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不必!”
聂更阑察觉出这人并无恶意,于是咬牙忍着羞耻慢慢放下遮住胸前的手,重新开始艰难地挥剑。
丘宿鱼姿态闲适:“坚持住啊师弟,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一开始是辛苦,之后便轻松了。”
不过,毕竟是第一日。
他没期望少年能坚持太久。
果不其然,半炷香过后不久,少年脸色煞白,再也坚持不住从水瀑里跌了出来,剑“当啷”一声掉在山石丛里。
丘宿鱼扔下嘴里的灵草,隔空一道灵力打过去将少年吸到自己身边。
聂更阑此刻发髻全被水流打散,那颗火炎珠无处安放已经被他叼在嘴里。他两边手臂轮换挥剑早已胀痛发酸发麻,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动作,只能任由丘宿鱼把自己抱到巨石旁靠坐好。
丘宿鱼要给他施一个烘干术,视线却忍不住停留了几息,定定打量靠在巨石旁的人。
少年一头青丝如瀑散乱,因为淋了水,水珠从白皙的脸颊一路滚落至脖颈,又顺着精细的锁骨往下滴落。
洇过水的胸膛,那两瓣花蕊也就格外嫣红。
丘宿鱼不过多看了几眼,聂更阑已经迅速察觉,脸爆红之下费劲地抬起双手捂住胸口,“你往哪看!”
“嘿嘿。”
丘宿鱼讪笑两声,直白道:“师弟,不是师兄多舌,若没有这道疤痕你确实是个美人”
“当然,现在也很美。”
而后,他忙着把湿透的衣袍拿过来施了烘干术,又将聂更阑的头发以及全身再烘干一次,也就没注意到聂更阑呆愣在原地。
聂更阑从未被人如此坦率而毫无绮念地称赞过美这个字。
美,玉容仙姿,清雅绝伦等等字眼,是那些带有浑身醺臭的男人加诸在他身上的欲念。
对于过去的聂更阑而言,无异于是一个紧箍咒。
他意识到容貌带来的困扰后,在聂家庄终于下定决心寻求法子毁掉脸,以求能顺利踏上修仙大道。
但就在方才,他听到了十六年人生中最为真诚的一句赞赏。
这时,丘宿鱼伸手在聂更阑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还不赶紧穿上衣服,省得待会儿脸红又怪我盯着你看。”
聂更阑迅速回神,生出的一丁点动容因为这人的唠叨迅速消弭。
他咬牙冷脸否认:“没脸红!”
丘宿鱼:“啊?”
“死要面子硬撑也很美,”他拍了拍聂更阑肩头,“少年人就该有些生机活力,走吧,师兄送你去上课。”
丘宿鱼说罢转身向前走去。
聂更阑目视着走远的人,心口猛烈跳动两下。
他甩了甩脑袋,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聂更阑初始挥剑数量少,修炼暂时不能有成效,按照丘宿鱼的意思,起码得等聂更阑能每日挥剑一千下才能开始修炼。
因此,丘宿鱼先送聂更阑前去药峰上课。
不过聂更阑并不答应,直接乘了仙鹤起飞,“不必,我自己能去,多谢师兄。”
丘宿鱼索性御剑跟在他身边,站也没个站形,懒散地抱着双臂,“你确定?师弟,不是师兄多嘴,你到了药峰恐怕不能安稳落地——”
聂更阑狠狠瞪向这人,“你到底何时才能恢复借我玄袍那日的性子?”
虽然那日的丘宿鱼容貌平平,可他气质清冷出尘,身姿端正挺拔,不得不说给了人很大的好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聂更阑实在想不通丘宿鱼是如何从端方冷淡变成此刻这副张扬不羁的模样的。
丘宿鱼哈哈大笑:“师弟莫不是爱上了我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过,我发现还是这个性子用起来有趣,师弟,你恐怕要失望了。”
聂更阑:“……”
聂更阑木着脸驱使仙鹤加速往前飞去。
他算是发现了,这副性子的丘宿鱼不光放荡不羁,还爱逗他。
若是给他点好脸色,估计他能立刻开起染坊。
聂更阑决定对这个人进行冷脸处理。
在他身后,丘宿鱼被忽略非但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催剑跟上前方的仙鹤。
然而聂更阑很快就发现“冷脸”的决心遭受了巨大挑战。
仙鹤到了药峰停剑坪,聂更阑要从仙鹤背上跳下,不料双手因为挥剑酸疼无力,一个不小心从仙鹤身上翻滚往地上砸去。
丘宿鱼眼疾手快御剑俯冲而下,在聂更阑砸落地面之前将他捞在了怀里。
聂更阑惊魂未定,吓得双手无意识勾住男人的脖颈,因为受惊瞳孔睁圆,呼吸也因此不稳。
也就是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嘲讽,“我早就同你们说过他和那个黑皮师兄有一腿,这下相信我没胡说了吧?”
周炎仰天大笑,“哈哈哈,美人和野兽倒是绝配,还是个丑美人,啧啧啧,聂更阑,你可真会找,这位师兄便是你未来的道侣吗?”
聂更阑脸迅速变得阴沉。
怀里抱着人的丘宿鱼缓缓抬眸,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亮芒。
“你再说一遍。”
“美人,和野兽?”

第44章
丘宿鱼反问时面上是带笑的, 也就导致周炎几人有些愕然,心想这莫不是个傻子,被当众辱骂看上去居然还透着一丝高兴。
张涛讥笑道:“说你们是美人和野兽, 怎么,有说错么!”
丘宿鱼浓眉斜斜上挑, 漫不经心以拇指捻着腰间束发的飘带,下一瞬, 身形幻影移形闪至张涛几人面前。
由于速度太快, 众人还未看清发生什么,就听到张涛和周炎发出惨痛的嚎叫。一看,两人居然一左一右被丘宿鱼踩在脚下,神情分外痛苦。
丘宿鱼脚下力度渐渐加重,两人嚎叫声就更重了一些, “这个说法倒是能令我耳目一新, 不过侮辱了我师弟,就该死。”
周炎、张涛的骨骼在咔咔作响, 大有要被踩断的趋势。
众弟子惶然面面相觑,压根不敢上前阻拦。而后面赶到的许田田君杳然等人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脸愕然。
“啊——别、别踩了!”张涛脸惨白, 嚎叫着求饶。
丘宿鱼脸上慢慢浮现一抹冷然笑意,“知道痛了?不过看来还不够, 不然今日我把你们骨头卸下来几根,拿去烤了给我师弟吃。”
“我不吃人肉人骨。”聂更阑寒着脸蹙眉。
“哦, 不吃的话, 那就扔给那只灌鸟,”丘宿鱼道,“它应当会很开心。”
周炎痛得脸涨红眼珠凸起, 吃力地向聂云斟求救:“云、云斟救救……”
人群里,聂云斟终于皱眉走出来,厉声喝道:“不过都是同门之间的一点玩笑,宗规明确禁止不许同门斗殴,这位师兄,还请立刻放了他们。”
“我若是不放呢?”丘宿鱼嗤了一声。
聂云斟沉下脸,没再说话,下一瞬骤然出手把一道符篆打向对方。
丘宿鱼懒洋洋伸出一根手指,符篆刹那化为灰烟消失。
聂云斟知道此人修为或许比他高出很多,咬牙御剑飞到半空,从储物袋拿出一座玲珑神火宝塔直直朝聂云斟扔下来,“这是件高阶法器,你要受死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有弟子惊叫:“玲珑神火宝塔!乃是某位名震流月大陆的大能遗留下的,据说里面关押着高阶凶兽,人一旦被吸进去,元神要被这灵兽吞噬啃食,神魂俱灭!”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眼看那座塔笼罩而下要将丘宿鱼吸入进塔里,后者冷笑一声,自袖中激射出一道灵力,灵力扩散迅速成为一道气墙,在宝塔威压碰到自己之前,气墙已经将这宝塔震得轰隆作响。
“咔嚓。”
宝塔竟然从由外到内断裂开来,渐渐化为一堆粉齑。
那只被关押其中的高阶凶兽九幽噬魂蛟当即喷着火朝丘宿鱼袭来。
“啧,一条小虫也敢造次。”
丘宿鱼只甩出一张符篆,那头九幽噬魂蛟在半空戛然而止,接着越缩越小化为了一只小小的虫子,砰地炸为了烟雾。
有人惊叫:“九幽噬魂蛟可是高阶凶兽啊,这位师兄居然一道符篆就把它炸成血雾了?!他到底是什么修为!”
聂云斟惊得说不出话,脸色十分难堪。
丘宿鱼漫不经心打了个呵欠,“既然你请我看你的小灵宠,那我也得礼尚往来对不对?”
说罢,他再次打了个响指。
仿佛是一声令下般,玄音峰上方的天空骤然间乌云密布,阴沉沉一片笼罩在方圆十多里地界。
聂更阑和众多弟子一样,长发被吹得飞舞张扬。也不知是从何处吹来的狂风,一时间竟叫人睁不开眼。
下一瞬,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自玄音峰峰底传来,整座玄音峰都为之颤动。
许田田差点踉跄摔倒,喃喃低语:“这到底是什么啊,天呐。”
下一刻,一座庞然大物缓缓从峰底升上,回答了他的疑问。
一头金额黑鳞巨蟒仿若一座大山般将众人视线隔绝。众人竟连后面延绵的群峰都看不到,可见这黑鳞巨蟒到底有多庞大。
遮天蔽日下,黑云重重,紫雾弥漫。
黑鳞巨蟒缓缓睁眼,那双比九幽噬魂宝塔还宽的竖瞳居然是金色的,透着一股诡谬的可怖感。
黑鳞巨蟒的金瞳眨了眨。
众多弟子从这双幽深巨大的金瞳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深渊巨物的压迫和恐怖感让所有人纷纷尖叫着后退。
“这到底是何处来的魔物!”
“别杀我,别杀我!是聂云斟周炎张涛他们几人惹的事,不要抓我!”
有胆小的弟子这会儿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跌坐在地。
丘宿鱼冲巨蟒又打了个响指,“去,和那位聂家大少打个招呼吧。”
巨蟒闻声而动,吐着齐长无比的信子朝着玄音峰上的聂云斟探出头。
“啊,别过来!”
聂云斟早已惊慌失措,三魂丢了七魄不知该如何退避,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恐惧只会让人毫无动弹的能力。
“何人在此放肆!”
一道厉喝声从玄音峰内传出,而后,紫业真君身形由远及近,倏然出现挡在了徒弟聂云斟面前。
“师、师尊!”聂云斟嘴唇颤抖已经失了魂,躲也不会躲,嘴里只会说这两个字。
紫业真君皱眉,再次飞起在空中四面八方来回施法,不过须臾,方圆十里的浓云黑雾紫气尽数消失,那座和山峰一般宽阔的金鳞巨蟒也散为烟尘。
湛蓝晴空恢复,艳阳高照,四周仙雾缥缈,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紫业真君从空中降落停在丘宿鱼面前,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肃敬,“敢问,你是哪座峰头的弟子,这阵法幻境出自何人指点?”
此话一出,四周皆大惊。
“什么,方才那庞大的魔物居然是阵法?”
“他是何时布下的阵法啊,我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丘宿鱼想了想,动作生疏地行了一个弟子礼,“弟子乃是元德座下弟子,方才我师弟被同门欺辱,因此才出手略施小惩一番。”
聂云斟牙齿颤抖着告状:“师尊,我们不过是戏言几句,这人居然放出这等庞然巨物恐吓……”
“逆徒,你给我闭嘴!”紫业真君一声厉喝把聂云斟吓了一跳。紫业重新看向丘宿鱼,神情依旧恭敬,“这位道友教训得是,同门之间确实不该出言侮辱败坏门风。”
聂云斟何时在师尊脸上见过这种恭敬的神色,讶异得不行,同时心里沉了沉。
丘宿鱼轻笑一声,再次拱手:“紫业真君是个明事理的师尊,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上课了。”
他转向聂更阑,眨了眨烟:“师弟,好好上课,紫业真君的阵法精湛,你须得加油啊。”
说罢,再次朝真君点头,踏上飞剑离开玄音峰。
紫业目送飞剑离开,神色微凛。
没看错的话,那名弟子方才的布阵手法和当年的清鸿剑尊同出一脉。
灵音宗所有弟子的阵法教习都出自他手,唯有当年的清鸿剑尊另辟蹊径,布阵手法别具一格,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路子。
他到底与清鸿剑尊是什么关系?
人群里,众弟子还在为那条金鳞巨蟒幻境啧啧称奇。
而紫业真君对丘宿鱼态度的尊敬,也落在了所有人眼里。
许田田忍不住捅了捅聂更阑胳膊:“你的这位师兄也太厉害了!他到底什么来头啊?”
聂更阑冷脸扯起嘴角,“他不是我的。”
“啊?”
“……”
这节阵法课,所有人明显比之前都更为认真。显然是被方才如此真实的幻境震惊了。
紫业真君捻须笑得极为慈祥。嗯,倒是个不错的教学例子。
下课后,紫业把徒弟聂云斟叫去谈话。
聂更阑和许田田出了课室往停剑坪走,方才在课上聂更阑大致告诉许田田他和丘宿鱼的事,惊得许田田艳羡不已。
“这位师兄必定是个厉害角色,就连紫业剑尊对他都极为恭敬,太震撼了!”
“聂更阑,你真是走运了!”
聂更阑忍不住沉思,虽然丘宿鱼没个正经,但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他开始觉得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不错了。
聂云斟从大殿内出来,神色阴云密布。
方才师尊警告他不要与那个黑皮师兄作对。
自从拜入师门以来,师尊何曾用这种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
聂云斟神情冷怒,拂袖而去。
大殿内。
紫业真君一挥袖,水镜亮起光芒。少顷,里头传来宗主和几位真君的声音。
宗主:“紫业,这个时辰召唤我们是何事啊?”
紫业:“今日我玄音峰来了名弟子,他布阵手法与清鸿剑尊如出一辙,宗主,剑尊私下何时收过弟子了?”
宗主:“哦,竟有这等稀奇事?那布阵之人是谁?”
“一名肤色黝黑的弟子。”
“啊?肤色黝黑?”宗主想了想,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谁,随后道,“这是元德真君的弟子,平时深居简出,早年托了元德的福得过清鸿几句指点,呵呵,这小子也是有福气了。”
紫业:“哦?元德真君呢?他还在炼器峰打铁?”
“元德真君不爱参与这些宗务,你也知道的嘛。”
水镜里,真君们听着两人谈话,无人出声。
只听独孤真君忽然问:“元德真君何时收过一个天分如此高的一个徒弟?”
宗主尴尬地看了眼紫业,咳了两声,“这个嘛,大约是两百年前的事,你那时还在闭关自然不知晓。”
独孤真君颔首,没再出声。
紫业得到解答后便撤了水镜。
那名弟子当然是天分极高的,但光是得到一次指点布阵手法就能和清鸿相媲美,未免也太超群出众了。
金鳞巨蟒幻境对那日在玄音峰的弟子留下了深刻印象。
聂更阑因此被激发得拼了命的在飞瀑里挥剑。
他们在课上经常听到真君说,若能得高人指点,哪怕只是几句话,也就够他们受用一生了。
丘宿鱼的实力今日得到紫业真君认可,这代表他是真的有实力。
两天后,聂更阑在冰凉的飞瀑里做到了每日能挥剑三百下,只不过代价就有些大了。
他的手臂在第三日疼得彻底抬不起来,又肿胀又疼,尤其是吃饭洗漱,他几乎差点坚持不下几度要服丹药消肿止痛,但想到丘宿鱼的话,又生生忍了下来。
洗漱吃饭还能花更多的时间自己解决,可到了丹药课,不少灵植需要切片捻汁,聂更阑根本没法完成。
丹药课每个人都很忙碌,要随时注意自己丹炉的火候,还要一直准备不同的灵植灵药,就算是与聂更阑同桌的许田田也无暇顾及他。
这会儿,聂更阑吃力地握着小刀切鼬鼠根,切了半天才把一层树皮一样的东西给切下来,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操作已经把他手臂弄得酸痛无比,再往下将其切成片,是一步都动不了了。
聂更阑为难地抬眼看向手忙脚乱的许田田,深深叹了口气,忍着疼再次尝试拿过小刀。
不料,这时有人从旁一把夺过他的刀,笑声飘了下来,“师弟,看你这么为难,我就大发善心帮帮你吧。”
聂更阑的刀被抢走,抬头一看,果然是丘宿鱼。
这人拿了刀子坐下,埋首认真地切起药材,一句话也没再说,光看侧脸,神情专注得仿佛手里是什么珍稀的法宝。
四周的弟子看到丘宿鱼这番举动,都开始窃窃私语。那日在玄音峰见识过丘宿鱼的精妙阵法得知他的实力后,这会儿根本没人敢在面前自找苦吃。
魏禧凑到张涛耳边小声问:“聂更阑果真与这师兄在一起了?”
张涛那日被踩得骨头几欲断裂,到现在还残留心理阴影,恨恨地剁了一刀鼬鼠根,“在一起?分明就是傍上了人家,不要脸的小贱蹄子!”
那头,许田田一回头看到丘宿鱼在替聂更阑切药材,猛地眨了眨眼。
聂更阑在指挥:“水三瓢。”
丘宿鱼二话不说往里加上三瓢水。
“鼬鼠根三片,树皮一块。”
丘宿鱼往里添了鼬鼠根和树皮。
聂更阑说什么,丘宿鱼就一字不落照办,还时不时抬头笑嘻嘻问:“我做得不错吧?还有什么要做的,师弟尽管吩咐。”
聂更阑闭了闭眼,垮着脸呵斥他:“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笑?有什么好笑的?”
不就是添加几位药,加了几勺水,这人怎么跟一只狗似的好像有一条尾巴老是在后面晃。
许田田则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这幅画面未免也太和谐了些,和谐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还从未见过聂更阑与哪个男子相处得如此“愉快”,简直像两个欢喜冤家似的。
许田田挠着头,“聂更阑,你和丘师兄的感情还真好啊,他可真听你的话,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如果不是清楚聂更阑的事情,他都快相信聂更阑和丘宿鱼在一起的传言了。
聂更阑闻言,恍然大悟看向对他傻笑的丘宿鱼。
难不成这厮今日是个谄媚的性子?他在绿苑见过不少恩客都是如此对小倌,说要买什么都答应,那德行用小倌的话来说就是“舔”。
丘宿鱼这会儿就和“舔”的状态差不多。
聂更阑思及此,对丘宿鱼下命令:“待会儿你帮我把丹炉清理了,然后从膳堂给我带饭回来。”
丘宿鱼回过头冲他一笑,爽快应下:“好啊,要不要再帮你把衣服洗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聂更阑点头:“再把衣服晾了。还有,我手疼,你替我把天境峰的所有寝殿都擦洗一遍。”
“没问题,小事一桩。”
“对了,我晚上要吃宵夜,你得给我做宵夜后才能离开天境峰。”
“没问题,师弟想吃什么?我都能做,包你满意。”
许田田听着这顺畅无比的对打,倒吸一口气,莫非,难道,真的……
下一刻,只见聂更阑将一本《八千种灵药大全》拍在丘宿鱼脑袋上,语气忍无可忍:“你正常一点!”
“不是说能固定一种性子吗,怎么今日格外欠揍!”
丘宿鱼挠了挠下巴,“唔,对不住师弟,那还是换回昨日的吧,不过今日是暂且不能了……”
聂更阑眸色唰地阴沉下来:“……”
所以他还得再忍受这厮变态一整天?
许田田:“?”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丹药课结束后,许田田一行人去了膳堂。
君杳然几人对丘宿鱼好奇已久,这会儿看到实力如此强悍的人忙前忙后替聂更阑拉开凳子,打饭,还专门去买了一瓶聂道友爱喝的甘露饮,都不由瞠目结舌,纷纷生出和许田田同样的疑问。
聂道友真和丘师兄在一起了?
许田田和许盼娣嘀咕:“别误会,丘师兄今日有些不正常,估计是吃错丹药了,明日便会恢复。”
许盼娣于是向君杳然传话,君杳然又给慕容证雪传话。
几人此刻都是表现出同一副表情:
即便明日换回来,也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儿,聂更阑依旧会嫌弃。
聂更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正艰难地握住筷子尝试夹菜,但他小臂和胳膊实在太过酸痛,掌心和虎口也被磨出一层微微薄茧子,正是最疼的时候。
不出意外,筷子“啪嗒”一下掉在桌上。
许田田:“你这也太可怜了,又不能服丹药消肿止痛,这吃饭可怎么办呐?”
聂更阑咬牙重新去抓筷子,“再过一段时日,习惯便好了。”
不过他没能碰到筷子,就被丘宿鱼夺走了。
“师弟,要不要师兄喂你?”丘宿鱼已经从盘子里夹起一块清蒸鹿肉递到了聂更阑嘴边。
殷勤得简直离谱。
聂更阑一如往常木着脸:“不用,我自己可以。”
“可是你的手根本拿不住筷子啊。”
“那也不用你管,你觉得给我喂饭像话吗?!”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师兄帮助师弟,不是很正常?”
聂更阑:“……”
聂更阑累了。
罢了,横竖这条鱼没什么歪邪心思,只是分神性子不可控而已。自动屏蔽他这狗腿嘴脸就好了。
许田田越看越忍不住啧啧称奇:“聂道友,你和丘师兄感情真好啊,这才几天你已经不怎么排斥他的接近了。”
聂更阑抖着手在夹一块灵糕,闻言眼皮子狠狠颤了颤。
“错觉罢了,”他木着脸道,“师兄对我没恶意,就是风骚了一些。”
许田田给了他一胳膊肘:“怎么能这么说师兄,他这叫热情!”
丘宿鱼从聂更阑碗里抢走一块灵糕,笑嘻嘻地承认了:“还是风骚这词适合我,多谢师弟赐给我的头衔。”
“噗!”许盼娣忍不住喷出了一口汤。
真够狗腿的!
吃过饭,稍作休息后,聂更阑和许田田等人告别,便同丘宿鱼去了飞瀑训练。
尽管胳膊酸胀疼痛,聂更阑仍旧坚持挥剑了五百下,最后累得跌坐在水流里大口喘气。
丘宿鱼:“找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把火炎珠揣在怀里,立刻打坐入定。”
聂更阑依言行事,入定开始吸收灵气。
训练过后四肢酸麻,浑身燥热,一般来说是灵气吸收的最佳时刻。
很快,进入忘我境界的聂更阑清晰地感受到一丝灵气顺着经络钻入丹田,慢慢沿着四条灵根攀爬而上……
虽然速度不快,但总算是有灵气进入丹田了!
这一修炼时间过得飞快,再睁眼便是漫天星辰当空。
聂更阑吓了一跳,原来修炼时时间竟过得如此快,他还以为只不过才过去了几个呼吸之间而已!
他撇下这些不管,兴奋地叫道:“有灵气进了我的丹田,在绕着灵根盘旋!”
丘宿鱼一直在对面的巨石替他护法,闻言灿然一笑:“很好。”
“看来我之前低估了你的进度,明日起就可以开始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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