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今天滴酒未沾,气温也很低,为什么他的脸那么烫。
司宥礼继续在他耳边呓语:“让让,我难受。”
温让心跳加速,他机械地重复着刚刚的话,“休息一下。”
司宥礼动了动,两人贴得更近,他不满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生气?”
对哦,刚刚司宥礼生气了。
温让连忙低头问他,“你怎么了?”
司宥礼坐直身体,靠在座椅上垂眸盯着他看,温让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他眨眨眼,重复道:“我惹到你了吗?”
司宥礼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道:“你不让我碰你。”
温让闻言,见鬼地觉得他好像有点委屈。
温让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小声解释:“因为你的朋友们在,而且……”
而且他们的关系没有到那么亲密的地步,别人看到会误会的。
“那下次不跟他们吃饭了。”司宥礼握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闭着眼说,“我想碰你,快疯了。”
温让一怔,震惊地看向司宥礼,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砰砰砰——”不安分的心跳声不停撞击他的胸膛,温让感觉自己也醉了,脑子里总是冒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回到家时,司宥礼醉得太严重,根本就没办法自己走路,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温让身上。
两人身高差太多,温让被压着连前面的路都看不见,好不容易摸索着到门口开门进去,他扶着司宥礼走到沙发边,自己也跟着倒下去。
太累了,喝醉的人怎么那么重。
“让让。”司宥礼闭着眼睛喊他,似乎是不舒服。
温让连忙爬起来回应:“我在呢,你要不要喝水?”
司宥礼皱着眉头摇头,“不喝,我想抱抱你。”
温让顿住,“抱、抱我?”
司宥礼睁开眼睛看着他,瞳孔明显不聚焦,他声音沙哑道:“你不是喜欢我抱着吗,今天不喜欢了?”
温让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我什么时候……”
难不成是他喝醉的时候?
他不自在地解释:“我、那是因为我喝醉了。”
“让让。”司宥礼抓住他的手,用指尖挠他的手心,温让想往后躲,却被拽进司宥礼温暖的怀中。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温让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司宥礼搂着腰按进怀里,温让抬头看着他,声音软软地问:“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接。”
“不喝,我就想抱抱你。”司宥礼低头看着他,突然笑起来,“让让,你真好看。”
温让被夸得脸颊发烫,他眼神躲闪不敢看司宥礼,“你、你喝醉了,别说胡话。”
司宥礼喉结微微滚动,喉咙中溢出笑来,“喝醉当然要说胡话了,傻瓜。”
不然不是浪费机会吗?
温让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他喝醉的时候好像没有说过什么胡话,只是喜欢粘着司宥礼。
“叮铃铃——”他想得正出神,司宥礼的手机突然响了。
司宥礼松开他,整个人没力气地瘫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让让,帮我接一下电话。”
“啊?”温让震惊地看着他,看到他那副难受的样子,连忙点头从司宥礼兜里把手机拿出来。
是个没打备注的电话,不过他的屏保看着有点儿眼熟,手机继续振动,温让来不及多想,他看了司宥礼一眼,按下接听键。
“小宥,你们到家了吗?”赵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急切。
温让不安地回头看了司宥礼一眼,紧张地回答:“到、到了。”
赵巡沉默了两秒钟,语气突然冷下去,充满敌意道:“小宥呢,怎么是你接电话?”
温让被突如其来的敌意吓了一跳,“他、他喝醉了难受,躺着呢。”
“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赵巡质问他,“他的手机向来不让人碰,你趁着他喝醉帮他接电话,是想向我示威?”
温让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他让我帮他接的……”
赵巡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激动道:“你是想说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所以能有更多机会照顾他,拉近你们两个的关系,而我打个电话给他都是你接的,是吗?”
温让听着赵巡那些话,总算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对他敌意那么大,原来他喜欢司宥礼啊。
他转头看着司宥礼,表情呆呆的,有点不爽。
司宥礼闭着眼睛,牵着他的手问:“谁啊?”
“赵巡。”温让说。
司宥礼顿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清醒了些,他朝温让伸手,“给我吧,我跟他说。”
温让见状,心情有点怪怪的。
刚刚还说难受让他帮忙接电话,听说是赵巡后就要自己接,看来他们两个关系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司宥礼还在跟赵巡讲电话,温让那点不悦被逐渐放大,他挣扎着将手从司宥礼手中抽出来,边起身边说:“我先回房间——”
话音未落,司宥礼突然拽他,他重心不稳直接摔进司宥礼怀里。
温让惊魂未定地抬头,司宥礼却安抚似的摸摸他的头,继续跟赵巡说话。
“班长,还有事儿吗?”即便喝醉了,也能听出他在不悦。
温让顺势趴在他胸口处,偷听赵巡说话。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到家没,还有……你那个舍友……”
赵巡话音未落,司宥礼就啧了一声,撸温让后脖颈的动作也顿住,“怎么,你也觉得他很可爱?”
“没有,我觉得他是有目的接近你的,你别被他骗了。”赵巡说。
温让瞪大眼睛,小声嘟囔:“我才没有。”
司宥礼捏捏他的脸问赵巡:“你出国留学后住在海边吗?”
赵巡:“不是……”
“那你管那么宽。”司宥礼冷淡道,“没事就挂了。”
不给赵巡开口的机会,他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
“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你也赶紧回房间休息吧。”温让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要从司宥礼怀里起来的打算。
司宥礼搂紧他的腰,闷闷道:“我不喜欢他。”
“谁?”温让一下没反应过来。
司宥礼用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道:“赵巡,我不喜欢他,你别不高兴。”
温让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却嘴硬道:“我没不高兴……”
司宥礼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温让的侧颈,“嗯,那是我不高兴,我不想和他讲电话,只想和你待着。”
温让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司宥礼的声音和偶像太像,还是其他,总之他现在是高兴的。
呼吸洒在颈间有些痒,他往后缩了缩脖子说:“我要睡觉了。”
“能一起睡吗?”司宥礼借着酒劲儿,把心底的想法给说出口,“太冷了,不想一个人睡。”
温让油盐不进道:“不冷啊,是不是你被子太薄了,需要我给你一床被子吗?”
“……”
“不是被子的问题,是我喝醉了难受。”司宥礼直接道德绑架他,“之前你喝醉都是我在照顾你,这次我喝醉了,你是不是也该照顾照顾我?”
温让瞬间被说服,甚至开始自责自己没良心,司宥礼照顾了他那么多次,他刚刚却只想把司宥礼弄回房间自己去睡大觉。
温让,你真是太没良心了。
他看向司宥礼,语气自责道:“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照顾你的。”
“谢谢你。”司宥礼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靠在温让身上不肯起来。
温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很晚了,去休息吧。”
说着他费劲地扶着司宥礼起身,两个人跌跌撞撞,有惊无险地回到温让的房间。
温让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一个人洗澡没问题吧?”
“你先去洗吧,我缓缓。”司宥礼说着顺势倒在他的床上,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
温让拿起自己的杯子递给司宥礼,“你喝点水可能会好点。”
司宥礼看着他手上的杯子,迟迟没接。
温让猛然反应过来,“我、我去帮你拿你的杯子……”
话音未落,司宥礼突然伸手接过杯子,“没事,这个就行。”
他说着,仰头咕咚咕咚喝着水,温让看着他滚动的喉结不自觉吞咽口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样的话,他和司宥礼不就……间接接吻了?
他脸颊发烫,心虚地转过身背对着司宥礼,“我、我先去洗澡。”
司宥礼嗯了一声,目光紧紧盯着他,直到温让溜进浴室,他才将视线收回,眸底的朦胧瞬间荡开,哪儿有一点喝醉酒的意思。
他靠在床边,闷着笑出声来。
温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司宥礼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头发也是湿的。
他好奇道:“你洗完澡了?”
不是说头晕难受,动作这么迅速?
司宥礼双眸微翕,拧着眉说:“难受,随便洗了下。”
温让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头发,说:“头发先吹干吧,需要我帮忙吗?”
司宥礼点点头,没力气地靠在椅子上,“麻烦你了。”
温让拿起吹风机走到他身边,“不麻烦,你之前也是这么照顾我。”
帮司宥礼吹干头发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温让盯着他那头长发呢喃:“长头发冬天是不是特别不好打理?”
“有点,所以我准备去剪了。”司宥礼声音中掺着醉意。
感觉长头发不方便亲热,所以提前剪掉比较好。
“剪掉?”温让呆呆地想着,如果司宥礼把头发剪掉,应该也会很帅。
司宥礼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抓住温柔的手腕跟他说:“睡觉吧,困了。”
温让点点头,转身看着床却犯了难,他的床够两个人睡吗?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他问司宥礼。
司宥礼说:“我睡外面。”
温让点点头,脱了鞋爬上去,他特意拿了两床被子,一人盖一床。
但刚躺下司宥礼就往他那边挤,嘴里说冷,温让不疑有他,只好让他靠过来。
司宥礼得寸进尺:“能抱着吗?”
温让想起上次他喝醉,司宥礼也是抱着他睡的,于是点头答应。
但司宥礼滚烫的身躯贴上来时,他浑身僵硬,不知道该干嘛。
之前他喝醉了记不清,但这次他是清醒的,所以那种躯体挨在一起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的感觉太强烈。
司宥礼的手安分地搂着他的腰,他问:“你怎么那么瘦?”
“最近长胖了。”温让不自在地说。
司宥礼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飘忽,“嗯,多吃点。”
温让以为他困了,便没说话,安安静静待了几分钟,直到司宥礼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他才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得到回应,温让暗暗吐出一口气,往里挪了挪,但刚有动作,司宥礼突然将手收紧,将他搂进怀里。
温让怕吵醒他,只好乖乖待着。
折腾到现在,他也有些困了,加上司宥礼怀里太暖和,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而本该睡着的司宥礼却睁开了眼睛,他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他低头在温让的肩膀上亲了一口,声音沙哑道:“宝宝,你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对你干坏事怎么办?”
睡梦中温让哼唧一声,转身把脸埋进他怀里。
司宥礼温柔地笑了笑,吻了吻他的发顶,“晚安,做个好梦。”
第32章
温让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有人掀开了他的衣服,燥热的指尖在他腰腹流连,耳畔隐约传来司宥礼低沉暗哑的声音。
“让让,腰怎么那么细,肚子也软乎乎的。”
温让想躲开,但空间就那么点儿,他再怎么躲也还是在司宥礼的怀里。
司宥礼紧紧搂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扣,灼热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他耳畔,“躲什么,你不想让我碰你吗?”
温让心跳如雷,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既茫然又震惊,也不知道司宥礼为什么突然这样。
对了,他喝醉了。
他颤抖着开口:“你、你喝醉了,别这样。”
“没醉,我骗你的,不这样的话,你怎么会答应跟我一起睡呢。”司宥礼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温让一惊,转头看着司宥礼,“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司宥礼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下来,温让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宥礼清隽的脸。
这、这是什么情况。
唇瓣突然被咬了一下,温让吃痛出声,司宥礼充满蛊惑的声音响起:“宝宝,嘴巴张开。”
温让摇摇头,他内心是拒绝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湿热的舌尖蛮横地探进来,将他的口腔舌尖搅弄了个遍。
剧烈的心跳声不停地撞击他的胸膛,像是要冲出来一般。
“唔……”可怜的细碎呻吟从交缠的唇齿间溢出来,但下一刻就会被堵得严丝合缝。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让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知觉,一缕银丝从他红肿的唇角滑落。
司宥礼疼惜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搭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探进去,在他小腹的位置乱摸。
温让猛然清醒过来,慌乱地按住司宥礼作乱的手,喘息着讨饶,“别……”
但下一刻,他的双手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色领带给绑住,根本没办法反抗。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温让挣扎着,声音带着一丝刚接完吻的沙哑,“司宥礼,你别乱来,求你了。”
司宥礼充耳不闻,大手轻轻握住他,抬头看向他时眸底却冷冰冰的。
“温让,你为什么把我当替身,为什么骗我?”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温让慌乱地张嘴想要解释,但司宥礼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抓紧手上的东西倏然使劲,他的小命根就那么断了,血直接飙了出来,强烈的痛意瞬间席卷温让全身。
“不要!!!”他惊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额头和后背全是汗。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外面天还没亮,周遭静悄悄的。
所以刚才只是个梦?
他猛然松了一口气,身旁的人跟着坐起来,手自然地搂住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做噩梦了?”司宥礼明显是没醒。
温让想到梦中的情景,莫名有点怕他。
他推了推司宥礼,声音干涩紧张:“你、你继续睡吧,我上个厕所。”
说完他就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去了厕所,在厕所待了十来分钟,彻底清醒过来他才回去。
司宥礼没睡,他开了床头的小夜灯,闭着眼靠在床边,似乎是在等他。
听到声响,他睁开眼睛看着温让,眉头习惯性皱着,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打了个哈欠关心道:“好点了吗?”
“我没事。”温让说完,脱了鞋爬上床。
司宥礼冲他伸手,“过来。”
温让往后躲了一下,解释道:“我刚洗完手,很凉。”
话音刚落,司宥礼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拽过去,自然地帮他焐手。
温让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不用管我,你睡吧……”
司宥礼紧紧搂着他,闭着眼睛说:“别动,焐热就睡。”
温让乖乖靠在他的肩膀上,抬头看着司宥礼的下颌线,他脑海中不自觉想起刚刚梦中司宥礼吻他的一幕。
司宥礼用大拇指摩挲他的手背,搂着他躺下,顺手把小夜灯给关了,声音温柔道:“热乎了,睡吧。”
温让不禁发问:“你的酒还没醒吗?”
不然为什么还这样,如果酒醒了,不该这样抱着他。
而且刚刚梦里司宥礼问他为什么要把他当替身,温让很在意这件事,他要找个机会跟他坦白才行。
“怎么了?”司宥礼问他。
听着他充满困意的声音,温让摇头,“没事,你睡吧。”
司宥礼迟缓地应了一声,没多久就重新睡着。
温让心事重重,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直到天蒙蒙亮才渐渐睡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中午一点,司宥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温让摸着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林珝给她发了很多消息,他一一回复,而后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窗外发呆。
S.r的事得找个机会跟司宥礼说,不然将来司宥礼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温让默默捂住自己的小命根打了个哆嗦,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房门突然被推开,司宥礼探头进来,“醒了?洗漱完出来吃饭。”
温让眨眨眼:“哦,好。”
司宥礼关门离开后,他一头扎进被子里,“啊啊啊,到底要怎么办嘛……”
纠结了几分钟,他认命地去洗漱。
但吃饭的时候他一直走神,司宥礼用筷子敲了敲碗,提醒道:“好好吃饭,别发呆。”
温让哦了一声,乖乖吃饭。
吃完饭他瘫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脑子里却全是怎么跟司宥礼坦白。
彼时他正跟团子一起摊开肚皮躺在沙发上思考人生,司宥礼突然过来,低头看着他说:“我要回家几天,冰箱里有很多吃的,你热一下就能直接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温让茫然地眨巴着眼睛,倏地坐起身来,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你要回家?”
司宥礼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忍不住幻想温让是不是舍不得他,想时时刻刻跟他黏在一起。
谁知下一刻温让却说:“好啊,回家好,你回家吧。”
正好,司宥礼走了,他好好想想怎么跟他坦白。
司宥礼:“……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温让思索两秒,“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没了?”司宥礼眉头微皱,“你好像很希望我离开。”
“没有,怎么会。”温让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回家是大事儿,而且你只是回去几天就回来了,不是吗?”
司宥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极具穿透性。
温让心虚地低头,将团子抱起来,“来团子,跟叔叔拜拜。”
听到“叔叔”两个字时,司宥礼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幽幽道:“我就不能是爸爸吗?”
温让无辜地看着他,“那我是什么?”
“你是妈妈。”司宥礼说完,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温让的额头,转身离开。
温让呆坐在原地,看着房门推开又合上,团子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他才猛然回神。
司宥礼是爸爸他是妈妈的话……他们不就……
温让脸一热,低头撸了撸团子,小声说:“就知道逗我,坏人。”
团子喵喵叫了两声,不明所以地躺在他的腿上睡大觉。
温让以为司宥礼说回去两天很快就回来,谁知道他去了一个星期都没回来。
他走之前在冰箱里准备的吃的已经差不多完了,这还是温让偶尔点点外卖,不然早没了。
今天出了太远,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地毯上,温让躺在毯子上,团子蹲在他的肚子上,他神伸手挠挠团子的下巴,百无聊赖道:“他怎么还不回来啊,团子,你想不想爸爸?”
团子喵喵叫了两声,忙着舔毛。
温让闭着眼睛任由阳光洒在脸上,他其实已经想好怎么跟司宥礼说了,但他迟迟不回来,他突然打起退堂鼓,不想坦白了。
最近他每天晚上直播几个小时,白天就看看书,偶尔跟叶序他们打打电话。
据说南方最近也降温了,气温很低,林珝给他寄了很多吃的,应该这两天就能到。
他把司宥礼的事儿跟林珝说了,林珝也建议他坦白,当然,仅限于把他当替身这件事,女装直播的事儿林珝还是不建议说。
司宥礼偶尔会给他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温让叹了口气,闭着眼睛嘟囔:“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许是午后的阳光太温暖,他躺着躺着,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眼,太阳已经落山,他也不在毯子上,而是在沙发上,身上还盖了个毯子。
温让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猛地坐起来,也不管那只鞋是左脚,随便套上就去厨房。
看到司宥礼时,他满脸欣喜:“你回来了?”
司宥礼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忙手上的事,“等会儿还得出去,有个聚会,你要去吗?”
温让笑着说:“我就不去了吧,我晚上还有事儿。”
他得直播呢,不能请假。
司宥礼没劝他,而是说:“好,我帮你把饭做好,记得吃。”
温让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随便在外面吃点就行。”
还以为今天能跟他坦白呢,没想到他要出去,看来只能往后挪了。
温让暗暗叹了口气,听到司宥礼说,“我答应林珝要照顾好你,自然得说到做到。”
温让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上次你喝醉的时候。”司宥礼淡淡道。
温让仔细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起来,索性放弃。
帮他准备完晚饭,司宥礼洗澡换了身衣服就走了,温让一个人吃了晚饭就回房间直播。
刚下播,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周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是温让吗?”
温让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他随手擦了滴在眼睛里的水珠,回答道:“是我。”
“能麻烦你过来接一下司宥礼吗?他喝醉了。”
周元说完,温让就听到司宥礼醉醺醺地说不要给他打电话之类的。
温让来不及多想,一边拿衣服一边说:“你、你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好,我用他的手机发给你,麻烦你了。”周元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温让换完衣服就收到定位,从这边过去有十多公里,他还没出门就先打了车。
幸好今天天气好,路况不错,车子穿过冷清的大学城驶入市区,兜兜转转了一圈温让才找到定位的会所。
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深吸一口气拨通周元的电话,“我到了,你们在哪儿?”
“这么快?”周元惊讶道,“你直接上来,十二楼,我去电梯门口接你。”
温让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上去,难道是司宥礼醉得太严重?
思及此,他脚步匆忙地进去,在电梯口和周元相遇后,周元带着他进了包厢,看清里面的场景后,温让整个人愣在原地。
偌大的包厢里觥筹交错,里面并不只有司宥礼和周元,还有很多他没见过的面孔。
他刚跟着周元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而温让只是尴尬了一瞬间,就开始搜寻司宥礼的身影。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周元温和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在那边,你过去看看,他不让人靠近,这些都是我们的朋友,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