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点点头问:“哥哥这里是不是也能下到谷底?”
荀倪说:“我以前没想过能下到谷底,以后我也琢磨琢磨找条路然后带你去玩。”
走了没多远来到一处水潭,荀倪说:“这水潭很奇特哦,水温冬暖夏凉,不管什么时候下水都非常舒服。”
莫羽立刻兴奋起来,三两下把自己扒光走进潭里,一扭头看见荀倪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禁低头自己打量了一番,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但还是被荀倪盯得不自然起来。
第二十九章:结合
荀倪终于回过神也脱光自己的衣服,走入潭中靠边坐下,招呼莫羽到他身边来。“历代祭司都在这个水潭沐浴,所以这水潭已经打造得非常舒服,来,靠这里坐下好好泡泡,很解乏。”
莫羽依言在荀倪身边坐下,荀倪轻轻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笑着说:“看你挺瘦,身上肉还挺多。”
莫羽看了看荀倪的身体说:“哥哥身体真结实,是不是以后我做祭司了身体也会这么结实?”
荀倪说:“我这是从小被我父亲逼着练出来的。哪像你,被你父亲捧在手心里都怕掌纹咯着。”
莫羽不好意思地说:“才不是。”
荀倪又在莫羽胸前摸了一把。“怎么不是?皮肤这么细,这么白,一看就是连太阳都没晒过。”
这次莫羽理直气壮地说:“父亲说我的皮肤好是遗传自母亲的,我夏天游泳也只是晒红不会晒黑。”
荀倪的手又摸到莫羽背后问:“小羽,我帮你擦后面吧?”
莫羽点点头转过身,荀倪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只觉所触之处犹如最上等的美玉一般细腻润滑。荀倪的手顺着背部优美而圆润的曲线渐渐落到腰臀之间,然后辗转到大腿上。先是大腿外侧,接着转向内侧,似是不经意地碰到某处,他在莫羽耳边浅笑到:“小羽长大了,这个也长大了。”
莫羽的脸腾地红了,推开他的手,嘟囔着说:“不让你帮着擦背了。”
荀倪几乎咬着他的耳朵问:“害羞了?”
莫羽脸更红了,低声说:“哥哥真讨厌。”
荀倪将他的身体扳向自己问:“小羽讨厌哥哥?小羽怎么会讨厌哥哥,哥哥知道小羽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小羽。”
荀倪的脸逼得很近,令莫羽眼前一片模糊。他想说自己当然不是真的讨厌哥哥,刚要开口嘴却突然被软软热热的东西堵住,当他意识到是荀倪在亲他时,已经慌乱地连拒绝都做不出来,只是傻呆呆地瞪大眼睛任荀倪的嘴唇在自己唇上脸上游弋。
莫羽的不反抗鼓励了荀倪,他一手紧紧勒着莫羽的腰,一手按着莫羽的头,在莫羽试图说什么的时候将舌头探入他的口内。莫羽的脸涨得通红,他开始挣扎,但荀倪牢牢控制着他的身体,他的挣扎却让荀倪的舌头伸得更深。他的嘴唇被撑到最大,牙床被顶得发痛,他感觉喘不上气,像快要死了的感觉,他的眼神充满惊恐,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荀倪终于放开他,知道自己刚才动作太大吓着他,便带着歉意去抹他脸上的泪水。
在荀倪松开自己的那一霎,莫羽便狠狠地推开他往岸上爬,荀倪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拉,莫羽愤怒地与他撕扭着,委屈又恼怒的泪水依然流个不停。
“小羽。”荀倪连声呼唤。“哥哥实在太喜欢你才亲你,小羽不是也喜欢哥哥嘛。别生气别哭了好不好?”
莫羽也不说话,只是紧咬着牙关要从荀倪怀里挣脱出去,荀倪无奈只得施放安神术。看着莫羽乖乖地倒在自己怀中,他轻轻抹着莫羽脸上的泪叹息着说:“你看你,非逼我用法术,我知道小羽只是害羞,是吗?小羽,哥哥真的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你要相信哥哥。”
被施放安神术的人情绪和身体都会感觉迟钝,所以对荀倪这些话莫羽没有什么激烈反应,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眼里一片迷茫。荀倪将莫羽身体背向自己,将他的头扭向自己,再次吻上他的唇,吻得温柔而缠绵。刚才的激吻已经燃起他内心的火焰,莫羽挣扎时两人身体的摩擦使他更是濒临热望的边缘,他已经煎熬了这么多天,再也忍不住了。
荀倪一边吻着莫羽,一边伸手探向他的身后,心想在安神术之下的第一次他应该不会感觉到痛苦,看他的反应想在他清醒状态完成结合不大可能,还是先把他拿下再说。
如此想着荀倪手上便行动起来,尽管被施放了安神术,但荀倪的手指进入莫羽身体时,他的眼睛骤然瞪大露出痛楚惊惶之色。而当荀倪真正进入莫羽身体时,施加于他的安神术似乎突然失效了,他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用力扭动想摆脱荀倪,荀倪慌忙施展了更深度的安神术才让他安静下来。
深度安神术施放的效果让莫羽看起来犹如活死人一般,但荀倪已经箭在弦上也顾不得许多,只求自己痛快。
待荀倪发泄完毕扳过莫羽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才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双眼充满愤恨。在深度安神术下依然有强烈的情绪,可见刚才自己的行为对他的刺激有多大,荀倪无言地施放治愈术,轻轻为莫羽清洗全身,自己则迅速清洗后胡乱套上衣服,抱着莫羽回到小屋。
荀倪把莫羽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顺手抹去他眼角不断流下的泪。他取消安神术后不等莫羽清醒便立刻释放了催眠术,看到莫羽闭上双眼他才舒了一口气。
第二日早上荀倪先去谷外取府里送来的食盒以及给莫羽准备的用品,荀拓亲自送来。荀倪冲父亲点点头表示该做的事情已经做过了,其他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身便要进谷。荀拓在他背后说:“那件外衣是你母亲亲手做的,你母亲如今眼神大不如以前,做得挺辛苦,告诉他。”
荀倪转过身说:“替我多谢母亲,母亲已经很久没给我做过衣服呢。”
荀拓笑着说:“我特意请她做的,毕竟那孩子从来没有穿过母亲做的衣服。”
“谢谢您。”荀倪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包裹。
荀拓又说:“趁莫清一时半会过不来,你可以带他回家住几天,不过要有把握才行,得把他哄好。”
荀倪苦笑。“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哄好,他很生气,我都有点不敢让他醒来。”
荀拓拍拍他的肩。“他只是个孩子,好哄。这个总不要我教你吧。”
荀倪微微一笑。“我进去了,该叫醒他了。”
荀拓望着荀倪的背影消失入祭谷,不禁叹了口气,儿子勉强的笑容里渗透着因愧疚而产生的痛苦,他们必将爱恨纠缠,这是注定的命运。
荀倪回到屋内,望着熟睡中的莫羽犹豫着。他明白莫羽此刻的熟睡只是假象,只要自己解了催眠术,莫羽会立刻醒来。他坐下来,轻轻抚摸着莫羽的脸庞,在催眠术之下的莫羽看起来是那般甜美。他俯下身浅浅地吻着,吻得很小心,仿佛怕惊醒莫羽。
过了许久,荀倪终于下定决心解了莫羽的催眠术。
莫羽一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荀倪的脸,挥起胳膊便抡上去,却被荀倪抓住双手。“放开我!滚开!混蛋!骗子!我要去找父亲!”莫羽奋力与荀倪扭打起来,然而他却很快被荀倪控制住,只能无奈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愤怒地瞪着荀倪。
“小羽,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好不好?”荀倪柔声软语。
“我不想听,我要回家!你放开我!”莫羽继续挣扎。
“小羽,别逼我用法术。你说过你信哥哥,那就听我说好不好?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做?”
莫羽将脸转向一边,恨恨地说:“好,你说,说完让我回家。”
荀倪叹了口气,开始为自己辩解。“我是因为太喜欢小羽。”刚说完这句,莫羽就吼起来。“胡说!你才不是喜欢我,你就是想害我。”
“我真的喜欢你。”荀倪急切地说:“从你刚出生在襁褓时起,我苦苦等你长大,等了十五年。小羽,哥哥已经喜欢你十五年了。”
或许是十五年的等待略略打动了莫羽,他重重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发飙。
荀倪接着说:“我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我觉得小羽也是喜欢我的。小羽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没有取得小羽的同意,是因为小羽还太小,不懂得大人之间相互喜欢就是应该做这样的事。我说的对不对?小羽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莫羽想辩驳,却又觉得脑子里一团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便只得再次愤恨地哼了一声。
荀倪心中暗喜,莫羽果然对自己情意不浅。他一手依然紧抓着莫羽的双手,另一手搂着莫羽,莫羽不情愿地拧了一下,却也没继续使劲挣脱。
“小羽,这次的确是哥哥做得不对,昨天你在水潭里,实在是太撩人了。我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在那一瞬间理智崩溃了。但这也不能都怪我啊,你明明也喜欢我抱着,在车上你一直赖在我身上,我以为你会接受。”
莫羽听到这话又要爆发,被荀倪即刻压制下去。
“小羽,我昨天和你在祭谷里做那样的事,是向神明表情心志。我是非常认真地喜欢你,才会在祭谷和你神圣结合。你该懂得神圣结合的意义吧?”
莫羽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荀倪伸手将他的脸扳过来看着自己,莫羽看了他一眼又将脸侧到一边。荀倪从那一眼里看到了迷惑,便知道危机应该能够化解。
第三十章:禁制
莫羽很愤怒。他并不明白自己的愤怒不是恨,而是恼,他暂时还不懂得区别这些,他只是愤怒。
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哥哥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太羞辱太可耻了!而且若非他施放了法术,应该是非常痛苦不堪的伤害。无论他说得怎样天花乱坠,都没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愤怒。现在就离开他,现在就跟他绝交,再也不理他!
那么,真的再也不理他跟他绝交吗?莫羽迷惑地望了荀倪一眼,看到他恳求的眼神。除了父亲以外,他一直是最重要的人。好像~~舍不得。又恨他气他,又舍不得他。怎么办?莫羽垂下头,心里一阵委屈,眼泪便流了出来。
“对不起小羽,让你受委屈了。”荀倪用唇吻去莫羽的泪水。“是哥哥不好,哥哥只顾自己的意愿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别哭了好不好?”荀倪放开莫羽被自己禁锢的双手,将他搂在怀中。莫羽心中所有的怨恨委屈都被勾了出来,一时哭得不可收拾,也忘记要推开他的怀抱。
荀倪双手在莫羽背上轻轻拍着推着,这次他不打算用法术来平息莫羽的激动,要让他自己想清楚、自己平静下来。哭了一会儿莫羽抬起泪水花花的脸,咬牙瞪了荀倪一眼,但在荀倪眼里那眼神早已不是方才的愤怒,倒颇有撒娇的意味。
荀倪笑了。莫羽使劲推开他,忿忿地说:“你还笑!”
荀倪将他又拉回自己怀里,柔声说:“哥哥太高兴了,怎能不笑!哥哥十五年没白等啊,终于等到小羽毛长大,飘到哥哥怀里。”
莫羽扭了扭身体,却没有坚决拒绝荀倪的怀抱。
片刻后荀倪开心地说:“起床,穿新衣吃早饭。哥哥做错事了,罚哥哥伺候小羽毛,以后天天都伺候小羽毛。”说着他从包裹里拿出全新的内外衣服。
莫羽这才想起自己还精光着身子裹在被子里,恼羞成怒地瞪了荀倪一眼,扯过衣服说:“我自己穿。”
荀倪嬉笑着说:“又害羞了?小羽害羞的样子爱死人了。”
莫羽又羞又恨,转过身背着他穿衣服,却突然“哎呦”叫了一声。“哥哥,你这里有虫子,咬了我很多红疙瘩。”
荀倪大笑。
“傻小羽,那是红疙瘩吗?你觉得痒痒吗?那是~~”荀倪抓起他的胳膊深深吮了一口,莫羽吃痛得叫了一声,看见自己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斑迹。他羞得瞬间便红透了耳根,连背部都红了一片,因为他刚才自己穿衣服时发现到处都有这样的红斑,这里~~那里~~
而荀倪已经在一旁笑得弯下了腰。
“不许笑,不许笑了!”莫羽捂着被子大叫。
荀倪忍住笑揭开被子把莫羽捞出来为他穿外衣。“小羽,这是我母亲亲手为你做的,因为之前我已经打听过你的衣服鞋袜尺码,所以应该合身。你看喜欢吗?”
“是您母亲做的?”莫羽捏起衣角细细打量着。
“是啊,我的母亲,以后也是小羽的母亲,以后小羽就有母亲了。”
“母亲!”莫羽喃喃自语。
荀倪爱怜地将他抱入怀中。“小羽,以后哥哥会照顾你疼你。”
莫羽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那本应明亮如星子的眼眸里渗出一丝迷蒙,荀倪突然有些心虚地避过他的眼神。
吃饭的时候,荀倪自己不吃,只是望着莫羽。莫羽停住筷子问:“哥哥怎么不吃?又是秀色可餐?”
荀倪嘿嘿一笑捧起饭碗。“看着小羽,看一会儿就忘记吃饭了。”
莫羽弯了弯嘴角,勾起一轮明月般的笑容,荀倪又痴得忘记往嘴里塞食物了。
莫羽微微蹙眉问到:“哥哥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当然不是。”荀倪连连否认。“小羽,咱们是天生注定的缘分,所以怎么看怎么都对眼,明白吗?”
莫羽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荀倪说:“你刚出生不论怎么逗弄都不出声,后来我随父亲去看你,摸了你一下你就哭了,当时把你们府上的人都高兴坏了,他们都担心你是哑巴呢。”
莫羽点点头,这件事莫全德告诉过他。
荀倪又说:“你小时很孤僻,除了莫全德谁也不要,可是你却肯让我带你骑马,连莫全德都很诧异。你从小就很粘我,每次咱们见面都不让我走,这些年咱们通了多少书信啊,我都珍藏在祭谷里,就在书柜的那个盒子里放着,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累的时候烦的时候也拿出来看看。还有上次来我家还非要跟我促膝长谈,你父亲还为此责怪你。唉,你知道那天晚上你跟我同床共枕我多煎熬啊,终于等到你长大了。所以啊,咱们是天生就会互相吸引互相喜欢的,只是你一直不懂得。”
莫羽把筷子插在饭碗里,认真地思索起来。荀倪也不吃了,盯着沉思中的莫羽看个没够。
饭后荀倪收拾好食盒和莫羽换下的衣服打算出谷。“小羽,我离开东洲好多天,积累了不少事情处理,你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我中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我一个人?”
“对不起啊,你来第一天就让你一个人待着。你可以自己四处转转,谷里地方不大,不会迷路。千万不要出谷,我在谷口设有禁制,没有我带你出不去,硬闯会伤害你。对了,这个小东西送给你,他会像你的影子一样,你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很好玩。”荀倪从一堆莫羽的旧衣服里拎出一个笼子,从在西洲上马车他就把这小家伙放在莫羽换下的衣服里,今日正好十天已经认主。
莫羽伸出指头触了触小蜥蜴的脑袋,小蜥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莫羽笑起来。“真好玩,他有名字吗?”
荀倪说:“没有,他是我特意到南洲为你捉的,你给他起个名字,他已经认你主了。”
莫羽摸了摸小蜥蜴光滑的身体说:“就叫小青吧。”
荀倪笑了,他想起莫羽小时候管那只白色的小鸟叫小白白,管黄黑相间的小马叫小花花,如今这个青绿色的叫小青,都是以颜色取名。他伸手去摸莫羽的脸,莫羽正好一低头去逗弄小青,他的指尖从莫羽耳边划过,有些遗憾地缩回手说:“小羽,那我走了,你可以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他不会乱跑,你也别乱跑,乖乖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