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掌柜不吃萧先生做出来的食物,大掌柜会将饭菜另做了给他吃,殷勤的模样让人兴致勃勃的讨论了好久,等兴头过了,才发现他们已经开始习惯萧先生所做的夥食,并能在新掌柜殷切的注目下细嚼慢咽并做出享受的模样。
有时候大掌柜会将新掌柜拉进里屋,这时萧先生会跟他们一样翘首张望著里屋,待半晌他们出来後又装成各忙各的。但还是看到新掌柜气鼓鼓的模样,满脸通红,牙将唇瓣咬得红肿更显得唇红齿白,目光流转间隐隐让人觉得妩媚。他很怨念的看著大掌柜,大掌柜却是看著他微笑。
全场皆惊,唯有萧先生见怪不怪的淡定模样。
孤烟直觉得这些客商的反应相当有趣,他乐此不彼的逗著他们,再看苏楼变色的脸觉得相当有趣,这样的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胜过他以前路过的种种风景,天高地阔,无拘无束,没有了仇恨,卸下了重责,他就象脱胎换骨般,一切都是新鲜的,偶尔想起剑神,虽然依然觉得有点失落,但是抬眸间触到苏楼温暖的目光,也不自觉的微笑,那种失落便如同烈空下的薄雪般迅速消融。
孤烟直喜欢酒肆外围的那堵土墙,闲来无事时便跃上土墙远眺,黄沙绵延千里浩渺,他在看风起风落沙舞入天,或是落日与沙平,天地披金。
他在看风景,苏楼在看他,天地苍茫在他身前无限伸延,衣发飞动,恍惚间便有种天荒地老的感觉,走过去执住他的手,并肩看落日黄昏,天地流霞,心中最後一丝的忧虑也随之烟消云散,无限安宁。
白露为霜16
十六苏楼带孤烟直回酒肆时,当晚便与萧先生发生一场争执,事後,孤烟直只作不知,他二人更是若无其事状,日後倒也相安。还记得萧先生看到他们交握的手那惊愕的表情,孤烟直亦在刹那间僵直了身体,满是警惕尤如遇袭的小兽般。苏楼唯有暗自苦笑,一时高兴倒忘了萧先生对孤家人的戒备,孤烟直是个敏感的人,萧先生的敌意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只怕要横生枝节。果然当晚萧先生便逮了个孤烟直不在的机会拦住他道:"疏楼,你在玩火?"
"他是孤家的人!"萧先生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豔丽的脸上乌云密布,眼神却如刀锋般。"我三年前就知道了。"
"这麽说你早就见过他了?"萧先生满脸不可思议,"你应该杀了他!"
"唐三,你听著,我喜欢他,他也答应我陪我退隐,这件事你不要管!"
"这不可能!"萧先生愤怒的道,"他答应你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是......"
"剑神已死!"苏楼断然截住他的话道,"而孤烟直,已放下白露剑!"萧先生错愕的睁大眼,苏楼淡淡瞥了他转身,萧先生在他身後喃喃问道:"你对他做了什麽?"毕竟是了解他的人,一言中的。"那已不重要了,总之他现在和我在一起!"
"他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的!"萧先生忽然咬牙切齿的叫道,语气充满幽怨与不甘,"他只会永远恨你!"
"唐三!"苏楼霍地转身,厉声道,眼中是他熟悉的一闪而过的戾气,"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说多余的话!"
萧先生忽然嗤笑出声:"你我多年友情却比不得你与孤烟直一夕情缘,果然是鬼剑无情!"
话音未落,一阵劲风重重刮过面颊呼啸而去,撞在一旁柜台上,柜台轰然一声倒塌,苏楼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萧先生心中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放肆,却又不甘心,咬牙问道。"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到时新仇加旧恨,看你怎麽应付,想著心中隐隐有了快意,疏楼,你是逃不过的。"那也是我的事!"冷冷的答道,"你只要答应我......""我不会帮你照顾他的!"萧先生抢过话道,"我可以考虑帮你复仇!"苏楼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要说的还是那句话,你不要插手,至於照顾他那是我的事,我不会假手於人的!"萧先生怔住,半晌啊呸了声,吐出一口水吊梢著眼角骂道:"妈的,下手这麽重,痛死老子了,你一会阴一会阳,孤家小子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说著伸手抚上隐隐作痛的脸颊,一边在心里暗骂,这小子就是一条白眼狼。苏楼眼也不眨,他已手下留情,唐三亦不是没眼色的人,这般说法无异於答应了他,想著重又迈步。"你真的这麽自信,能化干戈为玉帛?"萧先生低头轻笑,似自语又似质问。"没。"苏楼脚步微微一滞,如果有,又何须撒下弥天大谎,可是,今日死局将来未必无解,他与孤烟直横竖是绑在一处了,恩怨情仇,未见分晓前尚不得断言。"真是个疯子!"萧先生看著他拂帘走出去,叹道,"玩火自焚的疯子!"声音渐渐低下去,说不出的惆怅纠缠,被这样的人爱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疯子吗?苏楼想不择手段,如果是为了爱情也许是可以原谅的。"苏楼你在想什麽?"也许意识到他的失神孤烟直有些担忧的回眸问道。"啊,起风了!"苏楼伸臂圈住他,"我们下去吧!"孤烟直细细看了他一眼,肯定的道:"你有心事?"苏楼目光闪了下,摇头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嗯?"软软的应道,眼神却倏地尖锐起来。"我在想让你当垆卖酒是不是太委屈了?""那你想要怎麽样?""我想关掉酒肆,陪你天涯海角!"苏楼执住他的手道。"不用,我喜欢这里。"孤烟直缓缓摇头,"我已流浪了八年早已厌倦,这里,有家的感觉。"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如同沐金般,他眸中有灿金闪过,温暖而柔软,苏楼心中也一软,柔情顿生。"真的?""还有你在这里!"孤烟直脸微微的泛红,唇角的笑很是明丽,看得苏楼的心也泼剌剌的活跃起来,满是绮丽,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陡地火热起来。孤烟直的脸越发红起来,原本想逗他却羞煞了自己,想著不觉嘟了嘟嘴,相处一久这个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以前逗他还会见他脸红,再不济便是耳根发热,现在,热的是眼睛,这般如火焰燃烧的视线,最难消受。孤烟直暗叹一声有点玩火自焚的感觉,心头也不争气的如小鹿乱撞起来,一边暗骂自己多大的阵仗没见过只在他一个目光下便溃不成军,一边想著如何全身而退。
苏楼的热情他越来越招架不住,难保有天不拆皮带骨的被吃干抹净。
正寻思间,苏楼的吻便这麽落下来了,同时手臂固定住他的腰牢牢圈在怀中让他动弹不得,孤烟直只得仰起脸承受他的吻,思绪被全盘打乱,心猿意马。苏楼的吻狂热而不失温柔,唇舌挟著千军万马之势闯进来攻城掠地,这张小嘴总说出令他心花怒放的话,虽然是他先爱上的,然而,孤烟直的坦率却是也许是心有算计而有所顾虑的他所没有的。他的烟直不同於世俗男女,生性磊落对於感情也坦荡荡不加掩饰,豪迈又不失温柔细腻,这让他觉得怎麽疼爱都不够,恨不能捧在心口上,私底下那般患得患失的心情越发显得龌龊,无地自容。然而,这年少成名的侠士也是十分骄傲,不甘屈於人下,有时两人情热时硬是生生在最紧要关头刹住了,苏楼不愿勉强他却十分苦了自己,有时想著总要有第一次的,便是强迫著也要有一次的。然而看到他眼波闪闪的无辜模样,身下的野兽叫嚣著往前冲身子却是忍痛强行後退。孤烟直其实相当享受这个时候苏楼忍耐的表情,那种想要却不能的煎熬表情让这个一向冷若冰霜的人也有了生动的表情,有时又忍不住想他还能容忍自己的任性多久?血气方刚,两情相悦,有时候自己也差点忍不住......"嗯,痛!"唇上一痛,不由回过神来,却见苏楼不满的道:"你走神了!"可恶!孤烟直对准他的唇狠狠咬过去,却在甫一触及时便被他灵巧的卷入口中,舔舐吸吮,一时软了身子,环住他身子的手便不甘心的掐他的背,可恶。孤烟直满怀怨念的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迅速骈指,凝聚了一丝真气连点他数个穴道。苏楼怎麽也没想到他会动手在吻得深入缠绵之际,孤烟直一举得手,不免得意,也来不及调平被吻乱了的气息,嘿嘿笑得狡猾,如同一只小狐狸,一面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抚摸著苏楼的脸颊。烟直,你想干什麽?苏楼被点了穴不能说话只得眨眼示意,满怀疑惑。"嘿嘿,苏楼既然你不行那麽我来!"苏楼气结,刚刚提升的一缕真气几欲走岔,一向无表情的脸也跟著抽搐了下。却见那位涎著脸上前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兵不厌诈!"神情似餍足的猫儿,口气却颇似遗憾,苏楼暗叹,暗暗检讨是否太惯他了。孤烟直脸红红的摸摸头,似乎在想接下去怎麽做般,看得苏楼直想扑上去,无奈穴道被点身体受限,只得拼命运气冲穴,以期在他行动前解开穴道。孤烟直忽然嘿嘿一笑,伸臂抱住他,脚尖一踮从土墙上跃下,往房中掠去,行的飞快。"怎麽了?"萧先生刚好从庭院中走出来看到不由驻足问道。"没什麽,他有些不舒服,我带他进去休息一下!"孤烟直道,"你去前头招呼客人吧。"
"我略通歧黄之术,不如让我为......"
"萧先生,你真的要看吗?"烟直微微眯起眼笑著问道。
萧先生觉得掠过耳侧的声音阴恻恻不由打了个寒战,忙道:"不,我想起前头还有事忙,告辞!"说著拔腿便走,所谓闺房乐趣,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一边走一边念叨,待走到前堂时忽地停脚,他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苏楼竟然是被压的!萧先生仰天长啸,孤烟直你这小狐狸成精了。那啸声苍凉悲怆方圆百里无不震惊:有狼出没!苏楼闻得大怒:好你个唐三,平时恁机灵一个人,节骨眼上却失聪了,更不可原谅的竟然发出这种声音。孤烟直却大笑:"你的帐房果然机灵,一点就通,长得也好,真是个可人儿!"苏楼暗暗咬牙,这分明就是一小白眼狼,亏他将他当成了小绵羊。
白露为霜17
孤烟直将他放在床上,却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饮了口又踱到床旁喂苏楼,苏楼咬紧牙关不理睬,他便呵呵一笑,仰头将余茶一口饮下,扔了茶盏,低头吻上他的唇渡过去,一边轻笑,却不料苏楼忽然主动的伸出舌来勾住,将他的舌头勾到自己口腔内席卷著用力吸吮,孤烟直猝不及防,一时竟无法喘息,瘫倒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一边软软的用双臂支撑起身子一边勉强离开苏楼的唇,玉颊飞红双目含瞋。
苏楼回视著他,眉目轻扬带了几分调笑及挑衅,看得孤烟直邪火上升,略显粗鲁的伸手去解他的衣领,翘起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下颌有意无意的挑逗,眸光清澈空灵带著少年人特有的狡黠,看得苏楼狠狠咽了口口水慌忙在心中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面加紧运气冲穴。
手指挑拨撩如同勾弦调琴般,扣子依次解开,衣襟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蜜色的肌肤光滑紧致包裹著肌肉饱满结实,微微起伏,汗珠从从额头滑下落入颈窝中,如同滚圆的珍珠般,珠圆玉润,看得孤烟直蠢蠢欲动,一手迫不及待的挑开他白色的亵衣,唰地一声裸露出整个身子,微微起伏的胸膛,肌肤下可见心脏有力的脉动,苏楼的胸膛不似他那般白皙单薄,每一块肌肉似含著无限力量般,宽肩窄腰,结实劲瘦,看了有些目眩亦有些情不自禁想要接近,伸手抚摸著,从微微隆起的胸肌开始,沿著胸骨一寸寸往下,停在了腰间,孤烟直翻身上床屈膝跪下,手撑在了他两侧,俯身下去亲亲他的眉心笑道:"苏楼,虽然是第一次,但我会很温柔的!"
说著唇顺著眉骨滑下落在他双眼上,厮磨了下便顺著高挺的鼻梁往下,避开了唇,落在他下颌尖上,然後再顺著颊骨往下吻了吻他的鬓发,延著耳根往颈部吻了吻,滑下落在了颈窝上,锁骨上,顺著胸骨往下,蜻蜓点水般一路逶迤而下,小小脑袋在他胸口不停的移动,那轻柔的唇瓣如同猫爪子般在苏楼肌肤上划过引起他一阵颤栗,心痒痒,那人却仍在四处点火,苏楼眼中精光一闪,额上冒出一头大汗,心里却长长松了口气,扬了眉看孤烟直如何动作。
孤烟直脸红红的不知是兴奋的还是害羞的,目光亮的出奇,长睫闪过便见眼波一闪闪如同星星般,他伸手去解苏楼的裤腰带,认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微笑,孤烟直全然不觉,解下腰带时却觉得身上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一颠,天地旋转,待回过神来已被苏楼压在身下,不由瞠目。
"苏、苏楼!"声音也不大利索了,手上一紧,却见刚刚解下的腰带已缠在双腕上,"你,干什麽?"
"乖!"苏楼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下次注意点穴的时候力道要足。"
孤烟直怒目圆睁,苏楼却视而不见,吻兜头罩下,带著浓浓的情欲与独霸,孤烟直呜咽著挣扎了几下,渐渐软下身子,沈醉在他的吻中。
苏楼一手解开他的腰带,另一手将他双手压在了头顶上,舌头探入他口中与他舌头一起交缠著起舞,津液交缠的声音与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令孤烟直几乎无地自容,身子却著实灼热起来,年轻的身躯总是忠实於感官的本能。
苏楼的手探入衣内,握住他纤细的腰,掌心炽热,让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齐聚在他掌下的方寸之地般,热,忍不住扭腰想要摆脱那种桎梏却又想更接近。
"烟直!"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苏楼的唇含住了他的耳朵,引起他一阵颤抖,苏楼的身体覆上来,炽热的气息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苏楼!"孤烟直开口,声音亦是沙哑的如同滚烫的沙石滚过般,全身一阵发烫一阵发软想要再靠近,再靠近一些方好,手被缚住动弹不得,他伸脚去勾苏楼的腰,下意识的磨蹭著,腰亦不停的扭动如同一条鱼一般,在苏楼身下滑动,缠绕,渐觉痴迷,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惊喘,苏楼倏地将他抱紧,象发狂般往怀中箍,两人的身子几溶成一团,吻越发炽热霸道。
苏楼何曾见过这般风情的孤烟直,胸口一阵激荡,一股热气直往下身冲去,欲望几欲决堤而出,哑声唤一声烟直,手已迫不及待撕去他身上的衣服,情炽如火只恨不能肌肤相亲,偏这薄薄的衣物恁恼人,厮磨著彼此的肌肤引得心中的火更旺却又不得相亲。裂帛一声,两人的身子毫无间隙的贴合一起,两人皆有些满足的呻吟一声。孤烟直微躬著身子迎向苏楼爱抚的动作,头向後扬起发丝飞扬掠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天鹅引颈般长吟一声,苏楼的唇含住他胸前的茱萸如同小儿吸奶般吮吸著,一手撩拨著另一颗茱萸看他颤微微挺立如同含苞的花儿亭亭绽放,孤烟直身子随著他的动作时躬时曲,下肢却紧紧纠缠一起,下腹触著他的火热隔著亵裤如烙铁般,隐隐觉得慌张,身子落入苏楼的掌控中,似乎不随著自己控制般,发烫,软化,如一根春藤般紧紧缠绕著身上强健的身躯,彼此的火热隔著亵裤厮磨著串起一阵阵颤栗。
"苏楼!"几近呻吟般叫唤著,双手难耐的想挣脱绑著的腰带却怎麽也挣不开,忽然身下一紧,落入苏楼的大掌中,隔著裤子套弄著,孤烟直身子一绷往後一躬长吟一声,手从头後用力一甩换到了身前,然後曲起身肘部打开夹住苏楼的头,躬起身迎合著他的动作,快感一波波袭来,咬牙却止不住泄露丝丝呻吟。苏楼忽然粗喘一声一臂抱起他,另一只手快速提著裤带往下一脱,又伸手囫囵脱了自己的裤子,这瞬间的分离引起孤烟直不满的娇哼,苏楼抬眼望去见他脸笼红晕,如烟笼芍药,美眸流睇似嗔似怨说不出的风流婉转,不由低吼一声,下身紧紧合蹭一处,下肢也更紧的交缠一起。苏楼低头爱怜的在他粉红的挺立上轻弹一下,宽厚的掌心笼住了那勃大的柱体一个旋转,孤烟直倒抽口气,苏楼倾身吻住他,缠绵深入的吻著,和著手下套弄的动作,感觉那物什在掌中不停的涨大,顶端冒出白色的液体,掌中渐渐响起淫糜的水声,孤烟直不自觉的随著他的动作摇晃著腰,缠住他腰的脚亦不自觉的一阵阵收紧,脚背弓起,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身下那人掌心的一处,仿佛全部的血液亦只往那一处流淌,涨,满涨涨说不出的是难受还是畅快,只能无力的攀著那人的肩随著他的节奏而摇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