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在雷家热闹温馨地吃鹿肉火锅时,东原边塞却发生了战乱。
以往只是小摩擦,你打一下我回一记,不上台面,这次战动却像正式开战,那些能戈善武的高大游牧人抢了东原边境的数个村子,并且屠杀了全村人。
行为之恶劣,令驻守东原的边军极其愤怒,在朝廷刚收到消息时,就已经爆发了大小三次战役。
两败一惨胜。
震惊了朝野。
而这消息传到三里河村雷栗耳朵里时,已经是新年二月份,村里在热火朝天地进行春种农忙了。
雷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今年二十多岁,最惊险刺激的时刻不过是十七岁那年杀了一个抢劫犯,和二十岁捡了一个汉子回家当相公,对打仗死人却没什么概念。
他所在的清米县,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连山匪水匪都碰不上几回,更别说两国开战这么大的事。
居然就这么突然地、在十分稀松平常的一天爆发了。
“这事儿其实早有征兆了,不过咱这远,不晓得罢了。”
蒙络摇了摇头,叹了声道,“前年南江那边不是发生了旱灾和蝗灾么?东原和外族部落那边也有旱情,只是没南江这么重,就没什么消息传过来。”
“后头冬天南江雪灾坍塌了房屋,东原那边雪下得更厉害,导致皮毛和棉花的价格都上涨不少,连带米粮的也上升了。”
“另外,卖给外族部落的粮食价格翻了几番,他们跟东原很多商人都有交易来往。”
这雷栗和周毅都知道。
东原的商人若是头脑灵活眼光毒辣,能借着倒卖发不小的财,但要是运气不好或没头脑只会跟风,很可能倾家荡产。
因为这条贸易之路受东原的官府政策和外族的态度影响很大,两方都宽松就发财,若有一方
特别是外族人突然反水,仇视抵制大佑朝进而牵连东原商人,很容易发生荼毒商人杀人越货,乃至断掉一整条贸易链的事。
“因为那些外族人觉得东原卖给他们的货太贵,是卖给咱百姓的数倍至十几倍,心生不满,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蒙络愤愤不平,“贵是贵,但也不想想咱运过去不要钱?本钱、车马、人力、还有时间,不都要银子?”
“再说了,他们那儿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跟土匪窝有什么两样?稍不注意就死了,不卖贵点都对不起头上的脑袋!”
何况外族境内并不安宁,那里部落众多匪盗遍地,甚至官匪勾结,即使外族的王族持鼓励贸易的态度,也容易被敌对部落杀死。
所以东原商人都是提着脑袋做生意发财的,实在怪不得卖价贵。
也有奸商坑骗外族人,把鱼目当珍珠天价买过去的,这就导致东原商人的信誉在外族部落整体上偏差,稍贵一点,就被认定是骗子坑钱。
雷栗自然知道这些,于是他敏锐地发现了关键点,“所以这次开战跟这些东原商人有关?还是外族的借口?”
“是跟东原商人有关。”
蒙络顿了下,道,“你们也知道咱大佑朝地广物茂,每个府城境内都很大区别。”
“确实。”
周毅点点头。
虽然大佑朝仅有九个府城,跟现代华国34个省级相差甚远,但其每个府城之下都有十数个县城,县城之下又有二三十个镇,镇之下是大大小小的村庄。
府城与府城的地貌相隔颇大,气候不齐,因此一个府城可能歌台暖响春光融融,另一个府城却是风霜雨雪天寒地冻。
“外族部落地方地广人稀,但他们那儿的气候很一致。”
蒙络喝了口茶,接着道,“咱西岭雪还没下,东原就已经白雪皑皑,而更加边远的游牧部落情况更寒冷,他们的冬天能从十月持续到来年三月。”
“今年的雪下得尤为猛烈,听说有一场下了两天两夜,能堆到人膝盖这么高,我在京都城都没见这么大的雪。”
“这暴雪还冻死了大批牛羊。”
牛羊马是游牧部落的根本。
他们日常所出都来自牛羊身上,奶和肉是主要的食物,皮毛用以御寒和搭建挡风保暖的帐篷,牛羊的角和骨头还能用来制作武器和装饰品。
这些也是同大佑朝的商人交易的主要商品。
暴雪天灾一来,这些部落就不得不将冻死的牛羊低价卖到大佑朝的东原去,而有利而图的商人压死价,只肯给平时一半的价钱。
外族人气愤,杀了那些东原商人,抢了他们的货,但仍然不够他们的族民度过严冬,就起了抢掠大佑朝村庄的心思,接着演变成事实。
“……”
雷栗和周毅闻言,都有点沉默。
这事情说到底双方都有错,东原商人不该发灾难财,而外族部落也不应该迁怒无辜百姓,烧杀抢掠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
“那现在如何?”
周毅神色严肃地问,“朝廷那边如何应对?又派五皇子去东原?”
“我也不清楚。”
蒙络摇了摇头。
前年五皇子作为和谈官前去东原安抚民众,和外族部落相谈。
他们不知道到底许了什么条件,总之当时遭受旱灾而蠢蠢欲动的外族重新安定了下来,东外贸易也迎来了一段平和的时间。
如果现在依然和谈,很可能也是派五皇子前去。
“若是这次再和谈,外族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他们连年受灾,粮食储备短缺,索要大量粮食是肯定的。”
雷栗思忖着,微微眯起眼,“朝廷若是答应,那首当其冲的就是西岭,南江受过灾要休养生息,东原自顾不暇,只有西岭是粮仓。”
“之前粮税上调过一次,是一成五,去年也没有调回来,今年再上调”
恐怕不是两成就是三成。
不管是要赔粮食赔款,还是要打仗备粮草,西岭这粮食都出定了。
朝廷储备的粮食要做军粮,短时间要充盈回来就会上调税率,不然手里没粮朝廷都心慌,拖久了怕是官员的俸禄发放都成问题。
“和谈恐怕难。”
周毅凝眉重色,“外族部落和我朝的矛盾由来已久,特别是东原商人和边军,对外族部落的仇恨很大,这次又被屠杀了几个村子的人,一时人心惶惶。”
“要是没有强有力的手段,一直让东原百姓处在恐慌之中,朝廷的威望就会大幅下降,对官府的信服力也会降低。”
“而边军先斩后奏,说明他们的将领是主战的,并欲以雷霆手段回击,可惜天不遂人愿,两败一险胜,现在应该都憋着气要打服外族。”
“我也是想打……”
蒙络犹豫,叹了口气道,“打了三次,只有一次险胜,这仗恐怕艰难……若是能和谈不再死人就好了。”
“不。”
周毅坚定地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才是外交之道。一遇事就想和谈,就逃避,就退让,那些死了的士兵死了的百姓,不就是白死了?”
“这仗,要打,要打胜,要打服,要打得他们主动和谈,要打出一条稳定的和平的丝绸之路。”
“这才是对双方百姓都好的。”
“周毅说得没错。”
雷栗也是如此想的,哪有被打上门了还求着哭着跟对方手拉手和好的?这不是有病吗?
蒙络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怎么打啊?外族人作风彪悍,十分善骑射,他们的女人哥儿都能上马作战,必要时连老人小孩都会上战场。”
“可谓全民皆武。”
“我们大佑朝只有武兴府城能比,武兴人尚武,武状元几乎都是武兴的,历史上许多有名的将军出自武兴。”
“但武兴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万夷国,武兴和文盛都得守着,压根抽不出兵力来支援东原。”
蒙络越说,越觉得这仗难打,忍不住唉声叹气。
“你说的没错。”
周毅点头思忖道,“外族人作风彪悍,盗匪猖狂,草原上还有狼群,因此他们对骑射十分擅长,也非常擅长游击躲避,避免正面作战。”
“而东原大都是平原,百姓安居乐业,要是打起来,上战场的士兵大半都是新兵,还得依靠战役不断磨炼,单单磨炼就会死一大批人了。”
“是的。”
雷栗点点头,“且外族往我们这边跑是越来越暖,我们打上去,是越来越冷,因此我们要带的辎重更多更重,对我们很不利。”
“……”
蒙络听着两个人就如何更好打仗这个问题讨论起来,有点魔幻,听得他大脑迷迷糊糊的,有种知识滑过不留痕的感觉。
“……要不,我们说回一开始的问题吧?”
蒙络小声道,“要是真开战了,朝廷会派谁去前线?五皇子?”
“难说。”
雷栗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三皇子临走前那一眼,“我觉得这次……去的会是三皇子。”
“三皇子?”
蒙络懵了一下,“为什么啊?五皇子足智多谋,还有很多人支持,不管是主和还是主战都能立功吧?”
“不。”
雷栗意味深长道,“若是主和,五皇子会失去东原的人心,若是主战,现在形势不明,说不准会败然后求和,这可不是什么好功劳。”
“而三皇子不同,他身后无人,死了说不定就死了。”

事实出乎意料。
朝廷最终倾向和谈,派二皇子作为和谈使前往东原,跟雷栗三人猜测的大相径庭,也惹得市井之中议论颇多。
但这结果也不难理解。
雷栗、周毅和蒙络说到底只是平头老百姓,对朝廷的官员和构成都不了解,他们只从对百姓最好的方案出发,但在朝廷里的各有各的利益和想法。
大佑朝如今在位的是安武帝,年号奉安,二十九岁登基,现在位已三十余年,其年轻时重武,还曾亲临战场,打得周边外族小国纷纷归顺称臣。
之后又励精图治宵衣旰食,将天下治理成太平盛世,各路税率都是开国以来最低,为了鼓励农耕和商业,有几年甚至颁布了“开荒即为所得”和“开设海上通商口岸”的政策,农业和海上商业欣欣向荣。
但现在,安武帝老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被太平安逸的日子消磨中庸。
加上几个皇子年岁渐长,朝廷中党派林立,又文盛武衰,一时之间竟找不到适合出战东原的将领,几方较力之下,最终得出了和谈的憋屈结果。
惊才绝艳足智多谋,却无强大外家帮衬的二皇子,就这么成了和谈的炮灰。
即使和谈成功,不明个中原由的百姓也只是骂二皇子,骂其胆小怕事毫无血性,骂其不顾百姓不恤边关士兵,而不会引火到朝廷上,倘若和谈失败
那又要回归主战的血雨腥风了。
派谁去战?带多少兵?从哪儿调兵?需不需要征兵?在哪座府城征兵?东原?凭什么又是东原,打外族又不是单单东原的责任!
带多少辎重?从哪里调辎重过去?西岭?凭什么又是西岭,中川粮食不也挺多东原棉花一点没有了?调了粮食西岭怎么办?又调税率西岭百姓不得气疯了!
以及最重要的
打胜了如何论功行赏,打输了又是谁的责任?
一串串的。
皇帝跟大臣吵,皇子和皇子吵,文官和武官吵,户部和兵部吵……永远都吵不完的问题,永远有人不同意。
因此不如拖下去,等和谈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大不了再吵一次,要是和谈成了就皆大欢喜。
至于百姓怎么想、死了的村民怎么办、边关的士兵服不服?
这是二皇子应该操心的事了。
总之,等雷栗和周毅知道朝廷主和时,二皇子一行已经快抵达东原了,而这消息也是沿途的百姓传过来的。
彼时三里河村已经结束春耕,进入农闲两个多月,村里的孩子们也去了学堂上学,时值小荷尖尖角的初夏了。
树上的知了扯着嗓子“知了”“知了”地叫,喧闹极了,有没到上学年龄的小孩子三三两两凑在一块,拿缠了蜘蛛网的竹竿子粘知了。
这知了猴用油炸了特别香,村里有疼小孩子的人家就会在锅里抹一层薄油,半煎半炸知了,给小孩子当个零嘴吃。
要是找到了蝉蜕,还能卖给药店,得几个铜板子。
但大人就没那么轻松了,虽然是农闲,但也不能真闲着,得找其他的活干,能多赚几文钱都是好的。
特别是现在村里的夫郎妇人们都能去辣椒园里摘辣椒、在辣椒厂里干活,在辣椒收获的时节比家里的汉子赚的还多,且是日日都有钱进账的,腰板子一天比一天直,在家里话语权都提高了。
像桂夫郎,原本就跟家里的汉子五五开,能自己赚钱养家后,整个家都成他做主了,连公爹公婆都顺着他没说什么。
村里的汉子危机感强了,上进心也多了,除了下地干活,就是去县城里找活,还有人另辟蹊径做起了外卖。
这是周毅没想到的,说起来,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去年三六子抓到偷番茄的李成才,虽然三六子他娘优柔寡断临时反水,替李成才说话,但不妨碍三六子和雷家的来往慢慢变多。
三六子有力气,人也务实,就是家里弟妹多地又少,家里就比较穷。
村里巡逻也是有钱给的,但不多,属于自愿性的半公益劳动。
三六子就经常在县城里打工做活,最常去的就是港口当力工,但做多了也伤身体,几大包米、腰粗的大木头往肩上杠,肩膀破皮拉伤都是小的。
他就想着找其他的活干干。
周毅闻言就随口道,“那你来我馆里吧,正好送些外卖,有些主顾住得比较远,不乐意特地来一趟川菜馆吃。”
“或者不方便留在馆里吃的,没富贵到能用小厮丫鬟的,还有单纯懒得出门吃东西的主顾。”
“你就帮忙送过去,一趟收个几文钱,干的也是力气活,但比力工轻松,就是要熟悉县城的路。”
三六子常年在县城找活干,不说每条路都熟悉,也是基本认得的,而且脚程多的,还可以酌量加钱。
三六子就去川菜馆里试了。
川菜馆外面有张广告牌,上头一般都是张贴新出的菜品,或者提前告知顾客何时放假关店之类,现在多了“外卖”这项服务,自然也广而告之了。
做得还挺好。
从给川菜馆还扩展到了给其他酒楼跑腿送饭菜到主顾家里,帮学院的学生到书店买书,帮青楼的哥儿姑娘买胭脂水粉和手帕……还有帮人送信传口信。
以前找人送信都是特地请人去,比较贵,或者是看有没有顺路的,花上一些铜板请捎带过去。
一趟收个三四文五六文钱,一天送外卖勤快点,能赚上百文。
三六子一边送一边给自己推销,人家用着确实好,也会推荐给别人,只用让某人顺路到川菜馆捎一句话花上几文钱,就有好吃热腾腾的饭菜送上门。
从三六子一个人干,后面村里的县城里机灵的也跟着干,都发展成一个新行业了,让村里人津津乐道好一会儿。
“早知道这样就能赚钱,就让我家二树领着人去干了,他认识的人可多,对县城也熟得很呢。”
柳小草有些惋惜道。
雷栗听了,看他一眼笑骂道,“别到时候干得太累,又心疼你家二树不想让去干了,之前不知道谁还跟我说,要是能赚银子让他早上寅时起床都成。”
“现在不晓得是谁睡到早上辰时中快巳时才起,下午还要睡一会儿觉。”
柳小草有些不好意思。
他就是喜欢口嗨,跟现代某些人说要是我能考上清华北大,我也能凌晨三四点起来念书一样,实则要他早起不迟到都要了命了。
“不过我最近确实睡得多了些,大概是春困吧?”
“……”
雷栗忽然眯起眼睛,端详柳小草日渐圆润的脸蛋好一会儿,嘶了一声道,“你不会又有喜了吧?”
“不会吧?”
柳小草惊喜又迟疑,“但我上回怀桃哥儿,可有精神了,还吃得多,不像这样总是困想睡觉啊。”
最后找了牛大夫把脉,果然是怀了,而且已经四个月了。
柳小草差点喜极而泣。上回怀的那胎在没过三个月,他做活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没了,他伤心好久,这次倒是不知不觉就过了孕早期。
柳小草希望这一胎是个小汉子。
“我家桃哥儿以后有弟弟撑腰,就不怕嫁出去被婆家人欺负了,我和他爹老了,婆家人不一定给面子。”
“金金生得也健壮,跟个小牛似的,两兄弟一块给妹妹弟弟撑腰出气,别人也不敢随便来欺负我们家。”
柳小草美滋滋地跟雷栗说,又神神秘秘道,
“我听说小孩子刚出生时,觉得这家人和善能招其他小孩子来,到时候给你多抱抱,你也多有一个,要是生个小哥儿随你性子那就热闹了。”
“随我?”
雷栗想了想那场面,噗嗤一笑,有个乖巧的小生姜都够周毅操心的了,要随他性子那周毅可有的忙了。
小孩天天上房揭瓦。
老父日日愁眉苦脸。
哈哈哈哈!
二胎的事不知产期,雷栗和周毅还有正经事要干。
雷栗和周毅年后就跟村长买了村后那块荒地,请了村里人来开荒,因为是力气活,所以多是汉子来,给的工钱多就不包吃了。
二十多亩荒地。
半个村子的汉子都来开垦,有力气的妇人夫郎也来干,除草、去掉大颗的石子,还得用牛拉犁耙进行深耕。
小半个月就开好了荒,整理成条理的一块块的耕地。
但还不够。
还需要给土壤增肥。
村里给增肥的法子很多,无非就是枯枝败叶和人畜粪便发酵,而后稀释,慢慢地添入泥土里。
去年培育留下的番茄种子,现在这二十多亩的地都能种完,种得比较稀疏,周毅让人穿插种了一些花生黄豆之类的豆科作物。
豆科植物豆科植物通过与土壤中的根瘤菌共生,形成根瘤,从而将空气中的氮气转化为植物可以吸收利用的氮肥,增加土壤肥力。
因为种植面积扩大,周毅和雷大山两个人顾不过来,就又在村里请了几个阿叔阿婆,都是经验丰富的庄稼老手。
请他们是做“顾问”,专门照看番茄的长势,浇水除草之类的活另有工人干,工人和番茄园的琐事归管事管。
管事就是柳桂花桂夫郎。

桂夫郎有很多小毛病。
他斤斤计较、见钱眼开、贪小便宜,还牙尖嘴利爱说人闲话,但就管事一职而言,他做得非常不错。
大事小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责任划分得清清楚楚,记性也好,具体到某一亩地某一天是谁什么时间来浇水都记得,并严格按照周毅和雷栗的要求来办。
桂夫郎还日日都来番茄园检查工作,刮风下雨都往番茄园跑。
虽然雷栗觉得桂夫郎多半只是喜欢摆弄他的管事身份,炫耀他一个月十两的月银,才会天天来番茄园转悠。
按要求做事也是好推卸责任,出了什么问题就能说,
“我怎么知道?我都是按你的要求去做的,可不关我事!谁没做好你找谁去,银子一分都别想扣我的!”
要是真扣了桂夫郎银子,却不是他的问题,他指定会闹得天翻地覆谁也别想好。
若是有人想走关系进番茄园里干活,桂夫郎可不会看情面那套,没有雷栗或者周毅点头,谁来求情托关系都没用。
“一个两个的都想进来干活,这番茄园子又不是我的,是谁的你找谁去啊!走了我的关系进了园子,若是出了岔子还想我求情不成?!”
“我呸!想得美!”
桂夫郎狠狠啐了一口。
这管事的活计可是他伏低做小好几年得来的,一个两个动动嘴皮子就想分一杯羹,哪有这种好事?!
他一个月都十两银子了,安安稳稳做他的管事,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再过两年连县城都买得起房子,能供他家虎娃上私塾考秀才了。
要那几个零头的贿赂做什么?因小失大,他又不是得了失心疯!
总之谁的面子桂夫郎都不给,问就是“做不了主不关我的事”。
雷栗要的就是这种打工人。
雷栗可不想自家好好的番茄园子最后成了别家的关系网,什么三姑六婆八大爷七大伯都塞里头,吃他家的银子又不干事,还是纯粹的雇佣关系好。
干得不好就直接辞退。
他家在村里,和村里大多数人都沾亲带故的,不是堂表亲也是七拐八弯的远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又多少受过恩惠,免不了一些人情往来。
他和周毅还好,凶名在外,没人敢来跟他们求情走后门,他爹娘和雷惊笙就性子就比较软,想着帮一帮亲戚朋友也好,说两句好话就同意了。
到后面一串串的亲戚攀上来那还了得。
就连外阿公家,也是雷栗清楚舅舅和表哥他们的性子,才把四里河村的辣椒生意给他们管的。
不然就跟柳家坡那几个村一样,雇佣专门的管事去,每个月给外阿公家分一些红利,帮扶一下就算了。
“救急不救穷。”
周毅点点头,赞同雷栗的做法,“让有能力的人做力所能及的事,让想上进的上进,不想做事的,就给一份银子,保他们衣食无忧就行了。”
“给再多就是害他们了。”
“就是啊。”
雷栗撇了撇嘴道,“要是性子踏实肯干就算了,做事差一点也没什么,偷奸耍滑的也敢跟娘来说。”
“还有三六子他娘,知道你给他家三六子找了活,还……就你说的那个词,同情心泛滥,竟指望我给李成才活干。”
“让李成才进我的番茄园,那跟老鼠进米缸有什么区别?米缸还不给老鼠发银子呢,竟敢要我给李成才发银子!”
“我当时听了都给我气笑了,把那老婶子阴阳了一通,看她变了脸,灰溜溜走了才解气。”
李成才去年送了官,在牢里服役四个多月,今年刚过了春耕就被放出来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看着精神比坐牢前好许多。
可惜狗改不了吃屎。
李成才出来后迫于生计找了些活干,但是干不长久,挣了点银子就懒在家里浑噩度日,实在没粮了才出去找活。
三六子他娘念着李成才他爹那在世时的恩情,就想让三六子帮一把,三六子让李成才跟着他送外卖,可李成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三六子他娘就盯上了番茄园的活。
番茄园的苗苗长得正好,枝繁叶茂根茎粗壮,有些早熟的已然开了几朵嫩黄的小花,露出一点含羞带怯的小绿果。
这时候园内的活不多,就是浇水施肥和除草,比较清闲,但雷栗给的工钱高,不包吃住一个月有600文钱。
要是省一点用就能存下半两银子,对村里人来说可是一个肥差,但只招五个人,一个人负责五亩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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