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周毅才不信他这话。
雷栗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但每次都归零归零,把最后一次当无数次使。
有时候周毅拗不过他,只能妥协小心地来一回,但雷栗嫌他没力度也不高兴,拒绝,雷栗更不高兴。
就气得咬周毅。
偶尔雷栗高兴了也会咬周毅,闲着没事干也咬一口,把周毅当标点符号使一样。
“就一次就一次。”
雷栗竖着那根指头像发誓一样,一双眼却威胁地看着他,大有不答应就谁也别想睡之势。
“好了好了。”
周毅又妥协地点头,强调道,“吃完就睡觉,不要再闹了。明晚也不要闹了,你已经用了一次额度了,多了对你和宝宝都不好,知道吗?”
“知道的。”
雷栗黏糊糊地亲他的下巴,夜色里,手熟练地剥周毅的衣服。
对周毅对待自己像稀世珍宝一样的态度,雷栗是又爱又恨,爱他的体贴温柔无微不至,又恨他太过精细入微。
所以雷栗也学乖了。
直接按倒周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对周毅的焦虑劝阻选择屏蔽。
雷栗怀了确实更让人头大。
有一次夜里下大暴雨,雷栗被雨声吵醒了,他不把周毅叫醒,身上只穿着单衣,就出门去看打雷下雨。
电闪雷鸣。
仿佛电蛟历劫成龙,欲撕裂苍穹一般,惊震吓人。
雷栗看得津津有味。
周毅睡着睡着,忽然摸空了床侧,惊得鞋也没穿就跑出来找雷栗,没想到他蹲在走廊底下看小蛤蟆一跳一跳。
还叫他一起看。
周毅猛松了口气,见他穿得单薄,又连忙回去找厚外衣来给他披上,才蹲下来跟他一起看,用蒲扇给他挡飞跳过来的雨花。
因为用伞挡的话,雷栗会嫌伞遮了他的视线,看不到风吹大树或者蓝白的,偶尔是紫色的闪电。
“别淋湿了。”
“这不是有你嘛。”
雷栗笑了笑,往周毅怀里挪,蹲着也要窝在他怀里。
虽然周毅看不出下雨的蛤蟆哪里有趣,但还是陪他看了半天。
直到雷栗困了,脑袋忽然搭在他的肩上,周毅才放在蒲扇将他抱起来,回房,脱了微湿的外衣,才把人放在床上盖紧被子。
想了想,周毅又出去抓了几只小蛤蟆,放在罐子里,再装浅浅的一层水,别让小蛤蟆明早干巴了。
雷栗第二天早上起床,看到这几只小蛤蟆还挺喜欢,买了一个浅缸养小蛤蟆,看它们长多久才能变大。
但雷栗养了没几天,就对它们失去兴趣了,周毅不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记起来,就只好帮他养着。
柳叶儿嫌弃这缸小蛤蟆埋汰,直接给它们料理了,让雷大山做几个木头假蛤蟆,涂上颜料放回缸里。
雷栗也一直没发现。
六月夏初。
周毅雷栗和蒙家联合的糖水店、家常菜店、养生汤水店、早茶店和面包店都先后开了起来。
清米县的店面比较小,西岭府城和中川府城的店面,据蒙络说特别豪华特别大,尤其是家常菜的店。
五层高的酒楼,琳琅的装饰,三四五层都是包厢,一楼大厅有说书唱曲儿的,二楼是开放性的餐桌,兼顾热闹和安静隐私。
“周毅,你没看到那个场面,你不知道你的诗有多受追捧!”
蒙络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给周毅演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那些文人墨客一眼惊为天人,甚至有特地从文人圣城赶过来,只为一睹真容的!”
“光是那首《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不知多少人燃起拳拳报国之心。”
“中川府城的知府以前就带兵打过仗,现在快六十了,还时时怀念沙场征战的场景,一见这首词直接泪湿沾巾,直说没有辛先生,再无知音。”
蒙络说着,脸上荣光之余,还有些疑惑,“你从哪里看来的诗词?如此才华横溢的诗人词人,我怎么没有听过?”
周毅背的都是先人的诗词,自然不会说是自己做的,占为自有,再说别人不知道他,他还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吗?
但他就得圆了。
“我也是看杂书看来的,觉得这些诗好就记下来了,可能是有名的诗人太多,盖住了他们吧?”

这当然是假的。
辛弃疾怎么可能籍籍无名呢?就算是在诗词歌赋那么辉煌的华国历史上,他都占据着浓妆重彩的一页篇章
不仅是《破阵子》,还有更多优秀乃至登峰造极的名句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以及言简意宏,一直被人们传颂不衰的《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是周毅最喜欢的。
在陈祥让让他写一些好诗佳词时,周毅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这四句,而在他读书时,但凡写到与国家人民有关的语文作文,他百分百要写这四句。
语文也是周毅最拿手的学科了,高考他还考了120以上。
但周毅只是因为喜欢就随手写上了,没想到竟被大批文人学子奉为圭臬,同时引发了寻找【张载】的风潮。
遍寻张载不到。
文人才子们便猜测张载是历史上某个爱国大家的化名,或者是某位郁郁不得志、归隐依旧思报国的隐士。
而这四句是挂在西岭府城家常菜的酒楼里。
蒙络来找周毅的时候,只收到了中川的大哥的信儿,这是是陈祥让跟周毅说的。
“你给我时我没细看,竟不知道周老板如此博闻广识,晓得如此多名篇俊才,便是文人圣城的文盛府城也无人知,一时‘一家’风头无两,无出其右。”
陈祥让感慨激昂,掀拳裸袖,恨不得能奔向西岭府城亲见那盛景。
“一家”就是周毅雷栗和蒙家合作的店,一开始就是偷懒才取名“一家川菜馆”,但店开多了,也需要一个品牌名。
品牌效应。
周毅在现代就见多了,有些东西的质量和工艺一般般,却因为品牌响亮,卖出了高价,乃至天价。
而且品牌的好处是,你一看到这名字就是哪家名下的,还能提高本家投资商兼大股东蒙家的知名度。
而文盛府城是大佑朝九大府城之一,文人墨客的摇篮和圣地,开朝起诞生了数不胜数的书法大家、名诗俊才、光照古今的文臣,所以又叫文人圣城。
周毅嘴笨。
雷栗笑眯眯地替他答了,“文盛府城名家名作之多,如天上繁星灿灿,周毅只不过是从中挑了一些出来,能有如此盛名只是借了他们的光。”
就算是光那也是借了太阳光辉的月亮,“一家”系列是真的出名了。
“周老板雷老板谦虚了。”
陈祥让可不信这些谦虚之词,他多少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潮澎湃了,“老爷对两位可是赞不绝口,向冲公子特特捎信来,说周老板满腹珠玑,有八斗之才,我还是第一见向冲公子如此夸赞一个人。”
“托两位的福,蒙家现在是一步青天,一骑绝尘,自然也不能亏待了。”
“日后‘一家’的酒楼店铺,两位都一例占一成利,若开新店,也仅需提供菜方单子就占一成利,人手和银子都无需操心。如有其他,再新增分例。”
一成利!
雷栗顿时坐直了,眼前一亮又一亮。
心里的小算盘瞬间噼里啪啦地算起来,去年才两家店就几万两了,今年这么多家一起开,不得十万两?!
十万两!
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当官都没有这么赚吧!
难怪,有一个词叫“富可敌国”,大巨贾是真的能赚啊!
“成交!”
雷栗也心潮澎湃起来,什么谦虚矜持都放下了,迫不及待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县衙签合契?”
“哈哈……”
陈祥让爽朗地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契,摊开递给雷栗,道,“知道雷老板性子急,这不,我特特带了合契来,雷老板周老板看过没问题就能签了。”
“官府的印书已经盖好,白纸黑字,落了笔就有效。”
“陈掌柜一如既往仔细。”
雷栗笑着互吹了句,接过纸契,逐字逐句地查看,纸契后面也确实有了县衙的官印,还有陈祥让代蒙家签的字和收印。
周毅也看了一眼。
两人对纸契都没有问题,就签了契约,按了手印。
纸契一式三份,一份放在官府做底,另两份雷栗和陈祥让各自保管。
“合作愉快。”
雷栗愉快地微弯起唇角。
陈祥让听后,也笑呵呵道,“合作愉快,雷老板周老板,今后若是还有什么赚银子的好点子,我们蒙家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那是。”
雷栗笑着点点头。
“对了。”
陈祥让又看向周毅,赞叹地笑道,“周老板提的招牌图案,真是妙极了,往后百姓一瞧见这图案,就会想起我们‘一家’酒楼,继而想起孟家米铺和三里河村。”
品牌名容易被仿造。
像现代很火的蜜雪,就有跟多盗版密雪冰城、蜜雷冰城、蜜雪水城、蜜雪冰诚,还有大白兔奶糖大白免奶糖。
周毅就让陈祥让请人设计了一个logo,一个以同心结为底、融合“蒙”字、一条河流的复杂图案。
同心结是响应“一家”,取“永结同心”意头的相亲相爱一家人,“蒙”是蒙家米铺,河流是三里河村。
这logo在“一家”系列酒楼的牌匾上,酒楼内也有鲜明的图案,包括柱子、菜单、小二和厨师的制服上。
虽然民间出高手,但多少能防一些。
“我也是曾经见过别家店铺这样做,借花献佛罢了。”
周毅摇了摇头道。
他是实话实说,看在陈祥让眼里就是不骄不躁,于虚名金银面前而不改色,对周毅更加赞赏了。
“我见过的青年才俊里,也只有向冲公子能与周老板媲美了。”
“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又是一番推辞互吹,陈祥让才心满意足地告辞。
雷栗让周毅送了陈祥让出去,等他回来才说,“你刚刚有没有发现,陈祥让对向冲的态度好像比对蒙老爷子更推崇谨慎?”
周毅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吧?我觉得挺正常的。”
“陈祥让一共提到向冲两次。”
雷栗分析道,“第一次是说孟老爷子和向冲都夸了你,但孟老爷子的话仅仅用四个字‘赞不绝口’,对向冲却是‘特特’来信。”
“说明在陈祥让心里,向冲的评价明显比孟老爷子要高。”
“而陈祥让是蒙老爷的心腹,向冲是蒙老爷的晚辈,他应该更重视拥有‘生杀大权’的蒙老爷才对。”
“陈祥让第二次提到向冲,言语神色之间更是佩服夸赞。”
“向冲生在商人之家,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诗文才华上的造诣,若是类比,蒙老爷年轻时应该更合理吧。”
“……是吧?”
周毅愣愣地回答。
他完全听不出来这些玄机,只以为陈祥让是单纯地夸他,听雷栗这么说……好像、似乎也有点道理。
感觉也有点点的牵强。
不过他向来是不会质疑雷栗的,周毅想了想道,“陈祥让既然觉得向冲比蒙老爷更重要,说明他对向冲的真实身份心知肚明,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偏向向冲,解释向冲的态度。”
“陈祥让都知道了,蒙老爷肯定也知道,只有蒙络不知道,他看起来不像装的,装肯会露马脚。”
“但就像我们上次说的,不管向冲是谁,应该都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相反向冲还对我们表示了善意,支持跟我们的合作。”
周毅下总结:
“向冲是好人,我们能赚更多的银子。而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让宝宝平安出生。”
“你说的对。”
雷栗点点头。
他本来就喜欢推理这些,现在怀了孕,天天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去“一家川菜馆”,脑子动的少,反而更活跃了。
路上看见小孩子哭,他都要推理一下,小孩子是咱那么哭的,然后对周毅说,“我不会哄小孩,以后宝宝都给你哄了。”
“好的。”
周毅自然是应好。
怀都是雷栗怀的,就算雷栗孕反比别人轻一些,拖着这么个大肚子,肯定也很辛苦,他能多照顾雷栗就多照顾雷栗,能多照顾宝宝就多照顾宝宝吧。
“不过……”
雷栗捏了捏周毅的脸,笑眯眯道,“你现在说话比以前多多了,也比以前会哄人。”
“熟能生巧。”
周毅点点头道,又问他,“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还是想出去逛逛?”
怀孕了也不能总是休息不动的。
方嬷嬷说,孕妇孕夫要适时地走动走动,到生的时候好生,腿脚也不会浮肿。
怀孕可不是单纯肚子多了个娃娃,是有很多不良反应的。
比如畏寒、头晕、乏力、嗜睡、流涎、食欲不振、厌恶油腻、轻重度孕吐、孕纹突生,还会出现手脚浮肿、肚子坠痛等情况。
严重的不良反应,甚至会威胁到孕夫孕妇的生命。

这是因为孕体的免疫力过强。
孕体把胎儿这个外来物当成了入侵者,为了提醒孕体它很危险,就会不断促进反胃呕吐,竭力把这个入侵者排出去,保护孕体。
而这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
孕吐会持续一段时间,甚至是九个月,直到孕体生下胎儿。
孕吐会把孕妇孕夫进食的东西吐掉,没有足够的营养供给胎儿,胎儿就会吸收孕体本身的营养,进而危害孕体的健康甚至生命。
周毅以前就听姑妈说过,她同事的女儿就是孕吐太严重,怀孕才两个多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每天都吐得晕天黑地的,最后受不了还是流掉了。
可她的丈夫和婆家却因此记恨上她,觉得她冷酷无情,不配做一个母亲,她也是果敢,直接离婚了。
周毅忘记姑妈当时说了什么,但如果,雷栗也出现这种情况,周毅会毫不犹疑地流掉这个孩子。
正如他对雷栗说的。
伴侣比孩子更重要。
或许是雷栗的基因比较喜欢这个孩子,他目前还没有出现孕吐症状,胃口也好,白天晚上都是想睡就睡,天天眉开眼笑,比怀之前还心情愉悦。
但周毅没有因此松懈。
除了每天换菜谱、定制菜单,带雷栗出去溜达,带他去听曲看戏看杂技,还给雷栗捏肩按腿活动筋骨,每天晚上打热水给雷栗泡脚。
夏天热。
雷栗有时贪凉不盖被子,周毅也要给他把肚子盖上。
周毅嫌自己的长头发碍事,又把头发剪回了寸头,每次洗完头没多久就干完了,还不用老绑着。
不过太顺利的时候总会有些不顺利。
雷栗最近爱上了吃白粥就咸菜。
出米油的软糯白粥,就着萝卜丁、木瓜丁、酸笋、泡五色椒,或者梅菜、酸芋苗,就能吃三大碗。
但一看到肉和鱼,或者一闻到油腥味就恶心讨厌,而且对气味特别敏感。
就像这天,雷栗一见到周毅眉头就皱了起来,直让他离自己远点,“一身鱼腥味,又去菜市场了你?”
“我没去啊。”
周毅一听就立马嗅了嗅身上,别说鱼腥味,就这么两分钟的路,他连汗都没出,一点味儿也没有。
“我总觉得你身上有鱼腥味。”
雷栗皱了皱鼻子,凑近了周毅一闻,鱼腥味更明显了,他顿时后退一大步,“那你吃鱼了?”
“没吃啊。”
“你摸别人鱼了?”
“也没有啊。”
周毅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抬了抬手里的东西,“没盐了,我就去买了包盐,还有肉干,你想吃肉干吗?”
见雷栗摇头,他又道,“我买了面,给你拌个凉面?凉面酸辣开胃,我多放点豆芽和黄瓜丝,你应该喜欢。”
“那你拌之前洗个澡。”
“好。”
周毅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雷栗是怎么闻出来的,但洗个澡也没什么。
凉面做法很简单。
面过了凉水,再加适量盐,酱油,醋,葱花,蒜,辣萝卜丁,花生米,豌豆米,黄瓜丝,黄豆芽,拌一拌就能吃了。
没放一点油。
因为雷栗讨厌有油味。
周毅自己那碗也没放,放了油,他不仅要离雷栗远点吃,还要再去洗一次澡了。
“面还可以吗?”
“好吃。”
雷栗夹了一大筷进嘴里。
辣萝卜丁甜辣香脆,黄瓜丝和豆芽清爽,醋开胃,蒜增香,花生米和豌豆米也是脆脆香香的,跟零食一样。
周毅看他吃得香,也觉得香,库库吃了一大碗凉面。
又去添面时,才忽然想起来,“我去买盐时,盐铺老板的夫郎买了条鱼回来,他俩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架,我等了会儿老板才有空给我称盐。”
“应该是那时候沾上了鱼腥味。”
“那我鼻子也太灵了点。”
雷栗嘟囔了句,他也对自己太过敏感的嗅觉苦恼,搞得一家人都跟他过上了无油的生活,吃个肉还得避着他。
“怀孕的人都这样,不能自己控制情绪和感官,等生了宝宝就好了。”
周毅连忙宽慰他。
方嬷嬷说了,孕期的人情绪敏感,得哄着惯着来,有气也不能过夜,不然影响孕夫身子也影响胎儿发育。
有些胎儿就是察觉到阿娘/阿爹的情绪长时间低落,母体/父体不适合孕育胚胎,就不发育,继而停胎流掉了。
一体双命。
不仅是胎儿会影响孕体,孕体也会反过来到影响胎儿。
“我知道。”
雷栗看他一眼,觉得周毅太小心了,“又不是我故意使坏的,我怎么会怪自己,要怪就怪你,肯定是你天天做菜,鼻子变灵了,我跟你在一起久了,鼻子也灵了。”
“好好好,怪我怪我。”
周毅连连点头认错。
方嬷嬷的重要经验之一:不要和孕夫孕妇讲道理,因为他们没有道理可言。
周毅的老班长就说过,他媳妇儿怀孕时突然想吃炸知了,他大半夜好不容易抓了一袋知了准备炸,他媳妇儿却突然哭了,说油牺牲了自己就为了把知了炸熟,太可怜了,不要再煮油了。
她还说老班长心狠,看着油哭(高温炸出的油花)一点也不关心,心里只有他丑了吧唧的死知了。
他的老班长:???
老班长就理论了,说不是你要吃知了的吗?吃之前你也知道知了丑啊,再说知了失去的可是生命,怎么是油可怜?
他媳妇儿哭得更厉害了。
老班长最后哄了半天,炸知了也没吃到,还得跟油道歉。
周毅当时听得嘎嘎乐,现在轮到自己老婆怀孕了,却是更担心雷栗的精神状态,怕他也大半夜想吃知了还觉得油可怜。
就现在这白粥趋势,吃油炸知了也比光吃咸菜强啊,节肢动物好歹也是动物,也算是肉。
周毅心里不免担心。
雷栗只喜欢喝粥吃咸菜,平时就吃水果点心,连肉干都不吃,油一点的青菜也不吃,这营养怎么跟得上啊。
方嬷嬷见多了大风大浪,倒是没那么担心,安慰周毅和雷家人道,“有些孕妇孕夫怀到某个月,口味就会清淡一点,后面食欲上来了就好了。”
“夫郎应该是前几个月吃得太多太好了,继续这么吃下去,对身子和胎儿不好,才会变清淡的,周相公和老爷夫人不必太担心。”
话是这么说的。
不担心才怪。
雷栗吃了一个月的白粥咸菜,眼看现在都六个月多了,肚子却跟五个月时都没多大差别,雷家人都快愁坏了。
“我怀栗哥儿的时候,五六个月是长得最快的了,栗哥儿这肚子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曹大夫说没事,我都想去烧香拜拜神仙了。”
柳叶儿愁眉苦脸的。
雷大山也没好到哪儿去。
但雷栗连之前爱吃的酸醋排骨、辣炒石螺、柠檬鸭和松鼠桂鱼都不吃,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周毅倒是牵了头刚下崽的母羊回来,打算曲线救国,雷栗吃不了肉,喝些奶总行吧?奶也很有营养。
事实上不行。
雷栗觉得羊奶有股膻味,还腥,别说喝,都闻不了一点。
周毅也没有头绪了。
七月大暑。
雷栗突然一改之前的清淡饮食,爱上了大鱼大肉。
辣炒白蚬、油爆大虾、酱肘子、水煮肉片、白切鸡、酱油鸡、糖醋里脊、宫保鸡丁、红烧排骨……
连早餐都要带肉。
鸽子粥、皮蛋瘦肉粥、香菇鸡肉粥、窝蛋瘦肉粥、虾仁粥、猪杂粥、鱼片粥、瑶柱沙虫粥、黄鳝粥……
水果照吃,天天凉拌,但不爱甜食了,喜欢周毅做的咸辣香脆的猪肉脯,每天当小零嘴吃。
雷栗的肚子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到九个月时,已经跟正常的足月胎儿那么大了,雷家也进入了备战时期。
接生姥姥找了县城最好的,以防万一,还多请了一个。给宝宝喂奶的奶娘找好了,曹大夫那边也打好招呼了。
雷家每天都备着热水,毛巾剪刀什么的也备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但雷栗的肚子平稳,没有一点要生的迹象,雷家这么整装待发待了大半个月,直到九月二十三日夜里
雷栗的肚子突然坠痛。
一时之间。
整个雷家都活了。
周毅去叫醒两个接生姥姥,叫醒爹娘,让他们看着雷栗,又跑去找曹大夫,把这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拎回来。
柳叶儿陪着雷栗,雷大山去准备毛巾剪刀和热水,两个接生姥姥一个跟雷栗说话打气,一个仔细盯着雷栗的状况,准备一有情况就上手接生。
周毅一回来就飞奔到雷栗的旁边,紧紧握着雷栗的手,但最后被接生姥姥赶出去了,理由是他在里面有点碍事。
周毅一点也坐不住。
努力想冷静下来,也冷静不了一点,无意识地走来走去,一看到有人出来,就急忙问,
“雷栗怎么样了?他还好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都好都好。”
接生姥姥急急说完,就连忙将新的热水端进去,门外能听见两个姥姥的声音,雷栗却没有一声响。
周毅焦急地团团转,很想进去看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雷栗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不是晕过去了。
又怕碍着接生,没敢进去,想去给雷栗做些吃的,又雷栗想找自己时不在,也不放心留雷栗一个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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