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雷大山活了四十多年。
以前没滋没味得吃且吃就算了,现在忽然有滋有味了,从奢入俭那是万万不能的。
不管是沙姜酱油白切鸡,还是泡五色椒炒螺蛳,都深得雷大山的心,一听说周毅要做酸笋,就偷偷摸摸地拿自己的私房钱赞助他。
“咱爷俩先做了,要是好吃再叫你娘和栗哥儿一块吃,要是不好吃,咱也吃了别浪费。”
雷大山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神色成稳,却很熟练地蹲墙角,拉着周毅低头,生怕他被发现了。
“栗哥儿赚银子不容易,他不给你买,不是小气,也不是不信你,一家人,哪有什么隔隙呢……”
“他就是穷惯了,知道没银子的苦,才总想着多攒些银子,咱是汉子,就多顾着自个儿夫郎。”
“等你有了娃娃,你就知道了。”
雷大山神色有些怀念,“我以前也没个把门,有点闲钱就想花掉放嘴里,也是你娘给我管着,后来就有了栗哥儿,有了这个房子……”
要是没听他爹的,把银子给他大哥起房子娶儿媳妇就好了。
起码留多点给自家。
“我知道的。”
周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升米恩,斗米仇。
他是怕周毅和雷栗因为钱有隔阂,虽然说是自己攒的银子,但可能是柳叶儿给他拿过来这样说的。
两百文。
虽然有点小肉疼,但也不是很大的事,比牛大力赌.博打夫郎好多了,没必要让小两口闹不快。
周毅收了那两百文钱,但没真的偷摸自己花掉。
先斩后奏?
他怕是雷栗先揍了他再斩首示众。
周毅跟雷栗自首,老老实实把钱上交道,“都在这里了,我一文钱没贪。”
“行了。”
雷栗看他一眼,没数也没收钱,而是推回给他,“既然爹都开口了,那你就去买吧,买个大个儿的坛子,比较值当。”
周毅喜出望外。
要不是太晚了不安全,他真想就冲去山上连夜挖。
但也没好多少。
周毅心里惦记着酸笋,睡了五六个小时,就突然醒了,没惊动雷栗,自己背上大背篓进山了。
大头笋成竹是很好的编织材料,村里很多人都会用它做竹篾,而它5-10月出笋,现在正是出笋初期,去晚了,周毅怕被人捷足先登。
天色蒙蒙亮。
周毅已经到了竹林里,借着自己的好视力,去找大小合适的大头竹竹笋。
最好的大头竹竹笋,它的根部宽18cm高45cm,宽20cm高50-55cm,要短得适合,嫩就比较脆,过高就老了不好吃。
周毅用手掌量了量,挑到合适的,拿出草刀。
下刀也要有讲究的,不能随便一刀下去,而是在地面上来一点点,砍下来三小时内就要进行加工,不然随着水分流失竹笋会变老。
变老的竹笋做成酸笋,就会又柴又硬。
周毅砍了满满的一个背篓,手上还拿了两根,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拿上草刀才出了竹林往家走。
太阳才出来不久,按照现代二十四小时制,应该才早上九点多吧?
周毅估摸着,远远看见了雷栗,就朝他招呼招手,“雷栗!”
“……”
雷栗没应。
他脸色很不好。
任谁早上一起来,高高兴兴一摸床边想玩一下,就发现相公没了,床铺也是凉的,问爹问娘都说不知道,问婶问叔都说没看见。
有那么一刻。
雷栗真以为周毅卷着钱跑了,但是想想也不应该啊,就两百文钱,忍气吞声一个多月,还给他亲给他抱?
县城里勾栏妓.院的姑娘哥儿都没有这么蠢的。
算起来……
两百文玩个男人,还挺值?

“没吃。”
雷栗面无表情道,“一睁眼相公都没了,连个信儿也没留,我还以为你跑了,正准备去抓你呢。”
“嗯?”
周毅有点奇怪,“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不跑?”
雷栗突然凑近周毅,看周毅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抬眼道,“你不是怕我吗?要是给你银子和户籍,你该早跑了。”
“我没想过跑。”
周毅摇了摇头说,“虽然当初成亲不是我自愿的,但既然落了户口结了婚,这里就是我家……我们家。”
“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要走也该一家人一起走吧?”
一家人……
雷栗盯着他的神色,盯到周毅又忍不住后退半步,问他,“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着抬胳膊擦了擦。
但周毅的衣服上蹭了泥,连肩头也有,这一擦就把脸弄脏了,雷栗见状,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帮他擦掉污渍。
这动作别人做没什么。
但雷栗做,就有点奇怪了,过于温柔暧昧的那种奇怪。
周毅胳膊上起了点鸡皮疙瘩,甚至差点一激灵给他躲过去,但没躲,他下意识觉得要是躲了,雷栗会不高兴。
然后他就遭殃。
挨打事小,毕竟周毅皮糙肉厚,多挨几次也没事。
但雷栗打完了,见周毅没什么反应,有时候就气上心头气急败坏,按住周毅的脑袋,就是框框一顿亲。
让周毅感觉自己很像是入虎口的羊。
而且雷栗很喜欢看他被强吻之后生无可恋的表情。
看到才爽了。
周毅悬着的心只能死了又死。
“没有。”
雷栗给他擦完,又拍拍袖子问,“挖竹笋怎么不叫我?竹林子又大又密,经常有蛇,你去那么早看不清,也不怕挨蛇咬。”
“我挺小心的,捡了根长棍子,在竹林底下捅捅翻翻,又敲了敲竹竿子上,见没蛇才砍的。”
周毅提着竹笋,跟雷栗进门去,“我醒的早又睡不着,见你睡得沉,就没叫你,让你多睡一会儿,这么些竹笋我一个人也用不了多久。”
“下回你记着喊我。”
雷栗把他背篓里的竹笋拿出来,打了水过来洗干净,又拿砍刀过来,把大头竹笋外面的竹壳子砍掉。
边说,“省得见你不在我还得出去找你,幸好我刚问的婶子都不是嘴碎的,要是给桂夫郎听见了,他准说你不要我跑了。”
“你跑了事小,你身上还揣着我爹给你买坛子买盐的钱呢,两百文,够去勾栏妓院耍一耍了。”
“……?”
周毅抬头看他,神色严肃,“勾栏妓院?你去那里耍?”
“昂,不然我怎么知道要花多少?”
雷栗见他眉头皱起来,很不同意的样子,笑嘻嘻地贴近他,“你不高兴?不想让我去勾栏妓院?”
“当然不想。”
“为什么?”
雷栗调戏地用带水的手去摸他的脸,见他不高兴的躲开,眼里的戏谑更浓了,“还不给摸……人勾栏里的小相公都给摸摸抱抱,你不给还不准我去?”
又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嘴了两口,“嘴一个这么难,听见我偷吃的时候就想起你是我相公了?”
“偷吃?”
周毅眉头更深了,“成亲之后你也去了?你什么时候去的?”
“你不知道的时候。”
“……”
周毅回想了想他们成亲之后,雷栗并不是每天都带他做活的,有时候他说去山里,让周毅去田里拔杂草看鸭子。
难道是那几天?
周毅的眉头更深了。
雷栗还在笑,“真生气了?这样吧,你今晚跟我圆房,我以后就不去了,我只碰你不碰别人。”
“这不是一回事。”
周毅板着脸,口吻训诫,像极了教导主任对走歪了路的学生,“成亲之前你去就算了,成亲之后你还去,这在道德和法律上都不好吧?”
“就算我不是你相公,别人是,两个人结婚之后就不应该沾花捏草。就是牛大力去,我知道了我也会管管他。”
“……?”
雷栗脸上的笑滞了一下,“我是你夫郎,我去那里,你生气我懂,牛大力去,你也管他是为什么?”
忽然灵光一闪,“周毅,你不碰我不会是你喜欢汉子吧?你中意牛大力?”
周毅:“???”
这话吓得周毅手里的草刀都拿不稳,险些割到自己手了,“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中意牛大力?”
“那你突然提到他……”
“我只是做一个类比。”
周毅叹口气,耐心解释道,“不管是谁,就算是牛大力那种跟我有过节的社会闲散人员,我知道他出轨涉黄,我都会规劝他几句。”
老话说:父爱则母敬,母敬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父懒则母苦,母苦则子惧,子惧则家衰,家衰败三代。
作为一个人民子弟兵,当然要积极维护人民家庭美满,维护社会公共治安。
这是周毅的行事守则。
“而且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要是想找个汉子谈恋爱或者结婚,就跟我离婚,找个正经的好人家。”
周毅继续说,“我不是歧视勾栏那种地方,只是那里确实鱼龙混杂,很多人私生活都比较乱,你去了不小心染上病、走上歧途了怎么办?”
雷栗的脸色有点不好,“就我长这模样,能走上什么歧途?”
真去当勾栏里的小倌,也得有人瞧得上他吧?再说了,就那些脾肾亏空的软狗,对上他不是三七开?
他三拳。
他们头七。
“抽烟酗酒赌博。”
周毅顿了顿,又问,“你们这里有烟了吗?用竹烟斗烧的那种土烟,一点火,一吸,就咕噜噜地响。”
“没见过。”
“那就行。”
周毅点点头,又严肃起来,“酗酒赌博,还有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别去勾栏那种地方了。”
“然后呢?”
“没了。”
“……”
雷栗面无表情,盯了周毅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你不该生气吗?你可是我相公。”
“我生气了啊。”
周毅理所应当道,“所以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好好说,让你以后不要去吗?”
“……”
雷栗现在是真生气了。
作为一个汉子,知道自己夫郎去勾栏鬼混,不应该吃味发火吗?
板着脸跟他爹一样,谁要听他扯这些鬼道理,掐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只准跟我,不许去找别人。”
都比他现在好。
跟鬼混的夫郎讲大道理?
死颠佬。
“你管我去不去。”
雷栗没好气,“反正你敢去你就死定了,我在那里有熟人,你去一次,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看到手里的竹笋更生气了,猛地扔下削了一半壳子的竹笋,气冲冲地走了,手里还拿着砍刀。
挺吓人的。
“笋笋笋,天天就知道惦记你这几根破笋,你自己削吧,削不好我就削了你。”
“……?”
周毅被他溅了一身水,没反应过来,就只能看见雷栗的背影了。
他愣了愣,边削竹笋,边思索,想了半天没想明白雷栗怎么就生气了。
但看到剥好壳的竹笋白白脆脆的,新鲜得要命,一想到做出来的酸笋会有多么好吃,心情又舒缓了。
周毅高高兴兴地把它们给切片分尸了。
雷大山逛完稻田回来,也拿了菜刀帮周毅一起切竹笋,切成适合入口的薄片,还能切成长条。
都是脆脆的。
能做菜也能当零嘴。
牛二树送来了两个大坛子。
这是周毅昨天晚上,知道雷栗同意自己做酸笋之后,去村长家让牛二树买的,因为牛二树第二天正好要去镇集。
坛子有周毅小腿高,两只手才能抱住的大肚子,小窄口,三十文一个,一坛子就能把他切好的竹笋装完。
好的酸笋,要用山泉水或纯净的白水泡才鲜甜,加适量的盐,泡时不能沾油,泡一个月左右就能变酸食用。
如果有陈年留下来的酸笋水,泡几天就可以吃。
因为时间有限,要保证竹笋没变老就入坛子,周毅是去村里打的井水,这里的井水也很干净清甜。
盖上配套的盖子,又在坛子周围加了一圈水,周毅就把它们抱去了阴凉的柴房里。
因为不能阳光直射。
其实泡时还可以加辣椒,但是周毅没有小米辣,也没有青泡椒,就加了几个五色椒,给酸笋增点辣味。
雷大山觉得慢,三天两头地去瞅,因为周毅说的酸笋螺蛳鸭脚煲,他也馋。
“嫌慢的话,也可以用几块对半切开的竹笋,加上井水烧开,去笋留水,放凉后泡新鲜竹笋,就可以加快泡出酸笋的速度。”
周毅说完,就看到雷大山拿起了砍刀,背了背篓,“走,去挖竹笋。”
走了几步又扭头问,“三里河边上还有几处水笋,水笋能做酸笋不?那个比小头笋还嫩哩。”
“应该也行?”
不管行不行,先掰了再说。
周毅和雷大山挖了几根大头笋,又掰一背篓水笋,大的切片,小的切块,加五色椒加酱油腌制。
重辣重盐。
酸辣爽口。
尝起来就是一个字

当然了。
酸笋是需要时间发酵的,还没做出来加速版的重盐重辣,周毅就又被雷栗拉去做苦力了。
找药材。
虽然下次送药是六月份,但曹大夫要的药材,很多都是要提前处理的。
植物有六大器官,根、茎、叶、花、果实和种子,因为不同器官的药效会有些不同,有些药材又只要根茎,或者只要花枝,就需要分门别类。
洗干净、切片或者切段、晒干,防潮和虫蚁,在阴凉处保存。
这些前期工作就要做很久,最后才能送到曹大夫的手里,变成银子和治病救人的良方。
“山脚和周遭这片山的草药差不多被我找光了,新的还没长出来,我们得去更深一点的山里。”
大概早上八点。
雷栗和周毅已经背着大背篓,带上草刀砍刀和草帽,进到了群山外围。
这片山本来没有名字。
河也没有名字。
听说是之前的老人一直叫“山里河”“山里河”,意思就是“从山里流出来的河”,后面不知道是谁听岔了,就变成“三里河”,这片山也变成了“三里山”。
“到底这片山有多少里,我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因为山深处有大虫和熊,还有大野猪。”
雷栗边用草刀砍掉杂草开道,边说,“前几年就有头野猪闯进了桂夫郎家的田里,他家的田在山边上嘛,就被祸害了好一片的红薯地。”
“桂夫郎叉着腰在村口骂了三天,硬要村长给他找个公道,村长不得已,就召了村里的壮年去杀野猪。”
周毅:“杀成了?”
“哪这么容易。”
雷栗说,“那野猪凶得狠,两根长牙又尖又利,又吃得膘肥体壮,大虫都不晓得打不打得过它,那些个汉子就更打不过了。”
“再说又不是自家的田挨吃,万一被野猪创死了谁赔啊?后头放了几回鞭炮,硬生生把野猪吓跑的。”
“我小时候也见过野猪,我爷爷那辈还抓野猪吃。”
周毅点点头说,“野猪体格很大,又壮,肉也紧实,就有个养猪的看上一头野猪了,带了人和枪去把野猪给围了,抓了回去给自家母猪配种。”
那时候民风淳朴得很,村子里有多户都有枪,甚至有几个村里干起架来,拿着枪轰轰轰地响。
也有很多去抓野味来吃的,后来都禁了,枪上交了,野味成了国家保护动物,连漂亮的山花也不能随便摘了。
随便一株都可能是坐穿牢底草。
周毅看着这越来越深的山,到处都是绿色,郁郁葱葱,伞大如盖,比外围的植被要浓密许多,空气也清新。
幽幽的鸟鸣声从山涧传来,空谷回响,婉转久绝。
就是没见到山鸡。
周毅问,“上次都在外围见着山鸡了,往深了走怎么没有了?”
“藏在草丛里吧。”
雷栗发现了一棵五指毛桃,年岁挺老的,还没有被钩吻缠住,招呼周毅过去挖,边说,“这山鸡贼得很,要不是飞到高高的树上,就是藏在浓密的草丛里。”
“我上回发现山鸡蛋窝都是前年的事了,一窝有六只,小鸡形都快出了,只好拿回家孵了给娘养。”
看来这里没人吃活珠子。
周毅边想边挖,同时耳听六路,期待有只山鸡叫一叫,他好寻声觅去,抓一只小鸡来炖蘑菇。
又问,“山里蘑菇挺多的,你怎么不捡啊?”
五月份的山里依然潮湿,落叶枯枝多,很适合大型真菌类生长,之前在外围,周毅都看见好几回了。
特别是有次,一棵大枯木上长满了香菇,看着就可爱好吃。
“我认不来啊。”
雷栗理直气壮地说,“我哪知道什么菇能吃什么菇不能,牛大夫也不会,村里就少数几个人会认。”
“谁会认?”
“苗夫郎啊,他就靠这个吃饭的,我总不能问人家的饭碗。”
雷栗说,“他一个夫郎,相公不赚银子,他带着孩子又不好出去做活找事,在家只能绣花洗衣服。”
“但村里也没几个有钱到请人洗衣服的,都是自个儿洗,他的绣花活也不算好,在镇集也卖不了几个钱。”
“认蘑菇的手艺还是他娘教给他的,苗夫郎就靠这个养小宝了。”
有些地方周毅明明看见是有菇的,但是第二次来就没了,原来是苗夫郎他们摘的。
周毅看着雷栗,“其实你不摘,也是想留给苗夫郎吧?”
“……”
雷栗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懒得摘呢?”
“你不是。”
周毅摇了摇头说,“你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心思很细腻,又进山这么多年,哪种真菌可以吃哪种不能,心里应该有个大概。”
“苗夫郎家的院子也晒有菌菇,用线穿了起来挂在竹竿上,你经常给苗夫郎送野菜,肯定也注意到了。”
雷栗盯了两秒,幽幽道,“要是你在床上也能这么懂人心思就好了,上回我说我去勾栏妓.院,我生气你都没发现。”
“我发现了啊。”
周毅眨了眨眼,实话实说,“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没跟我发火,那天晚上也没闹腾,我以为你消气了。”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生气?”
如果不气急败坏把他嘴亲烂的话,周毅觉得这种气还是可以多生两次的。
毕竟那天晚上他睡得是真舒服,雷栗离得他远远的,没有跟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也没有试图扒他裤子。
更没有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乱掐,然后心满意足地笑嘻嘻,说,“我相公我摸几下怎么了?”
“你不高兴我摸你,那换你来摸我?”
说着还要脱自己衣服,吓得周毅立马给他捂上了,义正辞严地说,“熬夜伤身,还是早睡早起吧。”
“你说的对,熬夜伤肾。”
雷栗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这才罢休了闹腾周毅的念头。
活阎王啊。
周毅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求知若渴的表情。
雷栗一看他这模样又来气了,“我是你夫郎,我去勾栏那种地方,你该狠狠生气,而不是跟我讲废话,懂吗?”
“……?”
周毅没懂,“我跟你生气了啊,难道不明显吗?”
他当教官的的时候,那群小兔崽子明明说他生气很吓人啊,说最怕他板着脸训人了,雷栗怎么一点也不怕?
“你生气你亲我啊。”
雷栗理直气壮面不改色,“你把我按住说以后都不准去了,说完还不解气,要把我推床上恶狠狠发泄一通。”
“这才是相公的生气。”
“……”
周毅听完有点不敢说话。
他觉得这不是雷栗希望的相公式生气,而是雷栗想看他犯错,然后对他实施的惨绝人寰的发泄。
他敢肯定。
最后不是破皮那么简单。
四目相对。
面面相觑。
雷栗见他不吱声,就横眉竖眼,“说话啊,下回我再去勾栏你就这样对我,懂吗?”
“懂了。”
周毅又慢吞吞补一句,“你确定我这样对你,你不会杀了我吗?”
“会。”
雷栗没有一点点犹豫,点头说,“你今天敢对我动手,明天就敢把我大卸八块,所以我会把你先jian后杀。”
爽了再杀。
周毅:“???”
煎了他又杀???
周毅震惊又不理解,“那你会不高兴,还叫我对你这样?”
“好玩嘛。”
雷栗云淡风轻面不改色。
周毅目瞪口呆大为震惊。
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所以你这是钓鱼执法?”
“我没钓鱼啊。”
雷栗有点不理解这个词。
周毅默默咽了口口水,心想你是没钓鱼,你直接把鱼网起来杀。
周毅忽然抬头看了看四周,山深林密,荒无人烟,就是在这里解剖一头猪,挖个大坑都没有人发现。
“……你带我跑这么深的地方,该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
“废话。”
雷栗白他一眼,“不然我带你来玩啊?快点挖,等会还有很多草药要采,夏天要的金银花和葛根多,有的找呢。”
采草药行。
别采他就好。
周毅默默地跟在后面干活,叫挖哪儿挖哪儿,又听到雷栗说,“往深点走走,我记着我爹在这边撒了些金不换,不知道长出来没。”
深山里静悄悄的。
只有走路时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雷栗用草刀劈开草木的碎裂声。
“这有根云实木,好多木碎,里边应该有斗米虫。”
雷栗把背上的背篓卸下来,叫周毅过来,让他看着点背篓,自己把那根还活着的云实树给小心劈开。
周毅边看边问,“斗米虫?”
“你没吃过?”
雷栗从木头里小心挑出来一只肥嘟嘟的虫子,有他一根手指长,白里透金,一条就有半两多。
“喏,就是这种,拿回去用点油炒了特别香,我爹最爱吃这个。”
“……”
周毅看着这条扭来扭去的斗米虫,一节节的肉,软体,黑口器,一点毛也没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默默地拿了一张大叶子,给雷栗盛住这条虫子,又看着他在小小的树里挖呀挖呀挖,翻出七八九
二十八条虫子。
忽然能想象它们一口爆浆是什么滋味。

叮咚!正如宝贝们所见,《暴富后》也要上架啦!
虽然有点波折,但也算是顺利地走到上架,这都多亏了各位宝贝的支持!很感谢各位宝贝!(鞠躬)
因为这个题材很少,cp人设也不是主流,我也犹豫过,意料到它数据没那么好,想过它可能没有那么多人喜欢。
但是我喜欢啊!
喜欢我就猛冲!
库库冲!
如果能有小伙伴陪我一起冲,我会很高兴很快乐,如果有宝贝囊中羞涩想歇一会儿,我也很高兴能认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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