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那人不予理会,冷脸仍旧要走。
药宗弟子急了,一把拽过那人的手臂,语气低到了尘埃里,“殊延,算我求你。”
“当年你也害死了我姐姐,这么多年我已经放下,你也不必再执迷不悟,沉溺于过去了,好吗?”
藏身于树后的聂更阑身形动了动。原来这两人不仅有情,还隔着这么一桩陈年旧恨。
殊延冷笑不,“当年药宗大比,谁先摘得望月草就能率先救治宗门指定的患者。那株望月草我分明就唾手可得,可你却狂妄自大从我手里夺了去,你不相信我的医术,认定只有自己能治好你姐姐的病。”
“眼看我就要夺得比试第一成为宗主首席大弟子,从此风光无限得到宗主的亲传秘籍药典,却在关键时刻功败垂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因嫉恨强烈,精神恍惚,在你姐姐的药中加错了药,致使她丧命药宗,自此我被迫离开从小生长的药宗,离开熟悉的师尊和同门,去了陌生之地重新开始……”
那药宗弟子在他一声声厉喝中垂下头,喃喃自语,“那时我确实过于狂妄自傲,急切地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获得你青眼相待。”
“是我过于贪婪,一时忽略了你多年的准备和夙愿,我向你道歉。”
“正因为那件事,我在你离开后改了名字,时刻谨记自己犯下的过失,提醒自己须得多顾看旁人的感受,切莫一意孤行,自以为是。”
殊延闻言,怒极而笑之下从眼角逼出几滴泪,“因为你的狂傲,害我生生背负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从此我再也无法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医修,你害得我——”
他提起往事,愤恨愤恨纷纷涌上心头,话还没说完索性掉头离开,生怕自己再次失控。
药宗弟子连忙追了上去,这次直接扯住了对方的手,“我已答应帮你研制失忆症的丹药,就别再对我视若无睹了,好不好?”
“当年你去了灵音宗,一百年后我想彼此都应当冷静了,便去找你言和,谁料清鸿剑尊被三大宗门逼着守在玉髓峰不得出入,灵音宗当年进退维谷,我便没上赶着烦你。”
“这一等,几百年竟过去了,我多次唤你出来见面,你却一直不肯答应。”
说着,他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拽着殊延的袍角不让人离开。
树后的聂更阑忽然听到师尊的名号被提及,越发凝神细听起来。
殊延瞳孔缩了缩,随后冷笑出声:“唤我出来,打算一剑捅穿我丹田替你姐姐报仇?”
药宗弟子急声摇头,“我恨过你,可是百年过去,我冷静下来细想,心知我们二人都有错,我没打算找你报仇,只想和你重归于好。”
殊延嗤鼻,冷睨着卑微跪在眼前的药宗弟子,“当年倨傲狂妄的人,如今竟成了这般没出息的模样?”
“我没想过放开你,只怕你不肯原谅我,”药宗弟子声音格外低沉,恳求道,“殊延,能否给我个机会,让我将功补过赎罪?”
殊延冷笑一声,踏着满地茂密的灵植抬脚要走。
药宗弟子却依旧跪着,牢牢拽住他袍角不放他走。
男人终于怒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喝道:“堂堂药宗的真君,药宗未来的继任宗主,像条狗一样跪在人面前,传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在你面前我纵使像条狗又何妨,只要你能消除对我的怨恨,”药宗弟子低声道,“这么多年过去我依旧忘不了你,殊延,求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殊延不知是恼还是羞怒,欲一手要将人扯起,不料这时,他忽然发现四周空气有微微的灵力波动。
殊延松开药宗弟子的衣领,冷声喝道:“是谁,滚出来!”
藏身树后的聂更阑一惊。
他分明已在结界之外加了匿息钟,何以对方还能察觉自己的存在。想了想,他按兵不动,依旧屏气凝神伫立于树后,静观其变。
对方也许是在诈他。
谁知那唤作殊延的男人下一刻挥了挥袖袍,两道灵力朝着聂更阑藏身的方向激射而来。
聂更阑即便再有心防范,然而对方修为超出他不止一个等级,两个呼吸之间攻击灵力已经掠至他跟前。
“哗啦。”
笼罩在身上的匿息钟结界瞬间破碎,聂更阑自己布下的结界更是无所遁形。
待殊延看清结界下的青年是何人后,神色瞬时浮现惊愕。
心知已经藏不住,聂更阑只能从树后来到二人面前,拱手道:“弟子见过药宗的褚真君。”
那药宗弟子讶异非常,缓缓从地上起身,不咸不淡开口:“这位道友,我并不知你在说什么。”
聂更阑勾唇:“我并未耳聋,方才二位的谈话我听得分明。药宗这回只来了一位领队真君,便是姓褚,尊号寒梧,莫非道友不是寒梧真君,而是药宗别的真君潜伏进了秘境?弟子若没记错,此次历练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禁止真君长老进入秘境。”
寒梧真君磨着牙齿,神色阴翳地笑了,“殊延,这位道友可真有趣。”
他看向青年,扬声问:“那我倒想知道,你对我身边这位的身份又有何猜测?”
聂更阑瞥向殊延那一身的靓蓝弟子服,“真君见笑,能与真君身份地位相吻合的,应当只有此次本宗的青炎真君了。”
说罢,他朝殊延行了个弟子礼,“真君见谅,弟子本不欲偷听,但二位真君行迹鬼祟,弟子也只是想一探究竟,以防在秘境中遭遇不测。”
寒梧真君不禁哈哈大笑,“殊延,我看不如干脆给你宗里这个小弟子清空这段记忆算了,偷听了我俩这么多陈年私事,真是——”
寒梧真君笑容未褪,青炎真君一记凌厉眼神扫了过来,寒梧顿时噤若寒蝉,苦巴巴地闭嘴不说话了。
聂更阑淡声开口:“不瞒真君,我师尊在出发前赠了我一面风梧镜,方才我正用镜子同他说话,真君清空弟子的记忆,难道不怕得罪了师尊?”
寒梧顿时露出一脸苦相。
青炎真君冷眼睨向身侧之人,随后看向青年,“此事,还望你替我们保密,无论是陈年旧事,还是我们私自进入秘境一事。”
聂更阑颔首:“弟子自然乐意配合,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寒梧真君咬牙,“我早就说过,不如干脆清除他的记忆——”
“闭嘴,”青炎真君厉声呵斥这人,而后看向青年,“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听听。”
聂更阑:“弟子方才听闻,真君进入秘境是为了寻找克制失忆症的灵药。”
“然后?”
聂更阑瞥向他身旁的寒梧真君,“有些话,恐怕不便让寒梧真君听到。”
寒梧气笑了,“没见过你这么个偷听还一脸正义凛然赶人走的弟子。”
青炎真君朝寒梧摆手,“你退到三丈以外。”
寒梧真君脸色当即变了,“殊延……”
奈何他看不得殊延用这般冷脸觑他,只得踩着一路的灵植“唰唰”往远处走去。
青炎真君扬手在周身落下一层结界,笼罩了一丈以内范围的地界,“炼虚期的结界没这么容易被窥听,说吧。”
聂更阑一惊,原来青炎真君已然是炼虚期,足足比他高了两个大等级。也怪不得他初时察觉不出二人幻形的容貌。
定了定神,他缓声开口:“弟子要问的事很简单。”
“真君不惜违背规则也要幻形易容潜入秘境,为的是寻找治疗失忆症的灵药材料。”
“恐怕这失忆症的情况已经迫在眉睫,亟待解决。”
随着青年话音落下,青炎真君的脸色果然有了变化。
聂更阑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惊异,继续道:“宗门底层弟子失忆症的异象,恐怕各位真君以及宗主早已察觉,包括弟子的师尊。”
青炎真君终于有所动容,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这名弟子,不知在想什么,随后问道:“还有么?”
聂更阑徐徐开口,“真君,弟子只想知道,五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青炎真君似是在打量眼前的弟子。
初时在药峰因为毁了整个屋子的仙人须而受罚的少年, 那个在初入宗门处处受欺负的少年,现如今已经成了清鸿剑尊的亲传弟子,也渐渐陷入到这场风谲云诡的局势当中。
青炎真君暗叹世事无常, 不禁感慨:“到灵音宗这么多年,我事事公允, 克己复礼,从未逾矩, 没想到这次替宗门办事头一回破坏规矩潜入秘境, 竟还被你发现了。”
聂更阑微微扬眉。
青炎真君问:“你想知道清鸿剑尊为何五百年来都被迫待在玉髓峰,以及当年发生了何事?”
聂更阑:“是。”
邢简看着聂更阑离开,正要追,没想到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
一回头,是个穿灵音宗弟子服的青年。
邢简神色不耐, 挣开对方的手, “你谁啊,拉本少爷做什么?”
那位弟子声音极为低沉, “道友,可知道聂云斟在何处?”
“云斟?”邢简盯着他身上靓蓝色的弟子服, “你们不是同门吗, 怎么会找我问他的行踪?”
那灵音宗弟子又道:“看来你不知道他在哪。”
“废话!”
邢简没工夫搭理他,御剑要离开, 那人却再次拉住他,“那么, 聂更阑呢?”
邢简一脸不耐呵斥他:“我怎么知道, 本少爷这会儿也要找他,你烦不烦,再拉着我, 聂更阑早已经跑远了!”
结界里,青炎真君又叹了口气,“既然你是剑尊的弟子,这些事你迟早也要知道,便索性告诉了你罢。”
“此事,还得从五百年前说起,那时剑尊的弟弟,也就是北溟朔,年少风流成性,到处寻欢作乐,有一日也不因何缘由,他在桐月城的雅香楼……”
“聂更阑!”
青炎真君才起了个头,结界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声。
聂更阑视线扫向结界外,下一瞬看到聂云斟的身影出现在十丈开外之地。
“弟弟,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青炎真君停下话头,望着眼前的青年。
聂云斟的声音在外面一声高过一声,阴鸷森冷,“弟弟,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就用动用法宝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手里不知何时已经祭出一弯破天弓,迅速拉弓往聂更阑所在方向的头顶射出一箭。
他不知道具体位置,但用法宝能探出个大概方向。
聂更阑、青炎真君以及不远处的寒梧真君尚未来得及动作,破天弓已经“嗖”地一声擦过结界边缘。
聂更阑和青炎真君所在的结界当即应声破裂,“嗤啦!”
炼虚期修士设下的结界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被一张神弓击穿了。
两人的身形迅速显现在一大片斑斑点点星芒的碧石草中。
聂云斟放下手里的破天弓,看到聂更阑在和一个同门弟子说话,干巴巴地发出一个音节:“哈!”
他提着弓慢悠悠走了过来,目光在两人之中来回扫视,神色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弟弟,没想到你居然和同门师兄藏在结界里幽会,你就这么浪荡,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聂更阑看了一眼幻化成宗门弟子形貌的青炎真君。
“怎么,我打搅了你的好事,舍不得情郎了?”聂云斟神色阴翳,恶狠狠盯着这两人。
青炎真君冷声道:“慎言。”
聂云斟扫了他一眼,冷笑出声,“这位同门,你知道我弟弟是怎样一个放浪成性的人么?他啊,可不止你一个相好的,见到男人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勾搭,劝你识相的就赶紧离开他,莫要浪费时间!”
聂更阑神色阴晴不定,眸子瞬时浮现一抹森芒。
寒梧真君从那头慢悠悠走了过来,“殊延,看来他们有事要处理,不如我们先去寻机缘。”
聂云斟又是干笑一声,“弟弟,你约了不止一位师兄?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弟弟不愧是在凡界身经百战的小倌,玩儿得可真花。”
青炎真君看向冷若冰霜的聂更阑,道:“也罢,你的主要任务便是磨炼自身,寻找机缘,此事有机会再谈。”
说完,他率先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寒梧真君紧跟在他身后,“殊延,我们先往哪个方向走?对了,还差什么法宝妙药,我陪你一块搜罗。”
青炎真君冷睨他一眼,不声不响大步往前走去。
这头,聂更阑目光森寒扫向站在一丈外的聂云斟,凤凰骨神剑渐渐浮现于手中。
聂云斟笑了:“弟弟该不会是被我戳穿心思,恼羞成怒了吧?”
他放低声音,往四下看了一眼,“弟弟,你如今都已经是元婴初期的执教长老了,而我这个正统的单灵根天才如今才堪堪到了金丹初期。”
“既然你我都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不妨告诉哥哥,你都爬上过几个男人的床才得了这般快的修炼速度?”
聂更阑目光冷然,视线停留在聂云斟的手脚上,“看来你的右手右腿也不想要了。”
聂云斟却仿佛有恃无恐,绕着他开始转圈,“呵呵,又被我戳中心事了?”
“其实你同白衣人也有染吧?否则你怎么可能活着从无间魔域回来,还从筑基中期升到了金丹期!”
“当初我便说过你装这副清高贞洁的烈性给谁看,原来是瞧不上我们这些修为低的,否则你还不得早就风骚地贴了上来。”
聂更阑手中的凤凰骨神剑燃烧起熊熊火焰,阴冷目光在不断变化。
“弟弟,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在别人身下卖弄风姿的模样是何情景,你的滋味应当不错,否则怎会勾了这么多男子的心。”聂云斟目不转睛盯着这个毫无血缘的弟弟,眼里毒蛇一般的笑渐渐扩大。
聂更阑二话不说,眸子冷芒一闪,凤凰骨神剑的剑气轰然朝聂云斟落下。
“哈哈哈哈!”
聂云斟勉强闪过那道剑气,躲到了斜侧方。
聂更阑眼里有讶异一闪而过。
“很惊讶,”聂云斟冷笑道,“我被你斩掉一手一脚,又被你害得关进苦海峰一个月,发奋苦修已经升到了金丹期,呵呵!”
聂更阑:“不过区区金丹初期!”
他手一扬,手里的凤凰骨神剑又要再挥动。
然而下一刻,聂云斟手里亦是多出一把缭绕着冰蓝之气的神剑,脸上笑容逐渐扩大。
“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从他后方的树丛中缓缓走出几个人。
聂更阑看清来人时,目光顿时一凛。
除了聂云斟的两个跟班周炎和汪淼淼,来的人里居然还有陆金狂以及卫子野。
陆金狂如今也已是元婴初期,卫子野则是金丹中期。
除了这四个他熟识的,另外还有一个面生的弟子,聂更阑隐隐感觉到,这人同样是元婴初期左右的修为。
而陆金狂、卫子野仿佛像是不认识聂更阑一般,目光既呆滞又凶恶,正蠢蠢欲动盯着他,像是随时能扑过来的一头凶兽。
聂云斟哈哈大笑:“弟弟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冰夷神剑,“这是我在秘境中寻到的机缘,新鲜着呢,干脆叫交给他,让他们来对付你,你看如何?”
而他身后的汪淼淼意识到不对,急声上前:“云、云斟,你找了这么多人这是要干什么?会出人命的!”
聂云斟漫不经心盯着自己手里的冰夷剑,“出人命?对了,我还没告诉过你呢吧,之前在无间魔域,便是我亲手把这个好弟弟推下的悬崖。没想到反而促成了他和白衣人的好事!”
汪淼淼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看他,又看看周炎。
周炎满不在乎,目光阴狠地盯着聂更阑,看样子早已知晓此事,“淼淼,就是因为你胆儿小,我们才没告诉你,不过是把聂更阑推下无间魔域,有什么可惊讶的?”
“你没听说最近聂庄主对这小倌儿大献殷勤呢吗?若是不把聂更阑除掉,将来他继承了聂家庄,哪里还有你汪家合作的份,你以为他会对你手下留情?”
汪淼淼瞪圆了眼睛,害怕后退几步,嘴唇哆嗦着,仍旧无法消化聂云斟亲手杀害人命的事实,“可、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你们要收拾他,把他弄残弄废不就好了,为何非要他死!”
“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他不就是被我推下无间魔域最后活着回来了么。”聂云斟冷笑一声。
周炎懒洋洋抛着手里的法宝把玩,神情十分鄙夷,“你装什么害怕,之前我差点弄死那许盼娣时你不也在场,你要实在怕,就滚到后面躲着,别坏了云斟的好事。”
汪淼淼颤了颤,慌慌张张看了眼对面目光森寒的青年。
聂更阑手里神剑一抖,厉喝出声,“你们在何处对她下的手!”
周炎笑声肆无忌惮,“既然你都快死了,我告诉你也无妨,你在天境峰闭关的那一年,那许盼娣听不得我们嘲笑你,给你出头,当时就被我收拾了哈哈,只是不知为何这小蹄子命这么好,第二天活蹦乱跳地回来了,实在晦气,呸!”
汪淼淼身体又是一抖。
而随着周炎话音落下,聂更阑手里的凤凰骨神剑已经出鞘,剑气寒凛往周炎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聂云斟迅速把冰夷神剑交给陆金狂,命令神智受控的陆金狂、卫子野以及另一个元婴期修士发动攻击。
“弟弟,你不是很受欢迎吗,就连邢简和他的同门也都围着你转,今日我就让你死在他们手下,哈哈哈哈!”
他话音一落,聂更阑一丈之内已经有人影迅速靠近。
聂云斟、周炎则退后一步,神色得逞,看好戏似的盯着这一幕。
汪淼淼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不住往后退,似乎想逃。
周炎往回扫了一眼,大步上前一掌把他劈晕了,冷声嗤道:“胆小还碍事!”
另一头,聂更阑已经和三个神智涣散的凶恶弟子打了起来。
但不知为何,他手中的凤凰骨神剑似乎使不出原有的威力,处处都被压了一头。
聂云斟在不远处得意冷笑,“意外吗?我新得的冰夷神剑,恰好可以克制你凤凰骨神剑的神火,哈哈哈哈!”
“这是母亲留给你的众多法宝之一吧?你们可真是母子情深!她可曾想过还有我这个儿子!”
聂云斟越说越激动,眼底充斥着疯狂和嫉妒。
聂更阑目光蓦地扫向那把冰夷神剑,冰火相加之下,神火已经完全受到压制。他一咬牙,剑气再次四散朝围攻自己的三人散去。
这里面有两个元婴期,一个金丹,且都处于神智失控状态,要多凶狠有多凶狠,再加上一把克制凤凰骨神剑的冰夷剑,聂更阑没有更多发挥的余地,除了被步步紧逼以外,身上亦受了几处伤。
如今看来,只能动用法宝保命。
聂更阑不得不召出法宝连续扔向这三人,而对方亦是不缺宝物,有来有回也祭出不少法器。
几轮下来,卫子野陆金狂那三人皆是毫发无伤,聂更阑势单力薄,又添了十几处伤口。
聂云斟在旁看得焦灼,索性也加入战斗,直接祭出了一把乾坤斧,同时朝那三人下令,“把他们往这座山引!”
说话间,他一斧头劈向那座浮着冰雪的山巅,山体顿时轰隆作响从中一分为二。
聂更阑已经被逼不断后退来到了山脚下。
聂云斟笑得猖狂,勒令持着冰夷剑的陆金狂再次朝他发起攻击,“把他逼到那座山里,死在里面没人会发现!”
聂更阑身上伤势无数,嘴里也弥漫着血腥,额头亦是流下血水,染湿了眉毛和眼皮。
听到聂云斟下令,他双目冷然举起凤凰骨神剑,另一只手已悄然捏住了法宝火云扇,准备随时把神剑上缭绕的神火散于四周方圆一里之地,死也要拉上他们垫背。
就在陆金狂持剑冲过来之际,却有一道身影瞬息而至出现在聂更阑面前。
聂更阑持剑的指尖微动。
来人是个生面孔,赫然是方才同邢简寻人的灵音宗弟子。
这人形如魅影,在距离聂更阑三丈之外早已传音给他。
聂更阑微微一怔。
趁着这个空隙,陆金狂手里的冰夷剑已经破空而至。
聂更阑失了先机,只能任由闪至眼前的人一把将他抱住。
两人顿时被冰夷剑劈中,浑身上下迅速结了一层薄冰。
聂云斟目光一闪,成了!
他这好弟弟真是随处都能冒出护花使者,呵。
聂云斟一脚把两个结成薄冰的人踢进劈成了两半的山里,再迅速往山体裂缝扔了个镇魂塔。
随着轰隆一声,山体缝隙缓缓合拢,相拥成冰茧的两人完全被镇压在山体之下,陷入了黑暗之中。
周炎走了过来:“云斟,你没把他直接弄死,不担心出意外?”
聂云斟神色阴沉扫向那座山,冷声道:“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做了。我这个弟弟最好永远都别出来,我也就达到了目的。那镇魂塔没有炼虚以上的修为,出不来。他就和他的护花使者老老实实待在山底下吧。”
许田田看着聂更阑离开要去找许临风,很快就不见了他的踪迹。
许田田咬牙,不信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于是御剑往四周的深林而去,打算亲自找人。
女魃之前便是逃往了这个方向。
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不行,就把那只女魃杀了给她报仇!
许田田狠狠抹了把布满泪水的脸颊,匆匆御剑离开。
他循着之前追过路径,重新回到那片森林,一头扎进了林子里。
但足足搜寻了方圆十里的地方,也不见那精怪女魃。
许田田累得坐在地上擦汗,不停喘息。
女魃速度极快,或许早就不在这片地域范围了。
倏地,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十分轻微,但又很清晰。
许田田警惕地嗅着空气中不断传来的妖兽臭烘烘的气味,倏地站起身。
山巅覆盖冰雪,黑黢黢的山体之下。
镇魂塔压制两具相拥的冰茧陷入寂静无边的黑暗之中,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覆盖在聂更阑身上的厚冰层忽然裂开一条缝隙。
倏地,一团火苗也随之从裂缝蹿出,几息之后迅速蔓延了两个冰层。
冰层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不多时,浑身湿淋淋的两人骤然分开。
聂更阑手里提着的凤凰骨神剑正被神火包裹,熊熊燃烧着。
原来在陆金狂挥剑来袭时,他早已经催动了火云扇,将凤凰骨神剑的神火增加了至少五倍的威力。
无论那冰夷剑再怎么克制凤凰神火,时间一久,终究还是被神火寻到机会破冰而出。
聂更阑单腿跪地,大口喘气。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聂更阑目光扫向那张陌生的脸,沉声确认:“是你?”
穿着灵音宗弟子服的人点点头,瞬间变回了原本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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