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直播翻车后by虹柚

作者:虹柚  录入:12-23

冷暴力嘛,他们一家子都很擅长,尤其是他爸妈,温让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了几分真本事。
连着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对方也不再执着,发来一条消息解释:“哥先去上课了,你有时间记得给我回个电话。”
说完他又转了一笔钱过来,比刚刚多了五百。
多出来的,是他哥的愧疚,温让知道。
他还是把钱给退了回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地想着,洛杉矶的日出应该会很漂亮,哥在那边肯定过得很开心。
以后他有能力了,也要自己出去看看。
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喜欢想东想西,他一下想哥哥能出国留学,他却连大学都不能上,哥哥有生活费,他却只能自己挣钱,哥哥从小就被爸妈捧在手心,他却可有可无,想着想着,温让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
他蜷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看起来无助极了,但温让不喜欢哭,所以他闭着眼睛强忍着泪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晚上十点,温让被闹钟吵醒,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缓过来后,他摸索着打开灯,顶着个鸡窝头拿上水杯出去,走到门口才想起什么,转身拿了个口罩戴上。
他没开客厅的灯,摸着黑借助卧室的微弱光亮走到饮水机前面。
咕咚咕咚接满一杯水后,温让转身准备回房间。
“啪嗒——”房门和灯同时打开,刺眼的光亮让他短暂失去了视觉,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司宥礼保持开灯的动作,拧着眉头,手腕上还挂着军训帽,一头张扬白发折腾了一天,看不出任何美感,不过那张脸还是帅的,尤其是头发全部往后撩,露出深邃的五官。
温让看了一眼,慌忙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扮演鸵鸟。
司宥礼似乎习惯了他这幅样子,没什么感情地说了一句:“你没去军训?”
温让没想到他会跟自己搭话,紧张地握住杯子,低着头说:“肚、肚子疼,请假了。”
司宥礼没话了,关上门随手朝他走过来,温让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司宥礼从他身边经过,径直朝饮水机走去。
温让暗暗松了口气,用余光瞥了司宥礼一眼,吐出一口浊气,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下午睡太多了,这会儿他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一双圆圆的杏眼瞪圆了盯着天花板看。
“叮——”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温让撇头看了一眼,拿起手机才发现S.r居然开播了。
他瞬间来了精神,从木板床上弹起来,盘腿坐着,随手拿过床床头柜的耳机戴上,切了小号进直播间蹲点。
S.r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不好意思,这两天军训,时间比较少,今天晚上也只是想和大家说一声,请个假,军训结束再播。”
温让平静的心跳被那声音勾着,竟越跳越快。
有粉丝对于不能每天听到S.r的声音表示遗憾,其实温让也是这么想的,他在S,r的直播间里有十七级灯牌,但他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直播。
“今天太累了,唱两首歌就下播吧,大家也早点休息。”S.r的声音明显疲惫,没了平时骂人时的张扬,多了几分温柔的沙哑。
温让躺在床上,腿搭着腿,摇摇晃晃地听着S.r的歌声。
听着听着,他感觉肚子不疼了,也不累了,糟糕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
果然,S.r是他的良药。
温让这么想着,大方地给S.r飘了一个大额礼物。
下一刻,S.r冷淡的声音透过耳机钻进耳朵里,不轻不重地在他心尖上挠了一下,“不用送礼物,我富二代,不缺钱。”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温让一直记得,但总想为他做点什么,除了打赏礼物,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就好像那些喜欢温让的粉丝一样,他也让他们别送礼物,可他们还是会送,可能这是唯一能表达喜爱的方式了。
S.r唱了两首歌,到后面谢榜的时候声音已哑得不像话了。
温让难得发了条弹幕:“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S.r的直播间向来人满为患,实时弹幕更是数不胜数,温让发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看到,他喜欢偷偷摸摸做些事情,之前他发过很多次都没被看到,所以这次也理所应当的这么认为。
可下一刻,耳机里就传来S.r因为疲惫沙哑而不得不变得温柔的声音:“好的,小棉花,你也早点休息。”
听到“小棉花”三个字的时候,温让的大脑一片空白,压根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ID,直到直播间炸开了锅,其他粉丝纷纷羡慕他被翻牌,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砰砰砰——”剧烈的心跳毫不留情地撞击着单薄的胸膛,温让指间出了汗黏糊糊的,因为紧张,手抖得连录屏都没办法打开。
但他还是错过了,没录到S.r喊他名字的声音。
乐极生悲,说的可能就是他了。
之前每一场直播他都是全程录屏的,偏偏今天给忘了。
温让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力气挺大,很明显的啪的一声,听着都疼,他用手臂遮住眼睛,瓮声瓮气地说:“笨死了。”
他本来就不是幸运的人,即便偶尔被幸运之神眷顾,他也会让这份幸运从手中溜走,温让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准备关了录屏,下一刻,耳机里再度传来S.r的声音:
“小棉花,你还在吗?”
温让直接一个弹跳起身,双手哆嗦着打出一个字:“在。”
“好的,早点休息,小棉花。”S.r说完后,就直接关播了。
温让看着那几个“主播已关播,5秒后将自动进入下一场直播”的字样,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自动跳转到一个擦边直播间,温让才猛然反应过来,连忙退出直播间翻出刚刚的录屏,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看到最后,他没忍住哭了。
他不幸运,但S.r亲手把这份幸运送到他手上了。
越想越开心,温让没忍住发了个朋友圈,其实他的微信好友,就叶序和林珝,其他人,他都屏蔽了。
三人在朋友圈聊了半天,最后转战小群,温让激动地打字跟他们分享喜悦,叶序说:“肯定是因为你今天生病,你偶像隔空感应到了,安慰你呢,我们让让真是个幸运星。”
林珝看到叶序发的消息,直接发起群电话,温让接了,并说明只是吃坏东西,休息了一下午已经没事儿了。
林珝满脸心疼,还不忘训斥叶序没照顾好他。
叶序对林珝,向来是言听计从,她说东他不敢往西,她说是他的错,他绝不反驳。
叶序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监督他,不让他吃馊掉的包子。”
温让:“……”就非得提这件事吗?真的很丢人。
要是知道那个包子吃了会出事儿,他绝对不会吃的。
幸好林珝没笑话他,反而说了叶序几句。
三个人军训的军训,生病的生病,都挺累的,所以聊了几句后就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温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激动得睡不着,索性把刚刚的录屏又翻出来看了几遍。
越看越高兴,他嘿嘿笑了两声,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两圈,原本因为生病而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
司宥礼直播结束后出去接水喝,听到温让屋里传来激动的笑声,他眉头微微一拧。
那个鸵鸟居然会发出这种声音,真是活久见。
他摇摇头,仰头喝完大半杯水,随手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转身回屋睡觉。

有了S.r的精神食粮,之后的军训中,温让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每天训练都很认真,还一不小心拿了个道德标兵。
军训汇演结束那天早上,他站在足球场入口处,垫着脚往里看,想看看叶序在哪儿,但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大家穿的一模一样,真的很难认出来。
好在叶序个儿高,温让那副鸵鸟样子又突出,叶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温让,老远就冲他招手:“让让,爸爸在这儿。”
军训了半个月,叶序整个人黑了两个度,温让也没好到哪儿去,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肤,被晒得黝黑,鼻梁的位置还脱皮了,看着都疼。
温让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叶序那排大白牙,叶序生怕他看不见听不着似的,边挥手说“爸爸在这儿”边往他这边走。
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俩身上,温让顿时有种小时候起疹子的感觉,浑身刺挠。
眼看着叶序就要冲过来,温让想也不想,转头就跑。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叶序边追还边喊他的名字,温让简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叶序还在继续喊他:“让让,慢点跑,别摔了——”
叶序话音未落,温让似有所感,猛地停住脚步,但由于惯性,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幸好他平时跳舞柔韧性不错,所以只是鼻尖碰到了人家的胸口。
缓过神后,他立马低头道歉:“对、对不起。”
帽子早就被撞掉了,他低头看着,想捡又有点不好意思。
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哎,这是你那个小舍友吧?”
温让没敢抬头,因为他意识到,他撞到的人可能是司宥礼。
旁边女生的声音证实了温让心中的猜测:“这是司宥礼,没想到我居然能在这儿碰到司宥礼,他刚刚在台上讲话的时候,好帅。”
他保持弯腰的动作将近一分钟,突然一阵强烈的拉力传来,他被叶序往后扯,后者满脸担忧地询问:“让让,没事儿吧?”
温让摇摇头,叶序乐呵呵地跟司宥礼说:“抱歉,我儿子……不对,我朋友刚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儿吧?”
司宥礼眉头拧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们,直接走了。
江则笑着摆手:“没事儿,他那么壮实,轻轻撞一下还能碎了不成,他脾气就那样,你们别介意。”
叶序也跟着笑道:“那就好,麻烦帮忙跟你朋友说声对不起。”
“小事儿,走了,回见。”江则笑着说完,快步跟上司宥礼。
叶序站在原地,傻乐着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想起来低头关心温让:“撞到哪儿没?都让你别跑,你偏不听。”
他前后扒拉了一下温让,最后发现只是鼻子被磕红了,其他地方没什么大问题。
温让被他突如其来的过度关心搞得有点不自在,往旁边挪了一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拍拍灰答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叶序欠揍地搂住他的脖子,开始说司宥礼,“他看起来怎么那么高冷,拽拽的。”
他倒是不反感,毕竟人也没像高中时那些欠揍的富二代满脸优越感,虽然冷淡,但不招人厌。
“他是我舍友。”温让冷不丁来了一句。
那一瞬间,叶序感觉身体的各个感官都退化了,大脑叮的一声,连带着听觉都丧失了,好半天他才扭脸看着温让,茫然地吐出一个字:“啊?”
温让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地重复了一遍:“他是我舍友。”
叶序眨眨眼,总算反应过来:“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温让说完自己先走了,叶序愣愣地跟在他身后,一副没缓过神的表情。
叶序张张嘴,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不是,那你跟他当舍友,没问题吧?”
不讨厌是一回事儿,但温让不一样啊,他内向还不爱说话,司宥礼又跟个大冰山似的,叶序怕他被欺负。
“没问题,他人还不错。”温让说。
光是司宥礼声音像S.r这点,在温让这儿,就算司宥礼犯了死罪都能立即罢免。
听到他这么说,叶序彻底放下心来:“那就好,要是相处得不好咱就换房子,实在不行我也不住校了,搬出去跟你一起住。”
温让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不用,你住校就行。”
住校一个学年才一千二,租房子一个月最低也得交五百,他现在租的房子房东好心降价,一个月也得交四百八。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住校划算多了,他是没办法,不得不出去租房子。
叶序家里条件虽然说不上差,但下面还有俩弟妹在上学,父母压力也挺大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叶序叹了口气,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他揽着温让单薄的肩膀,任由阳光洒在脸上,叹了口气说:“让让,你别太累了,钱够花就行,不够了可以跟我说,我可省了,这个月应该能存五百,到时候分你一半。”
一向大大咧咧的人突然说这种煽情的话最让人受不了,温让用手肘拐了他一下,笑着说:“高中给你花了的还没还呢,不用担心,我现在一场直播最少也能挣一两千,一个月下来也有好几万了,除去房租和生活费,还能存一部分,你才是,钱不够了记得跟我说,你高中给我的,我都记着呢。”
叶序大方地摆摆手:“不用还,不是说好了吗,那是我养你的花销。”
谁家养孩子不费钱呢,而且他家这个,省心得很。
温让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叶序却一拍脑门问他:“不是说好今天跟林珝一起吃饭吗,你打电话给她没?”
温让点点头:“打了,约好了下午五点在东门见。”
叶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温让嗯了一声,跟着叶序走了一段,这个点人多,食堂很挤,吃饭不太现实,所以俩人各自约好时间就回去了。
温让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司宥礼和他朋友在客厅打游戏,他没说话,低着头进去。
“你回来啦,一起打游戏吗?”江则很热情地问他。
温让摇摇头,垂着眼没看他们,说:“我不会打游戏。”
“可惜了,本来还以为能五排呢。”江则遗憾地说完,手机里传来另一个声音,“谁啊?”
江则回答:“小宥的舍友。”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温让没听到,因为他溜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把那身穿了半个月的军训服换下来扔到一边,身上那股浓重的汗味也随着被扔掉,温让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翻着手机,这段时间都没直播,粉丝们天天在群里问,温让就发了个预告,今晚十点钟开播。
吃完饭回来准备一下,时间应该来得及。
弄完一切,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在床上滚一圈,抵不住沉重的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半个月,每天早上六点半集合,晚上十点半解散,虽然没高中那么苦,但累是真的累。
温让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高中那会儿经常去做兼职,帮人搬东西也是常有的事儿,但还是觉得累。
睡了一觉,他整个人精神多了,客厅隐约传来声音,外面的三个人似乎还在打游戏,隐约能听到是在骂人。
不过没听到司宥礼的声音,他应该不喜欢骂人吧,那么高冷。
温让想着,把脸埋在被子里小狗似的蹭了蹭,又把前两天S.r喊他名字的录屏给翻出来看了一遍。
时间正好差不多,他起来收拾好准备出门,还是一样的标配,黑框眼镜和遮阳帽,今天天气热,口罩就不戴了。
推门出去,客厅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江则和耿木时盯着他,司宥礼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了。
“你要出门吗?”跟他说话的是个子稍微矮一点,但皮肤很白的男生,他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可温让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他的腿看,还夸他漂亮。
他点点头,没说话,直接走了。
江则一脸懵地问司宥礼,“你舍友话怎么那么少?”
他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怎么那小孩儿每次看到他都一副很害怕的表情。
司宥礼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道:“第一次见面就夸人家美,还死活要追人家,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他起身往卧室走了两步,轻飘飘地扔过来三个字:“死变态。”
江则一下被刺中,抬头看着耿木时:“木头……”
耿木时轻咳一声:“小宥说得也有道理,你不要每次遇到都用那种目光盯着人家,真有点像变态。”
江则耷拉着肩膀,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那好吧,下次我收敛点。”
“不过你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吗?”他转头就把司宥礼的话抛之脑后,满脸好奇道,“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严严实实的模样,那副丑到爆炸的黑框眼镜就没见他拿下来过,还有那个头发,看起来真的太邋遢了。”
光看腿觉得肯定长得很好看,实际上偏差却很大。
耿木时拍拍他的肩膀,起身道:“少管别人的事,穿衣自由,你不喜欢,少看两眼就是了,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吃饭了。”
江则耸耸肩,没反驳,比起司宥礼,他更听耿木时的话,谁让司宥礼比他们小,之前因为某些原因补习一年,现在还小他们一届,这可总算让江则找到点儿优越感。

下午五点,橘红的落日布满整个天空,莫名烫人。
温让出了门,随手压低帽檐,低着头往东门走。
刚军训完,大家像结束了一段漫长痛苦的旅程,这会儿脸上都挂着笑,三五成群约着一起出来吃好吃的。
“让让,这儿。”
大老远的,温让就听到叶序爽朗的声音,抬头看过去,他身边站着的,不是林珝是谁。
半个月过去,林珝也晒黑了些,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漂亮,干脆利落的高马尾,宽松的运动服,这几乎成了林珝的标配。
“宝贝儿,怎么瘦了那么多?”温让刚走近,林珝就自然地搂着他的脖子,仔细端详他的脸,“黑了好多,没擦防晒吗?”
林珝一米七五的身高,搂着温让完全没有任何违和感。
“你咋不关心关心我呢?”叶序在一旁吃味。
林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表情格外嫌弃:“你五大三粗的,有什么好关心的,小黑狗。”
“让让,你看她!”
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突然撒起娇来,实在是有点辣眼睛,温让翕了翕眼,没搭理叶序,而是关心林珝:
“你在新学校适应得怎么样,军训累不累?”
林珝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不累,军训有什么好累的,就是食堂的饭好难吃,比高中的还要难吃。”
叶序见缝插针:“我们学校食堂也难吃,都给我饿瘦了,你看看我的脸,比之前小了一圈。”
“看看你那一身腱子肉,也好意思说自己瘦。”林珝自然地抬脚踹了叶序一下,后者非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
林珝的手搭在温让肩膀上,一副大姐大的派头:“走走走,去吃好吃的,咱家让让又是生病又是军训的,给孩子折腾成啥样了都,今天得好好补补。”
“等等我啊你俩,孩子和妈怎么能先走呢,爸还在这儿呢。”
叶序还是和高中一样欠,说完屁颠屁颠地跟上来,想伸手搭林珝的肩膀,却被无情肘击。
他“嗷”一声,冲温让告状,但在小三角里,林珝永远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温让第二,叶序第四,别问,问就是路人第三。
三个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映在地上歪歪斜斜,他们三个从南方来到北方上学,远离家乡,远离了曾经熟悉的小伙伴们,但三个人永远在一起,永远热烈,永远积极。
因为预料到今天出来聚餐的人会很多,所以饭店是温让昨天晚上就订好位置的,就在他住的公寓过去没多远。
但人还是太多了,厨师忙不过来,他们得等等。
服务员上了一壶茶和一盘免费送的小吃就走了,叶序抓了一把豆子往嘴里扔,嚼得咔嚓咔嚓的。
他挑眉问坐在对面的俩人:“国庆回家吗?”
林珝在帮温让涂药膏,因为他晒伤挺严重的。
温让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转向叶序,小幅度摇摇头:“我不回了,反正也待不了几天。”
叶序又问:“林珝呢?”
林珝把药膏放进温让的兜里,叮嘱他:“一天三次,记得擦,你都脱皮了,还得直播呢,到时候化妆盖不住的。”
温让向来听林珝的话,他乖乖点头,把药膏收好。
林珝这才抬头看着叶序,回答他刚刚的问题:“有什么好回的,找个兼职做不香吗,干嘛去跟其他人抢车票。”
叶序摸摸鼻头:“我这不是问问你俩嘛,我妈想让我回,但我也觉得太折腾了,你俩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回头让我妈寄点特产过来,咱仨分。”
林珝和温让点点头,没拒绝。
“那你们国庆准备咋过啊?”叶序很快找到新话题,“七天都兼职吗?”
林珝抱着手,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我兼职三天,让让呢?”
温让小声说道:“我没找兼职,应该就只有直播。”
叶序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咱们出去玩儿呗。”
温让眸光微动,但没主动搭话。
小三角里,一向是另外两个人负责规划,他负责跟上脚步。
林珝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修长的指间轻轻敲了一下桌面,难得没反驳叶序:“成啊,到时候去市区玩一天,再到周边景区逛逛,远的地方就不去了,国庆太堵,把回家的车费用来玩儿。”
叶序激动地搓搓手:“可以,那我回头先去查查攻略。”
林珝说:“这有什么好查的,随便玩儿呗,还能丢了不成。”
她向来是个不喜欢计划的人,随性。
叶序一拍桌子,拿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成,那就随便玩。”
温让全程都在笑,跟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放松,喜欢当一个什么都不用思考的废物,他享受这样的时刻。
林珝看着他这幅乖狗狗的样,心都快化了,加上那张被晒脱皮的脸,更加让她母爱泛滥:“乖乖,你舍友人怎么样,凶不凶?”
温让笑着回答:“还好,不怎么说话,但声音很好听。”
林珝眉头一挑,好奇道:“喜欢?”
温让是个十足的声控,他很少夸人声音好听。
温让摇摇头:“他声音有点像S.r……”
林珝了然,拍着他的肩膀承诺道:“放心,等以后姐有能力了,一定把S.r给你搞到手。”
“不用……”温让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很温柔。
“哎,那是温让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得温让后背绷直,脸上的笑容也滞了一瞬。
林珝见状,低声问他:“认识?”
话音刚落,江则已经瞬移到叶序身边,自来熟地跟他碰了碰拳:“兄弟,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在这儿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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