不稀罕,但东室的温泉不透气,五郎还在养病,还是换一处吧。”
  这下程勉也放下筷子:“吃咸粥。”
  不过不管吃咸吃甜,闹过这一场,萧曜虽然来翠屏宫的频率一如既往,却又脱胎换骨一般,连一根指头都不碰程勉了。
  严格说来,“一根指头也不碰”并不属实。自从发现温泉真的能缓解药瘾,萧曜只要来探望程勉,一定要抓他去泡一回——毕竟程勉怕水在亲近的内侍那里不是秘密,只是除了萧曜,没人敢强迫他。而为了躲避这个苦处,程勉也用尽了一切办法,可之前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一夕之间,甚至到了屡败屡战的地步,丝毫撼动不了萧曜的“铁石心肠”。
  甚至有一回,程勉被萧曜当着元双的面抱去泡了一刻钟的温泉,泡得浑身酸痛,更觉得丢了面子,回来之后当着萧曜的面抚慰自己,起先他未尝没有赌气的意思,但萧曜就在身旁,而距离两人上一次欢好,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不知不觉间,竟真的有了反应。可是萧曜明明听见了动静,始终不为所动,程勉觉得丢人之余,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萧曜就贴近了过来,也不说话,微笑着握住程勉的手,陪他一起消遣。
  两个人不久前才有过段久旷后放肆的日子,如今程勉吃的药都在减剂量,浑身没有哪里不敏感的,何况萧曜有意讨好,很快就到了顶。按照之前的习惯,即便是在白昼,交欢简直是水到渠成。但完事后萧曜根本不让程勉碰自己,只是慢慢舔干净程勉和自己的手指,又躲开了。
  程勉彻底懵了,瞠目结舌地看着萧曜,宽衣解带的动作到底做不出来,神色也迟迟的。萧曜极少见到这样的程勉,一时间也心软得很,又凑上前飞快一亲,笑说:“你快点好起来,我要你和我好。我现在可不敢往你腿上坐。”
  程勉沉下脸,皱眉道:“你不必……”
  萧曜又去捉他的手,亲着他的手指低声说:“你要是实在想给我一点甜头,摸摸我就行。其实别说碰我,你对我笑一笑,或是就这么看着我,我都受不了。所以还是不要了,你也知道,我真的好久没有过,不说一两次,十次八次也救不了我,还让你心结重——以前我觉得和别人行,结果不行,没有意思……而且元双说我呢,我怪不好意思的。”
  程勉虽然没有抽回手指,但神情复杂之极,看着满脸期待之色的萧曜,终是说:“……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脸皮薄得很。当初一句话都受不了,头也不回就跑了,躲你好几个月。”萧曜翻了个身,又说,“不过话说在前头,你不管给我什么甜头,这温泉是要泡的。”
  这下程勉像活见了鬼,瞪了他一眼,一抿嘴角要背过身,结果萧曜又靠过来了:“唉……你这也太……”
  “什么?”程勉不回头地摔回去一句。
  “要你泡温泉,你就不给人甜头了么?我还比不上温泉?”
  程勉忍了又忍,一把打开萧曜搭在腰上的手,冷冰冰地说:“比不上。你找别人去。或是给我找别人来。我要喝饭吃水。”
  萧曜扑哧笑了,翻到床榻的内侧,与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而程勉浅浅的呼吸就这么扑在他的眼睫和唇边,令人心旌摇动。萧曜耐心地与他商量:“别人不如我。你喜欢什么我知道,不喜欢什么,我也知道。这样……既然你有了兴致,我轻轻做一回,然后再一起去泡温泉,好不好?”
  他的手很是体贴扶着程勉的腰,却不肯抽程勉的腰带,一寸肌肤也不牵连。程勉沉默片刻,索性讨价还价起来:“不要温泉。骨头痛。”
  “你拿这事来馋我,就是不愿泡温泉。但没有温泉或是不吃药了,难道你不想吗?我是太想了,反而不敢。第一次你病了好几天……所以现在我斗胆遂了你的心愿,公平起见,你也遂我的心愿,至多一刻,我绝不食言。”
  一说完,萧曜根本不容程勉再反应,拿锦被遮住两个人的头脸,便心安理得地陷入人工营造出的黑暗里去了。
  但这黑暗到底是假的,待久了萧曜怕程勉的肺受不了,又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拿药膏和言语一起开拓他的身体。萧曜的动作轻之又轻,时不时停下来和他说一句话,实可谓“言出必行”:“……下次不能隔这么久了,不然你痛我也痛,费时费膏药,教人误会我们没日没夜厮混,我就算了,可不能要你白担这个名声。”
  说完低头亲了一下程勉搭在自己胳膊上的膝盖,眼见他脚趾头都蜷起来了,萧曜心里得意,又哄他:“阿眠,你说句话。之前你自己来都有声音……怎么和我一起反而没有了……”
  程勉努力稳住呼吸,皱眉答道:“话都给你说尽了。”
  程勉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汇集到了胸口的疤上,红得益发刺眼,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萧曜手上动作不停,颇有些艰难地舔上他的伤口,含糊地说:“那一样么你啊……叫我三郎就没有一次好事。我都不敢听你这么喊了……你说,古书里的志怪能做得准么?”
  这没头没脑一句话问得程勉合起来的眼睛又睁开了:“……嗯?”
  “就是乡民平日遇龙,生下小人的那种?”
  程勉一僵,脸上又红又白,眼看就要骂人,萧曜趁机剖进他身体里,程勉登时微微皱起眉,腿弯抖得厉害,抽了一口气,大概是想到这事到底是因自己而起,骂人实属名不正言不顺,干脆别过脸去,不搭理他了。
  “豫王生了两个儿子了,要是按照民间的排行,我的长子就是三郎……除了你,不论男女我一律没有别人,我也不读书,所以……到底行不行?”进去后萧曜不着急动作,轻轻揉着程勉的腰,一本正经地闲聊起来。
  “不做了。痛。”
  不顾萧曜正在自己身体里,程勉用尽全身力气推他一把,只是萧曜早预料到了他要发作,早揽住他的腰更深地埋进去,缓缓动腰:“又说谎……不痛吧?我知道你不要小孩子,就是真的好奇,想问一问。”
  程勉一把遮住脸,显然也是横下心,痛定思痛一般伸出双臂,搂住萧曜的颈子,将他拖到自己怀里,颤声附耳道:“……我要是能生子,你还找别人么?”
  萧曜手脚都僵了,差点真要“快快做完”,赶快定神,贴着他的脸颊问:“你想不想我找?”
  程勉的脸愈发惨白,很轻地摇了摇头。
  萧曜反而不笑了,又一次钉住程勉,咬牙切齿地衔住他因为欢愉而颤抖的嘴唇:“非要这时候才说。”
  萧曜人生中所有性的快乐和苦恼都来自程勉,所以“无所不知”一词用在程勉身上,确实说得上一句实话。在两人重逢后,萧曜发现,无论是自己还是程勉,都还记得彼此留在对方身上的痕迹。连州的一切如同种子,两个人的命运均因此而改变,但让种子最终长为盘踞在血肉最深的树木的,却是分离的这些岁月。
  现在的程勉精神疲沓不堪,可是身体实在敏感得过了头,很快又在萧曜的有意讨好中到了至乐的彼岸。萧曜知道程勉停了底也伽后特别难以忍耐疼痛,一点苦头不舍得教他吃,就想抽出来求他用手帮自己得了,可程勉显然也察知了萧曜的心思,抬起小腿踢了踢他的腰,哑声问:“……你不要小孩子了?”
  尾音里俱是情欲造成的温驯和甜美,何况程勉的身体正因为情事的余韵细细抽搐,美妙难言。萧曜倒抽一口凉气,苦笑道:“不准说话了。”
  程勉叹气,伸手探向两人相接处,挽留之意简直到了谄媚的地步,萧曜本来也不敢做太久,被他一摸又绞紧身体,全射在了程勉的深处。
  萧曜懊恼不已,但神魂颠倒之际,要离开简直残忍。程勉像是铁了心,将他牢牢缠住,不准他走,还说:“多待一会儿,不然全流出来了。”
  萧曜摩挲着程勉的腿,艰难地说:“不难受么?”
  程勉点头,又摇头,就是不放开萧曜。萧曜有言在先,不敢再来一次,又脱不了身,只能拼命说话分散注意力:“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能知道?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又不是只有你。只是会这么对我的,只有你罢了……”
  萧曜按住他的腰,警告道:“不要招惹我了。我就算食言,你也要泡温泉的。”
  “那还不如做能生小孩子的事情。好不好,三郎?”
  “不好。”萧曜故意板起脸,“之前在连州就没有,现在肯定更难了。还是你早点好起来,我给你生一个。和你好的人那么多,你又来者不拒,我不信没人愿意给你生小孩子。”
  两个人只管胡说八道,好似在商量了不起的大事。程勉说不过萧曜,看起来也不怎么想说,一抿嘴,缓缓摆动瘦得几乎能一手握住的腰,努力用潮湿的身体含住萧曜,耳语一般道:“不要小孩子。”
  “你自己的都不要,就肯给我生么?”萧曜的手拂上程勉的小腹,眼睛的颜色都变了。
  感觉到萧曜身体的变化,程勉居然想了片刻,缓缓点头:“嗯,好啊。只给你。是不是一次不行?温泉里我的腿使不上力气,还是就在这里吧,再几次,你多留一点,是不是就行了?你也不是不行,这不是又硬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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