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点,阿簌。”
太子贴近我的耳侧温声说道,这一次我终于听清他在说什么。
李渡撩起我披散着的长发,从侧面舔咬着我的脖颈,留下青紫的痕印,就像他以前爱做的那样,但现今他的动作要温柔许多。
在这个奇异的姿势里,我被他完全地拥在了怀里,喘息的余地都被剥夺。
片刻后太子掰过我的脸,吻上我的唇,将一粒略带甜意的药渡进我的口中,混乱之中我咬破了他的唇瓣。
血锈的苦涩味道瞬时在我们二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但李渡并没有气恼,他抹了下唇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好像我无论做出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容忍。
熟悉的热潮渐渐涌了上来,我的手指屈起又展开,逐渐无力地要垂落下来,但太子紧扣着我的手腕,迫使我没法逃开他的侵犯。
冰凉的手指在湿润柔软的肉穴里搅弄抽插,黏腻的水声和旖旎的气息在寂静的雨夜里荒唐得像是一场迷梦,只有锁链的响动声格外的清晰。
我咬着下唇,喘息声还是溢了出来,声调中也渐渐带上几分甜腻的意味。
层叠的软肉紧咬住太子修长的手指,引着他肏向深处,顶撞最敏感的花心。
但真的被肏到时,腿根又开始痉挛着想要逃离无休止的狠厉插弄,肉腔绞得太子的手指发疼。他屈起指骨,缓慢地研磨扩张,两指呈剪状向里深入,等待穴中的汁水开始汩汩地流出,方才继续肏弄起来。
做这些事时,他始终保持安静,至多只会在我发出吸气的声音的时候过来亲吻我,试图让我不再紧张和恐惧。
我呜咽着被他用手指肏上高潮,白浊顺着起伏的胸膛往下流,更难堪的是后穴里流出的大股淫水,将太子略显青白的手掌打湿,沾染上情欲的色彩。
李渡不再禁锢住我,而是半扶抱着我,将我揽在了怀里。但粗长的肉刃正抵在穴口,轻轻地戳刺插弄。
我的手被迫搭在他的肩上,双腿虚软无力,在被肏开的一刹那猛地抓破了他的后肩。
太子轻笑一声,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感,他掐住我的腰身,强逼我吞吃下肉刃。
被填满的快意终于盖过恐惧,唤起了过往的纷杂回忆。
我垂下头咬住了李渡的肩膀,在这场好似温柔实则是彻头彻尾侵犯的性事中逐渐迷失,他抚上我的脸庞时,我才发现自己在哭。
李渡凝视着我的面容,目光沉静柔和,甚至带着几分虔诚,他微微偏过头想要亲吻我。
那一瞬间,他的脸不知道和多少人重合在了一起。
“不要,哥哥……”
禁忌的话语莫名地从唇边吐出,我颤抖着和他亲吻。
我真正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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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殿里没有昼夜,我阖上眼眸,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此生最久的一次觉。
中途李渡将我唤醒过一次,他面容和李纵生得太像,尤其是在昏暗的烛光下,棱角被融融的暖光柔化后显得十分清俊温和,尽管那时他的神情颇有些异常。
我昏昏沉沉地拥住他,全然没有戒心,用很软的一种调子小声地问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我都要睡着了。”
太子的手变得僵硬,他回抱住我,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凭恃与李纵相似的面目,从我的怀中攫取了片刻的温暖。
没多久我又睡了过去,睡得太久,连梦都被无限地拉长。
梦里李纵握住我的手,牵着我走在落雪的长街上,雪地松软,一步就能踏出一个印来。他的发间覆了一层雪,好似白头。
但我知道,他永远不会白头了。
我沉在梦里,就像是浸在水底,肺腑被冷水灌入,胸腔一阵阵地抽疼,就算这样我依然不愿醒来。
最后还是李渡强行打碎了我的梦。
他静默地凝视着我的睡颜,冰凉的手掌抚在我的额前,低声将我从梦中唤醒。
我身上被仔细地清洗过,发间还浮动着淡淡的香气。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俯下身亲吻我的唇瓣,我身上无力,大概是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他喂了药,只得放任他的舌尖探了进来。
李渡一边亲吻我,一边将我抱了起来。我双腿分开,在他的摆弄下半推半就地扣住了他的腰身,以一种很亲近的姿势和他紧贴在一起,无法伸展羽翼,只能在他的怀中被束缚着翅膀。
他对我始终是带有防备和猜忌之心,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
我伸出手有些烦躁地打了他一下,但这轻轻的一下更像是在调情,李渡扣住我的手腕,温柔而强硬地将我的手腕攥在一起。
他用柔软的绸带绑住了我的手,而后攥住了我的足腕,用指腹摩挲被锁链磨红的伤处,太子的惺惺作态令人反感,他倒还不如像以前那样。
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李渡的脸色没有改变,反而扬起了唇角,他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多了,兴许偶尔也乐意听些不一样的话来。
冰凉的手掌贴在大腿的里侧略带惩戒意味地揉捏着,我颤抖着被他掰开腿,雕琢有繁复纹路的玉势涂满软膏后极顺利地肏了进来,花穴如小嘴般熟稔地吞吃着淫器,根本不去理会正握住玉势底端的人是谁。
玉势在肉腔中搅动冲撞,凸起的纹路研磨过花心和敏感点,让我的腿根一阵阵地痉挛,比被男人的肉刃肏弄还要更为舒爽。
太子含住我翘起的嫣红奶头,用尖锐的犬齿嚼弄乳尖,直至把奶头咬得肿胀如樱桃方才满意。
我的吐气逐渐急促起来,他大抵也意识到了,玉势在穴中深插猛肏,肉腔被肏得汁水四溅,但层叠的软肉还是紧紧地裹挟着冰凉的玉势。
高潮过后我身上更加失力,双眼微眯,倦怠地掩住了眼睛,晕晕乎乎地只想再睡下去。
等到穴口再次被肏开我才意识到不对,和李纵时他总是只顾我的欢愉,在我高潮后往往就不会再做什么。他让我都快忘记了,性事是两个人的事。
“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我望着李渡的眼睛,哑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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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轻笑一声,神情并无异常。
他不会知道我心中是怎样的波涛汹涌,我静默地看着他,将他的面容变化全都收入眼底。
我耐心地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李渡只是安静地拥着我,缓慢地肏入刚刚高潮后的湿热软穴,淫洞翕动着咬住男人的肉刃,花心深处肆意泛滥的汁水汩汩地向外涌渗,不多时就被插弄冲撞得汁水四溅。
他的手掌抚在我的后肩,轻轻揉捏凸起的骨头,像是在盘算着如何彻底折断我的羽翼。
泛着淡淡粉色的皮肉经不起他这般的逗弄,仅是被揉捏搓弄就生出了敏感的快意。
我和太子的心从未贴合到一起,身体却过分得相熟。
肩胛骨随着肏干幅度的加大像蝶翼那般颤抖起来,落在李渡的眼里就是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忤逆地振翅欲飞。
他将头埋在我的肩窝,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手指似是控制不住地向上掐弄起我后颈处的软肉来。
“拿开。”我的声音有些冷,但带上甜腻的颤音后就显得不那么有气势了。
李渡轻声“嗯”了一下,顺势解开绑住我手腕的绸带。
手指继续向下滑动掐住嫣红肿胀的奶头,冰凉的指腹搓弄拉扯着敏感的乳尖,异样的快意比被肏穴还要强烈些。
我昂起头颅,面颊绯红,双手不自觉地便搭在了他的肩上。
太子得寸进尺地过来吻我,我有些排斥地想要推拒,我没想到的是最后仅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眉心。
他温柔时是个不错的情郎,连我也要承认这件事。在我之前,李渡从未接触过床笫之事,大抵连春宫图也没翻过几页,他天资极佳,在床上也要胜人一筹,不幸地是他头脑清醒的时候很少。
我厌烦粗暴的性事甚于一切,又怕推拒得厉害,真让他死在了床上。
李渡见我走神,神情有些阴鸷。他垂下头吻住我的脖颈,咬下一串细碎的红痕。
我颤抖着被他肏上高潮,眼前发白,浪潮般的快意让我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后穴中的淫水顺着腿根流出,将身下的布料都浸湿了。
大量的浓精灌注进正在高潮中的肉道里,李渡将手放在我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揉着,强烈的饱胀感让我像是深处海水之中,被欲望的浪潮推着不断沉浮。
“呜……”
太子退出以后仍旧没有放过我,肉穴中含着男人的精水,还未来得及排出就被插进了一只冰凉的塞子,敏感的肉腔被迫吞吃下略带金属质感的塞子。
我低头看时才发现末尾竟还连着一串白色的绒毛,似是一根狐狸尾巴。
李渡揉捏着我泛红的臀肉,像为狸奴顺毛那样撸动与后穴相连的白色尾巴,吊诡的快意让我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真成了一只淫荡的小狐狸。
“真是和你父亲一样。”他轻叹一声,将我搂抱在了怀里,“都是狐狸罢。”
我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眸中覆上水雾后澄澈得像一汪秋水。
太子像是无法忍受我的目光,他微微偏过头低声道:“别哭。”
他深吸了一口气,捧起我的脸庞,柔声说道:“沈大人无事,阿簌。”
“你父亲很爱你。”
李渡凝视着我的眼睛,略带艰涩地说道。
第50章 番外
〔与正文剧情没什么关系的小番外一则~ 我我我就是来祝读者大大们新年快乐哒!!〕
沈簌从积香寺出来时外面正聚了些人,他蹙着眉头压低帽檐绕了过去,但还是有人眼尖地看见了他。
是他的一位同僚,姓崔,单字一个升,祖上是博陵人,今年才刚入的礼部,那张面庞年轻得近乎带着些稚气,没事就爱来讨扰他。
“沈大人!”青年低声唤他,眼睛明亮,似乎坠进去许多星子。“您也来上香啊?”
崔升说话有些直,愣愣的,时常不经意间就把心底话说出来了,陆袭明一见他就烦得厉害,总叫他去做那些麻烦事,一刻也见不得他闲着。
这样的性子照理来说是很难混下去的,但他在礼部还颇有些人缘。
十一月的汴梁,天气颇有些寒冷,但崔升身上好像带着无尽的热气,见沈簌不言,他也没有丝毫的恼怒,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您听说了吗?方才太子殿下似是来过——”
沈簌的目光凝在远处的一株梅树上,既不想和他搭话,又不便直接走开,只能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往下说着。
“不过长官您可放心,我才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徒。”他面上带笑,似乎沈簌就算始终一言不发他也能这样说下去,“只是听说日前东宫的属官外调了许多人,心中有些好奇罢了。”
崔升有意挑起沈簌的兴致,但沈簌仅是露出一个微笑,便迈开了步子。
他没兴趣。
崔升愣了愣,似是终于意识到沈簌情绪不对,旋即快步跟了上去。青年的面孔带着些委屈,他嘟嘟囔囔地说道:“您放一百个心,我对您绝对忠心耿耿,您到哪儿下官都永远追随,绝无二心!”
他拍了拍胸脯,似乎要用胸腔里的心房为自己的话作保。
沈簌轻笑一声,终于说道:“我才不是你的长官,这话对陆袭明说去。”
崔升见他笑了,忽觉一阵春风吹过面庞,他赶忙顺着沈簌的话往下说,又挑拣了几件有趣的事说予沈簌,着意要逗他开心。
他是会说话的,说得还好听。
等到二人在寺外转了半晌再回来时,院里仍旧聚着许多人,沈簌平日常到积香寺,但从未有一日这样热闹过。
“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簌看向崔升,低声问道。
他也不知这句话怎么突然从他口中说了出来,只是下意识地便问了出来。
崔升错开他的目光,他自小就常被父祖笑骂面皮忒厚,但对着沈簌时,他连一句失礼的话都说不出来,每每被他看过来时,总觉得魂魄都要失了大半。
“下官也不甚清楚,不过我从兄先前在东宫任职过,说是比礼部要清闲许多。”他说到这里表情耷拉下来,“这回调整后东宫有许多清要的空缺,连太子司议郎都空了下来,也不知多厉害的人才能补去。”
沈簌轻声应道,表示自己仍旧在听,但并未再多言。
崔升悄悄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扬起唇角:“不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下官听说过些日子是您的生辰,早早就为您备好了十来件的贺礼,包您喜欢。”
沈簌有些讶异,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贿赂长官,该处以什么罪罚?”
“哎呀!”他带着些委屈地解释道,“不过是些字画折扇,都是我亲手制出来的,下官的一片心意到您嘴里怎么就成了贿赂呢?”
还没等沈簌说什么,崔升就已经露出了笑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下官有没有荣幸到时候与您一道庆祝?”
沈簌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来拒绝。
青年只当他已经应允,自顾自地往下说着,他面上平静坦然,心中却好似有只小鹿在乱撞。
沈簌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这些年对他怀有情爱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故作高傲试图博取他的注意,有的人谦卑到了极点,还有的人偏不好好待他,非要在背后编排他。
但沈簌从来没有理会过任何人,他就像一朵生在山崖上的花,高不可攀,又诱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