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之后by封十一

作者:封十一  录入:12-24

等锅里的生姜颜色开始发焦就证明炸好了,此时香料的味道已经出来了,丰富而又多层次的味道,牢牢抓住了人的嗅觉。
姜余再次捞锅里的香料,只留下番椒、草果和肉桂,然后就把之前备好的猪肉放进去翻炒。
霸道的香气扑面而来,姜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锅里,一直小火炒制两刻钟。
肉已经被炒熟,姜余把炒好的底料盛出来,在把之前装好的大骨头汤再次倒进锅里熬煮。
因为是自家人吃的,姜余也就没做太多。
两斤高汤,五两底料,接着姜余加入盐、花椒粉、酱油来调味,这样下来卤汤就做好了。
此时,霸道浓郁的卤肉香已经笼罩了整个灶房。
顾母一进来就道:“这味道可真香啊,在院子里都能闻到了。”
姜余笑着道:“娘想吃什么,我可以整好在卤子里煮一些。”
顾母道:“就还放些豆腐皮就行了,那东西我吃着喜欢。”
“唉。”
姜余把提前准备好的豆腐皮一起放进卤汤里煮。
顾母道:“文承和他爹估计也快回来了,我压一些饸烙面。”
此时,隔壁突然传出来一个小孩的哭声,姜余和顾母听了一耳朵,原来是隔壁小孩闻到了姜余做的卤汤味,吵着要吃肉。
姜余和顾母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出来。
顾母也知道姜余这些日子一直琢磨吃食,是准备到县城开摊子。
“这东西要是放在县城卖,肯定有不少人买。”
姜余惊喜的道:“真的吗?”
顾母笑道:“那是当然,单单是你做的这些卤子,咱们全家三四天都吃不完,更别说还有底料。这一碗卖个四文钱就能回本,县城码头那边就一碗普通的素面还得要三文呢,更别说咱这加了肉和高汤的饸烙面了。”
姜余越听越开心,“那就听娘的,四文钱一碗。到时候还可以往里面加鸡蛋,加豆皮,若是客人想吃,就另外加钱买。”
顾母点头,“这个主意好。”
很快顾屠子和顾文承二人就回了家。
最近荒地的事已经彻底办成了,他们两个是去那边看荒地的。
顾母道:“你们先吃,我去给大嫂二嫂家送一些卤汤,估摸着他们现在也还没吃饭,我快点送过去。”
顾屠子点点头,“去吧,去吧。”
姜余去煮面条,在他刚煮好面条的时候,顾母便回来了。
一家人坐在堂屋吃饭,顾屠子几口下去一大碗面条便吃光了。
“再给我来一碗。”
顾母又给他重新盛一碗,“这面条刚出锅烫的很,你慢点吃。”
顾屠子笑着道:“面条热着吃才够味。再说了,小余做的这个卤子,是真香。我觉得,那县城那些大酒楼里,估计做的都没这个好吃。”
姜余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笑,“爹喜欢吃就好。”
顾文承道:“想好怎么定价了吗?”
姜余点头,“卖四文钱一碗,利薄多销。”
顾文承道:“好,咱们明天就去县城。”
姜余眼睛一亮,飞快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顾屠子架着驴车把顾文承和姜余送到县城。
从今往后他也不再继续做屠户了,虽说做屠户挣的多,但是毕竟是杀生的行当,名声不好听。
如今儿子考了秀才老爷,他要是继续做屠子,也怕在外面耽误儿子名声。
索性儿子以后要去县学读书,入门费不用再掏,家里还有一些存银,县城有个铺子收租,现在又办了不少荒地,他这段时间索性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到荒地上。
至于,他杀猪宰羊的手艺,还是得想办法传下去。
姜余三人在路上开始聊起了顾屠子以后不再做屠户的事。
顾文承道:“爹以后不再做屠户,可以收个徒弟把手艺传下去,就跟我上私塾掏的入门费一样,让学手艺的人也掏入门费来学习。”
“这个主意不错。”顾屠子笑着道:“这样既能把我的手艺传出去,又不至于得罪人。”
“得罪人?”姜余有些不解的问。
顾文承解释道:“小余知道,我爹杀猪宰羊的手艺是怎么来的吗?”
姜余摇了摇头,“不知道。”
顾文承道:“我二爷爷一辈子无妻无子,原先也是个屠户。我祖父祖母去的早,那时候大伯、二伯已经成家,父亲还没成亲,是二爷爷收留的父亲,后面爹娘给二爷爷养老送终,咱爹那屠户的手艺就是跟着二爷爷学的。”
姜余恍然大悟的点头。
顾文承继续道:“手艺活一般都是家传,是不会轻易传给外人的。比如二伯娘家的酿酒手艺,也是如此。只有家里的小辈明确以后不干家里这一行以后,才会对外收徒弟。”
【作者有话说】
胡葱就是洋葱
番椒就是辣椒
写这一章把作者给写饿了~?

发现姜余彻底明白以后,顾文承把自己手里的水袋递给他。
顾文承道:“咱爹可是这十里八乡出名的杀猪好手,如今想把自己的手艺传给外人,不说外村的人想学,就是咱们村里的自家人也有很多人想学。”
姜余点点头,顾家那一大家子人就够多了,还不包括娘的娘家亲戚,大伯母、二伯母的娘家亲戚。
想学的人多,若是随便找个人传了手艺,保不准会近了这个,远了那个,从而生出事端。
相公刚考了秀才,在村里办了三天流水席,正是被外人眼热的时候,所以最近还是不要随意生事的好。
顾文承道:“若是爹放出消息,说想把自家屠户手艺传下去,就传一个人,但是得交八两银子的手艺费。不收对方做徒弟,也不用对方逢年过节的拜礼,只是银货两清罢了。这样一来便能杜绝很多麻烦。”
顾父笑着道:“这个主意好。之前你考上童生的时候,就有好几户人家问我传不传这杀猪的手艺,我当时只是糊弄过去了,其实心里一直在想如何办。如今你提的这个法子好,八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说出来就能吓退一批人。”
姜余道:“大伯二伯家的文渊和文华,他们两个是不想做屠户吧?”
顾文承点头,“大伯家的文渊识字,又自小跟在大伯身边,木工活也很不错,自然不会走屠户这条路。二伯家的文渊以后要跟着二伯母酿酒,也不会干这个。”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县城。
一段时间没来小院,院里多了不少灰尘和杂草。
姜余见顾父还想一起来收拾院子,就连忙劝下他。
“爹,大伯不是说今天要分荒地吗?这里我收拾就行了,您快回去吧。”
家里买了三十三亩荒地,今天要确定一下买地各户人家的荒地范围,大伯作为里正要对荒地进行划分。
顾父:“这……”
顾文承也道:“爹,小余说的对。咱家买了那么多地,如今大伯要划分各家的地块,后面还要确定建水车和挖水渠的位置,再加上荒地也要人开荒,这些都得爹娘来忙。我要读书,小余在县城照顾我,还要做些小生意,家里的事情后面就全靠爹娘了。”
姜余在一边跟着疯狂点头,“要是家里实在忙不过来,爹就来县城叫我一声,我回去帮忙。”
顾父道:“哪里需要你帮忙,做生意又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你们两个就在县城待着,家里有我和你娘呢,不用你们惦记。”
姜余和顾文承看着顾屠子赶着驴车离开,两个人才重新回到小院。
小院东西齐全,他们两个稍微收拾收拾就能重新住上人。
中午吃了饭,下午顾文承便领着姜余往县衙走了。
顾文承路上和姜余解释道:“县城摆摊和村子大集上摆摊不同,不是谁先占地方就是谁的,县城的摊位划分着明确的位置,也有明确的规定,还有专门的吏来管理。”
姜余道:“所以,县衙的街道司就是管这个的?”
顾文承点头:“衙门下设立街道司,不仅负责管理县城中的摊贩,通过丈量街道为商贩规划出可以摆摊位置,对于流动的或是固定的个体户小商贩甚至免缴课税,而且还承担了更多职责,比如洒水清洁街道、在重要场合前导指挥车马人兵、巡视街道确保交通畅通等。咱们要摆摊,自然也得去街道司登记,缴纳占摊费,领取‘市牌’,只要有市牌就证明咱们是合法摊贩,每年会有衙役按照市牌收取占摊费、清洁费和税费。”
二人到了街道司,顺利办下了‘市牌’,并缴了二百文钱,其中一百文钱是占摊费,另一百文则是清洁费。
县城的街道,每天都是官府找人清扫,清扫自然得给钱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清扫的钱自然就要从小摊身上出。
而税收则要到每年的年底缴纳,或者是商户不干了去县衙退市牌的时候缴纳。
两人从县衙里走出去,姜余手里拿着‘市牌’看。
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木牌,但是有了这个东西,他就能去开摊子了。
“文承哥,我之前一直忘了问,像是咱们这种缴税,得缴多少钱啊?”
顾文承想了一下道:“小摊按照占的坪数来缴,咱这个一年是固定的一百文钱。其实铺子也是一样,你有见过咱家那个被租出去的铺子吧?”
姜余点了点头,自家那个铺子并不大,但是也就是那间并不是很大的铺子,听说一年租金也得二十两。
顾文承道:“咱家那个铺子,因为规格不大,又加上位置在东街市集,卖不了绫罗绸缎、古董瓷器,所以银税在收缴在最低的档次。
每年固定三百文,若是大些铺子,自然有大些铺子的划分档次。”
姜余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划分的。”
宁隆县流传一句俗语,东街贫,西街贵,南街美柜人流泪。说的就是县城街道的布局划分。
县城东街一般是平民百姓来县城赶大集的地方,那里经常人山人海,到了每年一次的庙会或者过年的时候,甚至会出现人挤人的现象。
县城西街,多是一些绫罗绸缎、古玩瓷器、书局、酒楼等消费比较高档的地方,而且西街的位置也更偏向县城中心。
而南街则是上九流下九流共处的地方。“南街美柜人流泪”其中的“美”指的是美酒,一些戏曲班子、青楼楚馆大多建在此地。其中的“柜”指的是柜坊,也叫赌坊,县城最大的赌坊也在南街。另外,还有牙行、畜牲行之类的也通通规划到了这里。
其实顾文承之前还真没想到古代社会竟然能把城市管理的如此细致。
后面经过他不断融入这个时代,才发现了自己的狭隘,是他先在心里看轻的这个朝代,在得知这个世界的管理制度以后,才会这么惊讶。
大周朝如今处在一个王朝最兴盛的时候,皇帝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整体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
二人走到家门的街道口的时,听见前面的动静,顾文承下意识把姜余护在自己身边,看着前面突如其来的吵闹声。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一个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男人,此时正在巷子里殴打一个妇人。
那妇人怀里还护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此时哭的撕心裂肺。
男人殴打女人的同时,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乱说话,并叫嚣的大嚷。
“不过是被我买来的没人要的玩意,还敢给我甩脸子,我打死你,……”
姜余看见这一幕眉头死死的皱起,这个地方是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往前面走第二个门是自己家。
而眼前这人,很可能就是和自己一个巷子的邻居。
很快,从巷子两边的房子里,走出来了不少人,有人认识这醉酒的男人,想要上去拉开他。
姜余听到站在自己旁边的两个婶子说话。
“这周大友真是混蛋啊,每次只要喝点黄汤子就打媳妇。”
“肯定是又向芸娘要钱了,这芸娘也是惨,竟然嫁给了他。”
“周大又每次出去赌钱,赌输以后回家就要打人。”
“谁让芸娘命苦呢,幸好她还有儿子,等儿子大些能顶立门户就好了。”
“……”
姜余面露不忍,突然从人群外面跑过来一个莫约十三四岁的少年。
“娘!”
被打的头部流血却始终不吭一声的妇人,此时猛然转头,“航儿,快走!”
那少年直接朝周大友跑过去,一拳头砸在了他脸上,“不许打我娘。”
周大友一时不察直接被他打的脚步一个踉跄。
“小畜牲。”
少年双手握拳,“老畜牲,你在打我娘一下,信不信我杀了你。”
“老子是你爹!”
那少年直接甩下背上的竹篓,从里面拿出一把砍柴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男人。
“我说过,不许再打我娘!”
周大友看着周航手里的刀,刚刚又被他打了一拳,此时酒也醒了。
再加上此时周围一圈,已经围了不少人,周大友自觉没脸,他暗道一声晦气。
“我呸,臭娘们生的狼崽子,你们给老子等着。”
在周大友离开以后,周航才丢下手里的刀,跑过去看母亲和妹妹。
“娘,你怎么样?那个老畜牲,我……”
芸娘一把拉住周航的手,“你没事吧,刚刚动刀的时候都吓死娘了。”
芸娘怀里的小姑娘吓的直哭,嘴里不停的喊着哥哥。
周围人渐渐散了,顾文承拉着姜余也回了家,毕竟他们两个人和周围人都不认识。
顾文承身体的原身是眼皮子高的,他看不起不读书不识字的普通人,自然也不会去主动结交周围邻居。
这也导致原身住这里三年,这条巷子里的邻居,他一个也不认识。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样的人,听旁边的婶子说那女人是他媳妇,竟然还有人打媳妇往死里打的。”
顾文承看着姜余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可爱。
“是啊,千人千面。那人见到周围人越来越多,亲儿子也不好欺负以后,就主动走了,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而已。”
姜余认同的点头,“也幸好那妇人有个好儿子。”
顾文承叹一口气,摸了摸姜余的头。
这世间的女子大多命苦,刚刚那妇人都被人打成那样了,也没人劝她和离。
又从刚刚那醉酒男人颠三倒四的话里来看,那妇人是男人买来的。所以,顾文承大胆猜测那妇人恐怕不是良籍。
其实这个时代很多人家都会这么干,去牙行花钱买一个媳妇,又因为怕买来的媳妇跑了,就故意不给媳妇换良籍,就让她保持奴籍。
奴籍的人,一旦走出门被人发现身份不对,很快会就被官府当做逃奴抓进牢里,轻则被官府送回主人家手里,重则直接当罪犯处理。
所以,无论怎么打骂买来“妻子”,只要不打死,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人命,就没人管。
这就是时代的悲哀。?

因为回家的时候碰见这种事,姜余现在的兴致明显不太高。
他很少看见那么暴力的场面,小时候父母恩爱,很少发生争吵。
到了大伯家以后,虽然大伯母不喜欢他,言语之间也尽是刻薄,但是大伯母的小河村本村人,家里兄弟多,亲戚多,在家说一不二,大伯不敢和大伯母动手。
被聘到长坪村以后,爹娘更是好脾气,文承哥对他也很好。
所以这还是姜余第一次直观的看见男人打女人,还是往死里打的这种。
姜余有些低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吃晚饭。
顾文承主动转移话题,说起明天一大早开摊子的事情,这才转移了姜余的注意力。
顾文承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最后来了句。
“明日,我和你一块去。”
姜余:!
“文承哥怎么能去!”姜余吓的差点把手里筷子掉在地上。
“文承哥是秀才,是读书人,怎么能陪着我去摆摊呢。”
顾文承笑着道:“我脸上又没写读书人这三个字,我穿上短打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谁能知道我是秀才。”
姜余摇摇头,“可是……”
顾文承一把握住姜余的手,黑色的瞳孔里清晰的倒影出姜余的身影。
“我也很担心小余啊。”
姜余微微一怔,心脏开始不正常的扑通扑通狂跳,耳朵也开始发热。
顾文承看着姜余,表情有些委屈的道:“我知道我是一个五谷不分的读书人,明日跟着小余一块去码头附近摆摊,不能帮忙不说,很可能还会拖累小余。唉,可是明日是小余你第一次摆摊,我是真不放心,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姜余,“可是…可是文承哥你怎么能做摆摊这种事呢?”
顾文承以退为进,“小余你都能做,我为什么不能。罢了……若是小余不想让我去,那我还是不去了吧。”
说完顾文承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姜余一把反拉住顾文承的手。
“不是!”
顾文承叹一口气,一副十分善解人意的样子。
“我知道,小余你也是担心我,怕我被同窗知道以后笑话。可是,我是农家子出身的事,是永远改变不了事实。看着家人受苦受累,在田地间辛勤劳作的,而我却穿着锦袍在文人集会上喝酒附诗的事,我顾文承一辈子也做不来。”
姜余睁大眼睛,表情震惊。
顾文承摸了摸他的头,“罢了,明日我不去了,我又不是个会做活的熟手,就不去给你添乱了。我在家等你,你自己第一次去摆摊,记得要小心些。”
姜余摇头,心脏疯狂跳动,简直就要蹦出来似的。
“我没嫌弃文承哥,文承哥也从来不是拖累,要不是文承哥的主意,我不可能想到如今来县城卖饸烙面的法子。”
顾文承言语间满满的犹豫,“可是……”
姜余道:“明天文承哥和我一起去。”
顾文承嘴角勾起一个笑,微微歪了一下头。
“好,都听你的。”
姜余脸色瞬间爆红,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筷…筷子……”
顾文承把筷子捡起来,重新拿了一双。
“那双筷子脏了,换双干净的吧。”
顾文承看着姜余满脸通红的模样,眉头微微一挑,他用手摸了摸姜余的脸。
“小余的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他起身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姜余额头上。
“是发烧了吗?”
姜余看着面前放大版的顾文承的脸,心脏猛的一颤,手里重新拿的干净的筷子再次掉在了地上。
太近了,文承哥距离他真的太近了。
姜余能闻到顾文承身上的味道,是那种很清新的竹子味,那味道就和文承哥本人一样。
于是姜余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实在是太近了!
顾文承感觉自己逗够了以后才起身,此时他才发现姜余竟然没在呼吸,小脸憋的通红。
顾文承放开姜余,“小余,呼吸。”
姜余这才好似回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顾文承给姜余拍背,心里有些担忧的想,碰了下额头都这样,要是自己刚刚突然亲小余一口,小余会不会被吓的直接晕过去。
不过,现在好消息是姜余已经不再继续想回家时在巷子口看见的糟心事了。
顾文承收拾好吃完饭的桌面,站在小院里看着姜余在灶房忙活的身影,心里想着若是下次小余再不开心,自己就直接上去亲一口,这样小余是不是就开心了?
姜余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下意识往后看,于是就看见站在小院里的顾文承。
顾文承见姜余看过来,就朝姜余微微一笑。
“我来帮忙。”
第二天,二人一大早起床。
今天顾文承没有穿平时的长袖衣衫,而是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短打。
这段时间,因为顾文承勤奋锻炼,入口的伙食也不错,身高再次往上猛窜一节。
腹肌已经开始出现,肩膀也比之前宽了两三寸,身形更是挺拔了不少。
此时他换上一身短打的衣裳,要是不认识顾文承的人看见他,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个文弱的读书人。
姜余端着洗脸盆进屋,就看见顾文承站在屋里,他微微一愣,脚步不自觉的停下。zll
这还是姜余第一次见顾文承穿短打的衣裳。
短打衣服更凸现顾文承挺拔的身姿,把顾文承身材的优势完全体现出来。
顾文承见姜余回来了,连忙去接他手里的水盆。
“我来。”
二人收拾了收拾,吃完饭,便推着一个小车前往了码头。
此时天微微亮,码头上的人却不少,他们往码头走的时候,看见身边又陆陆续续跟了不少推着车往码头走的人。
这些人中,有的是往码头拉货的,而有的则是卖东西的摊贩。
姜余和顾文承二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便开始摆摊。
顾文承架上锅灶,而姜余则是支起了桌子。
说是桌子,其实就是长方形的台面而已,约莫一米多高的木板,木板的两端下面有可以折叠的的桌腿。
把桌子支起来以后,姜余在用一个木棍卡在两端的桌腿处来固定,使整个长方形的桌子呈现一个四方形的固定样子。
这桌子没有板凳,只是让客人吃面的时候,可以简单的放一下碗。
之前姜余就发现,码头的大部分摊位很少有桌子,后面他打听了一下,发现是因为这里的摊主在每天晚上收摊的时候,必须把东西全部收走,以免影响清扫路面的人打扫。
而若是摆摊的同时还要带上笨重的木桌,那就太不方便了。
因此,这里绝大部分的摊位前都没有桌子,都是客人买了吃食以后,端着碗蹲在地上吃。
姜余和顾文承说了这件事后,顾文承就设计了这样的折叠长桌。
桌面用较轻的柳木,而桌腿则是用较重的梧桐木,一共做了四个这样的桌子。
每个桌子长一米五,宽半米,姜余自己一个人就能轻松的把这几个桌子支起来。
周围的小摊主们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年轻人,见其中一个年轻人往小摊前面支起了奇奇怪怪的桌子,另一个人则是在摊位上架起锅灶,便知道这是一个新开的吃食摊子。
不过,这摊子面前放的桌子还挺有新奇的,他们在这码头做了这么多年的小本生意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桌子。
姜余放好桌子就去顾文承那边帮忙。
顾文承道:“快好了,把锅灶放上去就行了。”
姜余放锅,顾文承来点火,他们特意买了碳火来烧。
把卤汤的锅架上,碳火点燃,卤汤被慢慢加热,霸道无比的香味也散了出来,等沸腾以后再把炭火撤掉。
此时,另一个锅里的水也开始沸腾,周围人闻到这味道纷纷朝他们的摊子看过来。
这也太香了,像是在炖肉,不对,炖肉也没这么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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