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by公子轻尘/靡宝/煮字疗饥

作者:公子轻尘/靡宝/煮字疗饥  录入:03-03

/I swear to God, every day.He won't take you away./(我每天都向神起誓,不会让他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其实裴将臣也十分狼藉,满面尘土混着汗水 ,额角和脸颊都布满了被树枝和岩石划出来的伤。
闻书玉嘴唇翕动,近乎无声地说:“你来了……”
“嗯。”裴将臣低下头,鼻尖亲昵地和闻书玉的蹭了一下,“我来了。”
但他紧接着的话又打破了这份难得的旖旎:“不然还有谁?你刚才梦到谁来救你了?梁禹昌吗?”
怎么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吃醋呀!
闻书玉无奈地笑了。
他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揽住了裴将臣的脖子,做了一个他在梦里都不敢做的动作。
他抬起头将裴将臣吻住。
/Cause without you, babe.I lose my way./(因为没有了你,宝贝。我会迷失了方向。)
裴将臣肩膀颤抖,立刻低头回吻了过来。
他不忘放轻动作,生怕压到闻书玉的伤,但那唇舌的回应充分展示了他的狂喜。
晃动的火光照着缠绵亲吻的两人。照着裴将臣因兴奋而翕动的鼻翼,以及闻书玉急促颤抖着的睫毛。
这吻并不狂热,也不深重。舌纠缠片刻便分开了,但唇却依依不舍。彼此厮磨着,一下又一下吮着。
裴将臣就像孩子得了心爱的糖,舍不得一口吃掉,便一下下舔着。
好一阵,他才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亲了亲闻书玉已回暖了的额头。
“没事了。”裴将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下巴抵在闻书玉的头顶,“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珍重地拥着怀中人。因为强行收着力气,双臂一直在细细地颤抖。
闻书玉闭上眼,把脸埋进了裴将臣的颈窝里。
/We're falling like the stars.Falling in love./(我们如流星坠落一般,坠入爱河。)
风声变大了。
那是直升飞机正在靠近的声音。救援人员终于注意到了树林上方腾起的烟。
紧接着,刘波他们找到了这一道隐秘的裂缝。
“臣少!”
“书玉——”
黑鹰悬停在树林上方,探照灯将这片林地照得透亮。
梁家的救援无人机终于派上了大用场。很快,闻书玉被固定在救生担架上,被无人机从地底吊了上来。
裴将臣随后也被绳索拉了上来。
“裴少!”徐宗铭长吁一口气,庆幸自己保住了乌纱帽。
男人们抬着担架朝山下的海滩奔去。海警的营救船和医护人员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这是一个连星光都没有的黑夜,像熄了灯的舞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座唯一有灯光的小岛上。
直升飞机在头顶轰鸣,烈风摇撼着树木。
人们抬着担架在密林之中奔跑,武装人员们沿途护送。
闻书玉躺在担架上,视线里是混乱的灯光、掠向后方的树梢……
以及,裴将臣抬着担架,大步前行的背影!
/We're falling like the stars.Falling in love./
作者有话说
本以为92章大剧情完的,结果这一章就完了。
后面进入短暂的热恋模式,一边热恋一边开虐啦~~~
今日的插曲为《Falling like the Stars》歌手James Arthur。非常非常抒情优美的一首歌。
建议点开歌曲,配合后半段一起阅读

第92章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胳膊脱臼但已经复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最严重的伤就是右腿骨裂!”
阿曼达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感慨。
“自打我脱险后,我就一直在求妈祖娘娘保佑你。你这次能死里逃生,一定是娘娘显灵了!等回了苏曼,你一定要和我去娘娘那里还愿!”
闻书玉躺在病床上,无奈地笑着。
他们正在贡林王都的一家高级私人医院里。
昨夜,闻书玉先是在船上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没有生命危险。船一靠岸,裴将臣又用直升飞机把他送进了这家医院,接受治疗。
服用了止痛药后,闻书玉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宿,今天已经恢复了大半。
“大家都没事就好。”闻书玉听了阿曼达带来的消息,“我听说臣少会给这次历险的员工发补助?”
“你还用馋那三瓜俩枣?”阿曼达贱兮兮地笑着,“臣少扛着枪,开着黑鹰去救你的事,已经上下传遍了!偶像剧都不敢这么拍!”
“直升飞机不是他开的。”闻书玉纠正。
“我听说他还为了救你,几十米高的天坑都一跃而下!”
“……”闻书玉说,“是啊,他还加入了复仇者联盟。”
阿曼达也觉得这话传得太夸张,笑道:“总之,要有哪个男人这么对我,我讨饭都要嫁给他。”
“谁讨饭?”裴将臣推开门,杵着拐杖走进了病房。
他一眼就看到阿曼达手里吃了大半的蓝莓芝士蛋糕,眉心立刻皱成了一个疙瘩。
“我在喂书玉吃蛋糕!”阿曼达煞有介事,“他手不方便。既然您来了,那我就……”
放下蛋糕,这女孩一个瞬移便从病房里消失了。
“没大没小的。”裴将臣嘀咕着,“你是不是缺啥找啥?自己太稳重了,就喜欢和这种泼猴似的人玩。小郭是这样,梁禹昌也是这样。”
闻书玉想反驳,可转念一想,裴将臣没准还真有点道理。
在组里,他也最喜欢和藤黄、烟紫他们玩。这两个也都是出了名的活泼爱闹。
可要说到能闹腾,眼前这位大小姐自居第二,就没人敢居第一名。作为伺候了此人两年的闻书玉,再有发言权不过。
“你在想什么?”裴将臣把脸凑了过来,“不准想梁禹昌!”
明明人前那么持重成熟的,怎么一到自己跟前就动不动撒泼耍赖?
闻书玉啼笑皆非:“我没事想他干嘛?”
“有事也不准想他!”裴将臣双手撑在闻书玉身体两侧,占山圈地似的压下来,“是我上山下海地把你救回来的,你有事了只准想我!明白了吗?”
今日又是一个晴朗的秋日,金色晨光穿透窗玻璃,在裴将臣的头发上、身上跳跃。
这一幕,让闻书玉一时又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问你话呢!”裴将臣的脸凑得更近,不悦,“我刚才和你说什么来着?”
闻书玉无奈轻笑:“想你。有事了就想你。”
可裴将臣还不是很满意:“那没事就不想我了?”
怎么有这么无赖的人?闻书玉瞅着裴将臣直笑。
“问你呢!”裴将臣催促。
似受不了耀眼的阳光,闻书玉垂下了眼,自暴自弃一般:“想想想!有事没事都想你!满意了吧?”
“满意了!”裴将臣的嘴角终于上扬,“闻助理回答得让我很满意,给你个奖励——”
蓄谋已久的唇准确地压了下去,强势、贪婪地索取着那份甘甜。
这一次,闻书玉没有抵抗。
他柔顺地闭上了眼,轻启唇齿,放纵着对方的侵略。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肌肤感到微微灼热,酥麻的感觉如水波纹般泛遍全身。
裴将臣的双手一直撑在床上,不让自己压着闻书玉有伤的身体,但唇舌却因对方的放任而格外贪得无厌。
松开了闻书玉的唇后,裴将臣又意犹未尽地嗅着他的颈窝,唇沿着弧度往下蹭。
闻书玉轻喘着,病房外的人声和动静终于重新回到了耳中。裴将臣的动作便让他越发窘迫。
“你的脚……”闻书玉努力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没事吧?”
裴将臣昨夜跳下裂缝时扭到了脚,又抬着担架一口气奔下山,都没觉得疼。
等医生处理完了闻书玉的伤,再来给裴将臣做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大列巴。
裴将臣本没将这点小伤放在心上,可闻书玉一问,他念头瞬转。
“有事!”裴将臣严肃地说,“医生说如果休息不好,会落下病根!”
闻书玉一听就急了:“怎么这么严重?”
“是啊,很严重。”裴将臣轻捏着闻书玉的下颌,“但是要再来一次,只要能救你,我还是会往下跳。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好……”闻书玉老老实实回答。
“那你还走不走?”青年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如猛兽盯着爪子下的猎物。
组织上的处理意见还没下来,闻书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问题。
“问你呢!”裴将臣逼问,“你还想走吗?”
这个问题,闻书玉倒是有答案。
“不……不是很想了……”
话说出口,心也跟着狂跳,但有一个悬着很久的东西却终于落了地。
闻书玉觉得自己就像游乐园里即将坐云霄飞车的小孩,明明知道接下来的这段旅程会充满惊险,甚至会让自己后悔莫及,但依旧跃跃欲试。
他十四岁加入组织。受训,执行任务,是他过去十年的全部人生。他所能构想的最快乐的事,就是退休后的农场生活。
但是现在,神在他的面前打开了一扇门,将另外一件快乐的事摆在了他的面前。
闻书玉没有敷衍裴将臣。
和龙昆殊死搏斗时;跳入海中,在冰冷的波涛中奋力游泳时;在山里中冒着弹雨拔腿飞奔时;躺在裂缝底部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时……闻书玉都一次次想起裴将臣。
裴将臣于他,就像嫦娥手中的不死药,像伊甸园里的红苹果——是他需要用尽理智去抵抗的诱惑,也是他在面临死亡威胁时会想起的遗憾。
和死神的擦肩后,闻书玉决定放弃抵抗,去体验一下这个崭新的快乐。
哪怕会离开脚下的平坦大道,走上一条荆棘路。
高压气场因闻书玉的这句话骤然一轻。如坚冰化作春水,裴将臣面部的所有线条都愉快地舒展开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裴将臣又在闻书玉唇上亲了一口,“喏,盖章了。不准反悔!”
“反悔了会你会怎么样?”闻书玉随口问。
这话好像触动了什么关键词。裴将臣冷笑着又俯下了身。
“那我就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他像狼一样嗅着闻书玉气息清新的颈窝,手指则顺着病号服的领口往下滑去。
“不让你穿衣服。每天都……草。你!”
手掌的薄茧摩挲着腰腹光滑的肌肤,电流顺着往下流窜。
“把你。草。哭!哭着求我原谅你……”
在这本该极其暧昧狎昵的时刻,闻书玉鬼使神差地想:你和龙昆还真是病友!
下一秒,下颌又被捏住了。
“想什么呢?”
期盼中的娇羞没有看到,闻书玉竟然又在走神。裴将臣十分不悦。
闻书玉下意识道:“在想你说的事……”
“哦。”裴将臣拉长了嗓音,嘴角恢复了上扬的弧度,“想吗?”
闻书玉已经被绕糊涂了:“想什么?”
裴将臣就等他这么问。他狡黠一笑,五指收拢。
闻书玉猛地抽了一口气,身躯瞬间绷紧。
“嘘……”裴将臣哄着,“放松。医生说你近期不能做剧烈运动。”
“那你还……”闻书玉面颊滚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扣住裴将臣的手腕,“别……这里是医院!”
“没人敢随便闯进来。”裴将臣从容不迫地继续,“放松,宝贝。就当检查身体,乖乖配合就好。就和上次一样……”
闻书玉咬着唇,眼底已泛起水光,呼吸短而急促。
裴将臣被他这样勾得受不住,又吻了下来。舌撬开闻书玉紧闭的唇,温柔地安抚着,照顾着他所有的需求。
病房外细微的人声和脚步声在这一刻无限放大,钻入闻书玉的耳中,令他无比羞耻……和兴奋。
闻书玉松开了裴将臣的手腕,转而拽住了他的衣领,指节泛白。
两人唇贴着唇。裴将臣吻一下,说几个字,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你……就是……很爱我……对不对?”
闻书玉浑身细细地颤抖着,浑身触电般阵阵紧绷。这当口,哪怕裴将臣问他是不是猪,他都会点头。
“有多爱?”裴将臣问,“嗯?有多爱我?”
固执地,一遍又一遍的。
手同时又拨动着琴弦,时而轻拢慢捻,时而急弦齐发。
吊着闻书玉,让他随着自己的指挥,时而屏住呼吸,时而急喘,好不容易长舒了一口气,下一秒又浑身紧绷。
“说呀。”相比闻书玉的沉沦,裴将臣理智得近乎残酷,“说!”
闻书玉觉得自己被龙昆逼得跳海时都没这么狼狈。
他很想抵抗,可实在抑制不住原始的本能,渴望着再度冲上云霄的那一刻。
“我……”闻书玉恶狠狠地拽着裴将臣的衣襟,目光凶悍,“很爱!爱死你了!死了都要爱!满意了吗?”
裴将臣明显很满意。
他笑着将闻书玉用力吻住,一阵疾风骤雨。
很快,闻书玉如愿以偿地再一次冲进了茫茫白光之中,呜咽声被裴将臣的唇舌封在了喉中。
阳光晒得人浑身软绵绵的。
闻书玉抬着胳膊挡着半张脸,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裴将臣用湿纸巾给他清理。

闻书玉却在想,你小子的手确实挺灵巧的。
“起来吧。”裴将臣说,“我是来接你出院的。我们今天就回苏曼。”
很好!贡林这邪门的地方,闻书玉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
裴将臣忽然想起一件事,对闻书玉说:“根据你和何瑞对那个绑匪头子的描述,画像已经挂出去了,但是目前还没有结果。”
昨晚对着警方的画像师,闻书玉故意谎报了龙昆的面部特征,最后的画像和龙昆区别很大。
龙昆这事,是靛蓝的私人恩怨。就算要对付他,也该是组织那边出面。靛蓝不想把裴将臣牵扯进来。
“何瑞说那人在看你救孩子的视频。”裴将臣说,“我们怀疑他们和当初袭击商场的恐怖分子有关系。具体的还在调查中。”
这个事态走向却是闻书玉没有料到的。他从昨日到刚才,都还在为如何解释这次绑架发愁,哪想裴将臣他们已经替他想出了答案。
“但是,”裴将臣话锋一转,“你都跳海了,他们还穷追不舍。这也有点奇怪。”
难道那个被炸死的花衬衫是头目的亲友,才会为了报仇这么竭尽全力?
这个问题,闻书玉倒是准备了答案。
他先轻咳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裴将臣轻拂了一下闻书玉汗湿的刘海,“有什么你就说。我给你撑腰。”
闻书玉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说:“那个头儿追杀我,可能是因为我……害死了他弟弟。”
在四年前。闻书玉默默补充。
裴将臣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理由,彻底愣住了。
“逃跑的时候。”闻书玉解释,“我撞见了他弟弟,打了起来。我把他弟弟推下海了……”
从海皇岛的悬崖上。闻书玉又补充。
“难怪!”裴将臣恍然大悟,心疼地亲了亲闻书玉的额头,“别担心。你没做错!这事儿我也不会让人传出去的。”
顺利把人糊弄住了,闻书玉暗中松了一口气,眨巴着眼睛,无比地温顺乖巧。
这小模样让保护欲瞬间爆棚,裴将臣当即以霸总的口吻许诺:“放心。你是我裴家的人。任何人都动不了你!走,我带你回家!”
刘波和李哥推着两个轮椅进来。
裴将臣先把闻书玉从床上搀了下来,扶他坐进轮椅里,又拿来毯子盖在他腿上。
如此细心体贴,看得刘波的眼角抽了抽。
他的手机里正好有一条老宋发来的密码短信,问他靛蓝的情况,以及靛蓝是否能够继续撤离。
都这样了,还撤啥?
刘波回:“来不及了。准备嫁妆吧。”
收到回信的老宋:“……”
作者有话说
心不怎么灵,但是手很巧的臣少……

裴将臣一直保持着军人式严谨规律的作息,节假日都从不睡懒觉,直到今日。
所以张乐天在门口等了一刻钟还没等到大少爷起床的动静,不由得担心地敲响了门。
门内无人回应。
“臣少?”张乐天试探着拧开了门。
卧室里空无一人,连床铺都整整齐齐的,明显这一宿都没被光顾过。
脑中叮地一声响,张乐天抬头朝楼上望。
阁楼房门被敲响时,床上隆起的被子剧烈一颤,似有人想掀开被子,却被用力摁住。
阳光如轻纱落在薄毯上。纵使室内冷气十足,可被子里的空气却很湿热,闻书玉已经出了一身细汗。
“别动……”裴将臣喑哑的嗓音就在耳边,呼吸和他的体温一样滚烫,“我还没……奖励完呢……”
闻书玉双目紧闭,死咬着唇,但还是有呜咽声随着呼吸泄出。
像是什么小动物受了伤,又像是有人在痛苦的折磨中煎熬……
身子被铁箍般的胳膊搂着,另外一只手则正在行凶作恶。
有过两次经验,裴将臣的手艺越发熟练精湛。他就像一个指挥家,随心所欲地让闻书玉演奏出他想听的乐章。
“乖……”男人邪恶地哄着,命令着,“腿……再并拢一点……”
把柄被对手掌握,闻书玉毫无反抗的余地,只得乖乖听命。
他头晕目眩,却又清晰地感觉到每一个施加而来的节拍,和火辣辣的磨蹭。心中羞耻难耐,身躯却又无法克制地更加激动。
敲门又响起:“书玉哥?”
闻书玉拽紧了床单,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被褥里。
床仿佛在经历一场地震,两只野兽在薄毯厮杀,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
“书玉哥?”张乐天竖着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哥?你没事吧?”
张乐天刚刚扭动门把手,一声爆喝从门内传出来:“滚——”
这显然不是闻书玉的声音。
张乐天如遭雷殛,被烫了般松开了门把手,撒丫子跑走了。
随着最后数下强烈的震撼,一场晨练终于结束。
薄毯被掀开,两人大口呼吸着凉爽的空气。汗湿的肌肤被凉风一吹,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闻书玉的双目依旧紧闭着,脸颊布满绯色,唇更是又红又肿——一半是被裴将臣啃的,一半是被他自己咬的。
裴将臣也满面红光,满足得就像刚从过年的酒席上吃完下来。
他意犹未尽地搂着闻书玉又亲了几口,笑嘻嘻地拨弄着他汗湿的头发。
“我手艺好吧?”
裴将臣这方面的自信是有理由的。他的手艺进展这么快,除了自己悟性高,也有积极学习的功劳。
裴将臣还记得前阵子找连毅要小视频时,连毅发过来的一连串的“卧槽”。
“是谁信誓旦旦和我说不喜欢男人的?”
“你不喜欢男人,你只是喜欢‘上’男人是吗?”
然后叮叮咚咚发来五六条视频,并且重点推荐裴将臣先看第一个,说这是“教学片”。
裴将臣点开一看,还真是教学片:是西罗联邦的卫生部联合教育部推出的,面向小众性取向青少年群体的性教育片!
裴将臣大开了眼界,并且深切感受到在精神文明建设上,苏曼同西罗的差距。
这些小视频裴将臣已经看完并且吃透了,所有知识和工具都已具备,只等实践。闻书玉的配合也让他对后续事态发展保持着正面积极的态度。
要不是因为自己和闻书玉都有伤在身,裴将臣恨不能直接来个本垒打!
太阳晒得人快化了,闻书玉睁开了眼,双眸如浸在泉水中的黑珍珠。
他静静地注视着裴将臣,不说话,眼中却似有万语千言。
裴将臣觉得胸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一撞,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涌遍全身。
他低下头,同闻书玉在阳光中结了一个缠绵的吻。
张乐天在楼梯口徘徊了足足一刻钟,终于听到楼上房门打开的声音。
开门的是裴将臣,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懒洋洋的神情里有一种暧昧的餍足。
他身后是凌乱的床,散落一地的衣服。没见闻书玉的人影,但淅淅沥沥的水声正从浴室里传出来。
“把早餐送上来。把我今天的行程都推了,工作电话一概不接。”裴将臣吩咐,“哦还有,让厨房最近多弄点滋补的汤。甲鱼呀,乌鸡呀……”
那都是给产妇下奶的!
张乐天心中腹诽,目光小心翼翼地从裴将臣胳膊和胸膛上的抓痕扫过,额角后背都在冒汗。
“你书玉哥要养伤,以后工作上的事,你要担起来了。”裴将臣教训张乐天,“裴家不养闲人!”
然后把门一摔,拄着拐杖也钻进了浴室里。
裴将臣只在庄园里住了两天,便带着闻书玉搬回了市区的公寓里。
远离了长辈的压迫感,裴将臣就像出了笼子的狗,尽情撒欢。
因闻书玉坚持不肯搬去主卧,裴将臣便把洗漱用品挪到了次卧的卫生间里,天天和闻书玉挤一张床,并借口有伤在身互相帮助洗澡,趁机大施淫威。
闻书玉的骨裂少说也要养一个来月才能好。他已经以休Gap year的理由办理了停学,正好呆在家中养伤。
裴将臣的脚伤却是一个多礼拜后就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训练,但恢复了正常的学习生活。
对裴将臣来说,这是一段梦一般美好的日子。
他不再住宿舍,每日下课后都急匆匆赶回公寓。推开大门,迎接他的是满屋明亮的灯光和饭菜的浓香。
“我回来了!”
闻书玉拄着拐杖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身浅色的居家服,系着一条深色的围裙,笑容清浅温柔。
“你回来啦。”
书包随意地丢在地上,裴将臣大步走过去,一手揽住闻书玉的腰,低头将他吻住。
两具身躯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和温度。
闻书玉也松开了拐杖,双手捧着裴将臣的脸,睫毛轻轻颤抖。
片刻唇分,裴将臣意犹未尽地又轻啄了两下,才问:“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整理了工作文件,看了两部以前落下的电影。”闻书玉朝厨房走去,“农场送来了一条三斤多的乌鱼,我做了一鱼三吃。”
裴将臣本是让厨子每日来做饭的。但闻书玉在家里闲得无聊,还是坚持亲自下厨。
裴将臣不让闻书玉动手,亲自把饭菜摆上了桌。
两人在晚间新闻的背景音下吃着饭,聊着这一日的见闻,一如过去两年里最平常的一日。
“我看了小张更新的备忘录。”闻书玉说,“总统让你跟着一道出访西罗?”
裴将臣的手顿了一下,舀了一勺鱼片放进闻书玉的碗里。
“是啊。这次出访贡林那次,除了最后那事,前面的环节我都完成得不错。爷爷和二叔都觉得可以让我在外交方面发展一下。”
推书 20234-03-02 : 和粤圈太子爷拍拖》:[近代现代] 《和粤圈太子爷拍拖指南》作者:一杯燕【CP完结+番外】2.46万字 5.12万人阅读 400.51万人气 3.54万海星文案:广东凉茶和北京豆汁的爱情故事纪决明x祝君好一句话介绍开头:我的crush是粤圈太子爷一句话介绍结尾:我的男朋友是粤圈太子爷*包含作者的 .....