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被迫入宫后我成了万人迷男主的小妈[古代架空]——BY:匿名咸鱼

作者:匿名咸鱼  录入:02-20

  但自始至终李澈就如同局外人一样,从不参与任何事情。
  那些阴谋诡计、狠辣筹划全是旁人替他做的。
  他近乎是冷漠地旁观着沈符、陆袭明和李渡为他沦陷、挣扎、再一次地沦陷,他也是这样看着我被他们伤透了心。
  兴许心中还觉得有几分好笑。
  我那么讨厌他,讨厌了他那么久。
  因为我知道许多事情李澈都是知道的,可他绝对不会做什么。
  楚王不需要争抢,因为那些东西有的是人送到他跟前。哪怕他只是多瞥了一眼的物什,都会有无数人立刻使出千方百计献给他。
  就算是皇位有如何,李渡心里估计巴不得将王座拱手献给他。
  而他不那么待见的人,稍稍多言一句就有人愿意发疯般地去替他除掉。
  ……
  宫人离开后楚王整了整桌案上的文书,放在高处的花瓶直接碎在了地上,好在没有把桌上的文牍卷轴给扫乱。
  不多时宫人又进来传信,说皇帝那边有要事,李澈只得放下手里的事务,准备起身前往垂拱殿。
  临到门口时他突然回过头,又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意识到,他想说什么。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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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我想问出来,念起他急着要走就按捺住了。
  但李澈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走过来用手帕擦过我鬓发上沾着的尘土,柔软的布料轻柔地抚过脸庞,带着淡淡的香气。
  起初我并未意识到那是什么。
  后来是书房外清风乍起,才使我的嗅觉变得敏锐起来,原本混沌的大脑也清楚许多。
  在浓烈花香和泥土气息消逝以后,灌入我肺腑的是股若无若有的香气。
  是冷香。
  我眼前突然浮现一副画面,凛冽的寒风夹着梅花的花瓣钻入窗子的缝隙,给烧着火龙的闷热暗室带来些许清凉。
  冷香是冬日的馈赠。
  制造的流程极复杂,钟鸣鼎食之家才能日里闲用。
  但太子不爱冷香,只在某年的冬天偶然用过一回。事实上他厌恶任何一种香气。
  “是你……”我看着李澈,突然陷入了迷惘。
  但楚王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高挑瘦削的背影逐渐远去,心中惴惴不安,仿佛窥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李澈……究竟在想什么?
  往昔楚王高高在上的金身突然被打碎,这让我有些茫然,无数的疑问凝在我的心头,我只是本能地知道如果这件事我没有处理好,兴许会落入另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宫里的信息传递是无声的,宫人不会多言,但在李纵面前他们都是这世上最诚实的人。
  他们就像这座牢笼的看守者。
  皇宫中的生活与世人遥想中的全然不同,权力是个恶人,他逼着所有人为他受活寡。
  在中枢做事如何?不在中枢做事又如何?
  我想起父亲的面容,突然有些疲倦。
  去他的垂拱殿吧。
  我在书房里待了一下午,直到暮色昏昏时才回去福宁殿。倒也没做什么正事,就是心里烦乱得慌。
  福宁殿里没有点灯,我进去以后宫人就掩上了门,小太监看着我,圆圆的杏眼倏然轻轻眨了两下。
  我心中有数,脚步轻轻地回来内间,刚一走过屏风就被人抗在了肩上。
  骤然凌空让我有些无措,两条腿胡乱地蹬了几下,被李纵很强硬地给带到了床榻上。
  领口被扒开后,细碎零乱的吻落在脖颈间,我仰起头,腰部逐渐悬空,动情以后开始主动地把自己往他的怀里送。
  李纵掐着我腰间的软肉,在浅浅的腰窝处反复地摩挲,我想抓住他作乱的手,却不幸地被他率先扣住手腕。
  这时那对银镯的碍事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腕骨被秘银磨得生疼,我吃痛地咬紧唇,强忍着不出声,因为我不想拂了李纵的兴致。
  一场云雨过后我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李纵揉捏着我柔软的手指,还没捏几下就回到了腕骨处。
  他对这双银镯的满意非比寻常,我怕他发现那处的伤痕,将手抽了回来。
  账内暧昧暖热的氛围忽然就冷了下来,李纵摸了摸我散下来的头发,柔声问道:“今天不高兴吗?”
  “没有。”我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借此来避开他的视线,尽管我知道殿内这么黑,他不一定看得清我的神情。
  “阿澈又惹到你了?”李纵状似轻描淡写地问道。
  为什么用“惹”这个字?我心里有事,自然容易多想,也许本来李纵没有别的意思的,但我就是想了许多。
  我自知今天情绪不对,为防止失言,一咬牙干脆没有回答。
  反正宫里发生的事不可能有皇帝不知道的。
  “簌簌知道吗?”李纵放缓了声,像给小孩子讲故事一般温声说道:“在你出事以后,被刑部审讯时,阿澈来找我要过一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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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宫里空寂多年,他想找个人来做楚王妃。”李纵的声音淡淡的,却如同惊雷落在我的心里。
  我瘾君子一般闻嗅着他发间的冷香,在心中描摹出汴梁冬日的灰败天空和皑皑白雪,好像这样就可以使自己听不见他接下来说的话。
  “那几天,太子不知道来我这跪了多少次,他看在眼里,心中自然着急。”李纵把我从怀里捞出来,抱在腿上。
  太子来跪什么?楚王又着什么急?
  我脸色苍白,只有唇瓣被咬得红艳,李纵捧起我的脸,用手背拂拭过我沁着汗的额头,把我额前的碎发给理顺。
  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
  李纵意有所指地说道:“可能是喝点了酒,也可能是去什么地方触景生情了,还有可能是听了什么曲。但无论如何,我一向不争不抢的小儿子突然来找我要人了。”
  我心中一惊,险些从他的怀中挣脱。
  李纵也不再顾虑我的意思,把我的手腕扣住了,银镯下是模糊的红痕。
  当他的指尖抚过刚刚磨出来的伤痕时,我战栗着弓起了腰,痛感中夹杂着难言的快意。
  李纵心细如发,就算是我皱皱眉头,他大抵都能体味出我心中情绪的变化,方才我试图遮掩的行为实在是蠢得令人发指。
  “痛了就告诉我,簌簌。”李纵的声音压得很低,近乎是在恳求地说道:“我不是神明,猜测不出来你心中所想的一切。”
  他从床头拿了药膏,细细地抹在我的伤处,黑暗之中,也不知他是怎么看清的。
  我视线模糊,倒也不是痛的。
  和李纵在一起时我总是格外的情绪化,在他涂药的过程中,眼泪啪嗒一声就滴在了他的手上。
  “别哭,簌簌。”李纵继续说道,边用拇指擦去我眼尾的泪水,“阿澈想要一个男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心弦紧绷着,微微摇了摇头。
  “他要放弃继承权。”李纵眼中晦暗不明,酝酿着无数复杂又阴暗的情绪,“为了一个他放在心底五年,却从来不敢触碰的人。”
  我心中警铃大作,但李纵禁锢住我的怀抱却更加地紧了。
  “簌簌,你猜楚王要的人是谁?”他的神情有些阴鸷,就像鹰隼一般用锐利的目光紧逼着我。
  我的唇瓣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嗓子又哑又涩。
  说完以后李纵的神情恢复如常,打横把我抱了起来,他起身把外面的灯给点亮,在灯光下仔细地查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痕。
  我看着昏暗光线下皇帝的俊美侧颜,模糊地意识到,他给我戴上银镯可能是为了防止自己伤害到我。
  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在李纵的心中不断地斗争。
  他想把我占为己有、拆吃入腹,囚禁在他的怀抱中,连给旁人看一眼都不愿。
  但他又贪婪地想要满足我的一切愿望,让我能够自由独立地生长在他潜心安置的花园中。
  李纵吻了吻我的额头,安抚地摸着我的脊背:“别怕,别怕。”
  “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无论是在宫内宫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李纵什么都知道。
  君心难测,到今日我才真切地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我与李纵虽是新婚,却也朝夕相处了几月,但我好像从未看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李纵眼中的深海几乎要把我淹没,烛光落在他的眸中就像碎星一般闪烁。
  我看着他眼中的点点星光,就像驾着船在海水中沉浮的旅人,犹豫着是否要驰向那看似灯塔的光芒。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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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是不是?”李纵用指尖轻轻地拭过我的眼角,“簌簌辛辛苦苦地长大,来到汴梁,成为年轻一代里最俊秀的青年,却被人一次次地伤害、利用、欺瞒。”
  他怜惜地吻了吻我的额头,继续往下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楚王。他的出现让你很痛苦,因为他夺去了你的光芒,又夺去了你爱的人,使你在过去五年里不断地在泥沼里挣扎。
  李纵身上的冷香萦绕在我的鼻间,像酒香牵动瘾君子一样,引得我想要靠近他。
  这时他却又不应允,坚持地说了下去:
  “但这个人还偏偏是皇帝的儿子,他做什么事都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你再努力也没法活得比他还高。”
  李纵从来没有一天话这样多,他耐心地剖析着我心灵的轨迹,简直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
  “所以在你意识到他待你有些不同时,你想要靠近他。”他的唇角微微翘起,“最好是得到他的心,再狠狠地踩在脚下,对不对?”
  李纵偏过头饮了盏茶,留给我一个塑像般的俊美侧颜。
  他像个慈爱父亲般语重深长地说道:“为此你不惜欺瞒我,刻意地将自己放在钢丝线上,一边向旧情人讨债,一边牵动李澈的心。”
  “顺道再来试探一下我的底线在哪里,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你,以及我对你的爱可以使我包容你到何处。”李纵缓缓地说道,“但是簌簌,这不是你的错。”
  “你总被人辜负,渐渐地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他没有指明,但我心中了然。
  李纵说得没错,我总是习惯地游走于众人之间,借此来维持平衡。
  谁都不肯给我爱,我只能靠着这张和李澈相似的面容来从他们手里偷一些温暖,好叫自己不冻死在孤寂的寒夜里。
  我和陆袭明一次次地闹翻,但我们又一次次地上床。
  在去西凉的路上,我本来打定决心要和陆袭明保持距离,但在他跪在我的门前求我的时候,我还是答应让他进来了。
  简陋寒冷的旅馆哪比汴梁的暖阁舒适,一宿欢爱后我就头痛起来,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的,但还是要骑在马上赶路。
  在李澈向我投来异样眼神的时候,我甚至有些无法说清道明的得意。
  卑劣的心思被李纵透彻地分析出来时,我却不再觉得羞赧,只感到一阵阵的解脱。
  终于有一个人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好像所有的重担都可以卸下了。
  虽然时间尚早,但福宁殿内外都静悄悄的,只有我变得逐渐舒长的呼吸声。
  李纵替我理了理衣衫,声音也更加的和缓:“你憎恨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想要他们付出代价,想要他们为你痛苦。”
  “现在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事情很简单?”他轻笑着束紧我的袖角,把那双银镯藏在里面。
  说到下面的话时,李纵的面容甚至有些明亮:
  “陆袭明身为礼部侍郎又如何,你稍微说上两句,沈燕直就会替你绞杀了他多年经营起来的旧部,连陆相都会为了自身地位的稳固将亲子当做弃子。”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笑得轻快。
  “至于太子、沈符这些全赖父亲权势的年轻人更不必说,放长线慢慢收拾,还是一击杀之都任你选择,反正我和沈燕直永远都乐意满足你的愿望。”
  李纵摸了摸我的脑袋:“簌簌,这都没关系。”
  “但是你得告诉我,在你清算故人的时候,为什么独独待楚王不同?”李纵突然抬高声调,“你为什么对他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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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会待楚王不同?我为什么会对他心软?
  李纵一提起李澈,馥郁的花香就在我的鼻间绽开。
  我闭上眼眸,眼前仿佛就能浮现今天下午的那副画面。
  他坐在桌案前,身旁时一大束色泽浓艳的花朵,垂着眼帘的李澈低着头静静地翻看文牍,窗外的光芒给他卷翘乌黑的睫毛上扑上一层金粉,那认真的模样与李纵如出一辙。
  楚王与他父亲有着极相似的神情,尤其是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
  我终于明白为何之前他们会将我视作李澈的替身,从而忍不住地施舍爱意了。
  在我面对着与李纵面容不时重合的李澈时,心中也总会泛起柔情。
  我张开嘴试图解释,一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几个来回也没有说好。
  李纵以为是我口渴,倒了一盏茶,喂到我的唇边,我轻启唇抿了几口就摇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阿澈什么也没有做错?”他放下茶盏,温声问道。
  “没有……”我想要反驳,李纵却打断了我,他笑得很温柔,就像个和善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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