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一双手及时把自己捞住,然后稳稳的抱着拉回到床上。
惊魂未定中,视线上方的青年笑眯眯的,自己的腹部突然被什么顶住,男人睁大眼睛:“小仓你……你……
”
在林言莒几乎被噎死之前,青年解救了他:“前辈,我是不是很丢脸?”
林言莒慌乱中只觉得那根硬起来的火热抵着自己,理智简直不受控制,尴尬之余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
后只能打着商量一样试探着:“小仓啊你能不能……我是说……先下来……”两个人交叠着抱在一起,像什
么样子。
青年乖乖的放了手,又乖乖的挪到床的另一头,沉默着拉住毯子盖上头。
林言莒瞧着他的背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像话。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动物,起反应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了,
再说像小仓这种年纪,更是干柴烈火的时候。无奈他品行良好,估计连夜店那种地方都没去过,整天跟在他
这个老头子后面,他是无所谓了,人家可怎么受得了呢!
10
道理他都想得通,看着青年暗自忍耐,也只有暂时拿出父亲的担当应对——反正小引过两年也是要他指导的
,现在和以后也没有什么差别。
轻轻的把泽川转过来,对方脸上发红,眼角都带着痛意。林言莒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大只的身体躺在自己
面前,怎么可能和儿子一样。但是也只有忍耐着试图去脱青年的裤子,没想到刚一动手,泽川就惊醒过来,
死命按住。力气之大简直要把他的手指掰断了。
“我你”男人不太自在。
青年还在喘息,手上的力度却弱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泽川小动物一样的防备让男人心酸,却也只能循序渐进的解释着:“小仓我是在帮你……知道吗?……现在
这没有女人……只能让我帮你……”
青年懵懂着,大眼睛亮晶晶的,说不出的纯洁和无辜。林言莒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像要
吃小白兔的大灰狼。
两只动物一坐一卧,彼此欣赏一般互相看了个遍,小白兔终于想通了,慢条斯理的脱了裤子,又脱了内裤,
然后露出重要部位来。
林言莒小心的看一眼,眼球险些掉下来。这种年纪就粗壮成这样,在视觉效果上实在很冲击人。他畏缩着别
开视线,一把伸手握住,上下套弄两下,耳边响起青年隐忍着的含蓄的呼吸,身上就像起了一层沙粒,痒痒
的。
倒不是说同性之间做这种事有多难堪,大家同为男人,又不是没看过。小时候他还帮小仓洗过澡呢?然而细
细一想却又不对,总觉得哪里是自己不能接受的部分,一时之间怪怪的,手上便加重了力道。
青年轻‘哼’了一声,额上已经有了汗,形态上是很享受的,脸上的表情却不太搭,忍耐着似的,微微吃痛
。
林言莒这时候可没心思注意他,只慢慢专心自己手里的东西,光是感受着那根棒子变热变粗,总是消耗不掉
似的,就觉得是自己不够卖力,手艺也差。无奈之下,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终于有东西喷射出来,弄
湿了他的手心。
男人松口气,疲惫的下床去洗手。回来的时候,青年还没睡,眼睛大张着,望着天花板。
林言莒帮他盖上毯子,自己也躺好,总觉得不说点什么气氛就上不去,可真要说转移话题的那种话,一时又
没有头绪。正想着,青年开口道:“前辈我是不是……需要找个女朋友呢?……”一句话断了两三节,光听
口气也知道泽川是在害羞。
林言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顺着他:“好啊!年轻人谈恋爱是好事。”
泽川侧着脸,脸上还是那种无害的笑容,可又说不上有多高兴,只微微眯着眼睛:“前辈说的是。”
经历了这一场,整个晚上应该也算是有收获了。
自从那天的事情过去,林言莒就按照青年的自身条件前前后后筛选了一群女孩,明里暗里皇帝选妃一样的操
作了一通,最后终于内定了一个。
女孩是销售部的,也是今年新来的,林言莒见过两次,直觉的认为泽川会对这样的感冒。这天下了班,趁着
销售部还没走,男人拉着青年凑过去,隔着一扇玻璃门,女孩亭亭玉立的曲线跃然而上。
泽川被架住,男人站在他背后,要想制服他从来不是难事,不过他还不想那么做,上次当着他的面和那个半
生不熟的于越打起来,已经闹得很不好看。所幸他以此为时机相认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这样破坏自己形象的事他不允许再来一回,他要征服那个男人的心,就必须全副武装,一丁点纰漏都不能出
,否则的话,功亏一篑。
“前辈,咱们这样不太好吧?”青年犹豫着,视线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去看女孩的脸。
这种小男生的扭捏林言莒早有预料,也不强迫他,只招手让女孩出来,单刀直入道:“你好,我们是于越的
朋友。”
女孩‘啊’了一声,连忙捂嘴笑起来:“前辈好,我听他说起过。”
泽川还是面无表情,木头人一样站着。林言莒伸手捅捅他,青年不为所动,他只好打圆场:“他是开发组的
泽川。”
女孩点着头,当下便拿眼睛去看。泽川那种程度的不苟言笑也不让人讨厌,只觉得酷。女孩羞涩的笑了一下
,脸上迅速红起来:“我叫夏静,很高兴见到你。”
青年看了一眼伸到面前的手,纤细的指骨,往上是白皙的手腕。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把右手附上去,轻轻握
住。
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突破性进展,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门,男人高兴地直搓手。彼此认识了,接下来的
安排就简单的多,林言莒在上班时间打的那通电话为他们在晚饭的高峰档成功保留了位子,三个人走进店里
,不是很大很奢华的那种装饰,却雅致,气氛也好,楼上楼下飘着不知名的音乐,让人一下子心旷神怡。
服务生上完茶水,林言莒这个媒人就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一会问这个,一会说那个。女孩温婉的对
答如流,偶尔看泽川一眼,那不着痕迹的眼神里含情脉脉,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青年却还是回避着。
林言莒看的心焦,只能找借口去了洗手间,心想只剩两个人的话,应该会好得多。结果等他出来,女孩不知
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剩下泽川一个人在悠哉的喝茶。
男人指着那个空位子:“她去哪了?”
青年微微一笑,露出粉红色的牙床:“说是有事,先回去了。”
不用再问也知道是某人把人家给拒绝了,林言莒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捏成拳头。
泽川叹口气,慢慢放下杯子,识相的走到他面前,把屁股伸给他,大义凛然的:“前辈气不过就打吧!”
林言莒一愣,也只能发狠的拍了两下,然后把青年提起来让他看着自己,教训道:“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
的心思,怎么能只见了一次就拒绝了?怎么样也应该走走看啊!性格爱好什么的不是要慢慢观察吗?”男人
因为激动眼圈都暗暗发红,其实,用脚趾头也知道以他的为人要张罗这种事有多难,四处托人不说,就刚才
那一堆没话找话,都要杀死他不少脑细胞了。但是,怎么办?被自己心爱的人推到别人面前去,然后看着他
如何如何的说自己有多好,急于找到卖家的商品一样。
他把他当什么?
青年咬着嘴唇,说不上多委屈,却是真的难过,胸腔里插进一根针一样的疼,细微,却深邃。
“前辈,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喜欢那种。”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说说看。”
11
怎么说呢?
说不出口的。
如果可以这么轻易,当成玩笑一样说给当事人听,他苦苦挨过的那十几年又算什么呢?
泽川苦笑着:“或许我比较适合泼辣的、性感的、顽皮的?!总之不会是那种乖乖女。”
男人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说不清刚才在急什么。现在头脑冷静下来,对青年的这种应付也很受用:“好了
,回去吧!”
好好的一次见面被搞砸了,晚饭吃起来就格外没有滋味。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通,大夏天的屋
里的低气压简直能冻死人。
林引勉强吃完一碗,自问实在是承受不住两大高手的对决,只能灰溜溜的退下去,自生自灭了。
泽川站起来打算添饭,想想又觉得不是很有胃口,就懒散的趴下来,盯着林言莒。
三十多岁的男人虽然还不算老,经历了生活的沟坎,那种经常要为未来担忧的遭遇还是在脸上留下了痕迹。
好在他还算挺拔,也瘦,皮肤也不差,整体分数并不低。
青年的下巴压在手上,整个头晃来晃去,大型的绒毛动物一样,林言莒终于吃不下去了,停下来看着他。
青年眼还是巴巴的:“前辈吃自己的就好,不用管我。”
怎么可能?被那种目光打量着,男人几乎都要怀疑手里是不是拿着狗狗的骨头。
“小仓。”
“嗯?”泽川直起脖子。
林言莒咳了一声,酝酿着情绪似的:“今天的事是我欠考虑了,让你为难。”
青年一下子坐正了,脸上的笑也慢慢收起来:“前辈是为我好,我都知道的。”
被这么正经的对待,男人有点意外,更多的还是欣喜,正要再接再厉,就听他说:“可是以后能不能别再找
于前辈帮忙?他那个人……”青年犹豫着,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似乎是有所顾忌:“总之,我不喜欢
他插手进来。”
林言莒明白他的意思,也忍不住要为于越开脱两句:“他就是胡闹惯了,人不坏的,上次送花的事也只是因
为好玩,逗你的。”
泽川想说,他才不简单咧!一见面就知道我对你有意思,所以才会反复试探好不好?不过终归尺度太大,怕
他受不了,也只说:“我知道。”
知道归知道,林言莒安排的第二次相亲来临的时候,泽川虽然被提前知会了,坐在椅子上也只觉得冷硬,屁
股不安的动了两动,偷瞄到某人的媒婆嘴脸,才安静下来。
这次的女猪脚果然比上次的有料,最为突出的就是胸脯的部分。青年看了一眼对方的烟熏妆,很自然的就联
想到动物园的熊猫,不过他还是很善意的没有否定讽刺,而是更善意的说:“小姐,你的血盆大口把牙齿都
染红了。”
滔滔不绝的红嘴女终于得到了矜持王子的青眼相加,当下便一窜老高,冲到洗手间补妆去了。
林言莒觉得头痛,青年见他脸色难看,就乖巧的凑过来帮他揉捏,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前辈,我们三个一起过日子不好吗?”
“……”
“难道非要找这些奇怪的女人?”
“……”
青年语气惆怅,这两次虽然没有受挫,多少也是灰心。林言莒也很失望,他虽然没有看女人的眼光,也实在
是觉得现在的女孩子不能和阿秀比,浮躁做作得很。才见第一面就难以忍受,真在一起过上日子,那还不得
打破头吗?
“小仓啊!
“嗯?”泽川停下动作,歪头看他。
林言莒把他的手抓下来,捏在手里紧了紧:“小仓,不管多失望,总要试试看的。我陪不了你一辈子,和女
人在一起的乐趣你是还没尝到,真尝到了,你就会觉得和我们一起生活是委屈了。”
泽川似懂非懂,只费力把手抽回来,咬着牙齿问道:“前辈很喜欢女人吗?觉得女人比较重要?还是其实也
有再娶的心思?”
林言莒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脸都涨红了,解释更是语无伦次:“没有没有……我怎么你不明白……唉,
我是说……”
青年彻底没了笑,浓黑的眉毛皱着,表情骇人:“那我变成女人好不好?给前辈暖床,做饭生孩子,好不好
?”
男人被荒诞的语言吓住,生气都来不及,视野里的青年突然靠过来,然后哪里像是被安了镜头,陡然放大的
部分里自己的嘴唇被人叼住,随之而来的是细滑的舌头,他每挣扎一下,青年就更用力,一点都不知道怜惜
似的,狠狠弄疼了他。
等到终于可以找回自己的呼吸,男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出三尺远,看怪物一样防备地盯紧泽川。
青年抹着嘴角,享受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回去,眉眼都笑到极致的美丽动人,嘴上说的话却是另一回事:“怎
么样?即使我变不成女人,是不是也没有相差很多?”
男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头脑都成了浆糊,视觉上也模糊,依稀知道泽川在说话,说的是什么却半个字都听不
清。
好在刚才变脸一样的场景很快就过去了,青年来到他面前,清澈的眼睛里河水泛滥一样,只让人觉得可怜:
“前辈?前辈?”泽川一边叫他,一边拍他脸颊。微凉的手指一触到皮肤,立刻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男人
犹在抗拒,也没来由的觉得舒服。
“前辈,在生气吗?”
“……”
“是我表达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
青年在林言莒面前团团转,悔恨的意思表达不出来,就沮丧的挠挠头。那种程度的小动作也无损于他的英俊
,只认为是小孩子的羞涩和不自信,完全无伤大雅。
男人看着他,嘴上痛得很,很可能是破了。他是不聪明,可对那一瞬间青年带着恨似的报复一样的惩罚行为
,再迟钝也知道不是好事。对方明明清楚在干什么,事后甚至是得意的,而一转过脸却又难过得要命,变着
花样哄着他。
表情好像装了自动转换的按钮一样收缩自如,把他当成傻瓜一样玩弄着,为的是什么呢?
“小仓啊!”烧到喉咙口的话一对上泽川的焦距就碎的不成样子,他顿了顿,接道:“你刚才为什么做那种
事?”
“……”
“不要只是认错,告诉我为什么?”
“……”
青年被轻声逼问着,避无可避中后背抵上椅子,他抬起头,眼睛正好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女炮灰,不由唇角
勾笑,一把就抱住了近在咫尺的男人,然后迅速切换成深情告白的表情,无比真诚暧昧的:“因为我喜欢前
辈。”
12
林言莒睁大眼睛,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回去。青年和他面对面的拥抱,彼此挨住肩膀,脸是看不见的,可是光
听声音也能知道对方的兴奋。
“小仓”男人四肢僵硬,声音也不自然“……你……”
青年突然后退一步,留出正好可以看清彼此轮廓的距离,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残留在嘴角的弧度也很宜人
,声音却冷硬着:“终于走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