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古代架空]——BY:渥丹/脉脉

作者:渥丹/脉脉  录入:04-17

  程勉不明所以,直到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明白这一问从何而来。
  可他也答不上来,以至于莫名窘迫起来,翻了个身,将脸贴在瞿元嘉的胳膊上,低声说:“不知道。”
  “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
  瞿元嘉动了动,可程勉牢牢攀着他,他只好又躺回来,不安地问:“那……不好?”
  程勉久久没做声,整个人朝着瞿元嘉贴过去,直到近得不能再近了,才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的胳膊,又翻到了瞿元嘉的身上。
  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略一动,相接的皮肤像是被硬生生地撕扯开。瞿元嘉倒吸了一口气,忙卡住程勉的腰,本意是不准他再动,却不想程勉太瘦,握在腰间的两只手竟合成了一围。
  程勉刚从情潮里潜上来,本是最称心懒散的时刻,内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不甘心,便从瞿元嘉的胳膊摸索到他的一只手,想解开他在自己腰上的这个扣。
  他还低低同瞿元嘉打商量:“元嘉,你就好了么?”
  可他们简直是黏在一处,这句话纯属明知故问。瞿元嘉的呼吸都停滞了一刻,方轻轻“嗯”了一声。
  程勉的脸正好伏在瞿元嘉的心口,听他的心砰砰跳得厉害,便低声说:“我之前不知道今夜你来不来,但忍冬说要留下来服侍我,我一点也不想。可现在是你,我才明白,不是我不想要她,是我只想你……只今夜是不行的,从今往后,我怕是每天都想和你一起。”
  说完他低下头,又在瞿元嘉的胸口一咬,牙齿刚一触到皮肤,只觉得瞿元嘉小腹都抽搐了起来,本来就没平息下去的下身反应更是直接,简直是张牙舞爪地又撞上了程勉。
  可瞿元嘉还是抓住了程勉的手,喃喃低语:“……我天天来找你。”
  情欲不得抒张、再加上心潮激荡,瞿元嘉一时间克制不了手上的力度,程勉的手被抓得很痛,他却仿佛没有知觉,牵着瞿元嘉的手移到自己股间:“元嘉,你再碰碰我……”
  话音刚落,瞿元嘉已经将他裹在了身下,咬住他的嘴唇,不准他再说话,细致地抚慰起他来。程勉病得久了,有了前面一次,这回好一会儿身体才有反应,只觉得腰间酥麻得厉害,之前深隐在身体深处的欲望又被彻底地翻了出来,他想求瞿元嘉慢一点,奈何嘴唇被含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偏偏瞿元嘉太周到,唯恐有关照不到的地方,程勉被撩拨得昏头涨脑,终于想起来还是不能只一个人吃这个甜头,就趁着瞿元嘉情难自抑之时,也哆哆嗦嗦地凑过去取悦瞿元嘉。没想到瞿元嘉真是比他自己难伺候多了,程勉的手指湿得都要粘成一片了,瞿元嘉都没软下去。他急得眼睛发红,气喘吁吁地去咬瞿元嘉的耳垂,抱怨道:“……我的手都酸了……”
  瞿元嘉的气息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又没要你动手……”
  “那不行……这么好的事……”
  瞿元嘉无声一笑,凑在耳边说:“所以,好么?”
  程勉瞪他,可这个关头又哪里严厉得起来,眼角眉梢的春情在隔窗投来的月光下一览无遗:“……我、我也想碰你……但你也太久了……”
  他脑子里拼命在想可得想个法子,手上力气略大了些,就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在掌心间跳了跳,接着从手心到手腕,全给打湿了透。程勉一时尚未反应过来,举起手还想看一看,这时瞿元嘉一把攥住程勉的手腕,不准他再碰自己,一只腿顺势分开程勉,沉到他双腿间。这个姿势下,程勉仿佛是被钉在了床榻上,肌肤相依的触感让程勉颤抖不已,胸口起伏得厉害,他盯着瞿元嘉的眼睛,又是迷惑又是渴望地问:“元嘉,你怎么这么好?”
  瞿元嘉的汗滴在他的身上,说不清是冷是烫,他拉过瞿元嘉的后腰,瞿元嘉的脊背正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发抖。程勉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脊背,皮肤陈旧的痕迹如同万千道路,让程勉的手指在其中迷失了方向。
  “五郎,你别……”
  瞿元嘉气息混乱地想阻挡他,可程勉的手反而加大了力气,牵引着瞿元嘉贴向自己:“你会么?我好像不会……但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
  瞿元嘉的身体沉重得像山,声音却像水,连绵不断地渗到程勉的身体里:“……那你快点好起来。”
  “我、我好得很。” 程勉委屈地表示反对。
  “我知道。”一边说着,瞿元嘉一边亲吻程勉瘦骨嶙峋的肩头,剑拔弩张的肋骨,凹陷的小腹,乃至湿漉漉的腿间,他按住程勉乱动的腿,然后抬起身体,轻轻地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可是我舍不得。”
  程勉抖得更厉害了,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起了波澜,如同有巨大的潮头,正直直地打到他的眼睛上。很久之后,他才想起伸出手,手指划过瞿元嘉的头发——他的身体这么烫,头发却很凉,然后顺势下滑,直到双臂收拢,能揽住瞿元嘉的大半张背:“……你做什么?”
  瞿元嘉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温暖的鼻息拂过程勉赤裸的胸口:“在听你说话。”
  “我刚才没说话。”
  “就是说了。”瞿元嘉舔了一下他浮起汗珠的胸口,“五郎,我也是。”
  程勉不好意思地动了动,一动之下,脸更红了:“哎……你怎么又……”
  瞿元嘉睡回程勉的身边,身体稍微离他远一点。他摸摸程勉的眼角,柔声说:“因为我也想和你天天在一起。”
  ……
  听到枕边的动静,程勉立刻醒了。
  他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元嘉”,动静立刻停了。
  “吵醒你了?”
  程勉满怀睡意,好不容易掀起眼皮,只见天色还是暗的,亦无人起来点灯,他便卷着被子朝瞿元嘉所在的一侧靠过去,又闭上眼说:“天还黑着。”
  “嗯,现在天亮得晚,但也还早。”
  “那你怎么不睡了?”
  瞿元嘉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得去当值,再不走晚了。”
  程勉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开眼再看一眼天色:“……这么早?”
  “是我舍不得起来,已经迟出门一刻了。”
  程勉的睡意顿时消弭了大半,猛地坐起来推了他一把:“啊呀……那你还不快去。”
  瞿元嘉就笑:“这就去了。要是真迟到,罚俸就是。”
  “只罚钱么?”
  “只罚俸怎么样?你买我一早上么?”
  程勉没睡够,稀里糊涂的,脑袋还枕在瞿元嘉的一边袖子上,随口答:“……嗯,只罚钱的话,我就赎你。”
  闻言瞿元嘉笑出声来,俯身亲了亲他的顶心:“那我还是不要迟到,省得费你的钱。”
  感觉到瞿元嘉在轻轻抽袖子,程勉心不甘情不愿地翻了个身,让出方寸地,又说:“那……反正今天你得先回一趟家,再过来。我给你留门。”
  交代完,程勉仿佛觉得了了一桩要紧的事,埋头继续睡。瞿元嘉穿戴好又坐回床边,程勉也不动不做声,一直到听到开门又合起的声音,这才翻身坐起来,抱膝看着门的方向兀自发了许久的呆,最后,还是忍不住将脸埋在膝头笑了起来。
  昨天睡得太晚,也耗费了太多精力,等程勉在饥肠辘辘中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忍冬进来服侍时程勉原本有些紧张,生怕她看出什么,转念一想,很快释然了——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看出来了,也都认了。
  一旦抱定了念头,最后一点忐忑也抛了个干净。程勉痛痛快快吃了个称心如意的午饭,出了一身透汗,趁着天气好,索性洗了个澡,又神清气爽地练了一会儿字,大概是等想见的人时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窗外开始隐隐响起通知各坊宵禁将至的三百下鼓声。
  瞿元嘉没说自己几时来,程勉一直等到天黑,才独自吃了晚饭,然后一直等到将近半夜,才终于将瞿元嘉等来了。
  结果他还是穿着官服回来的。略一问,才知道是刚刚下值。
  看了眼时辰,程勉不由得诧异:“你没回去吗?”
  瞿元嘉摇头:“要回了家再来,恐怕下半夜了。”
  “那……你还走不走?”
  “我让得宜带话回去了,新职务繁忙,你这里离尚书省近,我今夜在你家借宿。”
  他说得异常坦荡,可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程勉一怔,也笑起来。笑完忍不住抱怨:“你这是什么好差事?你都当官了,不是都是其他人做事么?”
  瞿元嘉仿佛苦笑了一下:“这也不由我。”
  程勉等了瞿元嘉一整天,如今人又回到眼前,不由得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瞿元嘉连说不饿,可程勉看他满脸疲色,不顾他阻拦,披衣去找偏院的忍冬,说瞿元嘉来了,要她去找点热的点心。
  忍冬本已经睡下,披着冬衣来应的门,听到瞿元嘉的名字后她看了一眼程勉,又垂眼问:“奴婢这就去。瞿大人今夜留宿么?”
  “……是。”
  答完之后程勉才后知后觉地有了几分局促,忍冬只是轻轻一点头:“那奴婢这就交代人收拾客房。要不要再备点醒酒汤?”
  她语气和神色都是寻常的公事公办,程勉也镇静下来,就事论事地说:“不用。他刚下值,你让厨房快快做一点,不然拖到太晚,他又没觉睡了。”
  可等程勉再回去,瞿元嘉已经倚在案旁睡着了。
  程勉的脚步声顿时轻了下来,悄悄走到离瞿元嘉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暂时不叫醒他。
  但是瞿元嘉睡得很浅,程勉刚坐下没一会儿,他自行醒了,片刻的迷茫后,目光又恢复了一贯的清醒锐利:“……我睡着了?”
  程勉膝行到他身旁,点头:“嗯。就我去找忍冬的这一刻。”
  瞿元嘉对他笑了笑:“你怎么找她去了?我说了不饿。”
  程勉懒得戳穿他:“她还要给你安排客房呢。”
  瞿元嘉挑眉:“哦。”
  程勉抿着嘴笑了一下,先是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然后才凑到瞿元嘉耳旁:“晚点我去找你。”
  瞿元嘉却笑:“你脚步重,还是我来。”
  看出他在强打精神和自己说话后,程勉不做声了。说来也怪,之前等瞿元嘉时程勉觉得有一肚子的话可以对他说,现在人真的到了眼前,反而什么也不必说了。
  不多时忍冬送来了热点心,程勉本来不饿的,但看到瞿元嘉吃得专心,忍不住陪他多吃了一顿。吃到一半时程勉察觉到瞿元嘉在看自己,不由得放下筷子多问了一句“看什么”。瞿元嘉起先笑而不语,直到忍冬端着空碗碟出去了,才说:“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我是说只你我。””
  看他的神色,心满意足之余,还带着真切的腼腆。程勉的心又不争气地急跳起来,想来想去,也不大好意思地抛出一句:“那你早些来,我好好陪你吃饭。”
  没想到的是,到了第二日,别说“早些”,连“回来”都做不到了。
  一连好几天,瞿元嘉都被留在民部值守,从早到晚,一刻都没有离开衙门。见不到人,程勉自然无从得知他在忙什么,好容易熬到了逢十那天的旬假,原以为总算能打个照面了,瞿元嘉还没见到,倒等来了娄氏。
  这场拜访全无征兆,程勉不敢想她的来意,心惊肉跳地去会客。而娄氏的来意确实也出乎程勉意料:她是为瞿元嘉借屋子而来。
  民部最繁忙的时节一在年头,二在岁末,到了这两季,上至一部尚书下至普通小吏,无人不是战战兢兢勤勤恳恳,恨不得一日再多出十二个时辰,才好应付从中枢到各州伸来要钱的手。瞿元嘉的新职位在度支司,总领全国的钱税收支,更是最繁琐、最不容出错。而较之城东的安王府,程府离尚书省要近得多,一来一回能省出将近一个时辰。做母亲的心疼儿子,就亲自来找程勉商量,希望他能暂借一个院子,让瞿元嘉下值之后,少点奔波之苦,多睡个一时半刻。
  听明白娄氏的来意后,程勉根本接不上话,瞠目结舌地盯着她,脑子里反复回旋着一个念头:但凡是另一个人来提这件事,那肯定是别有用意、套他们的话来了。
  回话时程勉尽自己所能地维持着最大的镇定,口气亦很寻常,但内心的狂喜和难以置信在送走娄氏一行后迅速地显现了威力——不然光天化日、坦途平地,他何至于走着走着平空跌了个大跟头?而且,即便是跌了个大马趴,程勉也不急着爬起来,一边抱着膝头抽凉气,一边还笑,边笑边想,这样的好事,居然也能轮到自己头上么?
  不过,纵然应承在先,旬假那天瞿元嘉还是没回来,整整一天,程勉都提心吊胆,只怕横生枝节,空欢喜一场。惴惴不安地等到次日,瞿元嘉终于得了个空,两个人小别重逢之后,言语间一合计,才敢相信这场莫名的成全的确不是做梦。
  他们面面相觑良久,也不知道是谁先回过神来,再也忍不住那交织着荒唐和甜蜜的喜悦,先后躺倒在地板上,滚作一团放声大笑起来。
  瞿元嘉在程府的东北角住了下来。后来程勉才知道,这一片正是自己少年时的屋舍,只是在他去连州之后,随着家里的兄弟陆续成年、成家,许多院落的格局都有所变更,早没有了当年的痕迹。
  客房是娄氏的贴身侍女带人来布置的,凡事显然按照娄氏的嘱咐,被褥、用具一应从王府搬来,忙了一个下午才完事。布置好后程勉带着忍冬去看过一眼,即便是他不懂器用的贵贱,也一眼看出了娄氏肯定是不满意瞿元嘉的简朴自律久矣,才拿着借住的由头,费尽心思,为儿子收拾出一间恨不能尽善尽美的华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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