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古代架空]——BY:渥丹/脉脉

作者:渥丹/脉脉  录入:04-17

  “不痛。”
  萧曜拉开他的胳膊,又去亲程勉的眼睛:“舒服了也说。”
  “我……”
  赶在程勉说完这个句子之前,萧曜更快地堵住了他的嘴。
  程勉想起反抗时两个人的舌头已经搅在了一起。萧曜撞开他身体的一刻也扶住了他的下颔,唇舌无序而慌乱地交缠着,将所有的抗议、贪婪和喘息都吃了下去。
  萧曜热切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程勉,也踌躇满志地征服和鞭笞着他,程勉滑得像云,湿烫得像伏天刚刚落下的暴雨,又美得像此刻的月亮。他带来的一切都是粘稠滚烫的,来势汹汹,也是萧曜触手可及又永难把握的。明明在他的身体深处,彼此咬合、吞噬,密不可分、极尽缠绵,可随着萧曜一次又一次地得到他,将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他的身体里,也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如何真正才能拥有他。
  这个念头让他恐慌,身体极乐,内心却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必须要等程勉才能填满。他乐此不疲地实施着对程勉的探索,又要在癫狂的顶点分出心智来观察,是否程勉也得到了和自己同样的快乐。感觉到窒息的前一刻,萧曜终于暂时放过了程勉,他撑起身体,又居高临下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气喘吁吁地说:“好了么……你还难受么,阿眠……”
  最后两个字因为心虚,轻得像风,可程勉立即收紧了自己抓住萧曜的手指,如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身体绷得厉害,萧曜不得不用尽力气才能按住他的腿根,不让自己滑出来。借着月光,他看清程勉此刻的神情,半合的眼中尽是迷惘,又因为席卷而来的情欲而无措失神。意识到自己正是他所有愉悦和痛苦的来源,萧曜觉得自己更硬了,只想将他所有的痛苦都凿去,在他的身体里刻下自己的气息和味道,让自己的一部分永远在他深处栖息。
  萧曜等不到程勉的回答,就用新一轮的情热昭示自己的存在,无论陷进萧曜手臂的力气有多大,程勉的喘息始终急促而轻,仿佛是温驯的。
  但萧曜又无法不为程勉的任何一点回应而心荡神移。他再次亲吻程勉微红的眼角,趁他无力反抗,将他抱坐起来,然后又一次拉过他的手,摸向彼此相连的部位,面红耳赤地轻声告诉他心中所想:“……我要真是女子,罗裙算什么,小孩子也替你生。”
  程勉呆住了,定定看着他,很快被这个全新的姿势卷入更深的失神中。颈项交缠间,萧曜听见他含糊绵软、失魂落魄的声音:“……不要小孩子。”
  萧曜忽然笑了,用和施加在程勉身上的强横截然相反的力道扳过他埋在自己颈窝的脸,将自己的回答吹进他的嘴唇里:“嗯,那就不要。”


第43章 年光忽如水
  萧曜揽着程勉,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下来。
  四下静默,也冷,脚趾都伸不出毡毯去,但毡毯下的方寸地是暖和的,萧曜甚至觉得很舒服,又为了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变本加厉地用自己的腿缠上了程勉的小腿。
  程勉无言地以动作抗议了两次萧曜的越靠越近,又在萧曜毫无预兆地亲了一下自己的肩胛骨后,忍耐着开口:“殿下……”
  “没有生火。很冷。”萧曜试图解释。
  “是冷。还请殿下放开手,我好服侍殿下更衣,早些回去吧。”
  “你很暖和。抱着就不冷了。”
  “…………”程勉沉默了一瞬,“虽然不冷,但是不舒服。”
  萧曜忙不迭放开手,见程勉不回头,索性趴在程勉的肩膀上,问:“哪种不舒服?”
  程勉把萧曜动作之下掀开的毡毯又扯回来:“殿下不是喊冷么?这样更冷了。”
  萧曜手忙脚乱地又裹了裹毯子,然后觉得程勉答非所问,继续追问:“你从来都不说,我也不知道你痛不痛,舒服不舒服……”
  “问这个做什么?我若是痛,殿下就放过我么?”
  萧曜被问得噎住了,转念一想,反正黑灯瞎火,也看不见彼此的神色,于是期期艾艾地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何,每次做到后来,都顾不得问你,连看你都看不清楚了……我是觉得你似乎也不痛……”
  程勉截断了他的话,快刀斩乱麻一般说:“第一次太痛。后来没那么痛了。”
  “那……好不好?我知道男子和女子不同,但是……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你不妨告诉我……”
  “殿下是不是还没有尽兴?要是没有,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
  萧曜咬了咬嘴唇,抓住程勉伸过来的手,进而扣住他的手指,轻声说:“你总是我去找别人,要不然就是拿这事堵我的嘴……我不是要拿你和旁人比较,我……你也不要拿我与旁人比较。”
  “……我记得我告诉过殿下,我没有和别的男子行过事。别人怎样,恕我无法奉告殿下。”
  “我知道你没有。我也没有……”萧曜见他会错了意,赶快解释,“我是很痛快的,就是……不知你怎样才会同我一样快活。”
  程勉久久不说话,萧曜迟疑着又揽住他,后见程勉没有再躲开,便挨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如果我不是陈王,你就不会应承此事……这我是知道的。我纠缠于你,其实是强人所难,可我也不知为何,不想与旁人亲近。”
  “殿下是这么想的么?”
  又过了不知多久,程勉才有了动静。萧曜提心吊胆地等待了这么久,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问题,一时犹豫,竟答不上来。
  程勉似乎也不是非要追究他的答案,片刻后自行接下话头:“殿下身份非凡,眼界亦高,乍到异乡诸事不顺,向身旁人寻求慰藉,正是近水楼台,不足以为怪。殿下既然觉得我尚合心意,不嫌与男子行事麻烦无聊,我自当相陪,至于我是否痛快,又如何才能尽兴,皆是细枝末节的琐事,不敢劳殿下烦恼。”
  萧曜怔怔地盯着程勉所在的方向,也不由得想,你是这么想的么?
  “……不过如果殿下觉得我不甚合心意,我恐怕也无法找人去练习与男子同床的技巧。服侍殿下我已经吃力,无力应付旁人了。”程勉叹了口气,轻声说,“……京中上元的风俗其实和此地相去不远,无非是更隐秘些,去年上元节时,我与朋友在长乐坊饮酒赏灯,不知为何,有人居中牵线引荐……我连那些女子的面目也没看清,更无从谈得趣……以前还以为是女子更容易从中得趣,自从服侍了殿下,方知男欢女爱之事,原来每人从中获得的乐趣确实不同。”
  萧曜必须稳一稳心神,才能开口:“……你若实在觉得勉强,大可直说。”
  “殿下没有强人所难。第一次时,我事后虽然后悔,事前,是情愿的。”说到这里,程勉翻身坐了起来,借着月光找到衣服,一边穿衣一边说,“今夜也没觉得勉强。既然殿下今夜够了,我就先起身穿衣了。”
  萧曜手脚冰凉,也不说话了,默默坐起身也穿衣。因为觉得冷,他的手一直不大听使唤,程勉穿戴好后想帮他,萧曜咬牙抓住他的手,终于忍不住满心的不甘,问:“这也无趣、那也无趣,那你一概应承,真当自己是活菩萨么?这天底下,到底有什么是你真喜欢的?”
  程勉想抽回手,萧曜不肯,两个人角了半天的力,程勉始终未能如愿,语调不由冷淡起来:“殿下想说话就好好说。”
  萧曜又僵持了一阵,才不情愿地松开手。程勉吸了一口气,慢慢答:“不瞒殿下,我喜欢与否实在无足轻重,即便一时在手,不过俱是侥幸。”
  “你……”
  程勉似乎笑了笑:“何况不说真假,难道想要的,就能即刻如愿么?现下我想喝一口热茶,又去哪里寻呢?”
  萧曜彻底不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也没说话,萧曜起先走在程勉前头,后来渐渐觉又慢了下来,任由程勉超过他,自己则慢慢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影子出神了,这时再想早前的欢愉与放纵,就好像已经在千万里之外了。
  下半夜了,也有玩累了的百姓陆陆续续回家,但两个人俱无笑容,也没戴兽面,很是显眼,可无论是谁,似乎都丝毫不曾留意到旁人不断投来的目光。
  刚走到巷口,萧曜听见元双焦急又后怕的声音:“……郎君!五郎!”
  他暂时埋下重重心事,抬头去找元双——她拿着灯笼倚门而立,身旁陪着还拄着拐杖、罗裙未接的费诩。
  她三步并两步地赶到程勉面前,拦下他,等萧曜也走到后,急道:“冯童和其他人找郎君去了,原来郎君和五郎在一道!你们去了哪里?”
  萧曜侧过脸看了看程勉,程勉抿抿嘴,浮起一个微弱的笑意:“人太多,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又被缠住了,忘记了时辰。”
  “没事吧?”元双心神稍定,“脚怎么了?”
  程勉摇头,轻快地答:“也是人多。被踩了。”
  “还能不能走?我扶你。”
  程勉还是摇头,看向元双时,有些忡怔,在恍惚似的:“元双姐姐,我饿了。”
  元双松懈下来,笑着点头,伸手托住程勉的手肘,对两个人说:“人多得要命,挤来挤去,可不是饿了。我准备了宵夜,吃甜的还是咸的?”
  程勉立刻答:“要甜的。”
  萧曜本来满腔郁闷,可眼看程勉在元双面前活像变了个人,也没脾气了,愣愣跟了句:“我不吃甜的。”
  “都有。吃完点心,就去歇息吧。”
  进屋之后萧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倒了一盏茶递给程勉。程勉一气喝完后,发现萧曜拿着茶壶在一边看着他,没做声地又将空了的茶盏推到萧曜面前。萧曜没多想,倒满后刚喝一口,只见程勉盯着自己,才意识到程勉是想要再喝一盏茶,而且自己端着他的茶盏就喝了,赶快又把茶盏递还给程勉。
  程勉这次没动:“不敢劳动殿下,我自己来吧。”
  萧曜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就又换了盏新的重新倒了茶,然后把那只喝了一口的热茶喝了。喝完,发现程勉还是没动,而且目露惊讶之色地盯着自己,不由也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程勉神色更复杂了,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把自己面前这盏茶一饮而尽。
  元双端来膏糜,然后去厨房准备别的点心。萧曜之前没觉得饿,但看到热粥,不知不觉也吃了两碗,费诩更是不客气,一口气添了五碗,依然满脸的意犹未尽。
  程勉见状,就说:“我没有动过筷子。子语要是不嫌弃,也吃了吧。”
  费诩笑呵呵地满口答应:“也不是饿,就是元娘子的手艺实在太好了……你真不吃啊?”
  萧曜知道程勉性事后胃口一贯很差,之前和元双喊饿,无非是要岔开她的话头。眼看费诩毫无一点谦让推辞的意思,萧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埋头苦吃的费诩,又心烦意乱地想,一碗膏糜罢了,不吃也是浪费,做什么这么小气。
  元双再回来时,托盘上全是各色点心,除了面茧和丝笼这些上元节常见的食物,还有一些萧曜从未见过的点心,油炸之后淋上蜜糖,香气四溢,费诩之前吃了六碗粥,还是又一次亮了眼睛。
  “元娘子真是好手艺,连州的点心也能做。”
  他发自内心的恭维引得元双一笑:“是韩县丞家的娘子教的。也不大像样,入乡随俗,凑个趣。”
  她一一将点心分好,萧曜说:“你先吃一个。”
  “我做的时候尝过了。郎君们吃吧。”元双笑着推辞,又在发现费诩面前摆着两个碗时,对程勉说,“真是忙糊涂了。忘记五郎说要吃甜的。我也煮了豆糜。”
  程勉本是要制止,直到听说有豆糜吃,忽然不吭声了,甚至流露出罕见的渴望和期待,更一扫之前的倦意,认认真真吃了两碗红豆煮成的薄粥。萧曜本是饱了,见他吃得用心,忍不住尝了一口,觉得没有任何出奇之处,远不如之前的膏糜美味。
  放下碗筷后,程勉满脸心满意足,神情也放松得多。他先是低声对元双道谢,随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顿了顿,更轻声地解释:“……我少年时上元节就吃这个。京城里不吃。”
  闻言,萧曜再次端起碗,将剩的半碗粥喝完了。
  吃完点心后,程勉已是难以掩饰满脸的倦容,元双笑着打发他去睡,可不一会儿,程勉又回来了,说:“阿彤睡在我床上。”
  闻言,本来也要回去休息的萧曜和费诩都停下了动作,元双更是面露惊讶:“今夜说好了我带他睡,怎么到你哪里去了?我把他抱回去,再给你更换被褥……”
  “可能是屋子暖和,也可能起夜后睡迷糊了。”程勉制止了元双,“他睡得沉,不要吵醒了。我另想办法。”
  费诩立刻说:“你去我那里凑合一夜吧。”
  程勉一时没做声,萧曜很快意识到关键所在,却不敢贸然相邀,正在迟疑之际,程勉先以费诩手脚受伤为由拒绝了费诩,又问元双:“还有空屋子么?”
  “倒是还有一间,只是没有生火,住不得。”
  程勉皱皱眉,又看了眼萧曜。萧曜一时间浑身都僵硬了,莫名心虚之下,不大自然地转开了视线。
  “殿下的屋子宽敞,也暖和……”
  不等他说完,萧曜已经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地说:“你不嫌弃,我是绝无不乐意的。”
  程勉不由挑眉,元双则抢在程勉之前笑着打圆场:“殿下的卧室确实暖和,再睡一个人,也使得。我稍后送被褥和热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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